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的决择》

前情提要

 

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原本被伦敦市民视为英雄。可是，莫里正蒂的出现让一切重回黑暗。福尔摩斯与英里亚蒂的数次交锋中，产生了犯罪微极强的双重人格。伦敦布民不再相信他，而是恐惧他。

温莎伯爵煽动议员们将他定罪，可就在议事会开始前几分钟，福尔摩斯的哥哥麦考夫竟然在众目睽暌下，向温莎伯爵扣动了板机……

 

夏洛克：今早五点五十五分，国会议事厅，议员们正在大厅外候场，突然听见一声枪响。

 

心魔：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曾经是市民眼中最有名的大侦探。但是现在，就因为那个莫里亚蒂栽赃了你几次，他们就把你列为最恐怖的嫌疑人。你还要继续破案？

 

夏洛克：众人打开门，发现房间的正中央，麦考夫坐在椅子上，手持手枪继续开枪，温莎伯爵脸部正面中枪，当场死亡。

 

心魔：知道他们召开的议题是什么吗？他们怀疑根本就没有莫里亚蒂这个人的存在，那些案子是你，是你这个伦敦最有名的人干的。愚蠢的伦敦市民，愚蠢的福尔摩斯。

夏洛克：麦考夫…麦考夫！

麦考夫：夏洛克？你来这里干什么？好了，我已经承认我就是杀死温莎伯爵的凶手，这个案子你别在插手了好吗？

夏洛克：那些蠢货难到就不想想，堂堂的内阁大臣，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小的议员？

麦考夫：因为温莎伯爵要给你定罪，我作为你的哥哥，想要赶在议事会前让他撤销对你的控诉，但是他不听我的，冲动之下我开枪杀了他，这非常符合情理。

夏洛克：狗屁情理。这是最近莫里亚蒂犯罪现场的照片，他在每个案发地点都留下过一个数字，加起来是这个议会大楼的经纬度，这绝不是巧合。

麦考夫：作为证据这什么也证明不了。

夏洛克：你为什么要将死者毁容？你在隐瞒什么？

麦考夫：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个爱讲故事的嬷嬷吗？

心魔：哈哈哈哈哈，嬷嬷的故事。

夏洛克：他的故事够无聊的，我每次听一半就睡着了。

麦考夫：亚瑟王有个白马骑士，是个屠龙的英雄，到处都能听到赞美他的歌谣。可是呢，这让他遭到了其他骑士的妒忌，有一天街头的裁缝跟人闲谈说：“你们说，为什么只有白马骑士能打败恶龙，其他骑士却做不到呢？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恶龙，全都是白马骑士吹牛的。”结果呢，不到一个月，谣言就传遍了亚瑟王的国度。白马骑士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一次踏上了屠龙的路，可嫉妒他的骑士们却杀死了他，并谎称他死与强盗之手。“哼，原来白马骑士也不过如此，就算世界上真的有恶龙，他也打不过吧。”以前那些歌颂白马骑士的歌谣，现在变成了咒骂白马骑士的传说。

夏洛克：我已经想睡着了。

麦考夫：这是莫里亚蒂的诡计。他在世人心中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自然就会生根发芽。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他们怀疑你的蛛丝马迹。

夏洛克：很无聊的故事。

麦考夫：很有用的故事。

心魔：很有趣的故事！麦考夫借这个故事骂你是个白痴。不过我觉得他骂的对。

夏洛克：我会证明他的清白，也会证明我的清白。

心魔：那些蠢货是不会相信我们的，我看干脆一把火烧了这个议事大厅，把那些愚蠢的议员们全都烧死，英国也许会太平很多。

夏洛克：你给我闭嘴。

麦考夫：夏洛克，你为什看上去像是两个人在自言自语？夏洛克，华生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已经在服用精神类药物了，这是真的吗？

