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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是爱的前提，我也爱你

 水滴声入

江舒：（OS）又是一个糟糕的天气，坠的人心里发慌。我清楚地看见墙上裂开的纹路，蜘蛛在角落里织它的网，楼上的水顺着斑驳的墙壁流下来，滴在地上，汇成一团。我甚至能看清凳子上掉落的饼干碎屑，但是我看不清，我怎么都看不清那把带着血的刀。尽管它大喇喇的放在那儿，根本不想藏。

场景：喧闹街道

阿奶：小江，来买梨子啊？

江舒：嗯，您这儿新鲜。

阿奶：嘴甜会说话，对了，听说你爸又来找你了。（厌恶）老了老了还不知检点，伸手就是要，你也是太好说话了。 

江舒：没事的。 

阿奶：真是好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个小伙子怎么样，保证好着咧。 

江舒：不用。我有男朋友。

阿奶：哎呀呀，这是好事嘞，好事多磨！ 

江舒：（看着天，轻笑）快了快了。

江舒走后...

 脚步入

陈见津：阿奶，今天来这么早啊！

阿奶：（热情）小陈！你今天吃饭了吗？有没有饿肚子啊?

陈见津：（失笑）阿奶，我都多大啦，我现在不会饿肚子了。

阿奶：那也是，你出息着咧，我还想着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可惜，人家好姑娘有男朋友了。

陈见津：阿奶，我也有。

陈见津：（轻声）我也有人陪着我了。

......

聆听"月光"50秒，撇去浮躁...

风雨欲来...

场景：陈见津回到家    

  雷雨声 开门关门 放钥匙 缓缓走向江舒房间 

陈见津：（ 开灯，敲了敲敞开的门，温声）醒了吗，起来吃点东西。 

江舒：（抿唇）嗯。 

陈见津：（ 关掉收音机音乐和空调，笑意）外面下雨，天气凉了，不要总是开空调，开窗透透气，总是闷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江舒：知道了。 

陈见津：（一顿，走到她面前，弯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怎么蔫蔫的，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舒：（乖乖把脸伸过去，安静的看着他）做噩梦了。 

陈见津：（皱眉）是不是吓着你了，这几天尽是晦气，天天跑警察局（摸摸她的脸）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尽快破案，总拖着你算什么。 

江舒：（蹭蹭他的手）不生气。 

陈见津：（叹气）我不生气，我就是觉得荒唐。 你没享受过他的照顾，天天替他擦屁股。临了，本以为能喘口气了，他又拖累你，整日阴魂不散，我实在是不明白，怎么总是你受这份罪。 

江舒：（轻轻拉住他的手，轻声）咱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陈见津：（气笑，敲她脑袋）都说了下雨。 

江舒：（点点头）那就晒晒雨吧。 

陈见津：（无奈）想一出是一出，你这体格子，还是晒床吧。吃饭去。 

江舒：（浅浅笑起来，认真牵住他的手）要吃饺子。 

陈见津：只有馄饨。 

江舒：好吧，那我吃面包。 

陈见津：（笑着咬牙）江小舒，你再唱反调，今天就只能喝白开水了。 

江舒：（跟在后面走，脚步轻快）你舍不得。

片刻...江舒躺在陈见津腿上 

陈见津：江小舒，你都成懒鬼了，头发也不吹。 

江舒：等你吹，你的工作我不抢。 

陈见津：行，你也别吃饭了，等我喂你吃，你张口就行。 

江舒：（玩着他的手指）我不懒，我至少洗头了。 

陈见津：（笑出声）我说不过你。 

陈见津：（抓住她的手）....警察那边怎么说。 

江舒：（不开心）警察不想说。 

陈见津：（无奈）江舒。 

江舒：...我不喜欢你皱眉，你担心我，你就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陈见津：（愣住，然后温柔的捏捏她的脸，轻笑）担心是爱的前提，我也爱你。 

江舒：（抿唇，翻过身滚进他的怀里）...袋子是我捡到的，他们问我很正常。哪有人恰好就能捡到她爸的手指。问我他有什么仇家，我都不知道从哪个开始点名，一点一个准。（郁闷）怎么就和我这么有缘分呢。 

