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剧本角色

张麻子
男,0岁
下有

马邦德
男,0岁
下有

假黄四郎
男,0岁
下有

老五
男,0岁
下有

黄四郎
男,0岁
下有

六子
男,0岁
下有
让子弹飞
张麻子:
马邦德:兼假黄四郎,兼老五
黄四郎:兼六子,【孙守义】
胡万:真师爷,老三,兼下属,假麻子
花姐:兼花姐
正文
Bgm1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真师爷:好!好好!
马邦德:师爷,这是好吃,还是好听?
真师爷:也好听,也好吃。
马邦德:哈哈哈哈哈
真师爷:都好,都好!
马邦德:我马某走南闯北,靠的就是能文能武,与众不同,不关吃喝玩乐,更要雪月风花。哈哈哈哈
县长夫人:哈哈哈
真师爷:马县长此番风度,正好比,大风!起兮云飞扬。
县长夫人:屁!
马邦德:刘邦是个小人!
真县长:力拔山兮气盖世!
县长夫人:屁!
真县长:是~屁!屁!
马邦德:汤师爷
真县长:嗯~
马邦德:你要是拍我马屁,就先要过我夫人这关。
真县长:嗯!
马邦德:来来来!写首诗,写首诗!要有风!要有肉,要有火锅儿,要有雾,要有美女儿!要有驴!
县长夫人:哈哈
【火车鸣笛】(卡一下)
【开枪声停入】
六子:没打中?
张麻子:让子弹飞一会儿。
【枪声】
张麻子:你们两跟我走,其他人把白马抓回来!
【音乐留白】
【火车翻车】
【转场】
六子:爹,全都找遍了,没钱,没货,也没有银子,人倒是剩俩活的,杀不杀?
【闹铃转动声入,放下声入】
张麻子:钱藏在哪儿了?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要是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马邦德:(哭喊)啊!啊啊!
张麻子:哭?哭也算时间哦。
县长夫人:(远处)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张麻子:这位夫人,你是谁?
县长夫人:我就是县长夫人啊。
张麻子:失敬!失敬!(转头对马邦德说)那你就是县太爷?
马邦德:不.....不是!
【闹钟响入】
马邦德:啊!!
【子弹上膛】
马邦德:有钱!有钱.....!有钱!有钱!,我跟县长进城上任,县长淹死了,现在没有钱,上任就有!上任就有钱!上任就有!
【转闹钟】(很紧凑)
张麻子:再给你一圈儿,顺着买官儿往下说。
马邦德:有二十万。
张麻子:钱呢。
马邦德:买官儿了。
张麻子:买官儿干什么?
马邦德:赚钱。
张麻子:能赚多少?
马邦德:一倍。
张麻子:多长时间?
马邦德:一年。
张麻子:(自配,拍桌子)我要等你一年?
马邦德:(害怕)半年!半年!手气好,一个月也行!
张麻子: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马邦德:我....
张麻子:你是谁?
马邦德:(说谎,其实师爷淹死了)师爷。
张麻子:你TM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
马邦德:没人认识县长长什么模儿样。
张麻子:你干过几次?
马邦德:一年两次。
张麻子:干过几年?
马邦德:八年。
张麻子:八八六十四,你赚过六百四十万?
马邦德:他.....他县长赚过六百四十万!我不是师爷么,我就赚个零头!
张麻子:没失过手?
马邦德: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张麻子:你这次去哪儿上任?
马邦德:(说谎,其实他要去康城)鹅城。
张麻子:火车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马邦德: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
张麻子:嗯?
马邦德:没有人追查!
张麻子:(摘下面具)都摘下来吧。
马邦德:(闭眼)别摘!别摘.......!千万别摘!规矩我懂,看见你的脸我就活不成!你把我放了,我上任鹅城,赚了钱,都给你!都给你!
张麻子:弟兄们劫回道,一分钱都没捞着,不合适吧?
马邦德:不合适。
张麻子:你看了我一眼小命儿就丢了,也不合适吧。
马邦德:那更不合适了。
张麻子:你那些淹死的兄弟给我用用?
马邦德:用!用...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转念一想)不是,死了有什么用啊?
张麻子: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来,师爷,睁开眼看我一眼。
马邦德:啊不!
张麻子:看一眼。
马邦德:啊不不!
张麻子:就看一眼
马邦德:不不不!
张麻子:(用力一拍)师爷贵姓?
马邦德:免贵!
张麻子:姓TM什么?
马邦德:(说谎,用了真师爷的身份)姓汤。
张麻子:汤师爷,我当县长,你继续当我的师爷,咱们鹅城走一趟。
马邦德:好好好....
张麻子:(喊)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县长夫人:(笑)走就走嘛~
张麻子:嘿嘿嘿,弟兄们上任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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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效:上任鹅城】
【闹铃声】
【枪声】
【转场】
【马蹄声入】(持续音效)
张麻子:兄弟们失了手,让你丈夫横遭了不测,我很是愧疚。
县长夫人:我已经第四次当寡妇了。
张麻子:那可千万别第五次哦!
