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广陵王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孙策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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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
女,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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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亲卫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侍卫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代号鸢孙策·鸢记·围城
ps:此为广陵王单人本,均出自原声,娱乐为主,希望大家可以走的开心~祝各位殿下主线打得通,想抽的都会有~可录音自己慢慢听专属于自己的广陵王~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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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先去清点存粮吧。
孙策:咱们要不要先去砍两个士官?存粮计簿肯定有短缺,这群人几乎没有不作假账的。你不砍他们,等你去查存粮,他们可能直接一把火把粮仓烧了,来个死无对证。
广陵王:你看城门下面是什么?
孙策:......啊,插得斜斜歪歪的,还以为是两个稻草人呢。
城内
少女:禽兽!滚开!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男人:现在一片大乱,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啊......你敢砍我?!
亲卫:殿下在此,不得喧哗!都让开!
男人:她叔叔收了我一大袋粟,把她卖给我了,她是我卖的!
孙策:都还没开始打呢,就卖儿卖女了?你爹和叔叔呢?
少女:没有!是他趁着城中大乱哄抢我家!
孙策:你这边现在是怎么说?
广陵王:城中戒严,盗贼行径,一律斩立决。
孙策:这么奢侈?不充军?
男人:呃...对、对啊,我可以当兵守...呃啊!!
雪练般的刀光亮起,划过男人的脖颈,鲜血飞溅。
孙策:新刀,刀鞘有点卡手,拔刀慢了点。
男人歪倒在地,少女面无惧色,对着他重重踢了两脚。
孙策:省着点力气啊,明天就开打了。
广陵王:城东王母庙收容妇孺,你可前去暂避。
少女:我才不怕...我爹从前是丹阳兵,我还帮他把俘虏的人头挂上马鞍!
孙策:哎,你跟我妹妹好像!让她也来守城门吧?
少女:殿下!我可以的!
广陵王:她不是士兵,没有经过训练,让这些孩子去守城,伤亡太大了。
少女:若是城破,苟活性命又有何用?
广陵王:若是无人存活,留一座空城又有何用?
我拍了拍她的头,示意她往东面去。
广陵王:去王母庙吧,守城的事交给尉官和士兵。
孙策:明天估计西门受创严重,连夜加固内门,糯米浆固化的时间也来不及....
广陵王:无论如何,先死守三天,你那边还有援军吗?
孙策:白浪营的中军准备集结渡江,黄盖伯伯也给了我不少人......估计七日。你在做什么呀?
我拉着一段锦带,在他的刀柄上打了个结。
广陵王:给你的旧刀做个标记,免得你拔新刀拔不出来。
孙策:好呀好呀,你给我打个大一点的,醒目点。对对对,扯大点打个蝴蝶结。
广陵王:你真的要用打着蝴蝶结的刀吗?
孙策:蝴蝶结越大砍人越狠,来,替我铠甲上也打几个。
侍卫:孙将军,你走起路来身上好像有一堆扑棱蛾子。
孙策:羡慕啊?嫉妒啊?
侍卫:殿、殿下!属下也要!
广陵王:好,好......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替他也包扎上。
广陵卫:呃,殿下,末将也...
长矛兵:殿下殿下,我要那个红色的!
盾兵:蓝色的看起来比较稳重,我要蓝色的。
孙策:都几岁了!幼稚!
盾兵:我十四了!
....才十四岁吗.....
孙策:我十二岁就上战场啦,你得喊我一声老前辈。
盾兵:孙前辈保佑我能活过二十...不,三十!
孙策:好,保佑你一路做到左将军!
广陵卫:左将军是我!
孙策:哎呀,那时候你早就封侯了,可以卸甲归田,颐养天年了。
广陵王:等广陵卫颐养天年的那天,广陵四方应该也没有战乱了吧。
孙策:那我要找人建一座跨江的桥,这样来找你就方便多了。
盾兵:那我去江东看望姐姐和姐夫也方便多了......
斥侯:殿下,将军!袁术先锋深夜突袭南门和水门!
广陵王:...诸位,各就各位吧。
说笑声停滞了。兵荒马乱的深夜,只有人们拿起各自的兵器、离开庭中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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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广陵的物资还够吧?药啊、存粮啊、盐铁啊......
广陵王:尚可。你做什么?
孙策:我把外套脱了去帮忙,他们慢死了,笨手笨脚。
孙氏士兵:少主你说谁笨手笨脚呢?
孙策:你你你就是你!
