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晚夏

编剧、后期：硯山秋迟

美工：青黛眠

风铃声

Bgm1

电话铃三声后接通32s

黎茉：喂？小梦？

孟梦：茉莉，我在南城这边都已经安顿好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不用再为我担心啦。（人声音效——西不西）

黎茉：好....真打算在那边定居啊？

孟梦：嗯，这次肯定是下定决心了好吧，绝不变卦。

黎茉：（失笑）可你之前还说，等毕业了一定要去个冬天会下大雪的地方呢。

孟梦：哎，那都是高中时候的想法了，这几年觉得雪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他在南城嘛。

黎茉：好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提前祝你勇敢追爱，早日抱得美人归？

孟梦：承你吉言～哎呀不说我啦，我都想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心里还有那个姜....

黎茉：（打断）哪有！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得呢？都多久没见了。许阿姨那个人爱做媒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跟我爸那边的亲戚完全就不熟好吧，相亲什么的根本就一点意思也没有....

雷声轰隆

孟梦：欸？你那边打雷了吗？

黎茉：（抬头看）还真是，估计是要下雨了。

孟梦：你在哪呢？

黎茉：我在花鸟市场呢，刚买了盆花打算回家，也没带伞，先不跟你说了啊小梦。

孟梦：好，拜～快回去吧。

电话挂断2'11s

脚步声（压音效入）

黎茉：（喃喃）要下雨了....不过也不可能这么快吧，稍微走快点，七八分钟应该差不多能到....

风声、雷声、树叶沙沙响

雨声（开始即入词）2'27s

黎茉：？！不是吧，今天这么倒霉吗....算了！跑快点吧还是。

逐渐开始奔跑（等2s入）

姜自由：（稍远）黎茉？黎茉！

奔跑声停、渐渐走近2'47s

姜自由：茉....黎茉？真的是你啊。（举着伞向她倾斜）

黎茉：（诧异）....姜自由？

姜自由：对，是我，你不记得啦？

黎茉：记得的，但是太久没见了，多少有点不敢认。

姜自由：多久没见了？

黎茉：得有五六年了吧。

姜自由：（笑）五年十一个月零三天。

黎茉：（尴尬）你记这么清楚啊？

姜自由：哈哈，倒也没有，噢对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黎茉：不....不用了，谢谢你啊，很近的，我自己可以....

姜自由：（无奈指天）这么大的雨，你确定吗？

黎茉：呃....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姜自由：你住哪儿呀？

黎茉：明湖那边。

姜自由：巧了，顺路。（笑）走吧。

雨中脚步（压音效入）3'54s

黎茉：（os）夏天是重逢的季节吗？也许....这真的是重逢的最佳时刻吧。

姜自由：在想什么？

黎茉：在想....你看起来变了好多。

姜自由：是吗？

黎茉：嗯。

姜自由：但你都好像没怎么变哎，还和初中，高中那会一模一样。

黎茉：你还记得我初中时候的样子啊？

姜自由：当然记得了，我又不是傻子。

黎茉：那你记性真好。

姜自由：你....买的是茉莉？

黎茉：嗯。

姜自由：噢，茉莉啊，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那个好朋友就一直这么叫你来着，她....现在还在宁州吗？

黎茉：（笑）不在啦。大家毕业了之后，应该都想出去闯闯吧，留下来的人不多。（垂眸）你呢？

姜自由：我....害，大学毕业之后，确实在外面呆了两年，最近才搬回来，又寻思着家里实在太冷清了，就跑过来买几尾金鱼，没想到还能碰到你，哈哈哈。

黎茉：眼睛这么大，是龙睛？

姜自由：对啊，蝶尾的，是不是特飘逸？

黎茉：嗯，好看！

沉默5秒

姜自由：高考之前，你离校了，我没再听到你的消息。你....就只跟孟梦加了联系方式吗？

黎茉：对。所以.....我走了之后....你有和别的同学打听我？

姜自由：（小心翼翼）有，我听他们说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所以你没去高考？

黎茉：嗯。

姜自由：（艰涩）那，那阿姨现在还好吗？

黎茉：她很早就走了，六月都没过完，不过我至少陪她走完了最后一段路，这比高考重要多了，现在想想，也觉得特别值得。

姜自由：....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

黎茉：没事儿，有什么好道歉的。那你....你这次为什么回来啊？

姜自由：（沉默一会儿）因为在宁州有牵挂的人和未尽的事。

黎茉：....噢，我到啦，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你！

姜自由：（叫住）欸！等一下！

黎茉：（回头）嗯？怎么了？

姜自由：可以....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黎茉：（笑）当然啦。

 Bgm2 

音乐起即入词

黎茉：（os）夏天总是有这样的骤雨，来得急促，走得悄然。我打算从阳台上收走被雨淋得湿透的衣服，今早白洗了，又是一次无用功。姜自由撑着伞杵在那儿不远不近地站着，没有动，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告而别许多年后的重逢，我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但当它真真切切发生后，却凭空让我产生一种头晕目眩的恍惚感。

