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仰

这俗世，总叫人阵痛，但我们总会在某一时刻，找到人生的信仰

 

 

倪迦：三年前的事记了这么久？你就这么点肚量？

陈劲生：（低沉）倪迦，（眯眼）我对你够好了

倪迦：（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就是想报复？

陈劲生：报复？（掐住）对肖子强那样才叫报复，对你，只能算欺负

 

 

顾南铭：你想怎么样？

陈劲生：（吐烟）轮得到你问？

顾南铭：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陈劲生：老子用的着跟你好好说话？

倪迦：（阻拦）陈劲生！（蹲下）还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陈劲生：（沉声）松开，你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倪迦：（忍无可忍）能不能先送他去医院？！

陈劲生：...

倪迦：求你......求你了陈劲生

陈劲生：宋彰，送医院

宋彰：啊？奥

倪迦：我替顾南铭给你道歉，还有吴澈，你代我给你朋友说一声，我替他道，如果你们不满意，来找我就好

陈劲生：替？你还挺看得起自己

倪迦：（平静）那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如果你还气三年前的事，我给你跪下也行

陈劲生：（一把揪住，摔到沙发上，抵住）倪迦，你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演给谁看？

倪迦：陈劲生，你别不讲道理

陈劲生：不讲又怎么？（盯，一字一句）倪迦，会讲道理的我早就死了，听懂没有？

倪迦：（轻声）陈劲生，这是我跟你的战争吗

陈劲生：（讥诮）你拿什么和我争？

倪迦：（笑）我会恨你的

陈劲生：（不在乎）随你

 

 

倪迦：肖凯明，你觉得现在的陈劲生，会被一个视频打倒么？

肖凯明：不会就不会，但总能灭灭他的气焰，他不要以为自己一直都能高高在上，他以前那些破事，也就是你和我没捅出去！要是大家都看到他给我下过跪，他还能这么嚣张？

倪迦：（噗笑）就算别人看到了，又能怎样？对陈劲生风言风语？还是四处传他的坏话？你看看这个学校的人，谁敢？

肖凯明：现在唯一能帮我摆脱这些的，只有那个视频

倪迦：后果呢？不论好坏？

肖凯明：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么？

 

 

陈劲生：（阴寒，用力掐住她脖子）倪迦，这就是你的办法？

倪迦：你想干什么

陈劲生：（狠意）你不是喜欢发视频么？我今天陪你多拍几个（拽起，甩到墙角）

陈劲生：（居高临下）倪迦，我要是你，我就有多远滚多远，而不是想尽办法把那个破视频发出来，再一次提醒我，不该放过你

倪迦：（爬起来，质问）如果我滚远了，能怎么样？

陈劲生：我会把你忘了

倪迦：（轻笑）陈劲生，你忘得了我吗

宋彰：倪迦，你都到这个份上了，收敛点行么

倪迦：关你什么事儿

宋彰：（嘲讽）你是不是没搞清楚自己现在什么处境？

倪迦：清楚得很，（眯眼）他惦记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放过我

 

 

陈劲生：（没看她）你跟我献一晚上殷勤，不就是为了这个？

倪迦：为了哪个？（冷笑）陈劲生，你以为我在你家又打扫卫生又做饭的，是为了不让你追究这件事？

陈劲生：不然呢

倪迦：你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我犯不着跟你献殷勤，是宋彰求着我救救你这个有病还不治的病号，第二，这事儿跟顾南铭没关系，你追究到底也和他没关系，他没你想的那么下三滥

陈劲生：你就那么护着他？

倪迦：是

陈劲生：喜欢？

倪迦：跟你有什么关系？（笑）陈劲生，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口口声声恨我，现在又关心这些，怎么，你喜欢我吗？

 

 

宋彰：你他妈还不死心？那酒保已经招了，是顾南铭指使的，他俩那天晚上串通好的，你打不打脸？

倪迦：招了？你确定不是你们逼的？宋彰，你们只是得到了一个你们想要的结果，那不叫真相

宋彰：你就是死认不是顾南铭干的了？

倪迦：我相信他

宋彰：（冷笑）我不相信他

 

 

陈劲生：你报了什么项目？

倪迦：八百

陈劲生：...

