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本·《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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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她， 我才知道

她是我终其一生驾驭不了的“野马”

周溪：（混响）遇到她，我才知道，爱是个很贫瘠的东西，她只喜欢，只会喜欢——

沈舒：（混响）喜欢一个人，感觉对了，他就是你不管不顾的理由，讨厌也是。

马场——

沈舒：（用手摘下墨镜）今天老胡不在？

周溪：今天胡教练家里有点事，这节课我来带。我姓周，周溪。

沈舒：喔，这样。那……麻烦你了，周、教练。

周溪：来吧，先熟悉熟悉你的马。

带到马圈处——

0分27秒  脚步声——

0分38秒  马鼾声入——

沈舒：（走近一匹马，摸着马的鬃毛，脸侧着亲昵）宵羽，两个星期没见我，有没有想我？

周溪：（静静的看着女人在余晖中的侧影）

沈舒：（拍了拍马背）好啦，一会可要乖啊，不能像上次一样把我从背上甩下来了。（转向周溪）周教练，我准备好了。

周溪：好！那进场先带着宵羽走走，胡教练跟我说，上次马惊把你摔了，让我寸步不离，好好盯着。

沈舒：（笑）至于吗，不被摔几回哪能学会骑马，老胡有点小题大做了啊。

周溪：胡教练叮嘱我的事，我得听。

沈舒：好，那你可得好好盯着，眼睛不许眨的那种哦～

1分31秒——

 马鼾声——沈舒牵着马走进马场——

1分45秒入——

沈舒：周教练，以前没见过你。

周溪：我上个礼拜从鹿腾辞职过来的。

沈舒：鹿腾？那的马场环境和教练水平都算顶级的，你怎么辞职来这？

周溪：（看了眼前方牵着马的女人）……

沈舒：（停下，转头）是我冒昧了，不该问这个问题。

周溪：（回神）哦！没什么， 就是不想太累，那里事情太多，在胡教练这里，相对自由。

沈舒：（耸耸肩）这样啊，那是我想多了。

周溪：想多了？

沈舒：嗯，以为这个话题是你不想说。

周溪：没有，没有不想说。

沈舒：（轻笑）一本正经，果然没有老胡好玩。

周溪：（疑惑）是在说我？

沈舒：是啊，老胡如果在的话，已经和我开了一百八十迈的车速了。

周溪：（…）你，和胡教练？

沈舒：哦不是不是（摆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老胡都能当我爸了。我的意思是，风趣，幽默，你都没有，周教练。

周溪：来学骑马，为什么还要风趣， 幽默？

沈舒：（笑）那我要学唱戏，必须不是红脸…就是黑脸？（调侃）

周溪：我不是那意思。

沈舒：（逗）我听着，就是那意思。

周溪：（脸色泛红）对不起…我只是不太（打断）会聊天…

沈舒：（打断）停，别道歉啊，聊个天都要对不起没关系，干嘛啊…

周溪：（不语）

沈舒瞄了一眼，左脚踩上马蹬，一手握住铁环，右脚用力跨上了马——

沈舒：周教练，那我骑几圈，你眼睛可不许眨啊。（俯看着男人）

周溪：（后退一步【听音效3分47秒】）检查马鞍了吗？

沈舒：没，如果掉下来，你负责。（单手抓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宵羽！驾！

周溪：（混响）我看着马上的女人，她和那晚灯光下完全不一样，那晚，她的长发随着音乐肆意凌乱，秀丽的脸上沉醉迷离，扭着性感的腰，穿着短裤的长腿晃在交叠昏暗的闪灯下……我离的不远，喝着酒，感觉自己随时要被她侵蚀……

周溪：（混响）而现在的她，策马骑行，长发在风中张扬，阳光顺着树荫的细缝，零零星星的印在那张干净而明媚的脸上，说不清还有什么感觉……看着她奔向前方，她与宵羽融为一体。不知道，谁才是那匹脱缰的野马，沐浴在风驰电掣中，我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马的嘶鸣声……

马术教室——

 脚步声——0分12秒入

周溪：今天的马术理论课，老胡来不了。我……（被打断）

沈舒：（打断）老胡这私人俱乐部是没人了吗。

周溪：呃，胡教练带着几个教练去外省比赛，这几天只有我在这，帮着守场子……如果你不想让我给你上课，那我先把课程暂停，等胡教练回来。

沈舒：（懒懒的靠在椅背）不想麻烦了，周教练，上课吧。

周溪：（皱皱眉）好，那我们开始吧。（指着教室后方的马模型）今天根据上次你的跑圈情况我分析了几个点，沈舒，你来做一下上马动作。

沈舒：（半眯着眼，歪头）我要从头学吗？那个马模型，老胡说我不需要学。

周溪：可能，呃…因为胡教练第一次基础课程没说，所以我发现你在上马时，有一个误区，你先示范一下，我来进行指导。

沈舒：（站起来，低声嘟囔）麻烦…

周溪：（走近）知识和实践是需要共同……（皱眉）你…喝酒了？

沈舒：（摇摇晃晃）没…没事，我来上马（准备）

周溪：诶，你喝酒了…唔！

沈舒：（捂上他的嘴）啰嗦……

周溪：（一本正经拿开她的手）…沈舒，胡教练让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你现在喝多了，暂停这堂课吧！

