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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本·《沉冤昭雪》
作者:叶妤汐
排行: 戏鲸榜NO.20+
【注明出处转载】普本 / 现代字数: 1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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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转载作品
角色2男1女
作品简介

“我是监狱里的心理辅导老师,专门给死刑犯做临刑前的心理疏导。但其中一个人给我的印象特别深,那一次我甚至不知道是我在疏导他,还是他在疏导我,只因他用死亡向我证明了,他口中故事的真实性。”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5-07-03 13:37:18
更新时间2025-07-03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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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陈渊

男,0岁

杀人犯

前辈

男,0岁

兼其他男性角色

陆心

女,0岁

心理辅导老师

序幕

这篇文章是属于“陈渊”的自述,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欢迎演绎由知乎短篇小说《祝福》改编的普本——编剧/后期:叶妤汐

BGM1

陆心:(混响)2005 年大学毕业后,我被分教改科,成为了一名心理辅导老师。日常工作就是给服刑人员进行心理教育,帮助他们矫治不良心理,以便更好地参与改造。有一个叫陈渊的犯人,原本不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他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缓,已经服刑一年多了;表现中规中矩,算不上积极,但也都服从命令,从未与人起冲突;平日里寡言少语。在一众情况复杂的犯人中没什么存在感。只要再安分几个月,陈渊就能度过死缓考验期,减为无期徒刑。可是变故发生了。前段时间,陈渊忽然暴起攻击他的舍友,单方面的施暴,拳拳都往致命处去,十几秒就把人打得重伤不治。值班民警都未及反应。一年来的乖巧表现,让人差点忘了陈渊是个杀人分尸的恶魔,只因辩护人讨巧才能获得缓期两年的恩典。如今陈渊还是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死缓考验期故意犯罪,情节恶劣,自然不必再缓,死刑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通知了犯人。陈渊得知自己人生的最后 24 小时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明天,他可以和亲属会面,洗个痛快澡,吃一顿好饭,接受心理疏导,然后验明正身,交付执行。陈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没有说话。

陆心:「你有什么疑问吗?」

陈渊:「没有」

陆心:(混响)第二天,陈渊被押赴死刑监狱,我作为心理辅导老师也需陪同前往。临刑前可以安排家属见面,但陈渊是孤儿,没有家属。此前从未有人探望,此刻也无人与他告别。陈渊唯一联系过的只有一个男性朋友,名叫贺文希。他们每隔两个月通一次信。服刑人员的信件必须经过审阅,确认内容正常才能传达。陈渊写信就是问候对方及家人近况如何,对方再详细作答。信的内容没什么问题,但字里行间隐隐有些古怪。收发室的同事几经斟酌,发现了其中微妙的亲密感,似乎不像普通朋友。他们由此得出了惊世骇俗的结论。可这个亲密的朋友贺文希,也从未在探视室出现过。上一封回信比较特殊,是贺文希的妻子写来的。她发现了端倪,来信质问陈渊是谁。这才知道,贺文希不久前结婚了。我们推测这就是陈渊忽然发疯的原因。现在陈渊坠坠地戴着手铐脚镣,靠口述给贺文希写了最后一封信,依然是普通的问候,多添了一句「不必回信」。距离行刑还有两个小时,我去给陈渊做心理疏导。陈渊的长相算得上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但脸上的刀疤和烧伤痕迹平添了几分阴狠。他端坐在监舍中央,看起来异常冷静。再硬气的犯人到了这个环节,往往都会追悔痛哭,而陈渊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根本不会死。

陆心:「陈渊,还剩两个小时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渊:「我都要死了,还关心我的心理健康啊。多此一举了。」

陆心:「这是必要的人道主义关怀。」(混响)但我感觉他确实不需要。

陈渊:「陆医生,听说你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结果现在就干这个,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陆心:(混响)我一时无言以对

陈渊:「我也学过心理学,真正的心理学可不会像这样没用。」

陆心:「那么你学的心理学,用处在哪里?」

陈渊:「想知道吗?」(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马上我就要被枪毙了,一切都将尘埃落定,这样的结局可真没意思。但我还想再挣扎一下——怎样才能扭转这种无聊的结局呢?」

陆心:「难道你还想翻案不成?」

陈渊:「不如给你讲个故事吧,陆医生?」

陆心:(点了点头说)「这是你的权利,我洗耳恭听,不过时间不多了。」

BGM2

陈渊的讲述(1)——

陈渊:(混响)外面就是西山刑场,我对这地方很熟悉,因为原先我家就在这附近。现在回到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似乎也算是一种「视死如归」。1995 年,我 15 岁,念初二。母亲带我搬到这里,西山县第二机械厂单位宿舍。现在那一片已经废弃了。我们那栋宿舍楼在最后一排,紧挨着西山刑场,之间拦了一道铁丝网,种了一排雪松。但是从房间窗户往外看,还是能从树丛掩映间窥得刑场景像。每天早上六点,我起床后都会拿望远镜观摩枪决现场。一大早,太阳还在山坡那一头,整个刑场还笼罩在幽蓝晨光中,死刑犯就被押赴刑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只要站在那片土地上,无一例外都是耷拉着肩膀,一脸灰败死气,好像神魂已经脱离。等到枪上膛的那一刻,他们才忽然清醒过来,有的拼命求饶,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挣扎着想跑,被吓到大小便失禁的也不少见,但最后总会被乖乖制伏。然后他们跪在地上,在法警的示意下张大嘴巴,迎接身后的审判。枪声一响,被惊起的鸟都寥寥无几,山野重归平静。等待行刑的过程是煎熬的,真正到了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可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之前不管他们是哭是笑,是跑是闹,最后都是这样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变成一具尸体。他们的神情都平静安详。因为张大了嘴巴,子弹从脑后穿进,从嘴里穿出,面容就不会受到太大破坏,以便料理后事。那年我十五岁,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看一眼刑场,既害怕,又想看,看完浑身发抖,起鸡皮疙瘩,头脑里嗡嗡作响,好像那一枪是打进我脑袋里的。我几乎每天都要挨这么一枪,然后去上学。(关混响)陆医生,这样的经历是不是还挺特别的?”

陆心:(听完陈渊的讲述说)「确实特别,你所说的西山第二机械厂也在附近,已经废弃多年了。但我不能确定这就是你的真实经历,故事本身也有些奇怪。」

陈渊:「哪里奇怪?」

陆心:「你一开始说,是你母亲带你搬到这里的,所以你母亲是在西山第二机械厂工作,对吗?我不相信有哪个母亲会放任自己的孩子直面死刑现场,难道她对此一无所知?」

陈渊:「不,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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