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衙役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吕岱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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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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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合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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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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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
男,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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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官大王之三分天下
第三章
《平乱首立功 · 吕门迎双喜》
(三人骑马声)
衙役:就是他们!
吕岱:吁……(翻身下马),速速召集守夜衙役,升堂办案!
衙役:诺!
白衣少年:你就是县令?
吕岱:正是,敢问二位为何拖着具尸体来到县衙?
白衣少年:我们路过此地,见县外小溪清澈见底,便想取水饮用,不想水中却有恶腐之味,我二人往上游寻去,果然发现一具男尸,便急忙送与县衙,请县令大人定夺。
吕岱:哦?是这样!请二位随我入衙,我倒有几个问题请二位成堂供上。
(县衙内)
(惊堂木)
吕岱:你二人适才说在县外小溪发现尸体,溪中之水有恶腐气味,可是啊?
白衣少年:正是!
吕岱:吕合!
吕合:属下在!
吕岱:即刻验尸!
吕合:诺!
吕岱:你二人几时发现的尸体?
白衣少年:就在刚刚。
吕岱:(惊堂木)胡言!县外那溪水湍急,即是上游浮尸,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漂出溪水而入河,这尸身腐败,分明已落水超过十个时辰,你二人又怎会在上游寻得尸身?
白衣少年:敢问吕县令,你又怎能知道这尸身不出一个时辰便可入河呢?
吕岱:余姚县上游林繁木盛,下游多为农田而无树,然途中陆路坎坷,不能运木,若想建造屋舍,实则困难,我便用浮木之法,伐木成排顺溪而下,再截木造屋,这浮木之重尚且只用一个时辰便可至下游,更何况一具浮尸?你二人速速道来,这浮尸究竟从何而来!
白衣少年:多闻吕县令治县有方,我二人来此,见百姓安居乐业,屋舍俨然。真是佩服佩服!
吕岱:(惊堂木)休要偏言!若不能道出浮尸出处,今日便休怪我压二位入狱了!
白衣少年:我二人打捞尸身时,尸体捆在巨石之上沉在水中,所以不能顺溪而下。
(跑步声)
吕合:大人,初验尸身,死者为男,面有刺青,现已模糊。庚在四十,死因应是因疫病或剧毒而亡,腹中溃烂远大于肤皮,而观外皮溃烂程度,应是在水中浸泡一日以上。
吕岱:那尸身上可有绳索勒痕?
吕合:有,那尸身腰腹两道淤青,应是绳索捆绑所至。
吕岱:(惊堂木)那也不对,即是巨石捆绑,你二人又怎能打捞的出?
(大汉拔出阔剑)
吕合:(拔出佩剑)你想干什么!(众衙役拔刀)
(大汉扔出阔剑,只听见一声沉闷的重金属落地声响)
大汉:我这阔剑长四尺二寸,宽有五寸,乃精铁所铸,重百斤,我尚可舞之生风,更何况捞起那小小石子!
白衣少年:正是,我见那尸身面部刺青,应是囚字,想必是衙狱之中跑了囚犯,这才急忙到此提醒,吕大人何必疑我二人呢?
吕岱:此人定不是我衙狱之囚,余姚衙狱关押三十二囚,我尽知囚犯名字、所犯何事、每日校对,并无此人。
白衣少年:岂非是他县之囚逃窜至此?
吕岱:不可能,我余姚三千一百六十二户,仕绅牧渔商学兵囚皆记录有册,出入县城者均有计数,每日报我,又怎会无故多出一囚!坏了,吕合!你速速调集县内郎中会集与此,查验是何疫病,若果真如他们二人之言,那溪流已被污染,怕是县中百姓已有人误饮了溪水,定要在瘟疫散播之前查明病因以制解毒方剂,才可有备无患!
吕合:喏!
(跑步)
守卫:报!
吕岱:何人?
吕合:大人,应是县城值守,已到换班时辰,回衙禀报。下官去处理便可。
吕岱:慢,你且留步,正好唤他进来禀报。
吕合:喏!唤他入堂!
