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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本·屠夫
作者:°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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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转载】普本 / 近代字数: 46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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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二次创作
角色6男2女
作品简介

以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志帝国统治了奥地利为历史背景,讲述了一个普通的肉铺老板伯克勒一家被卷入法西斯专政的政治漩涡中的故事。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4-02-10 21:48:15
更新时间2024-02-12 16:2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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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伯克勒

男,0岁

卡尔·伯克勒,一家之主。四十多岁。上身穿长袖衬衣。背心没系扣。两撇小胡子,嘴里叼着一根维吉尼亚雪茄烟。

比内尔

女,0岁

伯克勒之妻。人们都叫她比内尔。对政治充满热情。三十八岁。长的不算难看

汉 斯

男,0岁

儿子,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褐色头发,不到二十岁。穿着白色衬衣,短裤,白色长筒袜

哈青格尔

男,0岁

休的邮局职员。五十多岁。

旁 白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罗森布拉特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展开

屠夫

原著:[德]乌尔利希·贝希尔

开场钟声

  第一幕

旁 白:故事开始于1938年3月下旬的一个夜晚,伯克勒的店铺外。

哈青格尔:我一定得夸您几句,亲爱的比内尔,红烧牛肉的味道太美啦!

汉 斯:(突然跳起来,站着一口气把咖啡喝光)我该走了。

伯克勒:你今天又要到哪儿去?

汉 斯:(满脸不高兴)我今天有集会。

伯克勒:(没好气地)集会……(叹口气站了起来,朝里面走去)我说,哈青格尔先生,你先洗洗牌,我马上就来。

旁 白:哈青格尔从上衣的一个大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开始洗牌。这时,伯克勒走进的卧室,坐在床边,脱去长统皮靴,嘴里轻轻吹着《拉德茨基元帅进行曲》。

汉 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纳粹袖章)妈妈,快帮我把这个戴上,别让爸爸看见。

比内尔:(把袖章戴到他的衣袖上)瞧你,又弄的这么皱……(用手把他前额上的一绺头发捋上去)你要是和冲锋队的小伙子一道集会,就不该这样不整齐。

汉 斯:好了,妈妈。(瞥了哈青格尔一眼)你说,那个叫罗森布拉特的犹太人还来玩牌吗?

旁 白:哈青格尔掩饰,继续洗牌。比内尔没有说话,把咖啡器皿收拾开。

汉 斯:你们不能再玩下去了,根据我在党内的地位……

比内尔:(把盛咖啡的托盘放在酒柜上,为缓和气氛)这我知道,你放心走吧。

汉 斯:再见,元首万岁!今晚我可能半夜才能回家。

哈青格尔:(继续洗牌,没有抬头)再见,小伙子。

旁 白:汉斯走出们,遇到正在巡逻的巡官古里奇,他相汉斯和蔼的喊道:“元首万岁,伯克勒先生。”汉斯傲慢地随口应了一声好,急匆匆地离开了。屋内,比内尔正坐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用钩针织东西,伯克勒在卧室里穿上毡拖鞋,嘴里仍不停地哼着《拉德茨基元帅进行曲》,他从酒柜上拿起一份《皇冠报》,坐到桌旁,专心地读报。突然歌声停止,他盯住一个地方看。

伯克勒:登的全是些什么玩意儿……德国文化部全国画笔支队到达维也纳,什么东西。时代变啦,时代变啦。

比内尔:(抬起头,提醒说)卡尔,你把元首的头摆到橱窗里去了吗?不能再拖延了。

伯克勒:橱窗里不是已经有猪头了嘛!我们要元首的头干嘛?(继续读报)

哈青格尔:(向外瞟了瞟,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说话留点神!

比内尔:对极了哈青格尔先生!这可是个严肃的话题。你没听新成立的"大德意志国家社会主义肉业协会"说嘛,所有屠户都必须在橱窗里放进元首的头,最迟不得超过星期三的十二点钟,可你说什么"猪头"!这两件事怎么能联系到一块去了呢?

伯克勒:(从报纸上方往外瞧)我不管这两件事怎么连到一块儿了,反正我就听见说头、头、头,所以我才说,橱窗里有猪头,真他妈的见鬼!

