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外

偶然翻出《弦外知音》这首歌，就忽然，又重新爱上了。

---题记                  

许惊秋：落拓侠客。过尽千帆，果然知音还是你。

迟凝暮：再度相遇，我会不会再次爱上你？

“碧水惊秋，黄云凝暮（秦观《满庭芳》）”读到这句时，忽然想起见过的湖光山色，夕照下的波光粼粼，漫天霞光的璀璨。这样的景致，惊的可是秋？不，惊的分明是我。那天边的云凝的可是暮？不，分明凝的是我的目光。而恰好，嵌入了我暮宝的名字，便心思一动，取了这个名字。只是啊，我要写一个啊，和暮宝全然不同的女子。

感谢反刍、俇俇、迟暮、乐小样试本~

正文：

壹：许惊秋醉倒在地，迟凝暮走下马车的时候，见他衣衫破旧，口中念念有词。

许惊秋：（没有喝酒，只是醉，非洒脱，是落魄）酒！好酒……喝！再赊……酒……酒……

迟凝暮：（OS）再见他，是冬日。他衣着单薄，且破败。

许惊秋：（醉）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兰陵美酒郁金香……诗万首，酒千觞……

迟凝暮：（OS）他从前最是讲究。吃个酒，必是吃那叫得上名号的酒；也必呼朋唤友，有琴有诗……如今，倒是有诗……只是……

许惊秋：（醉）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酒问青天！我欲乘风归去，会须钟饮北海，箕踞南山……

迟凝暮：（OS）我从未想过，会有一日与他再见，也未曾想过，他竟会如此，落魄。

贰：许惊秋被迟凝暮带回家中，不过，许惊秋醒后，也一直未能见到迟凝暮，于是请求丫鬟去请迟凝暮来。

 推门而入

迟凝暮：你寻我？

许惊秋：（坐起）想谢谢姑……夫人相救之恩。

迟凝暮：倒是不必客气。

许惊秋：叨扰夫人许久，在下身上有些功夫，夫人若有需要，尽可吩咐。

迟凝暮：尽可吩咐？

许惊秋：是。

迟凝暮：杀人越货可行？

许惊秋：（怔）不可。

迟凝暮：奸杀掳掠可行？

许惊秋：……不可。

迟凝暮：作我家护院可行？

许惊秋：不……可。

迟凝暮：不可，还是，可？

许惊秋：可。

迟凝暮：那就如此说定了。等公子身体将养好了，便去找府中管家。（起身）

许惊秋：夫人！你不问在下来历过往，便贸贸然留下在下？

迟凝暮：难道你不是许惊秋？

许惊秋：……我是。

迟凝暮：那便是了。

许惊秋：所以……夫人认识我？

迟凝暮：“青鱼寒半夏，一叶忽惊秋”，江湖谁人不知许惊秋？

许惊秋：可我落魄成这副模样，谁人又认得我许惊秋？

迟凝暮：……我啊。

许惊秋：敢问夫人名讳。

迟凝暮：我是迟凝暮。

许惊秋：迟……凝暮？

叁：

迟凝暮：（OS）他不记得我了。虽然他凝望我许久，但他的眼中却是一片迷茫之色。

许惊秋：夫人侠义，多谢收留。

迟凝暮：（OS）我不是江湖有名的美人，也非身份显赫的贵女，不是他能拿来炫耀的人，所以，他不记得我，也是正常。

许惊秋：惊秋必当尽心竭力。

迟凝暮：（OS）他此时仿佛真的是个护院，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模样。从前的少年，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许惊秋：（混响）一柄青鱼剑，壮我凌云志，留我风流名，全我江湖义。

