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5835】
普本·芣苢
作者:桥边有棵老槐树
排行: 戏鲸榜NO.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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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出处转载】普本 / 古代字数: 7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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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原创作品
角色1男3女
作品简介

虐心,承受能力低的勿入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3-04-24 17:31:54
更新时间2023-05-06 23:42:00
真爱榜
小手一抖,榜一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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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本芣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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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芣苢

女,13岁

乐妓卷耳的女儿

卷耳

女,27岁

簪花阁知名乐妓

关雎

女,16岁

簪花楼乐妓

葛覃

女,26岁

簪花楼知名妓女

樛木

男,22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老鸨

女,50岁

簪花阁老大

展开

桥边有棵老槐树原著

人物原型参考:[各位可以模仿角色的语气到剧本中。]

卷耳:[知否]大娘子

葛覃:[知否]林檎霜

芣苢:[知否]盛明兰

樛木:[知否]小公爷

老鸨:[知否]康姨妈

关雎:[知否]小秦氏

  此段故事乃是我曾在某页古书中看到,读完后感到荡气回肠情难自抑,因书有污渍和烧痕,无法考察究竟是哪朝哪代。书的内容已忘大概,但记得几女整日吵吵嚷嚷,谈论关于米粟锦衣之琐事,而逾今其内容一尽忘却。今初夏南风忽至,午寐得一梦,女子身形修长,面容却极为丑陋,像是大火烧过一般。当年破碎的记忆竟又涌现出来,故特写于此。--桥边有棵老槐树

芣苢:樛木,我疼……

关雎:没事的芣苢,有我在,我在啊。

芣苢:关雎我胸口疼,你怎么不说话?关雎?

卷耳:谁让你这么弹了!蠢出世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赔钱货!

芣苢:我错了阿娘,我再弹一遍。

卷耳:弹什么弹!亏得老娘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你生下来,竟是个不带把的,早知道当时就听葛覃那骚货的话,直接溺死在尿桶算了。

芣苢:我会弹了,阿娘你听啊——

卷耳:滚!晦气玩意。

芣苢:阿娘——

葛覃:哭了哟哭了哟,唉咦,和你娘一路的货色,能是什么好东西,还敢骂老子是骚货,论骚,谁骚得过他呀,咯咯咯你不知道她在贵老爷面前那狗样子。

一盆水从屋内泼向葛覃。

卷耳:你个骚蹄子有种再说一遍?

葛覃:还真上火了,好姐姐~我比你骚,行了吧。

卷耳:你进来——

葛覃:你干什么!啊——你个贱人敢扯我头发。

卷耳:妈的死货,上次没打怕你是吧,还敢在丫头面前胡言乱语,你看我抽不死你。

葛覃:你个骚货!还真打老子,老子跟你拼命。

芣苢:娘我会弹了!你们别打架。

卷耳:滚出去!谁让你推门的,大人说事情你跑进来干什么,滚!

葛覃:滚什么滚!丫头,你好好看看啊,这就是你娘,不就是妓女吗,怎嘛,还让人说不得了?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别干这一行啊。

卷耳:贱东西,看我不打死你!看着干什么?!快去柴房给我找根粗点的柴火,今天时运好,正凑上咱娘两收拾了这贱货,还不快去!

芣苢:娘,葛覃姨说错了吗?

寂静。

葛覃:对啊,我说的可有一句帮摆弄是非的?你叫起来不骚吗?可骚又骚不过老子,芣苢你说可对?

卷耳:你再说一遍!

葛覃:跟姨走啊。

卷耳:芣苢!——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

葛覃:好姐姐,你冲着我撒气就行了,干嘛冲孩子这么大怒气。

卷耳:说!你说!你认为她说的对是吗?你认为你娘是个骚货是吧?

葛覃:都是姐妹,谁不说笑几句,她才多少岁,好姐姐你就别计较了。

卷耳:我跟她是姐妹?——我是她娘!芣苢,老娘问你,你是不是不想学琴了,很好呐,好得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鸨妈妈,你跟她说,说你不想学琴,好吗,啊?