哈青格尔:别激动,亲爱的朋友。我说,你一定是搞误会了。刚才我们说的不是,不是真正的头,而是头像。是头的正面或者侧面像,一个头的复制艺术品。

伯克勒:(生气地)一个肉铺在橱窗里放个侧面像干什么呢。我刚把芹菜插在猪嘴里头。全得我一个人干,汉斯这小子他最近什么活儿也不干。

比内尔:你瞧瞧,哈青格尔先生。这些天来他总是这样。确切地说,自从政局改变以后,这个人怎么也不能适应新的形势。

伯克勒:形势,你听听多时髦啊。(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一块系着表链的怀表)怎么搞的,罗森布拉特还不来。早就到了玩牌的时间了。

比内尔:卡尔,我想,罗森布拉特先生今天不会来玩牌了。

伯克勒:(大吃一惊)为什么不来了?

比内尔:我甚至认为,他今后再也不会来玩牌了。

伯克勒:(没好气地笑了笑)别气我啦,上个星期他差点连我的裤衩都赢了去,我还没翻本儿,你就让我再去找一个新牌友吗?

哈青格尔:这个罗森布拉特赢了钱在耍花招。

伯克勒:他也没什么可稀罕的,不来就不来,这个罗森布拉特,也许我们配不上他,人家是律师嘛!

比内尔:这和律师、耍花招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因为纽伦堡法律。

伯克勒:因为什么?

比内尔:(一板一眼)第三帝国的纽伦堡法律。

伯克勒:纽伦堡?这儿可是奥地利的维也纳,不是什么纽伦堡。

比内尔:哎哟,我的妈!卡尔,你竟然连纽伦堡法律也没听说过?

伯克勒:(摇头)那什么……纽伦堡馅儿饼我到听说过。可是纽伦堡法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比内尔:那么我告诉你,纽伦堡法律规定:我们纯亚利安血统的人不得与异种族分子来往。

伯克勒:(莫名其妙)这和罗森布拉特有什么关系?和我们的牌局有什么关系?

哈青格尔:我提醒您注意,罗森布拉特律师是个纯种的犹太人。

伯克勒:就因为这个他不再来玩牌,是不是?

比内尔:就为这个,不错,就为这个。

伯克勒:噢,这下好了。五年来,每个星期四八点一刻来和我们玩牌的人,突然不能来了,就因为我们是什么异种族分子。这是什么法律?从什么时候我成了异种族分子?

哈青格尔:你可不是异种族分子。罗森布拉特才是所说的那种分子。

比内尔:(点头)对!纽伦堡法律禁止我们再和这些人来往。

伯克勒:我和罗森布拉特玩玩牌,还要纽伦堡法律操心?我是维也纳人。

哈青格尔:你瞧你,伯克勒先生。这是第三帝国的法令。

伯克勒:(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摔,跳起来,生气地走来走去)够了!要说法律,那么罗森布拉特比任何一个纽伦堡人都要强上十倍。从他祖父那时候起,就是屠宰公会的法律顾问呐!小罗森布拉特呢!是名出色的律师!要说法律,一本一本的他能倒背如流。你们就知道纽伦堡这,纽伦堡那!左一个犹太人,右一个犹太人!纯血统或贫血,我才不管!(叫起来)

比内尔:嘘--!你再这么大声嚷嚷,卡尔,可要惹是生非了!(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比内尔大气也不敢出)糟了!看你! 敲门声大家自己敲一个吧

罗森布拉特:(尴尬地笑笑)您好!比内尔太太。您好!冯·哈青格尔先生。哈罗,亲爱的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冷静下来)你好,你好,律师先生。快坐下。哈青格尔已经把牌洗好。咱们,这就开始。

罗森布拉特:比内尔太太……我的先生们……很遗憾,我不得不报告您们一个非常令人不快的消息。

伯克勒:(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罗森布拉特:冯·伯克勒先生,今天您将最后一次对我说:"该您出牌,罗森布拉特先生。"就是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在维登区这样一个热情好客的人家里玩牌。

比内尔:(高声抢着说)我说什么来着?

伯克勒:(冲着她不满意地)你说什么来着?你…告诉我,为什么,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从胸前的衣袋里取出一封信)看这儿诸位尊贵的先生,这是我去美国的签证。我,这样说吧,作为信奉犹太教的第一个维也纳人,被批准尽快地离开他亲爱的祖国奥地利,噢现在的称呼是"东方守郡",前往那个自由的国土。来咱们干一杯,为了奥地利。好了先生们,请发牌。

伯克勒:(一饮而尽)发牌!

