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书中所写的 

孔乙己最后是去了哪里

我认识的孔乙己我却知道

有梦 而后 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 他进门扶靠着 

那个破旧但擦的油亮亮的柜台

要着他的老规矩 好像一切照旧 

但却又不一样 他换下了长衫

穿着一双破了洞的草鞋 带着一顶草帽

衣服也换成的蓝粗布服 细看袖口处满是油污

好似怕自己惊扰到了他人 

还是怕旁人认出了他 

他躲在做角落的桌上 好像是知道我认出了他 

只的一句 你来了 转身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便起身 

大步跨出了门 消失在了门前的小巷中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未见他 

有人说偷书时被人戳瞎了双眼 

也有人说是偷酒是被人打断了双腿

记起时而记挂 抛之脑后时而淡忘

终于有一晚又见他

也是最后一次 再见他时

穿着不合身的新衣服 

剪掉了他的辫子 留着剪短的头发

正门口那张桌上他坐着

几个孩子还在门口处打量着他

不知是在打量这新奇的模样

还是依旧还惦记着他碗里吃食

桌上还是就那两样

一个土碗装着酒 一碗茴香豆

只是多放了一个碗

见我在门口还在惊讶中还未回过神

他便是轻声招呼我坐下 

他坐在门口的座 而招呼我做上座

便是刚坐下 不容我开口

便是为我筛了一碗酒 好像一直便是在等我 

不容我拒绝 他见他布满老茧的手指 

单手拿起土碗便是一饮而尽 

见他这般模样 也无话 

端起酒碗 学着他这般一口便尽

辛辣之感顺着喉头 直冲头顶 浮与脸颊

他笑了笑 在斟满推到我的面前 

在挪了挪那碗茴香豆 

好像在示意我 吃点菜别光喝酒 

“读书人那样这样喝酒的”

话到嘴边还未出口

只见他起身对我作揖一扣 

一口便是吞下碗中酒

然后说了一句 我走了 保重

没有一丝迟疑

便是大步流星 又消失在了 那条小巷中

此后直到今日 尔来二十多载 也再无见他

旁人或许不知

我却知道我的孔乙己 去了哪里

好像是在一个午后里 是我亲手掐死的 

顺势滚落在堆满石头却没有棱角的山谷里

而后有想 立碑 

但又想了想 等我亡故后 在立碑

我生而立碑 岂非做了那引喻失义之辈

索性不如砸了这玩意 换二两酒钱 

也好落得个 

不问 不念 不想 自是 不相见

如有后 

便是嘱托一句 叮嘱一句 怕是念念不忘

无后则无患无忧无记挂 反而落的轻松

固然无多几个大子 平生还可添碗茴香豆 

就不知道是否可饱一丝心安啊 

也不知道是饱 

几载 十载 数十载 还是浅浅一生

求这一声心安 还是求这一生心安

可是 如此心安为何 又何为心安

别说有时 大碗喝酒时 难免还是会想到

那个洒脱不羁 大碗喝酒 剪去辫子

好似挣脱缰绳的马 随心而去的那个孔乙己

惜道别时 竟未让我说出一句 造作的话 

只得每每吃酒后 骂上一句

“你这孔乙己啊 你可真是一牲口 就是一牲口”

本来想写一个本的 

但是喝了酒 错别字太多了 索性随性一点 

写到哪里算哪里 

哪里去筹措 那么多排比去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