沈舒：让我上马的是你，说不行的也是你，周教练，你…（凑近）怎么要求这么多，嗯？

周溪：（躲）我…如果知道你喝多了，我就不会让你去上模型马鞍。

沈舒：（眯眼）那怎么办？今天，我白来了？

周溪：你去休息室先睡会，我给你找找有没有醒酒的。

沈舒：（靠）那…行吧，就麻烦周教练了……

休息室——

周溪：（放在沙发上）呼……好了，你先躺着……

沈舒：（拉住）那天，我骑马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的吗？

周溪：（发懵）啊？

沈舒：（…）我…我好看吗？

周溪：……（深呼吸）

沈舒：不回答啊，那就当你默认了。

周溪：（…认真）沈舒，你…很好看。

沈舒：（微微皱眉）怎么你说这句话，像吃了苍蝇一样…

周溪：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人……（窘）不太会聊天……

沈舒：你（停顿，仰起头）周、教练，不会聊天吗？那天在Bye One，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周溪：（诧异）那天晚上…看到我了？

沈舒：（讽笑）是啊，没有人会那么…盯着我。

周溪：（脸微微泛红）我以为那天晚上很昏暗，你……看不清……

沈舒：嗯…怎么形容呢，喝多是真的，跳舞也是真的，同样，搜索猎物……也是真的。（瞟了一眼）

周溪：所以那天你是要……

沈舒：（耸耸肩，随意靠在沙发上）你猜得没错。

周溪：…你，没有男朋友吗？

沈舒：（皱眉）男朋友？（笑）这个年纪，必须…要有这样的固定伴侣吗？

周溪：（坐在沙发边）对，有一个你爱，呃，也爱你的。

沈舒：（歪着头，慵懒）然后……谈婚论嫁，生儿育女，柴米油盐？

周溪：（…）并不完全像你说的，还有……归属感。

沈舒：（呼气）归属感？爱的归属感？（讽笑）

周溪：你……不相信爱？

沈舒：爱这个字眼，本身就很贫瘠……

周溪：（微微靠近）那你为什么还要找猎物？

沈舒：（歪头思考一番）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周溪：你受过伤，是吗？

沈舒：（盯着）呵…好奇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你不怕吗？（…）

周溪：（微微伸手试探）我一开始是怕的，觉得遥不可及。可，你就在我面前，这么近……（近）只有这么近，近到你的呼吸，就喷在我脸上。

沈舒：所以呢…

周溪：（看向沈舒）所以，喜欢你。

沈舒：怎么不说爱？

周溪：（抚摸着她的发）因为你说，爱很贫瘠。

沈舒：（转过头去）你像一条狗，乖的让我讨厌……

周溪：（挺直脊背）是吗？（笑自己）我要说对你真情切意，你也不会信，那我宁愿……像一匹马。

沈舒：没听清吗？我说的是（咬重字音）狗！

周溪：（…）乖是表象。而真实的我，你要像骑马一样，才知道他的马性，究竟是什么样。

沈舒：我喝酒了，没办法骑马，这可是你说的。

周溪：（…）那你，就闭着眼，别动，想像着在马场上……

沈舒：我听不到…（半闭着眼）

周溪：……用心听…

沈舒：（侧脸）我听到马的马蹄声…

周溪：（打开窗户）还有呢？

沈舒：还有，马鸣声……（睁眼）

周溪：（…）不对。

沈舒：（继续倾听）是……马的低喘？

周溪：嗯，你听它在表达着什么？

沈舒：（…）周…溪，你在教我怎么听懂马语吗？

周溪：（伸出手指头，指在嘴边）嘘，用心听……

沈舒：（呵）……它说，它喜欢我。

周溪：（吻）是啊，他喜欢你……

………

周溪：（混响）遇到她，我才知道，爱是个很贫瘠的东西，她只喜欢，只会喜欢。

沈舒：（混响）喜欢一个人，感觉对了，他就是你不管不顾的理由，讨厌也是。就像我喜欢骑马，翻涌的欲海，随时将我湮灭……

周溪：（混响）那，这种喜欢，会持续多久？

沈舒：（混响）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而我，也许，无穷无尽……也许，随时掌控。

周溪：（混响）她像一匹野马，除了和她驰骋，再无其他。

沈舒：（混响）别被侵蚀，我也一样……

——END——

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