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节奏慢，慢慢来

——

感谢试本CV：寂辞川，关你peace！

 

角色分配：（每人分配到的角色，台词颜色相同）

三男

于城：兼韦布父亲、丢狗男、于帅、韦布姨夫、小弟2、票贩子2

韦布：兼于城朋友、王金女婿、大爷、小弟

王金：兼教导主任、黎凯、路人、票贩子

两女

黄玲：兼韦布母亲、王金女儿、于城朋友母亲、教导主任妻子

于城朋友妻：兼黄玲母亲、王金孙女、于城喜欢的人、丢狗女、同学

——

故事发生在东北三省的某个小城市，工业辉煌褪去，脏乱差的城市和灰蒙蒙的天空是整个本的基调。

压抑，人与人的摩擦，绝望…

很多对话双方都互相沉默，所以我标了不少省略号。

推荐看看原剧，将近四个小时的故事，动辄十来个分钟的长镜头，沉浸感十足。

—— 

BGM1

【一段原声混剪，台词颜色对应，可以提前代入下感觉】（0:00）

这人活着啊，是不会好的

会一直痛苦，一直痛苦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痛苦

以为换了个地方会好

好个屁啊，会在新的地方痛苦

 

你除了去网吧！你还会去干啥！

狗东西！

 

好烦啊

对，活着就是很烦

 

你那情况不错了，没给你撵大街上去

 

把我描述的很恶心让你感觉很爽吗！

 

我跟你说前几天我撞了个车他都讹不了我

你能讹着我吗？

啊？你这狗能怎么着？

 

叫韦布的把于伟鹏的儿子打了，在医院呢

 

我说我没偷但我偷了！

里面有我的视频

我宁可赔他一个手机

 

你去了那什么满洲里你又能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

你看看周围，所有的人都活着

 

我要去满洲里看样东西你要去吗

不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自私的

最卑鄙最自私的人在几千公里外呢

你去找他呀！找去呀！

 

你他妈出卖我！

 

小狗呢？

 

【开始】（2：23） 

（一个早上，于城从朋友妻子的床上起来）

于城：他前两天是这么说的， 满洲里动物园，有一只大象，它他妈整天就坐那，可能老有人拿叉子扎它，也可能它就喜欢坐那，不知道……

于城：然后好多人就跑过去抱着栏杆看，有人要扔什么吃的过去，它也不理……

【开窗声】（3:11）

【打火机声】

于城朋友妻：他跟我提过。

于城：怎么说的。

于城朋友妻：你踩着我裤子了。

于城：他怎么说的呢？

于城朋友妻：和你说的差不多。

于城：……给我倒杯水。

路人：（楼下争吵）谁让你烧的？爱去哪去哪，小区里不让烧，聋了？不能在这里烧！

于城：（喊）就在这烧！

路人：你谁啊！

于城：就在这烧！

路人：你下来！你谁啊！

于城：我是你爹！

路人：哪家的？快点给我下来！

【拉扯声】（4:09）

于城朋友妻：（指着门）你赶紧滚吧。

于城：要不晚上再走。

于城朋友妻：不行。

于城：为什么啊。

于城朋友妻：我要去单位交报告，下午还开会。

于城：……你抽烟，有时候会沾上嘴上的皮，然后烟嘴上会有血。（拿着烟）看见没？

于城朋友妻：所以呢？

于城：因为你刚才没给我水啊。

于城朋友妻：……我真要走了。

于城：你就这么走吧。

【门铃声】（5:04）

（两人看向门）

【拍门声】

于城朋友妻：谁？

于城朋友：开门。（进门后）皮鞋忘带了。

于城朋友妻：都在鞋柜里。

（卧室的于城慢慢取下衣柜上自己的衣服，藏到阳台）

于城朋友：家里有人。

于城朋友妻：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于城朋友：回来拿东西啊。

于城朋友妻：你还走么？

于城朋友：什么？

于城朋友妻：你还要留在家里吗？

【开卧室门声】（5:55）

于城朋友：（走到阳台，看到于城，又看下妻子，最后问于城）那双鞋是你的啊？

于城：………………是

于城朋友：……（痛苦地沉默了会儿，最后从于城之前打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

【转场】（6:23）

（韦布卧室，他正打算给朋友出头，准备武器）

【缠胶带声】

韦布父亲：怎么这么臭啊！谁他妈把窗户打开了！？

韦布母亲：关了。

韦布父亲：你不能早点关，现在整个屋子全是臭的！操他妈的一天又开始了！

（缠好后，韦布挥舞几下，然后离开房间吃饭）

【开门声】（6:46）

（母亲在收拾厨房，父亲在喝酒，韦布坐下来，拿起油条）

【落座声】

韦布：厨房的窗户。

韦布父亲：什么？

韦布：厨房的窗户没关，楼下的垃圾没人清。

韦布父亲：…哪儿都没有你房间里臭，地下的垃圾桶，也没你房间里臭！

韦布：……

【放下酒杯】（7:12）

韦布母亲：购物卡呢？

韦布：不知道。

韦布母亲：前天你用了，放哪了？

韦布：柜子上。

韦布母亲：没有。

韦布：那我就不知道了。

韦布父亲：他偷啦！

韦布：我没有。

韦布父亲：在超市门口，拿着购物卡八折优惠，收了钱就去网吧！

韦布：（不厌烦）我没有。

韦布父亲：你除了去网吧！你还会去干啥！狗东西！你，赶快到你奶奶那去住！我看见你就烦！

韦布：她家要是有暖气我早就去了。

韦布父亲：咱们家也没暖气呀！……你把整个屋子弄得臭烘烘的！啊！？臭死你！

（韦布背着书包，与母亲一起拿着大包东西下楼）

【下楼梯声】（7:59）

韦布母亲：你拿购物卡，买烟去了啊？

韦布：没有。

韦布母亲：那买什么了啊？

韦布：……那张购物卡本来也是你捡的。

——

【转场声】（8:13）

（与韦布家同一层的王金家）

王金女婿：我得讲清楚学区房的概念。它比普通房子贵三倍，当然，也可以不去学区房，那孩子就要去很差的学校。

王金女婿：弄不好，还要受欺负……我也不想让孩子去我现在待的这个烂高中。想上好学校，就必须要买学区房。

王金女婿：便宜一点的学区房，就是间小房子，我们不可能都住进去，因为房间太小了。所以我们俩，才想让你去养老院。我们俩一提起来这事，你就觉得我们嫌弃你。

【压腿声】（9:16）

王金孙女：为什么早上要压腿呀？

王金女儿：早晚压腿就会跳的很好。

王金孙女：他们说我已经跳的很好了。

王金女儿：那就跳的更好。

王金孙女：（嘟囔）有什么用啊。

王金女儿：后背，挺直！

王金女婿：我们学校去年对家教管的非常严，我之前带的家教，被我的学生举报了。

王金女婿：私立学校倒是不管这些事，但是没有编制，长期看也没有什么保障，现在倒是有个机会，可以调到分校去，得争取。

王金女婿：说是分校，它就是合并了外面一个私立高中，工资虽然高，但是，听起来名头不好听，我还正琢磨这事呢。

王金：……这养老院，它也不让养狗，我去不了啊。

王金女婿：好了，我知道了。

王金孙女：姥爷给我压腿，他压的不疼。

王金女儿：诶呀，好好练功。（看向王金）爸，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就这么大点的房子，孩子写作业地方都没有，还让她在那个破缝纫机上写啊。