陈见津：（抱着她不说话） 

江舒：（看着他）那个阿奶叫的太大声了，差点晕过去。你说过，这个阿奶平时会给你多加几个梨子，我看她站在那儿抖啊抖，我就伸手把袋子接过来了，往里面一瞧，嘿，老熟人的指头，阿奶哭着报了警，然后我两就都被带走了，她进医院我进警察局。（控诉）早知道我也抖啊抖了，去医院还能看见你，去警察局只能看见几个黑脸包公。 

陈见津：....（抱紧）你不喜欢社交，是我让你沾上了麻烦。 

江舒：（摇头）逃不掉的，他总归是我爸，我得负责。 

陈见津：（抿唇）他就没负过责任。 

江舒：那又怎么样（轻笑）关系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他闯祸，我背锅，人家说是天经地义。他不养我，但我不管他，那就是我不孝。多大的名头往身上灌啊，你躲都躲不掉。他狡兔三窟，我原地扎营，人家不找我找谁。我生来就是欠他的。

陈见津：就是因为你替他兜底，他才不怕，他都债多不压身了。 

江舒：（笑意）人家也不能白来找我，空手回去吧。我不怕这个，我就是怕人家说。 

陈见津：说什么？ 

江舒：（认真）人言可畏啊，什么都胡编乱造，我倒是没什么，可你不能跟着我受苦啊。 

陈见津：（气笑）你最近在写什么东西，哪儿来的这种油腻的话。 

江舒：最近在写霸总文学。 

陈见津：（捂脸）江小舒啊，别跟风。 

江舒：（笑意）养你嘛，不磕碜。陈医生。

警察：死者是你父亲。据悉，自从你母亲去世后，他就走了。他没有养过你，只剩下一屁股赌债，是你一直在替他还钱。所以，你恨他吗？ 

 音乐起入

江舒：（OS）人在长大之后就会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开始审视自己的生活。我是在11岁开始长大的，因为身上的痛苦让我不得不审视自己。破旧的筒子楼，高高的擀面杖，小小的我缩在昏暗的柜子里，和蜘蛛面对面聊天。聊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外面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惨烈，蜘蛛结的网铺满了我整个身体。

场景：半夜 房间

 雷雨 电视故障 刀光 男人微弱抽泣 坠落声 汽车鸣笛 

江舒：（突然惊醒，喘息着，浑身颤抖） 

陈见津：（担忧，轻轻拍着她的背）又做噩梦了？ 

江舒：（颤抖着，不说话）  

陈见津：（把水拿过来，送到她嘴边，温声）喝口水。 

江舒：（沙哑）陈见津，把灯打开。 

陈见津：（抿唇，转过身， 开灯）

江舒：（突然大吸一口气，整个人往他怀里躲）我疼。

陈见津：（紧紧抱着她）哪儿疼？ 

江舒：我不知道，可能是腿，可能是肚子，可能是背，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疼。

陈见津：（心疼的说不出话）....最近吃的太多了，不能再吃药了。 

江舒：（闷着头，不听）可是疼，太疼了陈见津。 

陈见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药递给她）最后一颗，我抱着你睡。 

江舒：（乖乖的吃了药，整个人放松下来） 

江舒：（看着天花板出神）....陈见津，我是不是不用负责了。 

陈见津：嗯。 

江舒：那我是不是不用疼了。 

陈见津：（干涩）...嗯。 

江舒：我妈呢，我妈会开心吗？ 

陈见津：（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依恋理论”吗。人从出生开始，就会对母亲或者其他的照顾者产生特殊的情感，产生联结和纽带，而这种情感则会影响到她的社会适应和个性发展。它是本能也是选择。你知道你妈妈爱你的，对吗？

江舒：（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声音）我不怀疑。 

江舒：（轻笑）从她把我推进柜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陈见津：睡吧。 

江舒：（喃喃）陈见津。 

陈见津：嗯？ 

江舒：我看见刀了。

陈见津：....什么刀？ 

江舒：红色的，有声音的刀。 

陈见津：（干涩）什么声音？ 

江舒：陈见津。 

陈见津：（哽咽）嗯？ 

江舒：我想睡一觉了。好困...

