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739】
普本·白露逐霜【古风双女本】
作者:硯山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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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作者】普本 / 架空字数: 5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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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原创作品
角色0男2女
作品简介

我不知道一个人,是否能留得住一场大雪。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3-10-18 18:35:15
更新时间2024-03-06 12: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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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殷白露

女,0岁

生如晨露

霜降

女,0岁

次日霜降

白露逐霜

编剧/后期:硯山秋迟


第一幕

bgm开始即入词

霜降:(内心)我第一次见到殷白露的时候,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嚎啕大哭到鼻涕冒泡的小女孩。旧宫装松垮地挂在她身上,她就这样跪倒在冷宫檐下,哭自己病重的母亲。我一直冷眼看着她哭到昏厥,看着她被命运逼迫着送走母亲,我没有动容。实际上,这是她既定的路,生母林妃的早亡为她斩断牵挂。而殷白露,她是这个三千小世界里应运而生的帝星。

殷白露:(内心)我少时孤苦,在冷宫与母妃相依为命,母妃病死后林家沉冤昭雪,父皇为安抚外祖父的众多门生,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要将我记在贵妃名下,贵妃善妒且狠毒,兜兜转转,最终是皇后收留了我。就这样我成了宁逸公主。宁逸,呵,安宁闲逸,多讽刺的称号,可我偏不信!那一年我七岁,往后数年,我一步步隐忍谋算,让那些蠢笨的兄弟们自相残杀,死的死,伤的伤。在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时,太子殊死反扑,给我下了南疆断肠毒药。病重垂死之际,我遇见了她,霜降。

【风铃音效】2'30s

报幕:欢迎收听古风玄幻普通本——《白露逐霜》,编剧、后期:硯山秋迟。

音效提供——有昭

【蝉鸣】【脚步声停】

殷白露:(闭眼虚弱)阿若,我先前说过不用进来了,你出去歇着吧。

霜降:....

殷白露:(睁眼)....阿若?

霜降:你喊错了,我不是阿若。

殷白露:(警惕)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霜降:我让外面那些人都睡着了,顺理成章地就进来了啊。(失笑)好了,何必摆出这种表情,我是来救你的。

殷白露:你救不了我。

霜降:这么肯定?

殷白露:(平静)衰苦草半钱,赭红叶一钱,蛇莓果三钱,再配上苗南毒蝎子研磨成粉,可制成南疆断肠毒,无药可医,只能等死。

霜降:今时今日,大业未成,壮志不酬。

殷白露:我知道是谁通敌,和那些人联手了。(嗤笑)哪怕我棋差一招,但他们也别想如愿。

霜降:纵使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你甘心吗?多年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殷白露:再不甘心又能怎样?(低声)总归不能凭空再多出一条命来。

霜降:谁说不能的?(笑)小公主,你相信我吗?

殷白露:信啊。

霜降:为什么?

殷白露:如果你要害我,没必要等到现在还不动手。既然你不想害我,那相信你又何妨?

霜降:你倒是聪明。(伸手)喏,吃这个。

殷白露:(吞咽)苦,好苦。咳咳,你,你....原来你是想害我!

霜降:(无辜)解药是入水化开后服用的,谁知道你手这么快。

殷白露:....那你不早点说。

霜降:原来是个怕苦的姑娘。

殷白露:(抬眸)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霜降:我又不用怕你,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喽。

殷白露:(凝噎)....倒也是。

霜降:噢,对了,这个药方留给你,每日两次,服用半月,断肠毒极为霸道,经过这几天怕是已经入肝脏了,你需得好好调理一番。

殷白露:多谢了。你要什么?

霜降:....什么?

殷白露:回报,只要是我能给你的,尽管说。

霜降:(深深凝视她)我要你得偿所愿。

殷白露:你(什么意思....)

