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367】
普本·【古风推理】夜落大宋第一部《古董铺杀人案》
作者:凋零的星光
排行: 戏鲸榜NO.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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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作者】普本 / 古代字数: 2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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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二次创作
角色2男2女
作品简介

一个家古董铺女掌柜雨夜被杀,所有的嫌疑人都不是凶手,最后的真相……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3-03-20 14:23:39
更新时间2023-04-03 20:00:06
真爱榜
小手一抖,榜一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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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姜唯安

男,0岁

公子音/青年音,大宋提刑官,擅长断案,性格温润细腻,正气凛然。

县令

男,0岁

青叔音/青攻音,南乐县县令,虽贪功名利,但秉公执法,粗中有细。【兼邻居、赌坊管家】

白沄曦

女,0岁

少御音/少女音,衙门仵作,奉公守法,心有正义,性格温柔纯情。

赵元姝

女,0岁

御姐音/少御音,衙门捕头,武艺高强,性格外冷内热。【兼柳佩珍、秦玉颜】

 

【古风悬疑推理】

(古董铺杀人案)

多重嫌疑被推翻

步步推理现真凶

 


BGM1

【大闪回】

百宝珍古董铺

[音效]下雨打雷+风声+门被刮开

柳佩珍:唉,这雨怎么说下就下,刚才还好好的。

[音效]脚步声+关门

柳佩珍:(吓到)啊!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惊恐)是你!

[音效]一声响雷

柳佩珍:(疼痛)呃啊!救命……来……人!(窒息)啊……!

 

【大闪回】(00:45)

大宋  庆历三年

(提示:男女主少年时代)

包子铺老板:豆包,香甜的豆包嘞~——CV阿南

白沄曦:(狼吞虎咽吃)

姜唯安:(笑)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豆包妹妹,你真的不知道你住哪儿?那这附近有没有认识的人?

白沄曦:我跟爷爷刚搬到这,谁也不认识。

姜唯安:那你爷爷呢?

白沄曦:看死人去了。

姜唯安:啊?

白沄曦:大哥哥,你不怕狗吗?

白云曦:当然怕。

白沄曦:那为什么还来帮我呀?

姜唯安:总不能看着你被狗咬吧。

白沄曦:(自责)对不起,害你受伤了……

姜唯安:没事,我五岁的时候也被狗追过,摔了个大跟头,现在大腿上还有一道疤痕呢,不也活蹦乱跳的。别说了,快把豆包吃完吧。

白沄曦:嗯……大哥哥你怎么会来南乐县呀?

姜唯安:我们家是江州的,今年我爹去开封赴任,从这路过。

白沄曦:哦……

白明盛:你这小娃子,怎么跑这儿来了?——CV匿世拂尘(02:00)

白沄曦:(惊喜)爷爷!(委屈)我以为爷爷跟爹娘一样,也不要我了。

白明盛:不是让你不许乱走吗?唉,以后爷爷不留你一个人待家里了。

姜唯安:既然你爷爷来接你了,那我也得回去了。

白沄曦:对了爷爷,刚才这位大哥哥救了我,还给我买豆包吃!

白明盛:是嘛,老朽在这里替我家小娃子谢过公子了!

姜唯安:(笑)举手之劳,老人家不必客气。

白沄曦: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姜唯安:姜唯安,姜维的姜,唯一的唯,平安的安。

白沄曦:(甜笑)我记住啦,大哥哥有缘再见!

 

【大闪回】(3:00)

十年后  至和三年

百宝珍古董铺子门口

[音效]人群议论(同入)

姜唯安:这位大哥,请问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邻居:哎哟,这家古董铺的女掌柜死了!

姜唯安:女掌柜?

邻居:是啊,这女掌柜叫柳佩珍,娘家富贵,头婚被丈夫休了,二婚嫁了个穷酸的读书人,那秀才平时是不管事的,这古董铺子的生意都归女掌柜管。早上那秀才跑到衙门说出命案了,原来是那女掌柜死了,啧,还不到三十呢!这不,县太爷正带人在里头查案,也不知是谁杀的,实在是可怕……

姜唯安:原来是这样,那看来等会她的丈夫就要被抓起来了。

邻居:(诧异)公子为什么这么说?

姜唯安:(笑)猜的。

衙役:你这家伙怎么死沉死沉的!——CV熊三(04:04)

吴正:差爷,我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杀我的夫人呢!冤枉啊……——CV五分之一

邻居:(惊讶)诶?还真的被衙役带走了!公子是怎么猜的?

姜唯安:将近三十的人年纪已不小,但她穿的衣裙却十分明艳,就连那双绣花鞋,都是姑娘家常穿的大花绣鞋。她头婚被休,二婚嫁个没钱却长得不错的秀才,家中有男人,却要自己来抛头露面。加之方才围观的人中,但凡是女子,都对女掌柜十分唾弃厌恶,但换做男子,却是满脸可惜。可见她在妇人中,名声不太好。

邻居: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隐晦,说白些,不就是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吗?

姜唯安:连你们都知道这些事,那她的丈夫肯定也知道。女掌柜无故死了,衙门第一个怀疑的,当然就是丈夫。所以将他抓了去问话,是必然的。

邻居:县太爷难道是怀疑那穷秀才是因为记恨他的妻子水性杨花,给他戴绿帽子,就痛下杀手了?

姜唯安:那就得看县太爷怎么想了。

邻居:那秀才到底是不是凶手?

姜唯安:(斜嘴一笑)不是。在下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邻居:(望着远去的背影)嘿,这人。

【闪回】(05:50)

小巷

(提示:十年已过,两人都变了模样)

[音效]跑步声完入

姜唯安:谁!

白沄曦:(吓到)

姜唯安: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沄曦:我没有跟着你,只是跟你同路而已。

姜唯安: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在百宝珍古董铺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盯看我。

白沄曦:(轻哼)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纨绔公子在轻薄你。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你再贴这么近我要喊非礼了!

姜唯安:(反应过来)抱歉啊,姑娘。

白沄曦:我只是想从这条小巷子的后门顺路回家而已。

姜唯安:不对吧,这巷子是由两家墙壁围筑而成,根本没有后门。

白沄曦:那它也肯定有出口!

姜唯安:这是条死巷,没有出口。

白沄曦:这条巷子这么长,一眼看不到底,你怎么知道没出口?

姜唯安:因为没有风。

白沄曦:风?

姜唯安:今天风这么大,又是这样一条窄巷,如果互通,风就该是对流的,那你的衣服你的头发也不会纹丝不动。

白沄曦:说不定今天那一头被人堵住了呢?

姜唯安:想让气流阻滞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白沄曦:我……!

姜唯安:说不出来了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跟踪我?

白沄曦:刚才听你分析柳佩珍的事那么头头是道,还说秀才不是凶手,比较好奇。

姜唯安:所以你是想知道什么?

白沄曦: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说秀才不是凶手。

姜唯安:(忍不住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很简单,因为他并不是个胆大的人,被衙役抓走时,他甚至害怕得脚不能立,要人拖走。

白沄曦:可是很多人都会冲动杀人呀,脑子一糊涂,胆子也跟着肥了,事后害怕成老鼠,也不奇怪。

姜唯安:不,男掌柜年纪尚轻,样貌颇佳,能被称为秀才的,想必脑子也不错,可他却早早娶了个大他许多被夫家休了的有钱妇人,可见比起名声来,他更在意钱财。所以哪怕知道妻子和别的男子有暧昧,他也是忍气吞声没有出面。

白沄曦: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忍气吞声?

姜唯安:旁人都说女掌柜在铺子里抛头露面做生意和男子调情,如果秀才不是忍气吞声,那管铺子的就是他,而不是让妻子来做打交道的事。

白沄曦:但就算他胆小如鼠,想过安逸日子,也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如果女掌柜死了,铺子里的东西可都是他的了,一样可以过好日子。

姜唯安:你刚才看见铺子里的情况没有?

白沄曦:看见了,一片凌乱,听说还少了好多宝贝。

姜唯安:好多是多少?

白沄曦:十之八九都没了……(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秀才就算是想让这件事变成劫杀案,也没必要拿走那么多东西?所以根本不是秀才做的,而是真的有人杀了女掌柜,把东西劫走了?

姜唯安:对,如果是秀才做的,他就算要造成劫杀的假象,拿走一些贵重的东西就好,拿那么多,还要考虑怎么藏。再者,再怎么藏,也比不上就放在铺子里好,毕竟女掌柜一死,东西就都是他的了。

白沄曦:可万一秀才的确是个糊涂人呢?

姜唯安:刚才店铺地板上是不是有很多黄泥脚印?

白沄曦:对呀。

姜唯安:秀才和女掌柜住在一个地方,从后堂走到铺子鞋底不该这么脏。如果是他杀的,地上就该很干净。但从那些脏乱的脚印来看,凶手明显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果觉得还有疑点,对比一下脚印大小,或许就一目了然了。

白沄曦:奥~我明白了,你真聪明!

姜唯安: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白沄曦:不知道。

百姓甲:快走快走,县太爷破案了!——CV林瞳(10:32)

百姓乙:什么案啊?——CV凋零的星光

百姓甲:废话,当然就是那百宝珍女掌柜被人害死的案子!

百姓乙:这么快?凶手是谁啊?

百姓甲:还能是谁,就是她丈夫呗,那个小白脸穷秀才!

白沄曦:诶!你去哪?