末尾会出现音乐，听完再切，没来稍微等一下

场景：清晨 厨房

 鸟叫声 厨房里是做饭的声音 走路声 

江舒：（走到他身后，慢慢抱住他，懒洋洋）陈医生，我饿。 

陈见津：（手上动作不停，笑意）马上好。 

江舒：（打哈欠）楼下来了好多人围观。 

陈见津：都是看热闹的，过一会就散了。 

江舒：于警官给我发消息了，说是有线索，我等会要过去一趟。 

陈见津：（一顿，转过身）我陪你去。 

江舒：你今天还有手术，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陈见津：不行。 

江舒：（笑）你做的事情更有意义。（松开）好啦，你是不是等着喂我，磨磨蹭蹭的。 

陈见津：我去接你。 

江舒：行。（看向他的手臂，皱眉）这么热，干嘛穿长袖。 

陈见津：（避开，揉揉她的脑袋）都说了降温了，我冷。 

江舒：（抓住他的手，面无表情）掀开。 

陈见津：江舒，别闹。 

江舒：（盯着他）我再说最后一遍，掀开。 

陈见津：（半响，叹气，还是慢慢掀开了长袖，纱布包扎着，但是血还是慢慢的溢出来）

江舒：（气息不稳）....陈见津 

陈见津：（将袖子放下来，抱住她，熟练地拍她的背）不是故意的，今天做的鱼汤，刀太快了，不小心碰上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受伤，就想瞒着你，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笑）鱼是活的。 

江舒：所以呢？ 

陈见津：嗯...（笑）可能不是刀太快，是鱼太活了。 

江舒：（生气）总是这样，隔三差五就受伤一次。你那么金贵，怎么就不伤在我身上。 

陈见津：江舒。 

江舒：....我就是，太生气了。 

陈见津：（不说话） 

江舒：...我会珍惜我，爱护我，以自己为第一位。没人比我更需要我自己，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该得的，世界排第三，陈见津排第二，江舒排第一。（抿唇）陈见津，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你别生气...

陈见津：下不为例。 

江舒：陈见津，你也要给我道歉。 

陈见津：（低头看她）我不该做事这么不小心，我也要珍视自己。 

江舒：（认真）你是医生。 

陈见津：（笑意）我是霸总的娇妻。（牵着她）今天这鱼汤犯了大罪，必须给它喝光，我喝一碗，你喝一桶。 

江舒：（慢慢笑出声）能喝一桶的我家只有垃圾桶。 

陈见津：那好吧，那你勉强和我喝一样的吧。 

江舒：哇，太荣幸啦。

警察：那天晚上，你父亲来找你了对吗？你带着你父亲走进了监控死角，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音乐起入

江舒：（正常语速,OS）陈见津是个坦荡的人，但我不是。我是个极其懦弱的人，就连出门我都喜欢离他远远的，我不敢和他走在一起。我有所谓的悲惨的童年，有糟糕的父母，有窒息的生活。从小时候起，我的凳子上面就是口香糖，红墨水。长大了，我的凳子上面就是粘胶和红油漆。但是我现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是坐在陈见津给我买的凳子上面，干净的，软和的，粉色的。所以我想勇敢一点。

 开门声入

江舒：（开心）陈医生，你回来啦！ 

陈见津：（抬眸，笑）在写霸总啊。 

江舒：（摇头）没呢，在写伟大创作。 

陈见津：（走到她面前）给我看看，什么伟大创作，让我瞻仰瞻仰。 

江舒：（笑嘻嘻）保密协议。 

陈见津：行，反正你写出来的东西我会看到。现在不告诉我，我到时候拿小号给你差评。 

江舒：（叉腰）小家子气。 

陈见津：（抱着她，笑）今天是想干什么，看电影还是打游戏？ 

江舒：今天玩点别的，（笑）真心话大冒险。 

......

 酒瓶碰撞声入 

江舒：石头剪刀布！行，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见津：（笑）真心话 。

江舒：行，我问的是，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什么感觉！ 

陈见津：2020年2月1日，医院 ，你当时....被你爸爸伤到了腿，被邻居送到了医院。（垂眸）你当时很瘦，整个人看起来比我手上的笔还要轻，我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你问我是不是要交很多钱，我当时在想，人的生命真的很轻，风一吹就没了。 

江舒：（笑的倒在他的肩膀上）说情话是吧陈医生。 

陈见津：（无奈）这是心疼。

江舒：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陈见津：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江舒：哎呀，要学会变通啊陈医生。 

陈见津：（将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是你频繁来找我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睛。（笑出声）小心翼翼的，但是克制不住开心的眼睛。大多数人对我的喜欢都是带有附加条件的，就你，只是因为我是我。你坚强，上进，努力生活。没有条件就给自己创造条件。你让我知道，生命的重量是可以自己决定的。看见你，我就觉得，我可以喘一口气了。江舒，你的一切我都觉得很好。 

