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图缘（二）

角色介绍

男1:肖铎

女1:步音楼

曹春盎：肖铎的干儿子

彤云：步音楼的侍女，兼步音阁

万岁爷：皇帝，喜欢步音楼，一心只想占有

连城：步音楼表哥，兼太监

荣安皇后：喜欢肖铎，兼秋月白

步驭鲁：步音楼的父亲，兼南苑王，七郎

 

正文

太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曹春盎：干爹，您怎么了？

肖铎：羡慕罢了，人人都能明媒正娶，下聘过定，花轿抬进门便是你的人，我呢，我连在人群中多看她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南苑王：砸够了吗，不够本王再让人置办点，让爱妃砸着玩

步音阁：（不甘）我一路西下吃尽苦头，如今却被你晾在喜房，被这边奴婢看管，有如囚徒，可有半分体面？！

南苑王：只要你一踏出锦官城的大门，肖铎便会以抗旨不遵将你羁押，本王听说，你曾经得罪过他，他如今想要你的命，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呀

步音阁：（得意，恨）我乃太傅之女，你南苑王新娶的侧妃

南苑王：只要本王不高兴了，你就什么也不是，（愤怒，咬牙）本王最是厌恶自作聪明的人，就凭你，也配在本王面前拿乔！！

 

【换人】

南苑王：慕容高巩，要是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跟他最得力的奴才有勾缠，他能容忍吗，我拘了肖铎的女人，无论他们哪边漏了底，本王断然让肖铎，死无葬身之地

 

肖铎：（悲伤）宇文良时已然察觉我待音楼有所不同，你此前提醒我的话是对的，是我仗着远离皇城，一时贪欢，肆无忌惮，险些害了她

 

步音阁：那步音楼自小就喜欢装傻充愣，叫我爹爹都被她耍的团团转，王爷，您再给我次机会，我定能证明…

南苑王：（打断，愤怒）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是本王思虑不周，居然听信了你的鬼话，肖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倾国倾城的美人送上过他的床榻，就凭你那个荒唐的妹妹！他能看得上！！

 

肖铎：咱们回去吧

步音楼：（醉）我不回去，我到底哪儿惹你不高兴了啊，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

肖铎：娘娘，你喝醉了

步音楼：（醉，哭腔）你不要叫我娘娘，你装什么糊涂呀，你明明就是死跟着我，你明明就是担心我！你明明就是在屋外躲了一晚上，你为什么一见到我的时候就要装出一个冷冰冰的样子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肖铎：娘娘，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步音楼：我偏要说

肖铎：（快速回答）不准说

步音楼：（醉，哭腔）你凶我！你凭什么凶我呀！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吗，明明就是你先撩拨的我！你先招惹我你又不要我！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呀！（委屈）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不要了！

 

【换人】

步音楼：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彤云：对！那个秋月白一看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步音楼：肖铎！肖铎！我说的是肖铎！肖铎是狐狸精！不干了散伙！让他一个人风骚去吧！就算他巴巴的来哄我也没有用！跪在这儿求我也没用！我才不要上他的狗当呢

彤云：（兴奋）主子！你终于想通了！

步音楼：他怎么还不来哄我呀

 

【换人】

步音楼：（理直气壮）我打的

肖铎：（担心）你没事吧

步音楼：我又没挨打，自是好得很，不就是争风吃醋吗，特别好肖掌印，你要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最好现在就说出来，这晚了，我可就不爱听了

肖铎：我以后说给你听

步音楼：（不耐烦）以后也别说了

秋月白：阿铎，娘娘不是有意的…

肖铎：（打断，冷漠）秋月白，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安分，我自保你一生一世无忧，但你若再敢对娘娘动歪心思，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听懂了吗

 

【换人】

秋月白：阿铎，你就喝一口，好吗

肖铎：好啊

步音楼：等一下！不能喝！

肖铎：你怎么来了

步音楼：这汤里面下了药！

秋月白：娘娘，您怎能如此污蔑我呢，您若是不喜，这甜汤我倒了便是

步音楼：那你倒啊，我看着你倒

秋月白：……

步音楼：怎么，不倒啊，我帮你

肖铎：（拦住）一碗甜汤而已

步音楼：（咬牙）我都说了里面下了药，你怎么就不听呢

肖铎：放手

步音楼：你放手

肖铎：你先放

步音楼：放手

肖铎：（狠）愣着干嘛呀，送娘娘回房！！

步音楼：（喝掉）没事，这不是闹挺嘛…（晕倒）

肖铎：（愤怒）都医这么久了！想出法子了吗！啊？！！！

彤云：（担心）肖掌印，要不让奴婢…给主子换个衣裳吧…

肖铎：（平缓）滚

曹春盎：彤云走吧

【不换人】

肖铎：（回忆混响）你需要我

步音楼：（回忆混响）我？我当然需要你啦

 

