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幻奇幻类
文本一:第三人称
天蒙蒙亮,杨开就醒了,稍微洗漱一番便拿着墙角边的扫帚走出了独居的小屋。
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天际边浮现的一抹鱼肚白,闭目凝神享受了片刻的安宁,随即睁开眼帘舞动起手上的扫帚,埋头清理着地面的灰尘和落叶。
一袭青衣,朴素干净,老成的衣色平白将少年衬托的虚长几岁。杨开的腰杆如标枪一般挺得笔直,即便是在做着最底层的活,脸庞上的神色也一丝不苟。动作很沉稳,捏着扫把的双手并未用多大力,身子甚至都没多大摆动,只凭着手腕的转动,那扫把便如臂使指,莜来乎去,随着他步伐的移动,地面上积攒的灰尘和杂物神奇地跟着动了起来,仿佛平白长了两条腿。
杨开是凌霄阁的试炼弟子,三年前进宗门开始修炼,可直到如今也只修炼到淬体三层境界。与他一同入门的师兄弟们早就远远超过这个阶段,各得机缘拜入门中高人座下飞黄腾达去了,他却只能望洋兴叹。
三年淬体三层,这等资质已经不是用普通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可以说是平庸至极。
没奈何,杨开只能在宗门内接了个扫地的活,一边维持生计一边苦苦修炼。
凌霄阁是个比较特殊的门派,这个特殊体现在门下弟子竞争的残酷上,在这个门派内,有能力者上位,没能力者淘汰,弱肉强食这个铁律在凌霄阁内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其他的宗门或许还有些同门友情手足情谊,但是在凌霄阁内没有!想往上爬,唯有踩着那些所谓的师兄弟们的肩膀,踏过他们的鲜血,如此才有资格。
凌霄阁门下制严,在整个大汉朝都是赫赫有名,虽算不得什么超级大派,可门下弟子的争斗之残酷却是首屈一指的!也正因如此,弟子们个个武风彪悍,外出行走江湖之时鲜有人敢招惹。
凌霄阁有个规矩,十四岁以下弟子,无论是谁,从入门起,三年内算是试炼期。这三年时间,吃住穿行皆由宗门负责,弟子只管修炼便可。三年时间内若能突破淬体期,便有资格拜入宗中高手门下为徒,让这些高手教导修炼,当然,也可以不拜师自己修炼,但是修炼一途,有良师教导和自己摸索那是截然不同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凌霄阁这个规矩倒有些自由。
而那些三年内没突破淬体期的人,要么离开宗门,要么被贬为试炼弟子。
试炼弟子,便是杨开现在的身份!也是凌霄阁内的耻辱!
和普通弟子不同,试炼弟子的生存环境更为苛刻,因为走到这一步,吃穿住行都要自己打理,宗门不会再往你身上浪费任何一份修炼资源。而一旦被贬为试炼弟子,基本上此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除非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幅度上涨,另宗门觉得你有可以投入的资本。
(摘自:武炼巅峰)
文本二:第一人称
(一)
我出生未知,父母不详,却不知为何有一个师父。我从小受困,四面高墙,一样不知为何。
我懂事的时候命运安排我目睹武林中最浩大的一场比武。
当时江湖中有两个派系,便是少林和武当,少林的势力比武当强大一点,因为大家都觉得长头发很难打理。少林信仰佛教,抛去一切的表面或者深刻,年幼的我觉得它讲究的是“忍”字,派中高手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忍”的度,高手的出手总是那么时机恰当,有的时候一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时间做会有不同的效果。
师父写下:时,空,皆无法改变,而时空却可以改变。这很难理解。我的早期理解是一个逗号可以改变一切,师父说:不,你仔细看。
我说,上句和下句就有一个逗号之差别。
师父说,你只看到表面,你仔细看,差别不只一个逗号。
从日落到日出,我将手上捧的俩字看到快不认识了,师父将我叫入房中说:你看出差别了吗?
我说,我只看出一个逗号的差别。师父说,你已离答案很近,但是离答案越近,便越容易找不到答案。
我跪在地上请求师父参破。
师父说,看,其实是两个逗号。
(二)
少林武当恩怨已久,分歧明显后,少林内部便更加严格。秋天时候,师父下令统一江湖中所有少林子弟的服饰,但是麻烦随即而来,服饰统一后,坊间便有伪造,一些人购得少林服饰后,打劫拐骗,严重蛊惑民心。师父十分疑惑,为何没有人冒充武当?我说,武当上下皆是便衣,不过师父宽心,武当作恶多端,已经不需要冒充,而少林形象一向很高,所以才会有人受骗。
师父听了没表情,觉得外表只是次要,而外界纷扰,清者自清,主要要在修行上和武当有区别。“忍”字是种技巧,刃悬于心,退一寸则不成忍,进一寸不成仁。我们静静思索忍的度。其实忍字不难,不就是憋着吗,关键是“度”难以掌握,倘若出手太早,我等便和武当没有区别,这是少林的大忌;倘若出手太晚,我等已然被打死,自然很愚蠢。
我的师兄叫释空,师父应该很不喜欢他,他的身世很特别。我们一起出去,最先动手的永远是他,关键是他并不具备我佛精神,不光在我们中间他最先动手,甚至在敌我之间他都是第一个。我想,他是只记住了师父一万多句话中的一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并且是后半句。
(摘自:长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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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艾薇听到不远处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她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却感觉到每一部分都异常沉重,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这样下去不行啊,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呢?艾薇轻轻地动了动脚趾、脚腕、手指、手腕、脖子……好像各个零部件都还齐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张开了眼睛。
艾薇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旷的沙地上,身旁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携带着泥沙正缓缓地流动着,沉静而稳重的水声,让她渐渐地感觉到了释然,力量仿佛又回到了身体中。天空格外湛蓝,太阳火辣辣地照射下来,晃得她不得不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是这样一个场景?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眯起眼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刚才自己明明是待在伦敦的家里,为什么转眼间就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她积攒力量,试着慢慢地爬了起来。
“有人吗?!”她大声地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只有河水的声音,令她骤然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空洞感。放眼望去,四周只有空空荡荡的沙漠,仔细看看,远处好像还竖立着一些奇特的大型塑像。
从艾薇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些塑像很像是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啊。艾薇心里盘算着,莫非她是到了埃及?但是转瞬间,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埃及和伦敦,扯不到一块去呢。
“到底是什么地方嘛!”她拍拍身上的沙土,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呢?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小臂,真疼!看来不是在做梦。她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带在左手上的黄金镯不翼而飞,其他的饰品、衣服倒还都是完好无损,一样不落。
“真是奇怪,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呢?”她双手卡腰,望了望天,小小地发了一下牢骚。思考片刻,艾薇最终还是决定沿着河流往下游走。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首先,河流总会流到大海里去的,如果沿着河流走,就迟早会走到有人家地方;其次,那些奇特的建筑就在河流下游的方向,有建筑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吧?
“真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还会有这样原始的地貌,连半条公路都没有……”艾薇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了,走一走吧,走一走或许心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等回到家里再和哥哥道歉吧。”虽然她真的、真的不想他结婚。
(摘自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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