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收听由南笙个人出品的剧情歌《孤雁啼》

风声

房妈妈：你害的奴家好找，眼睛看不见，跑的倒是挺远

秦枙：（被捏住下巴）啊呃

房妈妈：秦姑娘你可收起您那清贵的性子，乐妓有什么不好？比起您家那些姑娘，这也算是奴家为您求来的恩赐

房妈妈：左右您是戴罪之身，走不出京城没那胆气直接寻死，安分些奴家自然感恩您

房妈妈：您对奴家那点恩情，可值不得这样糟践

秦枙：……

房妈妈：（叹气）好好活着才是正经的，也没到那生不如死的地步

秦枙：（混响）（哽咽）是，我不敢利落去死，又不肯好好的活

闪回

秦枙：（轻声）流霞

秦枙：（混响）离了秦府，我不再是大小姐，事事都要自己做。却什么都做不到，好在来了个流霞，她不会说话，反倒是让我放宽了心

摩擦声

秦枙：对不起（混响）我不该骗你

秦枙：（混响）若不是房妈妈待我仁慈连带着饶过她，她恐怕要受不少罚

开门声

天青：秦栀，房妈妈可说了，你好好学琴，别指望着她能这样养你一辈子

砰（琴放在桌面上）

秦枙：（混响）（自嘲）一个瞎子，妄想学什么琴呢

天青：教琴的姑姑来了，姐妹们都等你呢，你可快点吧

琴音止

姑姑：这便是房行首开了特例的秦枙

姑姑：脸生的不错，可惜是个瞎子，学不好可就白费心思了

姑姑：开始吧

坐下

姑姑：秦栀

秦枙：（轻声）在

姑姑：既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小姐，诗书琴棋可有会的？

秦枙：（摇头）

姑姑：（嗤笑）还真是个被秦家抛弃的废物，若是学不好就滚蛋

闪回

秦父：费心思去学那些做什么？你瞎了眼，白费资源，:能好好活着就好了

姊妹：天生的瞎子，如今不过是靠秦家养着，哪里有脸端长姐的架子

外人：虽是嫡出长女，但天生眼疾，注定是个废物

秦枙：（混响）宫商角徵（zheng）羽，我不明白。指法音阶，我也不懂。因为看不见，我反应总是慢了半拍。别的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我要一双手试探着摸很久才能找到

姑姑：我今天讲的，可都听明白了

天青：明白了

红烛：明白了

脚步声

天青：呼~今日姑姑可真是转性了，居然没有骂人。她说话向来毒你莫要放在心上，瞧着脸色都不好了

秦枙：嗯

故人胡不归

负我白头青眉

漂泊梦中尚有冰雪催

红尘应似水

推门

脚步声

坐下

（回忆）

秦父：你把礼数学好，等到了年纪出去别给秦家丢脸

秦枙：（混响）其实我很清楚，若不是我的脸还有几分姿色，他兴许早就放弃我

秦枙：（混响）我这样子，其实我也知道，没人会选我做当家主母，到了日子也不过是做妾的下场

琴音

天青：我们都学会了，姑姑还总是讲

闪回

姑姑：你真要收下她？

房妈妈：啊，看起来是个好苗子

姑姑：那姑娘是不是有些寒碜呢，不说别的，长的也不尽如人意

房妈妈：她命苦，她那死鬼老爹醉了酒将她阿娘打死了，老爹又投了河，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又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技艺，只能求到我这儿来了