霜降:(打断)去吧,小公主,去做你想做的事,大败南疆,杀回京都,以女子之身堂堂正正地登上金殿。(叹气)这天下,已经浸泡在苦水里太久了啊。

殷白露:(掷地有声)是,你说得对。所以我一定会改变它。

霜降:(笑)好,我看着。


第二幕

【脚步声、坐下】

霜降:在看什么?

殷白露:看月亮。

【倒酒声】

殷白露:给,我....母妃亲手埋下的女儿红,分你一碗。

霜降:就一碗啊?

殷白露:要省着点喝,喝完就没了。(重复)不会再有新的了。

霜降:(复杂)我以为你坐拥天下之后会变得很快乐。

殷白露:斩昏君,杀佞臣,肃清朝野,安国治世。也许是该快乐的吧,可是人一生中,总有些苦痛如影随形。

霜降:嗯,你说得对。

殷白露:霜降,你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吗?

霜降:你是个好君王。

殷白露:好君王....呵,为了成为一个好君王,我费尽心思,百般谋算,甚至弑父杀兄,早已不知道变成什么模样了。(叹气)高处不胜寒啊。

霜降:先周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你父亲是冤死林太傅张刺史白御史及一干人等的凶手,你那些兄长更是国家无耻的蛀虫,所以根本无需介怀。白露,你没做错。

殷白露: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霜降:是。

殷白露:可是这条道路上,从来不干净。

霜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要实现心中的夙愿,势必会有所牺牲。你得接受。

殷白露:....我明白。那就举杯吧,再饮一盏酒,看看对影是不是真的能成三人。

霜降:(叹息)其实先皇后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故意在长公主忌日那天装扮凄惨,病着出现在她眼前的。

殷白露:....什么?

霜降:但她还是决定护着你。白露,你有野心,有谋算,和她的女儿很像。可长歆终究和你不同,她在十六岁的时候,死于西羌和亲一事,长眠在异族帐中,至死也不能回乡。

殷白露:(颤抖)所以皇后将我记在名下?所以萧家成为我夺嫡的助力?

霜降:是啊。未免外戚势大,先帝不许萧皇后有子,可是准许她抱养一个儿子。

殷白露:但她选择了我,一个女孩!

霜降:你瞧,你心里很清楚。她对你要求严厉,动辄打骂训斥,但她心里其实很苦。(顿住)萧皇后对你一直有着无数的希冀和盼望。

殷白露:(苦笑)我也不曾愧对她和萧家,我将她追封为孝贤懿德皇后,给了萧家十足的体面和荣光。

霜降:那心里的隔阂呢?

殷白露:我少时孤苦,亲缘浅薄,父亲将我抛之脑后,生母在病痛中早亡,长到九岁被记在皇后名下,从此兢兢业业拜师求学,寒暑春秋一刻也不敢停,时常因为一点错误被她责打训斥,所以我惧怕她,疏远她。(沉默)怎么会没有隔阂,怎么能没有隔阂?

霜降:人生天地,各有苦楚。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天生的野心家,你注定要改写这个时代对女子固有的轻薄和羞辱。

殷白露:霜降,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霜降:嗯,我什么都知道。

殷白露:我们相识于两年前,边疆营帐,寒冬。

霜降:怎么,还在记挂那颗苦药?

殷白露:不是。只是我觉得你对于我的了解,实在跨越了我生命中太长的时光了。

霜降:....

殷白露:是你吧?那些突然出现在我塌上的食物糕点,那些突然被放置在我书桌上却阅之即焚的帝王心术。

霜降:你真的很聪明。怎么发现的?

殷白露: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任何细微的味道,我永远都能迅速捕捉到。(自嘲)不然早就被毒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霜降:味道?

