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寂寞的摄影师

现在影迷的素质越来越高，很多人在看电影的时候会非常注重画面带给人的感觉。但是不同的电影，画面感千差万别，造成这种画面感差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摄影师。摄影师通过自己对画面的理解和掌控，将电影呈现在镜头当中，是电影拍摄当中极为关键的一部分。

一些影迷在看不同电影的时候，经常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为什么同一个演员，在这部片子里头显得非常漂亮，在那部片子好像就不那么漂亮了？还有的朋友出去旅游，到一些电影里拍过的自然风光的场景，就觉得在电影里拍得特别漂亮，怎么现场一看好像没那么漂亮？有的人认为这是因为导演选景选得好，角度选得好，还有的人说演员的化妆可能也非常重要，妆化得好就好看，化得不好就不好看。其实不全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说的这些问题指向的是电影技术行业当中一个工种——摄影师。现在中国摄影师水平的高低就得说第五代导演了，这里面曾经出过三位顶尖的摄影师，现在他们又是顶级的导演，这三位是谁呢？就是张艺谋、顾长卫、吕乐。

先说张艺谋，好多观众对张艺谋非常熟悉，张艺谋拍的电影《红高粱》《满城尽带黄金甲》《英雄》，给人的感觉都非常震撼。他很愿意拍大场面，而且他拍的大场面不光是震撼，还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这些东西是怎么出来的呢？这就跟老谋子的本行有关。他本行是干摄影的，所以在画面这方面有很高的水平，一般人都赶不上他，所以说张艺谋的摄影师生涯给他的导演生涯奠定了非常坚实的基础。

张艺谋是1982年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毕业的，他是“文革”之后的大学生，上大学那时候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毕业之后他被分配到广西电影制片厂，跟张艺谋一起去的还有他几个同学。当时“文革”已经结束十年了，毕业也分配了，这几个人都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可是没想到，到了广西电影制片厂，有一些思想守旧的老同志当领导，不给他们机会，还说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子就等着吧，排到老同志后面，等个五年十年的就轮到了。张艺谋一听受不了，五年十年太长了。他们上大学之前都参加工作了，是重新再考的大学，有的人连老婆孩子都有了，如果现在还要等五年十年，到时候他们就三四十岁了，那他们还能干什么呢？所以他们几个人都觉得自己等不起，就希望能够有一个题材给他们，让他们一试身手。

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一位能帮他们忙的人，就是《大宅门》的导演郭宝昌。郭宝昌是北京电影学院59届的毕业生，是张艺谋的学长。郭宝昌当时在广西电影制片厂里是导演领域的一把手，郭宝昌一看这几个小师弟还不错，就拍胸脯保证帮他们解决问题。郭宝昌找到广西电影制片厂的领导，说这几个孩子真的不错，有干劲有冲劲，应该给个机会让他们试试，反正现在广西电影制片厂在全国也快垫底了，放手让他们干，没准能够做出成绩。你可以给他们电影让他们拍，如果干不好，今后再也不给他们机会了。你可以让他们立军令状，敢立军令状就让他们试试，不敢的话也把他们吓回去了，到时候就算等个五年十年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电影制片厂厂长一听也有道理，而且要给郭宝昌面子，所以就真的这么办了。他跟张艺谋他们几个说，可以让他们试试，但是要签军令状。如果试不好以后就永远没机会了。张艺谋他们几个正愁着机会不来，所以直接就都签了军令状。于是领导就给他们派了一个电影拍，叫《一个和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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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宝昌，原名李保常，1940年8月出生于北京，是著名的导演、编剧。1965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他的代表作品有《日落紫禁城》《大宅门》《酒巷深深》等。

年岁比较大的观众可能看过这个故事，是抗日战争时期，一个共产党员八路军，阴差阳错地跟一帮土匪关进监狱了，在这个八路军战士的感化和教育之下，这八个土匪出来之后都跟着共产党抗日，是个非常红色、富有正气的电影。当时拍电影的时候，经费不是一次性给齐，而是先给一半的经费。当时电影厂先拨了二十万给他们，让他们先拍着，然后拍一半拿回来厂里看看，要是行的话再拨另一半经费。中间张艺谋他们拍了一半，带着拷贝回到电影厂，厂里领导就组织老专家和电影厂的资深工作人员一起观看。当时在小放映室里，只坐了二三十人，然后大家一起看这个片子。

放完以后半天没人说话，隔了一会儿一位老同志站起来，指着电影屏幕就开始骂，说你们这几个臭小子拍的什么玩意儿？简直狗屁不通。接下来大家纷纷指责这电影拍得不好。为什么大家都说不好呢？因为他们在《一个和八个》里，把人物拍得黑不溜秋，而且重要的人物也没有放在画面中心，有时候只露了半个脑袋，画面还晃得厉害，就好像一个不专业的摄影师没有扛稳机器似的，所以这些人都纷纷指责。

