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97】
普本·《默读》——priest原著,于莲,第二话
作者:费渡.
排行: 戏鲸榜NO.20+
【禁止转载】普本 / 现代字数: 9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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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转载作品
角色4男1女
作品简介

费渡:陶警官,辛苦了,我可以送你回家么? 郎乔:陶副,你朋友啊? 骆闻舟:费渡,你上这来干什么? 费渡:哦,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块地姓骆!陶然,上车,再不走骆队要给我贴条了。 骆闻舟:我说下班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0-09-20 22:34:03
更新时间2020-09-20 22:3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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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费渡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骆闻舟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陶然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郎乔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肖海洋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王洪亮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展开

(音效:—何忠义:美女姐姐,你知道承光公馆在那栋楼里么?

          —店员:承光公馆?

          —费渡:承光公馆不在商务楼里,是后面的私人会所。

          —郎乔:死者名叫何忠义,尸体是在死者本人住的群组房后面不远处发现的。

          —王洪亮:熟人作案,这绝对是熟人作案!

          —骆闻舟:死者被人从后面打晕,如果真是抢劫,犯不上再回来把人勒死。

          —陶然:不管什么原因,一个孩子大老远跑到咱们这来,客死异乡,咱们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于磊:我昨天晚上关了灯休息以后,半睡半醒间听见了争吵声,是两个男的,都是外地口音,方言太重,吵了什么我没听出来。

        —马小伟:真的不是我!)

  【报幕】欢迎收听由“默读➤priest”出品,剧本类型悬疑推理,第一季于连,第二话。作者:渡渡的小迷妹

(转场)

(口哨声)

渡:陶警官,辛苦了,我可以送你回家么?

郎乔:陶副,你朋友啊?

骆闻舟:费渡,你上这来干什么?

费渡:哦,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块地姓骆!陶然,上车,再不走骆队要给我贴条了。

骆闻舟:我说下班了么?你们俩马上跟我回市局,要尽快找张局汇报进展,还要加个案情讨论会。

郎乔:现,现在?刚才你不是说“明天再。。。”

骆闻舟:你废什么话?我说现在!

费渡:上司更年期,真是人间惨剧之一啊,那这样吧,陶哥和哪位漂亮的警花姐姐坐我车走,我送你们回市局辛苦一天了,好歹坐个宽敞点的车伸伸腿。

骆闻舟:这都嫌不宽敞?费总,那您可千万别体验押送车,那个保证让你连胳膊都伸不开。

费渡:谢谢您的提醒,陶然,我在你们单位的西餐厅订了位置,就算加班也得先吃饭吧?

骆闻舟:我们人民公仆不吃饭!杀人犯都没抓着呢,还有脸吃饭?

郎乔:这。。。这都哪跟哪啊?

陶然:行了!你们俩没完了!

骆闻舟:跟上,郎大眼,你看什么呢?想看小白脸,自己回家看去,别在这当误工夫!

费渡:啧,美人,要不要考虑改行来我们公司?你这样的去当警察也太暴殄天物了,我给你开五倍的薪水。

陶然:费渡,你也少说两句!

费渡:好吧,看在你的份上。

骆闻舟:(远)陶然!还磨蹭!

陶然:来了!

(脚步声,关车门,车子发动声)

郎乔:嘿嘿,陶然,刚才那小鲜肉是谁啊!长得帅,车开的也够溜的,这一路,头儿开的跟灵霄飞车似的,他居然都没掉队,,,哎哟!

(刹车声)

骆闻舟:下车!

(关车门)(打电话)

骆闻舟:喂,交警大队的么?我,骆闻舟,咱们市局门口有个违章停车的,对,就是那辆SUV,你们抓紧时间贴条去,那小子有的是钱,多贴几张!

(挂电话)

骆闻舟:郎乔!开电脑,写案情汇报!

郎乔:哦。。。

(接电话)

交警:喂!骆队,我贴条了,我跟他说“违章停车,罚款两百!”

骆闻舟:然后呢?

交警:哦,他给了我一千,说要再停八百块钱的。

骆闻舟:靠!

郎乔:老大,还开会么?

骆闻舟:废话!

(转场)

陶然:您还没移驾呢?

费渡:你们去拉架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了,我正好看见,有点但心你,你这下巴上的伤…没事吧?

陶然:没事……

费渡:好,我答应你,下回躲着点那姓骆的“更年期”还不行吗?唉,你是想开车还是想坐车啊?

