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李警长
男,30岁
青年音,警长
封不觉
男,25岁
青年音,小说家。
欢迎游玩悬疑推理欢脱反转普本《惊悚乐园.鬼与警长》
BGM时长:37min,原著《惊悚乐园》,此本情节设定完全与现实无关。
正片开始:
开门
李警长:坐下。
坐下
封不觉:你是新来的吧?
点烟 坐下
李警长:哼……你踏码的谁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问题了?
封不觉:你不回答也无妨……其实答案一目了然……据我所知,公安部门通常每隔几年就会对一些基层干部及警员进行调动……一般也不会调得很远,无非就是从a分局调到b分局。从甲派出所调到乙派出所……主要还是为了避免某些地方产生‘拉帮结派’的现象。这片儿警员的警号我基本都记得,每次在街上看到巡逻的警员,我都会留意一下。而你的号码……很陌生,应该是最近从别的什么地方调来的。
李警长:你小子什么意思?你想干嘛?
封不觉:没什么意思,也不想干嘛……晨练的时候大脑比较放松,难免东张西望。东张西望……就会看到很多信息,于是就无意间记下了一些……你要不信,我可以把两条街外那间沙县小吃门口的菜单给你报一遍……
李警长:哼……你小子……别在那儿跟我拉东扯西的耍花样……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吧?啊?
拍桌(01:42)
李警长: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给抓进来了呢?
封不觉:警官……我再重申一次……我是报案人,是我报的警,不信你们可以查通话记录,号码和声音全都对得上。就算我现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我也不是被‘抓’进来的,而是自首的。
李警长:你他……呵呵……好……你还挺懂啊。我看你是老吃老做了……惯犯吧?
封不觉:目前为止,还没有犯罪记录。
李警长:好~那我今天就给你添上一笔。
纸张 拔开钢笔盖(02:35)
李警长:姓名。
封不觉:封不觉。
李警长:性别。
封不觉:看着办吧。
李警长:年龄。
封不觉:我的市民id卡就在刚才被你们没收的钱包里。
打开对讲机
李警长:小东,对象的随身物品里有个钱包没有?
转场(李警长照着id卡抄完信息后)
李警长:说把,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
封不觉:确定是不是死者吗?我觉得他很可能在送院途中不治身亡啊……
多次拍桌(03:15)
李警长:回答我的问题!
封不觉:行行行……别敲了……不认识。
李警长:你不认识他还是他不认识你?
封不觉:彼此都不认识。
写字
李警长:案发时的情形,你给讲一下。
封不觉:哦……当时我在街上散步,正好经过df路xn路口……
李警长:你晚上十一点半在那种地段散步?
封不觉:对啊。不信你可以去调道路监控,看我是不是在散步。
李警长:照你这说法……我看那些晚上出来寻找作案机会、但没有找到合适下手对象的小偷和色狼……也都在街上‘散步’吧?
封不觉:咱们的法律是讲无罪推定的,你懂的。
李警长:哼……我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在跟你辩论。
封不觉:我也没有跟你辩论……我只是阐明了一个事实——就算我是色狼或者小偷,只要你没有证据来证明我的犯罪事实,或者我还没有犯罪,那我说是散步……就是散步。
李警长:那你怎么就散到已经关门的花鸟市场里去的呢?又是怎么散出一个半死的伤者来的呢?
封不觉: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得从我看见那个红衣女鬼说起……
李警长:你说什么?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摔钢笔(05:00)
李警长:我把你铐那儿……是请你来说故事的吗?
封不觉:怎么?警官您这是赶着下班吗?反正给我做完笔录后,咱还得奔医院检查,等结果出来了才能送拘留所……这来来回回的,你不到天亮也是回不去的。呵呵……我觉得你的时间应该还挺充裕的吧。
李警长:我就说你小子是老吃老做……你对咱们这办案流程的熟悉程度比我带的几个新手还熟啊!
封不觉:我重申一遍……我……目前为止,还没有犯罪记录。
李警长:呵呵……也就是说……你未必就没有‘犯罪’是吧?再者……没有犯罪记录,不代表你没进过局子吧?我就说呢……你小子张口就问我是不是新来的?合着你不是看警号,是看脸吧?
