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司雷特太太
女,40岁
亨利的妻子,胖胖的女人!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妇人!
亨利
男,40岁
司雷特的丈夫,一个妻管严,非常听老婆的话,也有点小爱财。
觉登太太
女,35岁
布恩的妻子,工于心计见钱眼开,斤斤计较的妇人
布恩
男,36岁
觉登太太的丈夫,一个幽默精明的人,同时瞧不起司雷特太太一家
剧中丽莎
女,0岁
剧中音效台词,无需饰演
剧中阿拜尔
男,0岁
剧中音效台词,无需饰演
温馨提示:本剧原著作者为斯丹利.郝登,为了适应pia戏本,特意进行改编整理,建议玩家在开本前,好好理清人物关系和背景介绍!好了!废话不多说!赶快开始吧!
故去的亲人
背景介绍
故事发生在斯雷特太太-家,斯雷特太太的父亲在早上去世了。她的妹妹觉登太太及丈夫闻讯而来,两家为了争夺父亲的财产勾心斗角,最后竟发现老父亲并没有死....
人物关系(文字版)
为了方便记忆,大家玩本前只需要记住:
红色字体和蓝色字体是夫妻
紫色字体和绿色字体是夫妻
红色是姐姐紫色是妹妹
脚步声+开窗户的音效
司雷特太太:(尖声地呼喊)丽莎!丽莎!!你听见了吗?赶快进来!
00:11 丽莎:来了!妈妈!
开门关门音效
(维多利亚上是个十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花衣裳。)
司雷特太太:丽莎!你究竟在外面瞎跑什么!外公的尸首还在楼上停着,你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快去,趁你姨妈他们还没来,快把衣服换了!让他们看见你穿的花花绿绿的,可不得了!
00:37 丽莎 :他们来干什么?他们好久都不上咱们这儿来了。
司雷特太太:他们要来谈谈你那可怜外公的事儿,一发现他死了,你爸爸马上就给他们打了个电报。
00:48 门铃声音效
司雷特太太:哎哟,可别是他们啊。
00:57 脚步声+开门声音效
司雷特太太:谢天谢地,原来是你爸爸。
亨利:还没来啊?
司雷特太太:你一看还不知道他们没来吗?(尖叫)丽莎!快上楼去,快!穿上你那件白外衣,系上条黑带子。
司雷特太太:(向亨利)我真不满意,不过新的丧服还没做好,也就只好这样了。况且,(骄傲)布恩和南希怎么也想不到穿丧服呢,所以,在这一点上,咱们可比他们强。(看向丈夫的鞋子)把靴子脱了,亨利,南希眼尖得要命,穿这种鞋子是丢我们家的份儿!
亨利:我怀疑他们到底会不会来,上次你和南希吵架的时候,她就说过决不再进咱家的门!
司雷特太太:为了分爸爸的遗产,她会马上就到!你知道的!谁少她一分钱她都会跳起来和那个人干一架!这种性格是打哪来的,我真莫名其妙。
亨利:我看,这是家传的。
司雷特太太:你什么意思?亨利!
亨利:我是说你爸爸,不是说你。我的拖鞋哪去了?
司雷特太太:在厨房里,哦!对了,你该换双新的了,那双旧的快坏了。(假装难受/哭腔)你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忍着有多难受。我一看见爸爸的这些小东西在四下里摆着,再想到他永远不能再用了,我的心简直就要碎了。(轻快地)所以,你就穿爸爸这双新的吧!真走运,是他刚买的。
亨利:太小了吧,亲爱的。
司雷特太太:穿穿不就大了吗?我反正不能让它闲搁着。对了!亨利,我一直在想爸爸屋里那张写字台。你知道,我早就想等他死了的时候拿过来。
亨利:那你得在分东西的时候和你妹妹商量。
司雷特太太:南希可精了,她会看出我想要这张写字台,然后她就会使劲和我讲条件。唉!那个见财眼红的下贱劲儿,可真恨的我牙痒痒!
亨利:没准儿她也看上了那张写字台了呢。
司雷特太太:自打爸爸买了来,她还没来过呢。要是把它摆在楼下这儿,不是搁在爸爸屋里,(狡猾)那她怎么也猜不到这不是咱们自个儿的。
亨利:(吃了一惊)不是!你这个主意也能想出来?
司雷特太太:亨利,咱们干嘛不马上把它抬下来搁在这儿?不等他们过来,咱们就弄完了。!
