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

周游

《白鲸》3——周遇&沈安 895179

《白鲸》2——周行&灵 221545

《白鲸》1——温然&陆耀 89885

可双男/双女/男女

周行   三流作家 自己体会

灵  漂亮 复杂 偏执 

原配：周游/夏弋Bass

「开场：加拿大，魁北克」

旁白：他们一个希望自己更加鲜活，一个却希望自己更加麻木。  

+小巷+

男人1：（被追）别过来，你别过来！啊（挣扎倒下）

汽车驶过

雨声渐大，音乐起入

灵：（os）魁北克城是灰色的。整个夏天，它都在下雨。就像是有人为这座城市设置好了循环天气，无论发生过什么，雨水都会把一切清洗干净。我原本很喜欢下雨的，可这里的雨却让我开始厌烦。我知道，我需要一场新的刺激来打破这种沉闷的循环。

+落日酒吧+

开关门脚步

坐下

灵：来杯曼哈顿。

酒保：您的酒。

男人2：作为开场，会不会太烈了？ 

灵：走开。

男人2：你都选择来这儿了，却这么冷淡…

灵：别招惹我。

男人2：装什么装啊（手被打开）

男人2：草

灵：（os）他们让我觉得很无聊，大部份的交谈，在开始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必要。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也同样，无趣又可悲地等待着什么。

倒酒，放杯声

周：你是说，你知道“蓝胡子”？

酒客：对，就是那个连环杀手。他喜欢跟不同的人恋爱，然后...把它们做成一片一片的像五花肉一样...装进黑色塑料袋里…

周：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酒客：哈，你知道海上监狱么，我曾经在里面遇到过一个人…哦，就在上周，我刚刚出狱…

冰块声

灵：（os）酒吧里每天来往的人很多，但只有他…吸引了我的注意。他是个不缺钱的三流作家。每个周五的晚上，他都会出现在靠近窗户的角落里，等待着那些出卖故事的人。他有张线条不错的脸，脸上挂着微笑，总是穿着精致的衬衫，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橱窗里包装精美的商品。

周：没有证据么？嗯…如果我是他，我应该会把那些尸体都藏进自己家的衣柜。…完美犯罪？倒也不一定吧，也可能只是某些人太蠢了。

灵：（os）他们只是在编故事，事实上，从来没有一个叫做“蓝胡子”的凶手出现过。魁城晚报，也很久没有报道过凶杀案了。那份无聊的报纸上现在都是一些烂俗的情爱故事。

周：侦探小说？我其实挺喜欢看的…哦，那倒没有，我从没有写过什么悬疑故事，我擅长记录旅行和爱情。抱歉，你的故事漏洞百出，我不能请你喝酒了。好了，下一位。你好。

灵：（os）或许是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突然有了一点兴致，我想靠近他。

周：你好？

灵：（盯着）…

周：（笑）你要一直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灵：怎么了。

周：（调侃）因为你的眼神…看着不像是来卖故事的，倒像是来要债的。

灵：（微笑）聊聊？

周：哦，我在“落日”只收故事，不谈情。

灵：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周：不会那么巧，是你的某个前任吧。

灵：……那倒不是。

周：是吗，那为什么，我会得到那种注视？

灵：什么意思？

周：很难不注意到啊，你那种像蛛丝网一样的目光，轻盈又黏腻，落在人身上…还是有点恶心。

灵：那让你讨厌了吗。

周：倒也不讨厌，毕竟，你的样貌很出众。

灵：哦，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周：你应该是很多人喜欢的类型。

灵：我在问你。

周：你一向这么直接吗？

灵：（笑一下）

周：笑什么？

灵：没什么，（拿烟，打火，看着他）介意么？

周：不介意。（皱眉）原来你喜欢这个味道…

灵：呛到你了？

周：那倒没有。

灵：（抽烟）你能不能坐得离我近一点？

周：为什么？

灵：你怕我？

周：不怕。

灵：（笑）

周：…你在想什么？

灵：我在想，今天晚上，你会不会让我亲你？

周：你在开玩笑？我们才刚刚认识。

灵：呵，你刚刚说过，不谈感情。可还是允许我和你聊这些没有边际的话。所以，我们刚才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靠近）你喜欢我么。