王金：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王金女婿：爸，您别这么说呀。我们也没说什么呀，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我们逼你了吗？

王金：……

——

【转场】（11:18）

（黄玲混乱的家中，母亲因为宿醉躺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黄玲发现厕所漏水，尝试修理，但失败）

【水流声】（11:31）

黄玲：厕所漏水了！（见母亲一直没有回应，手上沾水到客厅甩母亲脸上。）

黄玲母亲：（醒来，厌烦）什么呀……

黄玲：厕所漏水了，全淹了。

黄玲母亲：你弄的？

黄玲：……第三次了，你要么找人修，要么就记住，用盆接水。

黄玲母亲：……（迷迷糊糊地指）蛋糕在那呢。

黄玲：（将扭曲的蛋糕盒拿了过来）

黄玲母亲：你把它踩烂了？

黄玲：不是。（后面声音逐渐大）

黄玲母亲：我给你买的，你把它踩烂了？

黄玲：不是。

黄玲母亲：我走了两公里，没有二十四小时的蛋糕店，我脚都走烂了。

黄玲：我说了，不是我踩烂的。

（沉寂过后，黄玲一口口吃起蛋糕）

（离开家时，她看到一条大白狗，用放在楼道旁的铁棒球棍将其吓跑）

——

【转场声】（12:45）

【自行车声】

韦布：(上学路上，看着黎凯推着自行车）怎么了？

黎凯：他把我车胎扎了。

韦布：那你还推过来。

黎凯：不推过来，我爸就看到车坏了，准得揍我。

韦布：……你打算怎么办。

黎凯：不知道，看他想怎么办。

韦布：买个手机赔他。

黎凯：不是我偷的，为什么要赔。

韦布：这样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黎凯：我不怕他，真的，（指下包）我里面带东西了。

韦布：你真厉害。

黎凯：我从家里拿了把枪，他藏在一个古董里，以为我不知道，我前天就发现了。你拿了什么？

韦布：（掏出用黄胶布裹起来的木棍）

黎凯：这是什么？油条？

韦布：我爸以前用这个审犯人，不留伤。

【转场】（14:00）

于帅：带了么？

黎凯：我没拿。

于帅：你是没拿，你偷了。

黎凯：没有，我什么也没干。

于帅：所有人的东西都他妈搁那呢，你又不打球，你在那干嘛？你以为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黎凯：我没拿，不缺手机。

韦布：（在黎凯示意下，开始说话）你看见什么了？

于帅：跟你有蛋关系。

韦布：…………

于帅：（对黎凯）你找他有个毛用，嗯？（伸出食指按着黎凯的额头推搡）你还不如找你爷爷，你爷爷还练过太极呢。

黎凯：（打开）滚，混蛋。

于帅：呵，我大课间再来收拾你俩。在楼梯口等我。别他妈让我来找你们。

韦布：（看于帅走远）我去赔那张桌子的钱。

黎凯：你说的对，我不该招惹他，该买个新的还给他。

韦布：（拍了拍黎凯肩膀，转身下楼）

——

【转场】（15:21）

（教导主任室）

韦布：（拿出钱）那桌子的钱。

教导主任：（吃着香蕉）学校快拆了。

韦布：什么？

教导主任：（傲慢）这是全市最烂的高中，那边盖了一大片小区，要跟另一所学校合并，这个烂学校就没了。

韦布：那我们怎么办？

教导主任：你们？该去哪就去哪。

韦布：你呢？

教导主任：我啊？去新学校，换个办公室，很大。你们呐，就去全市最烂的高中，毕业后一半人去市场卖烤串。

教导主任：（拿起钱）这个，你拿着吧，去网吧玩会。

韦布：你怎么知道你会过得很好。

——

【转场】（16:28）

（教室门口，黄玲站在外面，韦布停在她旁边）

韦布：你下午来找我吗？

黄玲：去哪？

韦布：猴子笼。

黄玲：不去，我有事。

韦布：什么事？

黄玲：你没事吗？干嘛总去那啊。

韦布：我也有很多事。

黄玲：什么事……不就是喂猴子。

韦布：不是。

黄玲：……你不该招惹于帅，他有个哥哥，每个学校都认识他，他能弄死你。

韦布：……弄死了正好。

黄玲：你到底想干嘛呢？

——

【转场】（17:26）

（大街上）

大爷：你那情况不错了，没给你撵大街上去。那个地方我知道，以前是个敬老院改造的，吃的不错，能看电视，就是抽烟得偷着抽，我以前有个打羽毛球的朋友在里面……你说你去那干嘛啊，家里待烦了？

王金：（自嘲笑下）

大爷：你不是还有个小孙女看着呢吗？

丢狗女：大爷？大爷？你有看到一条大白狗吗？（比划着）这么大，毛很长的，这么大的狗 ，这么高。

大爷：没有。

大爷：（对王金）诶，我说你现在能看孩子吗？

王金：嗯，他们不让我看。我的手吧，有时候有点抖。

大爷：这么说，你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了？

王金：（自嘲地笑）

大爷：放心吧，肯定要走的。惹急喽啊，连那个养老院的钱都不愿意给你出。

王金：（低头摸摸自己的白毛小狗）

——

BGM2

【转场】（0:00）

（某公园）

于城朋友妻：警察来过了。

于城：知道我怎么想这事吗？他不是因为我 ……他过的很惨，因为你非要买这套房子，他每个月只有两三千……两三千能干嘛啊，只能跳楼……

于城朋友妻：（自己配个巴掌）谁要知道你怎么想的。

于城：……我不觉得有什么。是他自己要跳的。你虚荣，他买单。

于城朋友妻：从阳台上跳下去的应该是你…………我居然还站在这跟你说话。

于城：……他们有人问怎么回事了吗？

于城朋友妻：不要问我，不然我就说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于城：…………你现在是痛苦什么呢？……他死了？……我冷酷？……还是接下来一堆烦人的事？

于城朋友妻：他们已经给他妈打电话了，订了机票。她一定会来找你。他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巴掌）明白了？！

——

【转场】（1:57）

（大课间，楼梯转角）

【上楼梯声】（2:05）

于帅：（看着韦布）还他妈敢跟过来啊。（对黎凯）你想怎么了（liao）？

韦布：他没有偷手机。

于帅：你又没在，知道什么呀？

韦布：我知道他从来不偷东西。

于帅：那我就是丢了。

韦布：……可能是别人捡了吧。

于帅：……（讥讽）也没准让你爸捡了呢？诶，你爸上次拿了我家什么东西给开回家了？他又贿赂你什么了，你这么激动。小心学校也连你一块儿开了，让你夫子俩团聚。

黎凯：算了，我给你买一个吧。

于帅：买个屁！…我手机里存着东西呢。

于帅：你俩不是横吗？

黎凯：我们什么也没做。

韦布：你想怎么做。

于帅：你俩跪下，唱儿歌，再买一新手机。

韦布：不可能。

于帅：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厉害啊？

韦布：没有。

于帅：那你他妈多管闲事。

韦布：……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于帅：呵，呵，那你他妈是什么呀？别看你整体穿的人五人六的，（打量韦布）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妈是在矿区卖衣服，哈哈，啊哈哈哈。

