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巷

编/后：惊阙「què」

 

“当我站在这个地方，我始终觉得在这里的不该是我，而是我们。 ”

 

序章

如果当初

 

BGM1     

（雨声入）

（混响）

归晚：这些年的风从来没有刮偏过，每一阵都呼啸在了心头，一场动荡接着一场惶惶不安，直到我再也分不清是心有不甘还是爱意太满。当我看到又一个发小，推开了婚姻的门时，竟然看得热泪盈眶，不知道是祝福他们的爱情，还是羡慕他们家庭的圆满，或许都是。我总是回想起我结婚的场景，怎么都想不出来浪漫的样子，因为站在我边上的不是你，便始终不会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是我们，我看着你，泪就成了线。

乔远道：这些年的风从来没有刮偏过，每一阵都呼啸在了心头，一场动荡接着一场惶惶不安，直到我再也分不清是心有不甘还是爱意太满。说实话，那些日子挺难的，但谁又不是在自我拉扯，一地鸡毛。其实我也渐渐明白，无论感情还是生活，并不是你我都要赢才是上上签，比如我看着你笑就很满足……我想，如果雪山能看见，如果命运能预知，如果时光能倒退回那一天，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头奔向你。

 

 

第一章

倒带

 

BGM2-1

（闪回）

（鸟叫 风声）

归晚：（试图够树上的青杏 但每次都差点点就能抓到）嗯…这杏子怎么长这么高！

乔远道：（远处）小师妹，你在做什么呢？！（走近摘下来）你要这个啊？

归晚：你！（抢）给我！

乔远道：给你给你，（扔过去）怎么还急了。这杏子还没熟吧，这么早摘下来做什么？

归晚：这你就不懂了吧，摘下来肯定是做青杏酒的啊，爷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做给我喝，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复刻出来～

乔远道：青杏酒？好喝吗？

归晚：（笑着形容）当然好喝啊，酸酸甜甜的，清爽又不失劲道，把它浸泡在玻璃瓶的时候，颜色特别好看。（乔远道入）青杏的青色，泡在白酒里，有春天新生的清新，又有夏天碧青的繁茂，我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青色了。

乔远道：（混响）眼前的女孩眉飞色舞的形容着，嘴角边荡漾着甜甜的梨涡，巷子里时不时传来收废品的叫卖声，不知是她的目光太明亮，还是头顶的阳光太耀眼，我忽然感觉晕乎乎的，脸颊也变烫了几分。（看着人的笑容愣神）

归晚：喂！我这么认真给你形容有没有在听啊？

乔远道：啊…哦，我听了，好看，特别好看。

归晚：好看就好看，你脸红什么？你刚刚该不会一直在看我吧？

乔远道：我没有！明明是现在天气太闷了，我热的！我…我倒水喝去……

归晚：……热吗？我怎么觉得还好啊…

 

BGM2-2

（转场）

归晚：（站在池塘边往下看）哇，有好多金鱼啊！（指着其中一条）呐，你看这条红白的好不好看？

乔远道：（往鱼群中间扔面包屑）这不都长得一样吗？

归晚：（无奈）哪里一样了…（顺势坐在池塘的石凳上）哎，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个池塘的传说啊？

乔远道：什么传说？

归晚：（深信不疑）听说在这里往下抛硬币，就可以心想事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喏，看好了。（闭上眼睛）像这样，虔诚的在心里说出你的愿望。（把硬币抛进池塘）然后再抛进去就好了！

乔远道：（轻笑）这种哄骗小孩子的故事你也信啊？

归晚：你！我不跟你说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乔远道：（将面包屑一把全洒进去）好好好，那就不说了。（站起身看手表）时间不早，再不回家爷爷该着急了。

归晚：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要去市中心参加一个设计比赛。（拍拍背包）设计稿我都带好了，晚上你和爷爷先吃。

乔远道：那你呢？

归晚：（笑）我和同组的人约了一起吃火锅～我先走了哈！

乔远道：（晃动手里的面包）哎！剩下的你还要不要？！

归晚：（远处）不要了！你吃吧！

乔远道：（os）她今天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裙子，身后的头发被高高的绑起，鬓角的碎发随性地散落着，看起来活泼灵动。说到关于设计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好像……那条金鱼是挺好看的。

 

 

第二幕

热爱

 

BGM3-1

（开门音效）

归晚:（大声嚷着）远道，家里还有饭吗?我饿的不行了。

乔远道:哼，不是去吃了火锅吗?

