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絮絮语》

 

部分台词需压人声音效。

 

小鹿：男，濒临倒闭的咖啡馆店主，癌症。

森：女，旅行画者。

 

BGM1

 

（病房，小鹿躺在病床上，森坐在一旁）

妈妈：我们先出去吧。

爸爸：嗯。

（父母起身离开，母亲走的匆忙，带掉了一旁的花瓶）

森：（紧接着）阿姨没事吧。

妈妈：没事没事。

森：我来吧，阿姨。

妈妈：不用，我去叫一下护士。

森：（清理碎片）我来就可以了，您小心一点，不要踩到玻璃了。

妈妈：好…那，那你们好好聊聊。我们先走了。

（父母退场）

森：（低着头清理碎片）

小鹿：（看了一会儿）放那吧，不用收了。

森：（停住，轻轻地拢起杂乱的花）花怎么办呢。

小鹿：应该是要扔掉的。

森：扔掉吗。

小鹿：嗯，花瓣湿润，茎部松弛，水体黏腻，这花现在看着好好的，只是明天就会开始烂了。

森：（抚摸着花瓣）

小鹿：我知道你不想扔。

森：（沉默）嗯。

小鹿：（费劲地打开抽屉，伸手够出一本厚书）把花拿过来吧。

森：（走进）这么了解我？

小鹿：（抬头笑了）因为我也不想。这里没有压花器，但是这书吧，厚，够用。（边说着）只要把花夹进书里，紧实地压住，水分蒸发之后呢，（顿）它就不会再枯萎了。

森：（沉默）

小鹿：（抬头）怎么不说话？

森：（眯出一个虚假的笑，伸手）拿出来。

小鹿：什么。

森：拿出来。

小鹿：什么拿出来。

森：快点。

小鹿：你说什么呢。

森：烟。你，藏在书后面的，烟，拿出来。

小鹿：（笑着）行吧。给。

森：（接过，转身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上）烟，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小鹿：那我得好好想想。

森：（轻放到小鹿嘴边）是病痛和现实之间，短暂的解脱吗。

小鹿：（眯起眼吸了一口）

森：（偎在小鹿怀里）是吗？

小鹿：你刚从画室出来？

森：嗯。

小鹿：像是某种…松树的味道，很淡。

森：（起身）会不会刺鼻。

小鹿：（按回来）不会，很好闻。

森：是松节油。

小鹿：那是什么。

森：用来调和颜料的。

小鹿：调和颜料。

森：（手指在烟雾中打圈）嗯，就像这样，一直一直搅啊搅，搅啊搅……

小鹿：（握住森的手）

森：（在小鹿手心画圈）直到调和均匀为止。

小鹿：（发痒，笑笑）

森：会有点像水，但比水更好用。

小鹿：画画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森：是解脱。

小鹿：你会画我吗。

森：画你的时候尤为是。

小鹿：（沉默）

森：就像被什么东西搅啊搅，搅啊搅，搅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很不好捡起来。但是只要画下来，把你画下来，就不会痛了。

小鹿：（吸烟）画替你痛了？

森：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小鹿：什么意思。

森：字面意思。

小鹿：（咽了口唾沫，吸烟）那我们算什么呢。

森：朋友。

小鹿：讲情话的朋友吗。

森：情话不作数。

小鹿：作数。

森：但有时效。可朋友不是的。

小鹿：我不需要朋友。

森：（沉默）

小鹿：（不熟练地）我的意思是，我爱你。

 

BGM2

 