消息提示39s

姜自由：（混响）到家了吗？记得尽快洗个澡，换身衣服。[微笑猫猫头.jpg]

黎茉：（俯身探出阳台大喊）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姜自由：（稍远）好！那我走啦！拜！

黎茉：拜！

黎茉：（os）在洗澡之前，得先处理好这盆从暴雨里端出来的茉莉，我把它移植到家里最漂亮的那只花盆里，茉莉花瓣有点打蔫儿，但长势依旧不错。骤雨渐歇，我平静孤独的青灰色日子里，好像突然出现了一抹鲜亮的白，伴随着隐秘不为人知的心绪一起，静悄悄潜伏在角落里。

拉开窗帘2'2s

黎茉：（喃喃）也许，应该多出去走走。

脚步声停2'10s

黎茉：（叹气）算了，明天又要去上班了，还是下次吧。

消息提示2'20s

姜自由：（混响）[图片]彩虹好漂亮。

黎茉：（笑）拍得真丑。

打字音效（压音效入）2'26s

黎茉：嗯，挺好看的。

闪回转场

摩擦

消息提示2'37s

姜自由：（混响）晚安，黎同学。

黎茉：....晚安。

下课铃

孟梦：茉莉！醒醒，快别睡啦，我们出去吹吹风。

黎茉：啊？噢，来了！

脚步声

风声持续

孟梦：（趴伏在栏杆上）欸，和学霸做同桌是什么感觉啊？

黎茉：就....就那样，他跟初中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孟梦：哪样？冷漠啊？

黎茉：倒也没有，就是感觉有点不善言辞吧。（笑出声）噗哈哈哈哈。

孟梦：（奇怪）怎么了？姜自由有这么好笑吗？

黎茉：不是他啦，是你！小梦你看你校服外套，都被风吹得鼓起来啦，像只奔跑的兔子一样！特别自由！

孟梦：呃，虽然是有点吧，不过....你真的很抽象哎！

黎茉：那你有想过以后吗？就，高考之后，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呀？

孟梦：有！首先，一出考场我就把头发染成粉色的！

黎茉：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啥啊，笑死我算了。

预备铃三声

翻书4'42s

姜自由：（目不斜视）回来了？

黎茉：嗯。

姜自由：那个，上午老师布置的卷子，你做完了吗？

黎茉：啊，还没有！

姜自由：噢....其实你，你课间可以稍微做一下，这样晚上的任务就会轻很多。还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毕竟....我们也算是朋...同桌对吧？

黎茉：你原来想说的是朋友？为什么不说啦？

姜自由：就....感觉高考之后大家都会各自分散，不太好意思说。

黎茉：哈哈，怎么会，同学都快六年了，你放心！等考完我买了手机就第一....不，第二个加你联系方式！

姜自由：....好，我记住了。

闪回转场5'47s

黎茉：（发呆）

姜自由：（抬头、小声）午休时间，还不睡吗？

黎茉：（小声）啊？噢，你快睡吧，不用管我。

姜自由：（无奈）你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如芒在背，我有点睡不着。

黎茉：（尴尬）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姜自由：（打断）没事的，只剩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休息一会儿吧，不然下午会打瞌睡的。

黎茉：哎呀，放心吧，这瞌睡指定打不了。

姜自由：为什么？

黎茉：忘记了？下午两节数学课呀，我一定会让你拿笔戳醒我的，嘿嘿。

姜自由：....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风铃声渐淡6'49s

黎茉：（长舒一口气）原来是梦....也太真实了。

消息提示7'

姜自由：（混响）好久没回来了，宁州的变化真大。

黎茉：（笑）确实。

消息提示7'8s

姜自由：（混响）可以....给你打一个电话吗？

黎茉：当然。

来电铃两声

接通后（姜自由电话音）7'21s

姜自由：嗨，黎同学。晚....晚上好。

黎茉：（有点想笑）晚上好呀姜同学。

姜自由：好，我....挺好的。

黎茉：好啦，你叫我名字吧，黎茉，或者....或者茉莉也行。

姜自由：....茉莉。

黎茉：嗯。

姜自由：那....茉莉，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我刚搬过来没多久，对什么都不太了解。

