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男：我想我会爱而不得

心苒：今日夫子讲的有几处我还不太懂，改日再能悄悄从家中出来听夫子的课可难得很

女：我也是，这几日可能又出不来了

心苒：我不懂这世道，女子比男子差在何处，为何我们连读书都要这般躲藏？

女：别想了，女子在这世道怎得可能自由自在，如今我们能出来上学堂便以是十分不易了...

心苒：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女子也能同男子一样，我们女子，从不比他们差。

女：唉，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理想罢了

心苒：我们也可以开创一个女子也可以独立的盛世的！

女：但愿吧

心苒：就算我们开创不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女子，这一日，总会来的

 水滴

心苒：（内心混响）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女子所受的限制如此之多，我们为何就不能同男子一样，可以为自己的前程规划，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为自己而活，为何我们只能相夫教子，困于一方墙院，这不公平...我...想要为女子做些什么...

 转场

爹爹：心苒，你一介闺中女子，怎可整日跑去书堂

心苒：爹爹，我也想读书，我也只是想读书，您为何就是不肯让我去呢？

爹爹：那书堂中有男子你不知晓吗，你整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心苒：（委屈）爹爹，心苒从未做过逾矩之事，去书堂仅仅只是为了学习，并无其他想法！

爹爹：心苒啊，你就听爹爹的吧，你在这样下去，哪个好人家愿意娶你啊是不是？

心苒：（深呼吸）所以，在你们眼中，女子生下来便是嫁人，生育的命，女子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能力是吗？

姐姐：妹妹，女子生来就比男子弱，你怎么就看不清呢。

心苒：（冷哼）哼，弱？不过是你为自己的无能找的借口罢了，你们就是怕女子有了作为，比你们更有能力以后，你们掌控不住她们，你们才是真正的无能！

爹爹：放肆！

心苒：爹爹，娘亲，女子这一生，也可以有很多可能，我不想活得同别人一样！

 跑走

爹爹：你！

心苒：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站起身，我不愿再做这笼中鸟

 转场，繁华街道声，跑步声入

心苒：（哭着跑）

 撞到

心苒：（同入）啊！

千渝：（同入）姑娘！

千渝：（将她扶起）姑娘，你没事吧？

心苒：（愣住，心动）

千渝：姑娘...姑娘？

心苒：（回神）啊...无...无妨

千渝：姑娘，你的手磕破了，留疤可就不好了，如果不嫌弃，在下可以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心苒：不，不嫌弃的，那...劳烦公子了

千渝：（温柔笑）好

 持续走路声入

心苒：（内心混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先生，一身书卷气，眉眼温柔，只一眼，便让人想要靠近，相信。

 转场，脚步声结束入

心苒：（内心混响）这里是...长安街的书堂？

千渝：姑娘，这里

心苒：（回神）啊...啊，那个，公子，您是这的教书先生？

千渝：（轻笑）是的姑娘

心苒：正巧，我是这书堂的学子

心苒：（疑惑）嗯...不过先生，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千渝：我刚从南方来到这里，今日刚入住学堂，想着出门看看，便遇见姑娘了

心苒：那还真是有缘了

千渝：如果第一面便让姑娘受伤是缘的话，这缘还是不要的罢

心苒：（被逗笑）噗，先生讲话还真是风趣

千渝：那姑娘在此稍作等候，我去拿药给姑娘

心苒：嗯，好

 脚步声离去，回来

千渝：姑娘，等下可能会有些疼，若是有不适便同我讲

心苒：无妨

千渝：（开始上药）

心苒：（小声抽气）嘶...

千渝：（注意到）疼吗？要不要缓一下

心苒：（忍痛）无碍的先生

千渝：真没想到，你一介女子竟如此坚强

心苒：...先生，也觉得女子弱吗？

心苒：（深呼吸）先生，冒昧的问一句，先生为何要来这里教书，这里的学子唯有女子与穷苦之人，并无富家子弟支持

千渝：（愣住）姑娘，可否让在下知道你的名字？

心苒：苒苒迹始去，悠悠心所期，我名心苒。

千渝：（内心混响）苒苒迹始去，悠悠心所期...

千渝：（回神，歉意）心苒姑娘，首先，我并不是觉得女子弱小，相反，女子本身有强大的力量，我方才说的话可能对心苒姑娘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千渝：再者，人人都有学习的权力，无人不聪慧，他们差的，只是一个机会，女子也好，穷苦之人也罢，人人生而平等。