亨利:(目瞪口呆地)我不干。
司雷特太太:别那么傻了,干嘛不干!
亨利:未免太那啥了吧!
司雷特太太:咱们可以把这个破烂柜子搬上去放在现在放写字台的那儿,伊丽莎白可以把它拿去,我还乐意让她拿去呢。我早就想把这垃圾打发掉了。
亨利:万一咱还没搬完,他们就来了呢?
司雷特太太:我现在就去把大门插上。你把上衣脱了!亨利,咱们马上去搬!
04:15 走路声+锁门音效+脱衣音效
司雷特太太:(上)我先上楼去把椅子挪开,省得挡路!
04:25 丽莎:妈妈,你能帮我系个蝴蝶结吗?
司雷特太太:我忙着呢,让爸爸给你系。
04:33 丽莎:爸爸?你怎么把上衣脱了?
亨利:我要和妈妈把你外公的写字台搬下来。
04:40 丽莎:是不是趁姨妈还没到,把它偷下来?
亨利:(震惊地)不,孩子。外公没死的时候就给了妈妈了。
04:48 丽莎 :是今天早上给的吗?
亨利:嗯。
04:53 丽莎:啊,外公今天早上喝醉了。
亨利:嘘……不许再说他喝醉了,啊!
05:01 脚步声音效
司雷特太太:(夹着一只漂亮的座钟上)我想不妨把这个也捎下来。(把座钟放到壁炉架上)咱那个钟连一个子儿都不值,我老早就看上这一个了。
05:12 丽莎:这是外公的钟。
司雷特太太:嘘,住嘴!现在是咱们的了。(走到柜子跟前)来,亨利,把你那一头抬起来。丽莎!钟和写字台的事,你可一个字也不准跟姨妈说。(与亨利抬着柜子往走廊里走去)
05:29 丽莎:(自言自语的)我早就知道准是偷的。
(激烈的敲门声这个声音会持续,第一遍敲门声入词)
司雷特太太:(从楼上喊)丽莎!要是姨妈和姨夫,你可不许开门。
05:42 丽莎:(从窗户里往外瞅)妈,是他们。
司雷特太太:不等我下来,不许开门。(又是一阵敲门声)让他们敲去吧。(一声很重的碰撞声)小心墙,亨利。
脚步音效结束下边入词
司雷特太太:搬好了!真悬哪!开门吧,丽莎!亨利,快把上衣穿上。
亨利:咱碰下来一大块墙皮了吗?
司雷特太太:别管墙皮了。看我这样行吗?(照着镜子理头发)南希看到我们穿上半丧服,看她神色如何,好好注意!(把新闻杂志扔给他)给你这个,坐下。尽量装得好像我们一直在等候他们。
06:21 开门音效
脚步声音效
( 南希身穿全套全套的新丧服,布恩也是全套的丧服)
觉登太太:(哭腔)哦!姐姐爸爸他!
司雷特太太:(哭腔)唉!爸爸他!
觉登太太:唉,司雷特,这么说爸爸到底是完了。
司雷特太太:嗯,完了。到大上个礼拜天,他整整的七十二岁。(一滴眼泪就要掉下来,她用鼻子抽了回去)
布恩:(爽朗的)唉,司雷特太太,你也别太伤心了,咱们早晚都得死。事情也许还会更糟呢。
司雷特太太:你要不要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布恩:(尴尬)我的意思是,没准儿下一次是我们之中哪一个死了呢?
司雷特太太:你!
亨利:好了,好了。你们是耽搁了好久才来的吧,南希?
觉登太太:怎么会呢?(哭腔)我可一心都在爸爸身上!说什么也不能那样!
司雷特太太:(怀疑地)不能怎样?
觉登太太:(讽刺)我可不能不穿丧服就到这儿来。(瞅一瞅她的姐姐)
司雷特太太:我们已经定做了,这你可以放心。
觉登太太:放心?我反正不马上穿丧服心里就会不安!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详细经过给我们谈谈。大夫说什么来着?
司雷特太太:噢,大夫还没影儿呢。
觉登太太:还没影儿?
布恩:你们没有马上请他来吗?
司雷特太太:当然请了。你当我是傻瓜吗?我马上就让亨利去请大卫大夫来,可是他不在家呀!
布恩:这里又不是只有大卫一个大夫!你们知道这件事后就应该立马请其他的大夫!