葛覃:你疯了?你不让她当艺妓,难不成想让她接皮肉生意?

卷耳:她不是骂她老子嘛,就让她自己选老子啊,老娘不伺候了,呵我看你就很合适嘛,正好以后她也不学琴了,跟你凑个姐妹,多好?

芣苢:娘——

卷耳:谁是你娘?!你不是能耐吗?我不是你口中的贱蹄子吗?谁是你娘?她是你娘,你认她当娘去!

葛覃:姐姐,她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哩。

芣苢:娘!——

卷耳:赔钱玩意,你还敢乱叫!你娘就是你口中的贱蹄子是吧?叫你乱认!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赔钱货!

芣苢:啊啊啊——娘……娘……

卷耳:棍子去哪了?!

葛覃:呐,给你棍子。

卷耳:你个赔钱货!当时废了我多大心血才把你生下来,竟是个不带把的!这些年枉费我多少心血花你身上!晦气玩意,练琴练得跟弹屎堆子一样,废物玩意!我打死你!打死你!

葛覃:行了行了,抽几下让她知道就行了,还真动心火气了。

卷耳:要你管?

葛覃:好姐姐~她还小。

卷耳:去院门口跪着,跪上一天,拉撒全在身上解决,你要敢起来我明个就把你——不,我回来就把你带妈妈那去。

樛木:你犯错了?

芣苢:我没错。

樛木:你没错为什么跪在这里?

芣苢:她有病。

樛木:呵呵哈哈,吃糖吗?

芣苢:哪来的?

樛木:客人赏的。

芣苢:你说关雎为什么命就那般好,老鸨是她亲娘,也不用从事下贱活。

樛木:什么是下贱活?陪男人睡吗?

芣苢:这还不下贱吗?!

樛木:确实下贱,不过我们这个院子里的不都是这么活下去的嘛。

芣苢:我不想这么活着!樛木,你带我走吧,我求你了。

樛木:哼哈你还小,我带你走了你也活不成。

芣苢:我们可以出去找份活,像普通夫妻一样活着,搬石头,割稻谷我都可以的。

樛木:哈哈哈哈哈芣苢你真可爱,我们是贱籍,割稻谷那种良民的事我们怎么配做。好啦——不要不开心了。

芣苢:你就是不愿意带我走是吧?

樛木:那你可得再长大一点,以你现在这个身子,还没跑几步人就被抓住了。

芣苢:那等我到了及笄之年你带我走吧,我们逃出去,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樛木:好啊——嘿,你怎么来了?

关雎:我过来看看,她又被打了?

樛木:昂——瞅瞅,全身是伤的,看着就可怜。

关雎:让我看看。

芣苢::别碰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樛木:哎哎怎么刚才聊的好好的,这一下子伤了就和气呢?可别这么大气性啊。

关雎:我是想看看你的手,要是你手有什么受伤,以后就弹不了琴了。嗯——还好

樛木:卷耳有分寸的,毕竟是她亲女儿,真能打死不成?

芣苢:她可不就是往死里打的!

樛木:行了行了,我得去阁里了,再晚点妈妈得骂我了。

芣苢:樛木——

关雎:别看了,他走了。院子里的人除了你都去阁里了,你也不用跪这么老实,现在天老爷还没放日头出来,没人的时候你找块布咯着,免得受凉。

芣苢:不用你管!

簪花阁。

葛覃:谢家老爷今天还来?

卷耳:嗯,他答应我的。

葛覃:好略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哩,不过你真甘心以后都跟那老男人耗着?

卷耳:只要他能助我脱离贱籍,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的。

葛覃:唉呀~真是有志气,若果真的成功了可不要忘记曾经的老姐妹啊,妹妹可是会时常想念姐姐呢~

卷耳:快立夏了,可天还是这么冷。

葛覃::现在知道心疼那丫头了?

卷耳::心疼她?打死也是该的!

葛覃:略略略你别说,今个我要是不拦着,你说不定就真把她打死了。

卷耳:今天的事你要是还敢,我不介意把你嘴撕烂。

葛覃:妹妹胆子小,姐姐可千万别吓我。哎呦,公子,您来了呀~也不叫奴家~

卷耳:公子~今天来了可有什么想听的曲?