(跑步入堂)
守卫:啊……(下跪)参见吕大人。
吕合:吕大人有令,你在此直接汇报吧。
守卫:喏,本日入县一百五十九人,出县一百三十二人,只是傍晚时分有两位自称是客商的人拖着一车行囊盖着白布,我欲检查,那人说是献与吕大人之物不可妄动,我自是心有疑虑,方才换班,我便急忙回来,报明此事,还望……这!……大人!就是此二人!
吕岱:原来如此!(惊堂木)你二人不是说这尸体是刚刚在县外小溪发现,你二人并无提前进入县城,却提前备好了白布、板车,分明是有意为之!
白衣少年:事已至此,我便只好说出实情,说来可笑,这尸体本是别县死囚,只因身患恶疾,五脏溃烂。那县县令不知听了何人谏言,说此人触怒水灵须当祭井,那县令差人将其捆于石块之上,落于一处荒井之中。岂不闻井水之根皆出于地脉,若尸体溃烂疫病滋生流入地脉,尚不知多少百姓要跟着遭殃,多亏我及时听闻此事,打捞此人,带到此处,请吕大人定夺。
吕合:大胆狂徒!竟敢戏耍县令!来人,速速拿下!
吕岱:慢!(定了定神)即是如此,我见二位如此义士,我便收下尸身,火速焚化,二位可先到驿馆暂歇,待我处理好此事,便差人说与二位,二位也可宽心啦。
吕合:大人,这……!
吕岱:休要多言了,我自有分寸。来人啊,送二位去县衙驿馆。
衙役:喏!
白衣少年:即使这样,再好不过,告辞了!
大汉:告辞!
(二人走出衙堂)
吕合:大人!就这么放走了?
吕岱:都退下吧……
众衙役:喏!
吕岱:吕合,随我后屋说话!
吕合:这……喏!
(衙堂后屋)
吕合: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了?
吕岱:我以为此二人并非等闲之辈啊……
吕合:大人为何这样说?
吕岱:你看那白衣少年,锦衣绣金,头束银冠,足乘缎履,腰系玉带。这身打扮想必家中无有千金也称万贯啊!
吕合:他们不是说是客商嘛,家中自是有钱啊!
吕岱:他身边的人与其说是随从,不如说更像是护卫。
吕合:富贵子弟身边带着护卫也是再正常不过啊……
吕岱:你看那护卫所用兵器佩剑,不是寻常之物,倒像是将军校尉征战时所用的长柄阔剑,那护卫身高丈余,又生的虎背熊腰狼鼻鹰眼,这样的侠士又怎会屈身只做护卫呢!
吕合:这……倒是极为可疑……
吕岱:再者,你看那公子熟知政务,通晓地理,言语之中以理服人,句句又都再试探我对余姚是如何施政。再者想来,什么人可以随意带走别县死囚,又有什么人可以在公堂之上不惧堂威气定神闲,最重要的你看他年纪仿佛二九上下……若不出我所料……
吕合:莫非他是……他是孙权!
吕岱:诶!你怎可直呼主公其名!
吕合:下官不敢!下官知错……
吕岱:好了,所以我把他安置在县衙旁边驿馆,我也好随时保护主公安危。
吕合:……下官明白,下官……
吕岱:怎么了?
吕合:下官想起夫人还在家中担心,大人何不与我一同回去饮酒啊?
吕岱:哦……不必了,即是主公到此,我还要再整理县中卷宗户簿,以免明日主公问起我不能作答,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待明日一早,你到县衙整顿后与我一同拜见主公。
吕合:喏!
吕岱:哦……对了,你把我所召甲士尽数召来衙府随我调动,主公安危乃是大事,不可儿戏!
吕合:这……
吕岱:……可有不妥?
吕合:没有……下官这就去调兵!
(半个时辰后)
吕合:大人,除去病、假者共调集九百余人,皆聚与衙府听候大人差遣。
吕岱:好,我知晓了,你去吧……(脚步声走远)来人啊!
