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作品文本一:儿童(中性)】
琪琪做了一个奇妙的梦。在这个梦里,她变成了一只小鸟,生长着黄色的羽毛。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蓝
蓝的天亲吻着她的额头,白白的云轻抚着她的翅膀。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会从树上的屋子里起飞,用清脆的歌
喉唤醒整个城市,当太阳落下的时候,她也会回到自己的家里,与整个城市一起入眠。
可是,有一天,工人拿着“轰隆隆”的电锯锯断了她居住的那棵大树。傍晚的时候,她无家可归,只能焦急地
在断掉的树干旁边盘旋,无助地鸣叫。到了夜晚,风雨交加,无处可去的她被打湿了翅膀,落在了地上,再也飞
不起来。
闹钟响了起来,琪琪从这个可怕的梦里醒来,却听见从窗外传来了“轰隆隆”的电锯声。她心里“咯噔”一下,
急急忙忙地跑到窗台张望,看见了穿着黄色衣服的人拿着电锯,正在一左一右地移动着,要据掉窗外那棵黄果
树。
她赶忙穿上鞋子,从家里“叮叮咚咚”地跑了出去。她想到梦里那只鸟儿,心里满是忧虑:“她没了家可怎么办呀?”
黄衣服的工人看见一个小孩闯了进来,马上就停止了工作。
“小姑娘,快回去,这里危险。”
她听话地没有再前进,但还是认真地向工人们提意见:“叔叔,我们可以不砍掉这棵树吗?”
叔叔们摇了摇头:“这些树长太高了,下雨天会很危险。”
她有点难过:“可是这上面有小鸟的家。”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他们都很理解琪琪的心情,但并没有因此改变决定。见琪琪实在难过,有人帮她想
了一个法子:“这样吧,我们给这个小鸟再造一个家吧。”
琪琪眼睛一亮,重重点头,自告奋勇:“我也可以帮忙!”
【毕业作品文本二:社科职场(中性)】
连续三天的熬夜加班让徐丽有些头昏脑胀,以至于会议快结束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组的职权好像被安
排给别人了。
什么叫做你的业务能力很好,所以我们希望你有更多的时间去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被管理上的琐事牵绊住?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因为做得好反而降职?
而且被提起来的居然是姜静?每次业务评比,姜静就没几次成绩好的时候,还只会在旁边抱怨自己运气不好。这样的人居然升职?
她满腔不忿,可此时再在会议上提出质疑实在不合时宜。于是只好先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散会时,隔壁办公室的文宣拉住了她,说有细节要和她讨论,她只好先坐下来,眼睁睁看着主管离开。可这事并不容易,一小时后都没处理完。她有些焦虑,在这过程中,时不时地就往主管办公室看去。意外地发现姜静在观察了周围的人后,趁大家不注意,站了起来,往主管办公室走去,临走前还补了点口红。
她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想,于是同文宣打了个招呼,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门口,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敲门,小心地握住了门把手,往下用了点劲。
居然没锁!
有清脆的笑声从打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果然是姜静。她像是撒娇一般地对主管说:“多亏你把徐丽撵下去了,她可烦人。”
果然是有人搞不正当竞争!
徐丽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听到这话怒上心头,当即就把门彻底打开,冲了进去,打眼就是姜静坐在主管的椅子上,而主管则在一旁替她揉太阳穴。见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姜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灵活得仿佛兔子,主管也缩回了手,讪讪地背到手后,两人俱是一脸惊慌地看着她。
很快,主管意识到自己才是上司,就板起脸,训斥她:“你进办公室居然不敲门,也太不礼貌了,还想不想干了!”
徐丽看看姜静,又看看主管,冷笑两声,把身上的员工证件掏了出来,重重地甩到主管脸上:“你说呢?”
【毕业作品文本三:女频】
六月十七,黄道吉日,宜嫁娶,不宜动土,如意公主于今日同安王世子郑礼定亲。她与世子青梅竹马,也不在意一些俗礼,趁着热闹,溜去了后院,径直去找郑礼。
安王府于她是熟门熟路,很快,她就在书房门口堵住了郑礼,兴奋地喊道:“郑哥哥!”
郑礼却没有马上回应她,有些大声地问:“你怎么在这?”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换了态度,温柔地询问:“你不是应该在前厅吗?”
“好无聊的,我来找你啊。”她探头看了看书房,忽然想起一事,“上回我落了个玉佩在书房,我去找找。”
郑礼拦住她:“仆人日日收拾的,你那玉佩恐怕已经不在这了。”
“没事,我先去看看。”
“我先去总管那问问吧。贵重的东西他们不敢私藏的。”
如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反问:“你不让我进去?为什么?”
郑礼有些慌乱地躲闪着她的目光:“没有的事。”
如意毫不退让:“那行,我进去了。”
“等等……”
“你到底在拦我做什么!”
“你拦不住的,郑礼。”一道女人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如意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红裙女子正站在大开的书房门前,平静地看着他们俩。她转头生气地质问郑礼:“她是谁!”
郑礼心里慌乱,万万想不到如今这局面,嗫嚅着说不清话。反而是那红衣女子回答了她:“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你胡说!我和他青梅竹马,哪来的女人?”
那女子歪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在这样的眼神下,她的自信逐渐瓦解,慢慢失去了底气。不然呢?不然为什么郑礼始终拦着她?不然郑礼为何不敢直说她的身份?如果她是胡说,那真相是什么呢?
