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盛书尧
男,0岁
32岁,盛家当家人,原配亡故,纳文鸢做妾。
文鸢
女,0岁
20岁,外柔内刚。
沈知音
女,0岁
活泼,沈毅兴的女儿,盛书炎的青梅。
盛书炎
男,0岁
海外留洋归来,与大哥(盛书尧)不睦。
小苏
女,0岁
GM党下线,文鸢联络人,和文鸢情同姐妹(沈知音兼)
玉岫
女,0岁
盛府丫头,文鸢的贴身婢女。(沈知音兼)
《迷雾·闻鸢》
编剧——卷耳
策划——張十三
美工——楊家叁少
后期——姽姽吖
提供人声音效:欢喜宝宝、彤宝儿、妮小乔、纪鹤天、点点_半甜微醺、妄言-黎明、季·冠·猜吧!、西伯、乌鲤、扶苏白伤、过儿、石俱、溪·枫、扬哥来pia戏、英雄bro、陆宣、龙祁、儒释道、柠檬
感谢试本:婲千氿、英雄bro、春桃儿、柠檬柠檬、青昭、娟儿、夏雪天r、片片
人物介绍/角色分配:
盛书尧:32,盛家当家人,原配亡故,纳文鸢做妾。
文鸢:20,外柔内刚。
沈知音:活泼,沈毅兴的女儿,盛书炎的青梅。
盛书炎:海外留洋归来,与大哥(盛书尧)不睦。
小苏:GM党下线,文鸢联络人,和文鸢情同姐妹(沈知音兼)
玉岫:盛府丫头,文鸢的贴身婢女。(沈知音兼)
阿豫:GM党下线,小苏的搭档。(盛书炎兼)
盛舟:(盛书炎兼)
囡囡,你要好好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妮小乔
(娘亲……)——彤宝儿
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万人骑的贱婊子!啊,你敢咬老子,今儿非得打死你这个赔钱货!——欢喜宝宝
文鸢,组织的命令就是死令,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要让我失望。——过儿
卿卿有我在,你便再也不怕了。——英雄bro
鸢鸢,你忘记老师对我们的栽培了嘛?——陆宣
卿卿,你愿意跟我回家吗?——英雄bro
你竟然背弃我们的信仰,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抱负吗?你太让我失望了!——陆宣
你不知这观音才是包罗万象的吗?——英雄bro
欢迎收听由【扬门虎将】社团出品大型原创民国广播剧《迷雾·闻鸢》
编剧:卷耳、策划:張十三
——欢喜宝宝
第一幕
【小巷嘈杂环境音,脚步声】
小女孩:先生买花吗? ——彤宝儿
【脚步声】
小女孩:先生买花吗?
【路边茶棚,水煮沸腾声,茶器碰撞声】
茶客1: 哟,今天来的蛮早的呀。——季·冠·猜吧!
茶客2: 诶,昨天晚上川北路出了个大事情,闹得一宿没睡。——扬哥来pia戏
茶客1: 什么事儿啊?没听说啊。
茶客2: 盛家上缴军统的那个古董失窃了,这消息连夜封锁,都没人敢声张。
茶客1: 诶,那怎么闹到川北路去了,盛府不是在州桥街吗?
茶客2: 有个军统的警务说是转运途中丢的…
卖报:号外号外,盛府传家古董《赤壁图》失窃,嫌犯疑似抓获,号外号外…——点点_半甜微醺
【汽车行驶声入】
文鸢:诶,小舟,停一下。
【汽车刹车停车声,街巷环境音减弱】
盛舟:夫人,我们需要快些赶回去,老爷这会儿估计已经到码头了。
文鸢:嗯我知道,你去帮我买束杏花吧。
盛舟:好的,夫人,您稍等。
文鸢:嗯。
【开车门,关车门音,脚步声渐远,人声远】
文鸢:【打开书,翻到夹页的纸,念】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笑)果真是这番好意境。
【街上音效入】
盛舟:小姑娘,花怎么卖?
小女孩:一个铜板,车上那位姐姐生的漂亮,我看着喜欢,我再送您一支。
盛舟:(看向文鸢)
文鸢:(点点头)
【开门,上车】
盛舟:【花递给文鸢】夫人,咱们回去吧。
文鸢:好。
【府中亭台水榭,流水声】
【脚步声停入】
玉岫:夫人,您回来了。
文鸢:玉岫,我有些累了,你让她们都退下吧。
玉岫:是,二夫人。
【关门声】
文鸢:【拆花,拔下头上珠钗挑开花蕊,从花茎枝桠取出一纸条】(内心os)戏言长生寻杨妃。
【脚步声停入】
玉岫:老爷
盛书尧:二夫人在里面吗?
玉岫:老爷,二夫人说她有些累,在里面休息。
盛书尧:【开门,走进屋子,坐在床边】怎么了,鸢儿
文鸢:【起身,抱】书尧你回来了。
盛书尧:身体不舒服吗?
文鸢:(伤心)书尧,我这几日夜里总会梦到我娘亲,她生前过的不好,只能带着我唱戏勉强过活,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现在在府上无所事事的,难免会胡思乱想。书尧,所以我想没事的时候多去绘梨园走走,找之前的姐妹解解乏可以吗?
盛书尧:(擦擦文鸢的眼泪)别难过了,鸢儿,你现在和之前身份不一样了,也不能一个人常去戏园子,这样,我得空你想去了我便陪你去,或者我忙的时候你把梨园的师傅请到家里来唱唱戏也可以。好了,别哭了,看着你哭我心疼。
文鸢:(亲盛书尧脸颊,破涕为笑)我就知道爷最疼我了。
盛书尧:(宠溺)你呀~~(温柔)一个人在府上住的惯吗?