曹春盎：干爹现在谁也信不过，他也是着急，你别怪他啊

彤云：（摇头，含泪）我不怪他，你干爹虽然挺吓人的，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我主子是真的上心…要是等主子醒过来，一定会很开心的，对吧

 

肖铎：我昨夜一直在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究竟是不是害了你，但我简直不敢去想，因为要是你死了，我会疯的

步音楼：那我现在死也没死成，肖掌印，你作何打算？

肖铎：（叹气，坦荡）还能有什么打算啊，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可千万不要放过我

 

【换人】

肖铎：那我今天就全告诉你，我跟秋月白之间，毫无瓜葛，因为我根本不是她的阿铎，我不是肖铎，我原本的名字叫肖丞，是肖铎的同胞哥哥，你…一点也不惊讶？

步音楼：有什么好惊讶的呀，我早就猜到了，你说你弟弟已经过世了，他的死跟南苑王有关，对吧你这么讨厌皇城，讨厌昭定司，去假冒他的身份当了太监，进了昭定司，你是不是想借昭定司的权力替他报仇啊

 

【换人】

肖铎：对一个宦官而言，唯一的通天路只有———昭定司！

步音楼：（心疼）这些年，你一定很苦很累吧

肖铎：（点头）遮掩了这么些年，确实有些乏累了，但如今一口气跟你说出来，倒是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若不是这种移花载木，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这些年的苦，也算是没白挨

步音楼：你个狗东西，既然说了喜欢我，那便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不允许你再吃苦，我会心疼的，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再瞒着我

肖铎：（温柔）好，我答应你

 

【换人】

肖铎：六年前六月初七，他去赴约了，只是遇到变故，（顿）他没负你

秋月白：（落泪）多谢，我和阿铎，今生无缘在一起，希望你和你所爱之人，能一生相守，不会像我们一样

 

【换人】

肖铎：放心吧，她没事，不过，你有事

连城：（紧张）你究竟想做什么！

肖铎：我要一个消息，我查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之前南苑王府，每一笔贩卖私盐的钱财，都会流入西蜀不同的十几个钱庄，经过几本账本，最后又会流入西蜀最大的铁矿洞，你告诉我，南苑王是不是在为蜀军私造兵器

连城：你说的这些事，我一无所知

肖铎：那就在好好想想，若是想不出来，我大可以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再把你送去南苑王府，（嘲讽笑）想必南苑王应该很愿意接纳你

连城：我要是说了，南苑王更不会放过我，到时候就是想死也难

肖铎：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啊

连城：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濯缨走

肖铎：不可能，你以为我会放过她吗，你若是再不说，我便把她叫过来一起领罚！

连城：我说我说，我只知道，南苑王这些年，搜罗了西蜀最好的锻造师傅，圈养在铁矿中，每隔数日，他会为蜀军押送粮草衣料，但有一回，我不经意看见了，车里并非粮草衣料，而是新造的兵刃

肖铎：七郎！

七郎：（恭敬）掌印！

肖铎：去一趟铁矿洞，找到那几个锻造师傅，我要铁证

七郎：是！

连城：（恨）若是濯缨知道你的真面目，定会把你给撕了！

步音楼：（远处）我现在就要撕了你！！

肖铎：哎哎哎！算了算了算了

步音楼：（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撕了他！

肖铎：（阻止）算了算了！

步音楼：（挣扎）你说你换毒就换毒，你搞那么多大补药干什么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连城：濯缨，我也是想帮你啊，不是你说的吗，他要是对不起你，你就让他哭

步音楼：你那是想让他哭吗？！你是让我哭！

 

【换人】

连城：我就这一个妹妹，以后我不在她身边，替我好好照顾她

肖铎：知道了，大舅哥（轻笑）

步音楼：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贱巴搜搜的呀（轻笑）

 

荣安皇后：（嫉妒）本宫问你，肖铎这样的人，他会把什么人放在心上

侍女：肖掌印是娘娘的人，奴婢不敢妄言

荣安皇后：端太妃中了毒，肖铎为了她，寻追了全城的名医，还独自在她房间里服侍了一晚，（生气）当初伺候我的时候从来不肯在我寝宫过夜！为何有如此大的区别，他怕了，他怕她死，他嚣张跋扈姿意惯了，他怕过什么！！他却怕她死，（恨）肖铎，你伤了本宫的心，我要让你还回来