姜唯安:衙门!

[音效]人群噪杂声(同入)

赵元姝:(对众人说)大人正在里面断案,不许喧哗!

百姓甲:赵捕头,那秀才真是凶手?

赵元姝:是不是凶手,等会就知道了。

白沄曦:(小声)喂,你是不是想进去听县太爷审案子?

姜唯安:(小声)你有办法?

白沄曦:(小声)有啊,你跟着我!

[音效]衣服摩擦音(同入)(11:21)

白沄曦:麻烦让一让,让一让!(笑)元姝姐姐,我想进去听案子!

赵元姝:小孩子家的听杀人案做什么,快回家去!

白沄曦:(撒娇)元姝姐姐你就让我进去吧,大堂那不是挺多人在听的,多我一个不多嘛~

赵元姝:哎呀好了好了,真是受不了你这丫头,就这一次啊!

白沄曦:(开心)谢谢元姝姐姐!(拉起姜唯安的手)走!

[音效]跑步声完入

姜唯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沄曦:我爷爷是南乐县最有名的仵作,衙门上下的人都认识他,我成天跟在爷爷身边,他们当然也认得我,不过我爷爷前两年离开衙门了。

姜唯安:原来是仵作之后,难怪跟衙门的人这么熟。

 

BGM2

【大闪回】

大堂门口

[音效]敲锣+惊堂木声

县太爷:堂下犯人吴正,你杀害柳氏,证据确凿,是认罪还是不认罪?

吴正:回大人,草民没有杀害自己的夫人!

县太爷:胡说!仵作,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仵作:方才小人检验柳氏伤口,发现死者头部有伤痕,是遭钝器重击所致。而伤口呈紫黑色,证明非旧伤,伤势足以当场毙命。死者身旁有沾血的砚台,可做凶器,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其他致命的伤口。从案发时间来看,吴正应是凶手。——CV避水金睛兽

吴正:那也不能证明是草民所为,也有可能是贼人进屋盗窃,劫财夺命!

县太爷:吴正,亏你还念过几天书,竟然说出这样不合理的话来。我问你,昨晚寅时,也就是你妻子死去的那个时辰,你说你在房里睡觉对吧?

吴正:对。

县太爷:房间离店铺才多远的距离?如果是有贼人进店,还和你的妻子发生争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却不知道?休要蒙骗本官!

吴正:不!草民没有!草民真的没有杀人!

白沄曦:奇怪……

姜唯安:奇怪什么?

白沄曦:女掌柜的死因至少有二,不单单是钝器重击,可黎叔却只说了一个……

姜唯安:也许是他没看出来?

白沄曦:不可能,那么明显的事。而且黎叔他也是老仵作了……

赵元姝:你刚才说女掌柜死因有两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白沄曦:刚才我在百宝珍铺子那看到柳佩珍眼球突出,口鼻内都有清血水流出,面上还有血荫,也有可能是被闷死的,怎么黎叔就只说了钝器?

姜唯安:真的?

赵元姝:她说的不假,与我方才看见的一样。

白沄曦:但我还不能肯定,得验尸后才能确定,不过黎叔说的太武断了,实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我四岁开始就跟着我爷爷到处去凶杀现场,衙门的验尸房是我第二个家,所以不会有错的。(突然明白)我知道了,是不是大人很快就要去别处赴任的缘故,所以懒得管事,开始急功好利起来了?

赵元姝:阿曦,不准胡说。

白沄曦:哦……

[音效]惊堂木声(02:52)

县太爷:你这混账书生,竟还不招,来人,上大刑!

赵元姝:大人且慢!吴正乃是文弱书生,若用刑过度,只怕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还望大人三思。

县太爷:可这顽劣书生不肯认罪!

赵元姝:大人,从柳氏死状来看,只怕不仅仅是因钝器重击而死,还有可能是窒息而死。若死因是口鼻被掩而死,那也可以解释为何吴正没有听见打斗声。而且昨晚寅时在下暴雨,雨声遮掩住了些许动静,也是有可能的。

仵作:赵捕头凭什么说她死因有二?

白沄曦:是我说的。黎叔,我在百宝珍那瞧了一眼就瞧出柳氏死因有二,您也是二十年的老仵作了,怎么这都看不出来?

仵作:你这丫头不要胡说,哪里有错?

白沄曦:那要不要让我爷爷来看看?

仵作:甚好,你去将你爷爷请来吧。(03:56)

白沄曦:(叹气)可我爷爷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游山玩水了,找不着他。要是大人信我,那就让我来吧。

县太爷:荒唐!公堂之上岂容你一个丫头片子放肆!你爷爷不在,那整个南乐县就没其他仵作了吗?你给本官退下,不许藐视公堂!哪里有女子在衙门当仵作的规矩!

姜唯安: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我朝仵作非官无品,只是衙门以钱财聘请的有能者,若女子为此有能者,也能做仵作。

县太爷:本官不聘,衙门也不聘!

姜唯安:敢问大人,方才仵作可是初验?

县太爷:是。

姜唯安:那还有复验,复验若和初验相同,方可保明具申。初验有异议,理应是不能让同一个仵作再验的。而且仵作检验不细,唱报不实,那是仵作担责。但如果是仵作检验不实,大人判定,就是大人担责了。

县太爷:好吧,既如此,白沄曦,复验一事就交给你了,若有差错,本官拿你是问。

白沄曦:多谢大人。

【闪回】(05:26)

验尸房

[音效]多人脚步声完入

白沄曦:喂,你怎么不进来?

县太爷:闲杂人等不能同行。

白沄曦:他是我的帮手,不是闲杂人等。不然等会谁给我拿刀递水,总不能是大人您吧?

县太爷:这……好吧,让他进来。

白沄曦:(轻笑)大人,这尸身还没腐烂呢,不用避臭。你离得那么远,哪能看得清楚我是怎么验的?

县太爷:本官在这看得见,看得一清二楚。

白沄曦:(皱眉)你看她脸上的这些是什么?

姜唯安:莫非是油脂?

白沄曦:没错,的确是油脂。如今一月的天气还很寒凉,油还会凝结不奇怪,但怪就怪在会出现在一个注重仪容的女人脸上。我那会儿说她有可能是被闷死的,如今看来果然有这个可能,只怕这些东西,就是凶手留下的。

赵元姝:可是谁的手会沾满油?屠夫?

白沄曦:要掩住一个人的口鼻,也得压制住她的身体。可现在她身上其它地方并没有看见油脂,唯有脸上有。如果真是屠夫,柳佩珍身上的衣服就不该这么干净。而且要捂死一个人,必须用非常大的力气,如果是用手掌来捂,那她的脸上也会留下痕迹,但现在看来,只怕是凶手用什么东西将她捂死的。

姜唯安:如果凶手是用装油的器皿的话……不对,器皿是硬物,要拿来捂死一人必定不可能。唯有软物,但什么软物上会有油?

白沄曦:(闻)有酒气。

赵元姝:可是仵作唱报上并没有提这些。

白沄曦:口鼻都有酒,可能是捂死她的东西上不但有油还有酒水,以至于柳氏在挣扎呼吸时吸入了一些。元姝姐姐,麻烦你让人去煮些甘草水来。

赵元姝:好,我这就去办。

姜唯安:煮甘草水做什么?

白沄曦:有一种叫做茜草的东西,又叫血见愁,根可入药,凉血止血,还能去淤血肿胀。把它泡在醋里,然后涂抹在伤处会变成一片红色,伤痕也就看不太出来了。不过往抹过茜草的地方再抹甘草汁就能化解,伤痕也会重新出现。

姜唯安:(低声)你是说,那初验的仵作在掩饰伤口?

白沄曦:对。黎叔是个厉害的仵作,他不可能没看见柳佩珍手上的断甲,可是那份唱报上,却没有提到这一点。还有酒气、面上油脂、已损的妆容,各种一眼可见的细节,他都没记下。加上他刚才的证词分明就是针对吴正,我总觉得不对劲,不细查一下不安心。

姜唯安:那仵作到底在掩饰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

赵元姝:阿曦,甘草水来了。

白沄曦:来,给她擦上。

姜唯安:好。

白沄曦:(等3秒)可以了,我看一下……(观察一会儿)柳佩珍生前和人搏斗过。指甲缝中有隐隐可见的血皮。可见当时她拼死争斗过,她是先被人用钝器砸伤,然后才被闷死的。

赵元姝:你怎么能肯定?

姜唯安:因为如果当时已经被闷死,也没有必要再往脑袋上补一个致命伤,这样闹出来的动静大,多此一举,还容易暴露。

白沄曦:没错。

赵元姝:可从她的伤势来看,她应当和人有过激烈搏击的,可为什么吴正同在一个院子里,却说没听见?

县太爷:(捂鼻)所以他定是凶手,还验什么,赶紧走吧!

姜唯安:(冷声)县令大人就是这么判案的?单凭他说没听见前堂动静就能断言他是凶手?这样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县太爷:你!你竟敢骂本官!刁民,真是刁民!

白沄曦:(低声)你真厉害,竟然敢骂县太爷。

赵元姝:嘘……

姜唯安:大人,那吴正不是凶手。

县太爷:你凭什么这么说?