韦布：（转身离开）

于帅：（抓住背包）我他妈让你走了吗？

【落地声】（4:12）

于帅：（看清韦布包里掉的东西）草泥马的，还装擀面杖。（抓住韦布衣领）想死嘛你！

韦布：（下意识推开）

【倒地翻滚声】（4:22）

（于帅滚下楼梯昏迷，韦布翻墙离开学校）

——

【转场】（4:33）

（收拾衣服准备离开的于城打了个电话）

于城：喂。

于城喜欢的人：（电话音）哪位？

于城：我。

于城喜欢的人：换号了？

于城：没换。我出了点事，得走几天。

于城喜欢的人：真的假的。

于城：你今天干嘛啊。

于城喜欢的人：我没空陪你，我安排的很满。

于城：没关系，就吃个饭。

于城喜欢的人：什么时候？

于城：（看眼手机）我有电话打进来。

于城喜欢的人：我说不行，今晚已经约了人了，谈的不顺。

于城：……你把地址发我，我可以等。

于城喜欢的人：好烦啊！

于城：对，活着就是很烦。

于城喜欢的人：（挂断电话）

于城：（看了会儿手机，接了打来的电话）

于城母亲：（电话音）于帅在学校被人打了！

于城：然后呢，你想让我打回去？

于城母亲：……（情绪递进）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

【转场】（6:06）

【狗叫声】

（王金的小狗，被一条大白狗咬死）

（另一条街上，韦布失魂落魄地喝着水）

丢狗女：哎，你看到一条大白狗吗？（拿出寻狗启示）长这样。

韦布：……

丢狗女：我跟你说话呢，你看到一条大白狗了吗？我跟你说话呢！

韦布：……

丢狗女：（咒骂着离开）一看就是成天在街上晃的！迟早有天让人打死！

——

【转场】（6:49）

（韦布回到家，找自己的零花钱但没找到）

韦布：（对父亲）我钱呢？就在床垫底下。

韦布父亲：没看见。

韦布：早上还在。

韦布父亲：你有个屁钱？

韦布：那是我的钱。

韦布父亲：你没有钱，你没有挣过一分钱。

韦布：那是奶奶给我的压岁钱。

韦布父亲：哼。

韦布：（收拾东西，离开）

韦布父亲：你要去哪？

——

【转场】（7:27）

（黄玲看着学校里的救护车，将于帅带走，跟着来稳定秩序的教导主任到了办公室，关上门）

【落座声】（7:36）

教导主任：看见怎么回事了吗？

黄玲：没看见打人。

教导主任：跟他熟么？

黄玲：还行。

教导主任：韦布为什么打于帅？

黄玲：于帅怀疑黎凯偷了他手机，韦布帮他出头呢。

教导主任：没这么简单吧。

黄玲：就这么简单。……为什么要问我，说的跟你多关心似得。

教导主任：我关心不关心，这事都会找到我的头上，上面也会找到我的头上，最后都会成为我的事。学生们出了什么事，都会是我的事。

黄玲：你不管，对周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教导主任：说的对，但我不管就会有麻烦。反正事情就这个样子，出了事，大家都有麻烦。但事情还是一桩又一桩，唉。今儿提前放学了。

黄玲：我妈昨天……

【开门声】（9:13）

（于城带着帮小弟进来）

于城：李主任，把韦布家里地址，电话，还有他手机号，都告诉我。

——

【转场】（9:31）

【敲门声】

韦布：奶奶，奶奶。……奶奶？奶奶？

（韦布走到房后窗户，搬开砖块拿出个钥匙，回来打开门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奶奶，没有说一句话）

（然后他上了楼，敲响了姨夫家的门）

【敲门开门声】（10:02）

韦布姨夫：我正做饭呢，来时也不打个招呼，你爸呢？

韦布：奶奶去世了。

韦布姨夫：什么？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韦布：现在你知道了。

韦布姨夫：什么意思啊？

韦布：没什么意思

韦布姨夫：你要不是没钱了你能来找她？（对屋里）哎你侄子来了。你下去看一下。

韦布：（转身离开）

韦布姨夫：你别走，我跟你说你走不了。（对后面）给他爸爸打个电话，你先别走！

——

【转场】（10:45）

（王金通过宠物医院门上的寻狗启示找到了咬死自己狗的狗的人家）

【敲门开门声】（10:52）

丢狗男：谁啊？你是，找人？

王金：你们家是不是养一个大白狗啊

丢狗男：在哪儿呢？

王金：（提下塑料袋的狗尸体）它咬了我的狗。

丢狗女：他见到皮皮了？

丢狗男：他说是皮皮咬了他的狗。

丢狗女：皮皮在哪儿呢？

王金：它咬死了我的狗。

丢狗女：我问你皮皮在哪儿？

丢狗男：就这只吗？（对妻子）那你先进去把那个煤气罐关了。

丢狗女：快问皮皮在哪儿啊。

丢狗男：啧，你怎么证明是我们家的狗咬死的。

丢狗女：皮皮不会咬其他狗的

丢狗男：你别说话行吗。

王金：今天只有一只大白狗在街上跑。

丢狗男：那，就一只狗，就就得是我们家的是吧。

王金：有人认识啊。

丢狗男：谁呀？

王金：一个老太太，他见过你家对象溜过那只狗。

丢狗男：那我得先找到我的狗，我得看看是不是它咬的。

王金：我去宠物医院了，它已经咬死了它。

丢狗男：……啧，你想要多少钱吧？啊？我跟你说你去宠物医院的钱我不能出。

王金：我就是来告诉你，你的狗咬死了它。

丢狗男：（气笑）（逐渐激动）你告诉我这干什么啊？你想要多少钱，再者说你这狗值多少钱？你的狗一定咬我的狗了吧？我找你了吗？啊？干嘛呢，你讹人，你你想讹我是吧，是不是讹我，我跟你说前几天我撞了个车他都讹不了我，你能讹着我吗？啊？你这狗能怎么着？

王金：（沉默地看着）

丢狗女：（抽泣）

————

【转场】（13:18）

（台球厅，韦布来取自己的球杆换钱）

韦布：这里有我的球杆，奥秘的，上面有刻字。

韦布：（拿到后）我想换点钱，你可以问老板，这根竹竿值800，我只换500，等有钱了再来拿。

路人：这事我没法弄，老板也不在。

韦布：400元也行。

路人：我真弄不了这事儿，别难为我了。

（台球厅有人看到韦布后，往二楼走去，在楼梯口，见到了于城）

【下楼梯声】（13:58）

小弟：程哥，刚才有个小孩……

于城：别说话。（接了电话）喂阿姨…… 我听说了，您要早说我就去机场接了……派出所等您，行我这就过去。

小弟：刚才有个小孩儿在这换球杆，可能是你要找的人。

于城：（带着人走向前台）

小弟：（问前台）刚才那小孩儿呢？

（此时，韦布已经逃跑，前往猴子笼）

——

【转场】（14:39）

（黄玲正在家，对着镜子化妆）

黄玲母亲：今天学校来救护车了？

黄玲：嗯。

黄玲母亲：出什么事儿了？

黄玲：不清楚。

黄玲母亲：不清楚？叫韦布的把于伟鹏的儿子打了，在医院呢。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黄玲：你高兴什么呀？

