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冯贺
男,0岁
冯家主人,纺织富商,冯织萸的父亲。兼张元、陈五
冯织萸
女,0岁
萸读yú,冯贺的女儿,即将嫁入唐家
张元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陈五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男生不用压嗓,古代当爹早 ─━ _ ─━✧
两位手边请各备一杯水~
全本约35分钟
婉拒时间轴制作,谢谢!
<离成亲还有两个月,冯宅>
鸟叫、脚步、推门
冯贺:萸( yú )儿~
站起
冯织萸:(放下女红)爹,你来了~快坐~
关门
冯贺:嗯~
脚步、坐下
冯贺:今日早膳时看你几次欲言又止,你这般犹疑,我倒不如直接来问你。
女儿倒茶
冯织萸:哎,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住爹。(坐)
冯贺:(喝)好了,说吧。
冯织萸:韦左司①的《送杨氏女》②,爹可知道?
冯贺:知道,这首诗怎么了?
冯织萸:我的大喜之日将近,因为家中情形与诗中相似,所以就想到了这首诗。但我看到那句“大江溯(sù)轻舟”,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冯贺:你担忧什么?
冯织萸:我们冯家虽富足,但在唐家面前仍然微不足道。唐家是盐商,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这样,不就像是小舟在大江中逆流而上,随时可能被倾覆?
(二人沉默)
冯贺:萸儿,我常教你的一句话是什么?
冯织萸:世道不看对错,只分强弱。
冯贺:没错,爹前半生就是因为不懂这句话,吃了很多亏。结亲可以使我们冯家更强盛,那无论是顺流还是逆流,都值得一试。
冯织萸:可是爹,婚期越临近,我越常梦见.....
冯贺:(打断)住口,逝者已逝!好了,你身子本就不好,让郎中给你开个安眠的方子,莫要再胡思乱想了~~今日的药可喝了?
冯织萸:还没,方才太烫,此刻大抵已放温了,女儿这就喝。(饮尽)
冯贺:苦吗?怎么不配着蜜饯一起?
冯织萸:(擦嘴)不用。(低沉)爹,如今女儿已长大,该吃的苦是不会躲的。
(02:54) 欢迎收听古风悬疑广播剧《药》,编剧/后期:阿蝶_喋喋。——夏弋
<回忆,织萸十二岁,冯宅院子>
侍女:姑娘怎么爬那么高!小耗子,快放她下来!——就是我啊!哼!
冯织萸:不许放!我这法子是不是很好?府里就数小耗子最高,我骑在他肩上,虽然只能扒着墙头 遥望市井,但也比终日闷在屋子里强!
侍女:姑娘快下来吧,老爷知道了会生气的!
冯织萸:(朝墙外开心叫)张放!张放!你过来!过来~
张放:(走近)你是.....?看着有点眼熟......姑娘认得我?——巧克力很忙
冯织萸: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这是你爹张元 张郎中吧~
张元:张某从未给冯家看过病,姑娘怎会认得我们?
冯织萸:因为阿竹说起过你们,她会将看到的街巷趣事说与我听,我自然知道你们。
张放:你认识阿竹?那你就是冯织萸了?
冯织萸:是啊~
张元:阿竹......可是那~萧默之女?
张放:对,爹也见过萧竹的。
张元:哦~~我想起来了,萧默就是冯家之前的管家吧?出事时那丫头好像才六岁,真是可怜~
侍女:姑娘,快下来喝药吧!再不喝,奴才们又要挨罚了!
冯织萸:你们真烦!张放,我不能出去,你进来陪我玩一会可好?
<回忆,织萸十二岁>
打更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深人静,栓好门户。——张师傅
05:31 敲门三下
冯织萸:爹~
冯贺:进来吧~
开门、关门
冯贺:萸儿怎么还不睡?找我何事?
冯织萸:(走近、放碗)那爹爹怎么还不睡?我看书房还亮着,就让厨房熬了碗补药,给爹送来。
冯贺:好孩子,你有心了。
冯织萸:爹,是不是布庄出事了?
冯贺:此事都传到你耳朵里了?哎,小工们吵着要涨月钱,不然他们就都去冯赞那儿。
冯织萸:大伯?这事和他有关?
冯贺:哪一次和他无关?哼,都是老把戏了,只是这一次人数众多,还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所以有点棘 (jí)手。
冯织萸:爹和大伯怎么了?