嫖客:樛木什么时候来?我昨天跟老鸨说的话权当放屁吗?!

老鸨:唉咦!怎么能把我们贵客的事情给忘了呢!是奴家该死啊!

嫖客:樛木的赎身契带了吗?

老鸨:就在屋里,还请贵客随我来。

葛覃:看着没,还是咱们的樛木魅力大,吸引男人这块,男人也是很有天赋的嘛。

卷耳:可不是,有些人还就好这口。

葛覃:说曹操曹操到,你好福气啊樛木。

樛木:姐姐可是有什么指教?

葛覃::指教可还谈不上,我们还想向你求取指教呢,谁能像你一样能这般得男人欢心啊?

樛木:姐姐不妨明说。

卷耳:甄家公子今天可特地来赎你来了,现跟妈妈上去拿赎身契去了。

樛木::甄家?……他还敢来?

葛覃:怎的,开心傻了?

樛木:他人在哪?!

葛覃:喏这不就下楼来了吗?

樛木:你个畜生!艹——

卷耳: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葛覃:愣着干什么?跑啊!

老鸨:啊哈!贵客?!苍了天了苍了天了!抓住那个贱人,别让他跑了!

葛覃:都给我让开!

卷耳:往这边跑!要是被抓住死路一条!

老鸨::咳咳……你们……咳咳贱人!贱人!要是贵客有个好歹,你以为你们两个能脱得了干系?整个簪花阁都得陪葬!

簪花宅院

芣苢:你胡说!

关雎:现在整座城都是樛木的通告,你若是不信便随我出去看看。

芣苢:樛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为什么会杀人?你绝对胡说!我不去看,我要去找他,他说过等我及笄之年会带我走的。

关雎:你清醒一点,你走?走哪里去?

芣苢:不知道,也许是个没人的地方,总之不干你事!

关雎:樛木杀人,整个簪花阁都受到了牵连,死的人乃是当朝宰相谢家的爱子,陛下都知道了此事!

芣苢:陛下……

关雎:你当樛木是什么人?他原是柱国大将军的幺儿,可柱国大将军却通敌叛国,连害着三千万军力被杀被俘,朝堂震怒,杀了樛木只是小事一桩,朝堂要的是柱国大将军最疼爱的幺儿生不如死。

芣苢:樛木!樛木!

关雎:你还不死心吗?

樛木:芣苢,我回来了,我带你走好吗?

关雎:你回来了?——你们不能走!

芣苢:你个贱人再敢靠近一步试试?樛木,我们走,现在就走!东西都不要了,我们不拿这里肮脏东西,清清白白地走!

关雎:芣苢你不要跟他走!他在骗你!

樛木:芣苢,谢谢你。

芣苢:不客气。

监狱。

老鸨::我错了大人,我错了大人,您饶了我吧……

卷耳:大人我们真的跟樛木没有联系,真的一点不知道,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

葛覃:是是是!谁知道那杂种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宰相之子,我们真的不知道!

老鸨:别打了别打了,我都招我招!是他们两个!卷耳和葛覃,是他们放跑了樛木,当时在大堂的人都可以作证!

葛覃::冤枉啊大人!要说谁跟樛木最近,那一定是鸨妈妈啊,我们簪花阁的人都可以作证!

卷耳:鸨妈妈你为何要冤枉我们!您可是我们的妈妈啊!

芣苢:樛木,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樛木: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芣苢:樛木,我娘他们……

樛木:你怕吗?芣苢?

芣苢::怕!

樛木:乖,我在。今晚你不要说话,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明天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听水声,看云落好不好?

芣苢:嗯!

樛木:来人啊!开门啊!

芣苢:樛木你认识这户人家嘛,他们的门看起来真贵气。

樛木:伙计,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我找到魏淑人走丢的女儿了,她就是。

芣苢:樛木我……

樛木:别怕有我在!

工具人:我女儿呢?谁说找到我女儿了?

樛木:她就是!