觉登太太:可不是?你们真是错透了!
司雷特太太:他活着的时候是大卫大夫照管他!做大夫的都有这规矩!
布恩:唉,该怎么办,你当然很清楚,不过……
觉登太太:说再多都没用!父亲的死和你有脱不清的干系!
司雷特太太:别瞎扯了,南希!就是大夫来了,又有什么用?
觉登太太:有多少人不都是家人以为死了,过了好几个钟头,还又救过来了吗?
亨利:那都是淹死的!你爸爸可不是淹死的,南希!
布恩:(幽默地)这话可是真的!他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水!哈哈哈哈
觉登太太:(痛心地)布恩!(布恩马上不笑了)
司雷特太太:(生气地)哪里怕水了!爸爸都是按时洗澡的!
觉登太太:行了!咱现在不必多谈这个!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得有一个说法!
司雷特太太:(装作哭腔)爸爸今天早上挺高兴。吃了早点不大会儿,就出去缴保险费了。
布恩:哟,他做了件好事。
觉登太太:他总是想的很周到的。爸爸是个好人!哪能不缴保险费就离开我们呢。
司雷特太太:他后来准是又去酒吧喝了几杯!因为我看他回来的时候高兴极了。我说:“咱等亨利回来就吃午饭。”他说:“午饭,我不吃了,我要睡觉。”
亨利: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脱了衣裳,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着。突然他说:“亨利,劳驾把靴子给我脱了,我上床的时候忘了脱啦。”
觉登太太:他准是在说胡话。
亨利:不,他的确穿着靴子呢。
司雷特太太:等我们吃完了饭,我想该拿盘子送点儿东西上去了。他躺在那儿,完全像是睡着了,我就把盘子放在写字台上……(连想到写字台被搬走忙改口)放在柜子上……然后就走过去唤醒他。(大哭)可,他...他已经冰冷冰冷的了。 (哭泣)
亨利:接着我就听见她叫我,我就跑上楼去。
司雷特太太:我们当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觉登太太:他死了吗?
亨利:毫无疑问是死了。
觉登太太:我早就知道到头来他总会突然死去。
司雷特太太:(终于轻快地站起来,以非常冷淡的口气)你们是现在上楼去看看呢,还是先喝茶?
觉登太太:你说呢,布恩?
布恩:我无所谓。
亨利:有一件事我们不妨马上决定一下,那就是在报上登讣告的事。
觉登太太:我也在想这件事呢,你说怎么写好?
司雷特太太:某某某逝世于女儿的寓所,上考般街235号,等等。
亨利:来两句诗好不好?
觉登太太:我喜欢用“永志不忘的”,这个字眼雅致。
亨利:不错,不过这么说未免早了一点吧。
布恩:人死了,你总不至于隔天就把他给忘了吧。
司雷特太太:我总是喜欢说:“一个亲爱的丈夫,慈祥的父亲,忠实的朋友。”
布恩:(怀疑地)你觉得这样说合适吗?
亨利:管他合适不合适,那有什么关系。
觉登太太:没关系,主要是给人看。
亨利:我在昨天的《晚报》上看到了一首短诗。是地道的好诗。还押韵呢。(他找到了那份报,开始念了起来)“你可能受人鄙视,被人忘记,但它对我们是神圣的——你所长眠的土地。”
觉登太太:这可不行,发上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有什么大病呢!
亨利:报上就是这么写的!
司雷特太太:平时说话是不这么说的,可是诗就不同了!
亨利:你知道,作诗有作诗的一套!
觉登太太: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他可是我们的父亲!必须在报纸上刊登我们是多么爱他,得提到所有他那些好的品质,还得说明他的死给我们带来了多么大的损失。
司雷特太太:照你这样,就得花费整整3000镑!除非这笔费用你自己出!
觉登太太:(尴尬)我只是那样说说!没说必须在报纸上刊登啊!行了,这个话题以后再讨论!先看看爸爸有什么遗留下来的东西!我记得他屋里还有很多家具呢!
亨利:珠宝一类的东西可没存!
觉登太太:他有只金表,许给我们家女儿吉美了。
司雷特太太:许给你们吉美了?我压根儿没听过这档子事儿。
觉登太太:哦,他在我们那儿住的时候,可的确是许了,姐姐!你是知道的!爸爸最喜欢我们吉美呢!
