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剧本角色

法海
男,0岁
身份:金山寺高僧,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仙界规则的忠实捍卫者。 性格:固执刻板,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渡化妖邪」视为天道使命,忽视个体情感。

许宣
男,0岁
身份:凡人,临安城账房先生,白予安为渡情劫选中的「凡胎宿主」 性格:懦弱多疑,兼具贪念与恐惧——既贪恋白予安的美貌与法力,又害怕「人妖殊途」的真相。本质是世俗规训下的「胆小者」,遇事易退缩逃避。

岑碧青
女,0岁
身份:青蛇,五百年雄蛇化女身,以「追随者」姿态闯入白予安生活,实为偏执的爱慕者。 性格:热烈张扬,敢爱敢恨,用「玩世不恭」掩盖内心的孤独与执着。对规则嗤之以鼻,认为「爱即本能」,无需压抑或辩解

白予安
女,0岁
身份:千年白蛇妖,修行时以「清冷仙姑」自居,试图通过渡情劫证道飞升。 性格:外冷内热,理性大于感性,习惯用「天道规则」压抑真实情感。表面端方持重,实则对「越界之事」怀有隐秘好奇。

鹤童
男,0岁
法海兼

医馆老板
男,0岁
许宣兼
雌雄同体的镜像
山林小径
岑碧青:[踢开脚边石子,吹口哨]哎——前面那姑娘!头发丝儿比我尾巴还亮堂!
白予安:[驻足,背身整理袖口]山路湿滑,施主莫要分心。
岑碧青:[蹦跳着绕到她对面,单手抄起腰间酒葫芦]呦,开口就是施主?我瞧着你不像比丘尼呀。[突然凑近嗅闻]檀香混着玉兰香,姑娘用的哪家香粉?
白予安:[退半步,袖中指尖凝聚灵力]无事便让开。
岑碧青:[倚着树杈晃腿]偏不让。[歪头]你说,修行五百年能化形,和修行一千年化形,差在哪儿呢?
白予安:[抬眼,瞳孔微缩]你怎么知道我修行千年?
岑碧青:[晃了晃酒葫芦]我在峨眉山偷喝老君庙的桂花酿时,瞧见个白衣影子在月下来回走。数花瓣呢,一瓣一瓣数,数到的七百六十三瓣时,指尖能让昙花提前开三息。只有千年修为才会有这样的掌控力和专注力。
白予安:[皱眉]你跟踪我?
岑碧青:[笑出虎牙]哪儿能叫跟踪呢?路过,顺路看看美人儿。[忽然跳下树,单膝跪地]在下岑碧青,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虽然五百年前确实没名没姓,打从见着姑娘,才觉着该有个名儿配你。
白予安:[袖中灵力消散,语气稍软]修行不易,何故浪费光阴在旁门左道?
岑碧青:[仰头看天]光阴?我每天数松针,逗松鼠,追着山风跑,可没劲了。直到瞅见你——[突然抓住白予安手腕]你说,咱们做个伴儿如何?我给你采最甜的野莓,帮你看着昙花不让它谢,晚上还能给你讲山下说书人的段子!
白予安:[猛的抽回手,袖口扬起一阵风]放肆![指尖凝出冰晶]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沉默中,岑碧青忽然躲在地上戳蚂蚁)
岑碧青:[嘟囔]蚂蚁搬家要下雨,你闻见湿气没?[抬头]其实我早打听过,你从不在雨天化形,怕沾湿了裙摆。可我不怕,我尾巴上的鳞片能当伞使……
白予安:[打断]你究竟想怎样?
岑碧青:[跳起来]不想怎样!就想跟着你![突然抱头]哎呦!你,你竟用定身术!
白予安:[缓步逼近,裙角扫过草地]五百年道行,便敢轻薄千年修为的妖?
岑碧青:[动弹不得,咧嘴笑]轻薄?我连你指尖都没碰到呢。不过你这定身术使错了穴位——[突然翻身滚到白予安脚边]该点足三里,不是气海穴。
白予安:[后退半步,衣袖翻卷间飞出三片竹叶]找死!
(竹叶擦着岑碧青耳际刺入树干)
岑碧青:[摸了摸耳垂]好险,差点儿破相。[忽然笑出声]你明明能取我性命,却只断我一撮头发。
白予安:[皱眉]我不杀无名之辈。
岑碧青:[坐起来盘起腿]那便给我个名儿?你看,我叫你白予安,你总得叫我点什么——青青?碧青?或者……阿青?
白予安:[转身就走]无聊。
岑碧青:[慌忙爬起跟上]别走啊!我跟你说,山下的桃花酿可好喝了!去年我偷喝了三坛子,醉的在桃树下睡了三天,梦里全是你这样的美人儿——
白予安:[突然停步]你知道化形最忌什么?
岑碧青:[挠头]忌……忌贪心?
白予安:[侧过脸]忌动情。[顿了顿]尤其是雄蛇化女身,动了雌蛇的情,便是万劫不复。
岑碧青:[愣住]你,你怎么知道我……