当时拍英雄题材的电影是有规定的，比如说英雄儿女里的王成，平原游击队里的李向阳，这些重要的人物必须要放在画面的中央。而且当时规定，拍英雄人物要仰拍，这样就能够突出人物的高大；拍反面人物的时候要俯拍，显得这个人物渺小。正面人物的光线要亮，显得光明正大，反面人物的光线要暗，显得阴暗猥琐，这些都是既成一套的规矩。可是当时张艺谋拍的时候，并没有把英雄人物放在画面的中心，光线还很昏暗，大大突破了电影厂里这些守旧的人对英雄片的认识。

所以他们把张艺谋几人骂得狗血喷头，还说不能让他们继续拍下去了，不能继续糟践钱了。这时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的人还是郭宝昌，郭宝昌跟领导说，现在只是拍了一半，他们还没有拍完，谁也不知道他们后面能拍成什么样，再说这几个人都立了军令状，那就算是要收拾和处分也要等到拍完了才行。现在只拍到一半就不让他们拍了，相当于他们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厂里应该也不差那二十几万，就让他们拍完吧。领导听完之后说好，那就秋后算账。最终张艺谋他们拿着剩下的二十几万接着拍《一个和八个》。把整个影片拍完之后，张艺谋直拍胸脯，他说上次是因为大家只看了一半，没有看懂。这次全拍完了，大家一定能够看出我们拍得好。于是就把整个电影的拷贝带回到厂里放映。

结果这遍放映依然招来骂声一片，甚至有个老同志说要把这个拷贝烧了，千万不能流传出去，否则会丢广西电影制片厂的人。当时张艺谋拼了老命才把这个拷贝护下来。张艺谋说你们都看不懂我拍的，马上全国电影制片厂要在北京开会，他愿意自费跟着领导去，到北京之后，他就把自己拍的电影拿到北京电影制片厂，找北京的老师和一流专家看。张艺谋一肚子不服气，因为他认为厂里的好多老同志都太守旧，根本无法欣赏他的摄影艺术。

到北京后，张艺谋找了一些以前的同学、老师，在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小放映室放映他们几个人拍的电影。当时屋里头挤满了人，因为大家都说这是“文革”之后第一部由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生操刀的影片，所以吸引了很多行业内的人。当时大家都想看看，年轻人都说到了第五代导演了，那么第五代导演拍的电影是什么样呢？所以很多人都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就都过来观看《一个和八个》的放映。电影放完以后又是短时间沉默，张艺谋心想，坏了，他们也没看懂，这样我只能回家开照相馆了。

张艺谋正在琢磨着，突然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有几位专家带头站起来说，张艺谋你拍得好啊，这个电影突破了我们以前很多对电影的极“左”认识。也有很多专家夸张艺谋，认为他画面感非常好，极具创新精神，镜头语言运用得特别好。于是张艺谋也有了信心，原来自己也是受到大家认可的。他拍的《一个和八个》可以说得到业内的一致好评，广西电影制片厂也觉得张艺谋还是挺厉害的。最终在行业内部对这个片子有了好评之后，中国的第五代导演才开始崭露头角。接下来才有了陈凯歌拍的《黄土地》和《大阅兵》。

《黄土地》和《大阅兵》是陈凯歌导演的，张艺谋在电影中是主摄影。张艺谋在拍摄的过程中，采用的是渺小的人和广阔的天地这种对比，所以拍出来的场面显得非常宏大，很容易产生感染力。但是这两部电影之后，张艺谋和陈凯歌就不再合作了，陈凯歌再也没有拍出宏大的场面。这也可以看出场面是张艺谋的独门心法。虽然张艺谋凭这个起家，但是他依然不满意，因为摄影大部分时候都得听导演的，而他自己对拍电影也有很多好的想法，当他自己的意见和导演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他自己的想法肯定实现不了。他和陈凯歌合作的时候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他对某些画面有些想法，但是陈凯歌不赞同，所以最终也就没法实现。张艺谋想了想，就决定另立炉灶。

《一个和八个》《黄土地》《大阅兵》这三部电影是张艺谋担任摄影的，拍完这三部之后张艺谋转行做导演了。后来就有了《红高粱》，以及更多的大片。现在张艺谋之所以能够成为扬名世界的大导演，包括连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这样的大场面都能亲自操刀，要归功于他的摄影生涯。

