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a：女

Eric：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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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gm按提示切换，切单曲循环模式。

 

2.没音效没后期，没这条件。自备水，杯子，eric自备打火机，自备摩擦音。

 

 

 

第一章  Hans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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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2123年 下城 脏乱差 霓虹闪烁 汉斯酒吧

Eric：（对吧台）老板，两杯苦艾酒。

（稍后）

Eric：（推给luna一杯苦艾酒，喝了一小口酒）入口烈，就像是冬天的时候走在下城的大街上，喉管灌进的一阵凛冽寒风。hans（汉斯）的苦艾还是那么纯。

Luna：可是现在的冬天却是一年比一年暖了。

Eric：是啊…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时候的冬天，还总是下雪，现在…少见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Hans的招牌坏了两盏灯。

Luna：（喝了一口酒）“H”，还有“S”，这两个字，好像不亮了。

Eric：上次我们一起在这儿喝酒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我们…好久没见了。

Luna：是好久了，自从开始给“暗帮”做事，突然变得忙了起来。

Eric：忙什么啊，大姐头。

Luna：呵。昨天刚给上城的人送了一批货，被电子警察从深夜追到黎明。打杂，做诱饵，就是我现在每天在忙的事，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忙什么。

Eric：诱饵？

Luna：是啊，其实我拿的那批货根本是假货，我只是个帮他们引开电子警察的诱饵罢了。

Eric：哦…那你有没有受伤？

Luna：差点被一枪爆头，不过我命大。

Eric：…你在“暗帮”做了这么久的事，还只是做底层工作？

Luna：嗯。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

Eric：这句话有些耳熟…

Luna：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经常读书给你听，都是纸质书。我妈妈很久以前是图书馆管理员，所以我当时家里有很多纸质书，后来…图书馆不需要纸质书了，也不需要管理员了，妈妈失业，没有收入，我们搬到了下城。

Eric：我想起来了，是个远东人写的，两百多年前的书..你当时说这本书叫《战争》…《战争》…（回想）

Luna：《战争与和平》。

Eric：（低喃）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沉默，良久）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Luna：下城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你呢，生意好吗？

Eric：马马虎虎，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义体改造，但同行竞争也很激烈，我也不得不压低价格。

Luna：还是经常搬地方吗？

Eric：是啊，这种营生，不埋起头当蚂蚁，只有死路一条。你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V先生吗？

Luna：记得，你的同行，总往你店门口吐痰的那个，你特别讨厌他。

Eric：就是他。冤家一个。每次搬地方，他都会搬到我隔壁跟我抢生意。老烟鬼，还只抽纸烟，只抽…“老船长”，一天三包不止。

Luna：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Eric：上城的军队上个月来端窝，连人带店炸个粉碎，他死之前给我发了条简讯让我别回来。风头过去后，我回去拿东西，哈，他的痰还粘在我店门口的路上，还有血…也许是脑浆。

Eric：（点了一根“老船长”牌纸烟）呵，人都死了还要恶心我。

Luna：（沉默许久，碰杯）喝酒。

Eric：嗯。

（沉默）

Luna：你猜hans的老板会不会修理他的招牌。

Eric：会吧。

Luna：我猜不会。我们打赌。

Eric：好啊，赌什么。

Luna：如果我赢了，你请我喝一辈子苦艾酒。

Eric：你是说…如果你赢了，每次来hans都是我买单？

Luna：是啊。

Eric：拜托，黑诊所义体医生的钱不好赚的。

Luna：少废话，赌不赌。

Eric：赌就赌。

Luna：他不会换招牌的，因为下城的人是不会变的，来hans的人也是不会变的，换与不换没什么区别。如果hans是开在上城，就一定会换招牌。整洁，体面，规则，才是上城人的生活。

Eric：…你这次来，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Luna：你知道为什么我在“暗帮“做了这么久还是底层吗，因为我是血肉之躯，人的血肉是有上限的，一碰就碎，只能任人宰割，合金却没有。所有人都在义体改造，他们越来越强，我却越来越弱…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我不想做蚂蚁。

Eric：你考虑好了吗？

Luna：我相信你。

Eric：什么时候？

Luna：今晚？

Eric：看来你已经完全决定了才来找我的。

Luna：你开“飞车”来的吗？

Eric：嗯。

Luna：摩托？

Eric：嗯。

Luna：我也是。

Eric：那…

Luna：出发，去你的诊所。

Eric：等等…这次的单谁来买。

Luna：（笑）我买，反正我打的赌，我一定会赢，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买单。

 

 

 

第二章  嬉戏

场景：下城 夜晚  两辆摩托“飞车”横过当空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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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与Eric在各自的“飞车”上电子讯号交流）