小公主却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弱弱地向郑礼求证:“她说的是真的吗?”郑礼却只是回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于是这最后一丝便也消散了。
哪怕是在后院,前厅的喧哗和热闹仍旧可以穿过重重院墙进入三人的耳朵。如意此刻只觉得这些喧嚣都是对她一厢情愿的嘲讽,恨恨地看着郑礼:“郑礼,你欺人太甚!”
【毕业作品文本四:男频】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不论熟络,还是陌生,男男女女都戴着客套的面具,热情地交谈着,只有江严握着酒杯孤独地坐在角落。与身着华服正装的众人想比,他穿着平平无奇的衬衣,显得格格不入。或许也不是,当侍应生从他旁边经过时,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
“江严?”
听到有人呼喊,他抬头望去,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身形颀长的青年男性。他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但之后便沉默了整整五秒。虽然总觉得这人眼熟,却也始终想不起是谁,只好略带歉意地说:“请问您是?”
那人冷笑一声:“程平。三年前,江大,我倒是记你深得很啊。”
“哦~”江严恍然大悟。他自认自己记性好,可这人三年前胖得像个冬瓜,与现在相去甚远,也难怪他想不起。他这才仔细打量这人,头发一丝不苟,皮鞋一尘不染,衣服是阿玛尼定制,手表是江诗丹顿。江严对奢侈品不熟,能认出来全是因为当初程平就是这样介绍的。只是,三年过去,居然还是这一套。江严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卡西欧,嘴角有些玩味。怎么,难道程平和自己一样恋旧吗?
程平也打量着江严,看到他如今仍旧是一身穷酸打扮,想起当初自己受的屈辱,觉得一口恶气吐出。赢过自己又怎样?他们有越不过的背景差别。在这样的宴会上,他可以谈笑自若,可江严就只能做服务生。
他讥讽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场合吗?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我确实不是很清楚,你可以为我解答吗?”江严虚心求教。
“你果然没有收到请柬。这是王氏掌门人王瑞举办的宴会,能够收到请帖的都是他认为往后必定大有作为的青年企业家,能收到的寥寥无几。”程平趾高气扬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只能装作侍应生才能进来。”
江严随手扯了扯自己的衬衣:“我说我是临时被抓进来的,你信吗?”
正在此时,有人叫了一声:“Jackson!”程平闻声转头,惊喜涌入心间。居然是王瑞!他急切地伸出了手想要和他交谈。
但王瑞却完全无视了程平,直直地迎上一旁的江严,拉住手重重一握:“你怎么躲这来了。”
程平忍不住惊呼:“Jackson是你!”Jackson的名字很普通,可能让王瑞如此招待的,只能有一个,在风投界叱咤风云的魔手新星Jackson。但他怎么能是江严呢!
江严带着微笑,和王瑞打了招呼后,点头回答程平:“你也知道我这个名字呀。”
程平脸色铁青:“还说什么被抓过来,你分明就是故意不说看我笑话!”
江严摇头,指着王瑞认真道:“抓我的就是这家伙,我原本打算去钓鱼的。”他想了想,歪了歪头,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说:“也不是故意,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笑话。”
【毕业作品文本五:恐怖悬疑(中性)】
“打开这扇门,我们就能出去了吗?”自进入这个墓室,他们一行人遇到了重重机关,人员也折损得厉害。走到这扇青铜门前已经只剩白露和队长胡森两人了。好不容易快见到曙光,她理应如释重负,可是白露看着近在咫尺的这扇门却没来由忐忑起来。
枯黄的藤蔓半遮半掩,让她看不清这扇丈余大门的全貌,门环上是斑驳的铜锈,锁孔倒是光洁如新。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挂在上面的藤条,那根藤条就从中断开,露出了门上的几个小篆刻字,锈迹很重,她努力辨认:“ 邪…幻…”她聚精会神地看着,身子越来越靠近铜门,手也随着字迹慢慢拨开其它藤条,肩膀却忽然一沉。
她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胡森,长长吁了一口气,又有些惊喜地向胡森传达自己的发现:“这里有字!”
“你应该把钥匙拿出来开门了。”胡森却好像没听到似的,神色如常地提醒她。
“可是胡队……”白露指了指露出来的刻字,“我觉得这个应该挺重要的。”
这一次,胡森直接把她正在比划的右手捉了回来,并拿出她放在双肩包里的钥匙放进了这只手的掌心。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说,我们应该开门了。”
他的手好滑,滑到有些粘腻,白露忽然意识到。她借胡森抓住她手的机会,用力摁了摁,发现还很软,像海绵的那种,一旦被摁下去,要很久才能回复原样。
人的手会这样吗?
大约是意识到白露有些迟疑,胡森接着解释:“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不是吗?”
可是胡队从来不是个会解释的人。
她心里的忐忑继续加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观察胡森,发现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的瞳孔却很小,形状甚至有一点细长。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不可能是胡队。什么时候的事?过绝桥,砍种石,甚至刚进墓那会。她思绪纷乱,找不到头绪,只能先假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想到他反复催促她开门,于是把钥匙紧紧抓在手心,放在胸前,仿佛这便能把心放进肚子。
她假装商量:“我觉得我们最好把这些刻字搞清楚。”
白露发现听到这话后,胡森的瞳孔又变细了,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心如擂鼓,语速也忍不住加快:“我觉得这个很重要,这个一定很重要。”
他眯起眼睛,神色莫测地注视这白露。白露则用沉默表示自己的决心。
不一会,他微微翘起嘴角,食指竖在嘴唇前,示意白露噤声:“你听,那群蝙蝠又在闹了,白露,再不开门,你是想死在这吗?”
白露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蝙蝠想要她死,还是“胡森”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