归晚:瞧你说的，火锅能顶饱吗?哇，你什么时候也做了一坛青杏酒？

乔远道:（笑出声）诺，还有红枣粥，喝吧。

归晚:（喝一口）嘶，好烫好烫!快快快，给我倒杯酒压压惊。

（注：两个人都慢慢喝醉了 所以开始倾诉心事）

乔远道：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给。

归晚：哈～比爷爷做的甜多了，看不出来你还有做酒的天赋啊。

乔远道：那是自然，我做什么没有天赋。

归晚：呸呸呸，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乔远道:（看人越来越醉）少喝点。

归晚：没事，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们组今天的设计拿了特等奖呢！哎对了，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多男孩子喜欢的，高科技的东西不学，跑来学我们这南京绒花啊？

（注:南京绒花是中国一门极美的传统手工艺，产品销往各个领域，被列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乔远道：绒花看着制作不难，实际上里面需要用心的制作，过程相当复杂，人生很多事急不得，太多东西需要岁月的沉淀，比起那些冰冷的零件，这些带有它独特味道的东西更吸引我。每一次的勾条、打尖和传花都是沉淀的过程。如果一定要有人，来传承这些手工艺，那为什么我不能呢？

归晚：没想到你这个人平时看着不靠谱，认真起来倒是有几份样子。

乔远道：该你了。

归晚：该我了？我怎么了？

乔远道：你问我为什么要学绒花，你呢，为什么一直坚持着要学画画做设计。

归晚：我吗…？呵，你知道吗?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让自己设计的东西，出现在米兰时装周的舞台上。（悲伤递进）可是就是没人支持我的梦想。打我从小起，爸妈就是在不停地吵架，摔东西。我爸经常酗酒，妈妈劝也不听，他还嘲笑妈妈想做设计师的梦想，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十岁那年，我就主动提出了让他们离婚。爸妈离婚后，我在耳濡目染下也爱上了设计衣服，我爸每次瞧见，都会把我的量尺、粉笔、剪刀……都给扔出去。然后我再偷偷捡回来，如此反复。有一天我捡回自己的东西，回家时发现门被锁了，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外，当时下着好大的雨，我只能脱下外套将这些工具给护住，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他把伞递给我，带我逃离那个家，爷爷…是我唯一的支柱了。（哽咽）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支持我的梦想。

乔远道：（轻声）没事，你以后，有我了。

归晚：你家里人呢，他们是做什么的？

乔远道：（沉默一会）我只在照片里见过我妈，我爸说那个女人在我还没满一岁的时候就抛下我走了。这么多年了，没有问候没有信件，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过我。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家庭都那么幸福美满，长大之后才发现，其实每面镜子都有缺口才是常态。

归晚：或许她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们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因为别人的过错就毁掉。来，干杯，敬我们永不放弃的热爱！

乔远道：干杯！

 

BGM3-2

（蝉鸣声渐大 脚步声 开门）

归晚：（迷迷糊糊说梦话）爸…以后…（乔远道入）我一定会让你…认可我的…学设计…不是天马行空的幻想……

乔远道：（os）我把她背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盖上毯子，她的眉头紧紧皱着，嘴里偶尔传来一些模糊不清的梦话。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连衣裙上，有细细的毛绒，看得出来被人洗过很多遍，上排的扣子参差不齐的扣着，我缓缓握住她的手，看见她的眉头舒展开来，表情逐渐平静。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就好了，要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蝉鸣声渐大）

 

（闪回）1:00

乔远道：（混响）晚晚的爷爷因为病重日夜消瘦，那天他叫到了我跟我说…做我们这一行成为匠人不难，具有匠心才不易。是啊，手艺人是用双手将物件“从无到有”创造出来，我觉得非常神奇。当一个物件呈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你的眼睛会觉得美，你的手能感受到质感，而这些是他们耗费半生甚至一生才有的积累。晚晚问我为什么来学绒花，其实最打动我的，当时没有回答的，是那些容易忽略的，看不到的付出，以及无法亲身体会的日夜投入吧。

 