Luna：（全程电话音）今晚是圆月。

Eric：（全程电话音）是啊，世界会变，可月亮是不会变的。

Luna：下雪了吗？可是我没有看到雪落到地面。

Eric：地面温度高啊，电子之城，钢筋混凝，雪还没来得及落就会化的。

Luna：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踏板车啊。

Eric：记得，我很少赢你。

Luna：比一场？

Eric：比就比。

Luna：一起倒数，然后加速。

Eric：好啊。

Luna：（同入）3,2,1！

Eric：（同入）3,2,1！

（音乐手动拉大，听一会儿逐渐拉小，过场）

 

 

 

第三章 kiss me

场景：Eric的义体诊所 灯光昏暗 堆满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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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查看各类义体）东西不错。

Eric：有不少是从你们“暗帮”买来的。

Luna：上城的人把违禁物品送到下城，下城的违禁品也会被送到上城，“暗帮“就是上下城的桥梁…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上下城之分。

Eric：科技发展对某一部分人来说就是一种阵痛。

Luna：科学不应该是造福全人类的吗？

Eric：科学是平等的，人却不是。下城是技术的“飞地”，混沌的环境反而会让科学更自由。

Luna：按你的意思，这个世界的人是永远无法共同生活在一座城的。

Eric：可能我太悲观，也可能麻木了。我不想那么多，想那么多我怎么混饭吃。

Luna：父亲去世的早，你不知道我和妈妈两个人是怎么在下城生存下来的。我只是想让妈妈过得好一点。

Eric：我知道。

Luna：我要最好的，军用的。

Eric：局部…还是全部？

Luna：医生的建议呢。

Eric：先做局部改造吧，有一个适应过程。

Luna：听你的。

Eric：会有风险，有的人身体无法适应义体，死在我这个黑诊所医生手下的病人可不少。

Luna：我相信你。

Eric：Luna…

Luna：我说了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吧。（吻）

Eric：（回应，解衣）

Luna：打住…我可不想我的医生会因为疲惫而在手术中出现差错。

Eric：（停，稳定气息）那…到那边吧。

Luna：嗯。

Eric：做手术需要…

Luna：我知道。

Eric：那…我转过身，你好了叫我。

Luna：不必，我希望最后一个看到我血肉之躯的人是你，今天过后，我的部分肉体将永不复存。（缓慢，解衣，走到手术台，躺下）

Eric：（抚摸）腿上这条伤疤…为什么不做消除。

Luna：十岁那年，我去商店用母亲省吃俭用下来的钱买蝴蝶结发卡，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那些比我强比我壮的人，他们抢了我的发卡，朝我脸上吐口水，还打了我。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开着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命大，没被压死街头，只是留下了这道疤。后来我在“暗帮”是赚了一些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消除手术，这道疤痕，是为了让自己记住。

Eric：做完改造后，皮肤也会重新移植，我会让你光洁如初。

Luna：我知道，我相信你。

（切bgm4，手动拉大）

Kaminti ifiya

Sori kasa mari diya

Kaminti feliche

Marti miya sorte biya

（吟唱结束入词）

Eric：（混响）Luna，luna...

（bgm手动暂停，空bgm，义体改造结束）

Eric：（关混响）Luna！

Eric：（松了一口气）你醒了，手术很顺利。

Luna：（睁眼）帮我给我妈妈打一通电话。

Eric：好。（片刻）接通了。

Luna：（对电话那头说）妈妈，那条疤，已经不在了。

 

 

 

第四章 help me become stronger

场景：数月后 汉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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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对吧台）老板，两杯苦艾酒。

（稍后。推给Luna一杯。）

Luna：我就说了我会赢吧，这么久了，老板还是没有换招牌。

Eric：你打的赌嘛…你一定会赢。

Luna：说好的，要请我喝一辈子酒。

Eric：emmm …

Luna：怎么？想赖账？

Eric：没有，我只是想说，你不会天天要我请你喝吧，黑诊所医生的钱不好赚的。

Luna：怎么可能，我很忙的，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Eric：还是…诱饵吗？

Luna：不再是了，以后也不会是了。

Eric：这次找我，是想见我了，还是又有事情啊？

Luna：…都有。

Eric：说吧。

Luna：我想全身义体化。

Eric：…不是已经不再是诱饵了吗。

Luna：最近和远东打仗，上城正在招募。全身义体化的人，可以有优先名额。

Eric：身躯变成钢铁，心也会变硬么。

Luna：（微怒）你是这样想我的？

Eric：…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Luna：如果加入军队，家属可以得到上城的合法身份，搬到上城居住。我妈妈她年龄大了，我不想让她老死在下城。