文鸢:什么都好,就是你不在。
盛书尧:你上个月刚到府上,理应陪你熟悉熟悉环境的,杭州商会那边突然有急事,我必须过去,是我考虑不周了,对不住你。
文鸢:不碍事的,生意场上的事情自然更要紧,文鸢拎得清的。
盛书尧:明日我得空,好好陪你。晚上在绘梨园定了位置,带你出去转转。
【转场】
【盛府后宅亭台水榭流水鸟叫声】
【脚步声停入】
玉岫:二夫人,前几日老爷命人从苏杭采购了一批上好的绸缎,让你得空了先去挑挑。
文鸢:这些小事情,你自己看着拿主意就行了,何苦还让我跑一趟。
【脚步声由近及远,远处开门声】
小厮:(远景)二爷,您这边请。——纪鹤天
盛书炎:(远景)有劳了。
【鸟叫,亭台水榭持续,斜倚栏杆衣料摩挲声入】
文鸢:玉岫,那位是?
玉岫:回夫人的话,他是爷同父异母的胞弟.
文鸢:我怎得从未听爷说起过。
玉岫:二爷是苏姨娘所出,苏姨娘早年和老夫人不大对付,许是……
文鸢:(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拈花一笑)我原以为是什么豪门秘辛,不成想竟是这样捻酸吃醋…
玉岫:(打断)夫人……
文鸢: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便是。
【亭台水榭持续】【鸟叫声入】
盛书炎:(嘲讽)大哥虽然一把年纪了,可艳福不减。
小厮:诶,二爷,那是二姨太太,才进门没多久。
盛书炎:(点头示意)
文鸢:(欠身行礼)
【二人脚步声】
小厮:二爷,老爷将姨娘的旧物都安置在西苑了,您随我来。
盛书炎:我大哥的这位姨太太,什么来历啊?我看着她那眼神不大像寻常人家的姑娘。
小厮:哦,二爷慧眼,二太太从前是绘梨园戏班的,您望这前边儿的戏台子,是爷为了迎她过门今年年初修的。
盛书炎:(笑)有意思。
【开陈旧的木门】
小厮:【开门】二爷,到了。
盛书炎:对面那个上了三道锁的门是?
小厮:那是府上的库房。
盛书炎:库房在这么偏远的西厢?
小厮:不过一些陈年杂物,很久没人进去过了。
盛书炎:(望着崭新的三把门锁)好,你在门口等我就行了。
小厮:是。
第二幕
【绘梨园内】
【昆曲音效】
【放茶盏入词】
盛书尧:(侧过身见文鸢在发呆)(对小厮说)去取戏单子给姨太太看看。
小厮:欸。【拿折子】太太,您请。 ——纪鹤天
盛书尧:折子戏里从前只知道你唱《牡丹亭》,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戏,我今后多留意着。
文鸢:(兴致恹恹:指没兴致)好,爷想让我点,我便点一出《玉堂春》。
小厮:(看向盛书尧)
盛书尧:(挑眉)报过去。
京剧音效:苏三离了洪洞县...
盛书尧:(牵过文鸢的手)老生不错,就是这旦角比你还是差了点。
文鸢:(掩面笑)爷抬举我了,我哪算得上什么角啊。当日与爷初相识,不也是“曲有误才周郎顾”吗?
盛书尧:(笑)卿卿(注:爱称),瑕不掩瑜。
文鸢:爷怪会取笑我的。
盛书尧:(靠近耳朵)卿卿娇滴滴向我诉苦的时候,可比这台上苏三可人多了。
文鸢:哎呀爷,还站着人呢【拿起手帕】我先去更衣,爷稍候。
【绘梨园后院】
【戏曲声渐远,脚步声】
京剧:却看枝迁根未移,从今后破镜成圆璧,看我残春有凭依。
文鸢:【寻声走过去,推门】
【关门】
文鸢:小苏这《长生殿》唱的愈发美啦。
小苏:【环顾四周关上窗】姨太太这边请,上回您让我帮你撰的话本子直到昨日才叫东门口的先生装订好,您随我到这边里间来,我拿给您。
文鸢:好的,谢谢。
【瓷瓶转动,启动机关音】(以下密闭空间,可开混响)
小苏:老师已经知道你成功博取到了盛书尧的信任。
文鸢:(盯着小苏的眼睛)
小苏:鸢鸢,你怎么了,我们这才刚开始第一步,像盛书尧这样的生意人,他绝不会有太多真心,你不要忘记了老师对我们栽培。
文鸢:我知道,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小苏:根据我们的人在海格路日方处的观察,东西估计还是在盛书尧手上。
文鸢:你是说他贼喊捉贼?
小苏:鸢鸢,老师想让你继续潜伏在盛家,伺机而动。
文鸢:我明白。
小苏:老师答应过你的,事成之后就送你去读书,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文鸢:小苏,你怕我背叛组织不成?
小苏:没有,我记得我们在基地学习的时候,你就告诉过我的,绝不会背叛老师,不会背叛组织。我相信你,就是觉得……你现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还听说盛书尧对你很好,我怕你……
文鸢:(打断)你放心,我不会的。
小苏:(展颜一笑)好,鸢鸢,我会陪你等到我们共同期待的那一天。
【脚步声,后园环境声】
盛书尧:咳。
文鸢:啊,谁。
盛书尧:卿卿,发什么呆呢?
文鸢:爷怎么到后园来了。
盛书尧:久后不见你,便来寻你。
文鸢:【抱】爷,我想回家了。
盛书尧:【揉头】那我们回家。
文鸢:嗯…
第三幕
【审讯室外】
沈毅兴:哎呀贤弟,回国也不见你和我说一声。——西伯
盛书炎:这次回来本也是不会待太久,何必叨扰沈兄。
沈毅兴:你我之间还说这些话。贤弟这边请,抓获的两个嫌疑人都在审讯室里,劳烦贤弟费神看一看了。
盛书炎:好。两个人分别是什么身份?