封不觉:那倒也不是……贵局的人事调动还是比较频繁的,而且最近我有好一阵子没被请来做客了,不是每张脸都认得出来了……比方说门房那位老张,最近换了个新徒弟的样子……
拍桌 拽领口 (06:40)
李警长:我劝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封不觉:我很清楚‘现在’的状况。所以我才有恃无恐啊~据我所知,2030年后,s市的警务人员构成已基本定型为——90%的警校本科毕业生。加上9%来自其他官方组织的人员。来自社会的特招人员,已不足1%……和过去那种人员结构比较复杂的时期相比,如今警队的整体素质可是提高了许多,在纪律和规范方面……也很让人放心了。至于上世纪末那种随意打骂犯人,甚至为了交差屈打成招的现象,‘现在’听来,已是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
松手(07:40)
封不觉:呵……我知道。你们现在执法越来越困难,就算真的遇到无赖也不能动手;屁大的案子也得讲证据,要不然就得按照无罪推定原则把人放了。的确……有些社会渣滓就是欠打,现在的制度有弊也有利,但这个话题深入讨论下去就比较无奈了……我们还是面对现实,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吧。
坐下(08:20)
李警长:呼……你说吧……我就听你讲一回故事。
封不觉:警官,怎么称呼啊?
李警长:姓李。
封不觉:李警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李警长: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东西。
封不觉:呵……好吧。其实呢……大部分在人间游荡的鬼魂,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普通人看不到他们,他们也无法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什么干预。他们中绝大多数,连自身存在都维系不了……白天,他们就处于一种无形体、无意识的状态。他们能化身为‘有形之鬼’的时间,也就每天午夜到凌晨三点这三个小时。而即使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灵也是被‘缚’在一定区域内的……比如说死后所在的墓地、失去性命的地方、或者生前常去之处……简而言之,鬼魂根本呢不可能满世界乱跑去害人。
李警长:不愧是小说家,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封不觉:而我今天遇见的那个,就和一般的鬼魂不太一样了……
李警长:呵呵……是吗?亏你能看得出来啊?
封不觉:那些滞留在人间无法离世的鬼,一般都是心愿未了。而‘心愿未了’,大体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对生前的某些人或物还有眷恋,另一种……就是有仇恨或怨气还没消掉……产生怨气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害死这个鬼的人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或是曾经欺辱这鬼的恶人没有得到任何报应等等。想必你也看过恐怖小说或者恐怖片,具体情节我就不一一枚举了。
李警长:我还看过很多推理小说呢,你来谈谈案情怎么样?
封不觉:女人化鬼的几率比男人高。因为她们大多较为感性,很多事不易放下。若有一个女人,于阴时阴刻死于非命,其身上有又穿着易挑拨怨气的红衣,那她会变成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该猜得到了。
李警长:呋——你今天遇到的就是?
封不觉:确切地说,是昨天遇到的,现在午夜已经过了。
李警长:你接着说。
封不觉:根据《西藏度亡经》记载,人的魂魄,会在其死后第七天返回探视……这一晚,无论是厉鬼凶灵,还是孤魂野鬼,都会具备相当的法力……
李警长:等等……这又是为什么呢?
封不觉:因为有很多人都相信‘头七’的说法……无论表面上是否承认,但绝大多数人的心底,对这些迷信的东西都隐隐抱有一丝幻想。你要知道……‘相信’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许多‘都市传说’的本体,也只是一些法力一般的精怪罢了。但事情流传广了、相信的人多了……它们就变得越来越强大。这就是所谓的‘信仰之力’……
李警长:够了!妖言惑众。
封不觉:这里没有什么‘众’。只有你而已,你要觉得我是乱讲。当我放屁就行了。总之……我今天遇上的,就是一个在自己‘头七’的夜里,回来报仇的红衣女鬼……根据她自己所说,她就是在那个市场里被人遇害的。
李警长:呵……‘根据她自己所说’?你还能跟鬼讲话?
封不觉:当然能。对此我十分肯定。
李警长:那你倒是说说……她跟你讲了什么?
封不觉:其实也没讲多少,大概就是说……那个古玩店的老板,即本案中的‘伤者’,因生前追求她被拒,恼羞成怒,就故意开车把她给撞死了。但事后那老板走了点关系,直接就给定性成意外,才两天就从局子里出来了。估计……最后最多判个缓刑,根本不用坐牢。她没有办法,就只能在头七这天自己动手……至于个中细节,我是真的问不出来……一般的地缚灵还比较理智,有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鬼。而厉鬼则不同……虽然他们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但神志却很恍惚,多半都难以沟通,且极具攻击性,我还是经过一番搏斗,将那女鬼制伏后,她才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些的。
李警长:神马?你还跟女鬼搏斗?
