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471】
普本·沧州小记
作者:慧至澜音
排行: 戏鲸榜NO.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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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作者】普本 / 古代字数: 10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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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原创作品
角色2男1女
作品简介

三个人物,两男一女,一小段故事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4-10-21 20:10:51
更新时间2024-10-22 11:10:10
真爱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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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赵章

男,20岁

坑妹的哥

玉洎

男,20岁

极其理想,且非常矫情的文艺青年……咳!正经介绍哈!

叶惊秋

女,20岁

坑哥的妹

人物简介……

赵章:吊儿郎当,贪玩不爱干正事,从前有家里面庇佑,每天招猫逗狗不亦乐乎,但到后来父母双双罹难,与妹妹投奔亲友的时候,半路上跑了,去投军。

叶惊秋:才华横溢,性格高傲,与赵章是手足兄妹,在忻州五年一直寻找赵章,其间只接收到三封平安信,她试图以此为线索去寻找哥哥,但谁知道那家伙改名了。

玉洎:腼腆温柔,规矩死板。一言以蔽之,这孩儿读书读傻了。但是后来从天顶跌到泥里,开始愤恨,赵章对他的所有评价都是对的,最后他疯了。

剧情提要……

纪国曾经世家林立,门阀自专,复家儿女依照皇族子嗣的从字取名,意思是“互敬兄弟,相辅相佐。”但是皇帝不肯,权欲这个东西是能蛊惑人心的。皇帝倚重权臣,逐一铲除世家,造就了不少冤案。但是权臣逐渐私欲膨胀,不受控制。皇帝有心无力,为避风头躲进寺庙礼佛,留下了党派相争的朝廷,割据独大的州府,简而言之,是个乱世。

忻州城遭到围困,援军迟迟未到,好歹在城破之时,陈将军带兵而来,打散了叛军,忻州才没有落到叛军手里。此时正值初春,春寒料峭。

感谢提供音的三位CV:闲鱼渣渣,老苦,时光书缘

欢迎收听普本儿沧州小记,作者忱漱。——报幕忱漱

 洎字实在讨厌完全可以避开,称玉洎为玉公子即可。(悄声说,其实我自己都嫌拗口。)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脚步声叫卖声

赵章:(边嚼边说)我当年刚开始沿街乞讨的时候,拉不下来脸子,怂在街角饿了两天半。正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就看见一兄台,衣着整齐、品貌堂堂。这位正人君子,却是无比娴熟的蹲下身,伸手向我身边一兄弟的破碗里,拿起里边的铜子就跑。你说说!你说说!这不公的鬼世道,怎会有这般没脸没皮到从乞丐口中夺食的无耻无赖之徒!呸!

叶惊秋:(又恼又无奈)道理我都懂,但是哥,这并不是你抢我讨来的钱的理由,我辛辛苦苦讨来的,又是我辛辛苦苦去买来的饼子!你抢现成的!天下没这么好的事儿!

赵章:别别别!妹,别攥了!你指甲都掐我手腕里了!

叶惊秋:哥!不行,今儿你就算搬出了姨母姨丈的在天之灵,我也不可能让你!

叶惊秋:(内心os)这王八蛋,五年不见,怎么跟流氓一样了?

赵章:(内心os)我小妹,嘶~这五年不见怎么越发嚣张泼辣了?

 转场

叶惊秋:当年一别,至今五载有余,我刚看见你伸手抢我东西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你脸,我还寻思着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要脸,刚抬头见着的时候,我都惊了,原来是你这玩意儿!

赵章:别说那么恨呢?我们好歹亲表兄妹,你当年嫌我不学无术,可你怎知我那不是吊儿郎当,不屈不挠的少年心性?

叶惊秋:那哥,你现在还少年吗?又懒又笨就是又懒又笨,你还说那么冠冕堂皇?怎么的啊?二十有余还成事不足的少年?

赵章:谁说我成事不足?我顶了旁人的名号,投军去了。这五年都在军营里征战呢!

叶惊秋:呀!哥,那说说看,如今做到什么位置了?千夫长?百夫长?

赵章:……

叶惊秋:你不用这么支支吾吾的,你稍微低个头我就知道你又没有混出什么名堂!

赵章:你这死丫头!真是的,我母亲当年常说你不同凡响,一叶知秋还不够,偏偏取了个惊秋的名,你厉害在哪里啊?你就厉害在那张嘴上,别老在这贬损我了!

叶惊秋:哼!我心里不痛快,原本在忻州本姑娘混得也算风生水起的,匿名写诗作画,受了许多人称赞,好不容易手里攒了一点子钱,疏通了些关系人脉,打算找找你这王八蛋死哪儿了?偏偏赶上战乱,我又被人拎作替罪羊,紧接着就是满城的通缉令!趁着夜色我就跑,一路上没敢停歇,跑到这边以后,所有的盘缠就只剩个碗了!我不乞讨,谁乞讨?

赵章:哈哈哈哈哈!

叶惊秋:滚!

赵章:不与你闲聊,我告诉你啊,小妹。哥哥如今真的混出名堂来了,如今就是奉命为张将军送信的!