沈毅兴:男的是海格路报亭的老板,有前科。女的从前是日方政府下设档案处的一个文秘,后因犯事被调离,安排了个闲差,两个人是夫妻关系。
盛书炎:那沈兄先安排下,我见过这两个人再说。
【审讯室铁门打开】
报亭老板:长官。——妄言-黎明
盛书炎:(灭烟)坐。
报亭老板:好的。
盛书炎:不用紧张,接下来我问你答。
报亭老板:好的。
盛书炎:四月十七号的晚上九点,你在干什么?
报亭老板:那个时候我在家里的卧室看报纸。
盛书炎:看的是什么内容?
报亭老板:看的是《申报》,是GM党在南京整兵的消息。
盛书炎:啊,那个时候你的妻子在做什么呢?
报亭老板:她在客厅听收音机。
盛书炎:你怎么知道?
报亭老板:我听见了收音机的动静。
盛书炎: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先出去了。
报亭老板:好的。
【关门】
盛书炎:他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沈毅兴:为什么?——西伯
盛书炎:我问他话,他对答如流,语气从容,当然这可以伪装,但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当我问他看的什么内容的时候,他眼神向上,嘴唇微抿,这是人在思考回忆时候的表现。而不是在说谎。
沈毅兴:好,贤弟办事我放心。再看看另外一个人吧。
【开门】
秘书:(哼着歌)——乌鲤
盛书炎:(拍桌子)你为什么要偷转运处的东西。
秘书:我没有偷。
盛书炎:四月十七号晚上你在哪?
秘书:我在家。
盛书炎:在家做什么?
秘书:在家的客厅听广播。
盛书炎:有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
秘书:九点钟的时候我丈夫在卧室,我在客厅放收音机的声音他能听到。
盛书炎: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时间是九点钟,这么精确?
秘书:我……我随口一说。
盛书炎:你和自己的丈夫感情并不好吧。
秘书:你……你胡说什么。
盛书炎:你这么爱美的一个女士怎么会不爱首饰,不带婚戒呢?
秘书:你们行动处抓人抓的急,我把婚戒落在了家里洗漱台上。
盛书炎:好的,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推门 关门】
【多人脚步声停入】
盛书炎:沈兄,按我的推断这两个人应该都可以排除嫌疑。
沈毅兴:我和盛老爷刚刚在监听室听的清楚,这个秘书不值得让人怀疑吗?——西伯
盛书炎:她讲话确实逻辑漏洞很多,也非常紧张。我猜她应该不足以有这个能耐做这些,或许只是夫妻关系不和睦而已。
沈毅兴:辛苦贤弟了,最近所里事情多,等过一阵子闲下来,自当好好款待贤弟。
盛书炎:哪里的话,沈兄先忙,我就不多叨扰了。
【走廊走路声停入】
盛书尧:阿炎。
盛书炎:盛老爷。有什么吩咐?
盛书尧:你回国怎么不发封电报给家里。
盛书炎:【径直往前走着,半响又折返回来】哦对了,大哥您别操心我了,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也没敢这么管着我,我看您那位姨太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您还是多留心留心的好。
【开车门,车向远处行驶】
第四幕
【脚步声】
【开锁推门声入】
文鸢:玉岫,我们进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砚台。
玉岫:夫人,您好好的新砚台不用,总搜罗这些陈年旧物摆在桌子上,能不能用且不说,您也不嫌累赘。
文鸢:(捏她的脸)小小年纪,哪里那么多话,可是要赶上我们戏班子的老师傅了。(互动)
玉岫:(笑)哎呀,夫人,别闹了,成何体统啊。(互动)
文鸢:(笑)叫你这小丫头天天装作老成的样子教训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互动)
玉岫:(互动)哈哈哈,夫人别闹了,玉岫错了还不行吗。
【远处回廊传来脚步声】
小厮:(恭敬)老爷。
【脚步声停入】
玉岫:(慌忙)老……老爷。
文鸢:爷。
盛书尧:(环视一周注意到了库房打开的门)你在这儿做什么。
文鸢:我让玉岫来陪我找找老砚台。
盛书尧:要砚台直接吩咐盛舟就行,何须你亲自来找。
文鸢:【挽着手臂缓步走着】小舟安排周到,房里本不缺这些,我喜欢你用过的旧物,便想着自己来找一找。
盛书尧:(盯着眼睛片刻)好,想做什么都依你。
文鸢:(笑)
盛书尧:前日在南洋珠宝商手上淘了些翡翠,今天刚好得空带你去挑些喜欢的。
文鸢:【勾脖子】还是爷最好。
盛书尧:【将文鸢拉到腿上】后日有个生意上的老朋友过寿,届时你也随我去。
文鸢:爷,这不合规矩吧。
盛书尧:无妨。
【转场】
【宴会上觥筹交错】
沈毅兴:书尧,稀客稀客。——西伯
盛书尧:沈处长,小小薄礼,还望笑纳。
沈毅兴:唉这是哪里的话,这位是?
盛书尧:(笑)鄙人贱内。
文鸢:(怯怯)沈处长。
沈毅兴:原来是弟妹,快请,里间略备薄酒。
盛书尧:那沈处长先忙着,我们就叨扰片刻了。
【脚步声】
盛书炎:【点烟】
【高跟鞋声响起入】
沈知音:阿炎。
盛书炎:【走到一旁灭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沈知音:【转身坐在吊椅上】大厅客人太多,我嫌吵,就过来喽。
盛书炎:【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我去前厅看看。
沈知音:【起身】盛书炎,出洋读完书回来,你这不可一世的臭脾气一点都没变诶。【走到身前】陪我说会儿话,有那么难嘛~
盛书炎:(侧头瞥见文鸢)哈…你天天没大没小,我与你父亲是兄弟相称,你对我直呼其名,我都还没先和你理论,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沈知音: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吵架吵不过我就哭鼻子找盛伯父的,现在倒是跟我计较起(辈分来了,你怎么不想想)……
盛书炎:(打断)聒(guō)噪。
沈知音:你说什么,喂……
盛书炎:(打断)嘘。
沈知音:你,你看什么呢(顺着炎的目光望去)
【脚步声停入】
沈知音:阿炎…
文鸢:【见炎走进,思索片刻】二爷。
盛书炎:大嫂好记性。
文鸢:(温和)二爷言重,我这样的人,当不得您一声大嫂。
盛书炎:那日盛府惊鸿一瞥,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实在觉得有些失礼。【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酒杯】不如这样吧,我就借沈兄的酒给大嫂赔罪了。
文鸢:【端起茶盏】二爷太客气了,我不会喝酒,便以茶代酒谢过二爷。
盛书炎:(故作浪荡)【伸手去接文鸢手上的茶盏】好。
文鸢:(被碰到手指,慌张)二爷自重。
文鸢:【往后退,碰到桌角迅速站稳】啊…
盛书炎:二嫂怕什么,你早些时候没遇见我大哥,不都是这般应酬的么。
文鸢:【欲转头就走,撞上尧】啊。
盛书尧:(拉过文鸢,轻声)别怕,卿卿。
【高跟鞋停入】
沈知音:阿炎。
盛书炎:【拍三下掌】好一出鹣(jiān)鲽情深,不知大嫂泉下有知是否安心。
盛书尧:阿炎!