陶然:我还是开吧,那“更年期”跟我是一届的,你也有老的一天的,唉,你怎么又换一车啊,败家不等天亮啊?

费渡:你不是嫌我那几辆车都太闹腾么,我就又买了一辆,这个又便宜又稳重,以后专接你用!

陶然:我但凡能工资高点,加班少点,早娶上老婆了,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走了。

费渡:我知道,你看那些追星的小孩,一天到晚,花钱花时间付出,人家也没什么目的,就图自己开心。我对你好,也是这一天最大的享受。你疼我这么多年,就当忍忍我了。

陶然:费渡你……

费渡:(打断)陶然我请你吃饭吧。

陶然:看见你我就饱了,叫谁陶然呢?别跟我这没大没小的。

费渡:我…(照片掉落)这是什么鬼?这拍的是死人么?怎么这么难看?

陶然:那是重要资料,别乱动,赶紧给我收拾好。

费渡:(呼吸不畅)不,不行,我晕血…

陶然:没血,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他杀么?

陶然:嗯,不过还在调查,案件细节不好泄露。

费渡:哦,可怜。

陶然:嗯?你说什么?

费渡:满怀憧憬去见什么人,没想到人家觉得他死了比较好。

陶然:怎么说?

费渡:唔,你们不是单独拍了死者的外衣,上面的标签还没剪。

陶然:那件衣服已经排查过了,是附近一家小店里面卖的,店主和监控都证实,衣服确实是死者自己来买的。

费渡:我没说是凶手披上的,杀个人难道还要再搭一件衣服吗?新衣服不剪标签就穿出来,很可能衣服价格比较高,超出了他的消费水平又因为一些场合需要穿,所以想穿一次再退货,一些不太宽裕的学生刚开始面试的时候会这样…死者是左撇子么?

陶然:不是。

费渡:左脚上的鞋磨损痕迹比较明显,人的优势手和脚不在一边的情况当然也有,但是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这双鞋是借的。

陶然: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刻意打扮过,那他要见的可能是个女人?

费渡:也不一定,虽然花心思借了衣服和鞋,但打扮偏向于拘谨正式,我看他更像是面试工作,或者见一个对他来说很敬重的人,如果是去见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应该是经人介绍后初次见面的。你公文包的拉链头松了,给你重新捏紧了。

费渡:你看啊,比如我出来见你,我就不会穿三件套,只会额外喷一点香水。

陶然:那你觉得如果杀死一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纸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费渡:哦,可能是防止诈尸,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了,下意识的模仿别人,表达对死者的尊重和悲伤动作。

陶然:如果不是盖住整张脸呢?比如只是一张小纸条粘在死者的头发上,只盖住他额头到眼睛之间那一小块。

费渡:额头?长辈教训小孩,强势的人欺负弱势的人,惩罚宠物…都会击打额头…还有可能代表一张标签,商场卖的东西才贴…纸条上写了什么?

陶然:钱。

费渡:嗯…

陶然:怎么?

费渡:不知道,一个字太少了…过度解读容易误导。陶然,你到家了。

陶然:你吃饭了么?上去等会,我给你下碗馄饨。

费渡:你邀请我去你家?不怕进展太快了?

陶然:不想来就说不想来,反正你也不差这一口,手伸出来。

费渡:嗯?

(给了费渡一把糖)

陶然:你想投入一片大海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好衣服自己下去游两圈,而不是死抱着个救生圈在旁边泡脚。你并不想掰弯我,别胡闹了。

(关车门)

陶然:哥回家了,你自己开车慢点。

(脚步声)

费渡os:(笑)呵…这种年代久远的奶糖,居然还能被他找到…

费渡:(捡起)嗯?是死者的照片…落了一张。

【转场】

(脚步)

郎乔:你们怎么才到?

骆闻舟:刚回市局见了一下张局,怎么了?

郎乔:他们拘了马小伟,认定他有重大嫌疑,人是今天一大早直接塞进警车逮回来的,后面网媒的车跟了一路,刚被驱散。

陶然:什么?

骆闻舟:是按照程序拘的么?

郎乔:骆队,王洪亮那老东西盯着呢,不可能出这种纰漏的。

骆闻舟:证据是什么?