（拉开帷幕，打灯，乐队奏演，往事一幕幕如剧场上映）

第一幕：《我是谁》

（水族店，鱼扑通）

森：（看着水族箱里的鱼）

小鹿：（掏出烟，按了几下打火机）

森：（嗷呜一回头）你干嘛！

小鹿：烟 雾 报 警 器 。

森：（指了指旁边的牌子）禁 止 吸 烟 。

小鹿：我不抽烟你就不理我。

森：嘁。

小鹿：（耸耸肩，把烟放了回去）你刚刚在干什么。

森：听它们说悄悄话。

小鹿：说了什么？

森：听不清。

小鹿：（笑了）

森：这个鱼叫什么呀。

小鹿：菠萝。

森：菠萝？

小鹿：嗯，（逗）很大——很大——的菠萝。

森：（笑）什么啊。

小鹿：中文名斑眼花鲈。

森：这个呢？

小鹿：银带，中文名双须骨舌鱼。

森：这个。

小鹿：人字蝶，扬幡蝴蝶鱼。

森：这个。

小鹿：小丑鱼。（欲言又止）

森：中文名。

小鹿：（深吸一口气）鲈形目雀鲷科海葵亚科鱼--的统称 。

森：（笑，指小鹿）这个呢！

小鹿：（愣）啊？

森：这 个 呢 !

小鹿：你老公！（笑）

森：（甜甜地、美美地笑了）嗯～～我老公～～～

（掌声致谢）

 

第二幕：《我，机器人》

森：别抽烟了！（用浇水壶浇小鹿！）

小鹿：哎，哎哎哎，怎么浇我这儿来了！

森：我帮你灭烟！

小鹿：停，停，够了，我说够了！（按住）

森：你干什么，你凶我。

小鹿：我不是故意的…

森：什么够了，你受够我了是不是。

小鹿：（假装机器人）啊，怎么会呢亲亲。

森：什么亲亲。

小鹿：我们都是经过统一严格的培训的呢。

森：（干笑）哈哈，机器人是吧。

小鹿：啊，怎么会呢亲亲，我们都是经过统一严格的培训的呢。

森：机器人。

小鹿：啊，怎么会呢亲亲，我们都是……

森：机器人。

小鹿：啊，怎么会呢亲亲……

森：机器人。

小鹿：啊，怎么会呢……

森：分手！！（互动，给机器人浇水）我让你机器人，去死吧机器人。

小鹿：亲亲，等下，亲亲，不是，停！

（掌声致谢）

 

第三幕：《伪装者》

小鹿：（清嗓）聊聊吧。（和好吗。）

森：和谁聊。（态度太差，折磨一下。）

小鹿：你，和你聊。

森：谁和我聊。

小鹿：我和你聊。

森：哦。

小鹿：那，我们聊一聊，可以吗。（我们和好吧。）

森：聊什么。（你说和好就和好？）

小鹿：你说聊什么。（你想怎么办？）

森：要我说就不聊了。（行，你就这态度，还想和我和好？）

小鹿：别，别别。咱聊。（别别别，我错了。）

森：怎么聊。（你想怎么和好。）

小鹿：就，聊聊。（听你的。）

森：好啊，那你聊。（拿出诚意来。）

小鹿：一个人也聊不起来啊。（分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吗？）

森：你要我聊？那这天儿可就被我聊死了。（反思清楚可就没你的事儿了。）

小鹿：哪有你这么聊的。（你也稍微拿出点态度。）

森：我只会这么聊。（没门儿。）

小鹿：这么聊一时行，还能聊一辈子吗？（我也不能哄你一辈子啊。）

森：哼，出了这个门多的是人愿意跟我聊一辈子。（老娘抢手用你哄？）

小鹿：那你要这样可就没得聊了。（行，你行。）

森：没得聊就不聊了！服务员，埋单！（那当然！）

（掌声致谢）

 

第四幕：《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咖啡店）

小鹿：你来了。

森：嗯。

小鹿：刚落地？

森：嗯。

小鹿：采完风了？

森：嗯。

小鹿：心情不好？

森：没有。

小鹿：那是怎么了？

森：今天刚一下飞机，我马不停蹄地带着我这顺手买的但是排队排了俩小时的外国土特产打算来看看自己辛苦工作的店长男朋友，结果到店门口迎面碰上一个画着大全妆贴了假睫毛的长腿女网红，正拎着杯我男朋友亲手做的今日特调从店里走出来，特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你猜她跟我说什么。

小鹿：说什么。

森：她跟我说，咖 啡 店 倒 闭 了 ！小鹿，你玩我有意思吗？

小鹿：?