文鸢:【拉尧衣袖,望着他摇头】
沈知音:【缓步走过来】阿炎,我年初收了一副西洋的画,你快来帮我评鉴评鉴。【拉走炎】走嘛走嘛,快点。
【衣料摩挲声】
盛书尧:(抱)没事了卿卿。
文鸢:(错愕)我没事的,爷。
盛书尧:(抱紧)别怕卿卿,我在的。
第五幕
【汽车行驶停车 开车门入】
盛书尧:【拉过文鸢的手】卿卿。
文鸢:【从车上下来】
【脚步声停入】
盛书尧:你们都先下去。
文鸢:(愣愣看着)
【关门】
盛书尧:【蹲下】
【衣料摩挲声 打开抽屉】
【转动机关】
文鸢:(识趣)爷,我先出去了。
【财神像向墙里退去】
盛书尧:你跟我来。
文鸢:【顿住脚步】
【从秘道里隐约传来哒哒的滴水声】
盛书尧:【打开柜子,拿出火折子】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老鼠吱吱跑过】
文鸢:(害怕)啊。
盛书尧:【转身扶文鸢】卿卿别怕。
文鸢:我没事。
盛书尧:【将左手的烛台换到右手,拉着文鸢的手】跟紧我。
【水滴声越来越近】
盛书尧:密道的尽头是护城河的一处栈桥。
文鸢:(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亮光)爷?
盛书尧:【将火折子放在墙里的烛台上】走吧。
【水流 鸟鸣】
盛书尧:(站在栈桥上)卿卿,把手给我。
文鸢:【将手递给尧】
【踩在木桥上的脚步声停入】
文鸢:爷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盛书尧:嘘,你听。
文鸢:是《诗经》。
【水流声渐大】
【脚步声】
【舟浆拨水声】
盛书尧:(伸出手)卿卿。
文鸢:(看着画舫上挂满的红绸)
【二人在一处山门前下了船】
文鸢:(望着山门前的参天古树,只见枝桠掩映间“盛府家祠”四个字隐约可循)
【山门打开】
老伯:【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出】老爷。——扶苏白伤
盛书尧:祁叔,您慢些,我今日带新夫人来。
老伯:新夫人。——扶苏白伤
文鸢:【忙扶起来】老伯快起来,文鸢当不起。
盛书尧:我们先进去。
【空旷的脚步声停入】
文鸢:爷,为何家祠要修在这样隐蔽的地方。
盛书尧:(温和)怕扰了祖宗清梦。
【衣料摩挲声】
盛书尧:【跪在殿内的蒲团上】卿卿过来。
文鸢:【跟着跪下】
盛书尧:列祖列宗在上,晚辈盛书尧今日携妻文鸢告慰先辈,盛文氏谦和有礼,温婉端庄,晚辈二人自当和睦相处,互敬互爱。吾祖在上,愿佑后辈一切顺遂,万事永昌。
【铜器被击响,消音片刻】
文鸢:【鬓边的步摇随着参拜清脆作响】
【水滴声】
【二人起身】
盛书尧:(拭泪)怎么哭了。
文鸢:【抱】 (略哽咽)爷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盛书尧:(笑)我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文鸢:什么?
【上台阶】
【转动木头的声音】
盛书尧:【将侧面案几升上来的方体木盒取下】我将这个交付与你。
文鸢:(疑惑)这个是?
盛书尧:【打开木盒,取出其间赫然躺着的卷轴】是我盛家的传世古画,之前日方要的也是它。书帛(bó)卷轴历尽百年保存不易,如今正值乱世,就更为艰难了。(叹气)世人都说我盛某家财万贯,不过承蒙祖上余荫庇佑。
文鸢:(笑)爷就这般信我?把家底都告诉我了,也不怕我某天拿着这画去黑市上卖个好价钱,然后卷着款子溜之大吉。
盛书尧:哈哈,要是我识人不清,我也认了。
第六幕
【屋内炭火噼啪作响】
【开门】
玉岫:【走到床前】夫人,怎么还没起呢,二爷都到府上在前厅等着开席了。
文鸢:【往床里缩】嗯……我就不能不去吗?
玉岫:夫人,您说什么胡话呢。【拉过被子】快,快起来梳妆。
文鸢:......
【脚步声停入】
玉岫:老爷。
盛书尧:不必勉强她,晚膳再一起吃吧,待会要是醒了午膳就从厨房端过来。
玉岫:是。
【脚步声+关门】
文鸢:【起身】
【下雪】
【推窗】
文鸢:【走在庭院的积雪中】
玉岫:【匆匆走来】夫人,披件狐裘吧,雪里冷。
文鸢:玉岫,去取我的凤颈琵琶。
【玉岫取来琵琶递给文鸢】
【琵琶声两秒入词】
玉岫:(半晌)夫人怎么隆冬佳节弹这样悲切的曲子。
文鸢:明妃出塞之时可有料想过自己此生再不能重返故土…若真想要远离这些纷扰,就像这漫天大雪一样落得干净便可,何故沾染一身尘埃。
玉岫:夫人…
文鸢:【抚琴】实际上无论是清平盛世还是纷扰乱世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偌大的淞沪却容不下我与娘亲两个人……
玉岫:夫人,您今日是怎么了?
