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滑煞

照野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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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7游轮汽笛

小伍：思思姐，我们终于回来了。

思思：（意味深长）是啊，小伍，我们终于……回到家了。

思思：红姨，好多年不见，我和小伍回来了。

红姨：（表情有点不自然且生疏）你们都长大了哈，确实是，女大十八变，国外的洋墨水到底不一样。

思思：（淡淡一笑）阿惠呢？

红姨：不就在那吗？

旁白：远处一个女子扎着垂辫，坐在木椅子上，抱着小孩，看着眼前的男人，幸福地笑着。但思思却注意到阿惠那堪堪十公分不到的小脚，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而对上阿惠后，又恢复了温柔。

思思：阿惠姐，我和小伍回来了，没想到……你结婚了。

阿惠：（温柔地笑）阿硕他是个很好的人，女人总要结婚的，你也会的。

思思：……

小伍：惠姐，思思姐才不呢，她可是打算以后要……（被思思捂住嘴）

思思：咳咳……（注意到阿惠姿势不自然）阿惠姐姐，你胸口不舒服吗？

阿惠：（下意识护住胸口）没……没什么……

思思：（压低声音）（靠近）你是不是还在束胸？我看到你走路时呼吸很困难。

阿惠：（羞恼）你……你怎么能说这个！

思思：（认真）我在外国读书时，医生说过束胸会导致肺病。现在省城都在提倡“天乳运动”，这是危害女性健康的陋习。

阿惠：（慌乱四顾）小声点！被人听见像什么话……

思思：（从包里拿出杂志）这是最新一期的《妇女杂志》，上面有医学文章讲这个。

阿惠：我哪里看得懂这个！你别说这些话了！

小伍：（打圆场）洋人的思想放荡，思思姐也学了不少，惠姐你不要介意，对了，我听说我们村子好像出现了一个妖怪，叫……油滑煞！你给我讲讲吧！

阿惠：（闪过一丝惊恐）（和丈夫对视一眼）……

02:59小孩哭泣

阿惠：（哄）好了好了，别哭了，乖宝。（对小伍说）村子里死了好几个村民，都有人看见它动的手，现在大家晚上、尤其雨天都不敢出门，就怕被它……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回去做饭了，晚上你和思思过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