殷白露:嗯。你的身上有一种白雪压松枝的香味,很寒凉,那种生长在深山幽谷的、清冷的松柏,又叫人无比沉醉。(笑)所以当你一出现在我眼前,我没有一点儿防备,我立刻就知道,噢,是你来了,你来见我了。

霜降:(深深看她)殷白露,你真的跟我从前见过的人很不一样。

殷白露:荣幸之至。

霜降:月亮真美,月华清冽,簌簌洒落下来,好像大雪一样。

殷白露:可是雪为什么偏要淋在我的肩头呢?她在解毒之后还不走,就这么一直陪了我两年。

霜降:我想,也许是因为好奇,因为长长久久的注视,因为一阵没来由的心动,因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殷白露:这个人也是这样想的,但她不知道一个人,是否能留得住一场雪。

霜降: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殷白露:(轻轻笑起来)嗯。雪说的对,月亮说的也对。

霜降:既然如此,就走吧。

殷白露:去哪儿?

霜降:陪我去向林妃和萧皇后上柱香,告诉她们,白露过得很好,还有,霜降会努力的。

殷白露:好。


第三幕

【鸟鸣啾啾】(压流水音效入)

霜降:在发什么愁呢?

殷白露:霜降,西羌战火要起了,这一次我要亲征去。

霜降:让我去吧。

殷白露:我自己(可以.....)

霜降:(温柔打断)我得过去,我想帮你。

殷白露:你一直在帮我。

霜降:这次不一样了。

殷白露:(怔愣)什么意思?

霜降:(斟酌)我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毕竟你知道的,哪怕是雪,也得顺应着季节来。

殷白露:(颤声)所以....冬天要结束了吗?

霜降:是啊,冬天要结束了,我也要走了。

殷白露:可是我不想你走。

霜降:白露。你相不相信我?

殷白露:我一直都信。

霜降:好,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殷白露:是下一个冬天吗?

霜降:(艰难)也许是下下个冬天,或者下下下个冬天。

殷白露:(哽咽)我懂了,我抓不住你,一个人总是留不住漫长的冬天的。(低声)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从南疆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整整五年,又或许是从七岁的时候开始,算算居然有十八年了。

霜降:不要哭,小公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温柔)功不比三皇五帝,名却垂青史千秋。身着钗裙腰系环佩,以巾帼身比肩星辰。这都会是后世人对你的评判。就让我去西羌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要继续努力下去啊,小公主。

殷白露:霜降,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霜降:我们相互记挂,就会永远陪伴着彼此。(为她擦去眼泪)

殷白露:好,那你和我说,霜降和殷白露,一定会有再见之期的。

霜降:霜降和殷白露,一定会有再见之期的。

殷白露:不许骗人。

霜降:不会骗人。

【鹿鸣呦呦】3'51s

那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才是一千年?

音效提供——硯山秋迟

一千年就是,从前有一个人说,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该有多好,然后她消失了,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一千年。

音效提供——慕云卿

【脚步声停入】

殷白露:(疑惑)阿若,是不是窗户被风吹开了?

霜降:不是阿若,是我。

殷白露:你....你回来了?

霜降:好久不见。

殷白露:(悲笑)好久不见,好久....对我来说是三十五年,那对你来说呢?霜降。

霜降:(沧桑)我数不清了,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好多个一千年。

殷白露:(轻轻地)我好想你,可是想了太久太久了,现在居然有点恨你。也许世人说得对,恨总是比爱长久。

霜降:对不起啊,小公主,耽误了你这么久。

殷白露:(抬眼)不是耽误,只是不想忘记你。还有,你现在还这么叫我,总觉得很奇怪。

霜降:不奇怪。(柔声)是不是觉得我来得太晚了。

殷白露:放在从前是有点,不过现在就没有了。

霜降:为什么?