黄玲母亲：没高兴啊……别用我粉底液啊。

黄玲：没用你的。

黄玲母亲：化妆品是成年人用的，你就不该用。

黄玲：没用你的……

黄玲母亲：（打断）知道你用过。

（黄玲无奈地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黄玲母亲：别怀上孩子了啊。

黄玲：……

黄玲母亲：我就是直说，我有一个同事就是因为说的晚了，后面搞得很麻烦。

黄玲：……你恶心不恶心？

黄玲母亲：装什么呢？

黄玲：把我描述的很恶心让你感觉很爽吗？！

黄玲母亲：（拿起手边的袋子扔到黄玲身上）

——

【转场】（15:57）

（韦布在出租车上看到王金，叫停了车，下车后，他看见王金把一个沉重的袋子扔进干涸的河道里）

【走路声】（16:08）

韦布：看到你扔了。

王金：嗯？

韦布：它怎么死的。

王金：咬死的。

韦布：别人家的狗吗？

王金：嗯。

韦布：怎么说？

王金：（注意到韦布手上的台球杆）哎，你想干什么？

韦布：我需要点钱。

王金：你找我要钱？

韦布：不是要，是借，我会还给你的。

王金：怎么不找你家里要呢。

韦布：我出了点事，现在不方便找他们。

王金：我没钱，我住在阳台上，我给不了你钱。

韦布：我知道，我不是要，是借。你可以看看这根球杆，一千多买的，你可以随便找个台球厅问，我把它抵押给你。

王金：我要它有什么用。

韦布：这是我最好的东西了，我会回来赎的。

王金：我说我没钱，养老金也不在我手上，我给不了你钱。

韦布：我知道，真的。

王金：找别人吧。

韦布：你可以看看这根球杆。

王金：找别人吧。

【鸣笛声】（17:33）

丢狗男：（开着汽车）哎！我的狗呢，是不是让你弄死了。

韦布：是他的狗咬的吗？

丢狗男：找你跟我去派出所，不然我下去抓你们啊。

（韦布弯腰捡了块破砖）

【开车门声】（17:50）

丢狗男：（看到韦布手上的砖）想怎么着啊，啊，（一巴掌拍韦布头上）想怎么着啊！

韦布：……我可以把你的车从头到尾全部都划一遍，然后一分钱都不赔给你。

丢狗男：来，划，划！（一脚跺倒韦布）

【倒地声】（18:12）

丢狗男：接着划！

韦布：（试图站起来）

丢狗男：划！（又一脚）

【倒地声】（18:18）

韦布：（试图站起来）

丢狗男：起来划！（再一脚）

【倒地声】（18:23）

丢狗男：划！

王金：你走吧，我没动你狗。

丢狗男：（欲言又止）……（撂狠话）你俩一会儿就得被大车给撞死。

【关车门】（18:37）

韦布：（站起来）

韦布：………………我要走了。

王金：……（掏出身上的钱）

韦布：（递过台球杆）

王金：我不要东西。

韦布：你拿着吧，说不定还能换点钱，我带在身上也不方便。

王金：（收下）

韦布：你知道满洲里吗？

王金：知道。

韦布：我准备去那……那里坐着一头大象。

王金：跟你有什么关系。

韦布：……没关系。（转身离开）

王金：……（默默看着球杆若有所思）

【转场】（19:25）

——

 

BGM3

【转场】（0:00）

（于城朋友家，于城朋友母亲站在儿子跳下的窗前良久）

于城朋友母亲：我下去看看。

于城：我陪您。

于城朋友母亲：不用。

【关门声】（0:17）

于城朋友妻：我没告诉他们你来过，你一点事没有，以后也没有……怎么样？

于城：……

——

【转场】（0:39）

（猴子笼，破旧公园） 

黄玲：是为了黎凯偷手机的事？

韦布：他没偷。

黄玲：……你怎么确定的？

韦布：我知道。

黄玲：……你打算怎么办呢？

韦布：一会儿去买车票。

黄玲：去哪？

韦布：满洲里。

黄玲：……回去吧，他们不会怎么你。

韦布：你不懂。

黄玲：那你想让我干嘛？

韦布：跟我走吗？

黄玲：（诧异）你不要再折腾我了。我妈刚才还问我呢，不知道她从哪知道的学校的事……你去了那什么满洲里你又能怎么办？

韦布：会有办法的。你看看周围，所有的人都活着。

黄玲：我来见你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就惨了。

韦布：没有人知道。

黄玲：（叹气）为什么打他？

韦布：……我今天才知道，我爸是因为受贿才待在家里的。

黄玲：这跟你打人有什么关系？

韦布：我听了这些，就觉得应该动手了。就跟流程似的。其实我什么都不觉得，黎凯偷没偷手机我也不觉得什么，但我是他朋友，我按流程来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黄玲：你想说什么。

