文学欣赏 之 别长安14

第三篇　言愁　夜半钟声到客船

千古词人绝命书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南唐　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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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李唐村位于开封市西北部，距大梁门1.5公里，北邻东京大道，东邻开封市国家森林公园。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北方农村。站在村里，往东南方向望去，就是北宋汴京（今河南开封）的古城墙，从那里可以看到村里发生的一切。

那时，这里叫净慧院，院里住着从南方来的“客人”。后来它成了净慧寺，被骑兵踩坏了，不知道是金兵还是元兵，总之大宋就没了。等到朱元璋把蒙古人打跑了，此地重新建村时因这里住过的客人，便得名叫“逊李唐村”，可能村民嫌名字不太吉利，就改名叫“孙李唐村”了。

在村里住过的客人中有一位君王，名叫李煜，是南唐后主，死于978年七月初七。李煜和冬天的雪一起来到汴梁，又乘着夏天的风离去，除了那首词，他在孙李唐村没有留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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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被称为“五代十国”的时代，作为一段被忽略的乱世，被夹在唐宋历史的缝隙里。和李煜同时代的君王大都不为人所知，而李煜则广为人知，这多少与《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有关。

当谈起李煜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想到不少八卦标签，比如“我和姐妹花皇后不得不说的故事”“三寸金莲始作俑者”“《韩熙载夜宴图》背后的推手”“顶级毒药牵机药的食用体验”。

而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是这样评价李煜的：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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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把“词”的地位从伶人阶层抬高到了士大夫阶层，但他同时是一位昏君兼亡国之君，人们经常把李煜和“道君皇帝”宋徽宗相提并论。

可王国维对两人的评价大相径庭，《人间词话》记载：

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这段话惹出了不少争议，在王国维看来，李煜居然能和释迦牟尼、基督相提并论，这听起来有些奇怪。

李煜既是“极品昏君”，也是“千古词帝”，身负两种极端评价，他背后的故事必然值得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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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皇位

建隆二年（961年）六月，李从嘉改名为“李煜”，登上了帝位。

那一年，李煜25岁，正处在一生最美好的年纪，他喜好书法、填词，想成为一朵自由自在的云，想在诗歌的天空中翱翔。

可这一切都被打乱了，因为他成了皇帝。李煜并不想当皇帝，因为在他所处的时代，大多数皇帝都没有好下场。

“五代十国”是后世对这段历史的总结，所谓“五代”和“十国”实际代表南北两股势力。“五代”是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和后周的合称，它们是唐以后中原正统王朝的延续，而“十国”则指南吴、南唐、吴越、南楚、前蜀、后蜀、南汉、南平（荆南）、闽国和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