芣苢:娘——

工具人:放屁!什么叫花子都敢来冒充我女儿了,来贵,给我按住他们往死里打!

芣苢:啊!

樛木:啊!——淑人饶命!

工具人:我女儿走丢十四年,真以为过了这么些年我就忘记了她模样?就能随便找人来糊弄我?给我打!往死里打!

芣苢:对不起!——对不起!

工具人:女的放一边,男的把他腿给我打断!

樛木:饶命!——

芣苢:还疼吗,樛木,你说说话。

樛木:不疼了,对不起,害得你也被打上几棍子,还背得动我吗?

芣苢:芣苢力气很大的,背得动,樛木,我们要去哪啊?

樛木:哪都去不成了,芣苢,我骗了你,我没想带你离开。

芣苢:我知道。

樛木:芣苢真聪明,你说我们的命怎么就那么卑贱呢?

芣苢:不知道,生下来我听得最多的字就是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贱。

樛木:哈哈哈芣苢,你怕黑吗?

芣苢:怕。

樛木:怕疼吗?

芣苢:怕。

樛木:怕死吗?

芣苢:……不怕。

樛木:好,这个东西你拿着,记着,这个只能给一个叫做南王的人,万万不可让身边人知晓。

芣苢:你自己收着,我东西总是管不住。

樛木:你收着,这可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要不要?

芣苢:那我暂时给你收着,你可千万记得来取啊。

樛木:芣苢,我想去簪花阁那。

芣苢:去那里干什么?

樛木:我想去嘛~

芣苢:樛木,你冷吗?我手摸着你身体冰冷。

芣苢:樛木,你怎么不说话,我怕黑,你跟我说句话我就不怕了。

芣苢:樛木,你是死了吗……我见死人都像你脸色一样苍白。

关雎:好些了吗?

芣苢:你怎么来了。

关雎:以后我就跟你睡一起,你阿娘和我阿娘他们昨天被放出来了,但是身上全是伤。我阿娘说,叫我住过来,监督你们别造反。

芣苢:造反?怎么才算造反?

关雎:你昨天的举动就够得上造反了。

芣苢:你会告诉别人吗?

关雎:不会。樛木死了,尸体在一个凉粉店门口被发现的。

芣苢:我知道,我放的。

关雎:以后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我陪你玩。

芣苢:嗯。我阿娘的伤呢,她没事吧?

关雎:有事,我拿给她的药会让她的伤口腐烂。

芣苢:你……

关雎:我娘让我做的,反正你娘是艺妓,犯不着卖身,身体烂了以后勾引不了男人,我还以为你会开心。

芣苢:谢谢,今后我们一起练琴?

关雎:行,回头我拿点莲子和桂圆送给你娘,算的拜师礼,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娘好好学,不过你千万别提我给她毒药的事。

芣苢:好。

房内

卷耳:啊啊啊——

葛覃:吵死了!你不睡老娘还得睡呢!也就我猪油蒙了心在监狱帮着你说话,回头可不让妈妈给整死。骚女人,想男人想疯了不成!

嫖客:采采卷耳,不盈顷筐。簪花阁这么多姑娘,我怎的偏偏就喜欢上你了呢?

卷耳:哼~那可得问问老爷的心了。

嫖客:哈哈哈我的心说啊,他可想死美人了!

卷耳:也不害臊~大人~

嫖客:美人~

卷耳:不行啊大人,奴家昨日刚受刑罚,身体还没痊愈呢,您这样,奴家怎么受的了嘛~不行的~不行的~

嫖客: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就看一小眼嘛。

卷耳:不嘛~奴给您弹一首曲子解解闷可好?

嫖客:啊!你……身上怎么回事?

卷耳:哼~奴家都说了前几日受了刑罚还没好嘛~大人怎么还掀开看呢~

嫖客:我……你别过来。我要换个人,出去!滚!

卷耳:大人息怒,奴告退。

簪花宅院

关雎:你是没见着那场面,你阿娘啊羞愤的嘞,哈哈哈哈。

芣苢:只希望妈妈不要针对她才好。

关雎:放心吧,卷耳姨怎么说也是老人了,我阿娘不会那么计较的。

芣苢:嗯!我们来抚琴吧,今日弹哪首才好呢?