衙府护卫:吕大人!
吕岱:你跟着吕合,他回家后若再出门,你看好所去方向,然后报我!
衙府护卫:喏!
(入夜,戌时末)(关门声)
吕夫人:郎君,你怎么才回来?吕大人怎么没来啊?
吕合:凯儿呢?
吕夫人:凯儿听吕大人说明日为他安排上学之事早早就收拾好睡下了,说要明日早起。
吕合:夫人,来,与我回房,我有要事告知于你!
吕夫人:这……好……
(吕合卧房)
吕合:夫人,坐,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莫要受惊吓,其实我生身父母并未在战乱中而死,其实是死于五年前啊!
吕夫人:什么?那你为何孓身一人与我成婚,又骗我你无父无母!
吕合:我父本是黄祖部将,镇守庐江,被孙坚打败后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那时我劝父亲投靠孙坚,莫要再打家劫舍,我父不听,我一气之下与他们断绝来往,孤身去往丹阳,后又来到会稽南方村落,多亏你父收留,否则我已是穷途末路身无分文,你父问起我的身世,我怕你们把我驱逐出村,才说我父母因战乱而死,后来你父看我踏实能干,才把你许配于我啊……
吕夫人:这……郎君……怎么会是这样……你为何不早告知于我呢!
吕合:后来有了凯儿,孙坚也死了,我本想告知与你的,我曾密信劝我父亲归顺孙策,几次来往,我父也有了归顺之意,当时我喜出望外,若是如此我们也不用再过这贫苦的日子了。哪成想我父书降信于孙策,那孙策佯装招安,实则狡诈,趁我父不备带兵剿袭我父,山寨上下鸡犬不留。我实则悔恨,又不敢与你说,每日只好饮酒度日麻痹自己……竟让我们的日子更加贫寒了起来,也耽误了凯儿的学业。再后来……便遇到了秦狼大哥,秦大哥的妻儿父母兄弟五口皆是被孙策攻城时所杀。秦大哥组织了义军,我也参与其中,承蒙秦大哥赏识,让我训练义军,按月给我一些银饷,有了这个差事,我们的日子也好了起来。
吕夫人:什么!你……你……我真是生生被你瞒到现在……你……你说你组织村民校练,强身健体……我竟从没怀疑过……
吕合:哪里有什么村民,那些人都是被孙策谋害过家人的兄弟们,为了怕人怀疑,才来到村中装作农人,白日务农,夜晚训练,皆是为了报仇雪恨!
吕夫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吕合:秦大哥说过,这件事绝不可走漏风声,就连家人也不行。秦大哥做事心狠手辣,我怕……告诉了你们,他……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吕夫人:纵是如此,整整五年,难道从没被人怀疑过?
吕合:我也进来得知,在背后一直有孔豹孔太守的支持才能如此顺利。
吕夫人:难道这县尉的位子也是……?
吕合:不错,孔太守让我任余姚县尉,线报得知孙权继任吴侯后,欲到各县寻访,这正是擒杀他的好机会啊!今日正是孙权到了余姚,我必须要实情相告了!
吕夫人:孙策不是已经死了,你们又为何还要谋害其弟呢!
吕合:我也劝过秦大哥,可是孔太守的意思是,擒杀孙权后北上联合各大山寨叛军,杀入吴郡,归顺曹操将军!
吕夫人:什么!你……你们这可是谋逆造反啊!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吕合:夫人……莫要叫嚷啊……夫……
(门外一声响动)
吕合:谁!(急忙跑出)谁!(跑出大门)
衙府护卫:诶呦!(两人撞上)啊?吕大人。
吕合:(阴沉)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衙府护卫:我……小的……小的……
吕合:(拔剑)呀!
衙府护卫:啊!(中剑身亡)
(吕合搬着尸体进了院子)(吕夫人跑出来查看)
吕夫人:啊!这……这……(颤栗)
吕合:怕是他听到了!
吕夫人:郎……郎君……现在可如何是好!