姜唯安:铺子里有许多黄泥脚印,说明凶手是从外面来的,如果是吴正所为,那地上不该有这么多脏脚印。再有,古董铺子里的东西大半都不见了,如果吴正是凶手,他只要拿走一些造成劫杀的迹象就好,拿了那么多,还得找地方藏。

县太爷:那你说,为什么吴正说他没听到柳佩珍跟人打斗的动静?明明铺子里这么乱,就算雨大,也该听见了,难道他是猪不成?

姜唯安:他当然不是猪,只是心底还是个男人罢了。

县太爷:可笑之极,难道他表面不是男人?

姜唯安:或许不算。他不是没听见那些动静,只是以为那些动静是他不想听见的那种动静,所以他没有出来。

赵元姝/白沄曦:(同入)什么意思?

县太爷:(顿时醒悟)原来是这样……

姜唯安:(一笑)大人总算是想明白了。

白沄曦:到底怎么回事?

姜唯安:柳佩珍生性风流,依据左邻右舍的话来看,她常将男子带回家调情。但是屋子里有吴正,她不可能将人带到他面前去,所以就和男子在铺子里苟合。所以吴正定是以为,昨晚铺子里传来的动静,又是柳佩珍和男子苟合所造成的。加上雨声太大,根本听不清楚,因此他没有过去瞧看,也合情合理。

县太爷:嗯,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吴正伸冤伸得含糊不清,男人有时候,面子比命还要大。呵,虽然他妻子给他戴绿帽子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若是从他嘴里自己说出来,别人就会说他过于懦弱,连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都不敢管,所以干脆就装作没听见。

姜唯安:大人英明。不过我觉得,如果大人认定他就是凶手要定罪时,他也会说出事实的真相撇清嫌疑,以此来保住自己一条命,毕竟说到底,还是命更重要。

县太爷:(内心)虽然这些只是推测,但却有理有据……这书生到底是什么人,说是白云曦的帮手,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人……

姜唯安:大人还是尽早看看这份尸检,升堂审问吴正和仵作吧。

县太爷:仵作?为何要审问仵作?

姜唯安:柳氏的尸体上有和人争斗的痕迹,但那伤痕被人抹去了,据赵捕头说,吴正报案后,接触了尸体的就只有仵作。所以这件事不是吴正所为就是仵作。只是,柳氏身有多处疑点,但仵作却完全没有唱报,咬定她是死于钝器重击,仵作的嫌疑更大。

县太爷:也罢,本官答应你。

 

BGM3

【大闪回】

大堂

吴正:大人!冤枉啊!冤枉!草民真的没杀人!

[音效]惊堂木声

县太爷:不许喧哗!黎知章,你是我县仵作,做事素来严谨,可这尸体复检,却与你初检时颇有出入,你怎么解释?

仵作:回大人,小人昨晚没睡好,眼睛疼,今天看走眼了……

县太爷:(冷笑)我瞧你眼睛亮如烈日,怎么就好端端生了眼疾?本官问你,你为何要用茜草涂抹死者尸体,消她身上伤口?

仵作:小的……

[音效]惊堂木声

县太爷:混账东西,本官在问你话!

仵作:大人明鉴,不是小人做的!

县太爷:吴正报案后,唯有你接触了尸体,还不如实招来!

仵作:那也可能是吴正所为!

吴正:你胡说!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爬出来报官的,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做那种事,你不要信口开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柳佩珍有一腿!

县太爷:(震惊)什么?

白沄曦:(低声)案子复杂起来了,你说仵作有可能是凶手吗?

姜唯安:(低声)或许不是。

白沄曦:或许?

姜唯安:仵作个子矮小,还不及柳氏高,争执的时候不可能用砚台砸她的脑袋,除非是柳氏在争斗中倒地,才有可能。伤口在百会穴,正好是头顶正中间,要想往那砸成一个坑,那必然是比柳佩珍高才行。但一个倒地的人总不可能坐得笔直让人砸,身体总该是倾斜的。打斗后的人要想保持理智寻好死穴砸也不太可能,所以仵作不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沄曦:吴正不是凶手,仵作也不是凶手,那就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啊……

仵作:小人的确去过百宝珍,留了小个时辰。大人也知道,男女欢爱免不了动手动脚,小的不小心在柳氏身上留了些红痕。第二天听见她死了,生怕查到小人头上,所以就将那些红痕涂了药水遮掩,可是小的真的没有杀人!

白沄曦:(低声责骂)为了一己之私,罔顾真相,昏头之举,简直枉为仵作!

县太爷:黎知章,你身为仵作,却不思仵作操守,甚至掩盖真相,扰乱章法。来人,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仵作:大人!冤枉!冤枉啊!还请大人开恩呐……(03:03)

白沄曦:(叹气)

姜唯安:怎么了?为何叹气?

白沄曦:爷爷说过,身为仵作,哪怕是被朝廷定义为贱民,也不能因此而贬低自己,更不能因为被扣上了贱民的帽子,就真去做低贱的事。身在其位谋其职,做好本分的事,去哪都不怕被人看轻。想来黎知章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仵作,之前协同县衙破过不少案子,连爷爷都夸赞他。谁想一朝邪念,淫人妻子,还玩忽职守……

县太爷:吴正,本官再问你,昨晚你人在何处?

吴正:回大人,草民在房间里。

县太爷:不曾出去过?

吴正:不曾。

县太爷:哼,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出实情,难道你想被当做凶手不成?

吴正:草民听见了……不过,大人说我妻子是寅时死的,实际上我从子时开始,就听见前堂有动静。中间有停过,但不多久又吵闹了起来。后来声音又停,不过片刻,又再次吵闹,然后就一直没声音了。直到早上我要外出,才看见她已经惨死。

县太爷:你具体说说是何时停,又是何时有动静?

吴正:子时过半有动静,不到丑时便没了声音。后来快到丑时,又有声响。也是过了一个时辰,动静才消停。将近寅时,前堂又传声响,那时草民也快睡着,迷迷糊糊的,加之雨声拍瓦,实在吵闹,就没去瞧,还以为她同人苟合得那样不知廉耻。谁想早上她却死了……

县太爷:为何你记得这么多相应的时辰?

吴正:这种伤及男子尊严的事就算想不记得也难,那柳佩珍身为妇道人家却不守廉耻,我愿娶她这二头婚,她却自己不要脸,竟去勾三搭四。仗着娘家有钱有势,开个铺子明着是卖货,其实卖的是自己,贱人!

白沄曦:(轻笑)

吴正:你笑什么?

白沄曦:大庭广众之下你将过错全都推给你已故的妻子,还屡出脏话,你是觉得自己有理?当初你娶柳佩珍,也知道她是再嫁女子,娘家有权势。成亲之后你也知道她跟别的男子有染,那时你就该说你来管铺子的生意,而不是继续让她抛头露面,可你没有,只是忍气吞声在家好吃懒做,你有什么脸面指责她?

吴正:这与你何干!难道她水性杨花还有理了?

白沄曦:既然你这么讨厌她,当初就不该娶她,娶了她就该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可你根本没有。她有错,你也有,谁都别想推个干净。如今她已经死了,曾经和你拜堂成亲,同床共枕的人死了,你非但没有一点怜悯,反而侮辱你死去的妻子,难称大丈夫!

吴正:你!

[音效]惊堂木声(06:52)

县太爷:公堂之上闲杂人等不许哗然,再吵闹就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吴正,你可知平日与柳氏交好的人中,还有何人?

吴正:呵,多得去了,只是草民知道有一个人是经常半夜来的。

县太爷:何人?

吴正:那人在城南有间酒铺,忙的时候都在酒铺里吃住。他的妻子剽悍如虎,他向来惧怕,所以跟柳佩珍幽会时,为了掩人耳目,都是在半夜。昨日是元宵,他定是寻了借口留在酒铺过夜没有回去,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半夜来的那个人!

县太爷:他叫什么,家住何处?

吴正:他叫葛知,就住葛家村燕子巷第八户,铺子在城南,叫酒仙铺子。

 

【大闪回】

县衙门口

[音效]柳条声完入

白沄曦:喏,给你的。

姜唯安:这是……柳条?你给我这个干嘛?

白沄曦:才不是,是县太爷硬塞给我的,说好好消消晦气,不然等会不让咱俩站旁边听审。

姜唯安:这县太爷可真是个老迷信。

白沄曦:其实说起来也不能太怪他,他如今都是五十岁的人了,半辈子都在小地方做小官,现在终于有升迁的机会,也难怪他害怕乱了官运。他要是真的昏庸到无可救药,那会早就将我俩乱棍打出去了。

姜唯安:也对。

白沄曦:对了,你住哪个客栈,等会我去找你,再给你带点好吃的。

姜唯安:(轻笑)你怎么知道我住的是客栈?难道我就不能是当地人?

白沄曦:南乐县就这么点地方,我可没见过你。

姜唯安:那我就不能是恰好路过的?

白沄曦:可你没带包袱。

姜唯安:聪明,我住蓬莱客栈。

白沄曦:好了,等会见,我走了。

【闪回】(09:15)

一个时辰后  蓬莱客栈

[音效]跑步+开门

白沄曦:(气喘吁吁)我回来了!

姜唯安:怎么了这是,这么着急,来,喝点水。

白沄曦:(一饮而尽)我去了一趟城南。

姜唯安:去葛知的酒仙铺子了?

白沄曦: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诶?你还没吃呀?

姜唯安:在等你。

白沄曦:我在路上刚好碰见元姝姐姐带着衙役去押葛知,跟她聊了几句,就回来晚了。

姜唯安:你跟那赵捕头很熟?