夏洛克：没什么，只是我没睡好而已。等一下，你鼻子里有东西。

麦考夫：夏洛克？

夏洛克：一根白色的纤维，0.3厘米非常柔软，似乎是名贵的蚕丝，（嗅/气）带有残留下的乙醚味道，你被人迷晕过！

麦考夫：夏洛克…

夏洛克：再见了我要去查案了。

麦考夫：夏洛克，夏洛克你别去！你给我回来！

 

（会面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站住，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有资格进入这个议事大厅吗？

夏洛克：我手上是警察局长雷斯垂德特许调查的文件。

莫里亚蒂：雷斯垂德，好像还是你的朋友，很好我记住他了。

夏洛克：你是议员？

莫里亚蒂：是的，做了很多年了。

夏洛克：案发的经过你也看到了？

莫里亚蒂：是的，温莎伯爵召集我们今早六点在议事厅仪式。按惯例我们会提前候场。五点四十分，麦考夫忽然来了，让我们在外面等一会儿，房间里只有他和温莎伯爵。大约五点五十五分，我听到了第一声枪响。

夏洛克：你们离开议事厅到听到第一声枪响之间，看到有人进出过议事厅吗？

莫里亚蒂：没有，我们听到枪响立刻撞开大门，只见麦考夫坐在议席台中央的椅子上，对着地上的温莎伯爵，啪啪啪连开了几枪。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夏洛克：有多快？从第一枪到最后一枪，有时间换弹匣吗？

莫里亚蒂：没有。

夏洛克：一共射击了几枪？

莫里亚蒂：大概五六枪吧。

夏洛克：你刚才说，你们是听到了第一枪才跑进了房间。

莫里亚蒂：是的。

夏洛克：那你们并没有看到第一枪。

莫里亚蒂：但我们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就立刻进门了。

夏洛克：第一声枪响就是第一枪吗？我在大门旁的角落里，还发现了一颗子弹壳，根据弹痕轨迹，这是在议事厅大门后的角落里射出的，这离尸体有五十米，他来不及跑到议室台上。

莫里亚蒂：这说明了什么？

夏洛克：这说明麦考夫不是凶手，现场还有另一把枪，还有另一个人。

莫里亚蒂：什么？还有第三人？

夏洛克：真凶一直藏在房间里没出去，等一切安排好，再躲在大门后开枪引起你们注意，当你们冲进门里的时候，他在趁乱混进人群里。

莫里亚蒂：哦？这么说，真凶也是我们议员之一了？

夏洛克：是的，真凶用装上消音器的手枪杀死了死者，再取下消音器，将这把枪塞进麦考夫的手里，这样所有的人都会以为，真凶在大门口打出的第二枪，是麦考夫杀人的第一枪。

莫里亚蒂：既然麦考夫不是真凶，可他为什么会继续朝着温莎伯爵开枪呢？

夏洛克：是啊，麦考夫这样做太奇怪了。

心魔：（叠）更奇怪的是，这个案子实在是太简单，简单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忽略了什么…忽略了很重要的步骤。

夏洛克：也许我们已经钻进了莫里亚蒂的陷阱…

莫里亚蒂：你提到了莫里亚蒂？

夏洛克：我认为莫里亚蒂是全英国最危险的罪犯，也是这个案子的真凶。

莫里亚蒂：哦？是吗？有意思。因为我们觉得，你就是莫里亚蒂。在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幼儿园绑架案中，十七名幼童死亡，唯一生还的双胞胎，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吓得大叫？

夏洛克：莫里亚蒂精通变装和易容，他打扮成我的模样犯罪，孩子们看到我就吓的尖叫不止

莫里亚蒂：好，那两个月前的广场谋杀案现场，数十位人证实，在案发时间看见过你怎么解释？

夏洛克：莫里亚蒂事先知道我要去那里，故意在那个地点随机杀人。

莫里亚蒂：那地下河谋杀案中，尸体上有你的头发和指纹，而且凶器就是你的水果刀。

夏洛克：好心的房东太太以为莫里亚蒂是我和华生的朋友，同意他进入过我家里，想必是那时候偷来的。

莫里亚蒂：你有证据吗？

夏洛克：…没有。

莫里亚蒂：没有证据？这么说，这个莫里亚蒂是一个永远不会留下线索的人。一个连大侦探福尔摩斯都抓不住的人。世界上真有人这么厉害吗？

心魔：哈哈哈哈哈，你们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莫里亚蒂真正精彩的诡计，你怎么不说他那份天衣无缝的演员资历？他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落魄的龙套演员，演技还很不错，在我们面前也毫无破绽。