旁 白:哈青格尔发牌,各人拿起自己的牌。罗森布拉特象熟人那样,往酒杯里添酒。

伯克勒:(习惯地)该您出牌,罗森……(说不下去,把第二杯酒喝干)布拉特先生,出牌。

比内尔:(放下手中的牌,呷了一口酒)您看见了吧,律师先生。刚才卡尔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根本不相信。您是个受过教育的聪明人,一下子就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罗森布拉特:(苦笑)我就是个傻子,我也得离开你们,比内尔太太。

比内尔:太对了,律师先生,太对了。因为我知道您不能再当我们的律师了--卡尔根本不相信这个!--我一个人,谁也没帮助我,就把卡尔的和我的亚利安人种证明搞好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我们儿子的证明。因为您最后一次在这儿,请您赶紧告诉我,这些证明对不对?东西都在卧室的抽屉里。劳驾,稍等一会儿,我立刻就取来。

伯克勒:(嘟囔着)不玩啦?她搞到了什么?

哈青格尔:我听懂了,她说的是亚利安人种证明。

伯克勒:哈青格尔,你有吗?

哈青格尔:(闭着眼点点头,洋洋得意地抿着嘴)您呢?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心平气和地)我反正不需要它。

伯克勒:我们要它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儿不明白这是干什么。我们要这样一个证明干吗?

罗森布拉特:纽伦堡法律规定的,亲爱的朋友。

伯克勒:(不高兴地)您也跟着胡说?!

比内尔:(快步走回客厅,手中挥动着证件,递给罗森布拉特看,脸都急红了)这些是卡尔的……父亲、母亲、祖父、祖母……的洗礼证书,出生证书,父亲这边的,母亲这边的……你的家谱很纯,卡尔。

伯克勒:这……这都是什么呀……

比内尔:看这儿,律师先生。请您仔细一点,劳驾,这是我的证件。

罗森布拉特:我全神贯注,比内尔太太,全神贯注。

比内尔:父亲的、母亲的洗礼证书,全在这儿。祖父祖母的,我们的儿子,汉斯--自然是纯种的,对不对?

伯克勒:什么?听你的口气,我怎么觉得汉斯象条哈巴狗?

比内尔:看这儿,律师先生,请您仔仔细细地看着,这是我外祖母的洗礼证书。这儿,律师先生,这个手写文件是霍拉布鲁恩教区的证书,上面有尊贵的牧师大人的签名,记述着我外祖父的洗礼,(把证书塞到罗森布拉特的手中)您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仔细查看证书)

比内尔:(屏住气)您在外祖父的证书上看到什么啦?

伯克勒:他还能发现什么?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还提他干吗?

比内尔:别插嘴,卡尔。您说呀,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嗯……尊贵的比内尔太太,您的可敬的外祖父的这张证书上(干咳了几声)在"洗礼"这个词后面有一个问号。是不是您也发现了这个题,尊敬的夫人?

比内尔:是的,律师先生。

伯克勒:她,外祖父有一个问号?你听到了吗,哈青格尔?

比内尔:(嘘了一口气)这表示什么呢?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在"洗礼"后面有一个问号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释。因为我今天最后一次在您这儿,尊敬的夫人,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这问题解释清楚。

伯克勒:您听听,这语气多象他爸爸。

罗森布拉特:(煞有介事地)问号--"洗礼"。"洗礼"--问号。那么问题是:他洗了礼没有?有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使他没受洗礼?

比内尔:(快要哭出来)您是不是想说,他,他--

罗森布拉特: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您的外祖父是旧王朝时期的人。您想想,旧王朝是一个……多民族的混合体,是个多种族和民族的大杂烩。仅举一例,许多年以前,从东方匈牙利平原上迁移过来成千上万的吉普塞人,不光是吉普塞人,还有,呣,小俄罗斯游牧民族,蒙古人种等等……伯克勒先生,您不认为,尊夫人的肤色有那么一点点黑吗?请您千万原谅我,敬爱的夫人,我是想说…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大一样?

(三个男人仔细打量着吓白了脸的比内尔。)

伯克勒:是一个……野人…这下子可热闹了!

比内尔:(着急)胡扯!不许拿我开心!证书上也许根本不是问号!(从罗森布拉特手中抢回证书,塞到哈青格尔手中)哈青格尔先生!您看看这是一个问号么?