森：这么大的事情我从别人嘴里知道合适吗？

小鹿：不是，我…（被打断）

顾客：老板~帮我拿一个奶球呗~~

森：（别过脸）

小鹿：（小声，哄着）顾客，真是顾客。（对顾客，烧烧地）好的，给。

顾客：谢谢~会舍不得你的~mua~

小鹿：（烧烧地）kiss goodbye~（转头小声解释）你知道的开这个咖啡馆又不为了挣钱。

森：那我总要有知情权吧。

小鹿：可我也没告诉别人啊

森：（紧接着）我也是别人吗？

小鹿：你当然不是…

森：你没告诉别人那她怎么知道的。

小鹿：我…

森：哦，明白了，她不是别人。

小鹿：不是…

森：我是别人呗！

小鹿：你又来。

森：我要跟你分手！

小鹿：行，那你找别人去吧。

森：（赌气地）好啊！我找八百个！（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沉默）

（掌声致谢，剧场结束，咖啡机萃取完成,“叮”的一声）

小鹿：怎么了？

森：你喜欢我吗。

小鹿：喜欢。

森：那你爱我吗。

小鹿：（欲言又止）后天闭店，你要来收拾东西吗。

森：你真的很自私。（离开）

 

（傍晚，咖啡店，吧台后的置物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纪念品，森静立，灯只有一盏，门打开）

小鹿：（仆仆赶来）你已经在了啊。

森：（被吓）

小鹿：愣什么神呢。

森：你来干什么。

小鹿：我是想着，东西多，没准我能帮帮你。

森：（看了一眼，随手把东西扔进袋子里）谢谢，不过不太需要。（继续把置物架上的纪念品一个一个扔进袋子）

小鹿：这些你都要带走吗。

森：不是你让我来收拾吗。今天的特调是什么。

小鹿：（愣）跟昨天一样。我来吧。

森：单调。

小鹿：那跟前天一样。你这么扔把东西全摔坏了。

森：昨天和前天就是一样的。

小鹿：那跟昨天一样。

森：（停下看着小鹿）昨天你根本没开门。（转过头继续扔）反正都要扔，坏就坏了。

小鹿：（沉默，从袋子里拿出一本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带给我的礼物是什么吗。

森：反正不是这本书。

小鹿：（好笑）对，因为这是我的书。（翻开书）是这个。

森：（停下）……花。

小鹿：嗯。

森：…路边随便摘的。

小鹿：要是你的心跟你的嘴一样硬就好了。

森：（语塞，蹲下，小心翼翼拿起来）你把它做成了书签。

小鹿：嗯，这花很适合。

森：是吗。

小鹿：你看，这种花不耐寒，忌炎热，所以它花体扁平、干燥，做成书签再适合不过了。

森：你会了解每一种花吗。

小鹿：不一定，但了解一朵花的习性，就好像在…豢养什么一样。

森：豢养什么……

小鹿：（手指抚弄着书脊）我可以，我可以把你夹进书里吗。

森：啊？

小鹿：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早晚都会腐烂的话，用什么办法可以把你占为己有呢，把你夹进书里吗？就像对待一朵脆弱的花一样，啪的一声，合上。

