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

壹声剧社

编剧/美工/李面条

后期/依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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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 敲门声

赵俊：爸，吃饭了！

敲门声三声

赵俊:爸？

开门声 脚步声

赵俊:爸，饭好了。

赵斌:(擦拭眼睛)你们先吃吧。

赵俊:(看了看)爸，您怎么了？

赵斌:没事。

赵俊:(瞥了一眼手上的照片)您。。。又想妈了？

赵斌:哎…(吸鼻子)老啦，不晓得还能不能等得到。

赵俊:爸，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真的还在那也早该找到了。

赵斌:我这不是还没死呢么。

赵俊:(红眼)爸，您说的什么话呀。

赵斌:(沉默一会)那边有消息了吗？

赵俊:没有，年年回复都是一个样。

赵斌:哎，人总是要有些盼头的。你说他们会好好找吗？别每次拿了钱不办实事。

赵俊:您就放心吧。拖的都是熟人。我留的是您的号码，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赵斌:(沉默眼神看向远方)去吃饭吧。

赵俊:那您。。。

赵斌:我想再坐一会。

赵俊:(轻叹)好吧。 

关门声 音乐过度 筷子音效 坐下声

秋琳:老公，爸怎么了？

赵俊:妈的墓一天找不到，爸就一天也安不下心来。

秋琳:可是爸这身体。。。

赵俊:我就是担心这个，医生说要保持好心态。可是眼下这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秋琳:目前确实也没别的办法，你先别担心了，咱现在能做的就只能等了。

赵俊: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任何消息，坟迁了五十多年，当年都是国家统一安置的。全都无名无姓，找到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秋琳:妈的墓当时就没人认领吗？

赵俊:那时候抗战到处都是战火，乡亲们逃的逃死的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秋琳:爸妈真的太命苦了。

赵俊：那个年代也没谁好过谁，妈跟爸是在黑土地里认识的，可能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孤儿，彼此都觉得相互之间找到了港湾，所以很快就相爱了。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爸背个草席就把妈给取了。妈生下我后几个月，妈就...

秋琳:老公，我嫁过来这么些年，从来没听爸提起过妈，你知道妈她。。是怎么走的么？

赵俊:爸也很少跟我讲起，我也是零零碎碎听到的，那时候的我还在襁褓中。 

回忆闪回 跑步声

赵斌:媳妇儿！媳妇儿！！！

林新月:哎呦，你小声点儿。

赵斌：哦哦。嘿嘿～

林新月：什么事啊？

赵斌:媳妇。你猜我在地里找到什么了？

林新月:外面这么危险，你跑地里干什么？。

赵斌:嘿嘿，我是看没啥人才去的。

林新月:保不齐前脚后脚的事呢。要是有鬼子进来，咱都得完蛋。

赵斌：哦，知道了嘛，我不去就是了。

林新月:手里揣着什么呢？

赵斌:红薯，你看，好大一个。

林新月:捡到宝了这是。

赵斌:嘿嘿～媳妇，咱一会把他烤了吃了吧？可香可香了。

林新月:行了。放灶台上去吧，等张婶回来了咱一块儿吃。

赵斌:诶，行！

跑步离去

脚步声

张婶:新月！

林新月:张婶回来啦！

张婶:是啊！

林新月:怎么样？今儿个生意还行吗？

张婶：哎，哪来的生意啊，这镇上现在都没什么人了。

林新月:怎么回事啊？

张婶:如今世道这么乱，稍微壮实点的男丁都去打仗了。剩下的老弱妇孺都门窗紧闭，出门的也就少了去了。

林新月:也是，真不知道这个仗要打到啥时候去。

张婶:啥时候把倭寇赶出去啊，啥时候就能消停了。

林新月:张婶，张叔那边最近还好吗？

张婶：不怎么样，听说前方战事吃紧，这几日到处在招人，就更忙了。

林新月：你是说新四军在招人吗？

张婶：是啊！

林新月：(想了想)嘶～诶！张婶，前线还要人不？

张婶：要啊，咋不要，每天都缺呢，咋？你是想让斌子上前线啊？

林新月：有这么想过，如今国难当头，男人就应该上阵杀敌！不然日后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张婶：哦哟，你舍得呀？

林新月：都到这时候了再不舍得也得舍得啊，张婶你不也一样吗？

张婶：哎，俺家小志跟老张大字也不识一个，要是上战场能赶走倭寇，也当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林新月：我也是这个意思。