倪迦：和三千

陈劲生：（嘲讽，冷笑）不要命了？

倪迦：我的命这么容易要？

 

 

倪迦：（醉酒）你故意的

陈劲生：（不反驳）看不出来么

倪迦：（笑）然后呢？带我回家？

陈劲生：你不就想这样

 

 

倪迦：（故意）生哥，这衣服看着有点眼熟啊，（调笑）我穿过的衣服，有没有哪儿不一样？

陈劲生：（威胁）脖子不想好了？

倪迦：有本事来啊，这么多人，你敢亲吗

他没说话，扯着她的衣服，拎起来

倪迦：你疯了？！

陈劲生：是，所以，别激我

 

 

陈劲生：你发烧了

倪迦：我知道

陈劲生：怎么回事？

倪迦：谁让你淋我一身水

陈劲生：还跑么

倪迦：跑

陈劲生：能坚持？

倪迦：能，看见没？陈劲生刚刚的表情像要吃人

楚梨：（小声）他是心疼

楚梨：（混响）旁观者清呀

陈劲生：（混响）帮她下午请个假

赵茹：（混响）你别觉得我作，等你哪天和我面临同样的问题你就知道了，像倪迦这种女的，就是所有女生的天敌

陈劲生：（温柔）往前跑，倪迦

 

 

倪迦：宋彰呢？

陈劲生：不知道

倪迦：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他来

陈劲生：...

倪迦：说啊

陈劲生：不想他来，满意么

 

 

倪迦照例往碗里倒醋

陈劲生：这么爱吃醋？

倪迦：吃谁的醋？

陈劲生：我没醋让你吃

倪迦：是啊（笑），生哥洁身自好，从不在天台和人搂搂抱抱，看不出来啊，生哥喜欢刺激？

陈劲生：你想试试？

倪迦：更刺激的不是都试过了？

陈劲生：（警告）倪迦，你来劲了？

倪迦：没，我喜欢酸的还有辣的，做饭要放很多醋

陈劲生：你会做饭？

倪迦：会，穷人家的小孩没钱点外卖，自己不做饭我怎么活？

陈劲生：一个人住？

倪迦：嗯，但我妈经常会来看我

陈劲生：那上次那个男人是谁？

倪迦：他是我律师，想什么呢，以为我会带男人回家？我和他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好吧

陈劲生：有了你还想干什么？

倪迦：我靠，我能干什么？陈劲生，你今天话好多

 

 

倪迦：你突然生的什么气？陈劲生，你喜欢上我了？

陈劲生：（沉默）没有

倪迦：那不就得了，我走还是不走，你都不用在意，你才高二，还有一年多才高考，可是我很快就要高考了

陈劲生：然后？

倪迦：不知道会去哪儿，（开玩笑似的）你可以去找我

陈劲生：倪迦，（一字一句）我永远不会去找你

 

倪迦：（轻声）陈劲生，谢谢你

陈劲生：谢我什么？这段时间没折磨你？

倪迦：（拿起三千米的奖牌）谢这个

 

 

倪迦：你...

陈劲生：（打断）倪迦，你好样的

顾南铭：你不去追？

倪迦：追什么，你当拍电视剧呢？（喝了一口粥）

顾南铭：（阻止）哎！我还没热

倪迦：顾南铭，你也够无聊的

顾南铭：我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醋劲还挺大

倪迦到楼下

倪迦：怎么还没走？

陈劲生：他先走

倪迦：生气了？

陈劲生：倪迦，哄我不是这么哄的

倪迦：那怎么哄？

他的手握住她的后脖，把她连人带到自己面前

倪迦：（侧过脸）我感冒了

倪迦：嘶......陈劲生，你会不会接吻，就知道咬我，用不用我教你？（挣扎）你把我松开，陈劲生，我要亲你

他把她松开的那一刻，倪迦双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她把他的衣领一点一点攥进手里，向着自己的方向扯，他被迫躬下身...

