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闪回

王沥川：草稿就是这样子，等一下画一张平面，给张总看一下，我先回房间，会议室见。

苏群：还要开会啊？你不休息一下？

王沥川：最后限期这么紧，我哪有时间休息，我马上到。

苏群：那二室交过来图，我让张总审吧！

王沥川：No，全部的图纸都要经过我

苏群：ok！

跑步声

谢小秋：沥川，他们说你晕倒了？

（以下全是王沥川回忆）

谢小秋：（混响）你好，王总！

谢小秋：（混响）请叫我安妮，王总！

谢小秋：（混响）王总！

谢小秋：（混响）王总，工作事忙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关混响）

谢小秋：沥川……

王沥川：……啊…

谢小秋：你怎么啦？

王沥川：（哽住，有多久没有听到沥川两个字了）你说什么？

谢小秋：你是不是晕倒了？

王沥川：哦，我没事，我早上太赶，忘了吃早餐

谢小秋：那你有去看医生吗？

王沥川：不用。我，我坐一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谢小秋：（伸手去抚摸）哎，你这怎么了？

珍妮特从酒店外面跑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沥川：（微微低下头让小秋可以看到）擦伤。

谢小秋：真是的，现场那么难走，你一只手杖不够，用两只嘛？

王沥川：你说什么？

谢小秋：我…算我没说啦

王沥川：我去开会了。

谢小秋：（看着王沥川离开）哎……

跑步声

珍妮特：沥川，我刚要去医院，你已经走了

王沥川：啊，我没事。

珍妮特：（伸出手）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王沥川：（抓住珍妮特的手）我真的没事。

珍妮特：好啊，她可以碰你，我不可以吗？

王沥川：珍妮特，Over

珍妮特： It's over（已经结束了），我知道。那，这句话只有对我说，有没有对她说过呢？

王沥川：……（沉默）我要去开会了。

电梯门关上

珍妮特：（看向背后的谢小秋，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愣在原地）……

珍妮特：（混响）这次我找到他之后，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珍妮特：（混响）刚才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珍妮特：（混响）我会爱着你的，我会等你一辈子的。

闪回

珍妮特：少华，沥川有严重的贫血症你知道吗？如果有什么闪失，董事长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当不起

张少华：放心我一会找蒋主任商量如何处理。

珍妮特：谢小秋脾气这么粗暴，你保证没有下一次，她那本书如果扔得再重一点，沥川现在在医院了。

张少华：那不如我去问一下沥川的意见

珍妮特：你不用问他，你问你自己，沥川如果不在这里的话，清涟一期的标你有多大把握

张少华：哈哈…这个……

珍妮特：董事长那边泄密的事我会帮你跟他说，不过以后我不要在GMF见到谢小秋

开门声

张少华：哎……

张少华：萧观，我是少华。嗯，是这样，安妮呢跟我提出她的身体不太舒服，想要调回九通，我同意了，但是我们这里急需一个翻译，所以你一定要派一个经验丰富而且能够胜任繁重脑力工作的，好的，好的，谢谢！

张少华：哎，刚好，安妮…

谢小秋：张总

张少华：昨天王总受伤的事儿…

谢小秋：啊，我已经向他道过歉了

张少华：好，你不是跟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吗？想调回上海吗？要不这样你先调回九通，我会跟萧观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不太适合我们GMF繁重的工作

谢小秋：不是，张总我……

张少华：没事，没关系，你去找蒋主任去办一下手续啊，我会叫九通那边再派一个翻译过来，大家彼此有点余地，兴许还有合作的机会，你说是吧？

谢小秋：可是我……

张少华：哎，资料翻译这么多啊。哈哈，把这个会开完，再走吧，站好最后一班岗。

开会

整个会议，谢小秋的情绪都很不好，她的酒瘾上来了，不听的喝水，一直给自己灌水，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听完这一场会议。

张少华：……大概的设计方案就是这样，好，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嗯……我来说一个人事上的变动啊，我们的翻译，安妮，由于身体上的原因提出要调回九通公司。九通公司呢，到时候会给我们派来另外一位翻译，这些天安妮做大量的查找以及翻译的工作，我们在此呢非常感谢他对于GMF公司。做出的贡献！