 

肖铎：那天阿铎就死在京中，那一天我也死了，只剩下一个半真半假的肖铎，今夜他们的仇，我替他们一并了了

 

【换人】

【情绪递进】

南苑王：肖掌印是嫌本王的罪不够重，将这莫须有的脏水也往本王身上泼！

肖铎：王爷贵人多忘事，杀人取命如探囊取物，自然不记得，（拿出一块玉）王爷可想起来了？

南苑王：这是何物啊，（紧张，害怕）肖掌印真以为此乃本王私物，这丝绦上分明有陈年香渍，一看就是系于香囊之上，本王自幼一碰香料便会浑身起疹，府上从未焚香，也未佩戴香囊，这绝无可能是本王之物

肖铎：（轻笑）王爷以为我会信？

南苑王：此乃府上秘事，外人不得而知，肖掌印若是不信抓几个府上老人来一问便知！他们都是清楚的

肖铎：（拔刀，语速快）六年前你去觐见先帝，你人就在京中，那夜他梗死前后除了你在车驾，再无旁人出入

南苑王：（慌张，害怕）我想起来了，六年前那趟进京，确实有去如意巷吃茶，只是当时本王身子乏的很，每日黄昏之前便会返回官驿，夜晚也并无外出，（颤抖）出入皆有官驿薄录为证

肖铎：（愤怒，快速）不可能！！！那日我亲眼所见车驾上的徽记，就是你南苑王的马车

南苑王：（害怕，大声）肖铎，慕容高巩下令诛杀本王，你若下私手，便是蔑视天威！！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肖铎：（平缓）不管凶手是不是你，贩卖私盐，私铸兵器，你所犯之罪也绝无可恕，你就等着圣旨一下，人头落地吧

 

【换人】【回忆混响】

步音楼：（混响）你不是啊

肖铎：（混响）都说了是冒名顶替，我说我弟弟是太监，我又没说我是

【不换人】

肖铎：（混响）濯缨，我想跟你成亲，但我知道我们的前途不会好走，我怕我会害了你

步音楼：（混响）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肖铎：（混响）有你在家等我，我归心似箭

 

【换人】

步音楼：丝绦不是南苑王的？作案的时辰也对不上，那岂不是…

肖铎：凶手不是他，六年了，我机关算尽，如履薄冰，无一日松快，本以为终于可以给阿铎报仇了，一切都到头了，可没想到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阿铎是因为我才进的宫，那年冬天特别冷，他身子不太好，我便让他歇着，我走街串巷去找活干，当时实在是太饿了，我就从人铺子里面，顺了一个窝头，让人追出去一里地，等我回去的时候，阿铎就已经不见了，我一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每天出去打听，怎么找，怎么找也找不着，突然有一天他回来了，还给了我半两，叫我收好，（沉默）他让人给骗进了宫，还净了身子，我当时就揍了他一顿，一边揍，一边哭，他也哭，我问他，怎么就随便跟人去了，他说，人家说有钱挣，他就想着，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只烧鸡，（叹气）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偷那个窝头，阿铎是不是就不会进宫，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步音楼：这…这不是你的错

肖铎：这就是我的错，我恨我自己，我恨他被别人骗进宫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出事的时候我也不在他身边，事到如今，就连害死他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是我对不起他

步音楼：你看这些花，是不是很美，可惜花期太短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它长长久久的盛开下去，你做不到对不对，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人这一辈子，多的是事与愿违求而不得，你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佛，若是事事都在你掌握之中，那只是一种傲慢，花会盛开也会凋零，春天去了也会再来，这是再自然不过的道理花也会再开，你所求的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不要总是为难你自己，你不心疼，我心疼，你要是真的跟你自个儿过不去，那你就分担我一点，我替你一起担着，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肖铎：我们成亲吧

步音楼：这么重要的话，你就这么随意的说出口

肖铎：不愿意啊

步音楼：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换人】

步音楼：花神娘娘在上，我步音楼与……我应该叫你肖丞还是肖铎啊

肖铎：定了阿铎的身份过了这么多年，我究竟是谁，我已经分不清了

步音楼：分不清就分不清吧，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方将，我再来一次啊，花神娘娘在上，我濯缨与方将今日结为夫妻，厮守一生，不离不弃

肖铎：花神娘娘在上，濯缨与方将，今日此刻结为夫妻，厮守一生，不离不弃

 