孩童:快看,孙将军一个人举起了两根木头!
少女:好厉害啊,要练多久能练成这样啊.....
孙策:嘿嘿....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孙策是一个~魁~梧的男~子~后面忘了。
时至中午,壮妇们推着粥车到了城楼下。孙策他们也从高处一个个跳下来,看着热腾腾的粥锅。
孙策:快给我一碗,干了半天活,肚子都饿扁了。
力夫:俺们习惯吃这口味了,孙将军吃不惯的。
孙策:我吃的惯,我娘说我从小没长舌头,啥都咽的下去。
壮妇:哈哈哈...孙将军真可爱!说亲了没有?我可是广陵金牌媒人!
孙策:没说没说…不不不也不算没说……
壮妇:到底说没说?
孙策:嘿嘿,我…嘿嘿……
力夫:俺听说俺闺女说孙将军喜欢咱们殿下。
壮妇:哦,好这一口啊…所以人家是咱们的广陵王妃啊…
孙策:啊对,广陵王妃就是我!
广陵王:真敢认……来人,去库房里取王妃的礼服,给孙将军披上。
孙策:我为什么要穿王妃服?我又不是吕蒙!
广陵王:你连女装都不敢穿,还说喜欢我?
孙策:…你…你…
广陵王:就一次机会,穿不穿?
孙策:穿穿穿。
侍卫:真的有密道……
文官:文书上都没记载啊....殿下来了!殿下!情报属实,民居里真的发现了一条密道。
广陵王:确认过通往何处吗?
屋主:房子是我刚买的,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孙策:投石机砸的地动山摇,才让这条密道露出来的吧…这条地道的入口好小啊。
工兵下去探看,没多久就退回。下面的支架已经塌了,无法前行。
孙策:这条地道不一定是通的,有可能挖到一半放弃了。而且,万一是通向袁术军中,一伸头就……咔。
侍卫:这看着像个盗洞……牢里有个盗墓贼,不如提他过来看看?
片刻后,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跟在士兵身后进来,贼眉鼠眼,左右乱看。
孙策:你看看这条地道,能不能挖出城。
盗墓贼:这…这……地洞许久不曾下人,须得……啊!
他还未说完,孙策抬脚将他踹了下去。
孙策:不挖完不许出来。好啦,让他慢慢挖着吧。
广陵卫:殿下,将军,袁术准备攻城了!城内两大氏族叛乱,要拿殿下去向袁术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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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尉:不能开城门!你们这是献城叛逆!
柳氏子弟:这仗本来就不用打,袁氏四世三公,这样的家族做主广陵,难道是坏事吗?
老人:广陵王逐权,却要把我们卷进去!我听柳氏和张氏的,他们是本地最大的两家士族!
张氏子弟:谁坐镇广陵,他一样都是亲王,我们凭什么为他死?!开城门,迎袁氏!
货郎:对啊,城里就这么点人怎么打?……啊啊!
孙策拔刀就向他们走去,正在对峙的两拨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孙策:这种家伙,放在城里也是祸害。
广陵王:冷静些,他们都是本地最大的士族豪强。
孙策:士族的脖子就是铁打的吗?一样一刀一个。
柳氏子弟:孙策!你以为这里是你江东?在徐州杀士族,你异想天……
人头飞了出去,滚落出去很远。
孙策:喂!那个卖货的,拿点针线,把他脑袋身子缝起来。你说,咱们带着他的全尸,是去跟他家谈,还是直接打?
柳氏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广陵王:本王是来和柳氏和谈的。
柳氏家主:你带着我族子的尸身,来和我谈?
孙策:你不想谈,就打呗。你猜我为啥在这?
广陵王:够了,孙策。你噤声。
孙策扁扁嘴,挪了挪,坐回我身后。我正襟危坐,向对座行了正礼。
广陵王:柳家主,请节哀顺变。
柳氏家主:你们杀的人,你们让我节哀?
广陵王:那为何不说他献城投敌,其罪当诛?
柳氏家主:袁氏四世三公,人心所向,我们螳臂当车,只是徒增伤亡!
广陵王:你如此心向袁氏,是本王平日有不贤之处?
柳氏家主:殿下的王位是世代的王位,谁入主广陵与殿下何干?只需袖手坐享王族的供奉便是了!汉室都成了什么模样,亲王何必对权力念念不忘?
广陵王:你放肆!!!
伴随一声痛呼,孙策把男人踹倒在地。
孙策:你平日对他们太好了。这要放在江东,他已经在城头上当挂件了。
柳氏家主:孙策,这里不是江东!这里的士族不怕你一个寒门竖……啊!