周：我…我不否认，我想了解你。

灵：其实我一直在看着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你的兴致勃勃，都是装出来的。

周：而你看起来不好接近的样子，却…出乎意料地主动。

灵：（笑）我就知道，你也一直在观察我。（拿起周的酒杯，晃动）这里的酒不够好，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周的家+

关门声入

灵：（吻）

周：（激烈拥吻）

(进门，转换场景)

灵：（俯视）现在…你想了么？

周：…想

灵：（俯身轻吻）

周：其实…我从不带陌生人回家。

灵：...那你现在害怕吗。

周：我……我说过我不怕你。

灵：…你的身体…在发烫…

周：  （耳语）也许是你太冰冷了。

灵：…我一直都是这样…                          

周：（遮挡灵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灵：…会让你觉得冒犯么。

周：没有…只是不习惯。

灵：…我以为你喜欢被冒犯。

周：嘘…别说话…

音乐渐停入

灵：（平复）告诉你个秘密。

周：（躺着，双目无神）什么？

灵：我以前见过你。

铃声2声后入

周：（小声）喂，是我。我有了新的想法，但还少点东西…嗯，知道，知道了！我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是他们不识货…嗯，等我回去再说。

摩擦声入

灵：（醒过来）

周：你醒了？

灵：嗯。（清醒）你这是…要去哪？

周：我要离开几天。

灵：怎么，才睡了一个晚上你就想躲着我了？

周：你别多想，我把钥匙放在桌上了，这房子你可以随意使用。

灵：（沉默）

周：放心吧，下个周五，我就会回来，像往常一样。

灵：（阴沉）你果然害怕我。

周：我们昨天晚上…

灵：（打断）你过来，抱着我。

周：什么？

灵：（笑一下）你陪陪我，我跟你聊聊我的事。

周：（犹豫后靠近）好吧。

灵：（沉默几秒，点烟，抽烟）13岁的时候，我爸妈出了意外，之后我就被送进了福利院。那个福利院不大，只有十几个孩子，和我年纪都差不多。除了院长，那儿好像没人喜欢我。没过多久，我就被叫去了院长的办公室…他说，我长得很漂亮，比那些孩子都要漂亮。

周：（os）我感觉到，他像是一个即将要扒开伤口的孩子，以此来展示自己的特别。我突然不敢继续听下去。

灵：他对我的注意和关心让我迷失了，后来，他甚至对我做了一些事情…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那天来了个新孩子，他那种时刻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突然就消失了。这让我很不开心，（于是我去找了——）

周：（打断）你其实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灵：呵，可我要是不说这些，你就真要走了。

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

灵：一直陪么？

周：…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灵：（笑）回答不了就不用回答，只要不骗我就可以。

周：你还真是直接。

灵：好了，这样吧，你也问我一个问题。

周：嗯，我倒真有个问题，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灵：（笑）我叫灵，你呢。

周：周行。

灵：周行…你现在可以抱我了吗。

周：（抱住）

灵：可以亲我了吗？

周：（轻吻）

灵：那你还要走吗？

周：不走了。

灵：要是你以后走了，怎么办。

周：灵，别太较真。

灵：（突然笑）周行，你倒是很敷衍啊，但也很温柔。

周：喜欢温柔么？

灵：喜欢，但我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结局总是不太好。

周：（os）一切就像是注定要发生的，我遇到了一个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在那晚之后，我答应了和他在一起。他像个漂亮的疯子，温和却又暴裂。我明明不该招惹这样的人靠近，却还是允许了自己的放纵。

+海边+

海浪声入

周：一直也没问过你，你来魁北克多久了？

灵：（思考）今天是第93天。

周：但你却第一次来这儿？

灵：嗯。

周：不喜欢看海么？

灵：（坐下）以前待过的地方，也有一片海，无边无际的，躲都躲不掉。所以我对海，其实有点厌烦。

周：哦，你的确没说起过，你是从哪儿来的。

灵：你也从来没问过啊，我以为你不好奇。

周：（笑）不问不代表我不好奇，只是觉得你不想说这些。（伸个懒腰）我倒是很喜欢看海，我在多伦多也有一套房子，能看到湖。但湖水还是太过平静了，和我的生活一样，没什么意思。