迟凝暮：（OS）可最终，他落了浅滩，再没有了半分意气风发。

许惊秋：（混响）夫人侠义，多谢收留。

肆：晚上，迟凝暮回府，见到于角落处喝酒的许惊秋。

 许惊秋用酒坛喝酒

许惊秋：哈……

 脚步声入

迟凝暮：护院……不是禁酒么？

许惊秋：本是禁的，奈何，他们都打不过喝了酒的我，况且，我是夫人带进来的。

迟凝暮：……但酒会让你变得迟钝，意识不到危险来临。

许惊秋：可酒，能让我好眠。

迟凝暮：真的好眠？

许惊秋：呵呵，最少，能睡。

迟凝暮：你真的……（变了不少）在这里的日子可好？

许惊秋：很好。

迟凝暮：你从前的朋友没有找过你？

许惊秋：……人最落魄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遇见从前的人。

迟凝暮：你还没有放下过去。

许惊秋：既然是过去，如何放下？

迟凝暮：那你为何不去寻回？

许惊秋：既然过去，又如何寻回。

迟凝暮：道理你都懂。

许惊秋：是啊，道理，我都懂。不过，我想问，夫人与我可是旧相识？

迟凝暮：你不认得我，如何称得上是旧相识？

许惊秋：……你似乎，认得我。

迟凝暮：许惊秋呀，谁人不识得呢？

许惊秋：那是从前的许惊秋，如今的我，与人擦身而过，只怕都会嫌我无状，躲得远远的呢。

迟凝暮：许惊秋，你……

许惊秋：嗯？

迟凝暮：你少喝一点。

许惊秋：好。

迟凝暮：夜凉，早些回去。（离开）

许惊秋：好。（顿）夫人！

迟凝暮：有事？

许惊秋：……好眠。

迟凝暮：多谢。

伍：

迟凝暮：（OS）他根本记不得我，我于他却连过客都不如。

许惊秋： 打斗背景，飞箭射来夫人小心！唔……

迟凝暮：（OS）我不知道，我不甘的，是他的风光我的落魄，还是我爱的专一/他爱的飘渺，又或是，求之不得产生的那分执拗。但如今，见他如此狼狈，我却生了几分怜惜。

许惊秋：（受伤）这伤不重，夫人勿要担忧……这也是在下应该做的。

迟凝暮：（OS）尤其是，他为我受了伤……其实，他受过很多次伤，为美人，为兄弟，为所谓道义，可如今，他终究为了我，受了伤。

许惊秋：夫人看着在下，在下莫名心慌。

迟凝暮：（OS）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人，可我知道，他于女子而言，不是好人，从来不是。

许惊秋：别的小娘子见郎君受伤，不是担心便是害怕，可夫人神情如此平静，似乎透过在下去看另外一个人，那么，夫人想的是谁呢？

迟凝暮：（OS）年轻时，总以为自己能依仗偏爱胜出，却不想，不过一晌贪欢，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许惊秋：夫人的手迟迟不肯放下，是想，以身相许吗？

陆：两人在书房外，喝酒。

许惊秋：这酒……味道越来越淡了。

迟凝暮：酒多无益，看你近日心情不错，便减了你的酒，以后少酌。

许惊秋：唔，好。（饮酒）我总觉得，夫人似曾相识。

迟凝暮：是这一人一酒相伴/似曾相识，还是这月这景/似曾相识，还是……

许惊秋：是这相伴相知，似曾相识。

迟凝暮：哦？

许惊秋：我曾遇见过一个女子，虽不是我遇见的最美的女子，却是我见过的最温婉的。她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迟凝暮：（OS）我试图在他的言辞间，找寻自己曾经的影子……

许惊秋：只是那时轻狂，总不甘困于这方寸之间，冷落了她……

迟凝暮：（OS）也试图感受他曾对我的爱恋是否为真……

许惊秋：我辜负了她。

迟凝暮：（OS）可惜，什么都没有。

许惊秋：我是个坏人。

迟凝暮：嗯。

许惊秋：……我以为你会说，我不是。

迟凝暮：为何？

许惊秋：因为知道我许惊秋的，必然会说我大义，因为我锄强扶弱，为人豪爽仗义……唔……呵……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能想起从前。