【换人】

肖铎：这个你留着，是我给你的信物，好好保存，别叫人瞧见了，若是我们不小心分离了，你可以凭此物，号令昭定司上下

步音楼：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绝不落到旁人那里

肖铎：你我从此就是夫妻了，我把心交付给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抛下我，否则我会疯的

步音楼：这些年，你心里藏了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你已经太辛苦了，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陪你找你想找的人

肖铎：空口无凭，你得给我留个凭证

步音楼：那…我给你…留个信印，盖个戳（吻）

 

【换人】

万岁爷：这南苑王朕已治罪，查抄王府，幽禁府中，永不得出，至于死罪，朕免了，肖掌印意下如何？

肖铎：万岁爷，南苑王触犯法律，罪涉谋逆，不可饶恕

万岁爷：好，肖掌印公正严明，想必对自己也是一视同仁，（命令）端太妃中毒，肖铎护卫不利，来人，杖责

步音楼：万……

肖铎：（打断，坚定）万岁爷，奴才领罪

【不换人】

步音楼：（心疼）很疼吧

肖铎：（点头，撒娇）疼，太疼了

 

【换人】

肖铎：万岁爷，娘娘尚未痊愈，不宜舟车劳驾，还须将养些时日

万岁爷：纵沉疴，亦须还

【不换人】

步音楼：（担心）我要是被劫了，万岁爷疑心你怎么办！

肖铎：只要我能成功，从此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山高水远，他能怎么样

步音楼：（着急，生气）你疯了！一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肖铎：你已是我妻，我疯上一回又如何！我不可能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

步音楼：就算是成了，我们从此浪迹天涯，可是杀你弟弟的凶手再也无法寻获，你寻觅了那么多年，你真的舍得放弃吗

肖铎：我一生至此，除了仇恨一无所有，唯有你是我现在的所有了，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那你去赌，我愿意我非常愿意为了阿铎的仇恨拼上我的性命，但你，比我的性命更重千倍，万倍，我输不起，我怕你会像阿铎一样，永远消失不见

步音楼：（含泪，抱）你别瞎咒我

肖铎：你是答应我了吧

步音楼：（落泪）我答应你

 

【换人】

步音楼：（悲伤）天威不可犯，触犯者死，我不要他死，曾就都是他护着我，从今以后，换我来护着他

 

曹春盎：你就实话跟儿子说，你有几成把握

肖铎：不到一半，这应该是我最没有把握的一次冒险

曹春盎：你是不是没有打算全身而退

肖铎：就算不能全身而退，我也要替她争个自由身，哪怕她以后，不是同我在一起，她也能好好生活，我已经下了调令，明面上你们今日并不与我同行，与此事毫无瓜葛，若真有万一，你们替我活着

 

万岁爷：音楼，朕今日很高兴，你听好了，此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朕一律不追究，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朕，你能依靠的，也只能是朕

步音楼：（假意微笑点头）

 

【换人】

步音楼：（失落）肖铎他一定恨死我了，他那么小气，不过恨也好，从此，他就再也不必受我的拖累，又可以做回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肖掌印了

彤云：眼下咱们已经回宫了，过去的事，您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往后咱们安生过日子

步音楼：我安生不了，我还有非做不可的事

彤云：（担心）您还有什么事啊！

步音楼：我答应过他，要一直陪着他，陪他做他想做的事，陪他找他想找的人，如今我做不到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找他想找的人，替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彤云：（着急）那可是杀人的案子！！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呀！那昭定司查了多少年都没查出个结果，你一介女子能成什么事啊！

 

【换人】

彤云：主子，您人都回京了，这侍寝这事儿迟早躲不过去的呀

步音楼：（不甘，快速）从小到大，我什么事情都由让人决定！让我替步音阁进宫我就进宫，让我替先皇殉葬我就得去死！要为不爱的人侍寝我就得乖乖躺下！凭什么呀！凭什么我这一辈子都得任人摆布呢！！我看不开！我也躺不平！！

 

【换人】

彤云：（愈哭）人家用来争宠的玩意儿，您用来避宠，何苦作践自己

步音楼：这叫作践自己吗，像个物件一样任人摆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才叫作践，换做以前我还能忍忍，可是如今，我遇到过最好的人，被爱过，珍惜过，快活过，要再让我像以前那样活，我还真不乐意了

彤云：（担心，着急）主子…您明明知道，您跟肖掌印没可能再有什么瓜葛，您得为自己往后的日子盘算呀！你就认命吧

步音楼：事到如今，不管有没有他，我都不认命，这辈子我嫁过了，我只嫁过他一个足够

 

荣安皇后：您好心抬举步音楼，她却不知好歹，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离开了您她什么都不是！荣安愿助万岁爷一臂之力