灵：你不应该喜欢平静么。

周：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平静了？

灵：（笑）这梗真烂俗。

周：没办法，我就是个不入流的作家，编不出你喜欢听的话。

灵：别酸，（拿出啤酒递给周）给。

周：（接过）让我尝尝，这没喝过的口味怎么样。

灵：（喝一口，皱眉）这个味道，怎么像——

周：（同步喝酒）五香味的瓜子？

灵：准确。

周：你非要买的。（喝酒）

灵：（笑了笑）

周：真好，难得的晴天，海风不凉也不热，即使是味道这么古怪的啤酒，都不能减少我此刻的开心。

灵：有人说过，开心不能说出来，一旦表露了，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来找你。

周：谁说的？

灵：不记得了，大概是晚报上某个比你还不入流的作家？

周：哦，别看那种垃圾报纸。

灵：就因为他们拒绝了你的稿子？

周：不是那个原因。总之这种说法不对，开心和不开心，是硬币的两面，互不干预。

灵：（点烟）嗯，那我就应该是硬币的中间吧，一直都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维持这个状态很久了。

周：怎么了，你连这都要纠结？

灵：（轻笑）我脑子有病，这不是很明显么。

周：有病就去看医生啊。

灵：治不好的那种。

周：（看着灵）你还是多出去走走吧，这会让你恢复些对世界的感觉。

灵：（笑）现在开始管我了？

周：只是有点心疼。

灵：我不信。（沉默几秒）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

周：（叹气）别抽烟了，要不试试吃薄荷糖？

灵：（抽烟）嗯，下次一定。

周：（指着海面驶过的船）你看那儿。

灵：好像是一艘散货船，还挺大的。

周：我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一个水手的故事。想听吗？

灵：（抽烟）你说说看。

周：他没有名字，就叫他水手好了。水手从十几岁就开始跑船，什么活儿都做过。他很少上岸休息，总是在寻找着下一艘出海的船，因为他讨厌岸上的生活。可有那么一次，他偏偏就在岸上遇到了一个姑娘，一个他非常喜欢的姑娘。他甚至为她放弃了水手的生活，把这些年存的钱都拿了出来，在姑娘住的那条街上，开了家甜品店。

灵：从水手到甜品师…跨度这么大啊？

周：因为那姑娘喜欢吃翻糖蛋糕啊。

灵：后来呢。

周：后来…后来那姑娘就结婚了，但水手没有去。不过婚礼上那个白色的翻糖蛋糕是他做的，足足有四层，最上面还有艘精致的巧克力和坚果做的帆船，可太漂亮了。

灵：这就是你喜欢的故事和结局？

周：不，故事的结局是，姑娘婚礼那天，水手回到港口，再次上了船。那天的天气很不好，海面上升腾起很大的雾。在雾气中，那艘船就这么驶离了港口，朝着冰冷的海水深处进发。 当时谁也不知道，这就是那艘船的最后一次远航了。

灵：原来你喜欢的是毁灭。

周：（笑）这明明是个很好的纯爱故事啊，我喜欢的是它的内核。

灵：（掐灭烟，起身）走吧。

周：去哪儿？

灵：你把我说饿了，所以，去买糖吃。

周：（起身）好啊，你喜欢什么口味，要不再来袋五香瓜子？

灵：（os）在他讲故事的那几分钟里，或者说，在他开始陪伴我的那些天，他的确非常温柔。越是温柔，越让我觉得不够。

+周的家+

电影人声起入

灵：（os）我和周行的关系，开始得太过迅速，也就注定很快走向消亡。不受控制的感情是最廉价的商品，连让人想要看一看的欲望都没有。

周：怎么了？

灵：没什么啊。

周：语气不太对，是不是不开心啊？

灵：没有，看电影呢。

周：这片子有那么好么，就这几天，你至少看3遍了吧。

灵：嗯，就算看了那么多次，我还是觉得看不懂。

周：看不懂就放弃呗。

灵：可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周：有些事情，你能控制，有些事情，你不能。别为不能控制的事情费心。