司雷特太太:哦,(吃惊的然后看向自己的丈夫)你知道有这回事吗?
亨利:我不知道啊!
布恩:不管怎么说,反正还有他的保险金呢。他今儿早晨付保险金的收据有吗?
司雷特太太:父亲都是一个人掌管的,我没瞧见啊!
13:35 丽莎:妈妈,我看外公今儿早晨没去交保险费。
司雷特太太:他是出去过。
丽莎:是啊,可他没上大街。他在街上碰见了泰特苏老爷爷,他们就一块儿走了,还打圣菲利普教堂旁边经过来着。
司雷特太太:准是上“铃圈”去了。
布恩:什么“铃圈”?
司雷特太太:就是肖洛克寡妇开的那家酒馆,他总是在那儿消磨。噢,他要是没去交,那可怎么办啊?
布恩:你看他是没去交吗?早就到期了吗?
司雷特太太:我看是早就到期了。
觉登太太:我就感觉得出他没去交。我有个预兆,我就知道……他没去交。
布恩:这个老酒鬼!就知道喝酒!
觉登太太: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好气咱们!
司雷特太太:我给他做了多少事啊!这三年住在我们家,真够人受的,简直是讹人。
觉登太太:我受了他五年呢!
司雷特太太:可是你一直想把他推给我们!
亨利:不过咱还不能断定他没交保险费。
觉登太太:我敢断定,我觉得他就是没交。
司雷特太太:丽莎!上楼去把外公梳妆台上那串钥匙拿过来。
14:53 丽莎 :(胆怯的)在外公屋里?
司雷特太太:嗯。
丽莎 :我……我不愿意去。
司雷特太太:这傻孩子,没谁能把你吃了。(丽莎无可奈何地走出去)咱看看他是不是把收据锁在写字台里了。
布恩:在哪儿?你是说沙发后的这个写字台?在这玩意儿里?(他站起来,仔细看写字台)
觉登太太:(也站起来)这是哪来的,姐姐?我上回来还没见呢。
司雷特太太:喔……有一天亨利碰上了买来的。
觉登太太:我很喜欢,挺艺术。是在拍卖的地方买的吗?
亨利:(想谎话/紧张)嗯,我在哪儿买的,亲爱的?
司雷特太太:嗯,是在拍卖的地方买的!
布恩:(轻蔑的)哦,旧货。
觉登太太:别装内行了,布恩。只有旧货才是艺术品。你看那些古人的名画。
15:49 脚步声声音效
丽莎:妈妈,妈妈!
司雷特太太:什么事儿?孩子?
丽莎:外公起来了。
觉登太太:这孩子发疯了。
司雷特太太:别说傻话了。你不知道外公死了吗?
16:00 丽莎:没死,没死。他起来了。我看见他来着。
觉登太太:你最好亲自上楼去看看,姐姐!
司雷特太太:喂,跟我来,亨利。
亨利:啊?怎么又是我?
布恩:(突然的)咳,听!
16:14 开门声+脚步声
阿拜尔:小维多利亚是怎么回事啊?(他看见布恩和觉登太太)喂,你们怎么来了?你好啊,布恩?
司雷特太太:(战战兢兢的说)爸,是你吗?
( 她用手戳他一下,看是不是活人 )
阿拜尔:当然是我!你这么瞎胡戳,是什么意思?
司雷特太太:(对其他人小声说)他没死啊。
布恩:(小声说)不像是死的样子。
16:41 阿拜尔:(看大家在耳语,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们好久没来了,南希,现在你们来了,看见我好像不大高兴啊。
觉登太太:您来得太突然了,爸爸,您身体好吗?
阿拜尔:(尽量想听清)啊?什么?
觉登太太:您身体好吗?
阿拜尔:噢,我身体还不错,就是有点头痛。我敢跟你们打赌,咱家头一个往公墓里送的绝不是我。我总觉得亨利气色不怎么好。
亨利:啊?不是!爸,我可从来不觉得这样!
阿拜尔:对了!司雷特,我新买的那双拖鞋,你给我弄哪去了?
司雷特太太:(发慌的)没在炉子旁边吗?爸爸?
阿拜尔:我找不着啊。(看到亨利在脱拖鞋)怎么?你穿上了,亨利。
司雷特太太:(马上接上)是我让他穿上撑一撑的,新鞋太硬。喂,亨利。
(司雷特太太很快的从亨利手里拿过拖鞋,递给阿拜尔,阿拜尔穿上,然后坐到扶手椅上 )
觉登太太:(向布恩)呦!这么急就穿死人的鞋?
