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福尔摩斯
男,0岁
侦探,有知识,性格沉稳,精通解剖学和药剂学
华生
男,0岁
医生,医学博士,担任过军医助理,参加过阿富汗战争,受伤回到英国
邮差
男,0岁
下等军士,从前在皇家海军陆战轻步兵队服役
旁白
男,0岁
男女不限
旁白:我与福尔摩斯第二天见了面,一同到他所提到的贝克街道221号B,当晚就整理好行囊搬了进去。他经常摆弄那些精致易碎的化验仪器,极大的勾起啦我的好奇心。我自然而然地关心起他的古怪和神秘来,根据对他所掌握的知识做了个小结。
华生:(OS)1.文学贫乏至极。2.哲学无所知。3.天文学窍不通。4.政治学浅薄透顶。5.植物学一很有限6.地质学侧重实用7.化学异常精深。8.解剖学准确9.惊险文学很广博10.提琴极其擅长。11.善使棍棒,刀剑拳术尤其精通。12.全面掌握英国的法律,并且实用。
旁白:我与他谈起托马斯.卡莱尔的著作,他竟然不知道卡莱尔是何许人,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对哥白尼学说以及太阳系的构成竟然一无所知。
福尔摩斯:(不以为然)“奇怪吗?这些知识我在努力将其忘掉。”
华生:(惊讶)“忘掉!“
福尔摩斯:“你应该知道,人的大脑如同一间空空的小阁楼,对放置进去的家具要有选择。只有傻瓜才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不加选择地装进去。不然,无用的东西会挤占太多的空间,或者许多东西相互杂处,条理不清。因此,一个高效工作的人将非常仔细小心地选择一些东西,把它们存储进那小阁楼似的大脑。除了对工作有所帮助的工具以外,他什么也不要,而这些工具又一应俱全,有条有理。如果认为这间小阁楼的墙壁极具张力,有无穷的潜力,是不对的。你应该知道,新增加的知识会挤掉你原来谙熟的东西。所以只保留有用的东西是必要的。”
(争辩)华生:“你应该知道的是关于太阳系的大问题。”
(打断)福尔摩斯:“这与我有关系吗?咱们是围着太阳转还是围着月亮转会影响到我和我从事的工作吗?”
(拿起杂志)
华生:“一个逻辑学家可从一滴水推断出大西洋和尼亚加拉瀑布的存在,而不必听说或见到它们。因而全部人类生活是个巨大的链条,只要了解其中一环,全部链条就可以凭推理得知。这门科学与其他技能类似。比如遇到一个人,一打眼就要判断出他的经历和职业。这种训练好像无聊可笑,但它却能把一个人的观察力锻炼得异常敏锐,并且指明:观察的切入点、视角、内容,一个人的手指甲、衣袖、靴子和裤子的膝盖部分,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茧子,神情、气色、衬衣袖口等等,任意撷取以上的一点,都能清晰地显现出他的职业来。如果把这些特征综合分析,还不能让案件的调查人豁然开朗,那简直不可思议。“
(大声)华生:“简直是一派胡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聊至极的东西。”
福尔摩斯:“哪篇文章?”
(边吃饭边指)华生:“噢,就是这篇。”
华生:“你肯定也读过了,因为上面有你用铅笔做的标记。可以说这篇文章写得很棒,但是我读了之后,还是禁不住要生气。显然,这一定是一位农食无忧、终日闲散的懒汉,坐在他的书房里异想天开地编造出来的一套亦假亦真的妙论,如空中楼阁一样不着边际。我倒想看看把他关进地铁的三等车厢中,让他说出同车人的职业。我愿意同这人打赌,一千对一的赌注都行。”
福尔摩斯:“那你输定了,这篇文章的作者就是我。”’
华生:“是你!'
福尔摩斯:“对了,我在观察和推理两方面极具才能。我在这篇文章里所提出的那些理论,在你看来简直荒诞不经,而实际上它却屡试不爽,非常实际,实际得为我挣得了这份干酪和面包。”
华生:(吃惊)“你靠这个生活?”
