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210】
普本·孤城闭
作者:阿鱼羽芋
排行: 戏鲸榜NO.20+
【联系作者】普本 / 古代字数: 6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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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转载作品
角色2男2女
作品简介

她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附,他亦愿意给她此生所有的温度。于他们,是无关他人的情爱;于天下,却是大逆不道的罪孽。曾经的愿望缩减了再缩减,终究是繁花事散,每个人都各自困顿在孤城.无论高贵仰或卑微,野心抑或退让,宿命渊薮总是无法逃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一本第一人称叙述的半野史下手。可能是真爱吧,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没有耐心千万不要Pia 原著:《孤城闭》作者:米兰lady 搬运工:青鱼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0-02-09 22:48:17
更新时间2020-02-09 22:48:17
真爱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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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怀吉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今上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公主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皇后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一段湮没于尘埃缝隙中的爱情,于故纸堆中散发出沉香。

本该是风流少年郎,或及第登科,或闲云野鹤,却囿于深宫,长憾此生。

一阙宫墙,两厢独绝,今生今世,不复相见,唯寄来生,陌上重逢。

公主: 长女福康公主,少女音前期天真后沧桑

怀吉: 内侍,情深意重温柔音

今上: 北宋仁宗,帝王慈父音

皇后: 端庄佛系女音

原著:《孤城闭》作者:米兰lady 

                                                                                                                     action                                                                                                                          

公主: “怀吉, 你为什么会到宫里来?”

怀吉: “因为我家穷。”

公主: “什么是穷呢?”

怀吉: “就是没有多少钱。”

公主: “我也没有多少钱啊!姐姐每天只给我十二个铜钱,要是我输光了她就不再给了,如果我赢了,也会把所有的钱都赏给和我玩的人,最后手中还是没钱,那我是不是很穷呢?”

怀吉: “哦,不是, 穷,就是穿不暖,吃不饱,可能连饭都没得吃,只能天天吃芋头”

公主: “可是芋头很好吃呀,我以后要天天吃芋头。”

怀吉: “如果有一些东西,你有,甚至有很多,但是别人没有,他们又很需要,那他们相较于你,就是穷的。”

公主: “我好像有点懂了……就是说别人家有很多衣裳,很多芋头,但你家没有,所以只能把你送进宫里?”

怀吉: “算是这样吧。”

公主: “那我就明白!张娘子要比孃孃(niang)穷很多,因为孃孃有皇后名位,她没有。可是,爹爹经常去张娘子阁中,一般只在每月朔望才去孃孃的柔仪殿,这样说来,孃孃又比张娘子穷了。”

公主: “其实,我也很穷啊,我的眼睛很穷,我从来没逛过瓦子夜市,也不知道什么是酒店茶肆……我很想去州桥夜市尝尝当街水饭和玉楼前的獾(huan,第一声)儿野狐肉,还想去相国寺烧猪院看看那个卖烧猪肉的大和尚……”

怀吉不由轻笑出声。

公主: “有什么好笑的呀!难道你入了宫,还能想出去就出去,想见谁就见谁么?”

公主: “唉,怀吉,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公主: “你干嘛像个影子似的跟着我?”

怀吉: “我不是像影子,我就是公主的影子。公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公主: “你看地上!影子在哪里?怀吉在哪里?”

公主: “笨呀!你可以这样说:‘影子在公主脚下,怀吉在公主心里。’”

今上: “徽柔,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来。”

今上: “是刚做的端午酿梅,蜜都从梅皮里流出来了,再不吃,搁久了味儿可不好。”

今上: “是爹爹不好,是爹爹错了。”

公主: “爹爹,那些大官儿经常数落你,也不见你生气,是不是也是这样深呼吸,想一想,然后忍住的?”

今上: “是呀是呀,经常是这样……不过,有时也会忍不住,还是很生气,恨不得一头撞在龙柱上。”

公主: “爹爹,其实我早就不生你气了,刚才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话爹爹骂我,我是会难过,但如果爹爹骂我后自己会好受些,那我愿意被爹爹骂。如果爹爹和我之间一定有一人会难过,那就让我难过吧。”

今上: “爹爹不会让徽柔难过……你是爹爹的好女儿,你要什么,爹爹就给你什么,只要爹爹给得起……”

公主: “那……我要酿梅!这个爹爹一定给得起。一碟不行,至少要两碟!”

公主: “爹爹,我还想请你答应一件事。以后我生气时,你再带好吃的过来,如果我说不要,你千万别放弃,一定要硬塞给我吃。”

公主: “听说那个李玮长得不好看,还特别笨呢。十三岁了还在看《千字文》,真是笨死了!”