灵：我只是不理解它的结局。

周：理解了之后你就会快乐吗？其实没什么用，这就是部烂片，当你真理解了，你就会发现，只能“那就这样吧”。

灵：我在说电影。

周：我也是在说电影。

灵：不，你在试图影响我。

周：不是你要我陪你的么。

灵：我是想要你的陪伴，但没说你可以越界。

周：你不能什么都要。

灵：…

周：或者，其实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灵：（沉默几秒）今天你要去“落日”么？

周：不去，说好了陪你的。

灵：周行，你是真的想陪我么？

周：别总追问。

灵：…我突然想吃糖了。

周：（敷衍）好，我去买。

灵：算了，你还是别去了，你最好哪都别去。

周：（看一眼灵）现在是你在影响我了。

灵：（沉默）

周：还纠结电影的结局吗？

灵：…还是会。

周：你真是活该不开心。

灵：饿了，我去做点东西，你吃么？

周：会给我下毒么？

灵：（愣住）

周：我开玩笑呢，别当真。

灵：（笑）其实，我比较擅长用绳子。

-周的家-

事后

消息声

周：（看了一眼）

女人1：干嘛不回消息？忘了我啦～？

男人3：宝贝儿，你在哪儿？上周二怎么没来找我？

编辑：稿子也不交，电话也不接，搞人间蒸发啊？

周：（叹气）（放手机）

洗澡开门脚步声入

周：醒了？

灵：嗯。

周：今天是第几天了？

灵：第36天，第853个小时，第51194分钟。  

周：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灵：不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么？

周：你真的很敏锐。

灵：我只是很在意时间。

周：（沉默）

灵：（看窗外）又下雨了。

周：雨季就快过去了。

灵：你喜欢雨吗？

周：不讨厌，但我更喜欢晴天。

灵：（转头）周五了，你要去“落日”吗？

周：不去。

灵：你已经很久没去了。

周：不会错过什么的，反正也没什么好故事。

灵：那多伦多呢，你要回去吗？

周：…

灵：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你在哪还有房子？每个房子都住着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吗？

周：你看我手机了？

灵：你也没避着我啊。

周：（沉默）

灵：你刚刚问我的话，怎么不接着问了？

周：你什么意思？

灵：一般来说，几天是你的关系结束周期呢？我算久的吗？

周：你别这么尖锐。

灵：不是敏锐而是尖锐了？

周：我对你不够好吗？

灵：哦，好像是挺好的。所以你现在准备和我摊牌，再把我变成你的情人之一咯？          

周：…我知道，这是你不能忍受的事情。

灵：原来你知道啊。

周：我一开始没打算说。

灵：但手机是故意留下给我看的，对吧。

周：…

灵：周行，你真虚伪。

周：那你呢？天天试探我会不会走，会不会离开你，有意思么？

灵：（沉默）

周：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幼不幼稚？想把我捆在你身边，那你得找粗点的绳子，哦，绳子可能不够，得是铁链子。

灵：（愣一下）你在试探我。

周：是啊，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接近我的呢？你真的喜欢我么？

灵：（盯着他）我，当然，喜，欢，你。

周：你上头了？

灵：我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

周：是吗，但我不是什么好人。

灵：（拿起糖，嚼了几下）巧了，我也不是。

沉默几秒

周：所以，要继续这个陪伴游戏吗，你说了算。

灵：（笑）游戏。

周：毕竟，除了彼此的名字，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

灵：也不算一无所知吧。你不是说过，想了解我么。

周：（抽出一支烟，点燃）

灵：你也会抽烟？可你身上明明没有烟味啊。

周：只是在你面前不抽。

灵：…原来我被骗了呀。

周：（抽烟，沉默）

灵：（突然笑起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杀过人。

院长：灵，你比他们都要好…  

院长：这孩子叫陆耀，你看，他是不是也很漂亮？

院长：想杀了我是吗？先学会从痛苦中站起来！

陆耀/灵（少年）：呃...呃！

院长（濒死）：你们两个…果然做到了。          

（人声音效结束入，整体节奏偏快，此处为相互拉扯对抗！）

灵：我以为院长死了，就代表一切结束，却没想到，我还是逃不开他们的控制。

周：一个杀手，我还真是中头彩了。

灵：可你看起来并不意外。

周：（抽烟）不止是你之前见过我，我也见过你。

灵：那天晚上…

周：是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开车经过那条巷子，就看到了你…精彩的演出。

灵：你果然看到了。

周：灵是你的真名吗？或者，你还是习惯于另一个称呼，“蓝胡子”？

灵：（沉默）

周：我猜你每次出现，都会换一副新的面貌，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又或者，你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清道夫，专门清理现场？

