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表

我；律师；法官；神父；庭⻓；检察官；老头；警长

舌战群儒的感觉你值得拥有

审判

改编自加缪的《局外人》

律师：我是法官指派来的高级律师。

我：请坐。

律师：我就不坐了，节约时间。我研究过你的案子。很棘手，但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有胜诉的把握。

我：谢谢您。

律师：咱们言归正传吧。

我：我以为早就开始了。 

律师：哈?第一个问题，请您理解，我实在不便启⻮询问此事，但事关重要。如果我做不出什么解释的话，这将成为起诉您的一条重要依据。

我：您问吧。

律师：预审推事们了解到你在妈妈下葬的那天表现得无动于衷。这是为什么。

我：我不太记得了。我爱妈妈，毫无疑问。但是，所有身心健康的人，都或多或少设想期待过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不是吗? 

律师：停!在法庭上千万别说这个话，也别在预审法官那说。

我：我有一个天性，就是我生理上的需要常常干扰我的感情。葬礼那天，我又累又困，没更多精力去哀伤了。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不愿意妈妈死去的。

律师：哈?拜托，仅这么说是不够的。

律师：有了，我想到了，你就这么说，那天你是控制住了自己悲痛的心情......

我：不，那是假话。 

律师：哈?拜托，无论如何，养老院的院⻓会作为证人陈述当时情况，那不会使你很难堪吗?

我：安葬那天的事与我的案子毫无关系。

律师：哈?拜托，我处理过的司法案子比你吃过的盐都多。

我：这是强硬辩护。

律师：哈?哈?哈?

法官：你的律师说临时不凑巧不能来，但你有权对我提出的问题保持沉默，等律师将来在场时再回答。

我：我可以单独回答。

法官：大家都说你是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人，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这是因为我是个平平无奇的人，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于是我就不说。

法官：这是最好的理由。不过，这事无关紧要。

法官：我感兴趣的，是您本人。在您的行为中，有些事情叫我搞不明白。

我：其实所有的事都很简单。

法官：你能把那天枪杀的事情再复述一遍吗？

我：雷蒙，海滩，游泳，打架，又是海滩，小水泉，太阳，开了五枪…

法官：很好。

法官：我愿意帮助你，我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上帝开恩的话，我一定能为你做点什么。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

法官：你爱妈妈吗？

我：爱，跟常人一样。

法官：那五枪是否是连续射出的？

我：先开了一枪，几秒后，又开了四枪。

法官逐渐激动

法官：您为什么在第一枪之后，停了一停才开第二枪?

法官：为什么，为什么您还向一个死人身上开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