万岁爷：好，你说，你要如何助朕一臂之力？

荣安皇后：步音楼忤逆圣上，那就别留在宫里，让她去皇家的别院，那儿荒僻孤清，万岁爷可以派人看着她外界的音信，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如何忍受的了那种寂寥的苦楚，剩下的事儿，您就交给荣安，我会让她对您服服帖帖

万岁爷：说吧，为朕做这些，你想要什么

荣安皇后：肖铎…我只要肖铎！

 

【换人】

荣安皇后：（害怕）你疯啦！你敢伤害本宫，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名！

步音楼：（威胁）别动，（嘲讽）你过去是皇后，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您看看如今的皇城里，还有您的位置吗，皇后娘娘？听起来多尴尬呀，（气势）本宫是圣上亲封的端妃，如假包换，别说平起平坐了，就算真要比较，你又算几斤几两呢！

 

步驭鲁：现今坊间流言兴起，老百姓都称肖铎为真皇帝，此番流言已盛行个把月余，大街小巷，男女老幼！无一不知，甚至有人为他歌功颂德，臣以为此番流言，是肖铎有意而为之，此人豺虎之心，圣上万不可姑息养奸！

万岁爷：文武百官畏惧肖铎，此流言无一人敢言，为何独步大人敢禀呈于朕？

步驭鲁：肖铎权势滔天！但是臣以为，圣上才是这大邺的君主！才是这皇城顶上的青天！臣愿为圣上，赴汤蹈火，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可畏惧

【不换人】

万岁爷：朕，要的不是良臣，而是一条听话的狗，去分肖铎的权利人主之所以身危国亡，大臣太贵，左右太威也，而肖铎对于朕，太贵，太威也，而朕，也沦为了一个无用的陪衬，或许过不了多久，便会身危国亡，音楼为何迟迟不肯接纳朕，之前是朕想错了，在她眼里，朕这个皇帝如同虚设，论权势，不如肖铎，她如何能看得上，如何能安心的依靠！

 

七郎：掌印，出事了，咱们离京这段日子，坊间传出一些流言，管您叫真皇帝

肖铎：真皇帝，这顶帽子扣下来，几条命都不够抵的吧，看来京中是有人，想搅弄风云

【不换人】

曹春盎：干爹，昭定司和大邺同寿同辉，这会儿横生枝节，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万岁爷又怎会突然重用步驭鲁这等小人

肖铎：万岁爷对我生了嫌隙，却又不得不用我，步驭鲁是不是小人不重要，他只是想找个听话的人来分我的权，事出突然，倒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半路子皇帝，做得越发是得心应手了

曹春盎：那你还沉得住气？！这…这…这万岁爷都把您调去长庆宫了，这不光是打压您，这是恶心您啊

肖铎：不入流的手段罢了，真以为我会任人鱼肉就太天真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不惜放下身段与荣安联手，究竟有何后招

 

【换人】

荣安皇后：（妩媚）阿铎，过来说话

肖铎：奴才就在此处，也是一样

荣安皇后：你连敷衍本宫，都不愿意了呀，真让人心寒

肖铎：娘娘误会了奴才这种人剥开来看，骨头血肉都是凉的，让人觉得寒凉实属寻常，并非娘娘独一份

荣安皇后：阿铎，本宫知道，万岁爷削了你的权，你心里不好受，本宫定会助你，回到你原来的位置，只要你回到本宫身边（伸手）

肖铎：（躲避）娘娘怕是病得不轻，该找个太医来瞧瞧了，如今举步维艰的并非奴才，而是娘娘，怎么，娘娘失了势，连昔日的狗都哀求上了

荣安皇后：（着急，快速）肖铎，你怎么就不明白本宫的心呢！当初，我受了先帝爷的冷落，被邵贵妃欺辱，我连死的心都有，（迷茫）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来凤仪宫，给我奉香，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你对我说了好些话，才让我知道这皇城里，还有活人，你难道都忘了吗，当初我们共进退，（病态）阿铎，这皇宫里冷的很，我们相依取暖不好吗

肖铎：娘娘莫不是记岔了，当年奴才初入昭定司，是娘娘为了争宠，胁迫奴才为您办事，逼的奴才不得不在先帝爷，您，前掌印之间艰难周旋，稍有不慎，便死无全尸，你我之间不谈仇恨便是大度，又谈何情义

荣安皇后：（快速）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骗我！都是那个步音楼把你逼的对我绝情绝义！

