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欢迎收听由辛青山原创小说改编普本《小兔子》

原文发行于长佩文学

（一共38分钟）

秦朗：我能捏一下你的耳垂吗？嗯？小兔子？

陈妥：可以……抱我吗？——和轩轩道晚安

秦朗：小兔子要交一个男朋友吗？

秦朗：小兔子吃草吗？

陈妥：不……不吃……——和轩轩道晚安

秦朗：小兔子不吃△草，是不是欠亲？

陈妥：大灰狼！——和轩轩道晚安

秦朗：我可不是大灰狼。小兔子，我是大尾巴狼。

 闪回 

秦朗：（混响）不早了，要迟到了…… 脚步声

 撞倒      

陈妥：对，对不起！  抖动衣服

秦朗：（混响）看起来十七八岁、白白瘦瘦的。跟只兔子一样。

秦朗：走，我带你去医院清理伤口。

秦朗：（混响）应该赶不上上班时间了，待会儿请假吧。      

陈妥：不……不用了，我不需要去医院。

秦朗：（混响）眼睛真大……这鼻子……这嘴……   

秦朗：（混响）啧

秦朗：咳咳……小孩，你家长电话多少？

陈妥：……（摆了摆手）（跑远去了） 跑走

刘姨：小伙子，你刚来我们这儿吧？他叫陈妥，他爸是那个看书店的陈瘸子，他平时也就这样，你别在意，不用管他……——暗河支流

秦朗：（混响）陈妥？应该叫陈兔子才贴切吧。

 两天后

在小巷里

 嘈杂人声入

混混：拿出来！

陈妥：你……你们……

 脚步声

秦朗：（混响）那是……小兔子？ 脚步声 

混混：劝你别多管闲事！

秦朗：还有十分钟。

混混：什么十分钟？     

秦朗：距离警察到来还有十分钟。      

混混：你们给我等着！ 跑走

秦朗：小孩儿，又见面了。没事吧？

陈妥：谢谢……我叫陈妥，不叫小孩儿。

 脚步声入（一直有脚步声）

秦朗：不叫小孩儿？叫陈妥妥？      

陈妥：不……不是，是陈妥。

秦朗：陈陈妥？    

陈妥：不是！   

秦朗：不让叫小孩儿，那就叫你……陈兔兔？小兔子？

陈妥：……

 脚步声停入

秦朗：（混响）小孩儿就是好看。

陈妥：……

 脚步声停入

陈妥：爸，我回来了！

陈父：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咳咳……

秦朗：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陈父：谢谢你送我们小妥回家……咳咳……小伙子看你面生，应当是新来我们这里吧……不如一起吃顿饭，大家以后都是邻里相亲的……咳咳……