吕合:箭已离弦……回不了头了!夫人,我火速前往句余山,秦大哥已经在山北的密林中驻扎,我去集合人马攻杀余姚。此事只许功成,你赶紧把凯儿叫醒,我月前以防不测,早就在南边溪水旁安置了一条渔船,那渔夫是自己人,你们拿着我的信物(拿出腰牌给夫人)乘船前往东海郡,再奔许昌,那里有人接应,就算我们此番战败,你与凯儿也可以在那里生活。
吕夫人:郎君……你!
吕合:休要多言了!夫人……保重!(跑出大门)(骑马扬长而去)
吕夫人:怎么会这样……天啊……(慌乱)凯儿……我的凯儿!(打开儿子屋门)凯儿!啊?凯儿怎么不见了!凯儿!凯儿……
(余姚县衙)(此时甲士列队灯火通明)
县衙守卫:吕大人!有人在县衙门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我们把他困了来,硬说是要见大人您!
吕岱:压上堂来!
吕凯:我要见吕大人……你们快松开我……我要见吕大人!
吕岱:(惊堂木)你是何人!松开,让他抬起头来!
吕凯:吕大人!
吕岱:啊?凯儿!你怎么来了!
吕凯:(啜泣)大人……我……我爹要谋反!
吕岱:什么!
吕凯:吕大人,我爹已经出了县城,您快护送主公离去,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吕岱:你又凭何说你爹要谋反呢?
吕凯:今晚我早早就睡下了,可是想到明日您安排我上学之事就兴奋的睡不着觉,于是我出了卧房,却看到我爹娘的房门紧闭,我想去叫门,刚到门口,我就听见我娘啜泣之声,于是我就趴在门边偷听……
吕岱:吕凯!速与我说来!
吕凯:遵命……我听见爹说……
(句余山北部密林,秦狼营寨,吕合急匆匆赶来)
秦狼:吕合兄弟,你怎么深夜赶来,可是有什么状况?
吕合:孙权已到余姚,我可能身份已经暴露,那县令居然派人暗中观察我的行踪,虽然已经被我斩杀,只怕瞒不了多久。吕岱见无人回去报信必然生疑,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秦狼:好啊!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来人啊!
叛军守卫:属下在!
秦狼:派一匹快马通知孔豹大人,让他封锁关隘,阻止援军,并速速集结全部人马,与我杀向余姚!
叛军守卫:喏!
(余姚县衙正堂)
吕岱:吕凯!你即是弄出了声响,为何没被吕合发现?
吕凯:我爹出门巡查,不想遇到了一位护卫打扮的人,我爹误以为是他在院外偷听,将其斩杀,我这才躲了过去,又趁我爹出门后,从后院翻出院墙,前来报信!
吕岱:(惊堂木)大胆!果不出我所料,当日初见吕合时,吕合一小小县尉竟能比我预先知晓主公行迹,我安置房产,让他把妻儿接到此处却又迟迟不决,今日我道明主公到此,他居然面露杀机。吕凯!我且问你,你为何把事情告知与我?
吕凯:吕大人,我自知爹爹此举罪孽深重,若是此举功成,吴地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凯虽不忍出卖父亲,但是家国大义之前,又岂能枉自私法,今日将实情托出,只望吕大人法外开恩,留父亲母亲一条活路,(下跪,磕头)求求吕大人!
吕岱:你且起来,来人啊!
衙府守卫:属下在!
吕岱:调集我所有贴身护卫,与我一同前往馆驿,后院兵甲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动,吕凯,你也与我一同前去!
衙府守卫、吕凯:喏!
(馆驿中,大部分客人已经睡下,白衣少年房中灯火通明)
孙权:公奕,你觉得这吕岱如何?
蒋钦:回主公,末将是粗人,不敢妄谈政事,不过末将以为这吕岱沉稳机敏,办事细致入微,确实是位人才!