灵：（轻笑一声）

周：被我猜中了？让我想想，这个清道夫不会就是你童年故事里的陆耀吧。你们算什么，青梅竹马？还是犯罪搭档？

灵：闭嘴。

周：哦，不可能是青梅竹马，因为你嫉妒陆耀，你嫉妒他抢走了院长对你的关注，你怎么能够忍受别人的目光不在你身上呢？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灵：我让你闭嘴！

周：那个陆耀喜欢你么？让我想想…那天晚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他也弃你而去了？所以你就盯上了我？

灵：（起身用力推远周行）我Tm让你闭嘴！

周：（跌坐，笑）你杀他们，到底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任务目标，还是因为，你在报复他们始终无法对你忠诚？

灵：（嘶哑）你一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躲开我？

周：因为，我也一直在等你啊，等你主动来找我。你知道吗，在“落日”看到你的时候，我那颗麻木了很久的心，突然就跳地很快。那种感觉，的确像是…陷入了爱情。

灵：（逼近）你就不怕我也杀了你？

周：你当然会杀了我，但你低估了我这种人的好奇心。什么都想尝试，什么都想去经历。比起可能获得的故事，冒点险又算什么呢？恐惧，痛苦，未知，真的是文字最好的兴奋剂了。

灵：我以为我是疯子，原来你才是！

周：艺术家都是带点疯的。

灵：你把自己称为艺术家？你只不过是个——

周：（速接）三流作家？马上就不再是了。

灵：是啊，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一个死人。（突然上前动手去掐）

周：（被掐）你果然…是来要债的。

灵：（用力，同入）为什么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和他们一样！

周：（笑）我们的确…是同类…都应该…坠入地狱…（突然反抗）

灵：（被推开）

（厮打一阵，灵被掐，周完成反制）

+新书发布现场+

记者：周老师，您的新作《蓝胡子》和之前清新唯美的风格截然不同，请问是什么激发了您的创作灵感呢？

周：哦，我个人其实一直都很喜欢看悬疑小说，也一直在积累这方面的素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时机到了吧。

记者：有读者认为您这部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主角的名字也用了您自己的名字，简直就像亲身经历一样，您对这种评价怎么看待？

周：（笑）我只能说谢谢，这是对我作品的肯定。如果有一天，魁北克真有一个“蓝胡子”出现的话，那一定不是我，毕竟，我天天都在家里写小说，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音乐起入

灵：（os）周行，你真的想陪我么？

周：（os）我想啊。

灵：（os）周行，我想吃糖了。

周：（os）那我就去给你买很多糖吃。

灵：（os）我其实很怕受伤，所以我谁都不信。

周：（os）享受快乐就好，别太在乎结局。

灵：（os）能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应该是个好结局吧？

灵：（os）周行，你喜欢我吗？

灵：（os）周行…

一段音效柜门开合

消息

女人2：大作家，我出差回来了，你今晚回家么？

打字声

周：当然，哦对了，你记得，千万别打开衣柜。

this is a war

这是一场战争

lies will burden the soul

谎言成为灵魂的重担

and pull it into the deep

越陷越深

everything that we know will be just out of reach

我们一切所知都难以触及

cause this is a war

只因一场战争

and our blood will draw the battle lines

我们的血即将拉开战争的帷幕 

——End——

“蓝胡子”是个很有趣的童话故事，后来它变成专指“杀害配偶或情人”的男性连环杀手的代号，用在这里是一种有趣的隐喻。《新作》一语双关，既是角色“周行”的新作品，也是当时休息了一年，回来玩戏鲸后，独属于周游的“新作”。

源自《白鲸》相同世界观，开始的旁白就是小说的开场，结局是真实还是周行的虚构呢？猜猜。灵与陆耀，是光与暗的两面，也是彻头彻尾的“黑色角色”，希望你们喜欢~

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