和张艺谋同届的还有他的同学顾长卫，走的也是类似的一条路，只不过他比张艺谋做导演做得晚。张艺谋当导演之后开始拍《红高粱》，他作为导演考虑得当然多，剧本、选角各方面都要兼顾，不可能把精力都集中在摄影这一方面，那摄影这么重要的位置谁来担当呢？于是他就请来了自己的同学顾长卫。张艺谋知道顾长卫在摄影上的造诣很深，跟自己不相上下，所以用这样有能力的人他才能够放心。从电影里就能够看出顾长卫的能力，顾长卫的大画面虽然不如张艺谋，但是他拍人物比张艺谋厉害，尤其他能把人物拍得特别生动好看。在《红高粱》里，他把巩俐的那个角色，拍得特别清纯。

中国人可能看习惯了，觉得没那么大的感染力，但是老外迷得要死，觉得巩俐真是漂亮。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巩俐显得尤其漂亮的片子，比如说《红高粱》《菊豆》《霸王别姬》，摄影都是顾长卫，在这些电影里巩俐显得特别清纯可爱。到别的电影里就不是这样了，比如说大家都很熟悉的《唐伯虎点秋香》，巩俐演的秋香确实很美，但是那是靠很多丑女的映衬才显得她特别美，而不是本身拍得美。

顾长卫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他知道女人从哪个角度拍最美。当然，顾长卫不仅仅局限于拍女人，在《霸王别姬》里他把巩俐拍得特别美，但是他拍张国荣演的程蝶衣，仍然是很美。

同样作为顶级摄影师，顾长卫在拍电影的时候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对电影中的每个画面都有自己的认知，当他的这种认知跟导演不一致的时候他就会觉得非常痛苦，他会认为自己的能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所以顾长卫后来也面临着和张艺谋一样的问题，那应该怎么办呢？之前的张艺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由摄影师转行做了导演，而且也做得不错。

顾长卫觉得自己也应该尝试一下，所以后来顾长卫也开始走导演这条路。他拍了一部文艺片叫《孔雀》，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小城市的五个孩子，张静初在电影里演的是大姐，这个大姐外柔内刚，为了理想可以什么都不顾，是非常文艺的一个故事。很多人看完之后就说，虽然顾长卫是导演，但是估计这摄影都是他亲自操刀的，画面特别有美感。电影中有一个画面是拍张静初骑着自行车，后面有一个巨大的降落伞，就这么拖在大街上，这个画面拍得特别美。

在这个镜头里把张静初拍得特别开心，张静初的脸型本身并不适合笑，笑起来也不是很好看，但是顾长卫在这里拍她骑着自行车拖着巨大的降落伞，配合着张静初的笑就特别好看。但是张静初在别的电影里，所有跟笑有关的片段都没这么好看。顾长卫这几年拍的电影都是这样，画面感上非常细腻，尤其是在人物的体现上非常漂亮。这应该就是他把自己对这个画面感的理解运用到自己导演的电影当中的缘故。虽然他是导演，但是他和张艺谋还不完全一样。顾长卫作为导演在摄影上下的功夫比一般导演要大，不像现在张艺谋主要的画面他自己关注一下，剩下的就都交给副导演了。

在中国的第五代导演当中的摄影师还有一位，他当摄影的年头比顾长卫和张艺谋都长，转变当导演的时间却很短，这个人就是吕乐。吕乐在镜头方面的感觉和张艺谋、顾长卫完全不一样，吕乐的强项是拍运动感很强的画面。1997年张艺谋拍的《有话好好说》，主摄影就是吕乐，那个电影的拍摄手法和以前看到的几乎是颠覆式的手法。《有话好好说》讲的是姜文演的愤青因为恋爱问题，要把情敌大款的一只手砍掉，所以他就天天琢磨怎么砍，结果李保田演的知识分子劝阻他，谁知道在这个过程当中愤青却把知识分子的笔记本摔坏了，到最后这愤青没事了，知识分子倒想拿着刀砍人，这是一部非常反映人情人性的电影。

在这部电影里有很多激烈的人物性格之间的冲突和情节的冲突，主要是通过一种浮躁的情绪表现出来，让人看了之后很容易产生共鸣。既感受到人性的复杂多变，又感受到整个社会都在功利主义的背景下，所以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很独特。一般来说电影的画面要以稳当为主，画面越稳画面本身越好看。正常来讲摄影机要有三脚架，稳稳当当地拍，如果有画面的移动就应该铺个轨道，在轨道上滑行，不管怎么滑行摄影机始终都是平稳的，这是以前拍摄的基本要求。但是这部电影反其道而行之，好多画面都是上下剧烈晃动。