丽莎 :噢,外公,你没死啊,我真高兴。
司雷特太太:(以威胁的口气轻声说)住嘴,丽莎!
阿拜尔:嗯,怎么,谁死了?
司雷特太太:(大声地)丽莎说您头痛得要死,心里很难过。
阿拜尔:啊,谢谢你,丽莎 ,我现在觉得好点儿了。
司雷特太太:(向觉登太太)他可喜欢丽莎了呢。
觉登太太:(向司雷特太太)嗯,他也喜欢我们吉美呢。
司雷特太太:你最好还是问问爸爸,是不是把金表许给你们吉美了。
觉登太太:(很窘的样子):这种场合!可不适合问这种问题!
18:22 阿拜尔:怎么,布恩,你穿着丧服啊!南希也是,还有司雷特,还有亨利,还有小丽莎!是谁死了?准是咱们家的什么人。(嘻嘻地笑起来)
司雷特太太:您不认识,爸爸,是布恩家的人。
阿拜尔:布恩家的什么人?
司雷特太太:他的一个哥哥。
布恩:(小声对司雷特太太)胡扯,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
18:48 阿拜尔:啧啧,他叫什么,布恩?
布恩:(不知所措地)嗯……嗯(他走到桌子前边)
司雷特太太:(在右边提醒)弗雷德里克。 同入
觉登太太:(在左边提醒)阿尔伯特。 同入
布恩:嗯,弗雷德……阿尔……埃塞克。
19:05 阿拜尔:埃塞克?这个埃塞克,他是在哪儿死的啊?
布恩:嗯……在……澳大利亚。
阿拜尔:啧啧,他比你大吧?嗯?
布恩:嗯,大五岁。
阿拜尔:唉,唉,你打算去参加葬礼吗?
布恩:哦,是啊。
司雷特太太:不不,不。同入
觉登太太:不不,不。同入
布恩:不,当然不去。
19:31 阿拜尔:啊,我想你们都在等我喝茶了吧。我觉得有点饿了。
司雷特太太:(提起水壶)我来沏茶。 爸!您刚刚是睡着了吗?
阿拜尔:没有,我没睡着。
司雷特太太:噢!
阿拜尔:(连吃带喝)究竟是怎么样,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好像有点头晕眼花。手脚一点也不听使唤。
布恩:当时您还能看见或是听见什么吗?
阿拜尔:能啊,不过我记得好像没看见什么。
司雷特太太:当然没看见什么,爸爸,那都是您的幻想。您一定是睡着了。
阿拜尔:(暴躁地)跟你说我没睡着,睡不睡我还能自己不清楚自己?
觉登太太:您没看见姐夫或是姐姐上您屋去?
阿拜尔:(挠头)让我想想……
司雷特太太:你于心何忍啊!南希!爸爸一个那么大年纪的老年人!我从不这样逼问他,你们也别再问了!
亨利:是啊,要是我,我也不会这么让他伤神。
20:40 阿拜尔:(突然想起来)啊,我的天哪!司雷特,亨利,你们把我的写字台从我屋里搬走,这是什么意思啊?(亨利和司雷特太太张口结舌)听见没有?
觉登太太:什么写字台啊?爸爸。
阿拜尔:就是我买的那张……
觉登太太:(指着写字台)是这张吗,爸爸?
阿拜尔:啊,就是这张。弄这儿来干什么?嗯?(停了一会儿,看到写字台上的闹钟)这钟不也是我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布恩:真是活见鬼。
觉登太太:(站起来)爸爸,我来告诉你家里搞什么吧!这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抢劫!
司雷特太太:住嘴,南希!
觉登太太:我偏不住嘴,我看你这是耍两面三刀!
亨利:得了,得了,南希!
觉登太太:你也一样。难道你就是那么个可怜虫,他让你干什么不干净的事儿,你就得干!
司雷特太太:(站起来)别忘了你是在谁家里,南希!
亨利:(站起来)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布恩:(站起来)我妻子想说什么就有权利说什么。
司雷特太太:那你们就出去说,别在我这儿说。
21:51 阿拜尔:(站起来,用拳头敲桌子)真他妈的,你们谁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觉登太太:好,我来告诉你!爸爸!我不能让这些贼来抢劫您!