他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鼻子流出鲜血;室内的人慌成一团,纷纷向外逃去。
广陵王:我累了。孙策,替我代笔,写封战书。
孙策:哪有纸笔啊?
我手指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再指指一旁的宽大白纱屏风——
广陵王:我说,你写。
柳氏家主:啊啊啊!——放……啊啊啊!
广陵王:王命在此,天道煌煌。袁氏宵小,无礼犯禁。柳氏叛逆,无德无才。献城求荣,罪当诛灭。
孙策:“诛灭”…“灭”怎么写来着?
广陵王:不重要。
响亮的咚一声,他将家主的头狠按在屏风上,留下一团分不清笔画的红花绽放。
我起身,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走向门口。孙策丢开昏死的男人,跟随在我身侧。
广陵王:今日,本王向柳氏及张氏宣战,不死不休。派人去申明亭,向城中军民公布此事。
孙策:所以“灭”到底怎么写来着?“减”?“诚”?……噢噢想起来了!是三点水的!
百姓:殿下要和本地的两大士族宣战?这…内忧外患,能行吗?
花商:袁术还在攻城呢,哪能自己内讧啊?
少女:不宣战,难道等他们把城献出去吗?
我站上申明亭的高台,披着亲王的常服。需由二人抬起衣摆,我才能披着沉重的常服迈过台阶。
广陵王:你们应该都听说,本王向本地两大士族宣战之事了。这并非不智之举,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士族豪强把持地方、鱼肉百姓,本王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文士甲:殿下,既然知道士族豪强把持地方实权,为何要与他们为敌?士族门阀坐拥天下,数代如此。如今袁术从外攻城,殿下无力御敌,还要与士族宣战,是为荒唐!
我抬手,阻止了要捉拿他的武士。
广陵王:荒唐吗?你们以为呢?
百姓被我的目光触及,有的点头,有的否认,也有的唯唯诺诺。
广陵王:我以为,这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人,他们的认知,只能认知到“我”。
广陵王:他们只知道自己要如何,要吃、要睡,要获利,要凌驾于他人。
广陵王:第二种人,他们能认知到“他”。他们开始能理解别人想要什么,理解别人的欲求与苦难。他们就可以预测他人的行为,战胜那些只能认知到“我”的人。
广陵王:而最后一种人,他们能认知到……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看向头顶的苍穹。
广陵王:——“道”。
广陵王:他们能看见道之所向,天下万物俱在道中,生死枯荣俱在道中。袁术无道,他必败。
广陵王:请诸君站在“道”的这边,站在我的身边,守住广陵,抵御袁氏,摆脱士族!
文士甲:袁术十万大军,广陵一座孤城,殿下满嘴清谈又有何用?清谈能谈来天兵天将吗?!
孙策:三万是精兵,很精贵的,他舍不得拿来攻城,三万是小兵,挡在前面当肉盾的。还有几万,要么是腿上绑绳子的军奴,要么是被抓壮丁的百姓。这堆人加起来,一共十万。
广陵王:诸位觉得,袁术若打下广陵,会善待这座城吗?不会,他只会坚壁清野。
广陵王:你们会哀恸(tong)、嚎啕,他听不见的,因为他只能认知他自己的欲望,最终被欲望焚尽!
百姓:我们就是乱世中的草芥,我们的哭声谁能听见?不过是换个人跪!
广陵王:我能。
广陵王:这乱世中所有的哭声我都能听见!
日薄西山,血色残阳笼罩孤城,将每个人的双眼都染的明亮。
广陵王:我吃的米来自你们,我穿的衣来自你们。你们的悲苦与冀(ji)望,日夜都在我的耳边。
广陵王:孤城后是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和尊严,凭什么去跪?凭什么拱手让人践踏?!
广陵王:今日广陵没有“上下一心”。今日,是万众一心!守住家园,你的膝盖就不必对任何人下跪!
少女:我们会守住广陵的,但殿下不能留下!如果城破,他们一定会把殿下……
广陵王:我不会走。
台下,孙策的目光转向我,似是也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广陵王:如果我死,请诸君见证我的死。
广陵王:身死魂灭何足惧,我的白骨会变成一座丰碑。乱世中每个流离失所的人,只要望到这座碑——
广陵王:他们就会知道,他们找到了家。
日沉月升。日月同空的短暂微光,将我们的身影涤荡如河流。
广陵王:大道不灭,仁者无敌。广陵在此,孤城不破!