心苒：（内心混响）城墙上堆叠着往日的情，数重的青砖压不住藏在心底的一团锦绣。

心苒：（内心混响）那是我第一次有了心被触碰到的感觉。

心苒：先生，这句话是何意？

千渝：我看看

 闪回

心苒：先生，这里我不太懂

千渝：我来教你

 闪回

心苒：先生，我学的快不快，好不好？

千渝：心苒是我教过的，最为聪慧的学生

 闪回

心苒：先生，我的问题您都可以帮我解答吗

千渝：心苒但说无妨，我都为你解答

心苒：真的吗？

千渝：自然

心苒：（小声）先生果真是世上最好的儿郎

千渝：什么？

心苒：没，没什么

 闪回

心苒：先生，学生今日有一句话不明白

千渝：还有我们心苒不懂的？说来听听

心苒：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千渝：心苒…

心苒：先生，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对吧

千渝：我…不懂这是何意…

心苒：先生是不懂，还是不愿懂

千渝：…

千渝：（内心混响）我…不敢懂

心苒：那先生，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千渝：我想，我会爱而不得

千渝：（内心混响）我娶不到她，我…绝不可给她希望，但我爱她，我唯有一句…爱不得

 闪回

心苒：（内心混响）那日，先生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相处这些时日，我怎会看不出先生的心思，与我而言，只要先生讲出来，我便会嫁与他，我知为何他不应，无非就是我们之间的身份罢了，为何，先生为何不愿意勇敢一次，无妨，我愿意等，等到他答应我的那一日，等到女子婚姻自由的那一日，我定会等到的。

 转场

爹爹：心苒

心苒：爹爹

爹爹：你该嫁人了，爹已经帮你定下来了门好亲事，下月，你便同那三品官员之子成婚

心苒：爹爹，我已有心悦之人了！

爹爹：这婚事由不得你！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心苒：爹爹！我的婚事为何不能自己做主！我生下来便是你的傀儡吗！

爹爹：放肆！你怎么同为父讲话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心苒：可爹爹...

爹爹：（打断）好了，你们看好小姐，让她好好出嫁

心苒：（大喊）爹爹！爹爹！女儿不愿！爹爹！

 脚步声远去

心苒：（低声哭泣）

心苒：先生，来生，我想做你的妻

心苒：（内心混响）那日，我瘫坐在地，窗外的雪片片的落，我透过窗户，见到先生站在雪中，似乎是在看向我，可我并不确定，只知他站了好几个时辰，我心很疼。

 转场

心苒：（回忆混响）先生，你可否…抱我一下？

千渝：（回忆混响）我怕有损你的名誉

心苒：（回忆混响）我不在乎

千渝：（回忆混响，紧接）可我在乎！

 转场

心苒：先生，您可否帮我一个忙

千渝：你讲

心苒：若是女子前来求学，先生万万不可拒绝

千渝：自然

心苒：还有…

千渝：嗯？

心苒：如若先生等到了女子亦可拥有自由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

千渝：…好

千渝：（内心混响）我知她要做什么，我…我能做的仅仅就是看着她，尽我所能帮助她完成她的理想

 转场

丫鬟：来人呐！小姐自尽了！快来人呐！

心苒：（混响）血在雪中融化成一朵红花，我好像看见了先生温柔的笑，我希望以后的女子可以自己选择婚事，选择去学堂，选择开商铺，而不是被困于一方墙院之中，洗衣做羹。

 转场

丫鬟：先生，这是我们家小姐的信，她说务必要交给您…

千渝：…多谢

 拆开信封

心苒：（书信混响）展信佳，见信如晤，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我想，我已到了一个女子可以自在生活的地方，现在的我，也许很幸福，只可惜，你不在。落雨的窗台，瓷将泥土的故事说给风听，那些经过我生命的，从来不是河流，是被狼群驯服的戈壁滩，是荒原，是大雪纷飞的沙海，而我清醒的看着这个世界在我身上留白。先生，雪是最不孤独的，有大片大片的陪伴，或是漫天盘旋，或是与灯影镶嵌。 而我，是离群的雁。先生，雪封了有你的山，我该怎么翻越这重重的阻拦。遇见你，是再好不过。我心里的雪被你的笑融化，捏塑一个你，成全了一个我。我是北方偷渡的雪，在路上横冲直穿，只为见你一面。我多想是其中一片，经过你的眼帘。饮酒三千，抵不过看你一眼。

千渝：心苒…

千渝心中已认心苒为他的妻，后来便为她写了一封情书

千渝：（书信混响）展信如晤，吻尔万千，适逢春暮夏浅，榴花正燃，闻窗外柳动雀啼，青山翠峦，绿水昭昭，相思迢迢，蓦然念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望诗而感怀，故作此书以白心之所想。还记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昔见卿卿，眼波明，眉黛青；鬓若柳裁，目似朗星；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清风入怀。久处之下，更觉姑娘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此般皎皎，实难自矜自持，吾心暗许也。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是而已，姑娘芙蓉之姿，玉兰之态，珊珊可爱。吾乃泛泛平庸之辈，且生性刚直，拙于辞令，不善表白于声色，唯恐词不达意。脉脉之情，言之切切，难全于唇齿之间，望姑娘明知一二。此时窗外森森，依稀掩映，羡春来双燕，飞到玉楼，朝暮相见，而两情缱绻，毋敢妄求。今鼓勇相告，缘于景之所起，情之所系，娓娓而谈也，古语有训：且将行乐越流光，莫把蹉跎对孤影，人生苦短如斯，昼夜兼程，须臾万变，吾不欲遗恨也。

心苒：（混响）先生！

千渝：心苒…我来找你了…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