【脚步声】
盛书炎:【拍手】从前只听说大嫂戏唱得好,想不到琵琶也弹得这样好,也难怪我大哥将你捧在手心儿里。
文鸢:【将琵琶递给玉岫,欲转身离去】
盛书炎:(拦住)诶…大嫂怎么见着我便走。
文鸢:请二爷让开。
盛书炎:大嫂这般便是盛府的待客之道?
文鸢:同样是盛府的儿子,你与你大哥真是天壤之别。
盛书炎:怎么,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大嫂的心俘获了?(嘲讽)盛家世代经商,虽算不得什么清流门户,骨子里的门第之见也断不会娶一个戏子作当家主母。(笑)何况我大哥这人最是虚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再无人比他更精通了。
文鸢:是非与否文鸢自会判断,不劳二爷费心操劳。
盛书炎:(贴近耳边)大嫂,您也不似表面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啊,侧指腹的地方有茧,或许你可以骗骗大哥说是自幼习琵琶留下的,但你可瞒不过我,这种茧是常年练枪的人才会有的。哎呀让我想想,什么样的人才会常年拿枪呢?(思索片刻)哦对了,上次在沈公馆的宴会上大嫂似乎身手也不错。
文鸢:(故作镇定)不用你管。
盛书炎:大嫂大可以放心,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我不过是见不得杀人凶手的儿子坐享其成而已。
文鸢:你们盛府的事情我不愿多听,(强忍态度)生逢乱世,我也不过讨口饭吃,寻个活路罢了,二爷何必为难我呢。
盛书炎:(嘲讽)哼,你与我大哥当真是如出一辙,也难怪。【走远】
【急促脚步声停入】(别急,仔细听音效)
文鸢:都下去。
玉岫:是。
【关门】
文鸢:【打开盒子取出卷轴,将其铺开】
【放下盒子】
文鸢:(内心os)这画的不是盛家宗祠所在的地方吗?呵…这也能算传世名画?
【摩挲画卷】
文鸢:(内心os)纸张也确实有些年头了。仇英?明代的书画大家?《赤壁图》,为何署名赤壁,画的却是盛府宗祠。
【敲门声入】
玉岫:夫人
文鸢:(忙收拾案几,将画装好】(略慌忙)什么事?
玉岫:是前几日夫人选的翡翠样式,董记的珠宝先生今日到府上为夫人量定尺寸。
文鸢:好,我这就过去。
【脚步声响起入】
玉岫:夫人,先生就在里面等候。
【开门】
文鸢:【走进】
小苏:夫人请坐。
文鸢:(惊)(内心os)小苏?
小苏:夫人先看看这几样款式的设计图有没有什么问题。
文鸢:【接过图纸】没什么问题,你们是老行家了,做事我放心。
小苏:夫人还是要仔细看看的,我做学徒的时候老师便说过“诚不欺客”。
文鸢:【翻阅】
小苏:【端起茶盏,手指沾水】(混响)明晚九点,速取,城南。
文鸢: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小苏:那便好,待之后做好我差人送到盛府。
文鸢: 好,玉岫送送师傅。
第七幕
【风吹树枝,雪簌簌落下】
文鸢:【在庭院中来回踱步】
【开门入】
盛书尧:卿卿。【抱】天这样冷,怎么在门口啊,快进去。【搓手】
文鸢:小舟说你在房里看账本,我不想打扰你。
盛书尧:你来怎么会打扰,看着你,我会安心。
【关门】
盛书尧:你且坐在炭火旁,我先把最后一点帐对完。
文鸢:爷。
盛书尧:【放下账本】怎么了?
文鸢:我今晚想去看看城南的灯会。
盛书尧:(想了想)可以,我陪你去。
文鸢:您生意上都忙完了吗?
盛书尧:怕是你这段时间在家闷坏了,陪你逛逛无妨。
【街上热热闹闹,小贩的叫卖声】
盛书尧:(拉着文鸢)我牵着你,这里人多。
文鸢:(笑)怎么手心都是汗呀。
盛书尧:(望向文鸢)人潮汹涌,松了怕你我走散,紧了怕你痛,所以进退两难。
文鸢:(挽上手臂)那我挽着你,这样就不怕走丢啦。
【打铁花入】
盛书尧:时逢乱世,这样的热闹光景实在是不多了。
文鸢:幼时孤苦,几度险些冻死街头,我也未曾想到今生还能有幸遇见爷。
盛书尧:(握紧文鸢的手)都过去了,以后有我护你。
【室内环境音】
【茶室内文人雅客交谈】
盛书尧:你且于此浅酌几盏热茶暖暖,我很快回来。
文鸢:阿尧。
盛书尧:怎么了?
文鸢:(压下情绪)啊没事,我等你。
盛书尧:(笑)
【巷口的脚步】
【子弹上膛的声音入】
盛舟:爷。
盛书尧:她只要走出茶室的门,你们就跟着她,见机行事。
盛舟:是。(犹豫)爷,倘若夫人有什么别的行动,我们……
盛书尧:(叹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知道该怎么做。
盛舟:嗯…明白。
【脚步声】
盛书尧:【走进茶室,却未见到文鸢】
盛舟:【听见跑步音效入】爷,我们在巷子口守得好好的,未曾见到夫人出去。
盛舟:爷,现在怎么办?
盛书尧:滚。
盛舟:是。
盛舟:(惊)夫人?爷。
盛书尧:我叫你滚!