Eric：如果你去了上城…还会回来吗？

Luna：我又没有说我会去上城。

Eric：…

Luna：我喝惯了hans的苦艾酒。况且，还有人一辈子请客。

Eric：…

（沉默）

Eric：给上城做事和给“暗帮”做事不一样，那可是战争。

Luna：战争…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战争既和平，和平既战争。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Eric：你见过战争吗？在战场上，全身义体化的人也会死，对于战争来说，血肉之躯，钢铁之躯，都是肉体，都只不过是肉体！

Luna：你觉得以往我潜入到上城的时候，那些机动警察就不会用高射频激光枪瞄准我的头颅吗？！

Eric：…

Luna：放心，我命大，一直都是。

Eric：我们就不能过另一种生活吗…

Luna：你说的另一种生活是什么生活？

Eric：…我不知道。

（沉默）

Luna：我已经决定了。

Eric：（拿起装着苦艾酒的玻璃杯放到眼睛前，看着Luna）

Luna：为什么这样看我。

Eric：透过苦艾酒看你，你的瞳孔是浅绿色的，我想，如果为你装这种颜色的义眼，一定很美。

Luna：…谢谢。

 

 

 

第五章 love me once again

场景：Eric的诊所

（切bgm4，手动拉大）

Kaminti ifiya

Sori kasa mari diya

Kaminti feliche

Marti miya sorte biya

（吟唱结束入词）

Eric：（混响）Luna，luna！

（bgm手动暂停暂停，空bgm，全身义体改造结束）

Luna：（睁眼）结束了？

Eric：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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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天亮后我就去上城。

Eric：你给我牢牢记住，让你的脖子和大脑远离子弹，这两个地方以现在的技术，无法义体化。

Luna：会的，我命大。

Eric：如果真的去了远东…什么时候回来。

Luna：我不知道。我有种预感，总觉得会是个冬天，也许是下个冬天，也许是下下个冬天，也许…

Eric：（打断）没有别的也许。

Luna：听说远东是一片未曾被征服过的净土，听说那里有很多白桦树森林，被大雪覆盖，不像下城的雪，总是在半空中就化了…

Eric：我在hans等你回来。

Luna：别忘记我们的赌约。

Eric：不会忘。

Luna：我相信你。

Eric：（端详）和我想的一样，苦艾酒颜色的瞳孔，很衬你。（轻吻）

Luna：我总觉得这幅躯壳不是我的…

Eric：它是属于你的…你的适应力那么强…你和它相处得如此融洽…它是为你而生的…（轻吻）

Luna：可有的时候…我感觉不到真实了…（热烈回应Eric）你让我感受一下真实吧…

……

 

 

第六章 远东和下城

（两个空间，过去了很长时间。Luna在远东，偶尔传简讯给Eric。Eric在下城，总是去hans酒吧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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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a：（电话音，以下都是）现在是春天，这里的森林很绿，就像苦艾酒的颜色一样。

Eric：（对吧台，以下都是）老板，两杯苦艾酒。

 

（间隔，留白）

Luna：这里的夏天不热，即使炮火轰鸣，溪水依旧是凉爽的。

Eric：老板，两杯苦艾酒。

 

（间隔，留白）

Luna：秋天了，应该快要结束了。

Eric：老板，老样子，两杯苦艾酒。哈？我为什么总是点两杯啊...因为我在等一个人，她快回来了。

 

（间隔，留白）

Luna：（濒死）这里的雪太大了…我没有看清楚那颗子弹…

Eric：（失神）老板，老样子，两杯苦艾酒。不…等等...

Eric：（低头，沉默，良久，抬头）是一杯...（片刻）算了，老样子，还是两杯。

（Eric慢慢喝了那杯酒。）

 

 

 

第七章 下城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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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Eric走出了hans酒吧)

 

（Luna混响在音乐中穿插入，中间留白给Eric自行发挥演绎的空间）

 

 

Luna：（混响）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中你寸步难行。

 

Luna：（混响）如果我赢了，你请我喝一辈子苦艾酒。

 

Luna：（混响）我打的赌，我一定会赢。

 

（Eric抬头看了看下城的夜空，星空沉默不语，可是霓虹闪烁）

 

Luna：（混响）我知道，我相信你。

 

Luna：（混响）也许是下个冬天，也许是下下个冬天，也许…

 

（这是下城最冷的一个冬天）

 

Luna：（混响）你让我感受一下真实吧...

 

Luna：（混响）这里的雪太大了...我没有看清楚那颗子弹...

 

Luna：（混响）下雪了吗？可是我没有看到雪落到地面。

 

Eric：…雪落了。

（全本完，音乐手动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