封不觉:是的。厉鬼这种东西呢……是会制造‘鬼境’的,灵识尚未觉醒的人类进入鬼境,就像是只穿裤衩走进雪地里一样……无论在物理还是精神层面上,他们都会变得脆弱不堪。被幻觉吓死的居多,被‘幻觉攻击’击毙的也有。反正大脑认为自己死了,那就是死了。而我面对幻觉时的精神承受力也不会因鬼境而降低,且可以接触到鬼魂。像那种女鬼,就算来三四个我都不在话下。
李警长:ho~看不出来啊……你不但是小说家。还是抓鬼大师啊。
封不觉:你觉得我有精神病对吧?
李警长:我觉得?哼……我觉得……事情是这样的……你是一个不怎么有名更不怎么有钱的小说家,由于经济拮据,你就打起了盗窃古玩店的主意。于是,昨晚十一点三十分,你跑到了那个花鸟市场门口,在街上张望了一会儿。随后就趁着门房的保安不注意时翻墙爬了进去……
封不觉:且慢,如果我计划在夜晚入室盗窃的话……作案工具呢?难道我要靠徒手撕开卷帘门吗?
李警长:从监控录像上看,你确实是没带作案工具。你这身短打,也藏不住大钳子什么的……但……既然是计划犯罪,有没有可能……是你‘在白天就已将作案工具藏在市场内某处’了呢?
封不觉:嗯……好假设。
李警长:轮不到你这个嫌疑人来评论,你进入那个花鸟市场后,直奔古玩店的所在,就在你企图破门而入时。没想到……那家店的老板正好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开车出来……
封不觉:花鸟市场通常在下午六点左右就关了,即使是夏天也绝不会超过七点。在这接近午夜的点上,老板他怎么会刚好开车回家呢?
李警长:月中盘货呗。那家古玩店的主要商品并不是古董字画,而是玉石类的东西。那些玉石数量多、品种杂……比起大件的古玩来。自然更容易丢失被窃。一个月清点两三次并不奇怪,而且清点起来肯定得仔细,这就得花很长的时间。
封不觉:呃……到底是专业人士啊……从逻辑上都能解释的通呢……
李警长:你被老板抓了个现行,慌乱之际,就用作案工具将其打了个半死。但在你恢复理性后,你就后悔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在计划犯罪未遂的情况下杀人,其情节更加严重。你是个聪明人……权衡利弊后,你决定赶紧报警、并叫了救护车。趁着人还有口气,加上自首情节,也许他和你都还有救。
封不觉:假设你说得都对……那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讲那些鬼之类的故事呢?
李警长:是啊……呋——这点……从逻辑出发,很难找到答案。我能想到的就是……也许你患有精神分裂症、或是别的什么精神疾病。在受到刺激后,你的第二重人格出现,而这一人格坚信着自己所说的一套‘鬼魂理论’。
封不觉:呵呵……好像有道理啊。
李警长:作家行业中精神出问题的例子我也见过一些,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好了,言归正传……你要真是个聪明人,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你的‘另一个人格’出来,老老实实交代问题。若是最后那个伤者未死,考虑到自首情节,只要你请个好点的律师来辩护……量刑不会很严重的。就算死了,也可以围绕‘误杀’来辩护。第二,不管你疯没疯,你就按照‘疯了’去演,只要精神鉴定的结果是有病,你就不用去坐牢……至少不会和一般人一起坐牢。
封不觉:嗯……不错……李志远,你很不错。
李警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封不觉:你是个人才,本有机会成为一个好警察的。
手铐解开 起身(19:35)
封不觉:可惜……你踏错了一步。
起身
李警长:你想干什么?
封不觉:而这一步……直接断送了你的生命。
李警长:你说……什么……?
闪回(回忆混响)
封不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闪回
封不觉:你不到天亮是回不去的。
闪回
封不觉:我很清楚现在的状况。
闪回
李警长:你还能跟鬼讲话?
封不觉:当然能,对此我十分肯定。
闪回(20:15)
封不觉:一般的地缚灵还比较理智,有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鬼。
闪回(关混响)
封不觉:你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的案子。但你在潜意识中……仍然站在了那个‘店主’的一边。
李警长: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封不觉:我是封不觉啊,你不是问过了吗?我在说的事情嘛……自然就是你死前经办的最后一个案子。
李警长:哼……装神弄鬼……你以为把手铐弄下来,再玩点障眼法,就能唬我?