倪迦：还气么？兄弟？

陈劲生：别碰我（扳着她的手）别招我

倪迦：我招谁了？

陈劲生：（一丝委屈）你招我了

倪迦：疼

陈劲生：（松开）倪迦

倪迦：嗯？

陈劲生：不要有下一次

倪迦：什么？

陈劲生：我受不了，再有下一次，我真的受不了

 

 

倪迦：陈劲生，想问你个事，你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些心理问题的？

陈劲生：初一

倪迦：陈劲生，是我欠你的

 

 

倪迦：你不怕我来之前已经报过警了么？

肖子强：（笑）你报什么警？

倪迦：你想对我干什么，自己不清楚？

有人用手机录着像

倪迦：怎么着？给自己犯罪录证据呢？（妖艳又讽刺的笑）

倪迦：（挣扎）你他妈不如杀了我！！

陈劲生：肖子强，我要你的命

倪迦：陈劲生.....

倪迦一直觉得，那一刻世界是消音的，她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黑白，然后涌入鲜红

陈劲生：（艰难）你没被他们欺负吧...

倪迦：（落泪，拼命摇头）我叫救护车，你等等我，我叫救护车

陈劲生感觉到她身体的离开

陈劲生：别走

倪迦：阿生！

 

 

倪迦：（轻声）对不起...

宋彰：不用跟我说

倪迦：我会跟他说

宋彰：他肯定会原谅你，（褪去所有的玩世不恭，平缓）你的对不起没有用，这种废话少说点，（轻颤）倪迦，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我一开始拼命撮合你们俩，为的不是陈劲生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我希望他可以正常起来，如果那天我没去他家找他，我真的怀疑他会死在自己家里，还他妈没人发现的那种，（哽咽，仰头把眼泪逼退回去）以前的事给他打击太大了，那么傲的一个人，你们对他干那些事，就是把他骨头给他打碎让他服软，他现在矛盾的很，人人都喊他一声生哥，心里比谁都自卑，所以越来越偏执越来越调节不过来，倪迦，我不可能看着他再倒退回去的，那种狗日的日子，不是人过的，顾南铭给陈劲生打的第一个电话是我接的，我说过的，你骗不了他，我也骗不了，很多事情他比我们都敏感，你今天的遭遇，我很同情，但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陈劲生，我没办法不恨你

倪迦：宋彰，我不是要和谁比惨，我爸死了以后，我家破产，亲戚背叛，我和我妈流落街头，还要还债，打官司，遭人骂，最后靠我的律师救济才吃饱穿暖，我经历的那些，一死了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也尝试过，但我没成功，人人都痛苦，他过得不好，我未必就是幸福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宁愿今天挨那一刀的是我，我想赎罪，就没想过牵扯到他，无论怎么样，他身边有你，你会替他记得这些痛，你会心疼他所有的遭遇，而我，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没人看到我也在受苦

 

楚梨：（含泪）她明明害了你，她跟肖子强一伙的，他根本不喜欢你！！

陈劲生：（阴冷）那也要她亲口跟我说

倪迦：（冷笑）所以呢？你觉得我是故意陪肖子强做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陈劲生挨那一刀？

宋彰：不然你还有别的解释？

倪迦：我那天放学被他们堵在巷子里，我不想办法自救，我还等着你来救？我先答应他，我才能被放走，我之后也找过你，提醒过你，如果我想故意引陈劲生出来，我大可以直接跳过你找他，你以为你是谁？

