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根据小说《纹阴师》改编，     原作者啃树，侵删！

 

纹阴师之虎毒（上）

改编：@秋君

插图：@秋君

楔子

程游：  （混响） 刺青纹身古已有之，最早可追溯到遥远的部落时代，已有几千多年的历史。古代聪慧的部落人民以鸟兽鱼虫为图腾，断发文身，盛行原始巫术，古人用带墨的针刺入皮肤底层，在皮肤上纹刺一些图案以示吉祥，渐渐演化成背负于身上的 神图腾之说。再经过漫长的历史改进，加以周易之理，融汇道、佛、儒、俗、之学，逐渐形成了包容万物的纹身之术。    传统刺青多为龙凤，麒麟，这些异兽，以及关公，夜叉，魁星，佛，这些历史神话中的人物，这些从古代图腾演变而来的传说图案，相当于请神上身，请神保佑。     我爷爷说以纹身改变一个人的命势，算是伴随一生的生命图腾，有很多讲究禁忌，纹好了运势兴旺，纹差了霉运连连，邪异的事情很多。那一年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寻思着开一家纹身店用这一门祖传的纹身手艺混口饭吃，却不料一系列的奇异经历由此开始了，而故事还要从一个纹龙出虎相的男人说起……

 

【汽车刹车声，脚步声，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店前，两个黑衣保镖一前一后护着一个霸气外漏的中年人下了车】

张天霸：【大步流星的走进店中，大大咧咧的一坐】“兄弟！我叫张天霸，你是程师傅是不！我海南来的，你能给人改图不？”

程游：【抬眼一瞅，有些错愕】“老哥，我这店儿 名不经传的，也不是什么老字号，老哥您是怎么跨省，大老远找到我这地儿的？”

张天霸：【四下扫了一眼，微微皱眉】“嗯，就海南的纹身展，那个干瘦的小伙，叫李山是吧？那毛手毛脚的小子去那里秀了下他的盘腿龙，别人看不出，老哥我却一眼就看出是传统的刺青手法，老手艺，那手法是真有本事的，现在会这一手古法的人不多了，我问了下是谁给他纹的，就过来找你了。”

程游：【略一沉吟】“老板您特地从海南过来，是请我改图是吧？改图肯定是能改的，别的不说，单论传统刺青我也是老师傅了，老板你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纹身。”

张天霸：【站起身扫了两眼四周，朝两个保镖一挥手，威严道】你们去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走进里间的纹身室，边脱衣服边说】“老弟，你这个老手艺人似乎过得不怎么好啊，明珠蒙尘，要不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什么的？老弟你这老手艺的刺青普通人看不懂，如果真有本事，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给你认识，很多朋友都信这个。”

【张天霸衣服一脱，露出精壮肌肉的上半身和八块腹肌，一米八几的个头，胸膛几条狰狞的刀疤，以及趴着的一条狰狞无比的暗青色邪龙纹身，龙头显出一个王字，一双锐利尖牙从龙口探出，一股剽悍的霸道气息扑来】

程游：【惊讶】“老哥，你这是纹的什么？”

张天霸：【语气不满】“龙，这是龙！你小子认不出来？这可是正经八百的中国龙。”

程游：【皱眉】“龙自然是龙，纹龙，这里头有讲究，不是一般人能纹的，要看属相相符，很多道上的大哥来我的纹身店都纹龙，因为龙主“降”，能兴运助势，降伏对手，战无不胜。可您这条龙，有些特别之处。”

张天霸：【神色微动】“哦，老弟，你给说说有什么特别之处？”

程游：【沉吟一番，缓缓道】“老哥，你这条过肩龙，纹路流畅，点刺有法，是懂阴阳的高手所纹，兴运助势，老哥这些年生意必然旺盛，常有贵人相助。”

张天霸：【饶有兴致】呵呵，不错，继续说。

程游：【略一思索】俗话说‘猛龙不过江’，这过肩龙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我给那李山纹的就只是个盘腿龙，他扛不起来，只能盘在腿上，这就是人的区别。再说这龙样，相貌狰狞，龙头 骨角峥嵘，是一条邪龙，很是邪乎，更不是常人能扛得起的，好在这邪龙没有开眼，也是老哥你福泽深厚，命格硬才能扛得住。但……【顿住】

张天霸：【抬眼看了过来，眼神有些冷酷】兄弟，你是看出什么了？

程游：【略一迟疑】老哥你能扛起这东西，自然是助长运势，飞黄腾达。但……你这龙不伦不类，既像龙又像虎，纹龙出虎相，龙虎相争，这是大忌，阁下只怕最近日子过得不舒坦吧？霉运连连，龙虎显相，只怕是再过不久就要有大祸发生。”

