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洋：（无奈）你能不能别逼我说了。

姜尧：（反感）那你别一直逃避啊。

程之洋：是你太强势了！

姜尧：我，强势？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不问你你倒是自己说啊！

程之洋：（破防）什么叫我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说的话你听吗？！

姜尧：我没听吗？

程之洋：你只听得见你想听的，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要不是你一直给我施加压力，会成这个样子吗？

姜尧：你什么意思啊，你出轨还是我的错了？

程之洋：（继续破防）我上班受客户气，下班还得看你脸色！你不体谅我工作累就算了，一点事儿还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我能怎么做啊，啊？

姜尧：（语气上扬）哦，你是说我胡搅蛮缠，不理解你是吧？程之洋，我们俩异地分居啊，是你没有给我安全感！

程之洋：（不耐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在怪你。

姜尧：你要是嫌我想东想西，嫌我事儿多，你可以离婚的，你出轨算什么呀？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做错事了！

程之洋：出轨是我不好，我也不是怪你……（叹气）姜尧，我们异地是有很多矛盾，但不能光我哄你吧？我每天下班累的跟狗一样，回家还要立马给你打视频，稍微晚点你就闹，我也很难做的！再说了，我加班不都是为了赚钱嘛，不赚钱我们哪有钱还房贷啊？！

姜尧：我赚的不是钱？就你一个人工作累啊？我是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怨气，自己出轨一点不提，净挑我毛病了。

程之洋：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姜尧：呵，真会推卸责任啊你，在这倒打一耙，好像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是我一样。

程之洋：我……

姜尧：你下交友软件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和那个女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你玩脱了，让人找到我这来了，还发了一堆照片视频到我的邮箱，那就恶心了。

程之洋：我，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找到你的，我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姜尧：你不用对不起，你和人在外面乱搞，真对不起我的时候，可开心着呢。

程之洋：（叹气）是我做错了，我错了好吗？我，我没什么可狡辩的，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是真的不想离婚，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而且我现在工作调动也快结束了，等我回来我们就能每天都在一起了！我们……

姜尧：（打断）你应该也了解我是什么样的性格吧。

程之洋：什么？

姜尧： 换做往常我早就叫你滚了，根本不会听你在这废话。

程之洋：恩。

姜尧：可我现在就跟有毛病似的，根本没办法控制我自己，不断地想要知道你们在一起的细节，反复思考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程之洋：我不喜欢她，我就是玩玩的！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好，但那段时间实在是太郁闷了，生活工作都不顺心，才想着找点能消遣的事。

姜尧：你不喜欢她啊？

程之洋：不喜欢！

姜尧：那她发给我的视频里，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甚至还有你们一起敷面膜你亲她的照片呢。

程之洋：那些是她偷拍的！

姜尧：那你蹲下来给她系鞋带呢？你不是笑着回应说喜欢她吗？

程之洋：这些她都发给你了？那，那是……（慢）就算喜欢吧。

姜尧：你一会儿喜欢一会儿不喜欢，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程之洋：（嗫嚅）我也不知道，算是有点吧……

姜尧：因为她年轻漂亮？

程之洋：不是。

姜尧：那就是你精虫上脑了？

程之洋：不是这样的！

姜尧：那是怎样啊？到这儿份上了，我想听一句实话不过分吧。

程之洋：（沉默）

姜尧：你又想求我原谅，又想把事情瞒过去，诚实点有那么难吗！

程之洋：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啊！那事情的经过，你看她发的照片视频不就能猜到了吗！

姜尧：你没长嘴啊，还要我猜啊。

程之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姜尧：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的，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好聚好散，我不拦你更不会要死要活，我只希望你可以尊重一下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别搞得大家都难看！

程之洋：我……

姜尧：可你就是不愿意把事情说明白！

程之洋：我，我当时就是压力太大了，想下个交友软件玩玩而已，看到她离得那么近，就约出来见见，平时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心情，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成这样了……