肖铎：娘娘既然不喜欢奴才伺候，奴才这就走

荣安皇后：（快速）肖铎…（喊住）阿铎！！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对她千好万好她不过是踩着你爬上龙床，承欢他人身下啊！（被掐，艰难）呃…她要是真的在意你的话，她就会为你舍了性命抛了荣华！可她没有！！（喘息，艰难）呃……！你在她的眼中，只是有用则用，当弃则弃！呃……她现在已经是慕容高巩的女人了…她对你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换人】

步音楼：你不该来这儿

肖铎：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了了，也不想再忍了，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步音楼：那日我过燕过山，没有下车驾，你还没有明白吗，我不愿意跟你亡命天涯，我们到此为止吧

肖铎：你是担心万岁爷对我不利，才这样讲的吧，你先…

步音楼：（打断，快速）你应该谢谢你才是，我原本只是撷翠院的一个才人，得你庇护才能好端端地活到今日，如愿以偿地坐上妃位

肖铎：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根本就不想入后宫

步音楼：我骗你的

肖铎：我不信，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对我的温存柔情这些假不了！

步音楼：都是笼络你的手段罢了，难道你忘了，那你出我在你面前是如何谨小慎微，唯恐惹你不快便丢了性命，我若不用尽全力保住自己，我怎么能够让你心甘情愿地任我差遣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可是生而为人又怎么摆脱的了七情六欲，我是故意勾引你的，故意在你面前卖弄心机，同时又彰显天真，你知道万岁爷为什么来西蜀吗，那是因为我让表哥通过南苑王的渠道秘密向京中送了信

肖铎：（含泪）你故意引他来的

步音楼：对，因为我想摆脱你，我想要回宫，你明明知道我工于心计，却仍然像傻子一样让我牵着鼻子走

肖铎：你费尽心机算计这么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步音楼：我从小到大，过的都是任人摆布的日子，别人要我入宫我便入宫，要我殉葬我便殉葬，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我不想要像我娘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我要争凤位，我要走向万人之巅，我不要让别人，再摆布我

肖铎：那我呢，那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你对我就一点喜欢，也没有吗

步音楼：有啊，可是在我想要的面前，我对你的喜欢，不值一提

肖铎：（失望）我知道了，我帮你，你大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利用我，我继续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步音楼：肖铎，你为了一个女人，连体面都不要了吗

肖铎：（抱住，眼红）我不要，你想要权利我帮你争，挡你路的人我给你杀，你想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你把我当成什么都随你，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

步音楼：肖铎，你现在自身难保，就别害得我一身腥，你要再对我纠缠下去，你的秘密我都知道，千万别惹恼我

肖铎：（擦眼泪，失望）你威胁我，你拿我跟你交心的秘密威胁我

步音楼：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不是说，我想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吗，那你给我听好了，你给我滚

【不换人】

曹春盎：干爹，您是不是偷偷去过鹿鸣蒹葭了，您要实在担心干娘的话，儿子多派些弟兄去探探情况！

肖铎：（哭吼，快）从今以后谁也不准再探她的消息！！她与我之间再无相干！！！

曹春盎：（含泪）干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肖铎：（含泪，颤抖）我什么都可以捧在她面前，尊严…体面…我都可以不要，可她却愚弄我…践踏我…威胁我…我在她眼里，就一文不值

 

【换人】

七郎：难怪掌印看这些薄录已经看了几个时辰了，原来……（沉默）您这薄录，好像拿反了

曹春盎：（小声）佘大档头，其实长了一张嘴，也可以不用说话的

七郎：（小声）我长不长嘴说不说话，那掌印都拿反了呀

 

肖铎：（内心混响）这府里上上下下，连同我自己，都是她的影子，还真是一点躲藏的地方都不给我留啊，水过尚且留痕，往日种种，他真的能说不要就不要吗，她这么不喜欢皇城，这么想要自由，当真会甘心为妃，事到如今，独我自欺欺人罢了，可是，我肖铎不甘心，我不甘心

 

荣安皇后：（挣扎）步音楼，你胆子挺大呀！放开我！

步音楼：没您胆子大呀，你为了害我，费了不少的心思吧，巧了，也费了我不少的心思，嘶，你图什么呀？就为了肖铎？

荣安皇后：不许你提他！

步音楼：（嘲讽笑）

荣安皇后：你笑什么呀！？

步音楼：我笑你可怜，我可怜你，养着最美的皮囊，守着最卑劣的内心，你在无边的寂寞里喘不过气来，你视肖铎为浮木，可是他不肯渡你，他连看都不愿意正眼看你一眼

荣安皇后：（生气）你闭嘴！

步音楼：你知道为什么吗？（语速快）因为你除了妒忌、算计、憎恶、掠夺以外，你一无所有，你体会过真心吗，感受过快乐吗，你有过毫无保留地爱过相信过吗

荣安皇后：（嫉妒，气）你凭什么把他勾引得神魂颠倒！我的身份如此的高贵，皇后之尊，无处不尊贵，（嘲讽）而你呢，只不过是一个家门式微的卑贱的庶女，你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