县长夫人: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麻子:哈哈哈哈!(大喊)师爷,当夫妻最要紧的是什么?!
马邦德:恩爱。
张麻子:听不见,再说一遍!
马邦德:(大喊)恩爱!
张麻子:来,见过母亲大人。
六子:母亲大人好,小六子有礼了!
县长夫人:你出生入死,还带着儿子啊?
张麻子:他爹是我的兄弟,阵亡了。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
六子:所以呢,你现在就是的母亲大人,等这桩买卖做完后,跟我一块回山里吧,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母亲。好不好?
张麻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惯了县长,再回去当麻匪,恐怕是有点不习惯吧。
县长夫人: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张麻子:说得好!
六子:那怎么办啊?
张麻子:怎么办?继续当官儿呗!遇事要多动脑筋,先动脑子后动手,明白吗?
六子:明白!
张麻子:我们现在是要做官儿的人了,不得再有匪气。(大喊)师爷!当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
马邦德:(喊)忍耐!
张麻子: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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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场】
张麻子:如果你再想耍花样.....
马邦德:(打断)我明白!脑袋搬家!
【马蹄,鼓声】
【音效:欢迎县长大人!】
马邦德:(大喊)委任状!兹委任马邦德为鹅城县县长,此状,中华民国萨南康省主席巴青泰,中华民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音效:黄老爷驾到!】
【脚步声】
【音效:黄老爷吉祥。】
马德邦:此乃南国一霸黄四郎,干的是贩卖人口,倒卖烟土的大生意
胡万:黄老爷百忙无暇,特命我黄府大管家胡万!礼帽,礼貌,欢迎县长!
张麻子:(轻笑)来者不善啊。
马邦德:你才是来者。
【转场】
【音乐起入】
下属:老爷,来了!
黄四郎:谁呀?
下属:你自己。
假黄四郎:黄大爷万寿!小的杨万楼,这厢有礼了
黄四郎:像!太像了!果然,赝品是个好东西!
假黄四郎:(学习)赝品是个好东西!
黄四郎:走几步。
【脚步声】(持续音效)
假黄四郎:走几步。
黄四郎:走出个虎虎生风。
假黄四郎:走个虎虎生风!
黄四郎:走出一个一日千里。
假黄四郎:走个一日千里!
黄四郎:走出一个一日千里
假黄四郎:走个一日千里!
【枪声】
【转场】
马邦德:(大喊)为什么要枪毙麻匪?!因为他们抢管车,劫县长!枪毙他们,就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对抗官府之下场!(咽口口水)县长来了!鹅城太平了!县长来了!青天就有啦!!!(这个”啦”长音啊)
【掌声】
张麻子:师爷,说得好啊。(小声)记得我跟你说过,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吧。
马邦德:是,死人是比活人有用。
张麻子:(笑)哼哼。
【转场】
黄四郎:(观察张麻子)霸气外露!找死!
下属:刚进城就TM开枪,这不是二八开能打发走的。先发制人?
黄四郎:不急。跟他耍耍。
假黄四郎:不急!跟他耍耍!
黄四郎:算逑。(土话)
假黄四郎:算逑!
黄四郎:(轻笑,慢速)算逑。
假黄四郎:(轻笑,学习)算逑。
黄四郎:(激烈)算逑!
假黄四郎:(激烈)算逑!
黄四郎:(拍他的脸,自配音效)算......逑....
假黄四郎:(拍他的脸,自配音效)算......逑....
黄四郎:(一脚踹中面门)算你妈吧!
假黄四郎:(痛苦)啊!
黄四郎:吴千
下属:是,老爷!
黄四郎:拔他几颗牙,跟我一样,全TM镶成金的!
下属: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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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场】
张麻子:夫人,兄弟我此番,只为劫财,不为劫色,同床,但不如身!有枪在此。
【保险声】
张麻子:若是兄弟我......有冒犯夫人的举动,你可以随时干掉我,若是夫人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决不推辞。
县长夫人:所以你可以把手从我胸上拿下来了吗?
张麻子:睡觉!
【摩擦声】
县长夫人:(沉默五秒)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摩擦,起身】
县长夫人:怎么了?
张麻子:你说呢
县长夫人:哎呀!好了好了......反正呢,我就是像当县长夫人,谁是县长,我无所谓。(自配音效,拍他的脸)兄弟,别客气嘛~
张麻子:我客气吗?
县长夫人:客气呀。
张麻子:这还算客气?
县长夫人:(轻笑)你太客气啦。
张麻子:怎么才能不客气啊?
县长夫人:你说呢?
【音乐留白】
【转场】
【拍桌子】
马邦德:晚了!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TM的西历二零一零年了!咱们来错地方了。
张麻子:嗯!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马邦德: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张麻子: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马邦德:不刮穷鬼的钱你收谁的啊?