（树叶声）2:15

（画笔沙沙声）

乔远道：在画画？

归晚：对啊，院子里的杏花开了，这么好看当然要记录一下。

乔远道：（轻声）很美…

归晚：啊？你说什么？

乔远道：（转移话题）没什么…好久没看见过这么美的景色了。

归晚：噗，美丽的景色一直都有，是你缺少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乔远道：（笑）可能是吧，或许多看看身边的东西，能发现不一样的感受。（盯着画）嘶…不对啊。

归晚：什么不对啊？

乔远道：（认真）你这个树枝画的不对，我来。

归晚：（愣住）

归晚：（混响）乔远道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上，一股淡淡的木香萦绕在他身边，整个院子里静的，似乎只能听到 笔尖划过画纸的沙沙声 和我砰砰跳动的心脏，湛蓝的天空中，有一架飞机无声无息地，飞入白色的云层里。好像我们俩这点微小的情感，或许不会有结果，只是悄悄地在杏树上开出一朵花来。

 

 

第三幕

背道而驰

 

BGM4

（碗砸碎倒地声 电话铃）

归晚:（焦急 电话音）远道！远道！刚刚班主任告诉我，爷爷，他……心脏病突发……住院了。

乔远道:（冷静安抚）晚晚，你别着急，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

 

（闪回）00:24

医生:（叹气）老人送来得晚，已经走了。——过儿i

归晚：（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爷爷，家里冰糖都没了，你不是说今天去买回来吗……哼，我跟你讲啊，我平时那都是包容你没跟你说，你做的青杏酒呀可酸了，一点都不好喝。老是啰嗦我这没做好哪没做好的，感情你就喜欢别人家小孩呗，现在好了，见不着我这个老让你操心的小孩了…（望着天上的星星）爷爷…你会舍不得我吗…？（洗鼻子）哎呀好了，你别担心我哈，我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呀，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优先想着别人，你能不能多为自己着想啊？你膝盖不好，换季的时候可没人给你拿毯子了…（终于忍不住放声哭泣）

 

（电话铃声）1:55

乔远道：喂？什么？您说他们要抢走溪川居的使用权？他们有什么资格拿走？他们根本就是为了钱！李师傅您放心，有我在他们别想为非作歹！（心一沉）晚晚要出国？

（挂断音）

乔远道：(OS)我不记得他之后说了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难言的情绪像海啸一样，淹没了我的思考。 晚晚，我不懂对爱的定义，只知道自己沦陷了，望向你时，竟然觉得对你说那些违心的话，是天大的错误。

 

（闪回）3:02

归晚:远道，我要出国去念书了，我妈在米兰做设计师，她说能好好照顾我。你会和我一起去吗?那边的大学都是全额奖学金制的，而且我跟我妈说好了，我们到时候上同一所大学，也能相互照应。

乔远道：(沉默一会）我就不去了，祝你一切顺利。

归晚:为什么？难道你要一辈子困在这样的小地方吗？

乔远道:你说对了，在本省读大学一直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来打乱我的生活。

归晚：（愣住）无关紧要的人？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吗…？

乔远道：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是单纯想想就可以的。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追求，没有必要在一起互相耽误我们的未来。

归晚：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 把我规划进你的人生里？

乔远道：晚晚，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我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再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归晚：（苦笑）我知道了… (沉默一会)明天上午的飞机，送送好朋友？

乔远道：嗯。

 

 

第四幕

别来无恙

 

BGM5 

 （闪回）

路人A：归小姐，您的设计理念很好，但目前来看达不到我们公司要求。——之初【素创配音工作室】

归晚:要不您再看看我别的设计稿？我还有很不错的稿子，你们一定会喜欢的，真的……

（挂断音）

 （闪回）

路人B：我觉得这套设计还不够有新意，很多地方需要改进，拿回去重画吧。——白鸽【合耳盟配音剧社】

归晚:好的，谢谢老师……

（闪回）

归晚:（吃一口）这也能叫麻婆豆腐？一点辣味都没有，好想念巷子里的川菜馆啊……

 

（电话铃声 女主电话音）00:52

乔远道:（温柔轻声）喂？晚晚？

归晚:（眼睛一酸）是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乔远道：我这边一切都好，你呢？

归晚：（沉默一会）好累啊…

乔远道：怎么了？

归晚：……我的设计投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回音…毕业设计也停滞不前…

乔远道：没事，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归晚：（吸鼻子）还有…国外的东西真的特别难吃……