迟凝暮：你再光鲜，还是辜负了那女子的一片真心。所以，说你是坏人，也不为过。

许惊秋：我有时候会猜，你会不会我辜负的女子之一。

迟凝暮：哦？

许惊秋：你了解我的许多习惯喜好，我受伤后，对我更是照顾有加，你看我的时候，格外专注……

迟凝暮：那我看你的眼眸中，可是情谊深厚？

许惊秋：倒也不是。

迟凝暮：那是什么？

许惊秋：探究……好奇……却也是疏离。夫人，很是神秘呢。

迟凝暮：你是我家护院，我的家底，你一清二楚，于你而言，何谈神秘。

许惊秋：对于夫人心思，我知之甚少。

迟凝暮：……

许惊秋：（知道对方不愿意多说，转移话题）我那日，听到夫人弹了琵琶，不想竟如此之美。

迟凝暮：那，趁着今日酒兴，我弹与你听？

许惊秋：我舞剑助兴！

迟凝暮：……好。

迟凝暮：（OS）如此，仿佛回到从前岁月。

许惊秋： 舞剑把酒话旧言，掷杯于月下。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迟凝暮：（OS）他还是那深情款款的模样，还是那潇洒不羁的风采，只是，终究少了那份肆意而为的洒脱，和从不回头的自信。

许惊秋： 收剑，坐下，饮酒爽啊！好琵琶，好酒！好月！

迟凝暮：（OS）他眸色氤氲，他醉了。

许惊秋：我醉了。凝暮，我醉了。

柒：

迟凝暮：（OS）我对外人言道，夫君早亡，留我寡居。我以丝绸为营，颇有些家底。而经营之道，免不了得罪些人，偌大家产，也免不了招惹些人。

许惊秋：他对你心思不纯，你不要靠他太近。

迟凝暮：（OS）我自有我的法子去对付这些人，只是，他唤了我名字之后，这反倒成了他的苦恼。

许惊秋：上次遇袭，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身处何种险境，你怎敢独自出行？！

迟凝暮：（OS）他会送我他亲手刻的印章，会送我最爱的吃食，会陪我通宵理账……他对我的心思啊……昭然若揭。可我是个寡妇，而他可是许惊秋啊。他喜欢我什么呢？

许惊秋：……情不知所起，若非要说，那可能是过尽千帆，最后，只有你懂我，关心我，只有你是我的知音。

迟凝暮：（OS）知音啊，若我没有经历过他，没有经历过世间苦难，他如此深情，我不接受，倒是我不识好歹了。

许惊秋：凝暮，我总觉得，我很懂你，却又不懂你，我视你为知己，你视我为何人？

迟凝暮：（OS）只是，见过他肆意潇洒，便心知，懂，不过是他乐见你懂罢了，至于是否真的懂，呵，那就看他是否愿意困在你这里了。

捌：迟凝暮喝酒的时候，许惊秋走过来。

许惊秋：今日，你怎么喝上酒了？

迟凝暮：心情好。

许惊秋：有好事？

迟凝暮：许惊秋~

许惊秋：嗯，我在。

迟凝暮：你心中有我的吧。

许惊秋：你竟也会这般问。

迟凝暮：我也是个俗人啊。

许惊秋：你懂我的。

迟凝暮：我有时候会觉得，我懂的是我以为的你。你觉得这个“以为”不错，便维持着这个“以为”，说到底，这个知己，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许惊秋：你看不到我的心甘情愿？