白予安:[盯着远处山峦]五百年前,有个雄蛇偏要化作女子追随雌蛇,最后被雌蛇剜了内丹,曝尸荒野。
岑碧青:[咽口水]那,那雌蛇为何这么狠?
白予安:[冷笑]狠?不过是斩草除根。雄蛇若动了雌蛇的道心,雌蛇唯有杀了他,才能证道飞升。
岑碧青:[突然笑起来]巧了,我修行五百年,还没见过飞升的蛇呢。要不——[凑近白予安耳畔]你渡我一程?
(白予安猛的转身,指尖抵住岑碧青咽喉)
白予安:[呼吸急促]你再靠近半步,我便——
岑碧青:[不退反进,咽喉贴上冰凉指尖]便怎样?杀了我?[忽然握住白予安手腕,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这儿跳的多块。五百年了,第一次跳的这么响。
白予安:[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疯子。[转身疾走,衣袖带起一片落叶]
岑碧青:[在身后喊]白予安!明日卯时,我在山顶等你!带了野生蜂蜜,比你去年买的那家铺子的还甜!
次日卯时,山顶
岑碧青:[坐在石头上晃腿。啃野果]来了来了![忙不迭擦嘴]早啊!
白予安:[抱臂而立,目光扫过石上布包]什么?
岑碧青:[献宝似的打开包]蜂蜜,野莓,还有——[举起油纸包]山下王寡妇做的桂花糕!我骗她说我娘爱吃,她就多塞了两块。
白予安:[挑眉]你若再用术法哄骗凡人,我便——
岑碧青:[塞了块桂花糕进她手里]便怎样?[眨眼]你昨儿没杀我,今儿也不会杀我。
白予安:[捏着桂花糕犹豫片刻,忽然甩开]我说过,别跟着我。
岑碧青:[捡起糕点吹了吹]浪费粮食。[塞进自己嘴里]其实你心里清楚,这方圆百里,只有我能跟上你的步法。上月你追那只偷丹的黄鼠,若不是我抄近路堵它,你得再追三天。
白予安:[一时语塞]你……
岑碧青:[忽然跳上石头]看!日出了![张开双臂]五百年了,我第一次和妖一起看日出。从前都是自己蜷在树洞里,数着日头过日子。
白予安:[目光不由自主望向天际,朝霞染红她侧脸]修行之人,不该贪恋人间景色。
岑碧青:[回头看她]那你为何每天卯时来山顶?[跳下石头逼近]我看见,你每次看日出时,指尖都会轻轻发抖。
白予安:[后退]你管得着么?
岑碧青:[伸手替她拂去肩上落叶]管得着。[轻声]从今天起,你的闲事我都管。
(白予安猛的挥袖,岑碧青被扫出丈外)
岑碧青:[揉着腰爬起]脾气这么大,难怪没朋友。
白予安:[转身下山]我不需要朋友。
岑碧青:[小跑跟上]那需要跟班么?会采果子会打架会讲笑话的那种——哎你等等我!你步法太快了,我尾巴都要跑断了!
连续七日如此
岑碧青:[往白予安手里塞野菊]给你!
白予安:[皱眉]摘花做什么?
岑碧青:[眨眼]看你总穿白衣,想添点颜色。[忽然靠近]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昨儿你看松鼠偷栗子,明明在笑,偏要绷着脸。
白予安:[耳尖微红]胡说。
岑碧青:[突然指着远处]快看!有流星![抓住白予安手腕摇晃]快许愿!
白予安:[想抽回手,却顿住]修行者不兴这个。
岑碧青:[闭眼合十]我许愿……[睁眼]不告诉你。
白予安:[别过脸]无聊。
第八日,暴雨突至
岑碧青:[撑开蛇鳞化作的伞,挡在白予安头顶]我说了吧,蚂蚁搬家要下雨!
白予安:[看着她发梢滴落的雨水]你尾巴……
岑碧青:[咧嘴笑]没事儿,鳞片防水。[忽然打了个喷嚏]阿嚏!这雨怎么这么冷?
白予安:[叹气,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笨。
岑碧青:[愣住,鼻尖萦绕着白予安的香气]你,你居然关心我?
白予安:[转身快步走]不过是怕你病死,脏了我的路。
岑碧青:[裹紧外袍跟上去,嘴角上扬]好好好,是我脏了你的路。等我病好了,便给你洗十件外袍赔罪——
白予安:[打断]不必。
岑碧青:[忽然踉跄]哎呦!
白予安:[转身扶住她]怎么了?
岑碧青:[指着脚踝]方才躲雨时崴了脚。[可怜巴巴]走不了了。
白予安:[挑眉]五百年道行,治不好崴脚?
岑碧青:[眨眼]治得好,但……[突然伸手勾住白予安脖子]想让你背我。
白予安:[耳尖骤红,灵力震开对方]放肆![转身就走,却在三步后顿住]……上来。
岑碧青:[眼睛发亮]真的?
白予安:[背过身蹲下]别废话。
(雨中,白予安背着岑碧青缓步下山,蛇鳞伞在头顶撑开)
岑碧青:[下巴搁在白予安肩头]你头发沾了我的鳞片。