怀吉: “既是今上给公主选的,自然有他的考量。想来如今驸马一定看过许多书了。”

公主: “就算他吭哧吭哧地背完《千字文》,还有一大堆孔孟经书等着他啃呢。就他那脑子,想必总得学个二三十年吧。是铁定不能与我吟诗填词的了。”

怀吉不由失笑。

公主: “你是笑我不会吟诗填词么?”

怀吉: “哪里,公主诗词双绝。”

公主: “你且出个题给我,我现在作给你看。”

怀吉: “就请公主填一阕《忆江南》罢。不须填整阕,我起个头,公主与我对上两三句也就是了。”

怀吉: “单衫薄……下一句公主可自选韵脚。”

公主: “单衫薄……”

怀吉: “公主在想什么?”

公主: “别吵!我在校验下句的平仄呢。有了!双袖拥衾(qing,第一声)寒……单衫薄,双袖拥衾寒……怎样?”

怀吉: “只是格律不错而已。”

公主: “只是不错?你常跟我说写诗词要有感而发,我确实是有感而发呀。这两句是说,上次那个很冷的晚上我们在檐下说话,我只穿着中衣,冷得抱着被子……”

怀吉: “好吧,这句挺好。”

公主: “接下来那句我也想好了……珠阁拢香风脉脉。你且对这句。”

怀吉 :“太阴流霭(ai,第三声)影翾翾(xuan,第一声)。 最后那句只五字,还是公主对罢。公主可想好了?最后这句虽短,但却是《忆江南》的点睛之笔,一定要言简意赅(gai,第一声)方可。”

公主: “赅,可赅了。我这一句,完全能概括那天晚上之精髓。与这相比,之前那几句全是废话。”

怀吉: “如此,臣洗耳恭听。”

公主: “珠阁拢香风脉脉,太阴流霭影翾翾(xuan,第一声)…檐下芋头圆!”

怀吉: “噗,哈哈哈”

公主: “大胆!你敢嘲笑公主?那天我就记住芋头了,把它填进词中去有什么不好?”

怀吉: “臣不敢嘲笑公主,只是觉得,那芋头不是圆的。”

公主: “这不是为了押韵嘛。或者,我换一个字……还有什么字能跟芋头配呢?甜?……咸?……酸?”

怀吉: “臣还有一事启奏,望公主准奏。”

公主: “说罢。”

怀吉: “臣……想笑……”。

公主: “怀吉,你那么好学,如果没有入宫,今年你十八岁,也可以去考状元了罢?但是如果那样,我就不会认识你了。或许只能在爹爹御集英殿召见新科进士时,登上太清楼远远地看你一眼,在心里想:‘这个状元郎还挺好看的。’如此而已。”

今上: “徽柔……记得很多年前,我曾告诉你,我们越喜欢一个人,就越不能让别人看出我们喜欢他。将对他的喜爱形之于色,就等于把他置于风口浪尖上,终将害了他。”

今上: “国朝的驸马都尉,本不是给才士做的。做公主夫婿的人,不需要有经天纬国的才能,更不需要有治国平天下的雄心,你真要嫁个栋梁之材,反倒是毁了人家前程。驸马都尉只要能一心一意待你,伴你无忧无虑、平安喜乐地共度此生,便已很好了。而今的李玮,虽然相貌并不出众,却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会对你好的,徽柔,他会全心待你,尽他所能照顾你,让你拥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公主: “入睡前,云娘娘跟我说,今晚月色好,趁着元宵最后一天,不妨许个愿。我便在心里许愿说,我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只八九岁,唯一的烦恼是背不完爹爹交给我的诗文,最大的问题是怎样说服你为我代笔写文章……”

怀吉: “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无论你是八九岁,十八九岁,还是八九十岁。”

公主: “什么?”

怀吉: “例如,我的衣袖,你的影子。”

皇后: “曲则全,洼则盈,少则得,多则惑。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知道,总有些禁忌,是永远不可碰触的。面对公主的接近,你应该学会退避和拒绝。”

公主: “都说酒能解忧,如果解了酒,忧不是又回来了么?”

怀吉: “世间哪有可以解忧的酒呢?以酒浇愁,不过是借这一醉,暂时忘却自己的烦恼罢了。”

公主: 我想忘记我是公主这件事,就让我做一株荷花罢,年年生在秋江上,着孤帆远影,看云卷云舒,自由自在,这样多好。”

怀吉: “若你是荷花,那我就做你花叶底下的波浪,这样我们便可以岁岁年年,随风逐雨长来往。”

皇后: “你们的主仆之情,如同一块旃(dan,第一声)檀,如果搁在香炉里的隔片上,可以碧烟香香,终日不绝。但你们就像玩火的孩子,一定要取它出来当柴火烧了,这样不但暴殄(tian,第三声)天物,更容易引来噬人的烈焰,烧到自己身上!”