白沄曦:对呀,以前我总是跟着爷爷往衙门跑,元姝姐姐三年前从邻州来这做捕快,一来二去就熟了,别看她总是板着脸的样子,但她做事可认真拼命了,衙门上下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她。

姜唯安:我看她对你也挺好的。

白沄曦:是挺好的。对了,我去查了一下葛知的事。

姜唯安:说说看。

白沄曦:吴正说葛知有个剽悍妻子,我问过人了,这话不假。葛知上有老下有小,酒铺是租的,住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只有葛知一个人住那,他的妻子吕氏留在村里照顾老人孩子。不过吕氏爱吃醋,脾气也大,所以隔三差五就偷偷去酒铺瞧他,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大吵大闹,葛知很怕她。

姜唯安:所以吴正说葛知总是半夜才跟柳氏幽会,这话也应当不假。

白沄曦:对呀,这事刚刚都传遍了,我去城南打听的时候,邻居也很惊讶。说想不到葛知竟然会做偷香人,但又说不难理解,毕竟家里有个那么凶的妻子,偷香就不奇怪了。呸,都是下流人!吕氏在老家照顾老人孩子,他倒好,竟然做这种事。

姜唯安:让一个惧怕妻子的人做出杀害相好的事,到底是要多大的动机?

白沄曦:你是觉得葛知有可能也不是凶手?

姜唯安:在没有证据证明谁是凶手之前,都不是凶手。

白沄曦:嗯,这话在理。可是我们验尸时,柳氏口鼻里有一些酒水,而葛知开的就是酒铺,邻居也都说他擅长酿酒,不是在铺子里就是跑酒窖,这一点倒是增大了他是凶手的嫌疑。

秦玉颜:(喊)姐夫!

姜唯安:(惊)小颜?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玉颜:(小声)嘘……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我爹的耳目抓到,我就惨了,姐夫你不会把我往死里逼吧?

白沄曦:(内心)姐夫?原来他已经成亲了啊……

姜唯安:你怎么从开封跑到大名府这边来了?

秦玉颜:我是跟着一个影子班来的,谁知半路跟丢了,不过姐夫你怎么会在这?

姜唯安:因为我住这。

秦玉颜:巧了,我也住这……不对,我是路过这,暂住。你呢?噢~也是暂住对吧!我住这都两天了,怎么都没瞧见你,真是奇怪。难怪那些戏文里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呀,姐夫你说是不是?

姜唯安:啊是是是……你们饿了吧?在这等会儿,我去买点饼。

[音效]起身+脚步声完入(13:07)

秦玉颜:(笑)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夫呀?我刚才可都看见了,我叫他姐夫的时候,你明显失落了一下。

白沄曦:没有!

秦玉颜:也对,像我姐夫那种不解风情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白沄曦:他真是你姐夫?

秦玉颜:货真价实!

白沄曦:可是我怎么听说……他还没成亲呢?

秦玉颜:是没成亲啊。

白沄曦:那……

[音效]敲锣打鼓(同入)

秦玉颜:(惊喜)诶!那边有杂耍班子,我过去看看!

[音效]跑步声远去

姜唯安:我回来了,诶?她人呢?

白沄曦:去看杂耍了。

姜唯安:算了,不等她了,走吧。

白沄曦:你不怕弄丢她吗?

姜唯安:她知道我们去衙门,看完了自己会跟过来。就算去晚了,我们住一个客栈,她也会找掌柜问我是住在哪个房。而且我想……她去了肯定会很唠叨,到时候县太爷会将我们一起叉出去。

白沄曦:(忍不住笑)是不是她惹你了?

姜唯安:没有啊。

白沄曦:你怎么不称呼她小姨子?

姜唯安:我们姜秦两家是世交,当年我娘怀了我,正好秦婶婶,也就是小颜的娘也大了肚子。长辈聊在一块,就顺手给我们指了婚。谁想指婚不久才知道,秦婶婶只是肚子胀气,并非有孕,这件事也就一笑了之了。可小颜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事,或许是年幼好玩,就追着我喊姐夫,喊了十几年,也习惯了。

白沄曦:(笑)这件事也真是稀奇。

姜唯安:为了这称呼,我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人解释过这由来了。我当时心想我都不在开封了,竟然还能碰见她,也是头疼。哦对了,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

白沄曦:嗯!(内心)原来他真的没有成亲,也没有定亲,真好……

姜唯安:味道如何?

白沄曦:(边吃边说)好吃!不过,其实我最喜欢吃的是包子,豆馅的。

姜唯安:好,我记住了。

 

BGM4

【大闪回】

县衙大堂

[音效]人群议论声+惊堂木声

县太爷:堂下何人?

葛知:回大人话,草民南乐县葛家村人氏,葛知。——CV刘波er

县太爷:你昨夜寅时人在何处?

葛知:草民昨晚天一黑就打烊了,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喝酒吃菜,醉至凌晨才醒,我那些朋友可以作证!

县太爷:带证人上堂。

赵元姝:是,带上来!

[音效]多人脚步+跪地

县太爷:你们昨夜和葛知一起喝酒了?

证人甲:回大人,正是。——CV坑坑爱刷牙

县太爷:仔细说来。

证人甲:昨日元宵,我去葛知铺子里打酒,他说今晚不回去,不如约在一块喝酒吃肉,让我去找人。我就去找了阿五他们三个人,在戌时到了酒仙铺子。葛知就打烊关门,一直吃酒闲侃到午夜,都喝醉了,就在铺子里打地铺睡。

姜唯安:那时葛知在何处?

证人甲:葛知说他头疼,就自己回房睡了。他房间小我们是知道的,只能睡一人。我们本来也打算再喝一会儿回去,谁想聊到兴头上,喝高了。

姜唯安:他何时回房睡的?

证人甲:都到子时了吧。

姜唯安:也就是说,在子时之后,葛知就是一个人在房里,直到早上,你们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证人甲:正是。

葛知:大人,草民醉酒之后就一直在房里待着,早上我还起来送他们走!

县太爷:(冷笑)那为什么今日一大早你就回了葛家村?据本官所知,你三四个月才回一次家,这次年关刚过,你怎么又回去了?

葛知:这……元宵赏灯的人多,热闹,所以就留下来做生意了。第二天想回家就回喽。

吕氏:葛知!你这个死鬼,昨晚到底去哪里了!——CV肥格子

葛知:娘子?

吕氏:说!你到底是不是跟柳佩珍有一腿?

县太爷:咳!公堂之上不许吵闹。葛知,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昨夜到底有没有去过百宝珍铺子?

葛知:回大人,没有!

证人乙:大人!昨晚我和李宽犯了酒渴,又因外面雨声太大,更夫敲锣经过,就醒来了,大概就是丑时,铺子里没水,我们就去厨房找。因铺子地方小,去厨房还得经过葛知睡的房间,谁想我们从那里经过,却发现门开着,里面根本没人!——CV天邪

葛知: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平日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啊?为什么要陷害我,这是杀人的事,会被砍头的!

证人乙:可要是说了谎,我们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葛知:大人!草民是撒了谎,昨晚回房后的确是去了百宝珍,也见了柳佩珍,快丑时才走,可草民没有杀她!早上起来听见她死了,生怕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就回了村里避风头!大人请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会杀柳佩珍。我们行完了事后我留了一会就走了,她还打伞出来送我,那个时候她还好好的!

秦玉颜:这位差爷,我姐夫也在里头,让我进去听听案子吧!

衙役:不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都给我退后!——CV熊三

秦玉颜:(笑)这些银两是孝敬两位大哥的,我就是想进去听听,没有恶意!

衙役:早说嘛,不过,可千万别被赵捕头看见,你躲里头一点,别乱出声!

秦玉颜:明白!

[音效]惊堂木声(04:20)

县太爷:葛知拿不出新证据证明自己没有杀人,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暂时收押,再审查,退堂!

秦玉颜:(气愤)什么!我五十两好不容易进来,结果退堂了?

[音效]多人脚步声完入

白沄曦:(思考)柳佩珍的手指甲断了三个,其余手指甲夹缝里也残留了些皮血。可葛知方才脱衣,身上并没有伤痕……

姜唯安:想证明葛知是不是杀人凶手,还有疑点。你说的是其中一个,按照吴正的说法,昨晚时间上对应的人应是这样——子时仵作在,丑时葛知在,将近寅时才走,而柳佩珍死去的时间是寅时。这样看来时间都是吻合的,但丑时到寅时吴正说还平静了一刻。假设杀柳佩珍的人是葛知,那为什么在安静了那么久之后,才突然爆发,甚至还让葛知冲动到杀了柳佩珍?

白沄曦:对呀,如果是有争吵,那吴正也该听见了……你是怀疑,在葛知走了之后,又有人来?

姜唯安:我也只是怀疑,要对一个人起杀机,有时候就算没有十足的动机,也会做出那种事。唯有有证据证明葛知是无辜的,第三个人的存在才能彻底被证明。

【闪回】(06:08)

百家珍古董铺

[音效]脚步声+衣服摩擦音

姜唯安:(内心)这脚印虽然凌乱,但依稀可见的确是从正门进去的,而后似乎是因为打斗,所以有一小片地方乱成一团。只是有些脚印明明印得很清楚,但前面边缘处,还是有缺损。那晚下了大雨,地上泥泞,来的时候鞋子沾了泥很正常,可为什么每个鞋头边缘都不是完整的半椭圆?