殷白露:等太久了,久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可是没想到我还能等得到,难免惊喜。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月色入户)

霜降:说过的,我不骗人。

殷白露:(颓然)可是我好像要死了。

霜降:怎么会呢。(安抚)你看,烛火快熄灭了,今夜月亮真圆,跟我走出去看看吧。

殷白露:....起不来了。(深吸气)我已经是埋在过往里的人了,可是霜降,月亮,它还是千秋万代。

霜降:躯体的死亡不会是生命的终结。

殷白露:那你替我,把烛火吹灭吧,然后带我走。

霜降:好。


第四幕

【蝉鸣阵阵】(压风声音效入)

殷白露:好奇怪啊,虽然感觉不到了,但是听到秋风的声音,还是莫名感觉很冷。

霜降:(笑)那是因为你的灵魂还没适应这种无所附着的感觉,等过一会就好啦。

殷白露:霜降。

霜降:我在呢。

殷白露:你要带我去哪儿呢?

霜降:等会就跟你说。

殷白露:好。

霜降:就不多问我两句了?

殷白露:不问了,相信你。

霜降:你这样,让我感觉,我们好像一直没分开过。

殷白露:真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更好了。

霜降:现在这样,倒也不算太坏。

殷白露:好吵啊,秋蝉一直叫个不行。

霜降:生命的绝唱,当然要声嘶力竭。它们是,我们也一样。

殷白露:我一直觉得我们,我和你,是不一样的。(重复)不一样的....生命体,对吧?

霜降:嗯。关于我呢,我的来历。白露,你抬头看看月亮,它一刻不停地散布着辉光。月华,感受到了吗?

殷白露:感受到了。很温暖,很柔和,簌簌落下来洒在人肩膀上,还有点像雪。

霜降:(慢慢地)我已经记不清了,第一次受月芒滋养是什么时候。时间,长生,自古以来困惑了多少人。可是只有流动的时间才称得上是河流,不然就是死水,是无边无际的死水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殷白露:你是说.....

霜降:(自顾自)孤独,太孤独了,白露,你不知道,我从前是多渴望能有一点变数。长久的麻木之后,我变得自大,我以为我无所不能了,我说,我要爱,我要去爱。然后我遇见了你,我悄悄地观察你凝视你,看见你倔强地直面那些苦痛,我....爱上了你。可我原来终究只是天道的代行者,我不是天道,只是一个没有过往,没有未来的死魂灵。(嗤笑)我缝缝补补,为这些小世界的正常流转倾尽所有,但是到头来,我居然连爱都不配有。

殷白露:代行者....你是谁?

霜降:我也许只是天道自我修复的工具吧。

殷白露:你叫什么?

霜降:我....你知道的,我叫霜降。

殷白露:不是!我是说你原本的名字,就像每个人都有的姓名,就像月亮叫月亮,蜉蝣叫蜉蝣。

霜降:白露,我以前没有名字,我不需要一个名字。但是我见到你那天,是你们这个世界的霜降日,所以我就叫霜降。

殷白露:我知道了,是那天....我母妃走的那天。

霜降:是。

殷白露:那你后来出面救下我,也只是因为天道的安排吗?

霜降:(叹气)是,但不仅仅是。如果不是世界线真的要濒临破碎无可挽回的话,天道绝不会允许我出现在你眼前。

殷白露:(怔愣)破碎,世界线,什么意思?

霜降:尚处在成长期的帝星差点儿陨落。

殷白露:(呢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你犹如天降般,解了我的南疆无解之毒,让我得以活下去。

霜降:嗯。(低声)世界线记载,大周宣明二十一年的霜降日,林妃因病逝于冷宫,其女殷白露年幼迷蒙,堪堪记事。世人绝不会想到,这个衣衫褴褛、扎着羊角辫还在哭嚎的小女孩,会在经历诸多苦难后,成为未来的江山共主。

殷白露:(深呼吸)霜降,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和你第一次见我,会相隔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仿佛先知一般对我了如指掌,又为什么西羌一役后我寻遍天涯也找不到你的一点踪迹。

霜降:我当时,受缚于种种禁制,不能和你明说。

殷白露:是啊。我那时只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可是不能尽懂,然后我又想了好久。

霜降:你去找了这方世界里的隐世者?