姜尧：能具体点吗。

程之洋：我们先约着夜骑、吃夜宵，后来慢慢约会次数也就上去了，熟的差不多就带她回公寓了。

姜尧：就这样？

程之洋：也就一个月，期间我骗你说是去培训了，其实都跟她在一起，这你都知道，其他真没什么了。

姜尧：真没了？

程之洋：恩，没了。

姜尧：（失望）可你们去上海了。

程之洋：这，你怎么知道的？！

姜尧：……

程之洋：是，是去了，她去上海出差，说一个人害怕，让我陪她一块儿。

姜尧：那你怎么不说呀，说实话比撒谎难，是吗？

程之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姜尧：（嗤笑）还是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呀，你随便说几句话就能糊弄过去！

程之洋：我，我就是一下没想到该怎么说。

姜尧：好，那我再问你一次，你们去上海干嘛了。

程之洋：就，就在酒店里陪陪她，要么点点外卖，要么出去吃，等她办完事了就一块儿回四川了。

姜尧：就光吃饭了？

程之洋：嗯。

姜尧：……

程之洋：不是，怎么了？

姜尧：程之洋，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呢。

程之洋：什么？

姜尧：你不知道吧，她给我打过电话了，所有的经过我都知道。

程之洋：她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姜尧：那有什么重要的嘛，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说，顺便衡量一下我们以后的关系。

程之洋：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骗你，姜尧，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姜尧：她还告诉我，你们在上海的时候，你带她去见了邹天！

程之洋：不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可以解释，我……

姜尧：（打断 情绪递进）解释什么解释，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现在还有什么脸说呀，你带小三去见朋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出轨吗？还是你觉得这种事情骄傲啊！你大学那几个朋友，我都叫得出名字的，甚至以前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我真是脸都给你丢尽了！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程之洋：我我…当时我是出去吃饭了，正巧在街上碰到他，他问我要不要一块儿打球，我不好意思拒绝，就带着她一起去了，我没有认真介绍他们认识的！真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假，但就是凑巧在街上碰见了！姜尧，你相信我，真的……

姜尧：别说了！你还给她写了一封告别情书呢！情书你怎么写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那些字我看的时候都要吐了，你又当又立给人玩的团团转啊你！

程之洋：情书，情书是因为不用花钱嘛，随手写的，我想着写个告别信嘛，她或许能看在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份上，不再纠缠我了，所以我才写的。

姜尧：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程之洋：就像你说的，我跟她社交软件上认识的，本来目的就不纯，我也不想遮掩什么了。

姜尧：（轻声）……你真不是个东西。

程之洋：（叹气）

姜尧：（停顿几秒）离婚吧。

程之洋：不是，姜尧，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现在什么都和你坦白了，你还要离婚吗！？

姜尧：离啊，我一想到后半辈子，每天都要面对你这样的人，我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程之洋：我这样的人？我什么样的人啊！

姜尧：……

程之洋：好，好好好，你说的都好！离婚就离婚！

姜尧：……

程之洋：你说我倒是张口就来啊，那你呢，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异地期间你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姜尧： 我做什么了？啊？你说啊！

程之洋：你和上司出去喝酒，三更半夜回家！你和男同事单独去南京出差，三天三夜！你和你那个所谓的男闺蜜天天逛街喝酒！你是不是半点不提啊！！要不是你水性杨花，我他妈会去外遇啊！！！

姜尧：（无语）你他妈要脸吗！？你自己出轨，还好意思给我泼脏水啊？！

程之洋：难道不是吗！！

姜尧：我和上司那是正常的应酬，有什么问题！我和男同事去南京出差，也是公司安排的，我们两个人两个房间两张床！我的男闺蜜他是GAY啊，他喜欢男人的！我从来就没有越界过！

程之洋：你说没有就没有啊？！

姜尧：你别自己脏看什么人都脏，你真是让我恶心透顶了你！！

程之洋：呵，我是恶心，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姜尧：你！

程之洋：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把存在你户头的我的钱转我！

姜尧：用不着你提醒，你的臭钱放我这我都嫌脏！

程之洋：好啊，嫌脏你赶紧转我。

姜尧：（气到无语）我会转给你的！房子，按照之前说好的归我，你现在就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了，今天之内给我搬出去！

程之洋：你先把钱转给我。

姜尧：呵，瞧瞧你现在这样儿，我这些年真他妈喂狗了。

程之洋：别废话了好吗，转钱！

 姜尧将钱转了过去 

姜尧：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离婚冷静期到了之后去民政局签字！

程之洋：你倒是准时点，别迟到！

 姜尧飞快进了主卧 用力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