森：（看着）然后呢。

小鹿：再也不翻开。

森：（沉默）

小鹿：可以吗？

森：（沉默）

小鹿：不可以。

森：（沉默）

小鹿：（笑）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自私的。

森：如果能得到祝福呢。

小鹿：什么。

森：花，或者我们。

小鹿：为什么。

森：他们说，只要恋人把花瓣藏进圣经里，就能祈祷获得祝福，永恒的祝福。

小鹿：永恒。永恒是什么呢。

森：一些不会老的东西。

小鹿：但我们都会老。

森：是的，永恒不属于我们。

小鹿：那永恒实际上是…

森：陪伴，承诺，虚假的美丽，或者……

小鹿：是完整的你我吗。

森：是。

小鹿：那就够了吗？

森：已经足够了。（顿）所以永恒这种东西只能被夹进圣经里。

小鹿：永恒不重要吗。

森：重要，但当下，才是你我，最重要。

小鹿：（笑）

森：周末约你爸妈吃饭。

小鹿：不要。

森：吃！

小鹿：跟他们不熟，不要。

森：吃火锅！

小鹿：（纠结）

森：特想吃，没吃过，纠结了是吧。

小鹿：没有。

森：对，不纠结，直接吃！

小鹿：不是…

森：来来来，我来帮你了解火锅的习性。

小鹿：就涮呗，还有什么特别的…

森：哟，瞧不起火锅呢。

小鹿：……那你教教我。

森：好！（笑眯眯）

小鹿：…笑什么。

森：豢养你。

 

BGM3

 

第五幕：《甜甜地、美美地笑了》

（火锅教学，起锅，点火，冰块汽水满上）

森：吃火锅，点菜讲究的是一个荤素搭配，凉热皆宜。老板！毛肚鸭肠，黄喉鳝片，酥肉糍粑各来一份，要现杀的不要水发的，要刚出锅的不要后复炸的。

老板：美女你放心，毛肚鸭肠都是 现杀现卖，你来晚了的话，都吃不到，那我先给你点起哈，都已经要卖完了你看嘛今天……

森：好嘞！辣锅儿，油碟儿，半碗香油，蒜末若干，陈醋少许，还原食材鲜香本味。涮菜嘛，那就更是重中之重了。提问！涮菜是先荤后素，还是先素后荤。

小鹿：（答不上来）呃。

森：嗯？

小鹿：呃。

森：嗯？

小鹿：（破罐破摔地）把肉全都倒进去！

森：停停停！这个荤素先后无所谓，但是先厚再薄要记牢。毛肚，七上八下，鸭肠，三提三摆。来，跟着老师练习一下。（涮）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鹿：（跟着老师同入）一，二，三，四，五，六，七……（涮着涮着笑了）

森：嘶……

小鹿：嗯？

森：不对。

小鹿：涮的不对吗。

森：你笑的不对。

小鹿：（笑容僵在脸上）哪里不对。

森：感觉有点歪，往左一点。

小鹿：（往左）

森：往右一点点呢？

小鹿：（往右）

森：问题在哪里呢，是不是你脑子歪了。

小鹿：你脑子才歪了。

森：哦——机器人是吧。

小鹿：哈哈，怎么会呢亲亲，我们都是经过严格统一的训练的呢。

森：机器人笑一个。

小鹿：（机器人笑）

森：笑得有点傻。

小鹿：（聪明的机器人笑）

森：太假了。

小鹿：（真挚的聪明的机器人笑）

森：不对，果然还是脑子的问题。

小鹿：你脑子才有问题！

森：（盯）不温暖。

小鹿：嗯？

森：你笑的不温暖。

小鹿：（微笑）

森：（定定看着）

小鹿：（笑着）嗯？这样呢？

森：（认真）你喜欢我吗。

小鹿：…喜欢。

森：你爱我吗。

小鹿：（沉默）

森：没关系，你不说也…

小鹿：（打断）我不敢。

森：（愣）

小鹿：我怕我。

森：（紧接着）嗯，没关系。

小鹿：所以我，不敢。

森：那就不说。（轻吻，看着小鹿笑了）

小鹿：（笑）

森：（突然正色）记住一点。

小鹿：什么。

森：管它三七二十一，酥肉永远排第一。

小鹿：（笑）嗯，嗯嗯，嗯嗯嗯。

森：笑什么，最重要的一点！明不明白。

小鹿：（笑着）嗯嗯，明白，明白。

森：（笑）笑的不错。别老板着你那张脸。

 

BGM4

 