夏洛克：莫里亚蒂既然可以在绑架案中伪装成我的模样，那要伪装一个议员也很容易。

莫里亚蒂：他伪装了谁？

夏洛克：你刚才说地下河谋杀案的凶器，是我家里的水果刀，你怎么知道的？

莫里亚蒂：议员们都看过这个案子的档案，关于凶器的调查，物证科的档案上写的很清楚。

夏洛克：那你或许知道雷斯垂德经常来我家蹭吃蹭喝，还总用我的水果刀切东西吃，作为警察局长他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他认出了凶器是我的，他也相信我是被栽赃的。

心魔：雷斯垂德在物证科来到现场前就把凶器调包了。

夏洛克：除了他就只有莫里亚蒂知道那把刀是我的。

夏洛克/心魔：而你就是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哈哈哈哈哈，老朋友，你今天的表现原本让我非常失望，甚至想给你五十九分，但现在，你可以及格了。

夏洛克：莫里亚蒂，你并不在乎金钱或者权利，为什么要栽赃麦考夫？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里亚蒂：做什么？我当然不会研究那些浅薄的社会问题，他们这些普通人，更没有脑子的工蚁一样，每天爬来爬去，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少了一窝蚂蚁，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损失，而我有一个终极问题，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终极问题。这，就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案。

夏洛克：我不喜欢猜谜。

莫里亚蒂：那就试着喜欢。

心魔：这不对劲，这不对劲。莫里亚蒂可不会给你这么简单的案子，我们甚至都没顾得上验尸。

莫里亚蒂：说到这里，麦考夫倒是可以打九十分，当他被枪声惊醒的一瞬间，仅仅只有一秒的时间，他就知道了，他被我用乙醚迷晕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才决定向尸体开枪，直到子弹打光，不过他没想到，我这么有兴致，陪你玩了这么久。

夏洛克/心魔：最后一案到底是什么？

莫里亚蒂：每一个童话故事，都会有一个老派的混蛋。夏洛克你已经搞清楚凶手是谁了，但你搞清楚死者是谁了吗？

 

 

 

（议事厅内）

麦考夫：华生，对不起。我原计划让你假扮温莎伯爵去撤销对夏洛克的指控，我自信在我的帮助下你的变装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但是这正中了莫里亚蒂的诡计，他想造成我杀死你的局面刺激夏洛克。我被枪声惊醒后，立刻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所以决定开枪毁了你的脸，这太残忍了，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要进入房间了，我不能让夏洛克知道死去的那个人是你。今天，我用内阁大臣的特权来到这里，除了向你告别，我还要破坏你的指纹，对不起华生，但我知道，你也是愿意保护他的。

夏洛克：是你找人扮演的温莎伯爵？

麦考夫：（叠）夏洛克…

夏洛克：（叠）你找谁扮演的？

麦考夫：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夏洛克：我要验尸，华生呢？华生呢？验尸一直是他这个退役军医做的，我要找华生帮忙验尸！

麦考夫：（叠）夏洛克！夏洛克！

心魔：哦对对对对，我们今天联系不上华生，他在和未婚妻玛丽约会。玛丽不喜欢华生接我们的电话，就是这样的，玛丽不喜欢华生跟着我破案，玛丽是华生的未婚妻，是的，现在华生很听玛丽的话，他要结婚了，我们不能打扰他。我们要亲自验尸。我们要亲自验尸。