张天霸：【面露喜色，激动的站起身】“老弟啊，果然是有老手艺在身的！我真是遇到贵人了，这些天，我找了好多纹身店，都没一个有真正传统老手艺的，纹的东西都是虚有其表，纹个花哨的图形，还给我吹自己能改，这有真本事的就老弟你了，老弟帮哥哥我把图改一改，救老哥我一条命呀！”

程游：【点点头，盯着这胸膛的刺青沉吟半晌，缓缓道】“老哥，你身上的这幅图太复杂了，看这点刺走向和图纹脉络，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高手纹的，不太好处理，把图改坏了，它反而要更加出事，也亏找到了我，一般人估计还真没那本事，你要怎么改？”

张天霸：【沉声】“帮我把龙的眼睛点上，让他开眼。”

程游：【惊愕无比，愣了半天】“老哥……行里有句俗语：男不纹凤，女不纹龙，邪龙不点睛，关公不睁眼。老哥，你知道给这条龙点睛，要出什么事情吗？”

张天霸：【不解】“兄弟，点眼睛当然是救命，以前给我纹这条龙的高人说，等我有一天飞黄腾达，彻底抗住了，就给我点睛，可是，这些年那纹身的高人消失不见了，我也没能找到，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你说这龙争虎斗，纹上龙眼，让这条龙气盛，镇压住那老虎，不是吗？”

程游：【错愕】“哎，这么解释道理也说得过去，但你这幅图……这龙和虎已经融为一体了，你给这邪龙点睛，也是给这恶虎上瞳啊，还好是没有点睛，不然啊，真是要出大事情了。”

张天霸：【浑身一震，脸色大变，后怕】“若是没遇见老弟你，我只怕已经随便找人把眼睛给点上了！哎！老弟啊，救救哥的性命，我有钱！价钱随便开！我现在这该怎么办？”

程游：【思索着道】“你也别急，我先帮你把这图给改了，把虎消掉，那条龙点不点睛另说。老哥，你先给我讲讲这幅龙争虎斗图的来历，我也好对症下药。”

张天霸：【心有余悸的点头】好，好！

程游：【取出一个陈旧的黄皮包，展开，拿出一根温润牙黄的骨针，和一个墨筒，蘸着墨水开始考量如何下针】“你这图比较复杂，我还得先琢磨琢磨。你躺着我好好看看，你也好好说说这图的来历。”

张天霸：“这邪龙纹身图的来由，我从来没和人说过，因为没人信，我也知道他们不信，和你说实话吧，这龙是高人给纹的，而这恶虎啊，是自己凭空从我的背上出现的。”

程游：“我信。”

张天霸：【长呼一口气】“那我给你讲个事儿，是真的，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让鬼抓走了......”

程游：“鬼？”【已有眉目，抬手蘸墨准备下针】

张天霸：【回忆往事，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对，就是鬼，反正我觉得就是鬼，一定是鬼！”

张天霸：【针已刺下，身体不自然的抖了抖】“这里给吸烟不？诶……小哥，我有故事，你有烟不？”

程游：【平静的在他的肩膀上抖了抖针，一指旁边请勿吸烟的牌子】“吸烟会让皮肤紧绷，会影响纹身过程的皮肤，是大忌。”

张天霸：【讪讪一笑】“哦，呵呵……那好吧。”

程游：【失笑】“老哥你放松点，慢慢讲。”

张天霸：“唔，那我接着说，我吧，其实不是海南那地头的人，后来走南闯北的，才到那地头混出点名堂，我是广东人，这两广地区多山，树木茂盛潮湿，我从小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土娃子，那会儿八九十年代，不像现在，那时候山上什么猛虎、黑熊、野猪都有。这事啊……就发生在我六岁那年，那年干旱，收成不好，村里的人就组成狩猎队上山打猎，猎些动物填肚子，而山上的动物也下来袭人，饥荒，人和动物都想活命。只是那一年，村子里特别诡异，村里很多牛羊在半夜里被咬死了，整个村子人声沸腾，村里的老人在羊圈里看着牙印和痕迹，就说是山上的大虫下来找吃的，当时村里的汉子就气得发疯了！人自己都没得吃，就给畜生吃了怎么得了？当时啊，村里组织了好几个人拿上土枪一起进山，保卫村子，这条大虫今天下山吃牛羊，明天可能就得吃人！”         