步音楼：（轻笑）可是在他眼中，我也很尊贵

 

彤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肖铎：我知道你怕什么，步音楼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为何移居鹿鸣蒹葭

彤云：万……万岁爷宠爱她，所以……

肖铎：他若当真宠爱，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又怎会到染织局这种地方受罪，你可想清楚了，步音楼不在，你如果伤了残了死了，可没人敢给你叫屈

曹春盎：干爹！彤云她胆子小，您吓着她了

肖铎：（打断）没你说话的份！！

曹春盎：（小声）彤云…干爹是真生气了，你就说吧

彤云：（流泪）

肖铎：什么意思

彤云：（哭腔）主子她没有侍寝，她不肯，侍寝那天晚上，他本来要服毒自毁容貌，都怪我蠢，露了马脚，万岁爷便把我罚到这染织局，后来…主子也被带去鹿鸣蒹葭了

肖铎：（质问）那日在燕过山她为何不下车

彤云：（哭喊，快速）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那你怎么不去查查！万岁爷在燕过山派了大内第一高手于尊埋下了重兵！主子为了护住你性命她才没有下车！她说…（泣不成声）一向都是你护着她，这次换她护着你…

肖铎：那她挟持荣安又是为何

彤云：（打断，哭喊）还不是为了替你找出凶手！！

 

【换人】

七郎：掌印！查到了，娘娘病了

肖铎：病了？

七郎：那个大夫，没跟万岁爷说实话，但是在我的一通逼供之下，才肯说是因为吃了不好的东西伤了心肺，而且娘娘还刻意给这个大夫塞了些银两，告诉他别多嘴

肖铎：她是故意的，她是为了救我，这个满腹心机的小骗子，把我算计的团团转

 

万岁爷：（开心）喜欢吗

步音楼：（难开口）喜欢…

万岁爷：喜欢怎么不笑呢，从今往后呢，音楼就只有喜欢，只有愿意，你要日日地佩戴着它，就如同朕，日日夜夜地陪伴着你，音楼，会乖乖听话，乖乖地，日日夜夜地，戴着它对吗

步音楼：我……

万岁爷：（打断，开心）音楼现在已经是朕的人了，在朕面前，该称呼自己什么？（教导）臣妾，来，臣妾

步音楼：（小声）臣妾…遵旨

万岁爷：（讨好）不高兴？有一个人你一定会想见见，见到他，你就会高兴了

步音楼：（惊慌）表哥…表哥！

万岁爷：见到他，你不高兴吗

步音楼：（含泪，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万岁爷：（轻松）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他就该死啊

步音楼：（哭腔）我不喜欢他，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他是我娘…就给我唯一的亲人了

万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朕装糊涂，你若不是心里有人，又何苦和朕使性子呢，在西蜀，和一男子同进同出，亲密如夫妻，那如果不是他，是谁？

步音楼：（绝望）不是他…不是他

万岁爷：（捅）那朕问你，如果不是你，是谁？

连城：（濒死，忍痛）濯缨…你要一直…快快乐乐…自由自在…

 

合德帝姬：樱桃虽甜，却是他人之食，不可夺，这个道理我想肖掌印自是明白的吧

肖铎：（坚定）奴才自是明白，但奴才甚喜食之，不可或缺，偏要夺一夺

合德帝姬：（生气）你与端妃确有此事？！！！

肖铎：不错，奴婢倾慕娘娘已久

合德帝姬：（愤怒）混账！！！她是妃嫔，是我皇兄的女人

肖铎：（打断，平静）那又如何，他不配

 

【换人】

步音楼：有话好好说，这里到处都是御林军，我只要一叫，你就性命难保，（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肖铎：（抱住）濯缨，别怕

步音楼：（停下挣扎）你都知道了…（挣扎，哭）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死的！肖铎…我以前不知道皇权是什么，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哽咽）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死的…我怕，我…我真的怕了

肖铎：你表哥没死，我已经派人把他送走了，他好好的，（帮她擦眼泪）我们也都会好好的，我们都不会死

步音楼：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听不懂吗

肖铎：（语速快）那你留着它做什么？你把它们俩放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步音楼：（扔掉）我不要了