乔远道:小院的杏树结果了，我正打算做青杏酒呢，你电话就过来了，要不要…回来尝尝？

归晚:（哽咽）……好。

 

（飞机声）2:03

（冲刚下飞机的人招招手，两人相视一笑）（OS）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碗筷碰撞声）2:36

乔远道：怎么样，这一桌子好菜特意给你做的，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归晚:（夹起一片胡萝卜扔进嘴里）嗯～不错，看来这几年你的厨艺还是没有荒废嘛～

乔远道:（嘲笑）这某些人怎么不挑食了啊？连胡萝卜也吃了？

归晚:（白眼）还不是当年受多了你的压迫，再说了……国外的食物太难吃了，我这个中国胃在那边纯属受罪，你看我这小脸蛋都消瘦了几圈。

乔远道：（往她碗里夹菜）确实瘦了点，你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也要好好吃饭，你妈也不能成天看着你。

归晚：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乔远道：你走之前把家里的辣酱带上，我亲自做的，绝对下饭，保管你吃嘛嘛香。

归晚：哟，你还会做辣椒酱啊？这以后妥妥的贤夫良父啊，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了～

乔远道：（开玩笑）那肯定是跟你一样能吃的小姑娘。

归晚：噗哈哈哈哈…

乔远道：哈哈…

（两人一起相视笑一会）

乔远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给我看看你设计的东西吧，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归晚：行。（翻出包里的设计稿）喏，就带过来这些，其他的手机里也有点。

乔远道：（思考）恩……晚晚，古人不是崇尚简约之美吗，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去寻找一个故事主题，设计出一个系列来。

归晚:（穿插上面同入）简约…主题…系列……嘶，哎…我想到了！

 

归晚:（OS）我连夜画出了一系列的设计图，油纸伞、江南女子的旗袍，大片绿色的竹林，这些复古的元素再融合时代的潮流，新的设计就产生了。

 

 

第五幕

词不达意

 

BGM6-1

（下雨声）

归晚:（混响）听着雨声我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找乔远道，推开工作室那扇雕花木门，却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原木色的地板、桃木桌上堆满了绒花和书，吱呀作响的老风扇将照进来的光线晃成了碎片，落进乔远道深邃的眼睛里。他仍穿着少年时的白衬衫，骨节分明的双手正在快速制作绒花。一旁的老唱机放着《天涯歌女》，传来周旋缥缈又沙哑的声音。

 

归晚: (缓缓靠近轻声)这么早还在做绒花啊?

乔远道: (认真)对啊，已经在勾条了，快做完了。

归晚: (拿起桌上的绒花随口问道)喂，要是你喜欢的女孩结婚了怎么办?

乔远道: (轻笑)那就，亲手为她做一束捧花。

归晚: (小心翼翼)远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乔远道: (愣住)晚晚，时间不早了，我…我准备的早餐都凉了。

归晚:你不要转移话题，能不能先回答我!

乔远道:该去洗漱一下了，我把豆浆包子热一下，一会吃饭了。

归晚:不用了，我下午一点的飞机。你.....我先走了。(转身离开)

乔远道：哎！你……

 

乔远道：（OS）我看着巷口逐渐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空荡荡的杏树上站着两只小鸟，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屋檐顺势滑落下来。天气貌似是在一瞬间变凉了，冬天快到了吧，（摸摸胸口）呵，怎么这儿也凉凉的。

 

BGM6-2

（闪回）

归晚：（混响）原本我以为可能我这几年都不会再回去了，直到半年后的那通电话……

 

（电话铃声）

归晚: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按时吃饭保养好身体?溪川居……还有远道怎么样了？

归妈:这孩子啊，他当年就为了你能安安稳稳的出国学设计，见一些无良的亲戚要抢走溪川居的使用权，主动提出会永远守住溪川居，并向李师傅继续学习绒花手艺。——茶娘【合耳盟配音剧社】

 

（闪回回忆）

归晚:（混响哽咽）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支持我的梦想。

（抛硬币声）

乔远道:（混响许愿）我希望晚晚可以顺利的当上设计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活。

 