张天霸：【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唾沫】   “但后来啊，我们村儿进山的五六个壮汉，都给咬死了，我爹就是带头进山的，他是枪法最好的老猎人，黑熊知道不？我家屋子里有间屋子专门挂皮的！除了挂着一百多张兽皮，还挂着几张黑熊皮。我老爹曾经独自进山打死了一只大黑熊和他的三个幼崽，是十里八乡里出了名的猎人，一手枪法出神入化，传奇呐！这要是生在鬼子横行的年代，少不了闯出个名堂，但连他也死在了大山里！……诶！老弟你说，又不是什么古代，狩猎队人手一杆枪，五六个好手，一起进山什么动物打不得？但就是死了，村子里一口气死了这么多人，人人都怕了，说那大虫成精了，可是后来，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程游：“更怪的事情？”

张天霸：【长叹一口气】“我爹死的第二天晚上，村里头就不敢进山了，说山上那是大虫的地盘，是条龙进去了都得盘着，那大虫成精了，死这么多人大家也怕，就转攻为守，有人开始在村里头守夜，但我妈当晚，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竟然是被大虫给吃了！”

程游：【一边刺青，一边搭话】“不是有人守夜吗，村里怎么还会有人失踪呢？那大虫上天了吗，这都能进村袭人？”

张天霸：“没进村！当时村里有人说，是看到我妈大半夜的时候自己跌跌撞撞走出去的，自己给大虫叼走，然后第三天晚上，我哥也失踪了，当时村里盯得更很紧，可是他自己穿过防线，摇摇晃晃走出去的，那模样和我妈一样，人都说是撞邪了，而第四天，轮到我失踪了......”

程游：“一家四口，一晚上失踪一个，还是自己走出村给大虫吃，羊入虎口？看来这狩猎队进山的事情真的惹怒了那大虫了，不再是夜袭牛羊圈，而是直接吃人了，也可能是因为吃了狩猎队好几个壮丁，尝到了吃人的甜头。那后来呢？”

张天霸：【定了定神】“其实，其他人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村子的，不过我却知道，我是被鬼抓走的！……反正那天晚上特别邪乎，阴风阵阵的，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失踪的大哥来找我，他敲门，叫我出去，说山里有个洞窟有数不尽的宝藏，够我们一家吃一辈子，我恍恍惚惚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不知不觉就跨出了村子，然后给老虎叼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程游：【沉吟】“听你这么说，那你可能是碰上伥鬼了，有个词怎么说的？为虎作伥！这个典故怎么来的？俗语说：虎毒不食子，而伥鬼则不然，传说中，那些被老虎吃掉的人变成了鬼，就是伥鬼，被老虎控制，专门勾引自己的亲人让老虎吃。”

张天霸：“村里的老人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说那是伥鬼，是那老虎成了精，勾引村子里的人出去吃。”

程游：【好奇追问】“你被那鬼抓走了，后来怎么了？”

张天霸【微微挪了挪躺久了的身体，没好气的说】“切，后来能怎么办？当然是活下来了，不然你现在哪能见到我？”

程游：【停下针，哑然失笑】“诶，我说老哥，你别吊我胃口啊，你这纹身的来历还没说呢。”

张天霸：【眼神露出一丝崇敬的神情】“说来也是传奇啊，那天恰逢一个高人路过山村，当时也没有人认为他是高人，是个画家，画的画栩栩如生，很真的一样，特有神韵，当时那中年人拿着画板到村里，让村民帮他找最好的山林风景，俯览地貌的那种，他要画江山草木图。毕竟那八九十年代，都好这一口，大家都以为是城市里来的文艺下乡青年，村里发生事情了，大家想让他走，可他知道了村子的事情后，就独自一人提着一杆土枪进深山了，诶，兄弟你猜怎么着？这没过半天，他就带回了晕迷不醒的我，说这事情解决了，只是来得晚了些，其他人都被大虫吃了，就剩这个小娃了。”

程游：【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这闹得整个村子里人心惶惶，吃了那么多人的大虫，就这么被那中年人用枪打死了吗？”

 

张天霸：“反正就是这么简单。那是真正的高人啊！当时都过去七八天了，村里的人都以为我这个娃儿已经死了，被那条大虫吃了，谁知道我还活着，他还提着一杆土枪独自进山，把我这个娃儿拎回来了。”【眼眸露出一丝深深的敬佩】“那位高人把枪还给村民，说，他在深山里见到了和牛一样大的斑斓猛虎，吊睛白额大虫，头顶上刻着一个黑色的王字，跑得和风一样，毕竟在山里全是密集复杂的树林，地形不开阔平坦，大树都是掩体，村子里的狩猎队射不中，全军覆没也是很正常的，说来也奇，那东西很机灵聪明，竟然知道躲枪子儿。”