肖铎：（把万岁爷送回他项链扔掉）

步音楼：（震惊）你疯了？

肖铎：（快速）我早疯了，我不要你对慕容高巩虚与委蛇，我不要你为我以身犯险，我不要你对我说违心之言！更不要我们形同陌路！让我罢手可以，那你现在杀了我

步音楼：（哭腔）这座皇城，四面都是墙，我们逃不出去了

肖铎：那我就拆了这墙！！

步音楼：你这个狗东西，怎么说不听呢，不听就不听吧（自行补脑）

 

【换人】

步音楼：你送给我信物，我也把鱼大仙作为信物送给你，它必能保佑你逢凶化吉，有求必应

肖铎：这世人都知道是我救了你，但他们不知道，是你救了我，这么些年，我陷在阴谋算计里，几乎快被这座皇城，拆吃入腹，直到遇见你，是你渡我出绝路，我不惧堕地狱，不惧堕饿鬼，不惧堕旁生，我只皈依你，等惩治了荣安，我们就找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过普通人的日子

步音楼：你知道荣安是凶手了？

肖铎：（温柔）我还知道有个小疯子，非要追查凶手，一再铤而走险，叫我防不胜防

步音楼：那…小疯子，让你答应她一件事，你要报仇可以，但是要带着我，我帮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肖铎：（乖巧点头）

步音楼：还有，这条丝绦我保管了

肖铎：（轻笑，宠溺）莫敢不从

【不换人】

步音楼：坏了，再不回去就完了，有啊，你不嫌事大啊！

肖铎：我们俩一起回去才是不嫌事儿大呢

步音楼：你说的对，那…那我先走，你待会儿晚点回去

肖铎：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对我根本不上心，你不过是贪图我的美色罢了

 

【换人】

荣安皇后：看来你真的和步音楼在这儿私会了，你胆敢离开半步！你和她的好事我会一五一十地禀奏圣上！

肖铎：那你去啊，奴才只是个宦官，你说这些话万岁爷会信吗，他只会疑心奴才欲勾结端妃，笼络圣心，奴才若是因此被万岁爷彻底弃用，可不敢忘记娘娘大恩，一定拉着娘娘一起上路，毕竟您身上背负的人命，奴才最是清楚不过

荣安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铎：当初邵贵妃是如何消香玉陨的奴才可是亲眼所见，隆化七年，有孕在身的淑妃投井，亦是您的手笔，隆化九年，最有可能承袭帝位的几位皇子接连死于您的毒杀，同年西北大旱，您勾结户部侍郎，私吞赈灾粮饷，害死灾民无数，娘娘还要奴才接着说下去吗

荣安皇后：你闭嘴，你熬了这么多年，用尽了万般心思，才有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你难道就为了区区那么一个步音楼！！（不可置信）要和本宫玉石俱焚？！

肖铎：奴才一条贱命不足为惜，可您口中区区一个步音楼，在奴才眼中，尊贵无比，（阴狠）谁若敢伤她，我便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合德帝姬：这件事情我不会跟我皇兄讲，你要是知道错了，就趁早跟那个肖铎断了！

步音楼：我不

合德帝姬：哎你还跟我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步音楼：其实回宫以来，我一直心里面都不好受，我成天都担心我跟肖铎的事情被人发现，我成天都在战战兢兢虚情假意，我不想成为一个骗子，可我就是一个骗子！（语速快）我不想回宫我不想做嫔妃，我不想喜欢一个人，但好像是犯了错一样，我一直说我不想我不要！（含泪）可是整个皇城里面没有一个人听我，听我想要干什么！，万岁爷只想要捂住我的嘴巴，捆住我的手脚，他要我顺从要我听话！我觉得…我觉得我就好像是一个死物一样！我不配拥有自己的感情，（哭腔）我甚至都不能难过，我不能伤心，婉婉，可是…可是我是一个人，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在我和万岁爷之间为难了，对不起，可是一码归一码，我喜欢肖铎，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在这点上面，我没有错，我也不认错！

 

彤云：（轻松）其实我就是个奴婢，让他们欺负一下也没什么的

曹春盎：怎么能没什么呢，干爹以前跟我说过，上头的贵人，不拿咱们当人看，但是咱们自个儿，得拿自个儿当人看，以前我不懂，可是看你遭罪，我就懂了，以后啊，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把他打走！

彤云：你要是打不走呢

曹春盎：打不走，那还有我干爹呢，我就去求他

彤云：要是你干爹也不搭理你呢

曹春盎：那我就去求我干娘，我干爹一准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