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文本一:青春校园】
许岩:你怎么才来,冰淇淋都化了。
阮燕:是啊,我就是不守时,那我们分手吧。
许岩:(惊慌地摆手)我没有抱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可惜,原本特意给你买的。
阮燕:我不喜欢这个冰淇淋的味道。
许岩:可是你昨天才说要我给你买。
阮燕:今天就不喜欢了呗,我就是这么善变惹人嫌。所以,我们分手吧。
许岩:我只是希望能给你喜欢的,没有不高兴……燕燕,你已经第二次说分手这个词了。
阮燕:对啊,我是真的想和你分手。
许岩:可是,可是,为什么呀?
阮燕:你看我善变又不守时,咱俩合不来。
许岩:我不信。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你至少,告诉我实话吧。
阮燕:好吧,因为我要好好学习。
许岩:(急切地)是被老师发现了吗?我们可以假装分手,然后……
阮燕:(打断)不是。
许岩:那难道是你爸妈?其实我们也可以让他们不知道的……
阮燕:没有人发现,分手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干扰。
许岩: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分手?
阮燕:我不是说了,因为学习呀!你知道吗?自从咱俩谈恋爱以来,三次联考,我平均分比上学期每科下降了四十分!还不是因为题难。我仔细算了下,我每周的学习时间比以前少了十个小时!
许岩:那以后学习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打扰你,我甚至可以不说话。不一定非要分手对不对?
阮燕:不行,我之前试过,看到你心就扑通通地跳,根本没法看进去。
许岩:这说明你喜欢我!既然喜欢怎么可以分手?
阮燕:可是真的影响学习啊。
许岩:(恳切地)我们试试好不好,我绝不打扰你。
阮燕:啊——你再这样我忍不住改主意了。不行,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分。
许岩:(带着哭腔)先试试好不好?先试试。你不能毫无预兆,连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分手了。
阮燕:你别这样,哎呀,再这样我走了。
许岩:阮燕!你真的不能这样!
【练习文本二:都市生活】
提醒:这个文本中除了一对夫妻的“分手”,还有“孩子”的分手,可以深入去体会其中演播的“分寸感”。
方正和容音去接方容时,正撞见小姑娘和别人缠缠绵绵,四只小短手扑腾着打闹,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想看见你。”
容音抱起方容劝架:“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方容怒气冲冲:“不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听到这话,容音反而乐了,打听起八卦:“为什么离婚呢?”
“他跟我结了婚,放学却不肯去我家!”
容音笑得前俯后仰,没注意方正一脸严肃。她忙着逗方容,也没到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始终沉默着。
三人一进屋,他就把方容哄进房间,把容音叫进主卧,反锁了房屋,对她说:“我们离婚吧。我觉得你控制欲太强了,夫妻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
“是我干扰了你另找新欢的空间吧。”
方正听到这夹枪带棒的话,皱了皱眉头:“你太多疑了。”
“多疑?”容易冷哼一声,“我看见你陪着易芙去妇产科了,要给你看照片吗?”
方正没想到这茬,错愕了一阵,没说话,默认了。容音恨恨地骂他:“渣男!”方正不以为意:“所以离婚呗,我获得空间,你远离渣男。”
容音被他这淡漠的态度激怒,挥手一个巴掌,却被方正拦了下来。她心中满是失望,质问方正:“做出这样的事,你居然不会愧疚的吗?”
他有些不耐烦:“你既然也答应了,絮絮叨叨做什么?”
容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人,懊恼、失望、愤怒齐齐涌了上来,变成了悔不当初:“我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这种人。”
“你哪次不说这句话,如果这件事上没有异议,那就先想想怎么分割财产吧。”
容音摇头,缓步后退,仿佛此刻才看清这人:“方正,婚姻是否对你真的就是一场过家家。你这个时候只提财产,你有没有想过容容怎么办?”
方正随口说了句:“孩子肯定跟你啊,这没什么好讨论的。”
“孩子难道是物件吗?只需要讨论归属?”容音截断他的话,“我是问你,有没有想过她没有爸爸会不会难过,要如何让向她解释,为什么爸爸和妈不在一块?为什么!她和幼儿园的其他孩子不一样!她才四岁,要怎样面对这些?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会对她一辈子产生怎样的影响?这些,你想过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听到这里,他到底还是生出了一丝愧疚,却并不反省,而是下意识争辩。
“你想过个屁!”容音用力搽去泪水,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想过,你就不会出轨。你永远是个只顾自己快活,完全不为他人着想的混蛋!”
【练习文本三:社会生活】
提示:两位老人从“剑拔弩张”到“相互原谅”中,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思考细节,把人物演活了。
“离婚!”解英芳抱着手,坐着沙发上说道。她一旁还坐着匆匆赶回来的一双儿女,头疼地看着她。她面前则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听到这话,站了起来,声如洪钟:“离!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解英芳不乐意了:“什么叫做你过够了?”
“本来就过够了,每天都要做饭洗衣,喂鱼浇花,陪跳广场舞,比退休前还忙,还得挨骂,谁乐意呀。”
解英芳重重一拍桌子:”那你还在这等什么?现在就走啊!”
“你说的啊!”
“我说的!你现在就走。不要回来,留我一个人在这屋里”她越想越委屈,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她觉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变大,最后竟带了哭腔:“直到我饿死、老死、困死都不相往来。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走!”
“又没有拦你。”
“走就走!”
路解放被这话一激,转头就要去开门,被两个小辈赶忙拉住。儿子把爸爸拉到一边去窃窃私语。女儿则往沙发上的解英芳靠了靠,用双手给她顺气,宽慰她:“爸爸就是说说气话,几十年都过来了,只会嫌不够。您也是,本就是件小事,你说个软话,就过去了,做什么拿针尖对麦芒呢?”
解英芳别过头,冷哼一声:“你们都向着他。”
“那我真让我爸走啦。”
这下她不反驳了,等了一会,方才说道:“我也只是希望他说个软话呀。几十年了,谁又舍得分开呢?偏他倔得像头驴。”大约是想到了往后一个人生活的日子,有些心慌,又开始反问自己的女儿:“其实我知道这回是我的不对,但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刚刚那句也是话赶话,我其实没真要撵他走。话一出我就后悔了。他不会真的走吧?”
女儿安慰她:“我爸那人你还不知道。”
好在那边的劝解也有所进展。很快,路解放臭着个脸和解了,说的是:“该干嘛以后还干嘛,不离了。”只是语气还是跟秤砣似的。
解英芳却忽然觉得安定,放松了下来,六旬老人像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控诉他:“你刚刚还说过够了。”
“够个屁。”
她鼻子酸酸地,却又忍不住笑出来:“你不是不乐意太忙吗?”
“确实不太乐意。但也得看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