黎茉：嗯....梧桐巷子尾有一家火锅很不错！或者，你喜欢粤菜吗？朝夕路那家就挺正宗，还有路口的日料店，也可以去试试....噢！想起来了！我家附近还有个小馆子，虽然特别小一个，看着不起眼，但是真的超级好吃！

姜自由：（笑）听你这么卖力地安利，我也好心动啊，怎么办。（假装思索）所以，我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吗？

黎茉：哈哈哈，共进晚餐？这样说总感觉像是什么超级正式的烛光晚餐一样，有点奇奇怪怪的。

姜自由：也是哎。那....我要怎么说才比较正常啊？

黎茉：就说，今天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好不好？

姜自由：今天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好吗？

黎茉：好。

姜自由：六点我去学校门口接你，可以吗？

黎茉：当然！

 Bgm3

蝉鸣、风吹树叶

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压音效入）

黎茉：好吃吗？

姜自由：特别好吃。

黎茉：（笑）情绪价值满分。

姜自由：谢谢。

黎茉：小姜同学。

姜自由：嗯？

二人站定、脚步声停18s

黎茉：这已经是你第七次约我一起吃饭了。

姜自由：嗯。

黎茉：你是有什么用意吗？

姜自由：茉莉，你想听吗？

黎茉：如果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

姜自由：我在追求你。

黎茉：追求人的方式就是天天约对方一起吃饭，然后漫无目的地散步？

姜自由：是啊，这样....不对吗？或者....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话剧也可以。

黎茉：（静静看他一会儿）你回宁州，是回来找我的吗？

姜自由：（坦诚）是，我想找你，但是我联系不到你。我知道，因为以前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孟梦不愿意再和班上的人有任何交集了。本来我想着，就这样吧....反正人总是要有遗憾的，我每天都这么安慰自己，但后来，还是忍不住，想回来碰碰运气。

黎茉：那你一般都怎么安慰自己？

姜自由：就....命运总是因为留白而略显亏欠嘛。

黎茉：（笑）哈哈哈，其实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姜自由：你，你能看得出来吗，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黎茉：我要是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姜自由：不太相信。

黎茉：（叹气）我从来不相信那些青春漫画，校园小说里的东西，实际上，高冷学霸并不会爱上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女生。齐刘海，黑框眼镜，青春痘，灰扑扑的长袖校服外套，丢进人海里一抓一大把。

姜自由：为什么这么不自信？

黎茉：不知道，与生俱来的吧。事实上我到现在也觉得，你并不属于这里....你名校毕业，有大好的未来和前程。但我只是小镇里的一个初中老师，早出晚归，生活能一眼望到尽头的那种。

姜自由：可是你考上编制了哎，超级厉害的。

黎茉：.....

姜自由：别害怕，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相反，你和我生长在同一个地方，不管走出去多远，也总是要回来这里的，因为这是故乡。

黎茉：（避而不答）你知道吗？在那个夏天，在曾经的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享受来之不易假期的时候，我哭着送走了我妈妈。那段时间阳光好刺眼啊，让我想想用什么样的句子才能形容这种感觉....噢，世界越来美了，我独自一人，别无所求，只想被阳光晒透。所有的，所有人都去奔赴崭新的生活了，可是我不能，我失去了十八岁，同时也失去了妈妈。

姜自由：后来呢？

黎茉：后来我像个无业游民、孤魂野鬼一样晃荡了三个月，最后选择去复读，再后来，就是你所知道的这些了。

姜自由：茉莉，假如能再来一次，哪怕一切的结局都还是注定好的，你还会放弃高考吗？这件在小镇居民心里比天还大的事情。

黎茉：（苦笑）再来一次就让我逃走吧，躲起来，不要被任何事找到。

姜自由：真的吗？

黎茉：真的。

姜自由：（直视）真的吗？

黎茉：....真的。

姜自由：可我觉得你不会。

黎茉：（沉默）....好吧，骗你的，再来一万次我也还是会放弃它，选择我妈妈。

姜自由：再来一万次，我也还是会在此刻出现在宁州，和你重逢。

黎茉：....恋爱脑啊你。

姜自由：不是，就只是喜欢你。茉莉，我知道在真正的痛苦面前，所有语言都显得太苍白了，但我还是想说，你一直都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勇敢，也最可爱的人，真的。所以不要害怕，也无须自卑。