 

程游：“那老虎估计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都成精了。”

 

张天霸：【重重的叹了口气】“人都说知恩图报，但当时我们村那些人却动了别的心思。他们恳请高人告诉他们死掉的人尸骨位置，还有那条猛虎的尸体在哪里，其实当时大家都明白，是打那条大虫尸体的注意，这么大的一条老虎，肉已经能吃好一阵了，光是牛那么大的虎皮就价值连城了。”【义愤填膺，大声说】“那群狗日的王八蛋！人家帮我们村把大虫打死，已经是义薄云天了，人家高人拿那具猛虎尸体做报酬是理所应当，这东西也是人家打死的，是属于人家的东西，就凭你村子被老虎咬死几个人，就想要拿老虎的尸体做补偿？这特么的就是不讲道理！”

 

程游：【连忙按住他，安慰道】“大哥您别激动，不然给纹错了。我觉得吧，这也是救了一村子的性命，尽管做法是下作了一些，但毕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那高人义薄云天应该也不会计较。不过老哥你这帮理不帮亲的直爽性子，小弟真是佩服！”

张天霸：【深呼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神经看向我，叹了口气说】“老弟啊，还是你能理解我，这人啊一辈子最不能做的就是忘恩负义！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对我胃口！”【高兴的竖起大拇指。】

程游：“老哥儿，我听得起劲了，再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给说说呗。”

张天霸：“老弟想听，那我就继续给说说。当时，那高人看着一村子的村民面黄肌瘦，三十多个人整整齐齐跪在眼前，求他救这一村子活命，心里估计也是心软了，说老虎他已经埋了，不要去动那恶虎的尸骸，有忌讳，不然啊，祸事还得上身，还会死村子里不少人，不能去动，但是老虎窝里有一些宝贝，可以去取。”

程游：【继续刺青】“原来那天你哥没骗你，山上的窟窿里真有宝贝啊？”

张天霸：“嘿嘿，不瞒你说，是真有宝贝，那财宝还真能够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如果没有那位高人出手，只怕是没有命去拿。后来那高人告诉了村民位置，让他们去找，结果还真有，许是那山上的老虎真成精了，窝里藏着一些被吃掉的过路人遗物，一堆金银首饰金灿灿，看得人晃眼，哪怕一村子的人平分，也足够度过村子里安安稳稳的度过旱灾。”

程游：“那后来呢？”

张天霸：“那时我才几岁啊？不记得了，当时被老虎抓走，回来的时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村里人都说，这小娃儿是吓丢了魂，是给撞邪了，但高人却说是那条死去的恶虎怨念上了身，给我算了算命格，说我天生命硬，就给我纹了一条过肩龙，说用这条邪龙克恶虎，就是眼前肩膀上那一条，还别说，这幅图一纹上，我立刻就没事了，现在想来，那高人只怕是一个刺青图腾方面的神人。”

 

程游：【点了点头】“老哥你说他来取景画画那一段我就猜到了一些，这是一个我们行内的高人！学刺青，要先学画，每一个传统刺青师傅都是一个画道大家，说简单点，刺青就是刻在身上的画，一副图要有作用，要看刺青人的本事儿，这就是高手和低手的区别了，蒙娜丽莎的微笑，和普通人的画能不有区别吗？刺龙凤、观音夜叉，相当于请神上身保佑自己，有没有神韵是最关键的，要看功底，纹皮，比用墨水在纸上画画难多了，当然也要看状态，要是超常发挥刺好了，堪比流传千古的名画，那作用可就真大了去了。呵呵，那老哥你可占大便宜了，估计是这幅图才能让你有今天，飞黄腾达，单从这幅图上看，这高人是真的厉害，和我去世的爷爷水平不相上下，这要是让我纹啊，除非是进入那种空灵的状态，不然我是做不出这种效果的，看这神韵和气势就不同凡响！”

张天霸：【点点头】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程游：“诶，那老虎抓走了你全家吃了，为什么不吃你，照理说小孩子肉嫩，应该更好吃。”

张天霸：【摇头晃脑，一脸纳闷】“这事情我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在想，却一直也没想明白，当时，那位高人说，那猛虎当时带着三四个虎崽，母老虎下山吃人，是为了给饿坏的崽儿找吃的，那年头闹饥荒，人和，动物都想活命。当时，狩猎队不是没有收获，我爹那个神枪手打伤了那头恶虎，还把它的三个虎崽儿都打死了，估计那时候，已经没有崽的大虫，是把我当成崽儿了吧……】