福尔摩斯:“对了,这就是我的职业。人世上操此职业的恐怕只有我一个。我是一个‘知识型侦探’,对这个行当你可能知之甚少。伦敦有许多官方侦探和私人侦探,每每陷人麻烦时,他们便来向我求援,我设法把他们引人正轨。他们把所有的犯罪线索和证据提供给我,大多数情况下,我都能够依仗我的专业知识对他们进行纠错。犯罪行为都有基本的类似点,如果你对一千个案情的细节都能了如指掌,而对第一千零一个案子毫无头绪,那才不可思议呢。雷斯垂德是位著名的大侦探,最近他在一桩伪造案里如坠迷雾,所以他向我求救。”
华生:“那其他人呢?’
福尔摩斯:“这些人大都是私家侦探让他们来的。他们遇到了难题,请我指点迷津。我让他们讲详细的经过,然后给他们出主意。这样,我的生活费用就有了着落,就这样。”
华生:“你是说,别人虽然目击种种事实。都觉得无从下手,你却仅凭他的讲述就能做出合乎实际的推理。”
福尔摩斯:”的确加此。因为我的直觉加为敏锐。分析问题几乎万无一失,偶尔会碰到一件较为麻烦的案件,那么,我就需要实地侦察。你知道,我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对于许多案件的解决都很奏效。那篇文章里的几个推断法让你讥笑,但运用于实际,却有不可估量的价值。观察力是我的第二天赋。初来乍到,我就对你说,你是从阿富汗来的,你当时好像也很吃惊。”
华生:“那有什么,一定有人对你说过。”
福尔摩斯:“完全不是那回事。我的论断来自于我对表象的推理。这虽然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结论,可中间却是有一定的步骤作为根据的,在对你的判断上,我的推理过程是这样的:‘这位先生具备医生的风度,又不乏军人的气质。那么,显然他是个军医。很明显,他从热带回来不久,脸上还带着日晒的光泽。他腕部皮肤黑白可辨,可见黑色不是他的自然肤色。他面黄肌瘦,这暗示出他的饱经折磨、历尽艰险。他左臂伤过,现在动作还不灵便。试想,一个英国军医在热带战区经历曲折,并且臂部负过伤,除了在阿富汗还能在什么地方呢?’这一系列连贯的想法,一闪而过,我便很快地得出了你来自阿富汗的结论,你当时还很奇怪呢。”
华生:(微笑)“经你这么一说,这件事蛮容易的吗!你倒让我联想起爱伦.坡小说中的侦探杜宾来了。我难以相信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在现实中出现。”
(点燃斗烟)福尔摩斯:“你肯定认为把我和杜宾相提并论就是对我的嘉奖了,可我看杜宾的确不值一提。他先沉默了足有一刻钟,然后才突然道出他朋友的隐私,这不免有些矫揉造作,的确,他有些辨析事情的天分,但决非爱伦.坡理想的天才人物。
华生:“你读过加普里奥的作品吗?你认为勒高克怎么样,他能算是侦探吗?“
福尔摩斯:(轻蔑)“勒高克是个蠢货。唯一可以称道的就是他的精力。那本书简直胡说八道。其主题只是讲怎样去辨识陌生的罪犯。我仅用一昼夜就能解决的问题却耗去勒高克半年时光。这样一段时间可以写出一部供侦探们学习的教科书,以此提醒他们应该注意此什么。”
华生:(OS)这个人或许聪明过人,但也未免太目空一切了。
(牢骚满腹)福尔摩斯:“近来一直没有案件,也没有发现什么罪犯,使我们吃这碗饭的人的头脑闲置起来了。我深信我的独特才能足以使我闻名退迩。古往今来,还没有人能与我在侦破案情上既有天赋又造诣颇深相媲美。可结果如何呢?竟然无事可做,最多不过是些简单无聊的案件,犯罪动机显而易见,就连苏格兰场的笨蛋们也一看便知原委。“
华生:“你看这个人在找什么?”
福尔摩斯:“你是说那个从海军陆战队退役的下等军官吗?”
华生:“又在大言不惭了。明知我无法证实你的论断。”
(脚步声)
邮差:“这信是给福尔摩斯先生的。"
华生:“小伙子,请问你从事什么职业?’
邮差:“我是个邮差,先生。”
(大声)邮差:“我的制服拿去修补了。”
华生:“此前你从事什么职业?”
邮差:“下等军士,先生,我从前在皇家海军陆战轻步兵队服役。有信要寄吗,先生?好吧。”
(离开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