秦枙：（混响）也不知是个多大的姑娘，弃良从娼，不知道要下多大的决心啊

姑姑：这里可不是慈安堂，她若是什么都学不会，要么接客要么滚蛋

弹琴

姑姑：一塌糊涂，不知道学了个什么玩意儿

姑姑：你说你当初非要她学什么琴？她能学得好吗？

房妈妈：不想教了？

回忆

秦父：你搞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做什么？不准学

秦父：你能学好个什么？连礼数都学不好，还有脸想其他？

秦父：不准出院子，今日来了宾客

姊妹：姐姐可别想着学什么了，安分些，母亲会给你找个好人家，抬举你做贵妾的

（回忆结束）

姑姑：好在年纪不算大，人也刻苦，再看看吧

房妈妈：听明白了吗？姑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学

秦枙：（行礼）听明白了

姑姑：礼仪倒是学的很好，可惜这里用不上

风铃

秦枙：红烛姐姐有什么烦心事吗？

红烛：怎么这么问？

秦枙：你弹的琴，总是带着叹息

红烛：不过是些小情绪，早年经历的太多了，那时候清和院还不是房妈妈的呢，我也才来到这里

红烛：其实房妈妈从前是歌姬，一副好嗓子，那时候的妈妈就一个劲儿拿它挣钱，最后伤了嗓子，再也唱不出来了

秦枙：（混响）怪不得我总觉得房妈妈说话语调柔柔，声音也很轻，却有种说不出的哑

红烛：我那时候什么都学不好，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被捉去接客。房妈妈便是那时候过来的，她嗓子废了，也不好接客，赶来这里看看能学什么。但那个妈妈不是好人，可劲儿地蹉跎我们，冬日里连个厚衣裳也穿不起，房妈妈签了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没法离开这个地方

红烛：后来有次我犯了错，被妈妈打，那鞭子抽在身上是真的疼啊，是房妈妈替我挨的，不然那时候我就没命了。后来房妈妈还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这里的人都猜测她是被妈妈丢出去了，没想到她后来又回来了。

秦枙：那之后呢？

红烛：之后她一舞动京城，还去宫里跳了一次，被天家赞许。又有个王爷对她死心塌地的，虽说是个纨绔，但好在身份高不是？就一跃成为房行首。于是先前的那个妈妈就被赶走了，从房姑娘变成了房妈妈

红烛：我是时常想起那些从前的日子，却没想到你能从琴里听出来。我能有什么烦心事，房妈妈养着我，我便好好学琴，她不要我去接客，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秦枙：（混响）我没想到房妈妈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我虽然从来过的不好，却没有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我的日子实在有些安逸，差点就忘了这里是妓坊，多的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琴音

姑姑：尚可

脚步声

姑姑：秦栀学习倒是有点天赋，可怜被当个废人来养，什么都慢半拍

房妈妈：她如今不想着死，就很好了

姑姑：若不是她有隐疾，你怕是要教她飞天舞。她这副样子，名门养出的瞎眼金丝雀，高门贵妾，就是她本来的归宿。当初你刻意要放跑她，却没想到她自己差点死在雪地里。你又怕打击她，非要放些狠话让她回来

秦枙：（混响）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我会那么轻易躲过流霞

房妈妈：这哪是她的错

姑姑：她倒是运气好，五十两银子，买了你们的命，也买了她自己的命。若非如此，怕是只能生不如死的活着了

房妈妈：你以为她那个身份，五十两银子是什么小数目吗？她还让人给我带了话，让我好好活着，活着才有盼头

摩擦声

秦枙：（小声）走，我们回去

回忆

路人1：哎？你看那女子，她是要轻生吗

路人2：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女子在这大冷天轻生投河，连带着弟弟妹妹都险些丧了命

祖母：囡囡啊，人活在世上不容易，特别是这些穷苦人家，等人群散了，给五十两银子吧，做的隐晦些

秦枙：是，祖母

祖母：记得以囡囡的名义给她

秦枙：告诉她要好好活着才好

嬷嬷：是

祖母：囡囡，你娘去的早，我也活不了几年了，多行些善事也希望将来能回报到你身上。眼睛看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快乐安逸，都是要活着才能感受到的。活着啊，才有盼头

（回忆结束）

脚步声

天青：秦栀？你怎么了？

秦枙：……

天青：流霞看起来很担心你，你怎么了？紧张？

秦枙：（混响）好像是头一次意识到有人对我有这么热烈的情绪，她很关心我

拉住手

秦枙：无事，一点点紧张罢了

天青：行吧

闪回

琴音

宾客：心绪宁静，天籁之音

红烛：（小声耳语）宾客们很喜欢你

掌声

天青：房妈妈和姑姑今日都来盯着你了

秦枙：（混响）（叹气）没想过有生之年，第一次让我感到满足欢快，竟是在这样的地方

风铃

秦枙：（混响）其实我也明白，我比好多人都要幸运。我出生的第十四年，终于明白了那句，好好活着才最要紧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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