孙策:听动静,应该已经开始攻城了。
孙策:广陵的士兵在守城,百姓阻止士族破坏守城……我守着你,挺好。
月下回廊,他坐在纸门后的外廊。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们都有些感慨。
广陵王:我只让你一人护卫我,你会恨我吗,孙策?
孙策:我为什么要恨你?人手不足嘛。
大部分人手都得去城门那边,防止士族的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广陵王:今夜两大士族的府兵一定会倾巢而出,一波去破坏守城,一波…来杀我。
孙策:怕我为你而死?我不怕,我只怕死的憋屈,大丈夫为心上人死,死的坦坦荡荡,我不怕。
孙策:对了对了,你在申明庭说的那个什么认知啊、我啊他啊……我在哪一层啊?
广陵王:你能认知到自己想要什么吗?
孙策:你。
广陵王:……我是说…
孙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活着。
广陵王:…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孙策:我不知道,每个人的脑子都是闭着的壳,我也看不见大家脑子里的字呀。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我也不想知道。
轻笑中,我听见了刀出鞘的破风声。月色染白的纸门上,瞬间红梅一支。
府兵:只有一个人守着广陵王,杀!
孙策:过线者,死。
红梅满屏,滤出一片鲜亮的月,天地如燃。
远方地动山摇,是攻城云梯与喊杀声,我独坐案前,一只飞箭穿过纸门,定在我的腿边。
广陵王:孙策,如何?
孙策:哈……还没上头呢!
一片弧形的血海在庭中蔓延,府兵们的尸体倒在他划出的线外。不知谁的血泼洒入室,沾染我的衣袖。
孙策:别出来!老子今夜可是能为心上人去死的,你要是出来了…我…就**没面子啦!!!
一声铿锵,孙策的刀砍折了。他的右臂中了刀,用左臂夺过敌人的兵刃,再战。
孙策:如果我守住你活过了今晚,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广陵王:你说。
孙策:把那套什么广陵王妃的礼服,照我的尺寸改改……
孙策:老子***要穿着那套玩意儿,一辈子站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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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啊!缝补师傅出来了!补好了补好了!
女孩子们欢欢喜喜冲进缝补室,抬出来一大口衣箱子……
侍女:广陵王妃的礼服,修补好了!百姓们都等着看呢!
孙策:唔啊?!我不要!
广陵王:不行!你自己说要穿的!把他按住,套上去!
孙策:不要啊啊啊——
侍女:孙将军别挣扎了,全城百姓都等着观礼呢!!
孙策:放我走啊啊——我不要当广陵小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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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我得去军医那里,药品的储备似乎短缺很大。
军医:情况就是这样,城中的伤药、丸药储备都有短缺,药草也运不进来。
广陵王:有其他的土方法吗?
军医无奈,摇头指了指左边——一堆伤员,跪在王母像前,求神明保佑。
军医:都说了喝符水没用,但病急乱投医,他们都顾不上了。
回去的途中,我们路过了王母庙,拜神的人挤满了院中,庙里传来嘈杂的祈求声。
孙策:祈福要是有用的话要士卒干嘛?人定胜天,我才不求这些木雕泥塑呢。
我们正说着话,一个人影突然撞到了孙策身边。这个人浑然不觉,还在喃喃自语。
妇人:王母…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
孙策:你的孩子受伤了?是外伤……得要用药。
妇人:药?……没有药了…求求王母…求求王母……
她抱着昏迷的孩子,试图挤进人群。
广陵王:他的肩背是被投石砸伤的…敷金创药试试吧,我这里有一瓶。
我把药给了她,妇人接过瓷瓶,神色怔怔的,好像还在梦里似的。
回到王府,他还在聊刚才的女人。
孙策:她浑浑噩噩的,给她药的人是你,她说不定还在拜西王母…
孙策:不如直接拜你。你往神台上一坐,比王母还灵验。
广陵王:他们愿意找王母做安慰,也是一件好事,总比拜些奇怪的东西要好。
孙策:有道理,我应该让江东士族也相信王母能帮他们。这样他们就不会整天搞事了,会直接睡在王母庙里,早晚磕头求老天把我收了。
今夜的突袭结束了,伤亡尚在预料之中。
王府的院子借给军医收治伤员,哀鸣整夜,我一夜未眠。
广陵王:城中出现了瘛(chi)疭(zong)?