关雎:就弹奏一首后庭花吧。

芣苢:江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曲子倒是凄苦。

卷耳:弹什么!弹什么!你娘还没死你敢给我弹这么丧气的曲子?

芣苢:娘,你伤没事吧?

卷耳:死不了,两个人弹的跟滚粪球似的,听着就觉得恶心。

关雎:那不如师傅来示范一下?

卷耳:让开!弹琴的时候不仅要能呈现出委婉、大气、端庄之态,更要将内心蕴含的情感通过琴弦表露出来。客人都死喜欢听些活泼,热烈之声,哪里听得去这些死态的音律。

关雎:师傅这话,让我们受益匪浅。

卷耳:呵凭你们?就算给你们三十年,也未必赶得上我,两个蠢东西!芣苢,你进来说话。

芣苢:娘,你有什么交代的吗?

卷耳:喏我全部的家底都在这了,一千两银子,够你逍遥一辈子的了。你现在还是黑户,并没有入贱籍,拿着这些银子滚远些,去一个京城没人能找到你的地方。

芣苢:娘……这钱你为什么会拿给我?

卷耳:这钱不是给你的,是为了不明不白横死的柱国大将军一家子的,你拿着这些钱去南王领地,把樛木给你的东西交给他。

芣苢:你……怎会知道?

卷耳:葛覃和我都曾保管过那玩意,樛木死前只见过你一人,想来虎符现还是留在你的身上,当今朝廷可盯这个玩意盯得紧,想不到最后竟是在我们手里,呵一群蠢货。

芣苢:娘,你去吧,我把那东西给您。

卷耳:娘老了,腿脚不利索了,你过来听为娘说几句话……

老鸨:最近卷耳身体怎么样?还不能招待客人吗?

关雎:您应该知道那药的药性的。

老鸨:死就死快点,免得占着个地不做事,簪花阁不养闲人。

关雎:阿娘自己看着办就行。

老鸨: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关雎:能有什么打算,呆在内院也挺久了,也该去台上唱唱了,若不然这戏谁来接呢?唉这么几个月却仍没有学到卷耳弹琴那般技巧,怕是会惹人笑话。

老鸨:呵,你还真当那群嫖客是懂琴的?说不定我上去弹两把都有人拍手叫好,或许有懂的,却买不起两壶酒来。

关雎:好!明个,我和那院里那丫头一起去,她也快及笄了吧,该到做正事的时候了。

簪花阁

嫖客:什么狗砸玩意!就你还出来卖艺?

关雎:客官息怒,我……奴自知琴技拙劣,登不上台面,这就去请卷耳来。

嫖客:还不快去!什么玩意!咦?这琴声——

关雎:太好了芣苢,还好有你在!

嫖客:你是新来的?你的琴是卷耳教的吧?

芣苢:是!奴家母亲正是卷耳。

嫖客:好啊原来如此,哈哈哈哈你如今几岁了?

芣苢:十三有余。

嫖客:可以接客的年纪了,正好我就喜欢年轻一点的,想当年你母亲她……呵哈哈呵鸨妈妈!

老鸨:嗳在的大人。

嫖客:今晚我就定她了,可得好好把人调教好!

老鸨:放心嘞,你还不晓得我,您是老客户了,绝对叫你满意啊。

关雎:出去了再也别回来了啊,芣苢,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连带着我的那一份!

芣苢:我走了鸨妈妈不会对你下手吧。

关雎:她是我娘,不会有事的。快走吧,注意安全啊。

一日后,街道。

嫖客:你可听说了,簪花阁吊死一个妓女。

工具人:害,我还以为多大点子事情,不就一个妓女嘛。

嫖客:这妓女可不一般,当地可有名了,一手好琴谁听了不夸奖一句。

芣苢:爷,您刚才说的那个妓女叫啥名字啊?

工具人: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些做什么?

嫖客:好像是叫做——卷耳!