麦考夫：（叠）夏洛克？夏洛克，为什么有俩个声音对我说话？夏洛克，好了你冷静点好吗？夏洛克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夏洛克：（叠）死者的左脚磨损度远低于右脚，走路有跛足的习惯。

心魔：但左腿并没有病理性伤害，跟他一样，跛足是因为心理原因。

夏洛克：左肩有一个旧伤，有外科手术的痕迹。

心魔：他在阿富汗负伤，左肩被子弹击中过。

夏洛克：食指和中指有被香烟熏黄的痕迹，但是没有烟味儿。

心魔：这是戒烟者的特征，他也戒烟了。

夏洛克：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因沾上碳酸氢钠有轻微的腐蚀。

心魔：三天前他清理了我的试剂，其中就有碳酸氢钠。

夏洛克：死者胸口有一片皮肤泛红，是被高温液体烫伤的。

心魔：他昨天打翻滚烫的红茶，弄脏的衬衣还在脏衣篮里没有洗。

夏洛克：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些全部都是巧合，或者都是莫里亚蒂的阴谋。

心魔：麦考夫！这是莫里亚蒂的阴谋对不对！他想骗我，他让我以为死去的是华生，他杀死了一个很像华生的人，他骗我，他想让我崩溃！他想让崩溃！

麦考夫：夏洛克！你冷静点！华生一直在担心你的精神状况，他说你的双重人格已经非常严重了，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在乎这些。

心魔：好了！你听见了！

麦考夫：夏洛克…

心魔：对了，我要验证他的指纹，贝克街221B有的是华生的指纹，我只要随便比对一下就能证明他不是华生！我马上就能证明他不是华生！

麦考夫：华生，对不起，我骗不了他了。

心魔：麦考夫？连你也再骗我？

麦考夫：我想继续骗你，但你其实已经知道，他，的确就是华生。

夏洛克/心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华生啊！

麦考夫：夏洛克…

心魔：我要杀了莫里亚蒂！

麦考夫：如果你杀死了莫里亚蒂，你就会成为真正的杀人犯，针对你的阴谋论就会变成事实！那些被送进监狱的人，都会找到理由翻案，英国所以最危险的罪犯将会同时出狱，那些你辛辛苦苦查明的真相，将会被再次尘封，整个国家的安全，将会在一夜之间功亏一篑，夏洛克！

心魔：那你为什么不抓住他！

麦考夫：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你没有任何证据能把他抓捕归案，包括华生的死，你也没有证据。

心魔：我现在甚至想把你一起杀死！

麦考夫：莫里亚蒂伪造了大量证据，连机构中的特工们，都无法相信你是清白的，伦敦市民更加难以相信你是清白的。

心魔：麦考夫，你知道吗？你就是个懦夫。华生死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想抓住他，我只想杀死他！

麦考夫：夏洛克，华生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杀死了莫里亚蒂，华生就白死了，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不不不，夏洛克，夏洛克你别去！夏洛克！夏洛克你别去！夏洛克…

 

 

（天台？）

夏洛克/心魔：莫里亚蒂，我要逮捕你！/我要杀了你！

莫里亚蒂：太好了杀了我吧，让伦敦一千三百万市民亲眼看到，莫里亚蒂不过是个小人物，伟大的福尔摩斯终于要杀人灭口了。

夏洛克/心魔：他这次逃走了，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抓到他了。/杀死他了。

莫里亚蒂：或者，或者把我交给警察好吗？但你很清楚，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法律只会让我无罪释放。

心魔：如果抓捕他，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

夏洛克：如果杀死他，麦考夫说的就会成为现实！

莫里亚蒂：最后一案，你抓不了我，也杀不了我。没想到你和这些蚂蚁一样无聊，我太失望了。再见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心魔：莫里亚蒂，你错了，我还有一个确保我清白的办法。/你去死的办法。我们同归于尽吧！

莫里亚蒂：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洛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洛克/心魔：呀啊！

 

麦考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认为夏洛克•福尔摩斯才是犯罪者？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始终不相信，夏洛克，才是真正保护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