阿拜尔:谁抢劫我?
觉登太太:姐姐和姐夫!他们偷了你的钟,偷了您的写字台。(越说越上火)他们夜里像贼似的溜到您屋里,把该搬的都搬出来了!
亨利:嘿,住嘴,南希。同入
司雷特太太:嘿,住嘴,南希。同入
觉登太太:我偏说,您死了以后,他们就想中饱私囊!
22:26 阿拜尔:谁死了以后?
觉登太太:您哪。
阿拜尔:可是我没死啊。
觉登太太:是啊,可他们以为您死了呢。
阿拜尔:啊哈,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今天都穿黑的了。你们以为我死了。(他咯咯的笑了)这你们可想错了。(他坐下来,又继续喝起茶来)
司雷特太太:(抽抽搭搭的)爸爸!
阿拜尔:还没多大工夫,你们就动起手分我的东西啦,啊?
觉登太太:没有,爸爸,我怎么可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倒是姐姐!根本就是想一个人独吞!
阿拜尔:你总是那么精,司雷特。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遗嘱不公平?
亨利:你立过遗嘱吗?
阿拜尔:嗯,在写字台里锁着呢。
觉登太太:怎么写的,爸爸?
阿拜尔: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正打算把它毁了,另立一个。
司雷特太太:(抽抽搭搭的)爸爸,您不会跟我过不去吧?
阿拜尔:我不会跟任何人过不去。让我告诉你们我会怎么办。自从你们妈妈死了以后,我有时跟你,司雷特,住在一起,有时跟你,南希,住在一起。现在我打算立一个新的遗嘱,我临死的时候和谁住在一起,就把我所有的东西留给谁。这你们觉得怎么样?
亨利:这有点儿像是买彩票儿。
觉登太太:那么,从今以后,你打算和谁住在一起?
24:03 阿拜尔:我正要说呢。
觉登太太:爸爸,您知道,您早就该上我们那儿去住了!我们会使你住的很舒服!
司雷特太太:不行。他上回在你那儿住了那么长时间,在我们这儿还没住到日子呢。
觉登太太:今天出了这种事儿,我看没准儿爸爸还不愿意和你住了呢!
24:25 阿拜尔:看来你又愿意我去住了,南希?
觉登太太:您知道我们愿意您去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阿拜尔:这你有什么说的?司雷特
司雷特太太:我只想说南希这两年来可不是像过去那样想啦。(站起来)爸爸,您知道上回我们为什么吵架吗?
觉登太太:姐姐!你能别再说了吗!你要说的都是你的杜撰!我可不承认!
司雷特太太:我不,我要是留不住他,你也捞不着!那回我们吵架是因为南希说,给她多少钱,她都不愿意接您去。她还说,这一辈子给您缠够了,得我们养您了。
25:13 阿拜尔:依我看,你们这样对待我,谁也别说谁了!
司雷特太太:我要是有什么不是,我可真是太对不起您了。
觉登太太:我也完全是这样想的。
阿拜尔:现在说这个未免有点晚了。过去你们俩谁都不想要我。
司雷特太太:不,不,爸爸。 同入
觉登太太:不,不,爸爸。 同入
阿拜尔:唉,你们这么说,是因为听说我要把钱财留给谁。好吧,既然你们不要我,我就去找要我的人吧。
布恩:阿拜尔先生,两个女儿,您可总得跟一个吧。
阿拜尔:我来告诉你们我要干什么。下礼拜一我得做三件事。我得到律师那儿去更改一下我的遗嘱,我还得到公司去交保险费,我还得到圣菲利普教堂去结婚。
布恩:什么? 同入
亨利:什么? 同入
觉登太太:结婚?
司雷特太太:他疯了。
(全体愕然 )
26:18 阿拜尔:我是说我要结婚。
司雷特太太:和谁?
阿拜尔:和“铃圈”酒馆的肖洛克太太。我们早就定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想使你们惊喜一番。(他站起来)我觉得自己对你们多少是个负担,所以就找了一个乐意照料我的人。我非常欢迎你们来参加婚礼。(他走到门口)那么,下礼拜一见。十二点在圣菲利普教堂。
司雷特太太:爸爸!你在说什么胡话!
阿拜尔:你们把这写字台搬到楼下来,倒也不错。礼拜一往“铃圈”酒馆就更方便了。(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