白沄曦:你在看什么?

姜唯安:看看地上有没有被砸凹的地方。砚台一角缺损了半寸,应该是落在地上所致。

白沄曦:那也有可能是砸柳氏的脑袋造成的,柳氏百会穴那有墨汁。

姜唯安:不是,砸脑袋的那一角有血迹,但没破损。破损的是另一角,而且这破损的地方还是石头原色,如果也用这里砸过,那原色也会被血染红。

秦玉颜:(捂鼻)里面酒气冲天,难闻得很!

白沄曦:是有一点酒味,可也没到难闻的地步吧?

姜唯安:(笑)我们家小颜鼻子好使得很呢!

秦玉颜:那当然,我这可是神仙鼻子!

白沄曦:既然你是神仙鼻子,那你说说这里头的是什么酒?

秦玉颜:(闻)不太好辨认,大概猜了七八种,但不知道到底是哪种。

姜唯安:找到了!这里有个凹陷的地方。凹坑处还有点点石屑,与砚台缺口颜色对比,完全吻合……诶,不对!

白沄曦:怎么了?

姜唯安:位置不对。我本以为那凹痕会在桌子附近,便于拿砚台的地方,但没想到,却是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白沄曦:对啊,如果凶手拿起砚台,柳佩珍定会有所警觉。哪怕是柳佩珍没有怀疑他为什么拿了砚台走到门口,凶手也没必要非得拿离门甚远的砚台。门旁边有个盆栽,盆栽里头就放置了两块扁平石头,那完全可以替代砚台,为何非得去拿砚台?

姜唯安:还有一种可能,柳佩珍是在关门的时候被人用砚台偷袭了。

秦玉颜:我知道这是什么酒了,是口子酒!

姜唯安:仔细说说。

秦玉颜:口子酒产自宿州,酒液无色,香气浓郁。最适合的喝法,就是大口大口的喝,要是配上烧鸡,卤水鸭,耗油鹅掌,就更好了。

姜唯安:口子酒……葛知的供词上,说他昨夜请客时喝的是桑落酒,小颜,你可知道桑落酒?

秦玉颜:桑落酒可是御酒,民间称之蒲州酒,酿酒方子与御酒略有不同。这种酒也是酒液无色,但味道醇厚芬芳。色比琼浆犹嫩,香同甘露仍春。

姜唯安:配菜呢?

秦玉颜:当然是配清淡口味的,比如清炒虾仁,鱼头豆腐,白斩鸡什么的。

姜唯安:如此说来……凶手不是葛知。

白沄曦:为什么?

姜唯安:按照吴正的说法,柳佩珍和葛知相见后,曾有交欢的动静。后来停了很久才再有动静,那个时候葛知应该已经走了。

白沄曦:可也有可能是交欢之后,两人起了什么冲突。

姜唯安:如果是这样,那这里留下的酒气就不该是口子酒,而是桑落酒。葛知是个酿酒好手,也深知酿酒之道,他们当日喝了桑落酒,配菜也都与小颜说的一样。但留在这里的气味,却是口子酒。

白沄曦:若凶手另有其人,那为何两个都喝过酒的人来此,却唯有凶手留下了酒气?

姜唯安:事发当天,我也在百宝珍铺子外面,发现地上隐约有水迹。你还记不记得验尸时,柳氏面有油渍,口鼻有酒有水?我想,当夜下暴雨时,凶手并没有打伞,所以淋湿了衣服。用来捂死柳氏的,大概就是身上的衣服。才导致柳氏吸入酒水,但面上又没有重压的痕迹,那是因为衣服是柔软之物,等你们赶到案发现场时,那痕迹已经消失。

白沄曦:葛知不是说,他离开的时候柳佩珍还出来送他吗?那会不会就是在那个空隙,有人溜进百宝珍,但柳佩珍回到铺子里却没有发现?

姜唯安:也不是没有可能,柳佩珍头顶的伤口是正中的死穴,如果有人要拿砚台往她头顶砸,那在背后袭击是最好的。可她的死因并非是头顶伤口,那有可能是她没有被砸晕,反而跟对方搏斗。也是因为搏斗过,所以导致砚台被无意中踢开没有留在原地。如今要证明葛知不是凶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小颜,你去看看留在柳佩珍口鼻里的酒到底是什么酒,如果不是桑落酒,葛知的嫌疑也能洗清了。

秦玉颜:我那会已经去验过了,是口子酒。

姜唯安:好,我们现在去找县太爷。

【闪回】(12:28)

县太爷府邸

县太爷:什么?葛知也不是凶手?

姜唯安:是的。

县太爷:既如此,那就快去抓真凶,再拖,让他跑了怎么办?这个罪名难道你们来担?

姜唯安:大人稍安勿躁。衙门已经升堂审了几次案子,结果抓的都不是凶手,如此下去,百姓的说法只怕会更大……

县太爷: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姜唯安:从种种线索来看,我大致能猜出凶手面貌。他身高不低于六尺,这样才能将柳氏头上砸成重伤。他爱喝酒,而且酒量也很好,否则不会做出潜入杀人后还卷走大批财物,安静离开。我拜托赵捕头明察暗访,发现与柳氏有接触的人中,没有这样一个人。

县太爷:那可问了吴正?

姜唯安:吴正也说没有。我想,那人未必要冠以情夫身份,或许真的只是入室抢劫罢了。

县太爷:那可怎么办,有迹可循还好,这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难道要我把整个南乐县的人都喊来问一遍?

姜唯安:问不了活人,就问死物吧。既然凶手掳走了一堆的古董,那总要拿去卖的。

县太爷:他能这么冷静的将东西拿走,可见不是个蠢人,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东西拿去卖了?

姜唯安:所以要引蛇出洞!

县太爷:哦?

姜唯安:既然葛知已经被关进牢里,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们就让衙役散播谣言说大人已确定他就是真凶,准备不日定罪。随后将百宝珍丢失的东西列出清单,贴在衙门口和当铺前,让百姓留意这些珍宝的下落。

县太爷:你的意思是让凶手以为葛知做了替罪羔羊,从而放松警惕?可后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唯安:要少列几种东西,让凶手以为那些东西不在追查的范围内,从而放心的拿去卖钱。

县太爷:(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这个办法,本官甚是认可。

姜唯安:多谢大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县太爷:等等,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你不是白沄曦的帮手,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难道你是……

姜唯安:(意味深长的笑)只是个有点聪明又有点好管闲事的人而已,大人不用多猜。还有,大人若想日后平步青云,多读律法,少看些戏文吧。

县太爷:(内心)这个书生不简单呐,如今升迁急迫,不能出一点差错,看来,日后得多礼让,总不会错的……

 

BGM5

【大闪回】

晚上  夜市

白沄曦: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去吃馄饨吧?

姜唯安:好。

[音效]脚步声+坐下

姜唯安:小二,两碗混沌。

白沄曦:不,三碗!

店小二:好嘞!客官您稍等。——CV小当午

姜唯安:(轻笑)

白沄曦:你是觉得我吃得多了吗?

姜唯安:一般姑娘的确吃得不太多,只是……你不在意旁人,先填饱肚子要紧的做法,却也比一般的姑娘更大方直爽,也挺好的。

店小二:客官,混沌来喽!您慢用!

白沄曦:多谢。

姜唯安:你是不是认识我?

白沄曦:为什么这么说?

姜唯安:你是个谨慎的姑娘,也算是自小在衙门长大,应当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个陌生男子搭话,还带着他到处走,如今夜里还坐在一起吃东西。

白沄曦:(轻笑)我要是说因为你长得像好人,你信不信?

姜唯安:(笑)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也罢,到了你想说的那天,自然会说了。

白沄曦:嗯。(内心)我觉得你不会忘记小时候给我买豆包的事,只是你不记得我了,也许等你再次路过南乐县的时候,就能想起来了……

姜唯安:你在想什么?

白沄曦:(回过神来)啊!没有!那个……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姜唯安:好,我送你。

白沄曦:不用,我家就在附近,你住的客栈还远些,你先回去吧。

姜唯安:我要真把你丢在这自己回去,明天赵捕头一定会痛骂我,小颜也会说我非君子的。所以为了不挨骂,就请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白沄曦:(忍不住笑)那走吧,赶紧回去,然后你也赶紧回客栈。

【闪回】(02:17)

白沄曦家门口

[音效]脚步声完入

白沄曦:我到啦,爷爷不在家,男女有别,我就不请你进来喝茶了,明早我去客栈找你。你可以晚一点起来,我给你带早食!

姜唯安:好。

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白沄曦:已经二更天了。

姜唯安:(皱眉)诶?

白沄曦:怎么了?

姜唯安:我们一直认为没有证人,是因为没有人会在半夜的时候在街上走。可如果是更夫,却有可能曾看见过可疑的人。葛知说他不到寅时就走了,如果恰好被更夫看见,那他就能完全洗去嫌疑。

白沄曦:(激动)对呀对呀,而且从尸检来看,柳佩珍死于寅时之后,也就是说,更夫很有可能连凶手都看见了!

姜唯安:我去找县太爷,让他去将负责百宝珍附近打更的更夫都找来。

【闪回】(03:30)

翌日清晨 县衙门口

[音效]跑步声完入

姜唯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白沄曦:起来给你做糕点呀,快吃吧。

姜唯安:(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正好饿了。

白沄曦:你去跟县太爷说了?