（火锅店环境音，吵吵嚷嚷，火锅咕嘟咕嘟）

鸡宝：您要酸梅汤、果汁、还是……  

妈妈：水，谢谢。

鸡宝：好的~

森：叔叔呢。

妈妈：他也要水。

爸爸：嗯。

鸡宝：好的~

小鹿：（欲言又止）

森：（察言观色）哎等一下，那个，上一份酸梅汤吧。

鸡宝：一份酸梅汤是吧。

森：嗯嗯。

鸡宝：好的~咱这边是大厅服务员鸡宝，有需要的叫鸡宝就好。

妈妈：这还挺热闹的。

（尬住）

妈妈：是吧。

爸爸：嗯，嗯。

森：（看小鹿脸色难看）阿姨你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

妈妈：让小鹿看吧。

森：（递给小鹿）

小鹿：（心情不好，冷淡）没有。

森：（桌底下推推小鹿，小声）笑。

小鹿：（不理睬）

森：（笑）快点。

小鹿：（尽力笑）不用了，已经够了。

鸡宝：您好，上一下菜，毛肚，鸭血，我看一下啊，差您一个笋尖，您慢用。

妈妈：啧。

小鹿：（愣）……怎么了。

妈妈：你能吃这些东西吗。

小鹿：（硬着头皮劝）能吃的，妈，能吃，能吃。

妈妈：这鹅肠，鸭血，都是寒性的。你还是不要吃了。

小鹿：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妈妈：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意思是这些东西你不该吃你也不能吃！

小鹿：（笑了一下）

妈妈：我说错了吗？

小鹿：（沉默）

妈妈：我说错了吗！

小鹿：妈你没错，你永远都没错。错了又能怎么样啊？错了也是我妈啊，我从小到大见都没见过几次的妈。我承认我之前埋怨您，跟您对着干，不把关系闹得稀巴烂我心里不舒服，我就是想着，您早干嘛去了？

        我以为是我不需要一个所谓的母亲，后来发现我错了，其实是我需要您，我特别特别需要您。我要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在我得了绝症没几天活头才冒出来的陌生人。

        妈，我过了今天，没明天了。我就是想活得开心点，我就是想今天活得开心点！这也不行吗？

（沉默）

妈妈：我知道了。

森：阿姨，水。

妈妈：帮我…帮我倒杯酸梅汤吧，我想尝一尝。

森：好。

妈妈：……也帮小鹿倒一杯吧。

森：嗯。

小鹿：（沉默）

妈妈：开心最重要。多吃点，多吃点。是吧，多吃点。

爸爸：嗯嗯。

森：（给小鹿顺毛，小声）还记不记得我们的教学。

小鹿：记得。

森：那快实践一下呀。

小鹿：（夹起一块毛肚）一，二，三，四，五，六，七……

妈妈：再吃点。

爸爸：真吃不下了。

小鹿：（夹给爸爸）给，爸。

爸爸：嗯？嗯！（吃，并和毛肚打架）

鸡宝：您好，笋尖给您上一下~

森：好的谢谢。（转头）叔叔，咬不动吗。

爸爸：嗯↑↓。嗯←→。

森：叔叔，您要是咬不动……（被打断）

爸爸：（咽了）

森：可以吐出来……

爸爸：挺好的，像鞋底子。

妈妈：（笑）

森：（戳戳小鹿）妈妈也要。

小鹿：（叹了口气，涮）一，二，三……

森：少涮一会儿！

妈妈：在数什么啊？

小鹿：涮毛肚，七上八下。

妈妈：都哪儿学来的。

小鹿：……训练营。

妈妈：哦。都教什么呀？

小鹿：（微笑，夹给妈妈）妈，对不起。

妈妈：没事，没事。（吃了一口，凝固住，笑了）

小鹿：怎么了，妈。

妈妈：儿子，没熟。   

小鹿：啊，妈，那你。

妈妈：但是，好吃。

小鹿：（笑了）

服务员：女士，咱们那个……

森：（使眼色）嗯嗯嗯嗯。

（工作人员围上来，礼花喇叭，生日歌）

小鹿：（呆住）是不是你搞的鬼？

森：（笑嘻嘻）你猜。

鸡宝：来，小哥哥，生日帽给您带一下。

小鹿：啊，好，谢谢。这是，干嘛呢？

森：（打节拍）你生日啊，忘了吗？

小鹿：那，你，干嘛呢？

森：哎呀又不要钱，快来快来！（一些互动）

小鹿：（一些互动）

 