哈青格尔:(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也可能是个8字下面加一点。

伯克勒:就是说,洗了八次礼?(从哈青格尔手中夺过这张纸,仔细看)没问题是个问号!(频频地向比内尔点头)换句话说,是个吉普塞女人?你是不是信奉犹太教啊,这下你那纽伦堡人该说些什么呢?虽然我们不管这些吧,但是纽伦堡法律规定,对异种族份子那是要管滴——(学比内尔说话)“卡尔,你在橱窗里放了元首的头了嘛。”“你看看,我搞到雅利安人种的证明啦。”你看看你的证明吧,你外祖父有问号。

(比内尔哭哭啼啼地跌到在长沙发上。)

伯克勒:(把证件卷起来,随便往她身边一仍)现在咱们总该打牌了。(满心喜悦地把每个酒杯里斟满了酒,把牌象扇面一样捏在手里)谁先出牌?该您,罗森布拉特先生。

BGM 1

旁 白:市立公园入口处,高高铁栅栏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犹太人禁止入内"。公园门口的大街上聚集着一群人,秘密地挤在一起看热闹,怪叫声和女人们歇斯底里的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龙套甲:(用力大声叫喊,以压倒其他人的笑声)你们瞧瞧,你们瞧瞧,他活象一只落汤鸡!哈哈!

龙套乙:(神气活现地扯着嗓子大声说)这个秃子全都湿透了。

龙套甲:您瞧他的西装多好呀。我看值四百先令,您要不信,咱们打赌?

龙套丙:喂!臭犹太杂种,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套衣服?我怀疑是偷来的,对不对?

古里奇:(从左侧上)走开--走开!不准在这儿逗留!喂,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散开。快点,快点!!让出地方来。

 BGM 1 停

旁 白:人群散开。这时才看见还有四个年轻人。一女三男。女的身穿党卫军服;三名小伙子是冲锋队员。人行道上还有三个男人跪着爬来爬去,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水桶、抹布、刷子散放在地上。同时,两位女市民坐在公园大门左侧的长凳上,手中不停地织着东西。女党卫队员随意给了正在爬行的人一脚,趾高气扬地快步走向警察,其他三人也跟随着过来,警察被他们团团围住。

格施忒特纳:元首万岁!你想干吗,巡官先生。

汉 斯:(口气和缓,但咄咄逼人)巡官先生,您大概觉得这里有点不大对劲?

古里奇:不敢,不敢。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我刚才以为这么多人,人声嘈杂……一定出了什么事故,是不是有人突然不舒服……

龙套甲:(身份:冲锋队员)根本不是,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我们叫来几个臭犹太杂种清洗街道。

汉 斯:整个城市涂满了旧奥地利的标志,美丽的维也纳被糟蹋得不象样。他们既然画得上,就能把它们擦掉。巡官先生,也许你另有高见?

古里奇:(狼狈不堪)哪儿的话,画得上就擦得掉。(敬礼)先生们,我乐意效劳。请,请。我不再打搅你们。

汉 斯:(尖刻地)元首万岁,巡官先生!

古里奇:(诚心诚意)元首万岁,我说,希特勒万岁!

龙套乙:(尖叫)万岁,德国警察!这巡官真帅!

旁 白:三个跪在地上的人停止了擦洗工作,一起抬头朝上看。

汉 斯:(朝着已经又开始擦洗的人大声呵斥)好哇,你们这是在哪儿?在咖啡馆吗?谁允许你们擅自停止工作?混蛋--

旁 白:汉斯朝三人中的一人踢过去,此人扑到在地,痛的大叫起来。

龙套甲:瞧他游泳呢。(大笑声)

龙套丙:(身份:被踢的人)(慢慢站起来。严肃地瞧着汉斯)请--我请您--

汉 斯:(冲着他大吼)什么?竟敢违抗?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条狗!

格施忒特纳:(粗野地)让他学狗叼东西!

汉 斯:(拾起一块湿抹布往爬在地上的人嘴里塞去)叼住!你这条狗!(地上的人反抗,汉斯抄起抹布劈头盖脑地打去,再一次把抹布攥在手里,朝那人嘴里塞去)把它叼在嘴里,你这条……

旁 白: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地把抹布衔在嘴里。人群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龙套乙:只要他愿意干,做的满象样。

格施忒特纳:啧啧啧,把东西叼过来,把东西叼过来,听见了吗……(向前伏下身去)过来,乖乖地过来,你这条狗……

汉 斯:臭犹太杂种,你过不过来?(踢他的屁股)

旁 白:被踢的人口衔湿抹布朝格施忒特纳爬过去。

格施忒特纳:真乖,真乖。现在乖乖地把叼的东西给我……(爬到他面前的人慢慢抬起头,格施忒特纳将抹布从他嘴里掏出来。 大家一起笑吧旁观者的笑声变成了狂笑声)真是一条听话的狗!

龙套甲:你认识他吗?我看他很面熟。

龙套丙:当然认识,他是德意志人民剧院的格斯特贝格,一个喜剧演员。

龙套乙:是他呀?!他可是个好演员。这个格斯特贝格常常把我们逗得笑出眼泪来。

格施忒特纳:(兴高采烈地)喂!人民同志,刚才您笑得似乎更开心,对不对?