冯贺:此事说来话长~~我和冯赞虽是亲兄弟,但父亲从来都是偏爱这个长子、不喜欢我。冯赞聪明伶俐,灵活变通,是经商的好苗子;而我胆小怕生、为人死板,从来就不讨父亲的欢心。父亲希望我们有经商的才能,他不想一辈子的心血,毁于后人之手。
冯织萸:因为祖父是白手起家,所以他格外看重这个?
冯贺:对,他在挑选最合适的接班人。我也不想争,但冯赞却将我视为假想敌,处处针对我,这些事父亲都知道,但他置若罔闻,他说世道不看对错,只分强弱,若连自己都捍卫不了,那还能守住什么?当年分家产时,他象征性地把最不景气的庄子分给了我,最好的都给了冯赞,我本以为这下就相安无事了,(怒)但冯赞仍不罢休、处处刁难,一心想把我的产业都并了去!
冯织萸:爹爹莫气,当心身子。(递碗)
冯贺:(接过)你的手腕怎么了?为何缠着帕子?
冯织萸:(遮掩)这......这是近日兴起的一种打扮,穷人家的女儿买不起镯子,便将帕子缠于手腕,用于代替。女儿图新鲜就效仿了。
冯贺:胡闹!若被别人看到,岂不是要笑话?难道我冯家连镯子也买不起吗?
冯织萸:是~女儿知错了~
冯贺:你快把帕子解了!你记住,你是冯家嫡女,更是唐家将来的大少奶奶,一言一行都不能失了体统。
冯织萸:女儿知道~爹,你快喝药吧,再不喝就要凉了~
冯贺:(喝)这药......
冯织萸:(紧张抓袖子)
冯贺:(放下)萸儿,你方才说这是何药?
冯织萸:这......
冯贺:你以为我尝不出吗?(拍桌)你还不说实话!
(女儿解开帕子)
冯贺:你怎么了?为何手腕有伤?
冯织萸:女儿见爹爹近日奔波操劳,白发日渐增多,却无力分忧。如今这世上,我的至亲只剩爹爹一人,女儿实在是害怕,害怕爹爹也......前几日偶然听说了一个偏方,在参药中滴入童子童女之血,方为大补,所以.......
冯贺:你呀~好孩子,爹错怪你了~
冯织萸:(跪下)爹,女儿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冯贺:又胡闹,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何况你还有婚约在身。
冯织萸:(头伏在他膝上)婚约有什么大不了,换个人去嫁不就行了。
冯贺:住口!小心隔墙有耳,这种话切记不可再提。
冯织萸:(端正跪姿)是,女儿已牢记,爹爹莫要生气。
冯贺:哼,真要生气,我早就被你气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千方百计想溜出去玩,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们经商之家,第一就是要守信。
冯织萸:好啦爹,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但女儿确实还有一个请求,不知爹爹能否答应?
冯贺:你说。
冯织萸:女儿......不想再喝药了。
冯贺:为何?
冯织萸:太苦了。
冯贺:之前你也没说过,为何突然嫌苦?
冯织萸:之前只是忍着没说。
冯贺:那为何今日不忍了?
冯织萸:今日我看到小翠拿着糖葫芦进门,她一个小丫头都能轻而易举吃到糖葫芦,我这个主子却不行,还要每日喝药,这太不公平了!
冯贺:(笑)
冯织萸:爹是答应了?
冯贺:原来就这点事,你倒还委屈上了?不让你吃,是因为甜食伤牙,但既然你怕苦,往后你喝药就配着蜜饯一起,把苦味压一压。还有萸儿,世道本就不公,哪会一口苦伴着一口甜?世人皆要吃苦,你我都不例外,明白吗?
回忆结束,冯织萸是成年状态
<离成亲还有一个月,深夜,某偏僻旧屋>
脚步结束入
冯织萸:(学猫叫)喵~~喵~~
开门、关门
冯织萸:因为婚事家中人杂,我不便多待,长话短说。
奶娘:姑娘,这回这个真的像!你过来!——阿蝶_喋喋
陈五:(远处)是~
脚步结束
冯织萸:你叫什么?
陈五:陈五。
冯织萸:哪里人?
陈五:家住安县陈家村。
冯织萸:这么远?知道找你来做什么吗?
陈五:知道。
冯织萸:太暗了~奶娘,再拿个烛台过来。
奶娘:是。
走远再走近,脚步结束入
冯织萸:(照)果真一模一样!陈五,这件事没有回头路,你可想清楚了?