郎乔:是手机,这事特别蹊跷,死者何忠义的手机在他室友马小伟那,官方说法是,昨天晚上,分局这边接到举报,说看见马小伟拿着一部新手机,看起来像死者何忠义的那部,分局立刻传讯了马小伟,并找到了那部手机,还在手机上检测出了马小伟和死者的指纹。

陶然:是谁举报的,举报人怎么看出马小伟拿的是何忠义的手机?

郎乔:据说那部手机是一个很贵的牌子刚推出的新款,他们这边人用的少,何忠义那个好像是什么亲戚送的。刚拿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看过,印象很深。

骆闻舟:是谁举报的,因为什么举报的,这都不重要,就算是王洪亮他们强行闯进去搜出来的,事后也能编个莫须有的举报人,关键是那部手机,拿了受害人的手机,也并不意味着马小伟就是凶手,这个作为证据不严谨,马小伟是不是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有没有人刑讯逼供?

郎乔:你猜对了,刑讯逼供那到不至于,那小崽子为了出来早早打工,谎报年龄,他身份证是改过的,现在才刚过16,估计让人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人家问他手机那来的,他支支吾吾说是捡的。

骆闻舟:豁,还是在案发现场捡的,问他什么时候捡的,他是不是还说是九点一刻前后, 听见争吵声下楼查看的时候捡的?

郎乔:可不是。

骆闻舟:呵,我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坦诚的凶手了!

(脚步声)

王洪亮:(笑)我昨天去开了个区域安保会,就缺席了一会,怎么,刚一回来就听说嫌疑人已经抓住了?市局来的小领导们就是敬业,瞧这效率!

骆闻舟:害,王大哥假客气,心里指不定怎么嫌弃我们来抢功劳呢。

王洪亮:都是为人民服务,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你说是不是啊骆老弟。

郎乔:王局,这案子证据链还没全吧,凶器还没找到,马小伟也没承认是他干的,里头还有好多疑点,您看看后续是不是还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们帮忙的?

王洪亮:唉,小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骆闻舟:啧,小乔!怎么那么不会说话,王局,之前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后续工作还有什么用得着的您尽管吩咐。

王洪亮:哼。

(离开的脚步声)

郎乔:我听说那老东西的举报信都攒了一鞋盒了,他怎么还这么拽啊。

骆闻舟:万一这次没把他撸下去,你不怕将来他爬到你头上,给你穿小鞋啊?

郎乔:呵,大不了不干了,以后靠脸吃饭!

骆闻舟:啧,一个大姑娘,别这么不要脸。那个马小伟,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缺心眼,我个人倾向于后者,因为如果是我杀了人,事前事后肯定会想一套合情合理的说辞,怎么都比给警察讲鬼故事强,到目前为止,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一点痕迹,这个人胆大心细,冷静残忍,有明显的反侦查意识,我不相信他能这么智障。

陶然:我也觉得不是,死者左脚的鞋子有明显磨痕,而何忠义惯用右手,这双价格不菲的鞋子兴许是他借的。如果推断正确,我们还是应该从何忠义的私人关系查起,比如那部手机的赠送者,我觉得或许可以问问那个借他鞋的人。

骆闻舟:你是说他的鞋是借的?这个看法倒是挺…

陶然:(打断)这不是我的看法。

骆闻舟:费渡?我跟你说过,最好不要让他接触这些事情。

陶然:我知道,昨天是意外,你觉得这个思路怎么样?

骆闻舟:嗯…可以,试试从那双鞋开始排查,陶然继续去跟进这案子,郎乔,你盯着这边的专案组,马小伟身上的疑点还不少,看他还知道什么,哦,另外防着点王洪亮手下人的小手段,我去给你们镇压王胖子,有什么需要及时电话联系。走吧,帅哥美女们,今天加班,没加班费。

陶然:好的,头儿。

郎乔:好的,老大。

(脚步声)

郎乔:陶副,昨天那小帅哥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骆老大说不让他接触案子?

陶然:当然不方便让他接触,他又不是警察。

郎乔:那老大后面一听说是他的意见,为什么又立马点头?那人是柯南么?

陶然:费渡是以前我跟闻舟一起处理的案子的报案人,七年前的事了……

郎乔:七年前?

陶然:那天傍晚要抓一伙到处流窜的抢劫犯,市局,各区分局乃至派出所的人力都被抽调走了,只有我和骆闻舟这两个刚毕业的小警员被留下来值班。

【音效:】领导:骆闻舟,陶然,你们俩留下来值班——

陶然:当时110接进来,说我们辖区里有个小孩报案。周末放学回家,在家里发现了他母亲的尸体。那孩子就是费渡,当时还在念中学。

郎乔:唔…那,那后来呢?