汉 斯:(插话,好象很着急)好啦。你们把刷子,水桶和破布收拾好,快点,快点。(对人群)走开,走开,我的先生们。

汉 斯:你们把犹太人排成双,拐过这个街口,带到市场大厅去。

格施忒特纳:(生气而彬彬有礼地)伯克勒小队长,这是什么意思?请回答。

汉 斯:(有点心虚)在市场大厅里也有不少旧奥地利的标志要清洗,所以我想……

格施忒特纳:正当人们群情激奋,兴高采烈的时候就随随便便把他们撵走?擅自行动?我要向有关方面报告。

汉 斯:我说菲德尔,你可别……(朝右面偷看,拉她走开,一边害怕地朝右后方张望)我爸爸,伯克勒先生来了,你瞧,他走过来了……

格施忒特纳:(推开他)什--么?你爸爸?原来如此--

汉 斯:我们照样可以搞地热火朝天,我跟你说过了。走吧,走吧。

BGM 2

旁 白:两个小市民妇女一直坐在长凳上织东西,像看戏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感概着自家男人因为去看电影错过了刚刚的一幕。

伯克勒:(抽着雪茄烟,敞着大衣,慢悠悠地从右侧上,手臂下夹着一个小包坐在旁边的长凳上。掏出手绢擦额头上的汗)六月天才这么热……四月的天气……(两个小市民谁也没有搭腔)变化无常……(摸摸小包)还是热的,这猪肝肉泥。我叫伯克勒,肉店老板,在帕尼格胡同。 BGM 2 停(坐下。两个小市民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继续织东西)能在您们这样和蔼可亲的人的陪伴下小坐一会儿,真是愉快极了,一点不假。(停顿片刻)看的出来,你们想提出问题:伯克勒的猪肝肉泥是送给谁的呢?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你们就别管了。(停顿用手绢擦脸,突然变得不怎么客气)如果您们非要知道不可--如果您们对此关心备至并且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您们这是为什么。(一下子站起来,把小包放下,走到织东西的太太面前,象对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发开了牢骚)汉斯,就是我的那个儿子,他本应继承我的职业,而且他已经学会了我这个行当。可是他拒绝去送货。为什么?您们会问。因为他当上了小队长。您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瞧,您们不吭声了。

伯克勒:您们现在一定会问:他在冲锋队里真的那么忙,连帮帮父亲的时间都没有了吗?对此我只能说--

辛格尔太太:雷内……!雷内……!我不管你啦,快出来呀……!

辛格尔太太:(匆匆从公园大门走出来,朝着伯克勒跑了过来,不知所措地)劳驾,请原谅。劳驾,请您帮帮我--

伯克勒:(认出她来,脱帽致意,不慌不忙地)尊贵的太太,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辛格尔太太:(缓了一口气)伯克勒先生!谢天谢地,总算遇到一个熟人。我现在正左右为难,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我随身总带有几个先令。如果我把猪肝肉泥交了货--

辛格尔太太: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不是指的这个,伯克勒先生。我的小女儿雷内她……

伯克勒:怎么啦?

辛格尔太太:她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她跑到公园里面去了。

伯克勒:(好心地劝说)市立公园正好是孩子玩的地方嘛,尊贵的夫人。空气好阳光充足,还有活性氧……

辛格尔太太:(痛苦地)您没听懂我说的话,伯克勒先生。她不--可--以进到公园里面去!

伯克勒:您为什么禁止她去呢?

辛格尔太太:不是我,伯克勒先生。是那……(指牌子)

伯克勒:(看看牌子,又看看辛格尔)原来如此!

辛格尔太太:我也不可以进去,我本来想--可是那么多的人都盯着我看……那么多人……孩子什么都不懂。

莱西尔太太:哈,又是一个。

克拉姆普弗利切克太太:今天已经是第四个擅自入内了。

伯克勒:(呵斥她们)你们别多管闲事,关你们屁事。我可了解你们,你们就爱打听闲事。关于我的儿子,你们问了个够,还问我的买卖,猪肝肉泥,样样都问。

克拉姆普弗利切克太太:真是岂有此理!谁叫他是卖肉的呢?蛮不讲理!

莱西尔太太:咱们别理这种粗人。

伯克勒:住嘴!尊贵的太太,您在铁门外等我!我进去把那位小淘气给您领出来

辛格尔太太:(小声地)谢谢,谢谢您,伯克勒先生……您认得我的小女儿吧?