宋彰：为了真实呗，你直接找他，目的岂不是很明确？生怕被看出破绽，所以先来假惺惺的给我打预防针，现在出事了，阿生根本不会怀疑你，他反而要气为什么我他妈的知道你有危险还不告诉他！！倪迦，我本来就不相信你，我只知道陈劲生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而你，什么事都没有

倪迦：（笑出声）宋彰，你就是想找个借口压死我，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这帽子给我扣稳了，只要陈劲生能继续恨我，只要我以后不再出现，管他呢，死了只蚂蚁都是我的错

 

 

楚梨：你觉得我嫉妒你是吗，如果你不把陈劲生害成这样，我会祝福你们，可是你除了让他痛苦，你还能带给他什么？你之前打架的视频也是我发的，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穿六中的校服，你惹了那么多事，为什么要别人替你承担后果？陈劲生现在都没办法坐在教室里学习，你凭什么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过你的？

倪迦：我犯了错，这些后果，我该，你把我举报了，我高考不了，我认，因为我做错了，但这是我和陈劲生的事，你记好，我可不欠你的

 

 

倪迦：（忍住没哭）你怎么出来了？伤口好点了吗

他没说话，眼睛向下停在那个包装袋上

倪迦：本来是要给你的，已经冷了，面可能也糊了

陈劲生：你做的？

倪迦：（小心翼翼）嗯

陈劲生：给我

倪迦：（眼泪砸在地上）吃不成了

陈劲生：给我

他慢慢蹲下，他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倪迦：别吃了

倪迦：陈劲生，别吃了（蹲在他面前）给我喂一个

陈劲生：冷了

倪迦：（哭笑）快点

他挑了个最小的，倪迦握住他的手，重新夹了一个大的

倪迦：我要这个

他手上使了劲，她没再掰动

倪迦：陈劲生，听话，行不行？

陈劲生：好

他把她抱在怀里

陈劲生：别走，行吗

倪迦：陈劲生...再见

倪迦：（混响）如果我走了，你可以去找我

陈劲生：（混响）倪迦，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找你

 

 

九年后

陈劲生：周末准备干什么？

楚梨：我们班高中同学聚会，（轻颤）你要去找她？

陈劲生：找她干什么，（低笑）我不是有你了么？

 

 

楚梨：聊聊你这几年，你也可以问问我的事，或者他的

倪迦：没兴趣

楚梨：没兴趣你就不会来参加聚会，过去的人里，没有谁入过你的眼，我不可能，程硕更不可能，除了他

倪迦：陈劲生？

楚梨：你要回来和我抢他？

倪迦：楚梨，你这瞎想的毛病该改改了

 

 

陈劲生：来这个场子的女人，想攀关系想上位，（握住她的脖子）倪小姐呢？过来钓金主？（讽刺）一把年纪，重操旧业？

倪迦：你有病是不是？

陈劲生：你再说一遍？

倪迦：你松开！

陈劲生：过来

倪迦：干什么

陈劲生：帮我把衣服脱了

倪迦：你没长手？

陈劲生：没长

倪迦：你要换什么衣服？

陈劲生：见过别人的？

倪迦：打球要穿运动装吧

陈劲生：那个律师的？他的比我好？

倪迦：陈劲生！！

陈劲生：不是叫我陈先生么？

倪迦：你几岁，瞎比什么？

陈劲生：那你回答

倪迦：我怎么回答？那我和楚梨，你喜欢谁？

陈劲生：（快答）你，她没你大

倪迦：（脸红）你他妈自己换！

 

 

陈劲生喝多了

陈劲生：你今天为什么不求我？

倪迦：求你干什么？

陈劲生：你宁愿被他带走，也不看我一眼？

倪迦：换作以前，用我求你么？陈劲生，是你变了

陈劲生：我变了？（冷笑）倪迦，当年你走，我最后一个知道，你回来，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你把我当什么？

倪迦：...

陈劲生：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就帮你，你为什么不求我？你眼里从来没有我（颓笑）你根本没有想过依靠我

倪迦：陈劲生，我...