陈五:小的一家十二口,已经活活饿死了四个!出门前小的就已经想好了,只要能让家里人过好,我这条贱命就是姑娘的!
冯织萸: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就留在布庄打杂,他们会给你易容,取个假名,但是不能安排你离得太近,你只能暗中学习。每月我都会来检查一次,限你一年之内必须学会。
陈五:那学成之后......
冯织萸:自有安排。你只需知道,你要付出代价,但收获也是不可估量的。
陈五:小的明白。
<嫁入唐家六年后,冯宅,病榻前>
02:28 转场、脚步、坐下
冯织萸:女儿不孝,这么晚才来~~爹爹身体可有好些?
冯贺:稍好一些了。
冯织萸:对了,还没来得及恭喜,恭喜爹终于把大伯的庄子买过来了。
冯贺:还得多谢唐老爷,他在背后助力不少。听闻你前几日也病了?
冯织萸:是啊,我这几日身子也不大好,以为又有身孕了,结果不是,换了好几个名医,都说不出是什么毛病。诺儿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整日哭闹,缠着只要娘,所以我实在脱不开身。
冯贺:报应终于还是来了,阿竹。
冯织萸:(惊慌)爹,隔墙有耳,怎么突然叫这个!
冯贺:我和你一样,这病来的蹊跷,心里终是不安,前几日我便请来了城东的大仙。
冯织萸:那个神婆?传言她驱邪卜卦特别灵验。
冯贺:对,大仙确实灵验。她一看就说家里有一位“借名者”,此人不在其位,占用他人身份多年,因此冯家所有人都要遭到天谴。
冯织萸:那怎么办?诺儿会不会也被牵连?(跪)织萸妹妹,我错了!我不该冒充你,我区区一个管家之女,居然妄想做凤凰!
冯贺:起来,慌什么!大仙只说有借名之人,但她法力不够,还查不出此人是谁。
冯织萸:(起身)可是报应......
冯贺:莫急,大仙给了我破解之法。我们必须要求得萸儿的谅解,这样她的魂魄才能安息,不会再作祟。
冯织萸:那要怎么做?
冯贺:我们要供奉萸儿的牌位,诚心诵经七日,往后每年都要如此。
冯织萸:织萸妹妹一定很生气吧......这法子会有用吗?
冯贺:不知道,且试试吧。
<七日后,寺庙>
05:36 转场、猫一叫就入
冯织萸:老爷,牌位已烧,灰也都倒了。
冯贺:可算是结束了~收拾一下,我们快走吧,再也不想听这些野猫叫唤了,真是渗人。
冯织萸:像不像婴孩的啼哭?你说,会不会是织萸妹妹......
冯贺:(打断)不会!我的身体已无大碍,说明她已经谅解我们了。
冯织萸:可是昨夜我又梦见她了......(试探)老爷,你怕不怕她来梦里找你?
冯贺:......
冯织萸:(幽幽)我听说报应,总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到来。
冯贺:等等,好像有人来了!
快速切BGM 3
开头节奏快
开门、一众脚步
唐老爷:好一个借名者,果然在这里!——叶凡
冯贺:(讪笑)什么借名者,这是哪儿起的谣言?亲家公是不是误会了?
唐老爷:来人啊,给我拿下!
小厮:是!——太嬷嬷&带眠
脚步就入
冯贺:(挡在织萸面前)一定是误会,咱们有话好说~
摩擦就入
冯贺:哎?你们....?(挣扎)你们大胆!亲家公,为何要绑我?
唐老爷:自然是绑借名者。
冯贺:什么?
脚步、跪下
冯织萸:萸儿跪谢爹爹~
唐老爷:都是一家人,快起来~这几日苦了你了。
起身
冯贺:你?.......是你!
冯织萸:没错,是我~~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我还是察觉到了怪异,幸亏爹爹和大仙出谋划策,这才引你入局。
冯贺:(嘀咕)不是,你为何……
冯织萸:(紧接)我为何要这么做?你以为你做的恶,我都不知道吗?
冯贺:......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
冯织萸:你还要继续装傻吗?
冯贺:萧竹,是你在装吧?明明你才是借名者,却来诬陷我?