韦布：我没有打他，他自己摔下去的。

黄玲：那你跑什么？！

韦布：……你跟我去满洲里吗？我可以打工，我之前每个暑假都打过工，我什么都做过。即使不成你也可以回来。

黄玲：哈哈哈哈。我来算算你都会什么，（笑）你会踢毽子。

韦布：是，我会踢毽子。

黄玲：所以你到了满洲里，表演踢毽子，别人看了会走过来给你钱。你就能住在那了。

韦布：……你嘲讽我啊。

黄玲：……没有，我就是说实话。

韦布：你是在嘲讽我……但你说的对，我只会踢毽子。

黄玲：可你拿了些奖。这就挺厉害的。

韦布：一点也不厉害。任何人花时间浪费在任何事情上都能这样。看起来还他妈挺行的。

黄玲：那你为什么就踢毽子。

韦布：其他事让我感觉更差。

黄玲：（看向自己手机）

韦布：你要走了啊。

黄玲：嗯。

韦布：出什么事了吗？

黄玲：没有，不能跟你走，挺不好的。

韦布：是吗？

黄玲：你真的不用……

韦布：（打断）你走吧。

——

【转场】（4:42）

（王金在楼下面摊吃面，看到一群人上了楼，随后发出争吵声，他拿着台球杆回家，遇到了从韦布家出来的于城一行人，并被拦住）

小弟：（指着王金手中球杆）刚才说的就是这根，奥秘。他在台球厅的时候显摆过，也他妈不知道从哪偷的钱。

于城：是你的吗？

王金：是我的。

于城：那咱俩来几局？

王金：今儿没空。

于城：哪天空？

王金女婿：（开门探头）发生什么事了？（实在分不开，将就下吧）

小弟：滚蛋！（看没动）没听见吗？

王金孙女：姥爷，是你吗？

小弟：（拿走球杆）这上面还刻着名儿呢。

王金：（一把夺回）

于城：我不跟你废话，你也别跟我废话。球杆怎么来的。

王金：你找着他，想怎么着。

于城：……他打了一废物，那废物是我弟弟。你说我该怎么着。

王金：废物弟弟是吗？

于城：废物弟弟。

王金：（试图离开回家，但被拦住，拉到楼下）

【下楼梯声】（6:01）

于城：（对小弟）我有点事，你看住他，别让他跑了。（离开）

王金：……

小弟：（看手机）啊哈哈哈哈。诶，老头，给你看个好玩的。(把手机上的图展示给王金看）

王金孙女：姥爷？是你吗？

王金：我要回家。

小弟：别找事啊。

王金：走开。

小弟：回去（将王金推回去）

王金孙女：（来到楼梯转角，看着被包围的姥爷）姥爷，小狗呢？

王金女婿：（出来站到女儿身后，看着父亲，还是选择不吭声将女儿带走）

王金孙女：姥爷快点回家。

王金：……（深呼吸）（对小弟）来。

小弟：（不明所以跟出来）

王金：（一球杆捅小弟身上）我去！

——

【转场】（7:01）

（韦布跟着黄玲，来到家餐厅外，看到她和教导主任在里面吃饭，而于城也恰巧来到这里）

【人群声】（7:11）

于城：（注意到韦布，来到他身边，顺着目光看去）那是我弟学校的教导主任。

韦布：你弟弟是谁？

于城：于帅。认识吗？

韦布：……听说过。

于城：（看向餐厅）那是你女朋友？

韦布：不是，我没什么事做。

于城：那你可小心点。

韦布：小心什么。

于城：到我这么大岁数你就什么都不会。

韦布：会什么，又能怎么样。

于城：……你应该进去。打那个教导主任。

韦布：他是副主任。

于城：正主任你就进去了？

韦布：没什么关系，都不敢。

于城：…………得让他知道，你来过，看到了。

韦布：为什么。

于城：……要不然你就跟这垃圾桶差jb不多。

韦布：（打开书包，拿纸，在上面写下”你完了“）

【转场】（8:35）

（餐厅内，教导主任和黄玲坐在靠窗的地方，黄玲的手机提示音一直响）

教导主任：怎么了这是？

黄玲：班里的群，整天瞎聊…………学校为什么不报警。

教导主任：今天这事？

黄玲：（点头）

教导主任：私了了最好不过了，于帅家是开4s连锁店的，私了，对韦布，对学校，都是最好的方式。

黄玲：他哥四处找人呢。

教导主任：这没事，韦布把人打了，不得付出点代价？没那么严重。

黄玲：……人都怎么看待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啊？

教导主任：啊？什么意思啊？

黄玲：韦布为什么打人，我觉得他自己也不知道。

教导主任：他肯定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班上有个人。有一天啊，我看见他在河边捡了只猫，然后捡了块砖头，慢慢的，他把那猫砸死了。

黄玲：那然后呢？

教导主任：这人平时老受欺负，学习成绩也不好，老师天天说他没有什么前途，可这跟他砸死这只猫，没有什么关系啊。

教导主任：（笑）他就是砸猫的时候，觉得特别的快活。

黄玲：………然后你就在旁边看着啊？

教导主任：啊，我本来想去阻止，也应该这么做，但我要是去制止这件事，我等于跟这个人产生关系了。所以我就一直看着呗，不过，我当时心里觉得，也十分的快活。

黄玲：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啊？

教导主任：我是想告诉你，每个时代的日常都差不多，稍微不同，你不用为这些事困惑，所有人，过一段时间，就都明白了。

黄玲：……我能明白我自己吗？

教导主任：……这人活着啊，是不会好的。会一直痛苦，一直痛苦，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痛苦，以为换了个地方会好，好个屁啊，会在新的地方痛苦……明白吗？

教导主任：没有人明白它是怎么存在的。

黄玲：……学校明年拆掉之后我去哪啊。

教导主任：……继续上学呗。

黄玲：…………你没有离婚，我那天看到你去接孩子了。

教导主任：我们，已经分居了。

黄玲：（笑起来）你不用害怕，我逗你呢。

教导主任：你担心什么啊？

黄玲：我什么也不担心。现在还不错就行。

【砰！】（12:48）

（一张纸被贴在了窗户上）

（黄玲紧张的跑出去，找是谁干的。）

——

【转场】（12:58）

（王金提着球杆回到家里）

王金孙女:（抱住王金）姥爷姥爷，小狗呢？

王金女婿:狗死了吧？

王金孙女:小狗死了么？

王金:是老狗。对，以后我送她上学吧，好吗？

王金女儿:爸？那个，狗死了也不用太难过了，养那小东西挺麻烦的，再万一有个小病治不好，宠物医院也挺贵的。

王金女婿:爸，您这是惹上什么事了。

王金:没事，我能应付。

王金女儿:这，狗死了也是好事。你就可以安心去敬老院了，那个我刚给敬老院打电话了，他们说有个连长也在那儿住，这样你们可以聊聊天。

王金:嗯。

王金女婿:您也不用太着急，你再住两天，再想想。

王金女儿:吃饭吧。

王金:我吃过了。

王金女婿:（拿起球杆）这是好东西，哪儿来的？

小弟2:（楼下）老东西！你给我滚下来！给我滚下来！

王金女婿:（紧张）要不，报警吧？

王金女儿:也行。

王金:……（从阳台床下行李箱拿出件大衣穿上，提着球杆出门）

——

【转场】（14:36）

（餐厅门口，于城依旧在等待）

【开门声】（14:43）

于城喜欢的人:今天谢谢你们两位了。这事儿就拜托你们了，帮我多上点心，谢谢啊。那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络。

路人:行，回去打电话吧，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于城喜欢的人:拜拜。

于城:（走上前去，跟上她）

【脚步声】（15:01）

于城喜欢的人:（看了他眼，继续走）怎么了？

于城:没怎么。

于城喜欢的人:那你看我做什么。

于城:那该看什么呢。

于城喜欢的人: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别人看我。

于城:得了吧。

于城喜欢的人:……我要吃东西。

【关冰柜声】（15:25）

（鹅肉馆里，于城拿出瓶饮料，放到桌上，看着她吃饭）

于城:你不是刚从餐厅出来吗？

于城喜欢的人:我没怎么吃东西。你来找我干嘛。

于城:跟你待会儿。

于城喜欢的人:所以你就跑来了。

于城:跟你待着比较放松。

于城喜欢的人:我们俩不太可能。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来找我多少次都没有用。

于城:那你跟什么人一路啊。

于城喜欢的人:反正不是你。你不明白我的点，我也理解不了你。

于城:卧槽，这么复杂啊。

于城喜欢的人:对，就是你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我很不舒服，我跟你待着不舒服。

【打火机声】（16:35）

于城:……（抽烟）今天早上我睡了一个朋友的老婆，让朋友看见了，他就跳楼了。我可能得躲几天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于城喜欢的人:你为什么做这种事。

于城:因为你不见我。

于城喜欢的人:所以你告诉我？我以后也不可能见你。

于城: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整个事情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朋友死了。