姜唯安:嗯,这不刚出来嘛。

白沄曦:找到更夫了?

姜唯安:找到了,寻了六人,找到一个。带他从后门去见了县太爷,刚从后门走了,待日后再让他出来为葛知作证。

白沄曦:更夫真的看见葛知寅时前回去了?

姜唯安:(低声)在衙门门前说秘密正好,少人耳目,我来告诉你更夫的事……

白沄曦:说吧。

姜唯安:那更夫叫张达,那晚他来打更的时候,的确是看见葛知寅时之前出现在了街上,跟百宝珍是反方向,而张达的路线,就是百宝珍那。也就是说,张达可以证明葛知是无辜的。毕竟依据尸检来看,柳氏是寅时后才遭了毒手。

白沄曦:葛知不是凶手的证据可算是找到了,这下县太爷该彻底相信了。

姜唯安:只是……张达那晚还看见了一个人。

白沄曦:谁?

姜唯安:更夫打更完要回去守滴漏,在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急匆匆从街尾跑过,而他离开的方向,正是百宝珍……

白沄曦:那张达肯定是没看见那个人的脸,要是看见了,现在元姝姐姐早就到处去抓人贴告示了,葛知也从牢里出来了,对吧?

姜唯安:聪明。

白沄曦:(叹气)还是不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即使知道了,那人也未必就真是凶手,世上事无奇不有,万一只是个巧合呢。

姜唯安:这倒不急,等再过两天。

白沄曦:你也先回客栈休息吧,有消息了我立刻去喊你。

姜唯安:好。

【闪回】(05:48)

衙役:哟,阿曦,又来给你元姝姐姐送吃的来了?——CV火腿不长

白沄曦:(笑)这是空盒子,刚在门口送人吃了。

衙役:谁呀?比我们赵捕头还重要?

白沄曦:就是那个姜公子。

衙役:奥,我在大堂上见过,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断案的时候可真是厉害,连大人都好像对他敬畏三分了。

赵元姝:阿曦来了,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白沄曦:(尴尬笑)那个,元姝姐姐,今天的糕点,我给姜公子吃了……

赵元姝:(轻笑)我们家丫头长大喽,看了好几年的水仙花就要被人摘走了,唉……既然这样,那陪我去吃个早饭吧。

白沄曦:好,你等会要去巡视吧?

赵元姝:是的。

白沄曦:那我们去百宝珍附近走走吧。

赵元姝:你倒真是对案子上心起来了,怎么,又是因为那个姜公子?

白沄曦:对呀。

赵元姝:你呀,小心栽跟头,他毕竟来路不明,虽然聪明,可还是得防着!

白沄曦:元姝姐姐。(小声)他就是姜唯安!

赵元姝:(低声)姜唯安……你的豆包哥哥?

白沄曦:嗯!

赵元姝:难怪你这么信任他,可这都十年过去了,当初会为你拦住恶狗的人,如今却可能将你推到恶狗面前!

白沄曦:你再仔细想想这个名字。

赵元姝:姜唯安姜唯安,姜……(突然想到)大名府路的那位姜唯安?

白沄曦: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信他了吧!

赵元姝:听说他的父亲在开封任职大理寺卿,是京都的大官。

白沄曦:你……还是想去开封找你兄长的对不对?

赵元姝:(难过)想,如何能不想!五年前兄长在开封莫名失踪,当时明明是在查案,却突然失去踪迹。也许,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可哪怕真的如此,我也想知道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而且明明是朝廷命官,为什么会在失踪之后草草结案。我总觉得,兄长失踪与我所查的案子有关,但一切都是猜测。唯有去了开封,才有可能查出真相。奈何自己没有门路,别说开封,就连去州里,都无人搭理。所以在县里我才这样拼命,只想着有生之年能提拔到京都,才能更好的查兄长的事……

白沄曦:(安慰)好啦元姝姐姐,别想太多,我带你去吃家新开的面摊子!

赵元姝:不是说去百宝珍么?还去那做什么?

白沄曦:是去附近。姜公子刚跟我说更夫瞧见半夜有人抱着一堆东西鬼鬼祟祟的从百宝珍那个方向离开,所以我想去重新走一遍,看看离开的那条路是通往哪儿。

赵元姝:这些他刚在大人面前提了。不过,我看大人简直要被他烦死了,可又出奇的忍耐。

白沄曦:(轻蔑)哼,这老头那是无路可退了,这案子办好了功劳是他的,办不好还能拿姜公子问责,多好的事。还有,凶手喝的是口子酒,配的菜都是重口油腻的,但是那时候已经是申时,在开的店肯定不会太多,我们四处去问问当夜在开的店有哪些,说不定店家能有点印象。

赵元姝:这点姜公子也跟我提了,还让我去查访来着。

白沄曦:(失落)什么?他竟然没跟我说……

赵元姝:(笑)不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你终究是个小姑娘,这种事跟我这捕头说才对。告诉了你,万一被凶手发现了怎么办,多危险。他这是为了你好,你还埋怨他。

白沄曦:(开心起来)那倒也是!可这事我还是想到了,横竖你也要去,我跟你一块去吧。我也算是半个仵作,柳氏的尸体我也验过了,真碰见凶手,能看见的东西也比会你更多吧。

赵元姝:那走吧,先从附近的酒楼查起。

白沄曦:先将你的公服换了,剑也不要带了,我们要便衣去。

赵元姝:行。

【闪回】(10:48)

正午  百宝珍附近

白沄曦:(疲惫)我们都走遍了百宝珍附近的所有客栈酒楼,连茶馆酒肆都去过了,怎么全都是不过子时就打烊的,难道那凶手是从再远一点的地方来的?

赵元姝:当时我是快辰时到的百宝珍,地上虽然有水,但不多。如果凶手是从远处来,那全身就该湿透了,进了铺子绝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水。而且他身上有酒,要是淋了个透,酒也不至于留下这么浓郁的气味。所以姜公子结合种种原因分析,说那人绝不会是从一里外的酒馆过来。

白沄曦:可这附近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在自家喝酒吃肉的人?

赵元姝:如果是这样就难了……

白沄曦:应该不大可能,如果是在自己家喝酒,这条路也是顺着凶手的家而回,那凶手是为了什么事而反方向去百宝珍呢?哪怕是路过,也总得有个理由吧,大半夜的又下着暴雨,为什么要出门?

赵元姝:撒酒疯?

白沄曦:姜公子他不是说过么,那人的酒量肯定很好,否则不会在离开时还分辨得清楚古董铺子里哪些是好东西哪些是次品。半夜喝酒吃肉、还懂东西好坏,又敢杀人……

赵元姝:先别想了,来,喝点水,可别中暑了。

白沄曦:(低声)元姝姐姐,你看那……

赵元姝:不过是个赌坊,怎么让你这么吃惊,它平日不都是白日关门晚上才开的么?

白沄曦:不是,我是让你看它门前……

赵元姝:(惊)黄泥脚印?百宝珍铺子里所留下的脚印,也沾满了黄泥……

白沄曦: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姜公子!

 

BGM6

【大闪回】

夜深  赌坊

秦玉颜:哇!这里好多人啊!

姜唯安:别东张西望!

秦玉颜:我还是第一次来赌坊,好奇!

姜唯安:诶?赵捕头呢?

白沄曦:她被县太爷召回办差去了,暂时来不了了。

姜唯安:好吧,就应该让赵捕头来,比起她来,小颜更惹人注目!

秦玉颜:谁让她不懂酒还是个捕头,就她那凶巴巴的样子,以后谁敢娶她!

姜唯安:你看,架子上陈列的酒,全都是口子酒。

白沄曦:之前你还怀疑会不会是去青楼的嫖客,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姜唯安:哦?为何?

白沄曦:如果是青楼,绝不会只有一种酒。而且除了酒气,衣物上必然还会沾有胭脂水粉的气味。柳佩珍的尸体上的确有胭脂香味,但与在她房中找出来的平日所用的香粉气味一样,并无其它掺杂的香气。所以比起青楼来,赌坊才更可能成为凶手当夜离开的地方。更何况,离百宝珍最近的一个青楼,也隔了遥遥三条街,可赌坊却不过半刻的路程。

姜唯安:你说的没错,只可惜,要想在这每日进出数百人的地方找到凶手不容易,真询问起来反倒容易打草惊蛇……(突然想到)有办法了!

白沄曦:什么办法?

姜唯安:我们先去赌坊门口。

[音效]多人脚步声完入(01:45)

姜唯安:等会我尽量往屋檐底下跑,我们在百宝珍前见。

白沄曦:什么意思?

姜唯安:我们来个案件重演,看看从赌坊到百宝珍,时间能不能卡得上。

白沄曦:诶,好办法!

姜唯安:一会儿听我的指示,跟我走!

[音效]跑步声完入(02:08)

百宝珍古董铺门口

姜唯安:(内心)到了!鞋底的黄泥还在。那日下大雨,地面湿润,也不知会沾去多少,但一路屋檐多,见水的地方不多,算上凶手进赌坊鞋底所沾,再出来时所沾,这段路完全有可能就是凶手曾走过的路线,也的确是出自赌坊……

秦玉颜:(气喘吁吁)姐……姐夫,你就不能跑慢点,大半夜的这么跑,累死了!

姜唯安:让你平日多走走不要总是坐轿子,非不……等等,沄曦姑娘呢?