冯织萸:你叫我什么?萧竹?谁不知道十八年前的那场大火,萧竹早就已经死了。
冯贺:不,你没死,只是恰巧烧死了另一个女童,与你年龄身形相仿,我收养你之后,你就一直以萸儿的名义活着。
冯织萸:言下之意,就是我冯家婚约作假了?如果你是真的,你为何要当着唐家的面承认这个?
冯贺:唐老爷,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我确实欺瞒了唐家。众人皆知,小女体弱,真正的萸儿早在十八年前就病故了,这个毒妇实乃萧默之女——萧竹!因为萧默与我情形相仿,都是妻子早年亡故,独自抚养女儿长大,萧默死后,我为了保住婚约,一时糊涂就......让萧竹假扮萸儿至今。
冯织萸:我爹怎么会收养萧默的女儿?你别忘了,他恨透了萧默。
冯贺:是,萧默勾结同行,想把冯家的扎染秘法卖出去,我确实恨他,但稚子无辜。
冯织萸:好,那我再问你,萧默是怎么死的?
冯贺:哼,明知故问。
冯织萸:萧默行迹败露后,狗急跳墙,以烧毁布庄为要挟,想敲一笔银子逃跑。没想到火势失控,他们父女连带八个小工,一同命丧火海。所以,看出问题了吗?
冯贺:你在说什么?什么问题?
冯织萸:太多巧合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世上怎会有如此多的巧合?怎么冯织萸死后,接着萧默也死了?明明应该一起死的萧竹却没死,成了孤儿,还冒出来一个无名女童,于是萧竹就顺理成章变成了冯织萸.......这接连种种、如此多的巧合,不觉得奇怪吗?
冯贺:......谁知道呢,无巧不成书!
冯织萸:还是说,当年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冯贺:唐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都已经坦白欺瞒了婚约,怎敢再说假话?
(众人安静)
冯贺:你们……你们不信?
冯织萸:别装了,我们早就已经查清楚了。说吧,是不是锦绣庄老板让你这么做的?
冯贺:我与锦绣庄从不对付,这和他们有何干系?
冯织萸:正是因为不对付,所以一切都说的通了。众人皆知,这个世界上除了萧默,我爹还恨一个人——我大伯冯赞。邻县的锦绣庄,他家老板和大伯是多年挚友,三年前,街市就传言锦绣庄有个叫陈五的伙计,和我爹颇为相像,但有一天陈五突然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凑近)你说,他去哪儿了?
冯贺:我又不认识陈五,我怎么知道!
冯织萸:陈五,你冒充我爹潜入我家,意欲报复,是不是!
冯贺:(可以抢话,不用等)血口喷人!我是如假包换的冯贺!
冯织萸:行了,省点力气到衙门去辩驳吧。
<一个月后,某村屋内>
推门、脚步
冯贺:(警惕 欲起身)你来做什么?
冯织萸:别动,冯老爷受了刑,还是躺着吧~
冯贺:呵呵,我现在是人人喊打的陈五,百口莫辩。
脚步、放下食盒、打开
冯织萸:(坐下)奶娘做的饭菜还可口吗?今日的药我也顺道带来了,不如趁热喝了?
冯贺:(坐起来)这...这都是你安排的?
冯织萸:是啊,你真当是村民好心?你也真当是衙门没有证据,才会放你出来?
冯贺:你究竟想做什么?
冯织萸:做什么?那恐怕我爹到死都不知道,冯老爷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冯贺:......那日在唐老爷面前,你就是吃准了我不敢辩驳吧。
冯织萸:都是事实,你如何辩驳?
冯贺:......怎么发现的?
冯织萸:为了扮演冯织萸,你让我每日喝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为何你口中的“补药”,却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冯贺:原来如此~难怪有一次你突然说不想喝药......(惨笑)好啊,好一招苦肉计!
冯织萸:当时张氏父子说这药有问题,我还不信,所以我要自己试一试。
冯贺:萸儿的体弱,是利也是弊,你们虽有几分相像,但看气色你还是会露馅,我别无他法。
冯织萸:谦虚了,冯老爷为了自己的利益,绝不会心软,总能找到各种方法。
冯贺:我不是没有心软,我对你也不全是假意,但心软就会输,我只是想赢。
冯织萸:那我爹呢?葬身火海的其他人呢?他们何其无辜?你想赢,就要让他们送死吗?