张婶：可是你这肚子看起来没几日就快生了，他不在可怎么行啊！

林新月：生个孩子算什么呀，俺娘不也是一个人在土地里把我生下来的么！

张婶：那…那斌子是什么意思呢？

林新月：一会我就跟他说去。

张婶：诶，行，你们商量好了跟我讲，我再去跟老张说去。

林新月：好

张婶：那我先去忙活了。

林新月：诶，去吧。

脚步声

林新月：斌子！！斌子！！

赵斌：(远处)诶！

林新月：你过来。

赵斌：哦，来了。

跑步声停

赵斌：怎么了媳妇。

林新月：坐。

坐下声

赵斌：(疑惑)怎么了媳妇，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林新月：我没事儿，…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赵斌：什么事啊，你这样搞得我还怪紧张的嘞。

林新月：斌子，现在世道这么乱，你看…咱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赵斌：媳妇儿，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呀？

林新月：想听听你的想法。

赵斌：嗯～我打算等咱孩子出生以后，咱一家三口找个地方，我干干活，你带带孩子，把日子给过好。

林新月：眼下这兵荒马乱的有啥活能给你干的？难不成每天都去地里捡红薯吗？

赵斌：那我就…去种庄稼，总能养活咱一家的。

林新月：那要是鬼子打进来呢？

赵斌：那…那咱就搬走！

林新月：搬到哪去？总不能每次鬼子一来我们就搬走，这样的日子会好过吗？

赵斌：那也没办法不是。打不过也只能躲了。

林新月：你怎么知道打不过？要是每个中国人都能一条心！倭寇又怎会赶不走？

赵斌：媳妇，你说的我也晓得，可是咱们也无能为力不是。

林新月：怎么就无能为力了？要是每个人都出一点力，那就是很大的力！！

赵斌：都这时候了，咱还能出啥力呀？

林新月：你…从军去！

赵斌：什么？从…从军？媳妇儿，我…

林新月：你去不去？

赵斌：干嘛呀媳妇儿！我…我不想去。

林新月：你必须要去！

赵斌：为啥呀！

林新月：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在听吗？你莫不是怕死？

赵斌：我当然怕了！

林新月：你！

赵斌：媳妇，我怕死不是因为别的，你怀着个孩子。眼下这都快生了。你说我要是上前线了，这归来就遥遥无期了，那日后你们咋办呀？

林新月：我有手有脚的，还怕照顾不好自己吗？

赵斌：那我也不放心啊！

林新月：你去不去？

赵斌：我…我不去！

林新月：那你别找我讲话了！！

离开

赵斌：媳妇！媳妇！！！ 

转场  敲门

二麻子：嫂子！！嫂子！！你在家吗？？

开门声

张婶：你找谁啊？

二麻子：请问这里是张军的家吗？

张婶：是，他是我家那口子！你有什么事吗？

二麻子：哦！你就是张嫂啊。

张婶：你是？

二麻子：嫂子，我是张哥的战友。我叫二麻子！之前我还给您跟张哥抬过酒呢！不过我抬完就去部队报到了，所以咱就没碰着面儿！

张婶：二麻子？哦哦，对对，记起来了，来来，进来说。 

放杯茶声

张婶：来，喝点水。

二麻子：谢谢嫂子！(喝口水)

张婶：二麻子兄弟，你这么着急过来，是不是你张哥那边有啥情况了？

二麻子：哦，目前没什么特殊的情况。

张婶：(紧张)那…是不是有我儿子的消息了？

二麻子：(瞬间严肃)昂，是。

张婶：老张他弄啥呢？怎么让你来了？

二麻子：鬼子连夜突袭七堡，张哥随部队赶去支援了，这时间紧迫，因为我脚程比较快，他让我先赶过来，张哥，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接过沉默五秒 抖着手打开

张婶：(哽咽)是，是，这…这是我家小志的。

二麻子：这是张哥在战壕里找到的，是小志…小志临死前使劲攥在手里的，他怀里还揣着这封家书。

张婶：(红眼落泪)我儿…我儿他…是怎么走的？

二麻子：小志是为了掩护部队撤离，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枪口而英勇牺牲的。

张婶：那…队伍都撤离了吗？

二麻子：全部安全撤离！

张婶：(颤抖)好，那就好，我儿是好样的，是个英雄！

二麻子：对，小志是大英雄，是我们名族的英雄！

张婶：真好。

二麻子：嫂子，您节哀顺变。

张婶：没事，保家卫国难免流血牺牲的，能为国捐躯是我儿的荣耀！(擦擦眼泪)哦，你应该还要启程赶上部队吧？你赶紧去吧！

二麻子：诶，那嫂子，我就先走了！

张婶：快去吧。

二麻子：(行军礼)嫂子保重！

张婶：诶。

跑步离去

张婶：(捏住玉佩）

脚步 颤抖拆信 展开信

小志：爹，娘。你们还好吗？我都想死你们了，我在军营里过得挺好的，你们不要担心，这儿好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大家相处的特别好，他们讲的方言五花八门的特别有意思，我还学了一些呢，等回去我学给你们听听，你门肯定要乐死，对了，我们最近打赢了两场战役，因为我杀的敌人多，排长说给我记大功了，我真的太高兴了，听说还有奖励呢！我可要好好存着，等抗战胜利回家我给您二老带回去！爹，娘，你二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天儿冷了，多盖几床棉被。等儿子回来发了军饷，给二老多买几件袄子！儿子我不识字，同铺的六子念过书。我让他帮忙写的，就先说这么多了，等我回来好好孝敬你们。你们的儿子，小志。——CV颖东