掌声

张少华：好，会议就到这儿。

闪回

叶静文：哎，这就是你要的合同！

萧观：(⊙o⊙)哇，签字了

叶静文：当然了，唉，我这是可到喝到第10杯才签7上的，我跟你讲啊，那个魏总啊，可不是个好东西，眼光贼兮兮的，下次他再找你，你可千万别再派我去了，哎，还有啊，麻烦你能不能以后别把我当跑堂的呢，这办活动，订盒饭，订酒店，挂气球扛饮料，你全都让我干，那其他翻译都是死人吗？

萧观：哎呀，就你又年轻又漂亮又能干嘛！

叶静文：萧观，萧社长，萧师兄。哎，看在你以前老帮我们家扛煤气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今后能不能，你不要老找一些小破事来恶心我呀。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专业翻译呀

萧观：唉，最后还有一件恶心你的事情，不过办完这件就没有了

叶静文：哼！

萧观：今年年终奖金我给你双倍，我再给你两个礼拜的带薪假期，国内旅游报销路费，长你薪资，最后升你做公关部主任，不错吧！

叶静文：嗯，呵呵……

萧观：不过你得去一趟温州，GMF那边说需要一名翻译，今天就要去，机票我都给你买好了。

叶静文：唉呀，好吧！那去温州可以啊，但是那个王霁川在不在啊？

萧观：哎，特地问了，不在！

叶静文：呵呵，那就好！

萧观：不过过些日子就会去。

叶静文：（变脸）你……哼

萧观：就当是去看小秋不行吗？

叶静文：萧观，你太不够意思了

萧观：这……

闪回

张少华：怎么了？

王沥川：谢小秋要求调走？

张少华：哎呀，一个小翻译，人事关系在九通，不是我们接GMF的人，啊…嗯…她最近表现非常的不好，上班总是迟到，交给她的任务呢，也总是完不成，对待上级尤其是你态度又很恶劣，刚到那一天还想装病偷溜，这还是我，如果要是你哥的话早就把他开了。

王沥川：这么说，不是她要求调走，是你提出来的。

张少华：嗯，你是担心没有翻译吧，我已经跟九通那边说好了，他马上再派一个人过来，要说这个安妮呢也真是特别奇怪，珍妮特对她印象也很不好，说她态度非常的粗暴的，总部这次来的人多，如果把这种态度反映给总部的话，对我们上海分公司的形象很不好，我知道的，你对员工呢一向宽容。

王沥川：少华，谢小秋Stay here（留在这里）。如果一个翻译不够的话，再请一个就好了，一起做比较轻松，你觉得呢？

张少华：……当然！

王沥川：但是不要告诉她是我的意思

张少华：好。（呼）……

闪回

男卫生间

谢小秋：（小声）哎呀…我进错了（准备出去，外面有动静，又折回厕所）

张少华：沥川，要不我说，下午你就别去现场了，休息一下，要不然珍妮特又要抗议了

王沥川：怎么能不去？事还没做完，我回去洗个澡就去。推门唉……，你……

谢小秋：（小声）你…我…我…

王沥川：（小声）你干嘛？

谢小秋：（小声）我要上厕所，我跑错了……你出去，你出去啊！

王沥川：（小声）噢，我的衣服你穿上！唉，等一下？我给你加点东西，你这样出去会被认出来。

谢小秋：（乖乖听话，任凭王沥川在她脸上画什么）……

在王沥川的掩护下，谢小秋终于走出了男厕，顺利进入女厕。

电话铃声

爷爷：喂，珍妮特，我是爷爷！那个沥川在吗？

谢小秋：啊？那个沥川，在，在，在洗澡呢，我让他10分之后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爷爷：我有急事，你叫他接电话！