江舒：（故作惊讶）这么有眼光啊。 

陈见津： 对啊。 

江舒：（摇头晃脑）非常满意。石头剪刀布！啊，我输了。真心话吧。 

陈见津：（将她脑袋扶正）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江舒：（抓住他的手）嗯.....第三次我出院的时候，你叫住我，问我，是不是没吃早饭，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吃。 

陈见津：（失笑）就这么简单？ 

江舒：（点头）就这么简单。（思索）我当时，嗯....两天没吃饭了，我就感觉要死了，我当时走出医院，我感觉世界都在旋转，看着眼前的包子铺，我想，我不能饿死吧，偷两个包子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抓进去。但如果被抓进去了，是不是三餐都能吃饱，晚上还能睡好觉了。想想我还挺兴奋，但是我妈不能和我一起进去啊，她胆子小，也不敢偷包子啊。我难过又难受，就在这个时候，你叫住我，我当时就感觉，就感觉... 

江舒：（看着他）就感觉你是猴子派来的救星。所以我后来偷偷摸摸去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蹭饭。 

陈见津：（想笑，但是又心疼）你偷个包子也进不去，管不了你三餐的。

江舒：但是我饿，我饿的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江舒：（笑起来）所以你请我吃包子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摔跤我都是笑着的。 

陈见津：这是心理作用，还是疼的。 

江舒：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是，在那一刻，想给自己点念想，没了念想，活着多难受啊。 

陈见津：（不说话，紧紧握住她的手）

江舒：没事的，都过去啦，我现在有你嘛。 

陈见津：如果....如果我不在呢。 

江舒：（歪头）你会不在吗？ 

陈见津：也许，只是也许。 

江舒：（笑）陈见津，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陈见津：（紧紧看着她，还是垂下了头）嗯。

江舒：到你了，石头剪刀布！

陈见津：行，我问。（深吸一口气）江舒，你最喜欢什么？ 

江舒：喜欢你啊。 

陈见津：除了我呢? 

江舒：那就没有啦。 

陈见津：不是的江舒，你当然还有。（看着她）你喜欢黑色，喜欢花，喜欢娃娃，喜欢鱼，喜欢梨子。你最喜欢医生，因为医生很温暖，江舒，你不是只有我。

江舒：（突然生气）你是在报复我吗？ 

陈见津：不是。

江舒：（把手甩开，沉下脸）那你今天，为什么，一直要说我不爱听的。陈见津，你很了解我吗？ 

陈见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江舒：（盯着他，缓缓地笑起来）我喜欢你说情话。你以后要多说。 

陈见津：（也笑起来）好。 

江舒：再来再来！石头剪刀布！哈哈，我输了，我还是选真心话！ 

陈见津：那... 

江舒：（打断）这回我自己说！

陈见津：（抿嘴）不行，我问。 

江舒：我要报复你！我自己说！ 

陈见津：（想站起来）我不想听。 

江舒：（拉住他，声音轻轻地）陈见津，那把刀下面，是我爸的哭声。

江舒：（OS）你知道求生欲吗？就是在绝望的时候，爆发出来的那一瞬间，微弱的，信念。他是我父亲，我们血脉相连，可是他不爱我。当你不在意道德世俗的时候，任何情感都是渺小的。为了欲望，他可以肆意糟践他妻子，榨取价值。为了自由，他可以假装听不到女人痛苦的求救声，直至熄灭。为了利益，他可以将手伸向他的孩子，只是为了将她变成第二个对他来说有价值的人。所以，我也有欲望，我希望他消失。彻底的消失。

 刀光 雷声入

江舒：（猛喝一口，笑意）听到了吗，那把刀下面，是我爸的哭声。 

陈见津：（抢下她的杯子）你喝醉了。 

江舒：（躲开）我没有喝醉！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那天做了什么。（笑起来）他找我要钱，我说我没有，他就看着我笑。（轻声）他笑的很刺眼，他冲过来，像是，像是看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东西值钱，？....当然是我啊，一个已经长大的，女孩子。（情绪涌上心头）他说，他要先验验货（恨意）那双手，那双丑陋的，有茧子的手，居然想摸我的脸？他说，让我乖一点，不然就去找我男朋友。他害了我一辈子，害了我妈一辈子，难道还要去害你吗！（红着眼眶）我只有你，我就只有你了，他不能夺走，也不配夺走你。 