陶然:后来我们查出来他妈妈确实是自杀,闻舟亲自去跟他说的,但他不信…

《闪回》

小费渡:我不相信我妈妈是自杀。

陶然:从那以后他俩就有点不对付,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费渡他们家比较殷实,他父亲是个事业型的人,常年在外地出差,家里出了事都是隔好几天才赶回来的,费渡小时候有点孤僻,换了几个保姆都处不下去,平时就自己在死过人的大房子里待着… 这是我俩经手的第一个正经案子,意义不同,都念念不忘… 有时候看那孩子没人管实在可怜,逢年过节我都会接他过来住几天,那段时间他跟我们接触的也比较多,久而久之,我们发现,这孩子有种特殊的天赋。

郎乔:对什么?

陶然:犯罪。

(转场)

(跑步声入)

肖海洋:(微喘)陶…陶陶副队!

陶然:肖海洋?怎么了?

肖海洋:我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

陶然: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肖海洋:是这样的,昨天走访西区的时候,我发现他们那片人住的很杂,流动性和季节性都很强,租客门换工作,搬走都是常事,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除非是互相照顾的同乡,昨天同事们忙了一天,有用的信息并不多。

陶然:嗯…你接着说…

肖海洋:但是跟何忠义住在一起的人里,有一个跟他来自一个省,这个人叫赵玉龙,和死者关系很好,据说何忠义送货员的工作就是他给介绍的,马小伟说他这两天有事回老家了。

陶然:赵玉龙?对了,马小伟提到过…

【音效】马小伟:赵哥…就是忠义他同乡,前两天回老家奔丧了…

陶然:哪那个赵玉龙现在在哪?

肖海洋:我昨天晚上找到了那家咖啡连锁店配送点的负责人,要来了赵玉龙的联系方式,他听说后,答应坐昨天最后一班长途车紧急回燕城,我跟他约了今天见。

陶然:我以为你们现在分局的调查重点在马小伟身上。

肖海洋:我…我总觉得送给死者手机的那个神秘人有点问题,现在就认定马小伟是凶手,疑点还有很多…这个情况我也跟我们队长说了……他让我不要总是自以为是,没事找事。

陶然:你们约的几点?

肖海洋:要是长途车不晚点,就在一个小时以后。

陶然:我跟你去,走!郎乔你—

郎乔:我知道,你去吧。

(转场)

黑车1:坐车么帅哥?

黑车2:帅哥,去哪吧?

黑车3:上车吧!便宜!比出租跑的快!

骆闻舟:走不走?

陈振:唉。走!您上车!

(关车门)

陈振:帅哥,您去哪啊?

骆闻舟:你就随便往前开吧。

陈振:啊?…哦…

(车子发动声)

骆闻舟:我这里有一封匿名举报的材料—我不是你们分局的人,别慌。接着往前开,有几句话想问你。

陈振:唉…

(转场)(饭店)

顾客:老板!来碗面!

老板:好嘞。

————————

赵玉龙:唉。实在没想到他能出事…警官,我抽根烟行么?

陶然:嗯。麻烦您跟我们说说何忠义这孩子。

赵玉龙:忠义是个规矩孩子,好多人闲得没事就往台球厅,棋牌室钻。他从来不去,踏踏实实上班攒钱,说是要拿回家给他妈看病。他不偷不抢不赌钱,更不惹事,你说,怎么就偏偏是他出事呢。唉!您二位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不隐瞒。

肖海洋:赵先生,您是左撇子么?

赵玉龙:啊?

陶然:我想请问一下,照片上这双鞋是您借给何忠义的么?

赵玉龙:是我的,他…他是穿这双鞋走的么?

陶然:对!这双鞋非常关键,您知道他为什么要借这双鞋么?

赵玉龙:听说要去个挺高级的地方见人,叫……叫什么光…承光大厦还是别墅来着?

肖海洋:承光公馆!

赵玉龙:对对对,就是这个名。

陶然:去见谁?什么事?

赵玉龙:没说,我问了,那孩子主意很正,嘴也严。

陶然:赵先生,何忠义有一部新手机是么?

赵玉龙:啊,是有一个,那部白的吧?他平时都不舍得用,使的还是以前那个旧的,新手机有时候拿出来看看,膜到是先贴了好几层。

陶然:那您知道那部手机是谁给的么?