张婶：(揪心大哭)儿子～我的儿啊～～

听完音乐 转场

赵斌：媳妇儿，你就别生我气了。

林新月：我没生你气。

赵斌：张婶儿子没了。

林新月：听说了。

赵斌：媳妇儿，我真不是怕死，可要是上了战场，那生死都是一眨眼的事儿。就跟张婶儿子那样，我就怕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娘儿俩往后怎么办呀？

林新月：那怎么了，就算死在战场上那也是荣耀！在我跟孩子眼里那都是大英雄！况且，就算你真不在了，我也定会把孩子拉扯大！不用你操心！

赵斌：我…

林新月：赵斌，你还记得咱爹妈是怎么死的吗？

赵斌：当然记得了，咱们结婚前一年，爹妈给咱去城里买布，被鬼子拿刺刀给…

林新月：鬼子侵占国土，烧杀抢掳，且不说家仇！此等国恨难道不应该报吗？？

赵斌：媳妇儿，我不是没想过，我就是放心不下…

林新月：斌子，你知道吗，从嫁给你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是你赵家的人了，我当初就是看中了你顾家这点。可眼下是国家危难的特殊时期，如果国没了，家也就没了。我虽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有国好了家才能好！不然苟且活着，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沉默一会

赵斌：我知道了媳妇儿，你放心吧，我一定去！

林新月：真去？

赵斌：真去！

林新月：你…想好了？

赵斌：媳妇儿，不是你要我去的嘛！不用想，我听你话就是了！

林新月：(不舍)行，这…这才是我男人！

赵斌：可是媳妇，如果我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林新月：呸呸呸！不要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赵斌：你听我说完嘛！总要做最坏打算不是！

林新月：(难过)我才不听。

赵斌：媳妇儿～

林新月：(转过头红眼)说呗。

赵斌：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到时候就带着咱孩子重新找个好人嫁了呗。

林新月：(推一下)你说什么呢！！

赵斌：我说真的。这些年跟着我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或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就是希望你们娘俩以后能过得健康无忧的。别为了生计发愁。

林新月：(抹抹眼泪)我告诉你，你别想借机甩掉我们，孩子永远都姓赵，无不无忧的我不知道，但我们肯定会健康等你回来！

赵斌：嘿嘿，那行。对了，孩子名字我也早就想好了，男孩呢就叫赵俊，女孩叫赵俏！你觉得怎么样，我就是希望孩子日后能长得俊俏，日子也能过得俊俏！

林新月：(泪光闪烁)好。斌子！

赵斌：咋啦？呃…(被抱住)

林新月：(哽咽)一定要平安回来！

赵斌：(拍一拍)会的媳妇儿，你放心吧！

林新月：(哭腔)敢骗我我就揍死你！

赵斌：知道知道～(拿出照片)来，媳妇儿，这张照片你拿着。

林新月：(接过照片)

赵斌：这张结婚照，是咱俩唯一的合照，花了不少钱呢，你揣着，等以后孩子长大了还能给他看看爹长啥样！

林新月：要看自己亲自回来给他看！

赵斌：回得来我指定回来呀，就是说万一嘛！

林新月：没有万一！！

赵斌：好好好，没有万一没有万一。那…那你也揣着嘛，留个念想！

林新月：你给我了，你就不怕忘了我呀？

赵斌：哪儿能啊，你样子我早都刻脑子里了。根本忘不了！闭上眼都能给你画出来你信不！？

林新月：(泪中带笑)净胡扯！

赵斌：嘿嘿～ 

闪回现实

赵俊：后来爸就去参军了，爸在的那支部队一路打到北方，他也就随军越走越远。

秋琳：那妈就一直在等爸吗？

赵俊：嗯。

秋琳：那她怎么会？

赵俊：由于几场大战失利，日本人开始对沿海城市狂轰滥炸。妈在的地方也成了轰炸区域。

闪回  一片战争声 人群声起就入

张婶:新月！！新月！！！

林新月:张嫂！我们在这！！！

张婶:可算找到你们了。没事吧？

林新月:没事！

张婶:我们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鬼子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林新月:外面到处在轰炸。也没法跑啊。