孙权:诶!公奕过谦了,我观吕岱也绝非寻常之人,明日我亮明身份,定要奖赏于他,眼下江东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啊……(馆驿楼下突然嘈杂异常,又传来杂乱的上楼声音)什么声音?
蒋钦:主公,这脚步分明是往这而来,主公快快起身躲避!(脚步声在门外停住)(蒋钦拔出阔剑)谁在门外!
(大力开门声)
孙权:啊?吕县令?
蒋钦:(挥舞阔剑)吕岱!你深夜带领这多人手到此,你是何居心!
(众人下跪声)
吕岱:吕岱拜见主公!
孙权:(走到前面)哦?你是怎样把我认出来的?
吕岱:下官适才未曾识得主公,又深夜闯入,实属死罪,但情况紧急,还望主公与我速速离开余姚!
孙权:哦?发生何事了,你何出此言啊!
吕岱:下官死罪,本县县尉吕合纠结山贼匪盗意欲谋反,如今起兵句余山,正向余姚杀来!
蒋钦:什么!
孙权:竟有这等事!
吕岱:请主公与我速速逃离余姚!
蒋钦:吕岱!你这余姚县中无有守军吗!
吕岱:我到任时,余姚并无守军,我虽自行集结部队,但皆数让县尉吕合负责校练,只怕其中混入叛军也未可知,万不能让余姚守军护送!
吕凯:对了,主公,我知道县南溪水边有一条安置好的渔船,只要拿着信物,就可差遣,主公可乘船逃出余姚!
孙权:你是何人?
吕岱:主公,他正是县尉吕合之子吕凯,也是他告知我其父谋反之事!吕凯大义灭亲,也是想保护主公安危啊!
孙权:……我看你年纪轻轻,竟能做出如此义举,真不愧我江东儿郎!
吕岱:吕凯,你说的那信物现在何处?
吕凯:我听见父亲把这信物给了母亲,应该还在家中。
吕岱:好,岱有一策,能保主公周全……只是……
孙权:速速说来!
吕岱:遵命!敢问将军名字?
蒋钦:蒋钦字公奕!
吕岱:虽是初任县令,我已把余姚陆路水路均已摸清,若坐船出逃,须由我护送主公,便于指路。但若无人殿后,怕叛军快马可追上渔船,只得请公奕将军持我官印调动集结于衙府的守军守住后路,方保主公无虞,就算有零星人马追上,岱虽不勇,亦是自幼习武,又有吕凯做质,伤不得主公分毫!
蒋钦:不可!我若离开主公,又怎保你吕岱不会生变!
孙权:公奕!吕岱此法却是妙策,若他想谋害与我,早可围住馆驿,将你我乱箭射杀,又何必惺惺作态,演戏于此呢!
蒋钦:这……主公说的是,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调兵!请主公速速启程!
孙权:公奕,我等逃脱后,你不必恋战,速逃往会稽孔豹之处。
吕岱:万万不可!我也是刚刚得知,此次叛乱背后主谋正是孔豹,欲擒主公献与曹操啊!
孙权:那孔豹居然反了?如此的话,你可逃向句章,上将军程普正在句章练兵,你持我佩剑,将此事说与程将军,让他领军平乱,擒杀孔豹!
蒋钦:喏!
吕岱:……程将军?!
孙权:吕岱,可有不妥啊?
吕岱:没有……若是程将军出马,必定擒杀孔豹!
孙权:自是如此,我等启程吧。
吕岱:公奕将军,这是官印,公奕将军此行无比凶险,尚不知那军中有无叛党,请将军务必小心!
蒋钦:吕岱,主公的安危就交予你手了,你们尽可放心逃离,只要我蒋钦有一口气在,绝不放过一人前去追袭主公!
吕岱:好!主公,我们快走!
孙权:好!
(余姚县外,叛军袭来)
吕合:开门!我乃县尉吕合!
城门守卫:喏!
秦狼:兄弟们,五年来我们日夜苦练,正是为了今天,杀害我们家人的仇人就在衙府馆驿,成败均在此一举,杀孙权,报仇雪恨!