陈见津：（强硬拿走她的杯子）我说你喝醉了就是喝醉了！ 

江舒：（打断）我不想和你道别，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我，（哽咽）我说不出口。我一想到我就疼，我浑身都疼。我从来没有这么疼过，我躲在柜子里的时候疼，扑在妈妈身上的时候疼，可是我看见你，我就疼的窒息，我呼吸不过来。 

陈见津：（气息不稳）

江舒：我的人生，从我睁开眼开始，就是一片黑色的，没有人心疼我，没有人给我做饭，没有人等我回家，没有人告诉我，我很珍贵，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幸运观众。你带着我学习，带着我看世界，带着我一步一步走出来。让我知道生命的价值，陈见津，你这么好（压抑哽咽）可是我不好，我一条路走到黑了。 

陈见津：（紧紧抱着她）不是你。（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胆子小，你没什么力气，不是你做的你知道吗？ 

江舒：（含泪摇头）是我。陈见津，我脑子里，有声音，她很厉害，她能保护我。每次我和妈妈被打的时候，打雷的时候，或者我疼的时候，她都会出来。只要我害怕，她就会保护我，她，她很厉害，比我厉害，她说，全世界只有她会保护我，她不会让任何人接近我。可是，可是我天天做噩梦，（颤抖）我梦见他躺在地上，哭着求我放过他，我在笑，我笑得很快乐，我，我像是，刽子手，在月光下面，郑重地行刑。 

陈见津：（压抑）

江舒：（抱着他，泣不成声）陈见津，我掰着指头数，数着数着，我就是倒计时了。我知道他们快查出来了，我不怕死，我就怕见不到你。（抓着他的手）我第一次，有了想活下去的欲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着一点权力都要剥夺呢！ 

陈见津：（心疼的看着她）江舒，我们不哭。 

江舒：（气息不稳）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 

陈见津：不会的，江舒，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江舒：（怔住）什么，什么叫一直在一起。 

陈见津：（笑）就是，如果你去了，我就跟着你去。 

江舒：（推开他）别说胡话。 

陈见津：（强制性拉回来，温声）我还没说完，你去了，我会跟着你去。但是我去了....（笑意）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江舒：（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颤抖）陈见津，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喝醉了。 

陈见津：（笑）我根本没有喝酒。 

江舒：不是！不是的！你就是喝醉了！ 

江舒：（惊恐的摇头）你疯了！不行！不行陈见津，你别说胡话，你他妈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疯了的！

陈见津：我说了，你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对吗？ 

江舒：（看着他说不出来话,难以呼吸） 

陈见津：（揉着她的脑袋，轻声）......担心，是爱的前提，我也爱你。 

江舒：（死死抓住他的手）陈见津！我....

江舒慢慢倒了下去...

陈见津：（轻笑）好好睡一觉吧。 

陈见津：这次别唱反调了。

砰...

 音乐起再入

陈见津：你好，我来自首。  

警察：（盯住，打开对讲机，过了一会）你确定吗？ 

陈见津：（笑）她哪儿有这么大力气，那么多塑料袋，她拿不动的。警官，我是医生，我很了解的。

......

江舒：（os）陈见津走了，我醒来之后，没有人叫我吃饭了。房子很干净，有他种的花，有他买的娃娃，有他的一切。但是没有他了。我也等不到他了。我爸是个疯狂的赌徒，他会抓住一切机会挣回来。所以他爬起来抓住我的时候，我慌了，我的头撞向墙壁，我疼的颤抖，我想起那天饿到崩溃的感觉。也是这样，抬不起手。我爸也疼，他疼到大喊，像是生命中最后的悲鸣。我觉得我想陈见津了，不然怎么恍惚到觉得，我听见陈见津崩溃的哭声呢。可是当我看着花一片一片掉落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我永远不是幸运的那个。陈见津要我好好活，可是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很懦弱的人，我一个人害怕，所以我要去找他，我想站在他身边，牵他的手。我头发还湿着呢，我不能把他的活抢了。

 文中所有违法行为皆已受到处罚

承蒙关照

· 感谢kkkkai，焦糖Caramel，树

 特别鸣谢：梨羡羡

· 非常感谢西不西宝贝永冠

作者后话

欲望会驱使罪恶的产生而爱不会。在爱面前生死也只是盛大的狂欢。

祝你我，都有爱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