（风铃声）

年轻姑娘: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进去？

归晚:（回过神）哦，就进去了。

年轻姑娘:乔老师，有人来找你。

乔远道:（远处）哎！来了。（开心）晚晚，你怎么回来了？

年轻姑娘:乔老师，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还是青杏酒加红枣粥吗？——惊阙【合耳盟配音剧社】

归晚: 呵……

乔远道:都可以。晚晚，溪川居的使用权一直是你的，你这次回来，我就可以放心地交还给你了。对了，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有事情想和你……

归晚:（提前打断）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先走了。

 

（泪滴）

归晚：（混响）大概你我都有不可言说的苦衷，所以最后没法成为我们。

 

 

第八幕

我知道有些人终将失去，却无从告别。

 

BGM7   

（闪回）

邮寄员:（敲门声）您好，是乔远道先生吗？这是您的邮件，请查收...——夏从之【合耳盟配音剧社】

（渐弱入）

（以下长篇回忆混响）

乔远道：三个月后，我收到一张结婚请帖。格外扎眼的大红色印刷着“归晚与顾泽然敬邀”。我手里拿着请帖，思绪一下子飘到很远，好像恍惚间，她站在开满杏花的巷子冲我笑，嘴角边挂着记忆中的那个笑容，梨窝荡漾其中。我忽然想起之前她随口问我的话：

归晚: （混响）喂，要是你喜欢的女孩结婚了怎么办?

乔远道：（颤抖）那就…亲手为她做一束捧花……

音效:折花摩擦音，剪刀声出入词（连续剪刀声结束入）

乔远道:我将小院的杏花折下来，铺成一个心型，用粉色丝带缠成一束。黄昏的残阳无拘无束地洒在贺卡上：晚晚，其实当年我并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出国，我也想陪在你身边，陪你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想在你开心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分享你的每一个瞬间。（哽咽难言）我本来想着只要……只要等你这次回来就跟你说清楚，我不想再逃避对你的感情了，晚晚…我喜欢你，是那种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喜欢……

气息提示:（泪水划过脸庞滴在贺卡上模糊了字迹，呜咽一阵，起身颤抖叹气，将手里攥紧的贺卡扔进垃圾桶。）

（纸团摩擦音 丢弃音）

 

（飞机起飞音）

邮寄员:您好是归晚女士吗？这是乔远道先生委托我们给您寄来的花束和贺卡，请您签收。——夏从之【合耳盟配音剧社】

归晚:（混响）三个月后，我寄给乔远道一张结婚请帖。大红色请柬上用烫金写着“归晚与顾则然敬邀”。他没来，却亲手赶制出了一束捧花，请人送到现场。这天我挽着新郎顾则然，低头看着手里精致的捧花。杏花层层叠叠，铺成一个心形，用粉色丝带缠成一束。我忽然想起以前问向他的话:喂，要是你喜欢的女孩结婚了怎么办？

乔远道:（混响 ）那就，亲手为她做一束捧花。

 

都沸沸扬扬 你一定在彩云上

耳朵先撒了谎 是你靠近的声响

来探我梳妆的模样

我着白纱登场和你希望的一样

我走的很慢像你在对面一样

 

神父: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锈忆【一个太阳剧作社】

归晚:（落泪）我愿意。

 

（远处餐桌）

乔远道:（低声颤抖）我....愿意。

 

我百计千方 不受你影响 笑我请 到场

别惹我独往 再陪你东飘西荡

耳朵先撒了谎 是你靠近的声响

来探我梳妆的模样 我着白纱登场

和你希望的一样 我走的很慢

像你在对面一样

我怎么都是余光 你是否背靠着墙

你别为我疯狂 我知道你不擅长

耳朵先撒了谎 是你寻我的声响

我可以再爱你一趟 你迟迟没到场

我最擅长的失望 我走的很慢 和离开你时一样

 

 

---------------------END--------------------

 

阙の结束语：美好的双向暗恋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并不是每对感情都会修成正果的，爱而不得也是常态，就像《请回答1988》里的那句话：“搞怪的不是红绿灯，不是时机，而是我数不清的犹豫。直到最后的捧花，想起随口问的话，原来，他也是喜欢着她……希望大家都可以勇敢热烈的奋不顾身地去爱，不要错过彼此，好好的把握当下，没有选择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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