谢小秋：（三急还未解决）现在呀，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马上，您稍等……

跑步声

谢小秋：王总呢？

苏群：王总在……

谢小秋：（直接冲进浴室，拉开浴室门，目不转睛的盯着赤裸的王沥川）懂事长急电……

苏群：（追上来）安妮，啊呀……你……

谢小秋：我，那个，有点巧了，是不是？

王沥川：我正在洗澡，是啊，我已经去了，数据我已经传给龚伯伯了，一切都没有问题，我会的。好好，就这样，OK，拜拜。

苏群：哎呀，这……

王沥川：哎，你怎么还在？

苏群：（尴尬）哎，王总你看要不要我去找一下张总，问一下你要的图什么时候画好啊？

王沥川：啊，好，非常好

苏群：嗯，那你这边……

王沥川：没事没事你去吧！

苏群：啊啊，小心别着凉啊！

王沥川：（现在眼前的谢小秋）看够了吗？

谢小秋：够…够了

王沥川：那还有事吗？

谢小秋：我还有一点事要问你一下

王沥川：那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回过头）

谢小秋：嗯？

王沥川：我是指那个外面啊

谢小秋：哈哈……好好好，嗯。我站到那个上面去啊，快点啊。

卧室开门声

厕所冲水声

王沥川：小秋，你在里面吗？

谢小秋：对啊，在洗手。

王沥川：说吧，找我干嘛？

谢小秋：他们说，说你贫血是不是真的啊

王沥川：当然没有，胡说八道。

谢小秋：那这些年你是一直在生病吗？

王沥川：没有。

两人是分别四年后，第一次站在这么近看着对方，两人眼里都是彼此，王沥川轻轻挑起谢小秋的下巴，越靠越近，谢小秋心里以为王沥川是要亲吻她，嘟起嘴，王沥川却拿出手中的毛巾擦拭被他画的胡须。

王沥川：（温柔）你……这里没有擦干净，现在干净啦。

谢小秋：噢，那，衣服还给你，那我走了

王沥川：嗯

关门声

当门合上那一刻，王沥川的心也为之一颤，他克制了自己，看着手中擦过谢小秋的毛巾，不禁忍不住轻轻的一吻。

珍妮特：哎……你不是坐飞机回上海吗？

谢小秋：哦，我一会儿坐长途车走

珍妮特：哦，如果你不想半夜才到的话，早点出发会安全一点啊。

脚步声

张少华：噢，安妮，借一步说话？嗯，刚才的事情是我处理的有点急躁，对不起，我们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帮助我们。

谢小秋：啊……

张少华：你这些天，你的翻译量很大那个，不过换一个人的话一样承受不了，我让九通再增派一个，你们一起看，彼此都能喘口气

谢小秋：真的，谢谢张总理解。

张少华：那个翻译姓叶，我争取让她今天到。

谢小秋：是叶静雯吗？

张少华：没错没错

谢小秋：那我可以去接她哎。

张少华：（压着嗓子）帮她去安排房间！

谢小秋：嗯，好。

张少华：哎，那你一个人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吧。

珍妮特：少华！

张少华：还是你一个人去吧，我现在很放心，去吧。

谢小秋：嗯！

张少华：噢…（笑脸）呵呵，珍妮特好巧啊

珍妮特：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让她走吗？

张少华：一个翻译实在是忙不过来，在这紧要的关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珍妮特：唉，是不是有人给你压力？

张少华：怎么会，现在都以中标的大局为重，我还有事，实在来不及了，对不起啊

珍妮特：……

珍妮特：喂，霁川，你什么时候会来温州啊？下个礼拜，不是，沥川这阵子身体不是很好，他有时又去现场又通宵，他有去过医院，做过一次检查还是我逼他去的。爷爷打电话他也不听，你最好今晚就到，爷爷那边，我会跟他说，我们争取三天内回到苏黎世，嗯，谁顶替他？张少华不行吗？那你跟谁在一起？瑞内？他OK！好，那你就带他一起过来吧，好thank you。

闪回

叶静文：哇，太丰盛了！

谢小秋：欢迎宴嘛，哎，你不是喜欢喝干红吗？我们来喝干红吧！

叶静文：好啊！

谢小秋：服务员

服务员：什么事？

谢小秋：麻烦来瓶干红

服务员：没有干红干白行吗？

谢小秋：怎么会，干红是很正常的酒啊，

服务员：我们这里是GMF的特供餐厅，不提供红葡萄酒。

叶静文：为什么呀？

服务员：说是有一位老总对葡萄酒过敏

谢小秋：哪位老总啊？？难道干白就不是葡萄酿的了吗？

服务员：我们接到通知，无论是在什么场合，GMF的餐厅都不提供红酒或者是红色的饮料。不好意思啊！

叶静文：哎，沥川是不是不知道你已经不那么晕血了。哎哎哎，那个是沥川吗？

谢小秋：是啊不记得了

叶静文：他好像变化挺大的。

谢小秋：没有变化吧！

叶静文：有啊！首先瘦了。面容好像憔悴了一些，哎，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找到当年的感觉呀！难怪有人说沉浸在爱情中的人是不会发现爱人的变化的，沉浸在激情中的人呢，一旦激情褪去万完美这就变成了寻常，完美就变成了寻常。