伯克勒:当然,老主顾了嘛。(迈着坚定的步伐,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市立公园)

克拉姆普弗利切克太太: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越生气织东西的速度越快。一面恶狠狠地瞧着辛格尔太太,她背过身去)

莱西尔太太:说不定他也不可以进去呢。

克拉姆普弗利切克太太:(吃吃地笑)您是不是想说,他也是个信奉犹太教的人?

莱西尔太太:根据顾客的情况,很有可能。

BGM 3

旁 白:这时一位穿粗尼披肩、旧猎装帽上的羚羊胡子稀稀拉拉的先生坐在放着小包的长凳上,离小包越坐越近,偷偷向四周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

雷 内:(兴高采烈地)你来捉呀!你来捉呀!追我,追我! 旁白入

伯克勒:(四下张望,气喘吁吁地喊)我来捉……我来捉,我还得捉迷藏……看我捉住你……(开始跑,拌倒,吃力地爬起来)见鬼!……(一瘸一拐地继续追,消失在后方)

旁 白:这位穿粗尼披肩的先生把身子移到小包跟前,转眼小包和他不翼而飞。

雷 内:你来捉我呀,你来捉我呀。

伯克勒:(一瘸一拐追上来。喘气)又该我捉……(追来追去,捉迷藏。捉住)现在我可捉住你啦!……追了这半天,……我捉你,你捉我……你捉我,我捉你……

辛格尔太太:太感谢您啦,伯克勒先生,您真好……

伯克勒:(喘气)好什么,重要的是,您找到她了。把她看好,别再让她跑了,起码别在星期四,我送猪肝肉泥的时候……(看着空了的长凳)咦,这是怎么回事?

辛格尔太太:(急急忙忙)再一次谢谢您啦(拉着大声哭喊的孩子)咱们走吧。

伯克勒:啊啊律师先生!

罗森布拉特: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你稍等一下你,我的猪肝肉泥呢(激动地指着长椅)我就放这儿了……就在这儿……我准备给你在路上吃的……我不是专门来送你的,我是来看德国大兵的。哈青格尔告诉我说你今天就要走……

罗森布拉特:我全都明白了,真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喝上一口酒啊!可是火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了,我真不知道怎么样来报答你。这水桶和扫帚很不象样,但帮了我大忙,送给您伯克勒先生。(转身走,会回头。)伯克勒先生,战争结束以后,星期四晚上肉铺见。

旁 白:一名铁路职工路过,他穿着脏制服,背着工具箱,满手油污,看起来疲惫极了。

伯克勒:(友好地)是你,赫尔曼,咱们好久没见面了。(把扫帚掖在腋下,伸出右手)

赫尔曼:(没有伸出手来)对不起,伯克勒先生,我刚下班……(给伯克勒看他的脏手,没有伸过来)

伯克勒:(把扫帚扛在肩上)赫尔曼,你还在铁路上。我也还在和肉打交道。(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吗这样瞧着我。赫尔曼?这些家什是--呃--我自己的。

赫尔曼:不是,不是。我奇怪的是,您没有带什么标记,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我没有这个习惯。(回想)对……对,有时过"五一",在市政广场上我也戴。

赫尔曼:(挖苦)那大概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我说赫尔曼,你怎么啦?咱们过去可一直是好朋友。

赫尔曼:对,过去是。

伯克勒:这就对了,你干嘛老先生啊,您的。你还住在郊外嘛?

赫尔曼:对,还住那儿。

伯克勒:我的妈呀!你们那儿过去可是能喝到好葡萄酒的。

赫尔曼:对,现在还一直有好葡萄酒。

 音效1 火车鸣笛  

伯克勒:我得赶快到站台上去。(轻声地)别忘了咱们的友谊,赫尔曼。

赫尔曼:(脏脸上突然掠过一丝笑容,友好多了)每晚八点我都在小酒馆

伯克勒:好,我一定去!(踮脚尖。举扫帚。上下挥动,又叫又跳。火车声。)罗森布拉特!!——再见啦——再见——记得写信

旁 白:伴随着火车远去的声音。伯克勒无精打采的坐在候车椅上。两个不引人注意的人在他一边一个地坐下。

龙套甲:是您的亲戚?

伯克勒:(抬头看,不明白)什么?

龙套乙:(点上一只烟)是犹太人?

伯克勒:(发呆)什么?

龙套甲:问您是不是犹太人?

伯克勒:(发呆)我?

龙套乙:(内行地)哪里!他不是。

伯克勒:你们查户口吗先生们?犹太人,亲戚,亲戚,犹太人,这是什么意思?