张婶:我知道一条路，从这条通道一直出去 然后左拐五十米左右 跨过一座桥 有一条隧道是可以出城的。不过中间这段路需要我们冲过去才行。

林新月:待着只有等死，那咱跑吧！

张婶：来！！孩子我来背着吧，我力气比你大，跑的也快。

林新月：诶，行！

系绳声

张婶：行了，走！

脚步声跑 一阵大声轰炸声过后 跑步声停入

张婶:停下来做什么？

林新月：张婶，我落了个东西！

张婶:哎呦喂，都什么时候了。落了就落了吧！逃命要紧！

林新月:不行，那是孩他爹给我留下的，我必须得拿回来。你先带孩子过去，我拿上了就赶过来。

张婶：那…行吧，那你快去快回。昂。

林新月：诶！

一段长音效 听到明显耳鸣声呼吸声完再入 

张婶：（着急)哎呦，这新月怎么还不见人呐！

一段音效 明显飞机投弹声桥坍塌声完再入

张婶:遭了！！！

林新月：（远）张嫂！！！

张婶：新月！！！新月！！！！这儿！！

林新月：（远）张嫂！！接着！！！(把东西投掷出去)你带着东西先走！我去找别的口子！出城了再跟你们碰头！

张婶：不行！前面过去太危险了，你先去找个地方躲躲！！

林新月:（远）来不及了！鬼子已经进来了，张婶，你快带孩子先走！！！

等爆炸声

张婶:(含泪)新月！

林新月：张婶！孩子就先拜托你了！！日后等赵斌回来！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把孩子拉扯大！！

张婶：(哭)新月！

林新月：快去吧！！

张婶：(落泪)诶！诶！！

跑步声 爆炸声

张婶：(一愣回头)新月…(哭着跑走)

闪回

秋琳：妈回去拿的就是爸房里那张黑白结婚照吗？

赵俊：嗯。

秋琳:（抹抹眼泪）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妈就...

赵俊:45年抗战胜利，爸从前线回来，得知了妈的消息，连续病了好几个月，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后来一边拉扯着我，一边疯狂的找寻妈的坟墓。这一找就是五十多年！

秋琳：那张婶儿呢？

赵俊：张叔从前线退下来后就带着她回四川老家了。

秋琳：哎。都是可怜人。

赵俊：我也很想妈，可是现在真的没别的办法。每次见到爸这个状态，我真的挺揪心的。

秋琳：(抱着)没事的，老公，你也尽力了不是。能做的咱也都做了。别难受了。

赵俊：嗯，我知道。（轻叹）好了，很晚了，咱也早点去睡吧。

秋琳：嗯。

闪回 第二天清晨

敲门声

赵俊：爸，吃饭了！

敲门声

赵俊：爸？

开门声 脚步声停 拿起纸条

脚步声

秋琳：老公，爸还…(环顾一圈)老公，爸呢？

赵俊：爸去找妈了。

秋琳：妈的墓找到了？那咱也快过去吧！

赵俊：不用了。

秋琳：怎么了？

赵俊：爸应该有很多话想单独跟妈说。去了他会不自在的。

秋琳：可爸他…

赵俊：不用担心，爸有分寸的。

秋琳：那…那好吧，那咱先去吃饭吧。

赵俊：嗯。

转场 草地脚步停 

赵斌：(蹲下擦了擦墓碑 微微喘息眼眶泛红)

坐下摩擦声完入

赵斌:媳妇，等久了吧，不过，你别着急生气。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经过那些年的抗战，倭寇都被咱们给赶出去啦。我可算没辜负你的期望。现在咱们国家发展的特别好，家家都能吃上饱饭，人人都可以睡上安稳觉了。咱儿子小俊啊，取了个漂亮媳妇，还生了个姑娘，咱孙女儿长得跟你可像了，等有机会带来给你瞧瞧，你一定会很喜欢，现在咱一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你可以放心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你看你一个人呆着也怪冷清的，来，给我腾一处，让我也躺一躺。

躺下摩擦声 拿出照片

赵斌：媳妇，我知道你是记性不好，怕把我给忘了，所以才想着去拿回这张照片的，其实没什么的，丢了就丢了呗，难道它会比你重要吗，还答应我要健康等我回来呢，骗人了吧！呵呵，哎，一转眼都五十多年了，你也是，投胎到哪儿了你倒是托梦告诉我啊，这万一下辈子我又要找你找个几十年，不得把我累死啊？我听他们说，只要两个人死后葬在一起下辈子就可以投到一个地儿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转念又想了想，你早我走这么多年，我要是过去了不得喊你一声奶奶啊？哈哈。哎，也行吧，能碰着面比什么都强，那就这么说定了昂，下辈子咱不见不散，（哽咽）哎～媳妇儿，不瞒你说呀，我还怪想你的嘞，呵呵。(落泪闭上眼)

短信声

墓地管理：赵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放心吧。老爷子已经到了。——依然子

打字声

赵俊：(混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