赵玉龙:他刚开始说是什么同乡送的,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以前也没听他提过本地有什么熟人,平白无故的送你这么贵的东西,我怕他缺心少肺的,我怕他再遇上什么坏人,就不断追问他,他才说是有一天送货的时候,跟人发生了冲突,让人给打了,他没还手,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后悔了,给他赔礼道歉的。

陶然:您还记得冲突的具体时间么?

赵玉龙:我记得…应该是五月十几号吧…具体日子我就记不清了…

(脚步声)

肖海洋:跟人发生冲突,之后对方又赔礼道歉,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陶然:我们先假设赵玉龙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何忠义为什么语焉不详,还假称是熟人送的呢?这样,小肖,你查一下何忠义工作的配送公司在什么地方,咱们先去那边问问当天与他发生冲突的是什么人。

肖海洋:好!

(转场)

(停车声)

陈振:帅哥,到地铁站了。

骆闻舟:有人盯着你,你自己小心点。有任何情况,随时找我。

陈振:好。

(关车门,走路声,接通电话)

骆闻舟:喂,陶然,怎么样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哪个名字?

(转场)

费渡:喂!常兄,是我,嗯,说来不好意思,确实有点事想求你帮忙。哦是这样,我想要承光公馆开业当天晚上,附近所有的监控记录…唉!多谢多谢,这段时间忙,得空一定光顾。嗯,拜拜。

苗秘书:加热的甜牛奶,还有这些,是需要费总您签字的合同。

费渡:(喝了一口)嗯~你还是穿红色好看。

苗秘书:(笑)费总,那您趁热喝,我去工作了。

(叮一声)

费渡:嗯?这么快就发来了…8点到9点半…不对,应该是8点半到9点半之前…这里应该已经不算承光公馆的范围了,嗯?这个人是…

(转场)

费渡:(内心)监控录像展示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还好这里偏僻,环卫工人清理垃圾的频率不高…找到了,就是这个烟头。

(电话,接通)

费渡:(笑)怎么?你突然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么?

陶然:前天晚上,你在承光公馆么?

费渡:在,怎么了?

陶然:和一个叫张东来的在一起么?

(雷雨声)

郎乔:老大,到底怎么了?你这么严肃我有点慌啊。

骆闻舟:陶然和分局那个小眼镜,今天按照何忠义室友的线索,推断出何忠义死前可能接触过的一个神秘人物,据说那个人出于一些原因,曾在何忠义工作时间和他发生过冲突,后来为了赔礼道歉,送了那部手机给他。

郎乔:有点冲突,就…就送了个手机?那我天天在地铁上跟人发生冲突,怎么从来没人送过我手机?

骆闻舟:陶然他们重新排查了死者工作的配送点,按着他送货的路线走访了一圈,最后在一家连锁咖啡的店面里,找到了目击证人,证人说前些日子,何忠义在送完货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店门口不远处,确实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店里的监控正好拍下那人的车牌号。

骆闻舟:呐,陶然在里头审着呢,咱们进去听听那人怎么说。

(开门)

陶然:5月15号左右,你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冲突?打没打过人?

张东来:(嚣张)是,我可能打过这屌丝,所以呢?我打过的人多了,但这事真跟我没关系!不信你问费渡,我那天是不是跟他在一块来着?陶警官我跟你说啊,要不是看在费爷的份上,你们这么把我拘来,我特么…我早就……

警员:老实点!听见没有!

郎乔:这是第二个嫌疑人?为什么特意把他带回市局来?

骆闻舟:死者出事当晚,曾说过他要去一个叫“承光公馆”的地方。里面那人当天正好就在承光公馆。这人名叫张东来,是当地较有名望的一个企业家的儿子。

郎乔:哦~富二代啊?所以呢?

骆闻舟:他还是张局的侄子。

郎乔:啊?

(开门,脚步声)

警员:骆队!一个姓费的人来了,说要找陶副。

骆闻舟:嗯,你接着听,我去见见他。

(脚步声)

费渡:坐吧…

骆闻舟:(内心)好小子,把这当你家了

费渡:陶然呢?

骆闻舟:忙着呢!二十号晚上,也就是前天,你和张东来在一起么?想好了再说!