封不觉:怎么?还没想起自己已经死了吗?看来你生前确是个十分理性之人,‘常识’已根植在了你的意识中,纵然你现在成了个孤魂野鬼,依然……
李警长:够了!我警告你别耍花样,这可是在警局里,你以为唬住我……就能跑得掉了吗?
封不觉:警局?你确定吗?
周围景物变化 鬼境破碎(21:45)
封不觉:这里早已不是什么警察局了。十几年前就改建成了堆放废旧电器的仓库。由于这栋建筑是上世纪建造的,设计上有不少原始缺陷,以至于许多新设备无法接入,所以……在十七年前,即你死后的第五年……这个公安分局就已搬迁到了别处,现在的办公地点在距离此地两公里外的地方。
李警长:你……这……这不可能……
封不觉:顺带一提……现在的警察。已经不用纸质文件来做笔录了。他们只需要拿一块平板,扫描一下嫌疑人的指纹、虹膜、再识别一下声纹,所有资料就都有了。做完这些以后,还是用这块平板,以‘视频’的形式进行询问,并一同记录备案。
李警长:呵……呵呵……我明白了……你催眠了我……我所见的这些都是你用催眠让我看到的幻觉……对……一定是这样的……之前你跟我说鬼故事的时候,就在不知不觉中对我进行了……
封不觉: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可没有那种便利的能力,有的话……十年前我就已是二次元里番男主般的存在了。与其在我身上找答案,不如在自己身上试试吧……首先,请你回忆一下今天的具体日期。
李警长:今……今天是2033年12月5……
封不觉:不觉得奇怪吗?十二月的晚上,我一身短打就出门了?你脑海中的日期,永远都停留在2033年12月5日。因为那是刘小雅遇害的日子。
李警长:(痛苦的语气词)
封不觉:哼……看来这名字对你的刺激相当大啊……早知如此我也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了。那么……接下来,请你再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把我抓来这‘警局’的?又是在哪里看到了有关我的监控录像?
李警长:我……呃……
封不觉:你是不可能想起来的,因为你的记忆中根本没那些细节。警局、案件、录像、被捕……全是你看到我以后,在与我的对话中自行脑补完成的。回想一下吧……从谈话之初,我就在引导你……
闪回(回忆混响)
封不觉:你是新来的吧?
闪回(24:48)
封不觉:我是报案人,是我报的警,不信你们可以查通话记录……
闪回(关混响)
封不觉:……你根据我提供的信息,补全了记忆。从而做出了一番‘合情合理’的推断。
李警长: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
封不觉:你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只有‘时间、地点、和受袭濒死的古玩店老板’这三项而已。而你一心想要得出的结论是……‘凶手是谁’。我不妨明确地告诉你……凶手就是刘小雅的鬼魂。二十二年前的那件案子,说来也并不复杂。一位古玩店的老板,看上了隔壁花店里的女人,但那个女人没看上他。
李警长:别说了……你——
封不觉:于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老板杀死了那个拒绝了自己的女人。那晚……听到惨叫声、并第一个抵达现场的警员,是一名姓李的警长。他是名很出色的警探,当场就看出了这是谋杀而非车祸,并逮捕了古玩店老板。然而……那位老板立刻就做出了威胁。他声称自己认识一些大人物。这些人可以保证他不用进监狱,还可以让李警长失去工作、甚至失去在社会上立足的能力。李警长听了一会儿,便发现那位老板并不是在虚张声势,他发现对方所说的情况极有可能变成现实。他动摇了……他意识到……即使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对方也未必会受到应有的制裁,而他自己的前途乃至人生都将赔在这个案子上。就在他动摇之际,那名老板又对他展开了利诱。当时的李警长刚结婚不久,女方的收入比他多,让他在娘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诸多的诱因之下……他妥协了。他帮那个老板重新处理了现场,做了虚假的取证。甚至教了对方笔录时应用什么说辞。一件凶杀案,就这样变成了交通意外。
李警长:(激动,可自行加戏)别说了!
封不觉:(不顾李警长的反应)七天后……刘小雅自己为自己报了仇,呵……说来也巧,那天……正好是你去古玩店老板那里拿‘报酬’的日子。那厉鬼就当着你的面,将杀死自己的凶手折磨致死了……她之所以没有顺手把你也杀掉。是因为在那老板咽气之前,你就已经疯了。
李警长:(平稳,沉默)
封不觉:怎么?想起来了是吗?
