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 渎

编/后/美：二七十四

“神明犯错 也会有人惩罚”

-小只只、  独家定制-

角色：

顾忙；21岁，内敛，青年，禁欲

林玥；27岁，半熟，甜御，沉着

两人情绪波动都没有很大

Covet 

 拉窗帘声入

顾忙：（os）如果说，月亮是神明，那我就是站在神龛下的窥探者，看着月光蹂躏着巷子对面楼层的女人。窗子化作边框，裹挟着她沦陷在月光下，那纵欲的表情和姿态。这是第六次，我的理智在她的颤栗下坍塌

 脚步起入

顾忙：（os）半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楼下，她刚搬来巷子

 脚步停

顾忙：（刚跑完步，喘息）你住几楼？

林玥：啊，四楼

顾忙：这些，你一个人搬吗？

林玥：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的，就让他们先走了（轻笑）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顾忙：（愣了一会儿）

 搬运起入

顾忙：我来

林玥：谢谢啊

顾忙：（os）她的头发被风吹动，拂过我的手臂，顷刻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面而来，这味道让人沉不下心

 放杯

林玥：工具还没有买，所以只有速溶了，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喝不惯手磨吧

顾忙：孩子？

林玥：你看着也就高中生的样子啊

顾忙：我一米八六，明年大四，已经不是孩子了

林玥：emm，大四的话，也就才二十一，怎么不是小孩子啊

顾忙：你看着也没比我大多少

林玥：（笑）我比你大六岁呢弟弟

顾忙：（愣住）

林玥：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顾忙：没事...

林玥：欸，你住几楼？

顾忙：额，我不住这栋，刚刚出来晨跑的

林玥：难怪啊，你这身材，体育特长生？在学校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顾忙：...还好吧

林玥：哦对了，你现在还没吃早饭吧？

顾忙：嗯

林玥：那你先别喝，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顾忙：不用了

林玥：空腹喝咖啡伤胃，马上就好，等我一下

（离开，无音效）

顾忙：（os）她随意盘起头发，露出后背半透的白色上衣，领口很低...下身淡蓝色的包臀裙，每一步都在我心里踏出涟漪，不过很快，被我拭去了。直到...我认识了窗户内的她

Desire

 音乐起入

顾忙：（os）我经常会想，如果她知道了这些夜里衣衫不整、不堪入目的样子都被我尽收眼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也就在这份冲昏头的欲念下，我凭借记忆中她快递盒上的电话，拨动了我与她之间的弦音

 接通（第四声接通）

（林玥电话音）

林玥：（微颤）...喂

顾忙：看窗外

林玥：...

顾忙：...抬头

（一眼万年 沉默了一会儿）

林玥：（气声笑）

顾忙：（愣住）

顾忙：（os）是我看错了吗？我想过很多种她知道后的反应，惊坐起骂我是变态，或者尖叫着报警，虽然我知道她应该只会羞愤的拉上窗帘，但是...她刚刚的笑是怎么回事...戏弄？刻意？还是无所谓？我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她该不会是...故意的...

 音乐淡去

（别着急入词，等）

 一小段钢琴曲，停止

林玥：人们把情绪寄托在曲子里，宣泄、享受、释怀，更多人为了打动自己，把原有的抒情降调，渲染成悲伤，只要慢下来，就能看到一切的轮廓

顾忙：你刚刚那首，我听不出来

林玥：（慢慢叙述）《夜的赠礼》我自己写的曲子，蕴含的是自信和神秘。以前在法国遇到一个女孩，她给我讲过一个很有趣的故事，那是她的梦。她说自己经常会梦见一个人的声音，但是看不见那个人在哪儿，不过那个人什么都知道，说出了她身上所有的秘密。可是她并没有慌张。等她再梦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就脱光了衣服在梦里卖弄舞姿，中途那个声音一直没有出现。跳完之后...

林玥：（凑近，看了他一会儿）她说了一句话...

顾忙：（紧张）

林玥：（轻声）“我知道你在看我”

顾忙：（喘息）

林玥：（耳语）“好看吗？”

顾忙：...好看

林玥：在哪儿看到的？

顾忙：梦里...

林玥：（强调）哪里？

顾忙：（讪讪回应）...对层...五楼

林玥：是从上面看到的啊

顾忙：嗯...

林玥：只是看着？

顾忙：...会乱

林玥：（碰）

顾忙：（一颤）！

林玥：（笑）身材，真的很好

顾忙：（脸红）

林玥：（贴耳）来

Limit

 衣服摩擦

（轻声细语）

林玥：在想什么？

顾忙：终于，不是只看着你了

林玥：（气声笑）

顾忙：我下午有课，不能陪你

林玥：那我给你做点吃的？

顾忙：你再睡会儿吧，我路上随便解决一下就好了（起身）

 穿衣服声入

林玥：（os）又不是小姑娘了，这种时候，却还是渴望被人慰藉，可一个孩子懂什么呢

顾忙：（温柔）那我先走了

林玥：嗯

顾忙：（轻轻一吻）

 脚步声离开

林玥：（os）我这种人，奢求的太多，去到哪里都不会有归属感。我太了解自己了，所以不想去承认，心里暗念的那股负罪感。可这几天的相处，慢慢有了顾虑

 敲门，好几声，开门

顾忙：刚刚看你从药店回来，身体不舒服吗？

林玥：我没事

 关门

顾忙：...