叛军:喝!
秦狼:杀!
叛军:啊!
(衙府之中)
蒋钦:众位将士听令!我乃西部校尉蒋钦!今日随主公暗访余姚,不想县尉吕合叛乱,组织叛军从西南句余山袭来,意欲刺杀主公,余姚县令吕岱如今护送主公正在逃离余姚向西北撤退。我持吴侯剑,余姚印,众位将士听我调遣!
余姚守军:喏!
蒋钦:主公身边并无其他护卫,将士们,我需选一队死士,前往护送主公,此行极为凶险,须报必死决心,如有自告奋勇者,前方列队!
军中叛党:(低声)诶,我们走!
军中叛党:走!
(列队)
蒋钦:好!你们即刻前往西北会稽方向追上主公与吕县令,保护主公安危!
军中叛党:喏!(跑远)
蒋钦:其余人,列队整合!
余姚守军:喏!
(跑步列队声)
蒋钦:(心想)果不出吕岱所料,军中浑有叛党,但也不免有真心舍命护主之人,如今之际也只好这样布置了,细细观来,所剩只有五百余人,哼,等下看来是一场恶战啊!
蒋钦:众将士听令!随我埋伏馆驿之外的街巷之中,待叛党攻入馆驿,听我号令,全军突击!
余姚守军:喏!
蒋钦:出发!
(秦狼部队)
秦狼:兄弟们!前方就是馆驿,随我杀将进去!杀!
叛军:杀!
(破门而入声)
馆驿值守:啊……谁……谁啊……救命啊……(中剑)啊……
(一时间,鸡飞狗跳声,女人喊叫声,男人惊呼声,马匹嘶鸣声)
叛军:头儿!里面没有孙权!
秦狼:什么?
吕合:那孙权身着白衣,年纪十七八岁,你们可看好了?
叛军:没有啊,里面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没有年少之人啊!
(馆驿之外,杀声突起)
蒋钦:攻向馆驿,诛杀叛党!
余姚守军:杀!
秦狼:不好!中计了!吕合!这究竟怎么回事!
吕合:这,秦大哥,我不知道啊,难道有人走漏风声!(心想)这……难道是夫人……
秦狼:气煞我也,你究竟和谁说过此事!
吕合:没……没有……
秦狼:迂腐之人!难成大事!大家不要慌!余姚并无多少守军,我们三倍人马于他们有何惧哉!随我杀将出去,想必孙权可能藏匿于百姓之中,听着,屠杀余姚全县百姓,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叛军:杀!
(打斗声、屠城声)
蒋钦:将士们!保护百姓,驱逐叛党出县!
吕合:不好了,若真是夫人说出此事,想必与凯儿还在家中尚未离开……驾!(骑马向家中飞奔而去)
秦狼:吕合!你去哪!……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余人,分散屠城!
(战乱声、吕合家中)
吕凯:娘!
吕夫人:凯儿!你究竟是去哪了!你真是急死为娘了!你……
吕岱:吕夫人!
吕夫人:(慌张)吕……吕大人……您怎么……您怎么来了……郎君他……他……
吕岱:反贼之妇,见了主公还不下跪!
吕夫人:啊!(绝望的跪下)民妇知错了……民妇拜见主公,拜见吕大人……天啊……莫不是我夫君他已经……啊……(恸哭)
吕凯:娘,儿子不孝,是儿子刚才在门口偷听,又告知了吕大人!
吕夫人:什么!你……你怎么能出卖你父亲……他可是你亲生的爹啊!
吕凯:娘,父亲叛乱,儿以为吴地刚刚易主,若再生变故,定然百姓再迎灾祸,流离失所,儿实在不希望父亲铸成大错啊,儿已为爹娘求得赦免,不必死罪,如今请娘亲把父亲的信物拿出来,保护主公火速离开余姚……
吕夫人:这……事已至此,只好这样了……(拿出信物)儿啊,这个给你,你们去吧,娘如今心如死灰……只求主公、吕大人,事后能原谅凯儿,凯儿是无辜的,万不可牵连我儿啊!(磕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吕合:夫人!(打开院门)啊!(拔剑)这!