谢小秋：寻常你还盯着人家啊，

叶静文：他也真够能装的，明明你就坐在他面前，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谢小秋：对了，昨天他拷走了我的沥川往事。

叶静文：啊……

谢小秋：他问我要那个电子词典啦，然后我就把U盘给他，结果呢，他图省事就把我整个文件夹拷走了，当时我就懵了我

叶静文：你是电脑白痴啊，你就不会藏在那个隐藏目录下面

谢小秋：（摇头）嗯……

叶静文：唉，你别着急了，反正沥川也不懂几个汉字嘛

谢小秋：像那种言情小说懂900个汉字的人就能看个大概了，再说他还有电子词典呢

叶静文：那那你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嘛，

谢小秋：唉，我承蒙你的指点，我把他写死了，

叶静文：哦，对了对了，那个癌症车祸什么的

谢小秋：都赖你，非得说那样写，点击率才会高

叶静文：我当时不知道他会看见的

谢小秋：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得想办法把它删掉才行

叶静文：嗯嗯嗯，你一定要删掉啊。

电话铃声   接听

谢小秋：喂

萧观：小秋，静文到了

谢小秋：到了，我们正在吃饭呢，

萧观：对了，小冬下午打电话来说他实习结束放假了，明天要来上海找你玩呢！

谢小秋：小冬，他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呀，哦对对对，我下午手机静音了，

萧观：我已经告诉他你出差了，要不干脆我带他去温州顺便看看你啊，

谢小秋：不用了，我这两天真的是忙得焦头烂额，这小冬也真是的，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搞得大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萧观：他也没有想到实习会提前结束吗？要不这样，你忙你的，我带他逛逛上海，替你尽地主之宜

谢小秋：不用他都多大了你还管他。哟，公寓的钥匙还在我这儿，你帮我跟小冬说一下，让他住旅馆吧。

萧观：他就住我家吧，我家有空房间。

谢小秋：那不行那太麻烦你了。

萧观：你跟我太客气就太见外了啊，

谢小秋：好吧，那谢谢你哦，

萧观：放心交给我。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谢小秋：那好吧，bye bye

萧观：好再聊！

艾玛：哎，肉麻，卿卿我我！你呀，真傻，人家现在还没有当你是什么，你就大包大揽的，他弟关你什么事啊？（学萧观说话）嗯，我就带他逛逛上海，替你尽尽地主之宜吧！（恢复正常）人家啊，根本就没有搭理你，你就这么热心想当人家姐夫，你这个白痴

萧观：怎么了，心疼我啊，怕我吃亏是不是？

艾玛：那可不是，虽然我不稀罕你，可是我也受不了别人这么对你啊

萧观：我刚刚打电话你坐在那边看半天，在看什么东西啊

艾玛：谁叫你不理我！你看，如何嫁给亿万富翁，就快结局咯！

萧观：这么有深度的书啊，高度概括了你的人生啊，

艾玛：嘁，说什么呀！

萧观：好了？你来了很久了，会早点回去吧。

艾玛：我留下来陪你吧，今天是你爸的忌日对吧，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唉声叹气，在这待了两个小时了。

萧观：还是谢谢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江边陪我。

艾玛：我啊是怕你想不开也投江了，毕竟我跟你也是朋友一场

萧观：这个季节江水还是很冷的

艾玛：是啊，萧伯伯怎么会选择投江呢？其实一定还有更舒服的方式，要是我干脆吃安眠药算了，哈哈哈

萧观：他走的时候特地穿了一件大棉袄，我还记得他临走之前，我还特别问他：爸，天气已经这么暖和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多啊，我爸说：他怕冷。（落寞的笑）这就是他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艾玛：尸体不是还没找到吗？也许他现在还隐姓埋名生活在某一处

萧观：不可能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最多是沿江而下，魂归东海了

艾玛：唉，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每年都来这个地方的原因吧，你想干嘛想招魂呐？（大喊）萧爸爸你快看哪，你快点显显灵吧

萧观：喂喂喂，你干嘛啊？乱喊什么？

艾玛：你有什么事情就放在心里，但是你不觉得说出来会比较痛快吗？你不敢喊我帮你喊啊。（大喊）萧爸爸，你快看哪，萧观来看你了，你快看那，萧爸爸你儿子来看你了，萧爸爸你快看那，萧观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