冯贺:世道本就不公,这就是他们的命。
冯织萸:那如今冯老爷的命,在我的手上。
冯贺:是,你赢了~但我还是要说,你爹不无辜,他明明是我的人,却每每阻挠我对付冯赞,你说他究竟站在哪一边?他是何居心?
冯织萸:那是他看不惯你们兄弟尔虞我诈,看不惯你们不把心思用在正当经营上。当初我爹是怎么帮你的,你难道忘了?
冯贺:我没忘,他确实有恩于我,但他后来变了。
冯织萸:荒不荒唐!究竟是谁变了?要我来给冯老爷回忆一下吗?
冯贺:多说无益!他不帮我,那就是他不对。
冯织萸:(自顾自说)当年分家时,我爹作为家丁,本来是要分给冯赞的,可他看不惯冯赞,你虽不得宠,但你正直善良,于是他来了你这里;你接手布庄后,经营惨淡,我爹又提出月钱减半......
冯贺:(打断)住口住口住口!
冯织萸:(走近)怎么?怕了?你在怕什么?害怕承认你恩将仇报?还是害怕发现,原来是自己变了?害怕发现自己从正直善良的二少爷,变成了见利忘义、不择手段的冯老爷?
冯贺:(打断)住口!你懂什么?正直善良有什么用?我正直善良,为何输的一败涂地?为何当时要赶我走?
冯织萸:你在说什么?
冯贺:(痛苦)父亲咽气前,把我赶去了外屋,只让冯赞近身守着。我隐约能听到他们在说话,我紧贴着墙,急出了一身汗,可还是什么都听不清......那你告诉我,我正直善良,冯赞狡诈阴险,父亲为何还要这么对我?
冯织萸:(沉默)
冯贺:我就是想告诉父亲,他看错人了,我才是强者。
冯织萸:可惜,我爹也看错了你~~
冯贺:(自嘲)我也看错你了,我只当你是一只乖巧的金丝雀,没想到是那食肉的伯劳鸟③。
冯织萸:鸟穷则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看向窗外)这么多年,我只梦见过我爹一次,梦里他推着我荡秋千,还对我说了一些话,可醒来我怎么也记不起了......他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呢?是在怪我没有给他报仇吗?
冯贺:你既然恨透了我,那来吧,杀了我!
脚步结束入
冯织萸:(冲去捏住他的脸)是,我恨死你了!那七日诵经,织萸妹妹的牌位背后就刻着我爹的名字,你磕的每个头、道的每句忏悔,都是你欠他的!但是现在你还不能死!
冯贺:你想做什么?
冯织萸:是你说的人人皆要吃苦,这些年的药我全喝了,这身子索性也不要了,但我为你准备的苦,你还没尝呢。(松手)真正的“冯老爷”马上就会被找到。
冯贺:冯老爷?是......陈五?!
冯织萸:如你所愿,冯家会日益兴旺亨通,这不就是你最想从唐家得到的?但这个冯家和你毫无关系。
冯贺:原来如此~~哈哈,难怪你还要诬陷我串通锦绣庄,因为你爹也被我扣了同样的罪名。
冯织萸: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冯贺:(惨笑)好!但是你发现了吗,这样你爹就再无清白,你为了向我寻仇,不惜把他的罪名也坐实了,你猜他会高兴吗?还有,(得意)如今你也不再正直善良,你也变了~~
冯织萸:住口!
冯贺:哈哈哈,不愧是我养大的好"女儿"~~还有,你留着我的命,就不怕我假以时日 东山再起?
冯织萸:确实~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很可能日日一帖毒药,慢慢送你归西。
(起身)
冯织萸:好了,我该走了~
冯贺:(艰难站起)阿竹,你我相伴十八年,我也曾陪你荡过秋千、放过风筝......
冯织萸:(背对)你还需养伤,往后每日,我仍会派人给你送药,喝不喝,你看着办吧~~还有,我叫冯织萸。
<马车上>
03:13 马车
侍女:大少奶奶,护城河到了。
冯织萸:好,停车。
放脚凳、下车、乌鸦、音乐5秒后入
冯织萸:(OS)冷风萧瑟,不时将落叶吹入河中,送出好远,远到辨不清它们是从哪棵树上掉落的。都说落叶归根,可它们真的找得到根吗?我拿出藏着的牌位,指尖顺着字体的凹槽,一遍遍,描摹着那个名字。
04:24 扔
冯织萸:回去吧。
( 牌位在河面沉浮,上面刻着“萧竹”二字)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