歌词提供如下：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

对所有的快乐说 Hi~ Hi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每一天都精彩

看幸福的花儿为你盛开

听美妙的音乐为你喝彩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祝你幸福永远，幸福永远

 

 

（海边）

小鹿：怎么了？

森：没什么。

小鹿：那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森：想回去好好画下来。

小鹿：为了记住我？

森：记住你，或者留下你。

小鹿：那我是不是就不会老了。

森：当然不是了，我会老，你也会老的。

小鹿：或许我。

森：（打断）只要我画下来，就都是永恒，就，全部留给明天。

小鹿：我只想留在今天。

森：你要我留下你吗。

小鹿：要。

森：（摩挲着他的眉骨，向下）不简单。

小鹿：有多难。

森：（至眼睑）结构不好找。

小鹿：那怎么办。

森：（至鼻尖）这是什么。

小鹿：鼻子。

森：我不信。

小鹿：（笑着，鼻息重了一些，意思是鼻孔哧哧冒气）

森：（笑）真的是鼻子。 

小鹿：也有可能不是。

森：（至唇边，停留）

小鹿：然后呢？

森：（沉默）

小鹿：（蹭了蹭森的指尖）然后去干嘛呢？

森：……一起去看海吧。

小鹿：好啊。

森：沿着海走路…一直走一直走……

小鹿：走去哪里。

森：走回家好了。

小鹿：那太远了。

森：不远的。

小鹿：远。

森：远就不走了？

小鹿：（笑着）不远。

森：如果在海边就好了，海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冲刷掉！淹没掉！

小鹿：什么东西？

森：不知道！反正就是冲刷掉！淹没掉！

小鹿：（笑着）

森：冲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

小鹿：那我呢。

森：只留下你。

小鹿：那你呢？

森：嗯...只留下你我。

小鹿：所以那天你在想什么。

森：哪一天？

小鹿：砸东西那天。

森：注意你的用词。

小鹿：收拾，收拾东西。

森：（沉默）我在想你。

小鹿：可你看起来很落寞。

森：是的。但我感到万分幸福。

 

 

 

出品

梨涡

 

共创

我有猫喔、可爱小弱鸡

鸡猫蒜皮制作

 

参演cv

妈妈：Great噗噗

爸爸：陈小逗

顾客：我有猫喔

老板：无鱼无疑

鸡宝：可爱小弱鸡

服务员：我有猫喔

 

未出现角色名称CV（按照出场顺序） 

康康、北玥、卡嘎米、Mu有感情、九畹、22是在下、嘤咛

 

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使用的干音提供者

申秋、九畹、淅言、子杨、野白菜、蛋糕小子小慕辰、尘埃、卡门、天舞延云

 

感谢试本

成怀槿、生歌、迪士尼在逃爸爸、左椋、啥也不是，呵忒、九畹、妖阿幺、君难道天下、毕叄穗、君霈、无鱼、墨白、元夕元夕、亓修尧、Venus、本喵、伽耳、吉多、姚一姚、吃我一拳、雨子酱、野白菜、噗噗、澜玥

 

音效提供者

九畹、22是在下

 

特别鸣谢

卡嘎米

Venus

22是在下

 

在此感谢各位的参与。

 

BGM

Clairvoyance——岩崎太整

春之声圆舞曲——Carlos Kleiber/Wiener Philharmoniker - Frühlingsstimmen Walzer

Serenade of Water——岩崎太整

中華渦中——The Screentones

 Thought of You ——岩崎太整

生日祝福歌——卡嘎米/我有猫喔/Mu有感情/九畹/22是在下/嘤咛/可爱小弱鸡

Die For You——Joji 

 

INSPIRATION FROM

《伪装者》

《暗杀墙角的那支玫瑰花》

联通客服通话记录

 

 

 

彩蛋

（咖啡店玻璃门打开）

森：干嘛。

小鹿：都不要了是吧？

森：嗯，不要了。

小鹿：砸。

森：啊？

小鹿：砸！

森：统统不留下？

小鹿：统统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