李警长:是啊……两天后……我在医院里自杀了……而那之后的记忆……一片混乱……
封不觉:很正常。我不是已经跟你科普过了吗。像你这样的鬼魂,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无意识、无形体’的状态。无法维系自身‘存在’的前提下,也就不会有什么记忆了。
李警长:这些年……我害过人吗?
封不觉:还好吧……你并不算什么厉鬼,只是个地缚灵而已,也只有赶上四大鬼节时,才有能力对活人产生一点点干预。
李警长:那今天是……
封不觉:中元节。
李警长:原来如此……
封不觉:这附近,一直流传着类似的传言……说是……每逢鬼节,都会有独自走夜路的小混混或是酒鬼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带到一个‘不应存在的警局’里审问。第二天,他们会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醒来,十有八九是吓个半死。然后他们还到处去跟人说……可是这类人所说的话,可信度是比较低的。就算报警,警方也不可能对此立案侦查。
李警长:这样啊……可能是我……死后还想要尽警察的职责吧……
封不觉:呵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二十二年前,你因亲眼见到了厉鬼杀人而精神崩溃。所以你的理智、记忆……全都停留在了那个点上。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一共就记得三条信息……时间,2033年12月5日;地点,df路花鸟市场里的古玩店;事件……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古玩店长。你的精神无法接受和承受厉鬼杀人的事实,故而把这部分内容给屏蔽了。这就导致了……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设法‘破案’,以解开自己的心结。今晚,你我之间的这番对话,就是最佳的佐证。若是把我换成别人……想必明晨这里又会躺着一个吓得半死的路人。
李警长: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封不觉:怎么样?呵呵……我能把你怎么样啊?我只是个诱饵而已。
李警长:你说什么?
封不觉:小东~
李警长:小东?
(包青有人声音效,cv:清风也是鱼)
包青:什么小东……别瞎吵吵。
脚步声(32:30)
包青:你好。我不是什么小东,我叫包青。
李警长:你又是……
包青:我是专门处理你这类情况的人,放心。我会负责超度你的。至于他嘛……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我今晚有任务,非要跟出来‘见识见识’,并且自告奋勇地要给我当什么‘诱饵’。其实你这种情况……处理起来并不复杂,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当‘诱饵’。你看……我连行头都借好了。就是为了引你出来,结果算是白穿了。
李警长:那他怎么……
包青:哦。他看了我的调查报告和相关资料,所以才掌握了有关你的情况。唉……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去调查……一路抽丝剥茧、顺藤摸瓜……这才把几十年前的案情给翻出来的。这小子倒好……80%的内容都是我事先就理清楚的。自己也就推理了20%左右,还在那儿瞎显摆……
封不觉:说什么呢?本大爷这么热心地来帮你抓鬼,连‘鬼境’都给你破了,你还在那儿唧唧歪歪的拆我台,合适吗?
包青:李先生,你别理他,就你那鬼境,我分分钟用灵力给破了,哪儿像他……只会靠张嘴。
李警长:喂……你干嘛用安慰的语气跟我说这个……仿佛你说我弱我反倒会很欣慰一样……
封不觉:我呸!你这种纯粹靠力量驱鬼的做法,明显就是二流……不!三流手段。一流的驱鬼大师,都是想方设法解开冤魂厉鬼的心结……让他们了却心愿,自然度化的。
包青:行了行了……少跟我强行装逼……你以为我调查那么多资料是想干嘛呢?吃饱了撑的啊?如果我要用力量搞定的话,直接用灵力把他轰成渣不就行了?费那些事干嘛?我之前那句话……说的是用灵力强行破鬼境,又不是用灵力强行驱鬼,你别自说自话地给我偷换概念。还有……你丫什么时候成驱鬼大师了?还一流?大言不惭也有个限度好吧?会扯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你刚才唬弄老李那番话,我也是张口就来啊。
李警长:还叫上‘老李’了啊……这俩家伙突然就在那儿自顾自地扯了起来,还改变了对我的称呼……到底是闹哪样啊……
封不觉:好啊,你来啊。先来段儿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听听。
包青:你当那是报菜名儿呢!
李警长:我说……二位……
包青:这有什么?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得胜利,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拥护又欢喜……
封不觉:确实和报菜名没什么区别啊,你听听……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李警长:我说……
包青: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要除掉,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搜腰包……
封不觉: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鲜丸子,四喜丸子……
李警长:你们俩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老子赶着去投胎呢混蛋!要杀要剐要度要灭都给我赶紧的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