吕岱:(拔剑)吕合!你谋逆之事早已败露!还不束手就擒!
(门外又来几匹快马)
秦狼:嗯?果然藏匿在你家之中!吕合,你是何居心!你的杀父之仇不报了吗!速速擒杀孙权!
吕夫人:啊…凯儿…是……是我不好……是我告知了他们……是我……是我啊……
秦狼:贱妇!那白衣者就是孙权!大家上!杀孙权!报仇雪恨!
吕岱:主公小心!速速后退,呀!
秦狼:去死吧!
吕岱:呀!(刺中秦狼)
秦狼:啊!
叛军:头儿,让我们来!
吕夫人:啊……啊……凯儿……快跑!凯儿快跑啊!凯儿快跑!
秦狼:(回过身来)贱妇!去死吧!
吕合:秦大哥!手下留情啊!
吕夫人:啊……凯……儿……(死亡)
吕合:夫人!
吕凯:娘!(捡起一把刀)啊……我跟你拼了!
秦狼:小兔崽子!
吕合:(跑向吕凯)凯儿!不要!
(一声刺穿声响,护子心切的吕合用剑穿透了秦狼心脏)
秦狼:……吕……吕合……你……你……啊……(倒地而死)
吕岱:呀!受死吧!(刺死了院中最后叛军)主公,没事吧,可曾负伤!
孙权:无事,多亏你在!
吕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
吕岱:吕合,你已穷途末路,还不放下兵刃!
吕合:啊!(自刎归天)
吕岱:吕合!
吕凯:爹!爹!娘……
吕岱:主公,我们快走!
孙权:好!
吕岱:凯儿,走吧!
吕凯:我……我要留下来陪爹娘……
吕岱:事已至此,莫要留恋了,若一会还有叛军追来,我们前功尽弃,快走吧(拉起吕凯)走!
旁白:公元201年,孙权私访余姚县,对县令吕岱的政治方略大为赞赏,中途却遭到吕合、秦狼之乱,在蒋钦、吕岱的保护下,顺利逃回吴郡。当日,蒋钦率领余姚守军五百余人血战至天亮,为孙权逃走争取了有利时间。而后蒋钦持孙权佩剑找到程普,上将军程普率领军队一袭剿灭此次叛乱主谋——会稽太守孔豹。蒋钦、吕岱此时在吴郡暂歇,而吕合之子吕凯,也随吕岱来到吴郡。这次叛乱,若不是吕凯不惜出卖父亲预先告知吕岱,其后果不堪设想,吕凯大义灭亲的行为,也让吕岱心生敬佩,刮目相看……
(吴侯府下设馆驿之内,吕岱客房)
吕岱:凯儿,此次你功不可没,你虽大义灭亲,但解救江东百姓与水火。然丧父丧母之痛,非比寻常,我已差人安置你父母尸首,就在你会稽老家的村落之中。只是……不知你而后有何打算啊?
吕凯:凯儿即为叛军之子,主公不降罪与我,已是法外开恩,而后之事……凯儿亦是乱了方寸,不知何去何从……
吕岱:你我即是同姓,则为同族,我中年无子,凯儿,我意收你为义子,随我鞍前马后,我授你文章武艺,日后为你谋个功名,这样也不负你娘当日对我所托,你看可好?
吕凯:您……您若能不弃凯儿身世,收凯儿为义子,凯儿定不负您厚望,日后必起居有应,鞍马相随!父亲在上,受孩儿一拜!
吕岱:好!儿啊,快快起身!凯儿,你可有表字啊?
吕凯:孩儿并无表字。
吕岱:那为父为你起一表字,我自是希望你出人头地,仁义当先,就叫——子义可好?
吕凯:父亲赐字,儿自当遵命!
吕岱:好!