龙套甲:(冷静地)别激动,我的先生。我们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你喊罗森布拉特这个名字时,特别--呃--亲热。

伯克勒:(毫不客气)放屁!您们听着……我虽然不知道,先生们是干什么的,也许是值夜守卫人员,可你们并没有让我看证件。

龙套乙:(不耐烦)你少罗嗦,我想知道,您刚刚喊过的名字罗森布拉特。

伯克勒:那我为什么不能喊呢?多么好听的名字。比方说,您叫什么?

龙套乙:(脱口而出)普法尔茨内尔。

伯克勒:普--法尔茨内尔?对不起,叫这名字真难听,牙齿都恨不得被吹出来。和罗森布拉特没法比。(故意用标准德语)罗--森--布拉特意思是玫瑰花瓣,多好听的名字。

龙套甲:(打断他的话,口气很硬)不是亲戚?

伯克勒:比亲戚强得多,是牌友。

龙套乙:你贵姓?

伯克勒:伯克勒是我的姓,卡尔·伯克勒。

龙套乙:读过《我的奋斗》吗?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您的……奋斗?

龙套乙:您不知道《我的奋斗》?

伯克勒:我不认识您们,怎么能知道您们的奋斗呢?如今,每个人都得奋斗,亲爱的先生。

龙套甲:(威胁)不许开玩笑。我们刚才谈的是著作《我的奋斗》,是我们敬爱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写的……

龙套乙:每一个东方守郡的公民,包括您,伯克勒先生,都应该知道。

伯克勒:我根本不知道。他也会写作?我只知道他是个演说家。他在哪儿写的这本书?

龙套甲:(停顿)在监狱里,他当时是臭名昭著的魏玛共和国的犯人。

伯克勒:可他现在已经出来啦!我知道!他不久前到过我们维也纳。我老伴儿在玛利亚希尔伏大街亲眼看见过他。您要不信,可以去问她,什么时候都行。如果你恰好路过帕尼格胡同,不妨来坐坐,我随时恭候。(站起来,哼着小调)

(龙套甲吐出一口烟,呆呆地扫了他一眼)

伯克勒:告辞了,先生们。(扛着扫帚拎着桶。下)

龙套甲:无法无天的乡巴老。

龙套乙:有那么点。(掏出一个本,边说边记)卡尔……伯克勒……帕尼格胡同(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

BGM 4

龙套乙:(身份:女广播员)(电话音)德国广播电台向维也纳和东方守郡其他省份开始广播。今天是四月二十四日,全体德国人民将欢庆自己元首的诞辰日。为了把全体人民发自内心的巨大欢乐引导到有秩序的轨道上来,特此宣布下列规定,要求大家以全民利益为重,严格遵守:第一,所有私人和公共建筑物上一律悬挂国旗;第二,德国劳动战线、党卫队、冲锋队、希特勒青年团和德国少女队一律按计划列队到指定地点集合;第三,所有国营和私营企业、商店、零售点等单位一律停止营业;第四,致元首的祝贺信一律按特殊邮资计价,递交到专为此目的营业的烟草零售点……

旁 白:比内尔穿了一件很好看的带大圆点的连衣裙,扣子还没有扣好,满头的卷发器。手里拿着烫发用的火钳。关掉收音机。蹑手蹑脚地听里屋有没有动静。 BGM4停

汉 斯:(收拾的干净整齐,穿上一件新的褐色衬衣,还没塞进裤子里。)元首万岁!早安,妈妈,怎么搞的?干吗把收音机关了?

比内尔:轻点,轻点,汉斯。希特勒万岁,希特勒万岁。看你把爸爸吵醒了。

汉 斯:(粗鲁地)那才好。今天我们第一次在维也纳庆祝元首的诞辰日。卡尔伯克勒先生也该去参加游行才对。

比内尔:可是你应该知道你爸爸的脾气,他对这些不感兴趣。(特别小声)这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汉 斯:我没那么傻。可我们得好好教育教育他。(把衬衣塞进裤子里,抬起左脚放到椅子上,用一块布擦皮靴,擦得很亮。)

比内尔:(很欣赏)真漂亮……你收拾好没有?说不定咱们在市政厅广场还能见面呢!

汉 斯:你参加什么队伍?妈妈?

比内尔:(自豪地)全国节约协会的队伍8:30分从我们这儿拐到卡尔广场去。另外,79楼的可维斯塔太太邀请我参加德国劳动战线的队伍。

汉 斯:您参加德国劳动战线的队伍吗?