迟凝暮：你的心甘情愿能维持多久呢？

许惊秋：你如此不相信我。

迟凝暮：那你能做我的护院多久呢？

许惊秋：你不需要我的时候。

迟凝暮：看似你让我占据了上风，其实，你但凡让我心伤，我就会放弃，你便可以寻下一个了。

许惊秋：……你可以不放弃的。

迟凝暮：不放弃？呵呵，不放弃就能让你喜欢我久一些，不放弃就能让你喜欢我多一些么？我也曾争取过的啊。

许惊秋：争取过什么？

迟凝暮：争取过喜欢。

许惊秋：谁的喜欢？

迟凝暮：许惊秋啊……

许惊秋：我在。

迟凝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许惊秋：你讲，我听。

迟凝暮：有一个小姑娘。

许惊秋：多小？

迟凝暮：二八年华，恰是最好的年纪。

许惊秋：嗯。

迟凝暮：她本订了亲，却在救了一个侠士之后，爱上了那个侠士。

玖：那个正当时的姑娘啊，遇见了风华正茂的他。

 拨弄琵琶声，有人翻墙掉地上，琵琶声停，起身退后

迟凝暮：（惊）你是谁……

许惊秋：姑娘别怕，我被人追杀，想要暂避此处……

迟凝暮：（刚要喊，就被捂上嘴）……来人……

许惊秋：姑娘，冒犯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大侠一言，驷马难追。

 飞身挟持

迟凝暮：（混响）待字闺中的小家碧玉，哪里见过这样来去如风的男子。

许惊秋：怎么样，这书好看吧。

迟凝暮：嗯，好看。江湖真的是这样潇洒恣意的么？

许惊秋：别人的江湖不知道，我的的确如此。

迟凝暮：每个人的江湖都不一样嘛？

许惊秋：自然。

迟凝暮：我喜欢你的江湖。

许惊秋：我亦然。

迟凝暮：（混响）她的一颗心都扑了上去，可这侠士说，他……

许惊秋：我不是良人，我注定漂泊，你适合安安稳稳嫁给喜欢你的人。

迟凝暮：你说过，人活一世就该飞蛾扑火一次，就该肆意妄为一次，人不任性一次，就白白活过一回！

许惊秋：我是说过，但你是女子，女子为此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迟凝暮：只要我站在你身边，便什么都不怕。

许惊秋：你真是个傻姑娘，可我若是走得太快，你追不上了呢？

迟凝暮：我自己做的选择，我不后悔。

拾：

许惊秋：姑娘还是后悔了？

迟凝暮：是。

许惊秋：男人抛弃了她？

迟凝暮：男人没有抛弃她，是她选择放弃了。

许惊秋：为何？

迟凝暮：因为她为爱出走，却不能无爱而留。

许惊秋：如果男子愿意承担责任……

迟凝暮：如果不爱，责任可能大于一切，但以爱为名，那爱就大过一切，否则一切都是笑话。

许惊秋：这姑娘后来如何了？

迟凝暮：她失了身，自然不得婚配。父母气病了，不久也撒手人寰。后来也经历几番波折，最终，她有了自己的家底。

许惊秋：所以，那姑娘是你。

迟凝暮：嗯。

许惊秋：那侠士，是我。

迟凝暮：（浅笑）所以说啊，太年轻的时候，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不自量力，总会心生妄念。

许惊秋：我那时也是轻狂，总以为手可摘星辰。

迟凝暮：一切得来的都太容易了，自然不懂得珍惜。

许惊秋：你恨我吗？

迟凝暮：恨过。也怨过。但，都过去了。现在想起来，竟好像在看旁人的故事。

许惊秋：所以，你看着我，也仿佛看着别人。

迟凝暮：我在看过去的你。

许惊秋：我不一样了。

迟凝暮：嗯。今日，我见有人寻你。

许惊秋：是，所以我要出去几日。

迟凝暮：是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许惊秋：是我翻身的机会。凝暮，你等我，好吗？

迟凝暮：许惊秋也需要人等了？

许惊秋：我会弥补你的。

迟凝暮：既然不是伤，就没有弥补一说。

许惊秋：那我们重新开始。

迟凝暮：大侠之言……

许惊秋：驷马难追。

尾声

 远处喜乐声，配饰叮当声

 门开，脚步声

迟凝暮：你回来了。

许惊秋：你说过，要等我的。

迟凝暮：我等过。

许惊秋：你说过，你不怨，不恨。

迟凝暮：是啊，我不怨不恨。

许惊秋：那为何要另嫁他人？

迟凝暮：因为，姑娘见过侠士恣意潇洒的模样，她知道，他终究不是她的。

许惊秋：姑娘不是也喜欢上了侠士？

迟凝暮：二八年华的欢喜和年近三十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许惊秋：少年的承诺和而立之年的承诺，也是不同的。