怀吉: “娘娘,公主与你不一样。娘娘是一株挺拔秀颀(qi,第二声)的木棉,可以独立生长,在舒展的技干上开出美丽的花。但公主却是一株紫藤,条蔓纤结,无法独自成活。当她在找不到她认为可依托寄生的乔木之时,暂时把臣当成了缘木而上的支架……臣知道这样不妥,但实在无勇气拒绝她的攀援。”

皇后: “但是,怀吉,她是紫藤,你却并不是乔木,本来就无法承受她的攀援……你恬淡明净,就应该是杜若或萱草,生在水边谷中,吟风饮露,清净无为。独善其身便好,与藤蔓纠缠,不但于她无益,还会危及自己的生存。”

怀吉: “皇后教诲,臣能听明白。但,臣还是愿意以千万个日子独处面对的流水远春,来换取她无助时一日的依附。其实,臣的愿望,也就是做一株乔木。”

公主: “我知道他是好人,但偏偏不适合我。我们就像两根被绑缚在车子两边的辕木,看似可以一起走过千山万水,却永远都不会有遇合的一天。我只要怀吉。还我怀吉!”

怀吉: “公主。是我,我是怀吉。我回来了。”

公主: “你还会走么?你会不理我么?”

怀吉: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公主: “怀吉,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只是做了个梦。”

公主: “我不是故意放火的。我半夜醒来,从帐中取出熏炉,拔开找香饼做火种去点蜡烛,但蜡烛怎么也点不亮,我就去吹香饼,却把火星吹到了纱幕上,烧起来了……不知为什么,看见那火越燃越大,我竟然很高兴……把这些墙都烧掉,我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你了?后来她们都来拉我,我倒不想走了,心想就这样被烧死也挺好的,摆脱这个躯壳,我的魂魄就可以飘去见你了罢。我只是,想见你。”

公主: “为什么你不愿再与我好好相处?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过去一样,亲密无间地生活?”

怀吉: “公主,这一生中,我们除了公主与内臣,或许还可以有一些别的关系,例如朋友,兄妹,师徒。但是,有一种永远不可能存在于我们之间,那便是夫妇。这是我入宫之时便已注定的事。把感情寄托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就如爱一件器物,一卷书画,也许可以获得暂时的心灵慰藉,却不能得到真实的俗世温暖。国朝俊彦如云,公主遇见的许多人,例如曹评、苏轼、晏几道都出类拔萃,各具风采。与他们相较,我实在渺小如尘埃,不过是比他们多了些与公主相处的机会,才蒙公主另眼相待。若非身处困境,公主原也不会与我有何瓜葛。说不定,当公主耐心与驸马生活几年,感觉到真正的男女之情,有了自己的儿女之后,再忆起我们的故事,甚至会为此感到羞耻,恨不得把这段记忆一笔勾销。因此,请公主现在给我一点小小的怜悯,容我退至应处的位置,做回公主的臣子和影子。”

公主: “恭喜我罢,怀吉,我终于领受了你们所说的男女之情。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感受呢?我只感到痛,好痛。怀吉,我也是残缺的了。都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

公主: “宫中的内臣多了,伺候的又都是身份特殊的宫眷,难道他们也都要援引祖宗家法把所有宦者都逐出宫去?”

今上: “宫中内臣虽多,却没有像你们那样徒惹物议!”

皇后: “言官们其实并不一定真要怀吉性命,如今你爹爹想出这个法子,让怀吉回宫在藏书阁做事,既表示接纳了言官的意见,又保得怀吉周全,可说两全其美……”

公主: “可是,那跟把怀吉流放到西京有什么不一样?他离开了我,我们不能再相见。无论我们之间相隔的是几座城池还是一道墙壁,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见不到他了!”

皇后: “你们未必不能再相见。你回宫之时也许有机会遇见他,再或者,年节庆典时……”

公主: ““年节庆典时,隔着千山万水,重重人海,远远地对望一眼?”

今上: “为了一个内臣,你竟然不顾身份,屡次做下失态的事,将父母的处境、夫君的尊严、宗室的声誉和自己的名节完全抛诸脑后!司马光指责你‘不更傅姆之严,未知失得之理’,如今看来真是一点也不错!现在全天下人都在等着听你的丑闻,看你的笑话,而你竟然还不知悔改,不懂避忌,一意孤行!看看你甘冒天下大不韪一心维护的这个人,他只是一个内臣,一个宦者,一个不能称之为男人的人!驸马那样爱敬你,你却对他不屑一顾,转而这样依恋这个人,不觉得可笑么?”

公主: “你说驸马爱敬我,但是他爱的是我这个人么?不,他爱的是公主,他可以爱任何一个公主,他对我百般讨好,也并非源自对徽柔本身的感情,而是因为我来自九重宫阙,而这里寄托了他的向往。如果我不是公主,对他而言,恐怕就只会是个傲慢、蛮横的女子,他岂会仍对我保有现在的爱敬?”