 音乐起入

顾忙：（os）之后的几天，她都没有再找我，貌似...在刻意的躲着我，看我的眼神在闪躲，故意避开和我相遇的时间点...还有，那天之后，她没有再拉开窗帘

 楼道，脚步停

林玥：（看到他，愣住）

 继续走，被拉住

林玥：（挣扎）做什么

（将林玥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墙上）

顾忙：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林玥：解释什么？

顾忙：为什么躲着我？

林玥：我没有，你让开

顾忙：（委屈）...你是在玩我吗？

林玥：（愣）

顾忙：我以为你生病了，看你去药店我担心你...我很想你，但是觉得这两天你应该不想见我，可是感觉不对...你只是不想见我，对吗？

林玥：（没有说话）

顾忙：（哽咽）...我有在克制住不去找你，但是我做不到...我想见你...每天都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不受控制，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是不是只拿我当成你寂寞时的发泄品...？

林玥：...你别哭

顾忙：（强调）是不是

林玥：（凝视）...

顾忙：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见我，怎么都无所谓...（吻）

林玥：唔...（挣扎）放开...（*自配，巴掌）

顾忙：（被打）...

林玥：（紧接）...我怀孕了

Judgement

 音乐起入

林玥：（抚摸钢琴）

林玥：第一次来就注意到了吧，Steinway（施坦威）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它弹出的音乐应该扩散在乐厅上空，受人聆听，而不是被埋没在这个小房子里。也不该配现在的我。（慢慢）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不会向我索求什么，不会把我带到他的舒适圈，也不会来这儿见我，更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忙：...

林玥：（淡然笑）我和这架钢琴一样，要被藏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我的存在会破坏他的家庭...（自嘲）说到底，它还是被我连累的，要和我一起躲着这儿，它眷顾我，我禁锢它。只有闭上眼睛，弹奏它的时候，我才会找到自己。睁开眼，还是要接受这个狼狈的自己。你看啊，人就是这样，知根知底却还要向着错误的方向去，一边接受，一边划清界限

顾忙：（愣住）

林玥：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顾忙：...所以，你也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林玥：我们本身就是分明的

顾忙：可以不遇见，也可以不认识...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我

林玥：招惹？（靠近）不是你先偷看我的吗？把我看得体无完肤，用我来填补你心里渴求的欲望。我们是互补，是公平的。你爱上我，和我没关系

顾忙：（抱住她，流泪）我不清楚爱是什么，可你吻我了...你吻了我....在以为我睡着的时候，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但我能克制自己的情绪，（恳求）你不要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要赶我走，好吗？

林玥：（沉默了好久）...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林玥：（娓娓道来）我是从孤儿院被接到A市的，从小到大都是俯瞰这个城市，无忧，无虑。后来我父亲犯了罪，公司破产了，我没地方去，才遇到的那个男人。我仰视他，抬头就像看见了从前镜子里的自己，我怀念，又嫉妒他。因为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比在孤儿院更苦，所以我接受不了。我就是贪恋物质，不甘沉于谷底。哪怕可以分割给欲望，也只是暂时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表面光鲜亮丽，内心却是堕落不堪，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去爱

顾忙：（松开，看着她）我的值得是自己定义的，不是看筹码，也不是看价值。林玥，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你要的我都能给你，我可以养你，也可以照顾你，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照顾你们，和我在一起吧

林玥：（冷笑）所以呢？

顾忙：（看着她）

林玥：（平静）没错，因为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而且有了孩子，所以你默认了我的价值，默认了没有选择权的我，可以被当成一个需要修补的物件一样，谁愿意接受我就应该感谢谁，这种施舍一样的接纳，我也要无条件接受吗？

顾忙：...不是，我没有这么想...你为什么...（打断）

林玥：（疲惫）别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了，你这样正值青春的年纪，不该有我介入，是我一时考虑不周。你走吧

顾忙：我...

林玥：怎么？你觉得不够？还想跟我多睡几次吗？

顾忙：...我没有

林玥：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你有你的生活要继续，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关联。不用再来找我了

顾忙：（沉默了很久，妥协）你不用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我不会纠缠你的，只是想告诉你这些，我担心你

林玥：（沉默）

顾忙：我想问你，打算怎么做...以后

林玥：（轻叹）他不会接受这个孩子，我会离开

顾忙：去哪儿

林玥：（看着他）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顾忙：...

（沉默了一会儿）

林玥：顾忙

顾忙：（对视）

林玥：（温柔）我对你更多是羡慕，和我不一样的是，你能肆意妄为，我不能。你永远不属于我身边。不是我没有勇气抓住你，是你，离我太远了

顾忙：我听你的，也不会留你。但是，你会不会后悔...

林玥：不会。（抱住他）你也是，不需要后悔

顾忙：...那你，有没有，一点...（被捂嘴）

林玥：...不可以。你不该被限制，也不该成为谁的附庸，更不该...遇到我。（自嘲）是我，脏了你

顾忙：（紧抱，心痛）你是干净的...一直都是...（颤抖，呢喃）是我...觊觎你，我自找的...是我自找的...别怪自己，别羡慕我...求你...

林玥：（os，长叹一声）怎么理解呢，像是在对我忏悔，又像是埋怨。他说错了，神明才是洁白无瑕的，泥泞成泽的是囚徒，本身有罪，该永远被禁锢在深渊，千方百计也保全不住颠沛流离中动荡的真心。神明也会犯错，那就罚它，被最污秽的灵魂玷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