文鸢:谁惹咱们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走近】
盛书尧:(忙转身)
文鸢:怎么了,爷去买什么好东西啦?是枣泥糕。
盛书尧:刚刚看你盯了许久,我以为你喜欢。
文鸢:(笑)谢谢爷。
【音乐前奏】
【别急,等唱词部分再入】
盛书尧:【迅速上前抱紧文鸢】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文鸢:(愣)爷怎么了?(安慰)茶坊雅致我未曾见识过,刚刚去二楼雅间站了一会儿。【回抱】我怎会不回来呢,我要是不回来还能去哪?
盛书尧:卿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文鸢:爷……(被吻)唔……
盛书尧:(亲吻)唔……
能释然吧
哪怕拱手送走她
推开门重逢 再相拥吗
约好的山盟 总是入梦
思念难作假
又留在心底 太嘲哳
在池台的正中
像当初的怀中
隔太多春秋会不能相拥
还没到开满花
却看见天边一点点变红
还以为无影踪
记忆里又翻涌
【转场】
【推门入】
文鸢:爷。
盛书尧:(抬头)卿卿,你快过来。
文鸢:(被拉着走到桌子前)
盛书尧:现如今淞沪不太平,我准备过些时日带你去抚远小住,避避风头。
文鸢:怎么了?是要出什么事情了嘛?
盛书尧:都是些小事情,不值得卿卿挂心。【拉开卷轴】卿卿你看。
文鸢:这不是那副画嘛?
盛书尧:我父在世时,这幅画一直在苏姨手中,我并未得知这画里暗藏着何许玄机,我曾以为二弟必定知晓,后来我几经试探,却也未曾有过收获。【坐下】我只好差人循着护城河找到了宗祠,除了在宗祠中存放了上几辈的文玩古器外再无其它。
文鸢:(歪着头想了想)百年家业,只有这些倒也确实显得稀松平常了,可若真有别的,爷这么多年也未曾知晓吗?
盛书尧:卿卿有什么高见?
文鸢:爷抬举我了,我也未曾读过太多书,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怎看得懂这些书画墨宝。
盛书尧:你且看看。
文鸢:(半晌)不过此画的确有些蹊跷。【用手抚着画】爷,你看,这船夫撑船为何眼神怔怔望着河底。
盛书尧:如此山水风景画,必定以闲适雅致居多,此时看来这船上人之神态不像是游山,倒像是……逃命。
文鸢:我之前随爷去过宗祠,虽说隐蔽,可也不是难以找寻。既是逃命,势必会选择更为隐秘的地方。除非…
盛书尧:(摸着鼻子思索)【尧将茶盏里的水全数洒在宣纸上】
文鸢:呀,爷您这是……
盛书尧:你有所不知,盛家祖上做的是皇家御贡的买卖,一朝天子一朝臣,一直到清军入关才开始另谋生路。时逢乱世,变故无常,自我太爷爷起,便一直在寻找祖上留下的金银。
文鸢:爷,日方近日是不是……
盛书尧:(打断)卿卿放心,他们不会拿我怎样的。(叹气)山河破碎,我盛某虽说是生意人,却也自当有国人血性,这些年也算略尽绵薄之力吧。
文鸢:从前倒很少听爷说起过这些。爷,您看这画……
盛书尧:哈,玄机竟是在这儿。
【撕开画,一张观音图赫然躺在眼前】
文鸢:竟是夹宣,倒像是文人墨客玩的把戏,只是这观音像……又是何意?
盛书尧:(笑)卿卿这样聪慧,不知观音才是包罗万象的吗?
文鸢:(怔怔的看向这张图)
第八幕
【梦境】
音效:囡囡,你要好好活下去,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
(娘亲……)
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万人骑的贱婊子!啊,你敢咬老子,今儿非得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闪回】
文鸢,组织的命令就是死令,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要让我失望。
卿卿有我在,你便再也不怕了。
鸢鸢,你忘记老师对我们的栽培了嘛?
卿卿,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你竟然背弃我们的信仰,你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抱负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闪回】
你不知这观音才是包罗万象的吗?
【转场】
文鸢:(惊醒)啊(喘气)。
玉岫:【拉开帷幔】怎么了夫人?
文鸢:(目光呆滞看着身侧的褶皱)
玉岫:(心领神会)爷一个时辰前说庄子上有急事被管家叫走了。
文鸢:【起身】我自己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跟着。
【推门 脚步】
玉岫:夫人……
文鸢:(大喊)别跟过来……
【青石路上的脚步】
文鸢:【望向天空,月朗星稀,转身便往书房走去】
【推门,打开抽屉,拿走枪,子弹上膛】
【转动机关,打开火折子】
文鸢:【走进密道】
【水滴声】
【山洞环境音】
【衣袖拂过杂草入】
文鸢:小苏?
小苏:鸢鸢,来,我扶你。
文鸢:你怎么在这儿?
小苏:灯会那日二楼雅间,你告诉我的,我们已经在护城河下游等了很多天了。
文鸢:(欲言又止)哦。
小苏:(心领神会)盛书尧一个小时前乘船经过了,我们已经派人跟着他了。
【脚步声停入】
文鸢:小苏
小苏:嗯?
文鸢:盛家的古画是假的。
小苏:什么?
文鸢:夹宣里有一张观音像。盛书尧和我说了些话,我暂时还没明白。
小苏:咱们先过去和阿豫他们会合吧。
文鸢:嗯。
【水流声 舟浆声】
小苏:鸢鸢,现在要是让你开枪杀了盛书尧,你会去做吗?
文鸢:(犹豫)会。
小苏:你骗不过我的。(叹气)日方的介入,我们行动处都可以猜到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文物。盛家家大业大,他盛书尧不过一个商人,是左不过红色资本家的,他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我们不挪用这些钱,就便宜了那群混蛋。乱世的钱用在军火上才能发挥钱的价值。
文鸢:(望着小苏)小苏,你有想过老师对组织的忠诚吗?
小苏:你怀疑老师的信仰?