秦朗：都是举手之劳。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要留下来打扰伯父一番的。

 闪回

秦朗：伯父不用送我了，这么晚了不安全。

陈父：小妥去送一送你秦哥哥……

 脚步声停入

秦朗：小兔子，之前撞了你，没跟你道歉，今天就当是跟你赔罪了。

陈妥：嗯嗯……

秦朗：（喝醉）我能△捏△一下你的耳垂吗？嗯？小兔子？

陈妥：啊……你……我……

 歌词完入

秦朗：（轻笑）谢谢小兔子，快回去吧，别让伯父等急了。

 雨声+脚步声 脚步声停入

秦朗：（混响）小兔子的奶茶店门怎么是关着的？人呢？

 脚步声+雨声 脚步声停入

秦朗：阿姨，这下雨天的，陈家叔叔怎么不在家？

陈家隔壁的小姨：他呀，天一潮那腿就疼，他家小子下午就给他送医院里了。——暗河支流

秦朗：好，谢谢姨姨，我知道了。

 下雨声+脚步声

 打开家门

 打电话打不通

秦朗：（混响）小兔子怎么回事？

 打电话嘟两声

 脏话（已自动消音）

陈妥：（哭泣声）——和轩轩道晚安 电话挂断

秦朗：陈妥！

 雨中奔跑完入

秦朗：（混响）陈伯父在病房里？那小兔子在哪儿呢？

陈妥：（哭）——和轩轩道晚安

 脚步声+开门

秦朗：陈妥！

 重音

秦朗：畜△生！

医生：你是谁！

秦朗：我是你爸爸！

 拳头+倒地

秦朗：（混响）怪不得陈妥那么抗拒来医院……

秦朗：对不起，我来晚了。

陈妥：……        

 BGM起入

秦朗：他对你做这种事情多久了？     

陈妥：五年。

秦朗：（混响）五年前，小兔子才15岁……该死……

陈妥：可以抱一抱我吗？ 

秦朗：乖……我在……我一直在。

陈妥：我们这样……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秦朗：没有什么不妥，只有小兔子陈妥。

陈妥：你……

秦朗：小兔子要交一个男朋友吗？

陈妥：我……

秦朗：（轻笑）除了不会有小小兔子，其他的都会做。

陈妥：你……我……

秦朗：好了，不着急。你可以再想一想。

陈妥：不！要男朋友！

秦朗：要？还是不要？！ 

陈妥：要！

秦朗：要什么啊？          

陈妥：男朋友！

秦朗：要谁做你男朋友？

陈妥：秦朗！

秦朗：想好了吗？

陈妥：要，秦，朗，做，陈，妥，男，朋，友。

 音乐起入

秦朗这几句开混响（在医院）

秦朗：他昨天守着您……    

秦朗：是有点晚……      

秦朗：没关系，有我在……       

秦朗：没事没事……         

陈妥：真好

陈妥：（混响）他是我的了。

 脚步声

秦朗：醒了？小兔子～

陈妥：男朋友。

秦朗：嗯？乖，小声点。别让咱爸听见了。

陈妥：好……

秦朗：等回去再说。

陈妥：……

 闪回

 脚步声入

陈妥：（混响）今天不忙，给男朋友送点下午茶。

 脚步声停入

陈妥：（混响）应该是这里了……

 敲门声

秦朗：呦，原来是我家小兔子来查岗。 关门    

    放东西

 歌词起入

陈妥：给你吃的……

秦朗：（轻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陈妥：什么嘛？

秦朗：小兔子△爱△吃△草吗？         

陈妥：不……不吃。      

秦朗：小兔子爱亲亲吗？

陈妥：……

（这懂得都懂哈）

 摩擦

陈妥：（混响）干嘛把我抱起来……好△热……

秦朗：嗯？怎么不说话？

陈妥：（混响）他这是……要亲我吗……

秦朗：要不要……亲一个？

陈妥：……亲亲？

秦朗：好，这就亲～

陈妥：？？？

陈妥：（混响）真的好△热……

秦朗：别乱动……乖。乱△动的兔子可不只是△欠△亲亲了。懂么？      

陈妥：……（混响） 不欠亲那欠什么？

 锁门

陈妥：（混响）本来只是来送个下午茶，怎么就到了现在了……     

秦朗：嗯哼？怎么了？小兔子～     

陈妥：大灰狼！       

秦朗：我可不是大灰狼。小兔子，我是大尾巴狼。

陈妥：为什么？

秦朗：小兔子不清楚吗？嗯？小兔子？

陈妥：你……   你怎么这样…… 

秦朗：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陈妥：不……不要……有人！

秦朗：那我背你好了。小兔子，腿还好吗？嗯？ 

 电话接通

陈父：（留声机）小秦啊，小妥和你待在一起吗？我半夜起夜，发现小妥屋里没人，他是不是在你那儿啊？         

秦朗：啊？小妥不在家？

秦朗：（混响）小兔子也不在我这儿，不能让伯父担心。

秦朗：是是是，小妥是在我家。伯父放心，他在我这儿睡下了。

陈父：（留声机）哦，那就好，你早点休息啊……     电话挂断    

秦朗：（混响）我得出去找一找小兔子。

 脚步声

 鸡打鸣

 脚步声停入

陈妥：你怎么在这里？

秦朗：（混响）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秦朗：没什么，昨晚很想你，今天早上就来这里看看你。   

秦朗：（混响）我一定会查出来小兔子在干什么。

 锁门

陈妥：走吧。

秦朗：（混响）他耳朵后面是……吻△痕？！

秦朗：……你

 拍开手

陈妥：不要碰△我……

 脚步声停入

秦朗： 乖，好好睡觉，明天见。

陈妥：……

秦朗重复着每天送陈妥回家的步骤， 目送陈妥回到了家之后，秦朗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一个可以看到陈妥家门口的巷角坐下，他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到了晚上九点，秦朗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他没细看就知道那抹熟悉的身影是陈妥。