黎茉：（闷闷地）你早就看出来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你的邀请。

姜自由：是。

黎茉：等了我很久吗？

姜自由：不久。

黎茉：一直在等我吗？

姜自由：嗯，一直。可以和我试试吗？茉莉。

黎茉：你就这样，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自由？

姜自由：不是放弃，选择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自由了。

黎茉：（眼圈微红）好，那么，试试吧。

姜自由：（os）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变，人事物也好，宇宙也罢。我关注她的时间其实远比她所知道的要久，只是十八岁的姜自由总是差了很多很多的勇气，但好在他那么固执，那么不肯轻易放弃。对我来说，有些情绪从未离开过，譬如喜欢，譬如思念，又譬如经年的等待。

 Bgm4

开门

姜自由：回来啦？

黎茉：嗯。

姜自由：快过来坐着歇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脚步、坐下、倒水（第二段脚步结束入40s）

黎茉：（接过喝一口）啊！你都不知道，开学第一天，那些孩子可调皮了，初中又正是叛逆的时候，管不住啊根本管不住，累死....呸，累发财我算了。

姜自由：怎么？黎老师今天气到了？那就让小姜带你出去吃点好吃的，消消气，好不好呀？

黎茉：不要，想吃你做的饭。

姜自由：想吃什么？

黎茉：我要吃糖醋排骨清蒸鳜鱼土豆炖肉红烧大虾凉拌青瓜....

姜自由：（打断）啧，你搁这报菜名是吧？

黎茉：（笑）以上都不吃，其他你随意。

姜自由：（叹气）遵命，黎老师。

闪回转场

摩擦声（压音效入）1'38s

姜自由：老师，我今天有认真学习哦。

黎茉：嗯？怎么说？

姜自由：你之前说的那本书，我看完了。

黎茉：哪本啊？

姜自由：（慢悠悠）当然，全世界的水都会重逢，北冰洋与尼罗河会在湿云中交融。即使漫游，每条路也都会带我们归家。

黎茉：（轻声）真棒，我特别喜欢这本书，你再给我读一段吧，好吗？

姜自由：好。

黎茉：那我闭上眼睛咯，开始吧。

翻书2'17s

姜自由：（慢慢）我愿成为巨人，头贴在阿尔卑斯牧场的雪上，被山羊围绕，脚趾则在下面的深湖中拍打。我就这样躺着，永不起身，任指间长出灌木，发间长出阿尔卑斯玫瑰，我的双膝是山丘，身上是葡萄园、房屋和小教堂。我就这样躺了一万年，向天空眨眼，向湖水眨眼。当我打喷嚏，便掀起一场风暴；当我在上面吹口气，雪便化了，瀑布跳起了舞。如果我死了，世界也就死了；那么我便穿越世界的海洋，去摘一个新的太阳。②

黎茉：（打哈欠）好困啊。

姜自由：睡吧，黎老师。

黎茉：可是现在好早哎，有点睡不着。

姜自由：嗯....那还听吗？

黎茉：不听了。

雷声、雨声隐隐（压雨声音效入）3'38s

黎茉：咦，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还是真的下雨了。

姜自由：看看不就知道啦。

脚步、拉开窗帘3'55s

雨声渐大（压音效入）

姜自由：真的下雨了。

黎茉：夏天结束了。

姜自由：嗯，夏天结束了。

黎茉：夏天凋零了。

姜自由：凋零了，不过我又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哎。

黎茉：什么？

姜自由：秋天在很热烈、欢快地成熟着。

黎茉：那我想去看看秋天到底长什么样。

姜自由：好啊。

黎茉：（笑）等十月休假的时候，你陪我去南城一趟吧，我们去旅行，也正好去看看小梦。

姜自由：好。

黎茉：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只会回我好啊？还有其他的话吗？

姜自由：收到！黎老师。

黎茉：（被逗笑）哈哈哈哈哈智障情侣欢乐多是吧。

姜自由：（跟着她笑）胡说，明明是我带来的欢乐好嘛，都是我的功劳。

黎茉：是是是。（凑到耳边）你带来的欢乐就像爱，爱——永不断绝。

姜自由：嘶，好痒啊。

黎茉：（吻一下）给你的，奖励。

姜自由：（气息乱）还不够哦，小黎老师。

......

黎茉：（os）在这样淅沥的雨夜里，我觉得自己的心绪也变得很潮湿，潮湿又绵长。记忆在舌尖上打转，裹着一层甜丝丝的糖粉。雨在一窗之外，初秋和夜晚一样潮湿，它滋润着浓绿湿滑的青苔，此刻疯长不止。我突然想起来，阳台的纱窗忘记关了，那盆茉莉，也一起被淋湿了。

END.

①：世界之外,横山克《明知故行》

②：选自赫尔曼·黑塞《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