文鸢:我们的第一课就是怀疑。
小苏:你可以怀疑任何人对党国的忠诚,唯独不能怀疑老师。鸢鸢,咱们行动处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们不是最亲的伙伴和家人吗?
文鸢:没有谁是容易的。
小苏:鸢鸢,你要记住我们才是你的亲人,盛书尧能对你有几分真心,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逢场作戏?
文鸢:(避而不谈)就快到了。小苏,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这些年还有些积蓄,在瑞士洋行…
小苏:(打断)呸呸呸,你说什么傻话,(五味杂陈)我们都会好好的。
文鸢:(如释重负)好啦。上岸啦。
第九幕
【刀具掉在地上】
老伯:咳咳…——扶苏白伤
小苏:文鸢你快来看…都是血。
文鸢:老伯……
老伯:(濒死)后院…神像………救(咽气)。
【纷乱脚步声】
文鸢:(环顾整个宗庙的布局,内心os)为何背后会放一张观音像,是暗藏什么玄机吗?
音效:你不知这观音才是最包罗万象的吗。
文鸢:(恍然大悟,内心os)观音像的大致纹路和整个宗祠的结构布局是吻合的。是地形图!整个宗祠的地下才是盛家那些金银财宝的储藏室。
小苏:鸢鸢,你过来看,这里有个机关。
【香炉转动】
文鸢:【跑过去】
小苏:(松口气)开了。
【地砖滑动,露出楼梯】
小苏:(拿上烛台)
文鸢:小苏,我走在前面吧。
小苏:好。(将烛台递给文鸢)
【下楼梯】
【墙内水流声入】
小苏:鸢鸢,你听有水声(望着前方延伸的甬道)烛火微弱,但隐约能看到前方是个比较宽的耳室。
文鸢: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盛家的古墓,可谁又会把家墓修在河边。
小苏:不一定会是墓,金银不腐,我们进去看看。
【脚步声+倒地入】
小苏:(被吓)啊,有人。
文鸢:【扣动扳机】
小苏:别,鸢鸢,已经死了。【从身体上拔下】你看,又是刀。
文鸢:日式的军用小太刀。
小苏:这个人的衣着看着像是咱们的人,看来今天热闹了。
【起身,向前行进着】
【几声枪响在密闭的空间中格外震耳发聩】
文鸢:他们在侧室。
【脚步声入】
阿豫:什么人?
文鸢:自己人。
阿豫:文鸢姐,小苏。
小苏:怎么样?阿豫。
阿豫:(摇头)勘察受阻,这里的地形我们兄弟几个摸不准。另外我们在前面发现一波日方的人,在主室的湖里淹死了不少。
【递枪】
文鸢:他们现在在哪?
阿豫:把侧面的机关动一动,这个石门开了就是了。
小苏:那为什么不开?
阿豫:(犹豫看向小苏)是……文先生在。
小苏:你说什么?
文鸢:打开吧阿豫,总要知道的。
【石门打开】
文鸢:你们几个跟我走。阿豫,你和小苏稍后来。
音效:(众人)是!
阿豫:好,文鸢姐。
【地下水流涌动的声音】
【脚步声回荡在悠长的甬道中】
文政:伊藤先生,盛书尧很狡猾,不过我的人在各个通道的门口守着了,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会来告诉我的。——过儿
伊藤:(握手)文处长,我也很期待我们接下来愉快的合作。——石俱
文鸢:老师。
文政:你来了。(对一旁的日军说道)伊藤先生,这是我的学生,文鸢。
伊藤:文小姐,你好。
文鸢:伊藤先生。
文政:文鸢,我们已经安排人过来清点每个耳室的文玩古董,你一直在盛书尧身边,你再看看这个地下暗河还有些什么别的没有。
文鸢:好。【围着湖周开始缓步走着,脑海中开始回忆画像的纹路】
【脚步停住】
文鸢:你(指着一个守卫)去把湖中心的船给我收过来。
守卫:是。——妄言-黎明
【水流声】
【铁链声入】
文鸢:你上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守卫:好的!——妄言-黎明
第十幕
【划水声+轻轻撞击入】
文鸢:(内心os)也难怪能吸引这么多的人。确实别有洞天。
【听到划水声马上入】
文鸢:(内心os)地形图展示就是在这里,有个隐蔽的耳室,水上的都有把守,水下这个看起来像是暗河口,被忽略也难怪。
【一个人影闪过 】
文鸢:【立刻拿起枪】谁?
盛书尧:(从溶洞中出现)是我。(望向文鸢指着自己的枪)
文鸢:(僵持)
盛书尧:卿卿在我面前一直柔柔弱弱…难得见你拿这些。(向她走近)
文鸢:【再次握紧枪】我随时都可以开枪打死你。
盛书尧:不会的,卿卿不会,你们的人暂时也不会。(伸出手欲牵她的手)
文鸢:(撤回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书尧:我盛书尧自八岁起随父亲各地出海经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我什么没见识过,如今都已过了而立之年,卿卿这些伎俩不难看透。(再次伸出手)好啦,先上来。
文鸢:(放下枪)(将手伸出去)那你现在怎么办?
盛书尧:你来便好办了。
文鸢: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来?
盛书尧:卿卿冰雪聪明,怎么会看不明白画像的把戏。
文鸢:呵…我好骗吗?
盛书尧:(见文鸢蹙眉)好了,不逗卿卿了。我在等雨,立春会有场大雨可让暗河冲毁原来河道,河水上涌到他们现在所处位置,我盛家百年财力的汇集,才是整个密道最大的承重体系,他们势必会运走密室里的那些古董,没了重力,这些石墙都是中空的,到时候整个密室都会坍塌。
文鸢:那你呢?