陈劲生：（打断）你有了那个律师，就不要我了？

倪迦：我没跟他...

陈劲生：（打断）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求他都不愿意求我？为什么就他妈的不是我？！（掐住她的脖子）倪迦，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一句交代都不给我，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管我？说话！！

倪迦：你让我说什么

陈劲生：（平静）你送我回去

倪迦：（沉默）

陈劲生：不是来送我回家的？

 

到家后，陈劲生把倪迦从车上扯下来

倪迦：你干什么？

倪迦：陈劲生？

陈劲生：知道我今天多想把你身上的衣服撕了么？

倪迦：你想干什么？

陈劲生：还能干什么，（冷笑）都这样了，还问？没被人/gan/过？

倪迦：没跟你gan过，（被掐，吃痛）你抽什么风？

陈劲生：你不就是不爱我么

倪迦：我爱你

陈劲生：你再说一遍？

倪迦：没听到算了

陈劲生：不说？那就做出来

倪迦：我这条裙子很贵

陈劲生：我赔

陈劲生俯下身

陈劲生：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倪迦：（指甲抓着他的背）我看你是想疼死我，（呢喃）陈劲生......

陈劲生：还知道我是陈劲生？

倪迦：（有气无力）你什么意思

陈劲生：（一句重一分）你靠那姓周的什么？比我有钱？比我年轻？（最后一下带着所有的不甘）比我还能让你爽？

陈劲生：就这么点能耐？

倪迦：就这么点...

陈劲生：受不了了？

倪迦：（咬唇）受得了

陈劲生：好，（把她双手拿开）继续

 

 

林漫：我到底是小瞧你了，陈劲生，你和倪迦，我不支持

陈劲生：嗯

林漫：她让你发生太多意外了，这对你不是好事

陈劲生：（笑）无所谓

 

 

林漫：小梨，我一直很感谢你救了阿生，如果不是你，我已经失去了这个儿子

楚梨：伯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漫：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楚梨：（哭腔）我明白，可是我离不开他，我只要陪着他就好，他可以和外面那些女人在一起，但真的不能是倪迦，她根本不在乎他

林漫：所以阿生在乎她

 

 

倪迦：我不在的这几年，他怎么样？

宋彰：你走的那天，他自杀了，喝药，楚梨救的

倪迦：给我根烟

宋彰：心疼了？生哥是真的，就栽在你身上了

 

 

樊茵：想男朋友了？

倪迦：......

樊茵：我再猜猜，陈劲生？

倪迦：还不是，不过快了

 

 

倪迦：陈劲生，楚梨被他们下药，你提前不知道？

陈劲生：知道

倪迦：从什么时候开始？

陈劲生：一开始

倪迦：你没告诉她？不怕她出事？

陈劲生：出不了事，宋彰就在对面包厢，如果不是你在，我根本不会过去，倪迦，你是我的底线，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

倪迦：企业之间的事，你不该牵扯无辜

陈劲生：无辜？（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辜

倪迦：陈劲生，你不要那么极端，我只希望你能坦坦荡荡

 

 

学生：帅哥，你上高中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陈劲生：我遇到了一个人

学生：那她成绩很好喽？

陈劲生：她？倒数吧，没关注过

学生：没关注过哈哈哈，那她和你考上一所大学了吗

陈劲生：她毕业就出国了

学生：那她现在呢

陈劲生：在我身边

学生：你们会结婚吗

陈劲生：（郑重）会，这是我高中就认定的事情

倪迦：（哭）陈劲生，遇见我真的是错的，我们遇见就是错的

陈劲生：可能是吧，（笑着说）但我宁愿一直错下去

倪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回来，你要怎么办？

陈劲生：没想过，你肯定会回来

倪迦：凭什么？

陈劲生：因为你爱我

倪迦：那你呢

陈劲生：我爱你，从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