葛覃:姐姐啊——你怎么把我给丢下了!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老鸨:吵死了!今天哭完明个还得去接客啊,你要是敢拿这丧气样子去对客人,我把你皮给扒了。死了?死得好!她女儿的债就该她来还。

葛覃:鸨妈妈啊……你没心啊,卷耳她……啊!——

老鸨:哭!使劲哭!

关雎:你怎么回来了?!

芣苢:我娘死了。我回来看一眼。

关雎:快走,让我娘看到了饶不了你!

芣苢:关雎,我娘是怎么死的?

关雎:是我娘害死的,因为我替你当晚去伺候了那个大人,帮助你拖延时间,我阿娘一怒之下便把卷耳给吊死了。

芣苢:我……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关雎:不怪你,你快走,北门现在可以离开,去过新的生活吧。我会在深渊祝福你!

芣苢:关雎,我想在这住一晚,可以吗?

芣苢:你在找什么?

关雎:什么我找什么,我就是起夜了,你接着睡啊。

芣苢:很失望吧,因为不在我这儿。

关雎:芣苢,你这话什么意思?

芣苢:我已经将虎符给城中的内应了,现在应该已经出城了,你们,来不及了。

关雎:你知道了?

芣苢:我喜欢樛木,一开始我以为你也喜欢,因为你是那么在意他,可渐渐的我发现我们不同,我看到樛木的遭遇会伤心,会替他难过,可你不同。你似乎很享受樛木被被人踩进烂泥的感觉。

关雎:所以你就认为我要害他?

芣苢:樛木说了,让我不要给任何人看,即使是身边人,阿娘和葛覃都知道这件事情,那他指的身边人也就只剩你了。

关雎:聪明,那你既然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跑?

芣苢:我只是怀疑,只一次你趁我睡着时翻我东西才彻底确认。

关雎: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没有出北门?

芣苢:是!北门有你们的人,我自然是不会去。

关雎:这种感觉确实糟心。

芣苢:为什么?

关雎:很有挫败感,你知道吗?我竟然折在一个十三岁的妓女手里,你不妨再猜猜我的身份,猜对了我可以不杀你。

芣苢:你是杀手,是宰相甄家的敌人,如此说来,也唯有皇上的人才会如此了。

关雎:这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小东西?

芣苢:樛木杀掉甄家幺子后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陛下!”只有宫里的人会这么叫,其余平民百姓只会称“皇上”。其次,你嘴上说着不让我们走,确实丝毫不阻拦我们二人,为的中途就是逮住我们夺取虎符吧,包括你刻意放我离开。

关雎:你又是怎么断定我是杀手的?我和鸨妈妈的关系我自认没有破绽。

芣苢:你说你代替我去应客了,为此,鸨妈妈大怒吊死了我阿娘对吗?呵呵呵……你可有注意到,我娘脸上一条淡淡的血痕,那是琴弦紧绷断裂后留下的痕迹,想必你能杀掉我阿娘废了不少气力吧?

关雎:哈哈哈……确实呢,本以为是个简单的妓女,却没想到她的一手琴技还能用来杀人,差点可就死在她手里了。你猜的,一字不差。来吧,让我看看卷耳的女儿有何实力。

芣苢:让你失望了,我没练过武,只是每次被阿娘打后发现,看着严重的伤不超过三天就痊愈了。

关雎:我不跟你卖关子,说吧,虎符在哪,没了它我也会没命,看在我们朝夕相处这么久,救我一命,我助你赎身。

芣苢:你的嘴里究竟有哪句话是真的?

关雎:我答应饶过你,可条件还没说出口呢——

老鸨:起水啦——救命啊——起水了——

关雎:你干的?

芣苢:是!门都封死了,不信你去瞧瞧。

关雎:你疯了?我的人一直跟着你,你根本没有把虎符交给别人,说!虎符在哪?!说!

芣苢:关雎,我们一起去找樛木和阿娘吧,你跟他们道个歉,我们还是朋友。

关雎: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你说!虎符在哪——啊!——啊!

葛覃:你们母女做够多了,柱国公一家在下面会感谢你们的,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