门吏:吕大人,主公大摆庆功宴,邀请吕大人赴宴。
吕岱:好,我这就随你前往……
(吴侯府,宴宾厅)
孙权:我任吴侯以来,诸位大人皆尽心竭力辅佐与我。权才疏学浅,有诸位大人在,权倍感心安,今日摆宴,诸位大人请酒!
百官:主公请酒!
孙权:几月前,我命鲁肃虞翻二位大人,尽揽才俊,效力江东,二位功不可没,我敬二位大人一杯!
鲁肃:主公有命,我二人自是全力办事,全仗主公施政妥当,主公,请!
虞翻:主公请!
孙权:近来新选出的四位才俊,分治四县,我私访过后,果然皆是良才,我已表奏圣上,封步骘为车骑将军东曹掾(yuan4)兼任徐州治中从事。封严畯为骑都尉、从事中郎。封诸葛瑾为中司马。三位大人,我敬你们一杯。
步骘:谢主公!
严畯、诸葛瑾:谢主公!
孙权:我到余姚时,遭遇叛乱,多亏吕岱、蒋钦所护,方保周全,若论褒奖,今当特封。封吕岱为昭信中郎将兼治庐陵典尉。封蒋钦为讨越中郎将。二位大人功不可没,我敬二位大人!
吕岱:谢主公!
蒋钦:谢主公!
门吏:禀主公,上将军程普收拾会稽残局,今已归来,正在府外等候。
孙权:好啊,来的太好了,快快唤入!
(走路声)
程普:老将拜见主公!
孙权:上将军一举剿灭反贼,为东吴除去一心头大患,来人啊,设上座,请程将军入席。
程普:谢主公!
孙权:好啊,东吴日益鼎盛,亦不负父兄之托,我再敬诸位一杯!
百官:谢主公!
吕岱:(起身)程将军!
程普:你……你是……定公?果真是你?
吕岱:将军,此一别十年有余,正是岱儿啊!
程普:我听蒋钦提起你时,还以为是同名之人,你不是已经……
吕岱:此事说来话长,虽想尽快告知将军,但此时恐怕不妥……
孙权:哦,吕岱,原来你与德谋将军竟是旧相识,有何话今日你但说无妨,在我这侯府摆宴,就是家宴,我东吴上下一心,堪比家人,畅所欲言,又有何难言之隐呢?
吕岱:即是如此,我便说与将军……
旁白:吕岱把这十多年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了程普与在场的大小官员,程普听后潸然泪下,竟知道了吕岱如此悲惨身世,最后落得父母双亡。又痴情到此,从未嫁娶,等了程芮宁一十三年……
程普:岱儿……你……哎……皆是因我导致于此啊……
黄盖:德谋兄,我这大侄女至今未嫁原来是等这么个好女婿啊!这不怪兄弟不讲情面,可要说你几句了,你当初不问缘故就把人家驱逐走了,可不像你一向沉稳的作风啊!如此乘龙快婿,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诸位将军,你们说是吧!
韩当:是啊!要说那车胄真他妈不是东西,真是什么狗随什么主子,那曹阿瞒更是奸诈阴险,早晚我东吴要灭了曹操一统天下!
黄盖:咳咳!义公,你醉了!少说胡话!
孙权:竟然有此故事,好啊,既然已经讲开,不如我做个顺水媒人,让定公不日迎娶将军之女可好?
程普:即是主公做媒,老将定当遵从!
吕岱:(下跪)谢主公!
孙权:好,今日喜上加喜,大家不醉不归,诸位大人,请酒!
百官:请……请啊!
(深夜,程普将军府,开门声,吕岱随程普走入,程芮宁听见程普回来转身倒茶)
程芮宁:爹爹回来啦!
程普:(醉酒)嗯!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程芮宁:爹爹怎么醉成这样,宁儿听说您打了胜仗,主公又大摆宴请,就知道爹爹准是会喝多,就准备了这醒酒茶,(端茶回身)爹爹,您……
吕岱:……宁儿!
程芮宁:(茶杯掉落、摔碎)岱……岱哥!
(本章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