张麻子:谁有钱赚谁的。
马邦德:当过县长吗?
张麻子:没有!
马邦德:我告诉告诉你!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张麻子:怎么才七成啊?
马邦德: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张麻子:谁的脸色?
马邦德:黄四郎。
张麻子:谁?
马邦德:(指了指帽子)他。
张麻子:他?我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马邦德:对。
张麻子:来,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马邦德:对
张麻子:我还得拉拢豪绅。
马邦德:对
张麻子:还得巧立名目
马邦德:对
张麻子:还得看TM的脸色
马邦德:对
张麻子: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马邦德: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儿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张麻子:(深呼吸)嗯~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
马邦德:不知道
张麻子: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马邦德:原来你想站着挣钱,那还是回山里吧。
张麻子:欸?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了,这么还不如给土匪啊?
马邦德:百姓眼里,那是县长,可以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张麻子:寒碜!很TM寒碜!
马邦德: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挣钱呢?
张麻子: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马邦德:挣不成!
张麻子:整不成?
马邦德:挣不成。
【YX:枪拍在桌子上】
张麻子:这个能不能挣钱?!
马邦德:能挣,山里。
【YX:县令拍在桌子上】
张麻子:这个能不能挣钱?!
马邦德:能挣,跪着。
【YX:县令和枪拍在桌子上】
张麻子: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马邦德:跟我大哥何方神圣?
张麻子:鄙人,张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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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场】
【击鼓声】
张麻子:哦?升堂!
【转场】
马邦德:冤从何来?
胡万:没冤!
马邦德:有冤的说冤,没冤的那就散!散会!
孙守义:冤!!!不是我冤,是大管家冤!小的不长眼,不小心碰洒了大管家的酒,害的大管家没有了胃口,小的应该给大管家
【磕头】
孙守义:赔礼!赔礼!
胡万:老子说了,不冤。
张麻子:敢说你不冤!跪下!
马邦德:这可是黄老爷的大管家,跪不得。
胡万: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黄爷亲封的管家!你敢让我跪?你应该给我跪下,跪下!
【子弹上膛,拍桌】
张麻子:跪不跪?
【跪下声】
张麻子:还TM的大管家?怎么跟我有关系?你要是官他应该给你磕两百个头,可惜你TM只是给管家,他只能给你磕一百个头。现在他两百个头磕完了,你还他一百个。
孙守义:可我只磕了两个。
张麻子:两个!也得还你一百个。
胡万:哎!
张麻子:磕不磕?
胡万:我?
张麻子:(拿出枪)嗯?
胡万:磕!磕.....
张麻子:来你磕头!你数数!
孙守义:是.....
【转场】
黄四郎: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万:我磕头不打紧,可这打了您的脸啊,老爷今天的耻辱我一定会还的。
黄四郎:好啊,那就把买凉粉的叫来,县长喜欢判案,就安排一点案子给你判喽。
【转场】
六子:爹,今天你这县长干得真漂亮。那个大管家是真磕了一百给头,太爽了。将来我也想当县长。
张麻子:你不能当县长,也不许当土匪,你爹死的时候把你交给我,我答应过他,要让你有出息。
六子:那我当什么才有出息啊?
张麻子:当学生!读书,(指着留声机)多听这个。
六子:没声啊。
张麻子:这帮买官的县长,就知道捞钱,唱机都撂(liao)坏了。
【音乐声】
张麻子:嗯,好了。这单活干完了,爹挣着钱,我送你去留洋。
六子:好!
张麻子:东洋三年,西洋三年,南洋三年.......
六子:(打断)北洋,北洋三年。
张麻子:傻孩子,你生在北洋,就不必留了。
六子:(沉默五秒)这谁吹的?
张麻子:(吸烟)听着像穆扎,他们那边叫穆扎,咱们这边叫莫扎特。
六子:(不可思议)你还能听出来是谁吹的呢?!
张麻子:得分时候。
六子:什么时候?
张麻子:那上面印着他名字的时候。
六子:(笑)爹,这叫穆扎这人,他是怎么把这东西吹到这里边的?
张麻子:你去留完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六子:哦......那这个穆扎在哪儿?我留洋的时候要去哪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