费渡:呵,骆队,我是嫌疑人么?如果我不是,那你最好对我客气点!我不是嫌疑人,刑事传讯也没有强制性,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走。

骆闻舟:吼,还得先哄你高兴是吧?那行,你说吧,怎么哄?我是现在给你唱首歌?还是出去给你买袋糖?介意我抽根烟么?

费渡:咳咳,介意,我最近有点咽炎。

骆闻舟:你要是哑巴了,就离世界和平不远了。张东来说,前天晚上他大约八点左右,在承光公馆门口接到你,直到半夜你才离开,这期间你都可以给他作证。

费渡:我不到八点的时候到,零点十分离开。这两个时间点确实都跟他打过招呼,主人安排的活动很丰富,如果说他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那是不合逻辑的,说了你也不会信。

骆闻舟: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鬼混么?

费渡:因为我不喜欢和别的男人共用伴侣,骆队,如果你再问这么无聊而且假纯的问题,我只好跟你告别了。

骆闻舟:呵,看不出来你还讲究啊。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张东来当天在承光公馆没有杀人。

费渡:我不能,不过有人能,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那天晚上接触过他的所有人在两个小时之内赶过来,一人一个手包应该够她们跑腿费了。

骆闻舟:你是在暗示我,你们打算用财色交易伪造人证?

费渡:怎么?几个小模特做伪证,诸位精英还会担心自己审不出来么?不,我是在告诉你张东来为什么不可能是凶手。如果是张东来,亲自动手显然是不明智的,他完全可以找人把那个死者绑回去,非法拘禁也好,秘密弄死也好,反正西区到处都是流动人口,每天都有无数人不告而别,一个人就此消失,没人会发现,就算报警也没人会理睬。

骆闻舟:杀人犯在动手杀人的时候通常是不明智的。

费渡:哦,你说激情杀人,死者身上除了被打晕的那一下以外,还有其他钝器伤么?

骆闻舟: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啊?

费渡:听起来答案是“没有”,激情杀人,凶手的情绪是爆发式的,怒气一瞬间上升至顶点,之后一般也是爆发似的发泄,一个晕倒在地没有反抗能力的受害人,脑袋应该被砸成烂西瓜才对——勒死?呵,勒死对方,是一种细水长流,享受式的杀人放式,有时候,甚至会带上一点“那方面”的意味。一个渴的嗓子冒烟的人,肯坐下来细细品茶么?我个人觉得这个过程不太自然。

骆闻舟:(低沉)你认为,杀人是品茶?

费渡:只是个比喻,张东来不会杀人,就算杀了人,他也不会抛尸,就算抛尸,也不会抛到自己完全不熟系的西区窄巷里,这是从理性角度分析,从直觉方面来看——张东来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怂货,发火顶多骂街,他没胆子杀人的。

骆闻舟:(内心)呵,就最后这句还像句人话。

费渡:刑事案件中,有几种情况容易受到公众关注,第一,规模很大,比如恐怖袭击,这是新闻。第二,手段格外诡异残忍,比如连环杀手,这是猎奇。第三,受害人属于低风险群体,比如生活规律的学生和上班族,这是代入受害人产生的群体性恐慌。第四,切中某种积怨已久的社会矛盾,比如涉及公权力,特权,道德丧失的社会精英事件,这是话题。——你们这起案子,那个边都不沾。却在一开始就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关注,短暂的异常关注过后,按理说,人们会很快对此失去兴趣,但是这时候,张东来又牵扯进去了,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整你们?

(起身)

费渡:好了,既然陶然不在,我就不打扰了,接着!

骆闻舟:这是…优盘?

费渡:不用谢,我是冲陶然。

(脚步声)

骆闻舟:费渡,(叫住)是下个礼拜吧,七年整了,你也该重新开始了。

【转场————】【下期预告】

(音效:陶然——这个张东来,说话颠三倒四,换个脾气差的,估计早把桌子掀了。

            陆有良——你们呐实在不该把人带回来,谁有嫌疑,当场带走,当场排查,你把他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骆闻舟——张局让我去调查王洪亮,我刚刚收到线人举报,怀疑王洪亮和花市区的贩毒团伙有勾结。

            张婷——骆队,我哥不可能杀人的。

            费渡——有个人跟我说过“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能不能拿到,就靠双方的运气了。你们这次运气还好么?骆警官?

            骆闻舟——呵,费渡这小崽子越来越混账了,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骆一锅——喵~……

            骆闻舟——哎哎哎松口,骆一锅,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喵~~~~~~~~~~~~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