于城喜欢的人:（扔筷子）你是不是有病？

路人:（厨师不小心打翻了油锅，失火）啊！啊！！啊！！！（一直喊吧）

【混乱声】（17:20）（响起就入）

于城:走走，出去！（把她推出去后，又进了饭馆）

于城:（推开端着水救火的服务员）干什么！艹，找死啊！

于城:（拿块毛巾进去）别动！别动！让你特么别动（自由发挥国粹）

——

【转场】（17:38）

（黄玲和教导主任在电梯里）

教导主任:一个教授坐渔船，问渔民，你懂不懂诗啊，渔民说不懂，那，你就没有了一半的生命。教授又问渔民你懂不懂音乐啊，渔民说不懂，那，你就又没有了一半的生命。渔民问教授，你会不会游泳啊，教授说不会，那，你整个生命都没了，教授就掉水里了，哈哈哈。

【开门声】（18:26）

（教导主任家）

黄玲:（躺倒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解锁，回了个未接电话。）

【拨电话声】（18:34）

同学:（电话音）还没看群呢？快看啊！

黄玲:（不安地坐起来）

同学:刚发的那个。昨天别的群都有了，

黄玲:（挂掉电话，在群里打开个视频，看了两遍）

教导主任:（拿着袋子走来）怎么了？

黄玲:（将手机递过去，让他看）

教导主任:谁拍的。

黄玲:不知道。

教导主任:…我要毁了。

黄玲:是吗。

教导主任:刚才就有个人在餐厅贴纸条，是跟踪我们吗！

黄玲:这些视频昨天私底下就传开了。

教导主任:（情绪激动）怎么他妈这么多人多管闲事！这个地方的人为什么这么邪恶呢！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邪恶！总是你走在大街上就有个人跳出来要搞死你！！

黄玲:……你在骂什么。

教导主任:……你走吧。你把我毁了。我去不了新学校了。

黄玲:……（起身离开）

教导主任:东西也带走。（把背包扔到黄玲脚下）

【转场】（20:32）

——

 

BGM4

【转场】（0:00）

（隧道内，于城和她并排走着）

于城喜欢的人:你怎么又进去了。

于城:我他妈……不知道。

于城喜欢的人:别这么跟我说话。

于城:好，其实我谁都不在乎，行吗？这会儿我弟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现在我要么接着去找一狗逼，要么就该去医院看我弟弟。

于城喜欢的人: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呀。

于城:我不说了吗，我要躲几天。晚上就走。

于城喜欢的人:现在走更好。…刚说哪儿了。

于城:什么说哪儿了？

于城喜欢的人:在鹅肉店，你说你朋友死了，因为我。

于城:对，因为你。

于城喜欢的人:说说。

于城:说什么？

于城喜欢的人:因为我，他跳楼了，怎么串到一块去的。

于城:因为你拒绝我，所以我去他们家，所以他跳楼了。

于城喜欢的人:我还不能拒绝你了。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吗？

于城:因为你引起了后面的事情。

于城喜欢的人: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给自己看啊。

于城:……（独自走开几步）我觉得吧，我的生活就是一堆破烂，每天堆到我跟前，我清一棍儿，就有新的堆过来。

于城喜欢的人:一点都不会说。大家不都这样么。你意思就你受不了。

于城:我发现你在对付我上面什么都敢说啊。

于城喜欢的人:因为你一直缠着我。

于城: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

于城喜欢的人:是，开始不是这样的。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觉得不合适，我不舒服。

于城:对，你说过了，你不舒服。我觉得这就对了，我没觉得人什么时候舒服过。

于城喜欢的人:那是你。

于城:（看着她）你很舒服吗？

于城喜欢的人:怎么了。

于城:你这些表象都是你经营出来的，就你现在这样，你经营出来的，其实你脑子里想的跟别的女人都一样。

于城喜欢的人:你可真阴暗。呵，都一样。（看向他）你是谁啊。

于城:我就看着你啊。我每天看着你啊。看你怎么展示你自己，我天天发现你滑雪，潜水，过中产生活。你好好看看这儿，装什么中产生活啊。

于城喜欢的人:追不上我用不着着急。

于城:…可能是吧。呵呵呵。……我要去满洲里看个东西你要去吗？

于城喜欢的人:不去。

于城: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不去？…不去我也告诉你。那是我听过最好玩的事，一头大象，一直坐在动物园里，它踏马一直坐那儿。

于城喜欢的人:（笑）好玩儿吗？

于城:一周前我那哥们告诉我的。…你真不想去看看？

于城喜欢的人:我不想和你去任何地方。

于城:那你现在站这干嘛呢。

于城喜欢的人:我走。

于城:（拉住一会儿又放开）你走吧，我要去医院了。去看一个废物，一个泼妇，加一老瘪三。

于城喜欢的人:你不跟我一块儿走啊。

于城:为什么。

于城喜欢的人:我不想你一个人待这。

于城:有什么可不想的呢你。

于城喜欢的人:（离开）

 

——

【转场】（5:42）

（医院门诊科前，韦布踌躇不前，最后选择离开，出院门口时，他打了个电话，给黎凯。）

【拨电话声】

韦布:你得帮我个忙…在医院门口的大商场。

【转场】

（商场三楼，等待黎凯的韦布听到熟悉的声音）

【嘈杂人声】（6:15）

韦布父亲:你又搀着我干嘛！

韦布母亲:怕你摔着。

韦布:（看向一楼扶梯口）

黎凯:门口呢？我跟他说了是这边，但没跟我说是几点。

韦布母亲:我去那看看。

黎凯:那我去那边看一眼。（三秒钟后）（回到扶梯口）有么？有么？

韦布母亲:没看到。

黎凯:那我上楼看一下吧。小心点。

韦布:（乘扶梯到二楼，逮到落单的黎凯，用手臂夹着他的头拉到楼梯间。）

【转场】

黎凯:韦布你干嘛啊。

韦布:（吼）你他妈出卖我！

黎凯:我只告诉了你爸妈。他们能帮你。你最后还得找他们。

韦布:我是不是说了谁都不要说。我是不是说了！你个狗日的。

黎凯:对，就你现在这样，这就对了。

韦布:对什么了。

黎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帮你。结果你不拿我当回事。…没有人拿我当回事！什么垃圾道理，我什么都不是！

韦布:那你想怎样。让我爸妈带我走。到局子里保护起来。啊？

黎凯:于城去你家砸了不少东西。他们很担心你。

韦布:……

黎凯:整个事情是你错了。…我偷了那个手机。

韦布:…

黎凯:他贱拍各种视频，他跑厕所里拍我撒尿录像，他全都录下来了。

韦布:你跟我说你没…

黎凯:（打断）我说我没偷但我偷了！里面有我的视频！我宁可赔他一个手机。

韦布:……你是一个狗逼。而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看到你是狗逼的人。

黎凯:里面还有其他视频。有黄玲跟副主任在ktv的视频。

韦布:（一把抓住黎凯衣领）

黎凯:（尝试挣脱）你不该打他，他其实很怂，吓一吓就行了。你不应该真的打他。现在都搞砸了。

韦布:（放开）你说我搞砸了。

黎凯:你搞砸了。还有，我告诉过你。（拿出枪）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行。没有你我也不会怕谁。