比内尔:我决定,还是(脱口而出)在国家社会主义公牛和活畜妇女协会的队伍中当旗手!当冲锋队员到达黑山广场时,儿童团早已集合完毕,咱们还能互相招手致意。等到九点三十分我们牲畜妇女协会的队伍会遇到迎面走进市政厅广场的冲锋队。你看,整个安排我都能背下来。

汉 斯:那就快点吧,妈妈,咱们可以一道走。

比内尔:对,你赶快准备好,我去找出那枚新别针。(汉斯进里面。比内尔在门外听了听,一边忙着用火钳烫头发,摸了摸火钳)全凉了。(进。消失在左侧)

 音效2 闹钟

伯克勒:(闹钟响)真吵死人!(止住闹钟,叹口气)六点三刻,(看挂历)星期四。星期四……我的妈!我该到屠宰场一趟……星期四,四月二十日……对了……对了……比内尔!今天是怎么啦?比内尔,你在哪儿?……比内尔在干吗?……啊哈!别忙。今天是四月二十号,没错,我的生日!对了,比内尔一定是想让我高兴高兴,正在悄悄准备过生日。(美美地伸个懒腰)那就请吧。我可以多休息一会儿,过生日也用不着到屠宰场去了。去了也没用,得不到什么好东西,净是排骨和爪子,搭的全是骨头。不搭这个又打什么呢?搭北德的鱼得啦,今天我得高高兴兴的,我的生日……

(比内尔从左侧钻了出来)

伯克勒:比内尔,告诉我,今天是怎么了,你干吗起这么早?

比内尔:卡尔!你呀,你怎么这样说话,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丢人。

伯克勒:(受宠若惊)丢人?我的天,我真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件事。

比内尔:是吗?

伯克勒:怪美的,不是吗?我也挺高兴……不过,你穿上这件大圆点的衣服,真的没有必要。

比内尔:怎么?!象今天这个日子……(找)我的上帝,我的别针哪儿去了?

伯克勒:你瞧你,我又不是年轻小伙子。咱们年纪都不小了,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

比内尔:对呀,只有立了业的人才感到有责任,在这种时候……

伯克勒:这,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比内尔:卡尔!求求你,别这样说……啊,找到别针了。我该走了。

伯克勒:别装模做样的,你知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比内尔: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你也该换换脑筋啦,你懂我说的意思……

(离开。消失在过道)

伯克勒:(起身)这个娘们儿本来心眼倒不坏,不过这样过生日倒有点可笑,不管怎么说,过生日总是高兴的事。我得上厕所去。(趿拉着拖鞋)有人?谁在里面呢?

汉 斯:是我,爸爸。

伯克勒:噢,原来是汉斯,他也起来了。看来他还不太坏,这个坏小子。多半也是为我的生日准备什么东西。秘而不发?(走出店铺。准备开张。)

(汉斯从浴室出来。)

比内尔:(从过道快步走上。衣领上别着一枚闪闪发亮的纳粹徽章,得意地小声问道)你喜欢这个新别针吗?

汉 斯:真帅!人人都能看得见。咱们走吧,妈妈。[两人下。]

古里奇:(右侧上。见到伯克勒。忙制止。)向您致敬,伯克勒先生。

伯克勒:向您致敬,警官先生。您早。(接着干)

古里奇:喂喂,伯克勒先生,您今天可不能开店。

伯克勒:对不起,您说什么?

古里奇:就是说,您别干啦。今天过节。不许开门。

伯克勒:(很受感动)您真好,警官先生。不是我自做多情,如果一个值勤的警官都惦记着我,我真感到受宠若惊。

古里奇:伯克勒先生,我没懂你说的话,也许是您一时高兴,随便说说而已,没什么奇怪,不是吗?完全可以理解……

伯克勒:对,对,是有那么一点儿,自然,自然--

古里奇:在这样的节日里--对吧--完全自发地,对吧?

伯克勒:别总说节日节日的,我告诉您,警官先生,我一点不在乎。太谢谢您啦,您真可爱,不过还是让我打开店门吧。

古里奇:不行,不行,对不起,伯克勒先生。您应该有所在乎。说什么也没有用我有我的命令。

伯克勒:对不起,警官先生,也许我还没有睡醒……什么命令?

古里奇:有关节日的。官方的节日,诞辰日。

伯克勒:生日,不错,谢谢您想到这个。我已经向您道过谢了,就不必太小题大做啦。

古里奇:(威胁)伯克勒先生,请您注意,大过节的,我可不爱听这样的话。

伯克勒:那您就听听,警官先生!咱们到底说的是哪一天?

古里奇:今天。一个欢庆的日子。诞辰日。

伯克勒:对呀。又怎么样?(向古里奇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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