程游：“这事情邪乎，但不是没有可能，狼孩虎娃这东西不是没有，很多动物失去孩子，然后把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毕竟老虎这东西更拥有母性，有句话怎么说的？虎毒不食子。” 【思索片刻】“那么说，你爹打死了那三个虎崽儿，反而救了你一命，你爹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猎人，搞不好啊早就看出了这点，知道他们这群狩猎队死后会村里有这一出，他才在死前这样做的，给你留下一个活命的机会。”

张天霸：“……谁知道呢。”【叹了口气】“几个月前被人砍了一刀，正好砍在肩膀上的龙额头上，然后就顺着疤纹，在纹身上渐渐出了一个王字，龙嘴上还长出了一对虎牙，我吓坏了，怕那个时候被镇压的恶虎再次出现，来找我。这些年，我有钱了之后到处找那高人，想报恩，就是找不着，我寻思那高人只怕还在游历大山，到处画风水画呢，碰到就是缘分，这不，眼前因为这事急得我冒汗了，幸亏遇到老弟你。”

程游：“没事儿的。”【平声静气的安慰，解释】“这看起来像是那恶虎的阴灵又出来作祟了，但另外一方面也有解释，常人一般小时候是不许纹身的，因为人长大会图案变形，这图是你小时候纹的，那高人手法神乎其技，手法特殊，给你纹了，你长大了这图也没变形，但多多少少图纹有些走样，许是凑巧就出现了这虎形。”

 

张天霸：【一脸不信】“真是巧合？这不是那恶虎回来找我了，而是凑巧纹身变化的？这他妈的，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程游：【陪笑】“呵呵，这也是一个解释，但怎么理解，要看你自己，这东西一向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嘛。好了老哥，图我已经给改好了，那儿有镜子，你站起来看看，中意不？”

张天霸：【起身裸着膀子在镜子面前转了转，问】“这龙的图案倒是改的挺好看的，出去倍有面子，但是我这幅图还能有作用不？”

程游：【笑】“您就放心吧，没事儿，保准还和原先一样给力，这图是宝贝，那猛虎已经给改掉了，这虎牙我给改成了龙须，额头上的王字给修成了斑斓花纹，我和那高人明显不是一脉的，他的图有自己那脉的刺青风格，我为了迎合这幅图使得整体风格更加贴合，不让这幅图案废掉，花了不少心力。再过一阵子，等这图的纹恢复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给您点睛，现在的命格，可以扛得起来了，更加飞黄腾达！”

张天霸：【笑逐颜开，抱拳道】“呵呵，那承老弟吉言了。诶，老弟你这手艺不错，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程游：“三千。”

张天霸：“老弟，你怎么收这么少，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还是认为我张天霸的命就值个三千块？”

程游：【连忙摆手说】“这不是一回事儿，行有行规，改图就是一个小时的事情，收三千已经算是大头了，现在的人都抠门，来纹个老手艺都给我讨价还价的，一般给人花大半天纹一整个图都没有三千呢。”

张天霸：“那成，我也知道你们这类人啊有自己的规矩，老弟你这个人对我胃口。”【掏出手机扫码转账】“反正我张天霸就欠你个天大的人情，……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你这边的地头，我手摸不到，但多少也认识几个在这边混的兄弟，照顾你没问题！”

程游：【拱手】“多谢老哥关照。”

 

张天霸：【走出店门扬手让两个保镖上车，直接扬长而去了。】

（引擎呼啸，远去）

程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上车远去，突然低头叹了口气】这事还没完呢……

【转身回到屋内，拿出刚刚那个给张天霸点墨的墨筒，其中墨水翻滚，是刚刚从那副图里拘出的老虎阴灵。】

程游：【低语】“老虎儿，能说句话不？”

【那墨水翻腾渐缓，没有声音。……猛的响起一声似有似无的虎啸】

（混响）

程游：“这是那小老虎的阴灵。给张天霸纹身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是那恶虎的，是虎崽儿的阴灵，又封了这么久，弱到了极点，借着这次龙虎相争，那图裂开就取出来了，当时张天霸被那老虎刚刚死掉的小虎崽儿，阴魂上身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那老虎才误认为他是自己的崽儿，才死里逃生，这才是他为什么没在虎窝被吃的真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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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救了张天霸的虎婴鬼灵，背负着残酷经历的阴鸷男人，贪婪无情的势利女人，虎毒不食子的老话却抵不过欲壑难填的人心……】

敬请期待

《纹阴师》系列之虎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