军医:对,孙将军应该知道……金创瘛疭。
孙策:战时军中常见的疮病,很凶险的,天越热,这种伤病越多。
广陵王:…有可能变成瘟疫吗?
军医:在蔓延下去,就说不准了。城中药品告竭,情况……真的越来越差。
三日后,广陵的药品告竭,城中出现金疮瘛疭,伤亡越来越多。
军医退下了,待室内安静下来。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孙策: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
广陵王:...别说出去...不能让人知道....呃...
我臂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褪下,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是流矢造成的箭伤。
孙策:如果还有金创药……
广陵王:没有如果,那天的我总是会把药给她的...换作是你,你也会。
孙策:我会是因为我没脑子,你会是因为……因为什么?
广陵王:…因为她是广陵的百姓。她也想活在更好的地方,但是我没做到……我欠了所有人。
第七日,暴雨。
今夜的攻城战格外惨烈,暴雨连夜,本就残破的城楼在加速崩塌。
孙策:带人撤回巷中准备交接战!孙氏的人护送她回去!
孙氏士兵:少主,你怎么办?
孙策:我用不着担心,尽快护送她回去,然后过来支援!
广陵王:…我没事…我还能……继续守着…我不能往后退……
暴雨中,投石不断轰击城楼的巨响震耳欲聋,孙策扳住我的双肩,眼神在雨中坚韧如刀。
孙策:没有命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可以不畏死,我可以不畏死,因为我们是武人,是用命换战功的,你不是。
广陵王:我不能丢下你们…
孙策:哈…我们的命啊…就是用来丢来丢去的……我来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我可以为你死,只要能让你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把她护送回去,立刻!
孙氏士兵:是!
广陵王:孙策…
孙策:还等什么?快!
孙氏士兵:殿下不要乱动了,殿下伤得太重,真的不能再硬撑了!
广陵王:孙策!!!
数名士兵将我护在中间,带离前线,雨夜中,孙策的身影越来越远……
广陵王:啊啊啊!!!
军医:按住殿下!殿下,失礼了,我知道这很痛,但是必须把腐肉切掉!
广陵王:啊!!啊!!!
军医:咬着布,别咬到舌头……孙将军呢?孙将军今夜在哪?
侍卫:孙将军昨夜想杀出城,去抢敌方的军医辎重,也受了伤…刚才有夜袭,他强撑着带人去守水门了。
广陵王:呼…呼……
军医:殿下的伤口发炎了,烧的很重,再这样下去……
(以下广陵王小混)
广陵王:…他们在……在说什么……
广陵王:已经…听不清了……
不知昏睡多久,不知今夕何夕。
黑暗中,仿佛听见了孙策的声音。
孙策:…我回来了…
广陵王:…我…在哪……他……把我带去哪里了……
(关混响)
孙策:求你了……
孙策:求你了……不要死……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求你不要死……
雪亮的电光闪过,照亮了高处神像的慈悲面容…
我被他裹在温暖的毯子里,他紧拥着我…跪拜在王母座下。
孙策:……我这一生,不曾信过你……
孙策:我求你救她……只要你能救她,我便拿所有的寿数供奉你……
我躺在王母神像座下,高耸的神像,替我挡去雨水。
孙策跪在座前,双手奉着战刀,像王母跪拜下去……
孙策:杀人者孙策,犯过口业杀戮,屡教不改……今日自知罪孽深重,祈求王母显灵……
孙策:……求你显灵……求你显灵啊…显灵啊…
孙策:显灵啊!那么多人拜你,你不是神吗?!显灵啊!!!
广陵王:…孙…策……
孙策:我没有办法了……我想救你,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雨水下雷光,照亮他满是泪水的脸,他的声音被哭声卷的支离破碎,像是一地的碎刃。
孙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用……对不起……
他丢开刀紧紧抱住我,嚎啕大哭。
孙策:我从没拜过神,我这样拜是不是没有用……王母不帮我……是我害了你……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雨中有一个模糊的消瘦人影……她是那么瘦弱,仿佛梦境中的幻影。
妇人:……请拿着这个。
孙策:这是……金疮药?你不是拿去给你孩子用了吗?为什么……
妇人:……他走了,药没有用完。他最后说让我来谢谢你们。我来了。给二位磕个头,我就也要走了。
暴雨声声,她无声无息消逝于夜色,随后。雨停了。
雨水流过王母的脸庞,汇聚在眼下,宛如泪痕。远方传来了悠远的号角。
广陵尉:援军到了!东阳和江东的援军到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