迟凝暮：我信。

许惊秋：那你为何嫁？

迟凝暮：可能是因为，姑娘不喜欢了侠士的喜欢。

许惊秋：不可能。

迟凝暮：你看啊，侠士爱的是更广阔的江湖，那里有酒有肉有美人有盛名。可没有了好酒好肉美人盛名的江湖，他怎么就不爱了呢？可见他的爱如此浅显。

许惊秋：我是为了配得上你，才去……

迟凝暮：可你恢复盛名，你就不是我的护院，不是那个于我迟府喝酒的侠士了呢。

许惊秋：我不懂。

迟凝暮：因为你得到的都如此轻松。

许惊秋：不要因为置气就做决定。

迟凝暮：（笑）其实，你未曾懂过我。我嫁，是因为，我愿意啊。

许惊秋：……如果你心里有我，你不会幸福的。

迟凝暮：你曾是我辗转不能眠，也曾是我所有爱恨与不甘，但如今，我能好眠，也没有不甘。我自然嫁得欢喜。

许惊秋：我不懂！为什么，事情为什么……

迟凝暮：因为你又要成为那侠士，而我不愿成为那姑娘了啊。

许惊秋：凝暮……

迟凝暮：吉时已到，许惊秋，你该走了。

迟凝暮：（OS）多少年后，许惊秋又是那个许惊秋。

许惊秋：（饮酒）把酒话旧言，掷杯于月下。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

迟凝暮：（OS）传闻，他曾落魄于山野，幸得一妇人相助，才有了他往昔之重现。

许惊秋：只要是迟氏所说，惊秋都会去做。

迟凝暮：（OS）每年我会送他最烈的酒，也听闻，他又爱上了最美的人。

许惊秋：我，不是个好人。

迟凝暮：（OS）果然，他还是他，许惊秋。

许惊秋：“青鱼寒半夏，一叶忽惊秋”。

---End------

后记：一个淡本，写了五千多字，下意识旧觉得有些啰嗦了。但是想了又想，走了又走，实在不想删减。

舍得之间，我选择不得，因为不舍。因为从男主角度这是完整的：相识-探究-喜欢-回忆-分开；只是从女主角度会维持一个情绪，观察-观察-观察-回忆-决定。只是观察后的心境是不太一样的，可惜我给的角度不是事件，所以，这种细微的，观察男人行为给出的反应不能反映出女人内心波澜之万一：她一直是不甘的，于是她将他带回来。而他最初的诗句，说明他怀念过去，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抱着他不是她的这种心态。他落魄，收留他（旧情，不甘）；他似乎甘愿做护院（他变了，也真的不记得我）；他为她受伤，他似乎喜欢上她了（似乎有些动摇）；他见了旧友，他又要回去做他的侠客了，她放下了。

朋友说里面重复的东西，是我刻意为之。重复，一是为了回忆前文，二是不同心境下的相同的话，会有种物是人非之感，所以重复不是啰嗦。如此一想，感觉罗嗦也就罗嗦吧。在洋洋洒洒的大情绪中，就这样淡淡结束一段感情，从此江湖不见，各自忘却，也不是一件坏事。

另，男主开头的醉，诗词明显是拼凑，是因为表示他凌乱而辉煌的过去，所以这里不要意气风发，不要激情澎湃，他手里没酒，或者酒已经空了……最后四句话：“把酒的”那句，已经没有了少年的意气风发，他会想起和迟凝暮说这首诗的场景；“只要”那句，是朋友提起有妇人救了他，他回答朋友的，不是对迟凝暮表决心，像是隔空对话，这里带点玩味，半认真；我不是好人这句，迟凝暮说过他不是好人，他以为自己是好人，从不觉得辜负美人有什么，但是之后，他会对美人说出这句话，所以，不是油腻，是意有所指，是怀念；最后一句，忽然惊了秋的是一片叶，寒了半个夏天的是那青鱼剑，而寒了他惊了他的是迟凝暮啊。

另另：其中诗词，“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是抄自辛弃疾的《水调歌头·我饮不须劝》，其他的，都是胡诌的，没有韵脚，对仗也不工整，大概就是个意思，乐呵乐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