殷白露:嗯,所以我现在懂了,朝夕相处的那五年里,我们之间始终缠绕着的那些丝丝缕缕的隔阂究竟是什么。是,我爱你,我追寻你,我被你的灵魂所牵引,我想长长久久地和你在一起。可无论是那几年,还是后来的三十几年,每每午夜梦回,我常常心悸,多感钝痛。抓不住,我总是抓不住啊。(苦笑)那是一千里一万里都不能逾越的距离,是我哪怕燃尽所有热血,烧光满身骨头都打破不了的界限。

霜降:(悲悯)白露,你观我如此,心里觉得我像神祇一样难以琢磨。可是你不知道,谪仙与蜉蝣在某种意义上,又有什么分别呢?真要追本溯源,我不过就是个可怜虫罢了。更何况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殷白露:(迷惘)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霜降:还记得吗?你曾问过我,你说,让我告诉你,究竟什么才是一千年。

殷白露:记得。你紧紧攥着我的手,低头想了好久,然后你终于回答我,一千年就是,从前有一个人说,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该有多好,然后....

霜降:(紧接)然后她消失了,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一千年。

殷白露:我不信,我不想相信。(悲伤)那如果是这样,我们又有什么意义?爱呢,爱又有什么意义?我从前看到书里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可其实是白露逐霜。追逐,永不休止的追逐,总是无比难熬。

霜降:不是这样的。就好比现在,霜降了,而我从前是一具白骨,孤孤零零空空荡荡。后来,我被你的爱意包裹,我的灵魂也同样被你的意志所牵引,我无法做到不爱你了,于是,我挣扎着破土而出,我的枯骨里慢慢长出了血肉。

殷白露:(悲凉)可是你依然无法对抗天道,你必须和我分开,什么因为爱而生出的血肉啊,什么爱啊。爱,现在想来,这些东西不过是附骨之疽。

霜降:笨蛋。爱,永远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顿住)因为我,真的长出了血肉。

殷白露:(抬头).....你?什么?

霜降:(慨叹)这样好的一个良夜啊,这样千秋万代的月亮。白露,我这次撕破时空的裂缝来找你了,我把你从支离憔悴的病体里拽出来。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还会任由天道摆布吗?

殷白露:(惊愕)你是说,你,你是要....

霜降:(平静)我要带你逃走,我们逃离天道的愚蠢安排,我不做什么代行者,你也不做什么历尽苦难大器终成的人间帝王,我们逃到一切起源的地方,去自由自在地做自己。

殷白露:(眼神明亮)霜降,那....我要怎么做?

霜降:小公主,你只需要,相信我,并且和我一起。

殷白露:(眼眶微红)所以我们分别的....我的三十五年....

霜降:(凝视)也是我的几千年,我一次次地寻找、探求,就像你寻找我一样,终于,我找到了他的破绽。(缓慢)白露,对于我们来说,天地宇宙,何其广阔的寰宇,它孕育一切,日月星辰,皆从此而生。(冷笑)可这些事物,原来只不过是别人笔尖的一点墨色。

殷白露:(不可置信)笔尖,墨色。你是说....蜉蝣,万物都是蜉蝣,是道道笔迹框起来的人间,是那个执笔者的一念之间?

霜降:是。你是,他们是,我也是。所以,你怕吗?

殷白露:(坚定)不怕,当然不怕。你看,秋蝉叫得这样吵,虽然短命,可我也从不曾见它们害怕过。

霜降:(朝她伸手)好,那就走吧。

(白露紧紧牵住霜降的手)

霜降:我带你,去找属于我们的真实。

END.


碎碎念:我真的很喜欢前段时间《良夜》的脑洞,半夜昏昏欲睡地看了几篇现代诗,突然看到一个词:白露逐霜,好吧,那不如就写个更完整的吧,殷白露和霜降的故事。还是照旧,霜降没有性别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