白予安:[耳尖滴水]回去再清理。
岑碧青:[轻笑]你心跳得好快。
白予安:[故作镇定]再胡说,便把你扔下山崖。
岑碧青:[闭眼吸气]扔吧。[轻声]反正我这条命,从见着你的那天起,便归你了。
(白予安脚步猛的不稳,两妖差点摔倒)
白予安:[低声]……自重。
岑碧青:[将脸埋进她颈窝]不自重又如何?[呼出的热气拂过白予安耳垂]你会杀了我么?
(沉默蔓延,唯有雨声淅沥)
白予安:[忽然开口]明日别来了。
岑碧青:[身体僵硬]为什么?
白予安:[加快脚步]我要闭关修炼。
岑碧青:[攥紧她衣襟]多久?
白予安:[停顿]百年。
岑碧青:[笑出声]百年?你当我是凡人等不起?
白予安:[冷声]妖也该有妖的本分。
岑碧青:[松开手]本分?[从她背上跳下]好,我懂了。
(白予安转身,只见岑碧青顶着雨走向山林深处)
白予安:[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岑碧青:[背身挥手]找个地方睡觉。[顿了顿]百年后再见,白予安。
(脚步消失在雨幕中,白予安伸手触碰颈间残留的温度,指尖颤抖)
九十年后,月圆夜
(山洞口,白予安凝视月光,忽然握紧袖口)
白予安:[低语]今日是中秋,[顿了顿]桂花该开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白予安转身,瞳孔骤缩)
岑碧青:[倚着树杈,抛接野果]好久不见,白予安。
白予安:[看着她未曾改变的容颜]你……竟没化形?
岑碧青:[摊手]化形做什么?尾巴甩起来多自在。[吐出一颗内丹,泛着幽幽绿光]看,我把内丹养的不错。
白予安:[皱眉]你故意停滞修为?
岑碧青:[挑眉]不然呢?百年后若见着个老太婆,你得多失望。
白予安:[别过脸]我为何要失望?
岑碧青:[走近]因为——[化形为少女,发间别着野菊]你心里有我。
白予安:[后退]放肆!我心中只有天道!
岑碧青:[轻笑]天道?[指尖拂过白予安眉梢]那你为何出关第一日,便来这山头?为何总穿我送你的月白锦缎?为何——[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胸口]我的内丹,会有你的灵力?
(白予安如遭雷击,猛的后退)
白予安:[强装镇定]你……何时发现的?
岑碧青:[把玩野果]九十年前,你背我下山时。[抬眼]那天我故意崴脚,你偷偷用灵力替我治伤,却不小心把一丝灵力渡进我内丹。我便想啊——[逼近]你明明可以推开我,为何要渡我灵力?
白予安:[转身背对]不过是顺手。
岑碧青:[从背后抱住她]顺手?[将脸贴在她背上]那你顺不顺手,抱抱我?
白予安:[浑身僵硬]松开!
岑碧青:[轻笑]不松。[低叹]白予安,我等了九十年,就为了问你一句话——
白予安:[闭眼]什么?
岑碧青:[在她耳边低语]你这儿——[指尖点了点白予安心脏]有没有过我?哪怕一瞬?
(沉默中,白予安缓缓抬手,按住岑碧青的手背)
岑碧青:[呼吸停滞]你……
白予安:[转身,指尖凝聚冰晶抵住岑碧青咽喉]再有下次,便取你内丹。
岑碧青:[盯着她颤抖的指尖,忽然笑出泪来]好。[轻声]只要你肯看我,取什么都好。
(月光穿透云层,照亮两妖相触的指尖,冰晶悄然融化成水珠滴落)
十日后,清晨
岑碧青:[蹲在洞口剥栗子]给你,烤过的。
白予安:[结过栗子,指尖相触时迅速缩回]为何不去化形?
岑碧青:[晃尾巴]化形要穿裙子,麻烦。[忽然靠近]不过你若喜欢,我明日便穿你送的那袭月白裙。
白予安:[耳尖发红]谁送你了?
岑碧青:[眨眼]九十年前,你闭关前留在我洞口的包裹,里面有十二袭裙衫,全是月白色。
白予安:[尴尬的干咳]不过是多余的布料。
岑碧青:[化作人形,转了个圈]看!正合身。[裙角扫过白予安脚背]你眼光真好。
白予安:[别过脸]无聊。
岑碧青:[忽然抓起她手腕往山下跑]别无聊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予安:[踉跄]放肆!松开!
岑碧青:[回头笑]不松!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要谢我——
(穿过竹林与溪流,直至一片桃林)
岑碧青:[张开双臂]看!我种的桃树!去年开了三百朵花,结了十七颗桃儿!
白予安:[怔住]你……为何种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