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赵章
男,20岁
坑妹的哥
玉洎
男,20岁
极其理想,且非常矫情的文艺青年……咳!正经介绍哈!
叶惊秋
女,20岁
坑哥的妹
人物简介……
赵章:吊儿郎当,贪玩不爱干正事,从前有家里面庇佑,每天招猫逗狗不亦乐乎,但到后来父母双双罹难,与妹妹投奔亲友的时候,半路上跑了,去投军。
叶惊秋:才华横溢,性格高傲,与赵章是手足兄妹,在忻州五年一直寻找赵章,其间只接收到三封平安信,她试图以此为线索去寻找哥哥,但谁知道那家伙改名了。
玉洎:腼腆温柔,规矩死板。一言以蔽之,这孩儿读书读傻了。但是后来从天顶跌到泥里,开始愤恨,赵章对他的所有评价都是对的,最后他疯了。
剧情提要……
纪国曾经世家林立,门阀自专,复家儿女依照皇族子嗣的从字取名,意思是“互敬兄弟,相辅相佐。”但是皇帝不肯,权欲这个东西是能蛊惑人心的。皇帝倚重权臣,逐一铲除世家,造就了不少冤案。但是权臣逐渐私欲膨胀,不受控制。皇帝有心无力,为避风头躲进寺庙礼佛,留下了党派相争的朝廷,割据独大的州府,简而言之,是个乱世。
忻州城遭到围困,援军迟迟未到,好歹在城破之时,陈将军带兵而来,打散了叛军,忻州才没有落到叛军手里。此时正值初春,春寒料峭。
感谢提供音的三位CV:闲鱼渣渣,老苦,时光书缘
洎字实在讨厌完全可以避开,称玉洎为玉公子即可。(悄声说,其实我自己都嫌拗口。)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叫卖声
赵章:(边嚼边说)我当年刚开始沿街乞讨的时候,拉不下来脸子,怂在街角饿了两天半。正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就看见一兄台,衣着整齐、品貌堂堂。这位正人君子,却是无比娴熟的蹲下身,伸手向我身边一兄弟的破碗里,拿起里边的铜子就跑。你说说!你说说!这不公的鬼世道,怎会有这般没脸没皮到从乞丐口中夺食的无耻无赖之徒!呸!
叶惊秋:(又恼又无奈)道理我都懂,但是哥,这并不是你抢我讨来的钱的理由,我辛辛苦苦讨来的,又是我辛辛苦苦去买来的饼子!你抢现成的!天下没这么好的事儿!
赵章:别别别!妹,别攥了!你指甲都掐我手腕里了!
叶惊秋:哥!不行,今儿你就算搬出了姨母姨丈的在天之灵,我也不可能让你!
叶惊秋:(内心os)这王八蛋,五年不见,怎么跟流氓一样了?
赵章:(内心os)我小妹,嘶~这五年不见怎么越发嚣张泼辣了?
转场
叶惊秋:当年一别,至今五载有余,我刚看见你伸手抢我东西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脸,我还寻思着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要脸,刚抬头见着的时候,我都惊了,原来是你这玩意儿!
赵章:别说那么恨呢?我们好歹亲表兄妹,你当年嫌我不学无术,可你怎知我那不是吊儿郎当,不屈不挠的少年心性?
叶惊秋:那哥,你现在还少年吗?又懒又笨就是又懒又笨,你还说那么冠冕堂皇?怎么的啊?二十有余还成事不足的少年?
赵章:谁说我成事不足?我顶了旁人的名号,投军去了。这五年都在军营里征战呢!
叶惊秋:呀!哥,那说说看,如今做到什么位置了?千夫长?百夫长?
赵章:……
叶惊秋:你不用这么支支吾吾的,你稍微低个头我就知道你又没有混出什么名堂!
赵章:你这死丫头!真是的,我母亲当年常说你不同凡响,一叶知秋还不够,偏偏取了个惊秋的名,你厉害在哪里啊?你就厉害在那张嘴上,别老在这贬损我了!
叶惊秋:哼!我心里不痛快,原本在忻州本姑娘混得也算风生水起的,匿名写诗作画,受了许多人称赞,好不容易手里攒了一点子钱,疏通了些关系人脉,打算找找你这王八蛋死哪儿了?偏偏赶上战乱,我又被人拎作替罪羊,紧接着就是满城的通缉令!趁着夜色我就跑,一路上没敢停歇,跑到这边以后,所有的盘缠就只剩个碗了!我不乞讨,谁乞讨?
赵章:哈哈哈哈哈!
叶惊秋:滚!
赵章:不与你闲聊,我告诉你啊,小妹。哥哥如今真的混出名堂来了,如今就是奉命为张将军送信的!