韦布:（不出声的笑）（往楼下走）

黎凯:（喊）你他妈还要去哪儿？！

韦布:你他妈就烂死在这。

——

【转场】（9:41）

（王金拿着球杆，穿着大衣，去了那个敬老院，昏暗的走廊里，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一个又一个样貌并不一样，却又完全一致的老人。）

（黄玲走在大街上，被一声响动吸引，看向墙上贴的满洲里大马戏广告。）

（韦布来到医院，一层层的，去找于帅。）

【上楼梯声】（10:31）（韦布躲在旁边看）

于城:别冲我嚷嚷。

于城母亲:（往后哭腔）你干什么了？

于城:我说别冲我嚷嚷。

于城母亲:他跑了，你站在这干什么？

于城:…

于城母亲:（对于城父亲）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报警，赶紧把那个渣子抓起来！

于城:我找了一整天了，我又不是驴。

于城母亲:（巴掌自己配）你差点把他的耳朵打聋了，你跟着外面的人一起欺负他！

于城:（不耐烦）操他妈又来了。

路人：（于城父亲）（踢了于城一脚）滚！

（偷看的韦布跑开）

于城母亲:（无力瘫倒）（哭）

于城:…（默默离开）

——

【转场】（11:14）

（韦布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旁边隔着铁栏杆的公园飞出个毽子）

路人:小伙子，你帮我把那个毽子扔过来扔过来。

韦布:（弯腰捡到兜里）（先前走）（后面边走边说）

路人:诶！你个小兔崽子！

韦布:去你妈的。

路人:你再骂一句试试！

韦布:去你妈的！听清了吗！

路人:你进来，你进来！

韦布:我进去你就死啦！你就死啦！

路人:你等着我的，你小兔崽子！

韦布:你出来我就宰了你！

路人:（跑到栏杆那边，伸手拉住韦布，朝他脸上呼巴掌）

旁人:（麦上发挥劝架，后面自由穿插）行了行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行了行了，算了算了。一个毽子而已。

韦布:你撒手！（挣开）你出来我就宰了你！

路人:你等着我的！

韦布:出来啊！

路人:抢我的毽子，你还，小兔崽子，你他妈的！

韦布:…（继续走，经过个桥洞，来到干涸的河边，火车从他身边过去，城市嘈杂混乱，就这么看着这些东西）

【汽笛声】（12:21）

韦布:…（对着这一切怒吼）你是人渣！是狗屎！是他妈最恶心的玩意儿！我草泥马的，你快去死吧！快去死吧！！！

——

【转场】（13:01）

（火车站，韦布排队时，一个票贩子在四处问）

【人声】

票贩子:去哪儿啊大姐？…去哪啊？…去哪？去哪？（向韦布）去哪儿？

韦布:满洲里。

票贩子:我那有。

韦布:我在这排着就行了。

票贩子:前面好几波团体票，你在这排上两个小时也买不上。

【转场】（13:33）

——

 

BGM5

【转场】（0:00）

（黄玲回到家中，坐着。）

【开门声】

黄玲母亲:（进门看到黄玲）你在家呢。

黄玲:…

黄玲母亲:刚才吃饭，疾病中心的副科长摸我了。一个小副科长假装喝多了还想搞我一下。呵，他能买我多少药啊。傻逼秃子。

黄玲:我想说个事。

黄玲母亲:（置若罔闻）口气倒是挺大的，说要给我买空了，他这是暗示我什么呢。我这点药卖谁不是卖啊。

黄玲:我想说个事。

黄玲母亲:你从哪儿回来啊。

黄玲:……学校的副主任对我非常好。非常好。比我在家里要舒服多了。

黄玲母亲:（看着女儿的脸）他把你给睡了。

黄玲:为什么呢？

黄玲母亲:什么为什么呀？

黄玲:……你让我每天都活的乱糟糟的，我每天早上起来就是给你捡衣服，要是你弄脏了最后还是得我洗。我身上永远都带着外卖味，我要花时间弄掉。

黄玲母亲:他是不是把你给睡了。

黄玲:我喜欢待在他那。他家干净，不需要我收拾。…你能让我说完么。

黄玲母亲:……说吧。（颓然）（抽烟）

黄玲:现在我俩的视频被公开了。我俩什么都没有做过。学校都知道了。

黄玲母亲:你要出名了。

黄玲:现在我该怎么办？

黄玲母亲:你说我该怎么办？马上陪秃子睡觉跟他签合同？

黄玲: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自私的。

黄玲母亲:最卑鄙，最自私的人，在几千公里外呢！（吼）你去找他呀！找去呀！！！

黄玲母亲:你嫌这家里脏你可以找小时工啊，找小时工啊，我每天工作那么忙！你在干什么！？你就写点没用的破作业！！没时间找小时工吗！！！

黄玲:…（哭腔）那我去陪他睡行了么？

黄玲母亲:你行行行行，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亲口告诉他，我女儿比我嫩多了。行不行。

黄玲:你要让我恶心吐了。

黄玲母亲:我也要吐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活着是怎么回事。我哪儿有精力给你营造你喜欢的东西，我自己还一团糟搞不清楚呢！