秦玉颜:诶?是啊,她没跟上来吗?

姜唯安:(担心)你在这等我,我回去看看!

[音效]跑步声远去

白沄曦:(气喘吁吁)这俩人跑得真快,这么快就没影了!

姜唯安:(喊)沄曦姑娘!

白沄曦:诶?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家小姨子呢?

姜唯安:他已经到了百宝珍,我……我回来再看看有没有捷径。

白沄曦:(心里窃喜)哦?是嘛……

姜唯安:当……当然。哦对了,我已经能确定,凶手的确就是从赌坊的路线杀人的。

白沄曦:好,那我们回赌坊,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闪回】(03:43)

赌坊

[音效]摇骰子+落下

赌坊管家:哈哈哈!这位公子,看来你今天运气不好啊!

姜唯安:(笑)有输有赢才好玩,今晚高兴,不如我请大家喝酒吃肉!

白沄曦:(小声)喂,你在说什么呢……

姜唯安:嘘……别说话。(大声)我在这玩了三天,各位的脸都看熟了,我们玩得很愉快!

赌坊管家:这位公子对待事物很专注,是个值得结交的好兄弟。不过,你刚在这混熟了,虽然输得很惨,但你的财运还在,所以,一定不要走啊!

姜唯安:在下不敢苟同,输得很惨不应该是证明我没有财运吗?

赌坊管家:赌这种东西,在这里的谁不知道是个坏玩意,但一旦沾上了,就跟吃金丹似的,会上瘾的。就算你把手剁了,也迟早会再回来赌!

姜唯安:哦?难道真的有人输惨了还愿意往这里跑?

赌坊管家:有啊,有个叫于有石的就是如此。

姜唯安:于有石? 

赌坊管家:就是个总输钱的倒霉蛋,这几年几乎天天都来。

姜唯安:既然是整天输钱,那是哪里来的钱?

赌坊管家:他家是做生意的,有钱人,后来他爹没了,生意一落千丈。他就卖房子卖地换了钱赌,上回还把自家婆娘都卖了,真是狼心狗肺。也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还真让他赢钱了,当时还请我们喝酒来着,可是他倒霉啊,还没高兴多久,就输钱了,快到半夜,钱全输没了。我看他是输急了,那天还想抢我们的钱呢!

白沄曦:然后呢?

赌坊管家:然后自然是被我们的人痛揍了一顿。他躲藏的时候还打碎了酒坛瓷碗,跑了后就再没见到人,估计是掉哪个阴沟摔死了吧。

姜唯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赌坊管家:就是十六那天。

白沄曦:(内心)原来他一直在套话,怪不得非要过来赌几把……

姜唯安:(低声)总管,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赌坊管家: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姜唯安:实不相瞒,你方才说的那个于有石,我怀疑他就是曾诓骗我老父亲七十两白银的人,就是在前两日骗的。钱是小事,但老父心气不顺,所以想请你带人去喊他还赌坊的钱,再吓唬他一番,让我老父亲出出气也好。

赌坊管家:可于有石并没有欠我们的钱啊。

姜唯安:我没有证据,出面去揍他不好。可你们的话,掐个他欠钱的理由来却不难的。比如……他将你们的酒坛碗筷打碎了,让他还个一百两,事成之后,钱全归你!

赌坊管家:(见钱眼开)没问题!等会就去将事情给公子办了。

姜唯安:多谢。

【闪回】(07:16)

回去路上

白沄曦:你刚才为什么要他带人去揍于有石?

姜唯安:因为我怀疑于有石就是凶手。

白沄曦:理由呢?

姜唯安:为钱而杀人的人,多半都是输到走投无路的人了。

白沄曦:他卖田卖房,连自己的妻子都卖了,的确像是会为了钱铤而走险杀人夺财。如果是仇杀的话,也不会在走的时候把古董分出个贵贱来偷走。

姜唯安:对,而且他的家境以前不错,能分得出古董好坏也在理。如果是一般的赌徒,却未必能分得出来。

白沄曦:所以你刚才问了那个赌徒半天,就为了摸清于有石的事?

姜唯安:没错,无论是从他消失赌坊的时间还是杀人夺财的动机,都很吻合。但是现在我没有有力的证据,所以,我让那些赌徒以讨债的名义去吓唬他一下。

白沄曦:你是想,如果于有石是凶手,在他现在已经没有自己的东西可以卖的情况下,被赌坊的人一吓唬,可能就会拿着从百宝珍偷来的东西去典当把钱还了?

姜唯安:聪明,凶手一直不出现在当铺黑市里,那或许是因为他想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卖钱,可他能等,我们不能,死者和死者家属都不能……于有石连妻子都卖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不是凶手,拜托赌坊的人去一趟,让他受受惊吓,也好。

白沄曦:你这几天都是故意输钱的吧,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

姜唯安:对,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在输钱赢钱上能控制自如?

白沄曦:对呀,为什么?

姜唯安:很简单,在赌摊上,总有人运气好有人运气背到家。找个总是运气不好输钱的,我要想赢就跟他反着买,我要想输就跟着他买。

白沄曦:真的?

姜唯安:(轻笑)假的。

白沄曦:切,我还以为找到发家致富的法子了呢。

姜唯安:毕竟这么倒霉的人很难找。

白沄曦: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姜唯安:开始或许真是手气好,赢了点小钱。后来到了摇骰子那,看出点窍门来。在那里没有人赢大钱,但凡是赌注大的,都是赌坊老板赢。所以我怀疑他能控制点数,他总让那些赌徒赢小钱,偶尔输一些,一晚下来总能赚不少,赌徒却因为有输有赢所以浑然不觉,因此我确定赌坊老板能操控点数。你还记不记得我今晚进去后说了什么?

白沄曦:(想了一下)你说明天我们就要离开南乐县了。

姜唯安:在我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我们就已经是砧板上的肥鱼,该宰了。赌坊老板自然会好好赚我们的钱,所以无论我押什么,都是输的多。毕竟明天我就走了,他不会放过我这头肥羊。

白沄曦:(气愤)哼,老板无良,赌徒不醒!

姜唯安:等这件事结束之后,请赵捕头来肃清下这赌坊风气吧。

白沄曦:嗯,元姝姐姐她是个好捕头,对吧?

姜唯安:的确是难得的好捕头。

【闪回】(11:18)

蓬莱客栈

[音效]开门

赵元姝: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白沄曦:帮你找犯人。

赵元姝:那你们找到了没?

白沄曦:还没呢,元姝姐姐再等等吧。

赵元姝:(有些着急)还等?你们知不知道柳氏的娘家人都快要将衙门的门槛踩碎了,还扬言再不将尸体交还他们,他们就去拦钦差的轿子!

姜唯安:(喝一口茶)放心,这个时候不会有钦差出巡,他们拦不到。

赵元姝:为什么?钦差不都是神出鬼没的吗?

姜唯安:钦差是奉圣旨出巡的,但是依据我朝惯例,得到元宵才上朝办公,半个月的公文压了满桌,别说圣上没空派人出巡,就连官员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最快,也要等二月才会有钦差去民间走动。

赵元姝:有道理。那就是说没有大官会路过这了吧,大人都要急死了,生怕他们真拦下个大官!

姜唯安:(斜嘴一笑)不,有是有,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赵元姝:此话怎讲?

姜唯安:年底多官员调任,但一般都是过完年才会陆续上任。所以这个时候很有可能碰上从老家启程去外地赴任的官员,然后……恰好路过这里。

赵元姝:(若有所思)

 

BGM7

【大闪回】

[音效]人群喊叫+跑步声完入

赵元姝:大人!

县太爷:你怎么这么晚来,你看看外面那些刁民!我不是说了我在办案,他们嚷什么嚷!凶手还没抓到,那柳氏的尸体还不能交还,他们还想不想破案抓到真凶了!

赵元姝:大人息怒,其实他们急着要把柳氏带回去,并不是为了让柳氏入土为安,只是不想再让事情扩大,影响柳家声誉罢了。

县太爷:那姜唯安到现在还没个准信?我怎么听说他天天带着白沄曦那丫头跑赌坊?要是白明盛回来听见这事,也会怪你没替他看好这宝贝孙女吧?

赵元姝:昨晚我们见过了,他托我转达一些话给大人,这会正要说,凶手可能……(悄悄话)

县太爷:(惊)哦?是他?

【闪回】(01:16)

当铺

[音效]跑步声+关门

于有石:我来当东西。——CV王老王

赵元姝:(冷笑)于有石,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带走!

于有石:你们这是……我犯了什么法,凭什么抓我?

[音效]打鼓+升堂敲锣声完入(01:50)

县太爷:赵捕头,堂下何人?

赵元姝:禀大人,此人叫于有石,将百宝珍古董拿到当铺换钱,卑职心中有疑,于是将他抓了回来,交给大人审问!

[音效]惊堂木声

县太爷:于有石,你为何会有柳佩珍古董铺子里的东西?

于有石:回大人的话,草民不知什么古董,只知道这东西是前两日草民外出回家,在水沟里捡来的。要是大人不信,草民可以带您和这位赵捕头前去看看。

县太爷:(冷笑)既然你不懂什么古董,那为什么还捡,还拿去当铺,而不是直接扔了?

于有石:草民家里以前是做生意的,东西贵贱还是分得清楚的,这一个白玉碗看起来通透,草民猜想应该值点钱,就拿去当铺试一试。没想到竟然是死人的东西,要是草民知道,一定不碰!