其实这部电影就是人扛着摄影机拍的，所以整个画面都是晃的，屋子晃地也晃。这是怎么拍出来的呢？就是人怎么做动作，摄影师就拿着摄影机怎么动，然后拍出了这样的画面。比如说姜文拿着刀进来，摄影师就得顺着演员的动作跟着起伏。在这个过程中摄影师当然累得够呛，因为摄影师要跟着演员一直走来走去，所以拍十来分钟就得换一个人。当时的主摄影就是吕乐，他领着一帮小伙子拍。很多人觉得这样的画面看着直晃，说明摄影师的水平太低，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他是通过这种运动式的拍法来烘托人物的浮躁，象征着人的不稳定的内心，使看电影的人感同身受，和电影里的人一样也有这种浮躁的心情，就形成一种电影的同步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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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乐，1957年12月出生于天津，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中国内地摄影师、导演。本来已经是国际知名摄影师的吕乐一直都想做导演，于是先后完成了《美人草》和《十三棵泡桐》两部影片。

这种运动式摄影也是拍摄的一种主要方式。这种方式在国外被广泛使用，这几年在中国的电影中也越用越多。比如说冯小刚在拍《集结号》的时候，就运用了这种运动式的摄影。这种方式最擅长拍的是动作片、战争片，比如说俩人打架的画面，或者战争中奔跑的画面，如果稳稳当当拍出来的话，画面不够刺激，但是如果动起来拍，人就会上下直喘息，那种画面感就好像呼之欲出。

《集结号》开头战争场面的镜头，很像斯皮尔伯格拍的《拯救大兵瑞恩》，那部电影里有很多战争场面，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拍摄的。所以我们就能够得出结论，像这种运动式的拍摄手法对战争片和动作片特别有效果。这时引进了一种先进的拍摄方式，叫斯坦尼康。斯坦尼康是一种先进的拍摄设备，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摄影机稳定器，它通过重力学的原理和其他的力学杠杆作用，能够把摄影机绑到人身上，形成一种非常稳定的效果。

但是斯坦尼康很重，重的大概有六七十斤，轻的也有四五十斤，重量不一。现场拍摄的时候斯坦尼康再加上摄影机，将近一百斤，所以这个拍摄工作其实是一个力气活，一般人操作不了。国外在这方面用得很多，因为外国人膀大腰圆，更能承重。而吕乐用的就是斯坦尼康这套设备。当然他的年龄比较大，亲自做比较艰难，所以他就指挥年轻人拍，这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绑着斯坦尼康拍摄。

斯坦尼康绑到人身上有活扣和死扣两种，要是拍摄有些很危险的场面，出现危险的时候，就把活扣一摘把这东西扔了，人就能够逃生。要是死扣危险就大了，遇到危险也摆脱不了。但是我们国内拍的电影大多数没那么危险，所以就把斯坦尼康都绑到身上，用的是死扣。在摄影师的后面有很多人，有的人当助理，拎着电池箱，有的帮忙卸设备。就算是体力再好的人，拍一会儿也得歇一会儿。当然也有的人体力真的好。

有一部电影叫《蛇眼》，是尼古拉斯·凯奇演的，在里面就有一段长达12分钟的镜头。在这个拍摄的过程中，斯坦尼康和摄影机始终跟着他走，没有任何停顿。这个摄影师肯定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体力好的人。所以说摄影师这个行业不光要有画面感、要有艺术细胞，体力还得好。第五代导演里，张艺谋、顾长卫都不抽烟不喝酒，所以他们的体力保持得非常好。做摄影有关的工作，没个好身体真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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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瑞恩》是梦工厂1998年出品的一部战争电影，由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汤姆·汉克斯等出演。电影描述的是诺曼底登陆后，瑞恩家4名于前线参战的儿子中，除了小儿子瑞恩外其他3个儿子皆已陆续战死。美国陆军参谋长上将得知此事后特令前线组织一支8人小队，在人海茫茫、枪林弹雨中找出瑞恩，并将其平安送回后方。

之前说的内容都是和摄影师有关的，刚才说的这几个摄影师，都是摄影界的翘楚和精英，后来也都成为第五代导演。现在的摄影师基本上属于后继乏人，因为电影业越来越市场化和商业化，更多人只关注导演和演员，像编剧和摄影这些行业总是受到人们的忽略。这些年一些有想法的年轻人都愿意当导演、当演员，因为这是名利双收的工作。但是对于编剧、摄影这样的工作，很多人都不愿意下功夫，因为这种工作既辛苦又不被重视。这就使中国电影业出现一个很不好的苗头，有很多各种有创意的想法，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把这些想法实现，没有人能够把这些画面拍得更美。

这是中国电影业非常令人忧虑的问题，我们希望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能够多在这些方面下功夫。因为说真的，现在的导演和演员竞争都非常激烈，如果天分差一点，或者节奏把握不准，很容易就会失败。但是如果能够在某一个小的工种上做得非常用功，说不定将来也会像张艺谋、顾长卫、吕乐这样，摄影师出身，最后也能成为一代名导演。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