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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棋手

程添；棋馆老板

落子声

老棋手：好一个，步步逢机。后生可畏啊，是老夫输了

路人1：棋老啊棋老，您不常出院子，还不知道吧，这位最近可是出了名的高手啊

顾砚：险胜罢了。老人家，承让

程添：先生这盘棋，着实妙啊

顾砚：（抬头）

程添：（礼）黑白棋馆，程添

顾砚：（回礼）顾砚

程添：顾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砚：（疑惑）

脚步，停

顾砚：程老板所为何事啊？

程添：顾先生方才实在是过谦了。程某觉得，您的棋风十分特别，那棋术也是高超，若是有意，定能自成一派啊

顾砚：程老板谬赞了，顾某只是个闲散棋人罢了

程添：（笑了笑）是这样，我呢，在城西街头新开了一家棋馆，目前正缺些棋艺精湛的棋手，碰巧在这堂口见顾先生下了这盘棋，觉得，您留在这街头对弈，实在是屈才了，程某也是个惜才之人，所以，想请先生，考虑来程某的棋馆下棋，我那儿有上好的棋桌棋盘，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同好，定能让先生尽展所长

顾砚：多谢程老板的美意。不过，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怕是适应不来一些规矩，于我而言，这街市，便是最适合我的棋局了

程添：（想了想）嗯...是啊，人各有志。不过...（转画风）方才您在对弈之时我便瞧见，顾先生您这枚扳指，绝非凡品啊。啊，不瞒您说，我对玉石也有所喜好，一见这扳指便觉得甚是投缘。不知...先生可否割爱？将这扳指，卖给我啊？

顾砚：这...顾某对玉石并无研究，也不知其中之贵，只是，这扳指顾某从小就攥着，虽说是块旧玉，但，也是二十余年的随身之物

程添：程某愿出三十两

顾砚：（愣）...三十两？程老板，这真的只是块旧玉

程添：程某只知，这是一位好棋手佩戴的风雅之物，况且，我是真心喜爱这块玉。也当我，想同先生交个朋友

顾砚：（沉默了一会儿）既然程老板如此抬爱，那便让予您吧

程添：多谢先生成全了。这么好的物件，我岂能立马夺走啊？恰好，我出来也没带什么现银。这样，扳指先生您先戴着，我也别无他意，只想请先生赏光，去我那棋馆坐坐，喝杯茶，说不定，还能结交几位同好雅士呢

顾砚：...（垂眸）

程添：顾先生？

顾砚：好吧，那便有劳了

放杯声

程添：如何，这四周的布置还算妥当吧？

顾砚：应有尽有，恰到好处。如此风雅，程老板费心了

程添：（笑）哈哈哈。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就瞧着，不出两年，这前厅至少能容下数十桌棋局，届时再辟出几间雅室，好好装潢装潢，那才叫风雅

顾砚：（环顾四周）

程添：（接着说）不瞒您说，我程添也是个棋痴，虽天资有限，但这颗爱棋之心，确是实实在在的。开这家棋馆呢，也不是为了营生，只是想给这天下爱棋之人一个好去处

顾砚：程老板志向属实宏伟，顾某叹服

程添：不过，我还是想请顾先生考虑一番

顾砚：（打断）程老板，顾某感激您的赏识，但这棋馆，确实不适合顾某，若是日后有需用得顾某，顾某定当义不容辞

程添：（想了想）顾先生，这俗话说得好，人啊，不能单单靠着喝风饮露活着，我建这棋馆，还有一个念想，就希望能让如你这般的棋手，能靠着手中的棋子，过的体面，也能补贴补贴家用，您说是不是？

顾砚：（沉默）下棋...也能补贴家用？

程添：（找到突破点）当然！我经营棋馆，那三教九流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些，你要是愿意来，我必定多多为你引荐那些爱下棋、又出手阔绰的雅士。如此一来，既能沉醉棋道，亦能安稳生计，岂不是，两全其美？

顾砚：程老板，您为人爽快，愿景也宏大...我顾砚，就是个俗人，在街头下棋确实是朝不保夕。您这儿若能让我每月挣上二两白银，补贴家用，于我而言，才是可得之事

程添：（笑）顾先生啊，二两白银只是底数，以先生之才，那彩头什么的，远不止如此！

顾砚：能结交程老板为朋友，是顾某的荣幸，既如此，顾某便直言了。我确是有所顾虑。一介俗人散漫惯了，最怕的就是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和规矩...（看向他）我想同您商量。我愿意来此一试，可倘若有一日，我觉着不自在，或是觉着与贵地实在无缘...我会离开，希望到那时，你我还能如现在这般，莫要因此伤了和气

程添：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这棋馆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进的，您放心，您在外边儿多自由，来了这儿，也一样自由，绝无人敢约束你分毫！你这等人才，我捧着还来不及呢！怎会给你受气啊？哈哈哈哈，放心放心，来去自如，我程添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你来我这儿啊，好茶好饭都有，下完棋有杂役收拾，需要什么，尽管与我开口。您就只管下棋，其他一切都无需操心！

顾砚：有您这句话，我便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