 门打开+脚步声

 脚步声停入

秦朗：（混响）该死！跟丢了……

秦朗只好又回到原先的巷角，深夜的风格外的冷，冷的不像是夏天，倒像是隆冬。秦朗看到陈妥衣△衫△不△整的回家时，遍体生寒。   

 闪回

陈妥：我还是找他说清楚吧……

 闪回

 锁门

陈妥：（混响） 这都一天了，还是没见秦朗……

 打电话打不通入

陈妥：（混响）算了，我去他家看看吧。

 电话音效结束入

陈妥：爸，我去秦朗家一趟。

陈父：好……去吧。

 闪回

 脚步声

 敲门声

陈妥：（混响）没在家吗？

 钥匙开门

陈妥：（混响）好大的酒气……

陈妥：秦朗？

秦朗：你来干什么？

陈妥：地上凉……起来……

 起身

秦朗：（看着陈妥耳后吻△痕）

秦朗：陈妥，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陈妥：我……我……

秦朗：你他妈有爱过我吗？      

陈妥：我……我……   

秦朗：你每天晚上都去哪里？你耳朵后面的吻△痕是谁的？你又在为谁守△身△如△玉？     

陈妥：……

秦朗：你说啊！ 

陈妥：我……我不配。

陈妥：我不配爱你。

陈妥：（混响）我整个人都是肮△脏△不△堪的，拿什么来爱你……     

秦朗：你不配？你不配那我又算什么？啊？我算什么！

秦朗：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跟条狗一样△舔△着你？跟个傻△逼一样任你玩△弄？

秦朗：我那么小心翼翼的捧着你、护着你，你对得起我吗？

陈妥：我没有。

陈妥：（混响）他应该会离开我吧，我只会拖累他。

秦朗：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不承认？好，很好！那倒让我来看看，你衣△服下的是什么！        

秦朗左手掐△住陈妥的手腕举△过头顶，右手粗△暴△的撕△扯陈妥的衣服。 撕扯衣服

随着衣△服被撕△碎的声音，秦朗看到了陈妥满身的痕△迹——不只有吻△痕、勒△痕，还有被啃△咬才会有的疤和鞭△打的痕迹，甚至还有烟△头烫△伤结的痂。   

秦朗：哼，玩的挺花。

秦朗：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倒是好兴致。

陈妥：……

秦朗：想守△身△如△玉？那也由不得你。

陈妥：（混响）疼死了……        

秦朗不再怜惜咬紧下唇的陈妥，好似要将怒火通通发泄出来。 陈妥痛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嘴中也好像尝到了股铁锈味。 不知过了多久，陈妥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出痛疼了。他一直在任由秦朗动△作，仿佛一条任人宰割的鱼。他好想晕死过去，可是他一直清醒着感受着一切。         

陈妥：我好想去△死。

这句话他在那黑暗的五年里想过无数遍，现在时隔两个月，他又跌入了黑暗中。         

陈妥：（混响）我不能△死。我还有父亲要养，我不能就这么解脱……        

 开灯

 脚步声

陈妥：（混响）……结束了……

 脚步声

 汽车刹车

 闪回 

洗澡

 脚步声入

秦朗：（混响）我一直以为可以和他有很远很远的以后、会有很长很久的一个将来。可如今……他不仅出了轨，还要为别人如此守△身△如△玉……

秦朗：（自嘲的笑）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

 手机充电 +手机开机+手机接通

陈父：（留声机）小秦啊，小妥出车祸了…… 

医院里

秦朗：（混响）就当是帮陈叔的忙……

陈父：凌晨四点的时候，街角的老李找到家里跟我说小妥出了车祸……真是……飞来横祸！咳咳咳……

秦朗：……

陈父：小秦啊，麻烦你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有你帮助我和小妥……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小妥这孩子有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憋着……我一直怕他做出什么傻事。直到你来了之后，小妥明显变得要开朗许多。小秦，说真的，谢谢你…… 倒地   