姜唯安:那请问于公子是什么时候路过那水沟的?

于有石:前天晚上,我去赌坊赌了两把,回家的时候看见的。

姜唯安:你去的是哪个赌坊?

于有石:当然是南乐县最大的聚仁赌坊。

姜唯安:可聚仁赌坊的人却说你已经很久没出现在那里了,大概就是十六日那晚之后,也就是百宝珍掌柜柳氏被杀那晚。

于有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说我是凶手?

姜唯安:当然还不能说。只是你捡到白玉碗的那晚,肯定不是前天。

于有石:那就是我记错了,但我的确是在水沟里捡到的。

姜唯安:(会心一笑)可是我怎么记得,从赌坊到你家,有四个水沟,但是水沟用于排水,多在偏僻阴暗处,沟渠所流淌的东西也很脏。再有,它们所在的地方,都没有灯火,试问你是怎么在晚上捡到这么小的一只碗?

于有石:你是不是忘了,没有灯火,但头顶上还有月光。

姜唯安:那你被赌坊威胁,为何不报案?

于有石:我欠他们钱,理亏,要是报了案,只会更让他们记恨。

姜唯安:不,你并没有欠他们的钱。

于有石:我……我砸了他们几个酒坛和碗筷。

姜唯安:可他们要你赔一百两,这种摆明了是被欺压的事,你不是更应该来报案?

于有石:大人,这人分明就是想诬陷草民杀人,公堂之上大人怎么能容忍一介草民来代您审案,这将大人的威严置于何地!

县太爷:既然你知道他代本官办案,那还不赶快如实招来!

姜唯安:据赌坊的人说,你十六日将近寅时就离开了赌坊,离开那里之后,你去了哪里?

于有石:那晚雨大,便直接回了家。

姜唯安:那你回家之后,可有清洗过鞋子?

于有石:没有。

姜唯安:这些是不是你的鞋子?

于有石:是。

姜唯安:元宵那天下了大雨,到十六日下半夜才停,赌坊外面的黄泥被浇灌一天,早已糊烂。你进去和离开必然会沾上黄泥,而你说你回家后并没有清洗鞋子,可为什么你现在这些鞋子,却没有一双沾有黄泥?鞋底的黄泥易冲洗,但沾到鞋面上,却多少会留下痕迹。这只能说明,这些鞋根本不是你那晚所穿!因为你发现那双鞋有可能暴露你自己,所以你将行凶那晚的鞋子扔了。

于有石:什么意思?我扔自己的鞋子有什么不对?

白沄曦:大人请看,这是临摹那黄泥脚印的纸,左脚是正常的鞋印,但右脚鞋印中间却有东西外露,我们想了很久才想通,那是第二个脚趾的模样。唯有破掉的鞋子,才可能出现那种脚印。而凶手正是察觉到了这点,所以索性将鞋给扔了。还有,柳氏被杀那晚,有人看见你曾抱了许多东西离开!

姜唯安:你那晚离开赌坊回家时,途经百宝珍,发现门没关,于是进去偷东西。谁知道遇到刚把葛知送走的柳氏,你便躲了起来。在她进门后,你用砚台从她身后砸去。但柳氏并没有死,还跟你打斗。最后被你捂死。于有石,你认不认罪?

于有石:哈哈哈哈!你说得没错!我离开赌坊后,确实是路过百宝珍的时候进去偷东西。可是我进去的时候,柳佩珍不在。我偷了东西之后,第二天才知道她死了。你不是说,有人看见我抱了很多东西走吗?没错,那些就是我偷的东西,但是我真的没杀人!

白沄曦:(内心)这家伙可真狡猾,自知无法瞒天过海,一切证据都证明他去过百宝珍,连丢失的珍宝也在他手里,无可辩驳,所以干脆承认自己去过百宝珍,但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偷窃罪比起杀人的罪名来,轻得简直不值一提!

姜唯安:除了这只白玉碗,其他赃物在哪?

于有石:在我家后院桃树底下埋着。

姜唯安:赵捕头,麻烦你带着捕快照他说的去搜寻一下。

赵元姝:好,我这就去。

[音效]脚步声离开(08:12)

姜唯安:大人,可否传召更夫张达?

县太爷:传!

[音效]脚步声+下跪

张达:草民参见大人!——CV木子八

姜唯安:张达,你夜里打更巡游的是哪片地方?

张达:回大人的话,文安、六丈、兴隆三条街道。

姜唯安:十六那晚寅时,你在哪里?

张达:我们打更的一夜五更,每到一更,就要巡夜打梆子。寅时恰好是五更天,最后一更,自然是出来巡夜了。

姜唯安:那你当时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人?

张达:小的一般是先巡六丈街,寅时到那正好看见有人抱着东西从远处跑过,因为那时正下着大雨,十丈开外都看不清楚,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身形十分高大。

于有石:他看见的应当是我,我跑开时,也的确听见打梆子的声音了。我抱的就是赃物,但我可没杀人。

姜唯安:那你用来包裹东西的是什么?

于有石:衣服。

姜唯安:好,传聚仁赌坊的老板宋礼。

[音效]脚步声+下跪(09:40)

宋礼:草民宋礼,参见大人。——CV小来喜

姜唯安:宋老板,在正月十六那晚,于有石可曾去过赌坊?

宋礼:回大人,于有石在元宵当晚,约莫是亥时就来了,直到十六日半夜将近寅时才走。

姜唯安:在赌坊时他可有什么异常?

宋礼:输了钱,又输不起,起了争执,还打碎了我们几坛酒水,撂翻了其他客人几碗菜。

姜唯安:他打翻的是什么酒?撂翻的又是什么菜?

宋礼:我们开了近十年,卖的只有一种酒,五种菜。酒是口子酒,菜有酱猪蹄、酱鸭脖、卤水鸭、烧鸡和当季素菜,打翻的菜是酱猪蹄和酱鸭脖。

姜唯安:那于有石的衣服可沾上了那些?

宋礼:当然沾上了。

姜唯安:柳氏死于窒息,如果是用硬物定然不行,只有软绵之物才可。但又非双掌紧捂,否则死者面颊也会留下痕迹。而沄曦姑娘在柳氏口鼻中发现了酒水,那酒便是口子酒。而最适合口子酒的菜,就是赌坊所配的那些!

县太爷:你是说,于有石那日同赌坊的人打斗,衣服上沾了酒水。离开后进了百宝珍,用衣服捂死了柳氏,才偷走了东西?

姜唯安:对。

于有石:大人,此人只是推论,他污蔑小人是凶手,可却根本一点证据拿不出来!

姜唯安:于公子,别着急嘛,证据马上就来了。

[音效]马停下+跑步声完入(11:46)

赵元姝:大人,这些乃是于有石埋在自家桃花树下的东西,都能和百宝珍丢失的珍宝对上,的确是百宝珍所丢失的物件!

姜唯安:辛苦了赵捕头,大人请看,这两件东西都是柳氏平日用来装饰脸面的,是其夫吴正所给。案发当日,由沄曦姑娘对比证明,柳氏死时也用了这些。

县太爷:你拿出这些来做什么?

姜唯安:那晚更夫瞧见有人怀抱东西离去,我想你用来包裹东西的,就是那件沾了酒水的外衣。而你将东西埋入地底时,也没有取走衣服。所以这白玉碗从桃树下挖出来还很干净,只落了一点泥。

县太爷:那要是挖出来洗过,没洗干净,也是有可能的。

姜唯安:如果挖出来曾清洗过,那碗里的酒味就不会这么重,甚至连上面的点点湿泥都掺杂酒味。柳氏是窒息而死,从脸上的妆容来看,她生前有过剧烈挣扎。而凶手肯定没有发现,他用来包裹东西的衣服上,不但有酒,有油脂,还有胭脂唇红。

县太爷:(闻)没错,确实有酒味,于有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姜唯安:柳氏死的时候,曾用力反抗过,导致三个手指甲断裂。而且指甲缝隙有些许皮血,也就是说,凶手的身上,肯定也留下了相应的抓痕。于公子,你敢不敢脱下衣服让我们看一眼呢?

于有石:我……我……

[音效]惊堂木声

县太爷:大胆于有石!来啊,把他给我押入大牢!

于有石: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饶了我吧大人……

县太爷:(严肃)诸位,古董铺杀人案至此已全部结案,其真凶于有石也已万念俱灰认罪,本官宣判,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择日问斩!退堂!

 

【大闪回】(14:30)

蓬莱客栈

[音效]开门

赵元姝:姜公子。

姜唯安:赵捕头?你怎么来了,是县太爷那边还有事没了结吗?

赵元姝:不,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

姜唯安:那是何事?

赵元姝: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来恳求你,带我一起去大名府路衙门,哪怕只是做个低贱的门子也行,到了大名府路,我也会一点一点积攒功劳,不给姜大人丢脸。

姜唯安:哦?你知道我是谁?

赵元姝:任职过大理寺、刑部,因政绩颇佳,断案神速而破格提拔,三月赴任。在去年公文就发往大名府路辖下各地衙门,但无头像,唯有一个名字。

姜唯安:(轻笑)所以呢?

赵元姝:所以,你就是朝廷派来的大名府路新任提刑官————姜唯安。


第一部(古董铺杀人案)完    故事还在继续……觉得可以追本的话可以关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