盛书尧:我?(看向文鸢)狡兔三窟,我有办法脱身的。
文鸢:那就好。(半晌)对不起。
【坐在积石上】(02:09)
盛书尧:说这些做什么。【帮文鸢理理鬓角的头发)等天亮了,你顺着这条河道出去,本来这些事情也与你无关,你不该趟这浑水的。
文鸢:(哽咽)对不起。
盛书尧:(安慰文鸢)上面的水池底是金砖铺的,年久失修了,我记得卿卿水性不错,走之前去撬几块,也算价值连城了。
文鸢:(破涕而笑)
盛书尧:开心就好。等你明日出去,帮我做一件事。
文鸢:什么事?
盛书尧:(微微叹气)后日是她生辰,买些山茶花去城郊给她。
文鸢:(半晌才明白过来)好(温柔)很少听你在我面前说起过姐姐,记得初见时,爷似乎还因提到姐姐而消沉,时常来寻我喝酒,莫不是我与她有什么相像之处。
盛书尧:你和她不同,她与我总是相敬如宾,也从不曾在我面前像你这般撒泼娇气。
(一缕天光洒向溶洞之中)(无音效)
盛书尧:天亮了。
【水咕噜咕噜声停入词】
文鸢:有人过来了。【拿起枪】
盛书尧:【夺过枪迅速扣动扳机】我来。
【两声枪声,血水瞬间弥散开来】
盛书尧:你走吧。
【水声渐大】
小苏:(远处)鸢鸢。
文鸢:小苏。(拉她上来)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小苏:下了暗河听到枪声就过来了。
文鸢:(向盛书尧介绍)这是小苏。
盛书尧:(点头示意)嗯…
小苏:我猜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这个地下暗河了。
盛书尧:趁他们还没来,你带着你的朋友先出去。
文鸢:(摇头)我走了如果你等不到水位上涨呢?
盛书尧:别担心我了,你先安全我才能放心。
文鸢:(急)外面下雨了,我可以等着和你一起走。
盛书尧:小苏,你带文鸢先走。
小苏:鸢鸢…
【水流声渐大】
甲:头儿,盛书尧在那!——妄言-黎明
乙:快活捉他,重重有赏。你上去请示文先生。——溪·枫
【枪声】
盛书尧:(拉过文鸢)到溶洞后面来。
【枪声】
文鸢:(哽咽)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出去。
小苏:(持枪)鸢鸢,老……文处长待会儿找到这里,咱们谁都走不了!
文鸢:我不走。小苏,你坐着船出去吧。
小苏:你都不走,我怎么能走!
文鸢:我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的,可你不一样,你家里还有弟弟要照顾,他需要你。
【小机械船浆滑动的声音】
伊藤:都把枪放下。盛先生是我的贵宾,你们怎么能这样无礼。——石俱
文政:盛先生,咱们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过儿
盛书尧:大闹我盛家宗祠,便是文先生和伊藤先生的待客之道?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文政:哈哈,只要你安心和我们合作,我们立刻叫他们撤下。
伊藤:盛先生,您的先祖很智慧,我相信你一定也很聪明,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您一定比我明白。
盛书尧:区区身外之物,我盛书尧从来都不放在眼里。既然二位看得起,我就跟你们合作。
文鸢:阿尧。
盛书尧:我只要你们放她们走。
文政: 好!只要你对我们知无不言,我现在就可以放了她们。
文鸢:阿尧,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盛书尧:我与他们谈完事情就去找你。(摸着文鸢手上的玉镯)怕你不识路,我已派了盛舟在渡口接你。
文鸢:(慌乱)你不走,我也不走。
盛书尧:你听话…小苏,带她走吧。
小苏:(拉住)阿豫,快。
阿豫:文鸢姐,我们走吧。
文鸢:(被拖上船)阿尧(欲挣脱,被阿豫摁住)阿尧……
阿豫:文鸢姐,男人的事情你别管了,他让你走自然有他的打算。
文鸢:(呆滞)不是的……
【枪声】
(盛书尧见文鸢众人的船驶向溶洞外便迅速开枪将洞口悬着的大石击落堵住了出口,水流无处逃窜,加上水位上涨,迅速在溶洞内翻涌了起来)
(别急,等音效结束,唱词入)
文鸢:【听到枪声迅速醒过神来】(忙挣扎着要跳船)小苏,停下,我要回去。
小苏:你疯了吗,鸢鸢。
阿豫:(牵制住文鸢)文鸢姐,你听我说,这里是盛家的宗祠,他自然最熟悉地形的,他说过了他会出来找你的。
文鸢:不,我不信。他是骗我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出来,他是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他要不是下定决心同归于尽,断不会开最后那几枪把出口堵死,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绝不会这样……
小苏:(打了文鸢一巴掌)你清醒了吗?
文鸢:(怔住)
小苏: 假使你说的都是真的,盛书尧就是活不成了,他送了我们出来,你现在要回去找他,你想叫他死不瞑目吗?好了,鸢鸢,我们走了,我们以后都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远山传来声声倒塌的轰鸣炸响】【盛书尧牺牲】
文鸢:(一直哭!!!哭到唱词声变大)
你是我身外
化白云任去来
推开孤城万里
吹渡春风几千载
我是你途中
有青山撞入怀
不动声色见你如是才自在
【春雨淅沥】
【脚步】(文鸢将一捧山茶放在墓前)
秦淮歌遍彻
八艳才名平秋色
佳句杯中游
歌舞自风流
【开车门】
盛舟:夫人【将信封递给文鸢】
【打开信封钥匙滑落声】(别急,仔细听金属掉落的声音再入词)
文鸢:这是?
盛舟:这是爷在瑞士洋行为夫人留的十万英洋,让夫人出国读书用。爷在英国那边有一位老朋友,夫人去了可以找他,爷已经和他交代过了。他的地址夹在文书里了。
文鸢:原来他都是打算好了的。
盛舟:夫人,爷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善后,我就送夫人到这儿了。
花绣
新辞一阕为君奏
落笔行云走
文史古今通
歌绝画栏百花动
浮华转瞬空
青灯素裳亦惊鸿
小楼醉春红
乱世宛如梦
一缕香魂半生零落
琴声乱 未成曲调
先诉情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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