 抢救声入     

秦朗：（混响）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秦朗：（混响）有什么意义呢？

 闪回

秦朗：伯父，医生说陈妥的命保住了，但下半辈子只能做个植物人了……

陈父：唉……  

受陈生林的所托，秦朗去陈家收拾一些生活用品。在陈妥房间帮陈妥找衣服时，秦朗被陈妥床边桌子上的日记吸引了目光。他忍不住上前翻开，去找寻陈妥爱他的证据。

 翻开

秦朗：这本子挺厚，第一篇日记的日期是2013年……那就是八岁的小陈妥写的……来应付老师的？

陈妥：（混响）2013年，7月9日，天气晴朗，我帮爸爸整理房间，爸爸夸我懂事……

秦朗：连着十几篇都是这种内容……后面的是2016年……十四岁的小陈妥写的……

陈妥：（混响）2016年，4月7日，他们藏了我的凳子，还骂我娘炮……

秦朗：这些……零零散散的都是他对高中生活的向往……        

秦朗：到了2017年……十五岁的陈妥……他的生活里开始出现那个畜生了……

陈妥：（混响）2017年，5月2日，爸爸腿疼，医生告诉我一套可以经常给爸爸按摩腿的方法……

秦朗在翻过几篇日记后，看到了一篇皱巴巴的日记。此后数十篇日记里都是陈妥经历的黑暗岁月和无休止被凌辱后几近崩溃。

秦朗：……真该死！

秦朗：2022年的日记……写的是……我？

陈妥：（混响）今天有个寸头帅叔叔撞倒了我，他身上好硬，我的胳膊都被擦破了皮。      

陈妥：（混响）今天差点又挨揍，是那个叫秦朗的帅哥哥救了我。秦朗真的好帅，好像有点喜欢。

秦朗：这“帅哥哥”下面怎么还有个“帅叔叔”被划掉了？       

陈妥：（混响）今天回家又遇到了秦朗，好开心。       

陈妥：（混响）今天收拾慢了，差点遇不到秦朗，他好像有在等我哎！         

陈妥：（混响）我好喜欢秦朗，可我好脏。我配不上他。        

陈妥：（混响）我有男朋友啦！开心！我要好好爱他，即使我配不上他。         

陈妥：（混响）秦朗好温柔，他的怀里好温暖。

秦朗：或许……他爱过我…… 翻页

陈妥：（混响）我始终逃不出他的魔爪。我对不起秦朗……我真的该死……我真不是东西。        

陈妥：（混响）可我不能死，我还要养爸爸。        

陈妥：（混响）秦朗，我爱你。对不起。

秦朗：……我怎么能那样对他……

 秦朗捧着日记，沉默了良久。他看到了床上陈妥的手机，他手指颤抖的输入了自己的生日，陈妥的手机解了锁。秦朗查看陈妥的手机短信，发现了一周前的一条彩信。 里面是一个地点，还附带了一张图片。秦朗点开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儿一△丝△不△挂的被△绑在一张办公桌上。那个小男孩儿与陈妥有着九分像。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秦朗怒火中烧，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秦朗：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我还那么羞辱了他……我和那个恶魔没有区别……

  脚步声

 敲门

 开门  

医生：你废了老子一条腿！又来找老子干什么！         

秦朗：你都对陈妥干了什么？

换BGM入

医生：你说陈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告诉你！老子从小看他长大！虽说他有个没用的爹，可他长的倒细△皮△嫩△肉的……哈哈哈哈哈哈……老子从小△睡△他到大！他一直是老子的玩△物！他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他攀上了你又怎么样？老子大不了……大不了连你一起抖落出去！别看你人模狗样的，你也△睡△过他！呵呵呵呵呵呵……老子都知道！大不了……大不了咱们都抖落出去！除非我死！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哈哈……

 殴打      

 刀

医生：呃……你们……别想好过！哈哈哈哈哈…… 东西打落在地

 刀

 警笛声

陈父：我不是一个好爸爸。秦朗，谢谢你。谢谢你为小妥做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你入狱……咳咳咳……

秦朗：陈叔，你要愿意的话，我叫你一声爸。照顾好陈妥和您自己，等我出来。（混响）如果我还有机会出来。   

审判过后，秦朗终究是没有机会再出狱了。

旁人曾问过他有什么后悔的事情，秦朗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后悔的事，莫过于没有保护好陈妥，莫过于一时冲动没有留出后路，莫过于没有再看看陈妥。

最后悔的事，大概是没有在陈妥十五岁时救下他，也许是没有早一点遇见陈妥。         

冬日年末，牢外传来消息，陈妥死了。         

陈妥死了。         

陈妥终究没有得到救赎。         

光，只是短暂笼罩过他，可惜，未曾长久停留。         

次日，当光再次照到黑暗的牢房，秦朗永久的陷入了沉睡。

完结了！撒花！杀青！

写本不易，家人们三连走起呜呜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