叶惊秋:嗯,驿卒啊!可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马呢?怎么,被排挤了?

赵章:……没个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就是就是刚投军那会儿,想在将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我哪知道他正搂个女人在亲热,我听清了百夫长的嘱咐,兴冲冲进去,那美人就吓跑了。自此,将军记恨上我了……

叶惊秋:哈哈哈!

赵章:惊秋。

叶惊秋:什么?

 咕噜噜,肚子饿的直叫的音效

赵章:你感不感觉……

叶惊秋:我们俩是真贱呐!饿的半死,还有心思坐这扯闲!

赵章:是啊!好饿~~~

 转场

叶惊秋:哥,你确定他们看不出来我是个女的吗?

赵章:别怕,你现在就是一蓬头乱鬼,而且你长的身躯魁梧,五大三粗,不出声,绝对没人认出来!哦!呃!别掐了!

 单人脚步声

管家:我家将军尚有要事,请二位将密信交予我,由我交予将军。会感谢二位千里送信,特备了一桌宴席,请二位移步。——cv老苦

 仆人们退出去的脚步声,以及顺便把门带上的声音

叶惊秋:快快快!快来坐!我的天爷呀,快两个月没能好好吃饭了!

赵章:来来来!哎呀!唔!好吃!啊,对了妹,你记不记得刚刚那人领咱们来这儿的时候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你认出来没?

叶惊秋:你把我的饼子抢了,我饿的都两眼看不见了。那人是谁啊?

赵章:唔!这个蘑菇不错,你吃!那个人叫玉洎(ji二声)从前家里没落败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宴饮欢游,是对此人有些了解。

叶惊秋:原来如此,玉洎为人我也听说过,只可惜家族遭了灾难,过的比我俩还惨,他如今在这将军府上,估计是投得了明主,可以保命,也能一展抱负为亲人报仇,不错呀!

赵章:他性子执拗,又傲气,眉骨细,嘴唇薄。我方才略微抬头扫了他一眼,发觉那眼里全是愤恨的火气。

叶惊秋:呀!这种人会被世道杀死的!

赵章:那你可真是太高估他了。我与此人之前有过交集,所以你看不出来愤恨掩饰着惊惶。他规矩守礼,但也腼腆可欺。这人年纪好像比我们俩都小,太小,太幼稚,便以为圣贤书中的都是正理,于是奉为金科玉律,一刻不敢懈怠,可这不是天下大同的时候,抄家灭族,东躲西藏,他会胆战心惊,会神魂俱颤。他心里的愤火来不及烧着外边,便先将自己烤灼成灰了。他会把自己逼疯的,他会自己把自己杀死。

玉洎:哦,原来如此,我真不知啊,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你!

 尴尬音效

叶惊秋:呃……玉公子。

玉洎:我未曾投得明主,来这里第七天了,张将军也不曾见我一面,预备再回京华,却不曾想在这里先见故人。

赵章:其实吧,玉公子……唔唔唔……

叶惊秋:玉公子,我兄妹二人没心没肺没脸皮,方才一番言语却是轻妄不妥,求你莫要怪罪。

玉洎: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觉得赵兄那一番话说的极对,对我的评论竟是恰恰好,我也是受教了。

叶惊秋:别呀,玉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兄长口无遮拦,言语无状,叶惊秋在此赔罪……

玉洎:叶小姐,大可不必。我不过一个五谷不分的酸腐儒生。

叶惊秋:别……

赵章:呼!别捂我了,你这小妮子以为自己多大能耐?玉洎,你既欲投明主,预备怎么进言?说来我听听。

玉洎:你是送信来的,我看了那信上的蜡印,陈拯将军那边的人,我给你说了,你帮我引荐一下?

赵章:(正色)称不上引荐,你慢慢道来,我听。

玉洎:在此处不方便。二位住在哪?过些时日我去找你。

赵章章:好啊,两日之后!城北找我们。

 脚步声连带着两人出去的关门声

叶惊秋:哥,你怎么不等那张将军见你?送信便这般潦草?

赵章:别闹了,我没预备着那老小子见我,朝廷式微,皇族落败,各地方的守将就差揭竿而起了,相互试探,尔虞我诈,我不指望着他会真的伸出援手。

叶惊秋:哎呦呀,哥,你这话说的好正经,好厉害的样子!

赵章:在那将军府中蹭我的光得了一番款待!抵了刚进城抢你的干饼哦!日后万万不可拿这件事情来与我抢白犟嘴。话说天也渐晚,你有没有找到居所?我打北面进的城,距城门两里左右的地方有一间小茅屋,反正我俩都没钱去那凑合了?

叶惊秋:行呗,听你的。

 转场

 乌鸦叫的音效,房子倒塌的音效,和木门吱呀一声的音效,以及下面伴随一点呼呼的风

叶惊秋:赵章……赵章!茅屋呢?茅草呢?这不就是四面土胚吗?

赵章:你不还被人通缉,连滚带爬慌不择路跑到这里的吗?挺好的啦!再说了,妹妹,你那么有才华,你多住点这种地方,尝尝晚间风雨晨间露,你肯定能下笔如有神助,写出震惊……哦!呃!别打了,你再打我还手了

叶惊秋:要不是那块儿土疙瘩小,我就砸死你!