叶惊秋:嗯,驿卒啊!可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马呢?怎么,被排挤了?
赵章:……没个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刚投军那会儿,想在将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我哪知道他正搂个女人在亲热,我听清了百夫长的嘱咐,兴冲冲进去,那美人就吓跑了。自此,将军记恨上我了……
叶惊秋:哈哈哈!
赵章:惊秋。
叶惊秋:什么?
咕噜噜,肚子饿的直叫的音效
赵章:你感不感觉……
叶惊秋:我们俩是真贱呐!饿的半死,还有心思坐这扯闲!
赵章:是啊!好饿~~~
转场
叶惊秋:哥,你确定他们看不出来我是个女的吗?
赵章:别怕,你现在就是一蓬头乱鬼,而且你长的身躯魁梧,五大三粗,不出声,绝对没人认出来!哦!呃!别掐了!
单人脚步声
管家:我家将军尚有要事,请二位将密信交予我,由我交予将军。会感谢二位千里送信,特备了一桌宴席,请二位移步。——cv老苦
仆人们退出去的脚步声,以及顺便把门带上的声音
叶惊秋:快快快!快来坐!我的天爷呀,快两个月没能好好吃饭了!
赵章:来来来!哎呀!唔!好吃!啊,对了妹,你记不记得刚刚那人领咱们来这儿的时候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你认出来没?
叶惊秋:你把我的饼子抢了,我饿的都两眼看不见了。那人是谁啊?
赵章:唔!这个蘑菇不错,你吃!那个人叫玉洎(ji二声)从前家里没落败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宴饮欢游,是对此人有些了解。
叶惊秋:原来如此,玉洎为人我也听说过,只可惜家族遭了灾难,过的比我俩还惨,他如今在这将军府上,估计是投得了明主,可以保命,也能一展抱负为亲人报仇,不错呀!
赵章:他性子执拗,又傲气,眉骨细,嘴唇薄。我方才略微抬头扫了他一眼,发觉那眼里全是愤恨的火气。
叶惊秋:呀!这种人会被世道杀死的!
赵章:那你可真是太高估他了。我与此人之前有过交集,所以你看不出来愤恨掩饰着惊惶。他规矩守礼,但也腼腆可欺。这人年纪好像比我们俩都小,太小,太幼稚,便以为圣贤书中的都是正理,于是奉为金科玉律,一刻不敢懈怠,可这不是天下大同的时候,抄家灭族,东躲西藏,他会胆战心惊,会神魂俱颤。他心里的愤火来不及烧着外边,便先将自己烤灼成灰了。他会把自己逼疯的,他会自己把自己杀死。
玉洎:哦,原来如此,我真不知啊,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你!
尴尬音效
叶惊秋:呃……玉公子。
玉洎:我未曾投得明主,来这里第七天了,张将军也不曾见我一面,预备再回京华,却不曾想在这里先见故人。
赵章:其实吧,玉公子……唔唔唔……
叶惊秋:玉公子,我兄妹二人没心没肺没脸皮,方才一番言语却是轻妄不妥,求你莫要怪罪。
玉洎: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觉得赵兄那一番话说的极对,对我的评论竟是恰恰好,我也是受教了。
叶惊秋:别呀,玉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兄长口无遮拦,言语无状,叶惊秋在此赔罪……
玉洎:叶小姐,大可不必。我不过一个五谷不分的酸腐儒生。
叶惊秋:别……
赵章:呼!别捂我了,你这小妮子以为自己多大能耐?玉洎,你既欲投明主,预备怎么进言?说来我听听。
玉洎:你是送信来的,我看了那信上的蜡印,陈拯将军那边的人,我给你说了,你帮我引荐一下?
赵章:(正色)称不上引荐,你慢慢道来,我听。
玉洎:在此处不方便。二位住在哪?过些时日我去找你。
赵章章:好啊,两日之后!城北找我们。
脚步声连带着两人出去的关门声
叶惊秋:哥,你怎么不等那张将军见你?送信便这般潦草?
赵章:别闹了,我没预备着那老小子见我,朝廷式微,皇族落败,各地方的守将就差揭竿而起了,相互试探,尔虞我诈,我不指望着他会真的伸出援手。
叶惊秋:哎呦呀,哥,你这话说的好正经,好厉害的样子!
赵章:在那将军府中蹭我的光得了一番款待!抵了刚进城抢你的干饼哦!日后万万不可拿这件事情来与我抢白犟嘴。话说天也渐晚,你有没有找到居所?我打北面进的城,距城门两里左右的地方有一间小茅屋,反正我俩都没钱去那凑合了?
叶惊秋:行呗,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