黄玲:…我过得太遭了。

黄玲母亲:这都不是因为我。一直这样。我也这样，你也这样，就是这样。

黄玲:（抽泣）（回到房间内）（穿衣服）

黄玲母亲:你要去哪儿啊？

【关门声】（4:21）

（黄玲关上房门，母亲现在外面，几秒后，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4:29）

黄玲母亲:（擦泪）谁啊？

【开门声】（4:40）

教导主任妻子:你女儿呢？

黄玲母亲:她不在，有事你跟我说。

（黄玲在房间内听着）

教导主任妻子:知道怎么回事吧？

黄玲母亲:都知道。

教导主任妻子:怎么教的啊？说说！啊！怎么教的这么厉害！

黄玲母亲:我女儿是受害者。

教导主任妻子:受害者。受害者？

黄玲母亲:他毕竟是老师。

教导主任妻子:来！（对教导主任）老师～说说。

教导主任:可以坐下来聊嘛，冷静点。

教导主任妻子:聊什么，聊什么？聊聊这个小浪货？才十七就这么大的本事。啊？我今天就要见见她！你们家这破屋就这两间房是吗？

【拍门声】（响起入）（5:36）

（黄玲开始收拾东西）

教导主任妻子:开门！

黄玲母亲: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教导主任妻子:你起开。

【拍门声结束】

教导主任妻子:小浪货你出来！

黄玲母亲:你把自己当什么玩意儿了？这种事有脸来找我女儿？

教导主任:别闹了。黄玲你出来，不敢怎么着你。

教导主任妻子:闭上你狗嘴。

教导主任妻子:我还没带孩子来呢，让他看看你什么德性。（喊）现在知道躲起来了是吧。啊！再不开门我把门踹开！

（黄玲背着包，从一楼的家翻窗而出，来到外面）

【脚步声】（6:24）

（她经过前门时，听到了屋内的声音）

黄玲母亲:别这么难堪。

教导主任妻子:难堪？呵，我最难堪。这里头每个人，只有我最难堪。

（黄玲走进楼道，拿起那个铁棒球棍，走进家里，将教导主任和其妻子，全部砸倒）

（她与母亲对视一会儿，拿着棒球棍离开了。）

——

【转场】（7:17）

（火车站）

【人群声】

（韦布找到票贩子）

韦布:你卖我的是假票。

票贩子:（闪烁其词）我都没见过你。

韦布:你卖我的是假票，把钱退给我。

票贩子:（抽几口烟）票呢？

韦布:没收了。

票贩子:好玩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来骗钱的。

韦布:你肯定记得我，几个小时前我刚刚在这里跟你买过票。

票贩子:这车站有他妈的一百万人，你认错人了。

韦布:我知道你取票的地方，不是在这里。

票贩子:（转身走）

韦布:（跟着）

【脚步声】（8:20）

票贩子:你想干嘛呢？

韦布:把钱退给我，不然我就报警。

票贩子:报警…好好，来，来，我身上没有钱，收钱的不是我，票是假的，我也被骗了，跟我来，我现在去给你拿钱。

韦布:（看着他打电话）

【拨电话声】（8:46）

票贩子:你怎么给人假票呢？现在带钱过来。

（韦布跟着他到了个僻静的角落，那里可以看到低处排列整齐的火车道，还有另一个人待在那里）

【汽笛声】（ 9:04）（响起就入）

票贩子:身份证给我。

韦布:我身份证给你干嘛。

票贩子:（自己配巴掌）你是傻逼么？买车票不要身份证么？坐过火车么？

韦布:（被掏出来身份证）

票贩子:把钱再给我一半，我给你一张票。

韦布:我知道你卖的票是假的。把钱退给我。

票贩子:（再来一巴掌）小逼崽子。一看你就没坐过火车，去他妈满洲里，离家出走很好玩是吧？

韦布:（想跑，但又被扒下包）

票贩子:（从包里拿出那根包着塑料布的木棍，抵在韦布胸口）我能弄死你。你信吗？

票贩子2：先别动他。（看身份证）你叫韦布？

韦布：不叫。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假的。

票贩子2：别让他走，打电话给于城，他下午不是来找过人吗？

——

【转场】（10:32）

（王金从敬老院出来后来到舞蹈班找孙女）

王金孙女：姥爷！

王金：嗯。……我带你去姥爷当兵的地方？

王金孙女：那不用告诉妈妈吗？

王金：你想告诉她吗？

王金孙女：不想。

王金：（拉着孙女的手）走。

——

【转场】（11:06）

（火车站附近，于城接了电话赶过来，终于见到了这个打他弟弟的人，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

（韦布坐在地上，右手扶额，不知在想什么）

【火车经过声】（11:18）

于城：我弟弟死了……你在想什么？

韦布：（抬头）什么啊？

于城：如果你现在在一个高楼阳台上，会想什么。

韦布：…………不想，我还能怎么办。

于城：（蹲下）你说什么？

韦布：我还能怎么办。

于城：……………………（沉默）（笑了几声）（起身看向远方）

【拨电话声】（12:44）

于城：（打个电话）喂，阿姨……我早上在那，我他妈早上在他家里……嗯，嗯……我看他跳的。（挂断）

于城：（走向韦布）（蹲下）你想跑哪？

韦布：满洲里。

于城：………去干嘛呢？

韦布：看大象。

于城：……………（招手）（票贩子过来递给他韦布钱包）（打开看了看）钱不够。

韦布：买了张假票。

于城：（向票贩子）他身份证在你那？

票贩子：在我这。

于城：（递过钱包）去给他买张票去。

于城：……（抽烟）你现在杀人了，我不弄你也有别的东西弄你。

韦布：…………（笑）你说的对。

于城：……我弟弟呢，我也不太喜欢他，家里人喜欢他，因为他比较像个娘们。

韦布：我没想怎么他，是个意外。

于城：意外不意外的有用么。……我不喜欢他他也是我弟弟。所以我还是得处理这个事情。这要是逮住你的要是我爸，你得残废，得进少管所，你在里面可就好玩了。

韦布：为什么要帮我。

于城：…………我是不是说过了，我特么谁也不喜欢，我看每个人都不顺眼。

韦布：为什么放我走。

于城：……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一会儿票来了你就走。

黎凯：（远处喊）我报警了！

于城：（转头看过去）

黎凯：（拿枪）于城，你放开韦布。

于城：（起身）这不是撒尿视频里那小子吗。

黎凯：于城，我再说一遍。你放开他。

韦布：……

于城：（逐渐走近黎凯）

黎凯：我不怕你！

韦布：你走吧。

黎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报了警。

于城：（转头问韦布）你发定位了。

韦布：（低头）

于城：（嘲讽黎凯的枪）这东西有什么用。嗯？

韦布：你走吧！于帅死了！我走不了了！！

黎凯：我掩护你走。

韦布：（低着头笑）

于城：他要掩护你走，啊哈哈哈，你拿的什么破玩意啊，你个偷手机的，这没你什么事，你回家找你妈玩去。

黎凯：你站起来啊！跑啊！

【火车经过声】（17:04）

（买票回来的两个票贩子，从背后接近黎凯，试图抢枪，但黎凯受激下扣动了扳机，于城大腿中枪，两个票贩子逃窜）

【枪声】

韦布：（震惊地抬起头）（站起来走向黎凯）

黎凯：（对于城笑）妈的，损我。（对韦布）视频不是我上传的。

韦布：什么视频。

黎凯：群里发的，黄玲的视频，不是我上传的。

韦布：…你非得落得跟我一个下场。

黎凯：……你不懂。

韦布：……我不懂什么。

黎凯：他们怕我，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

韦布：你成功了。他们怕你。你是个大英雄。

于城：（捂着伤口）（笑骂）你就是他妈坨狗屎，卧槽。你们全他妈是狗屎。

黎凯：（对韦布）快走吧。

韦布：…………（离开）

黎凯:…（摸着枪）

于城：（疼，笑）诶，会使吗，啊狗屎。

黎凯：…………这世界太没劲了。（拿枪）（对准自己头）

【枪声】（18:55）

————

 

BGM6

【转场】（0:00）

（韦布，黄玲，王金，三个人不约而同，来到火车站，但车次取消了，他们只能去汽车站）

【脚步声】（0:11）

黄玲：（问过售票员后）只能先到沈阳，汽车不可能直达。到了沈阳再想办法吧。

韦布：……那就先到沈阳。

王金：买两张吧……我回去了。

王金孙女：（哭腔）姥爷你骗人。

韦布：回哪啊。

王金：……有一只狗，撑了好多年。

黄玲：（对孙女）不要哭啊。

王金孙女：为什么不哭。

黄玲：因为……没有为什么啊。

王金：你能去任何地方。可以去。到了就发现，没什么不一样的。但都过了大半生了，所以之前，得骗个谁，一定是不一样的。你懂这意思么？

韦布：不懂。

王金：你不懂。你在想别的。我告诉你最好的状况，就是你站在这里，你可以看到那边那个地方。你想那边一定比这边好，但你不能去。你不去，才能解决好这的问题。（拿着球杆离开）

【跑步声】（2:21）

韦布：（追上）去看看。

——

【转场】（2:34）

（客车上）

【汽车行驶音】

（车在夜晚行驶了很久，后来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拦住，三人下车后，韦布拿出之前捡的毽子，在车灯照明下，与他们踢起来）

（象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