公主: “而怀吉,他对我的照料和呵护,并不仅仅是遵从本职要求。他希望我快乐,但也不会无原则地讨好我。他甚至会小小地嘲笑和激怒我,但那只是为督促我做应做的事。我们是这样心意相通,以致我只看他一眼,他便知道我想传递的意思。在他面前,我可以抛弃公主的外壳,还原为一个寻常的小女子。当他凝视我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他看见的并不是公主,而是一个他珍视的女子。”

公主: “爹爹,在你几十年的生涯中有没有遇见一个这样的女子,爱你敬你只是因为你是你,而并非因为你是皇帝?”

皇后: “怀吉服侍公主的心意,我们自然都明白。公主信赖怀吉,希望可以保护他,我们亦能理解。只是外间俗人不知,见你们相处融洽,便易胡乱生疑,若你继续与怀吉这样相处,太过接近,未免更落人口实……”

公主: “外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让怀吉离开,否则我再也找不到如他这样的人。”

公主: “他能读懂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也与我一同经历过悲欢离合。在我快乐无忧时,他默默退后,甘于做我背后的影子,但当我处于逆境,悲伤无助时,他又会向我伸出援手,使我免于沉溺……就算全天下人都舍我而去,他都仍会守护着我。我永远不会担心他背叛我,伤害我,为别的女子疏远我。”

公主: “爹爹说我依恋怀吉,是的,我承认,我确实依恋他,就像暴风雨依恋乡间屋顶,旅人依恋天际远山。我之所以还能在这样的命运下活着,是因为他一直在我身后。对我来说最值得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漫长地活着,却再也见不到他。”

皇后: “如果你坚持,你爹爹会保护你们的。为你抵挡言官的唇枪舌剑,和他们以道德大义、祖宗家法为武器掀起的攻势。但只要你和怀吉还在一起,言官就不会偃旗息鼓,但凡你们有何风吹草动,这回的廷诤便会重现,让你爹爹面对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责难与攻击。这会让他很痛苦,就像今日一样。但他还是会保护你,因为你是他最珍视的女儿,他爱你甚至超过爱他的生命。”

怀吉: “臣当年是从画院调入后省的,如今请陛下允许臣回到那里去。亦无须让臣领何官职,臣若能在画院做一个普通的内侍黄门,每日整理一下画师图稿,便于愿足矣。”

公主: “爹爹, 我可以和怀吉分开。待明日天亮,我与怀吉此生便不会再见了。我们约好了,一旦分别,以后便不会设法相见,这既是为了遵守向今上许下的承诺,也是为免相见后的情难自禁。

公主: “我想有一个昏礼。当初嫁给李玮的是公主,现在与怀吉拜堂的是徽柔。怀吉,你愿意么?”

怀吉: “应该过三更了。 公主早些睡罢。”

公主: “我不睡。我怕醒来的时候你己经不在我身边。”

怀吉: “我还会陪伴着你,当你赏月时,我就在这宫廷的某个角落,与你沐着同样的月光;当你游园时,我会站在拂过你的清风触得到的宫墙外,可以闻到从你身侧飘过的花香;当你练习箜篌时,我还是处于离你不远的地方,或许也取出了笛子,在吹奏和你一样的乐曲……虽然不能像以前那般如影随形……”

公主: “怀吉,你说,人会有来生么?”

怀吉: “应该有罢。人死了,也许就像睡着了一样,等醒来时就换了个躯体和身份,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

公主: “那么,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下一世,我肯定不会是公主了,就做一个寻常人家荆钗布裙的女子罢……你呢,多半会是个穿白衫的书生……有一天,我挽着篮子采桑去,你手持丝鞭,骑着名马,从我采桑的陌上经过,拾到了我遗落的花钿(dian,第四声)。我会对你很好的……你读书时,我会为你点一炉香;你与字时,我会为你磨一泊墨;你作画时,我会为你调好所有的颜料。清明寒食,我们一起出去游春赏花;七夕中秋,我们又可以一起坐在屋前檐下品月观星。这样的时候,你一定会想作诗,那么我就。”

怀吉: “你就在旁边吃芋头。”

公主: “我是说我就与你唱和!”

怀吉: “我拥着她,待到月隐星移,炷尽沉烟,我悄无声息地起身,想就此离去,我在她床前伫立良久,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她似有感觉,睫毛微微颤了颤,但终于没有醒来。“

怀吉: “她枕着留有我余温的空衫,唇际笑意轻扬,她熟睡中的神情像婴孩般恬淡安宁。这是她此生给我留下的最后印象。

怀吉: ”她死于我们分离后的第八年,熙宁三年的春天。”

公主: “怀吉,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怀吉: “影子在公主脚下,怀吉在公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