 蟋蟀叫,公鸡叫,草堆翻动的声音

叶惊秋:嗯……睡得好舒服……唔…(内心os昨日暮色昏暗,竟没发觉此处一棵桃树,春寒料峭,此树竟发了两三嫩叶?)忽惊春上小桃枝。

赵章:啊呀呀!别惊了,妹,你不饿吗?我饿得胃里空洞地疼,你哪儿来那么多闲情逸致念诗?你知不知道昨晚后半夜那风有多凉?骨头缝都给我吹开了!我外袍在你身上呢!给我!

叶惊秋:嘶!哥哥哥,你等等!我这还有几十文散钱,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卖羊杂汤的?多要点辣子,多要点汤,快去喝一碗暖暖,等会儿给你骨头吹散架了就是我的罪过!

赵章:你有钱,你昨天为什么乞讨?

叶惊秋:你蠢才是不是?我是通缉犯呢?你见过有通缉犯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吗?

赵章:也真奇了,你是怎么成通缉犯?

叶惊秋:还不都是你这混蛋!当初姨丈奉旨救灾,岂料灾地瘟疫横行,在两位长辈罹难以后,给你我一封安置信,指的就是忻州张家,偏你那时候不服气!半道溜走急得我哭天喊地!可我又有什么法门呢?只能快马加鞭赶到那张家,却不料那位叔父早年间过世,人家不认这封信!

叶惊秋:我原本想着到了忻州,见了长辈,有个指望也方便找着你。张家人给了我几两银子,要我另寻活路,我一介女流能做什么事情啊?只得乔装改扮!易名秋惊……

赵章:等等等等,秋惊是你?我的个乖乖啊妹!你现在值五千两白银!

叶惊秋:滚!我在忻州的好名声你怎么不说呢?现在已经值五千两了……最开始通缉我悬赏的不是三千两吗?来吧来吧,不闲扯了!我跟你说说我怎么被通缉的!

 回忆,琴声转场——

闻缨:惊秋!我与你说啊!此番叛军来势汹汹,而援军迟迟未到。能不能守住城门我也没个准,忻州城门失守之时!你便骑上我提早为你准备的马匹逃出去!闻家世代都在忻州城!必是与此城共存亡!但你不一样!若得一线生机,必得牢牢抓住,冲出困境!——cv闲鱼渣渣

 城门被推倒的坍塌声,喊杀声以及刀剑砍杀

闻缨:将士们!随我冲杀!与这群无父无君的贼子决一死战!与这群无父无君的贼子决一死战!杀!——闲鱼渣渣

叶惊秋:闻缨是张家的表小姐,忻州守将闻将军之女,我与她在张家有一面的缘分,却觉得十分亲切,互赠书信,来往了两次便交做朋友。

叶惊秋:她性子刚烈,领着最后的守卫在乱军中厮杀至力竭,最终身亡。你猜怎么着!哼!守城军尽数阵亡后,援军来了,将那群反叛的贼子打散,一举占领了忻州城。

叶惊秋:闻家人全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如此忠勇血性的英雄们,却无人记得。反倒是涌进城的骄兵悍将们,大吃大喝,鱼肉百姓。我从死人堆里扒出了闻缨的尸首,给好生安葬了。

叶惊秋:城中因激战半年,民生困顿。再加上新任守城将领不作为,很快就激起了民怨。某一日,我正在街上走着,准备打壶酒去祭奠好友。却发觉自己的通缉令被贴在告示栏里,上面说我与叛贼私通,泄露了布防图。哼!分明就是那群混蛋想要将民众的怨恨,引到我这里来,自己好继续敛财,横行无忌。

叶惊秋:当天我就逃了,逃之夭夭。临走前又瞥了一眼忻州城。一片城荒枕碧流,塞草霜风满地秋。(抽泣哽咽)

赵章:别哭了……别哭了!好了,你这逃亡的一路上都传出去两篇祭文了。等会儿你又要挥笔成文吗?我这可没有宣纸。

玉洎:赵公子,你这哄人的本事可不行。

赵章:(惊讶)哎!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可是记得我们昨天约的是两天后。喏,妹,擦擦眼泪吧,哭的稀里哗啦。

叶惊秋:(擦眼泪)你们聊,我出去。

 脚步声

赵章:怎么过来这么早?

玉洎: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就醒了,心里面烦郁,再也睡不成了,于是起来想听你说到城北,也没打算寻你,就是闲逛,逛着逛着逛出城来了,守门的兵士盘问我好一会儿,说我神色恍惚,行动迟缓,看着不像好人。

赵章:哈哈哈!正好,既然今日碰上了,也不必等明日。来!佩君兄,我邀你共谋一件大事,如何?

玉洎:(皱眉)你为什么要叫我的字?倬云兄?

赵章:别别别!别叫了,我原本想着这么叫你能亲热一点,现在好了,这份亲热不要也罢!来吧,我们谈正事。我想反了陈拯!你帮帮我。

玉洎:陈拯此人我略有耳闻,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十分勇猛,略有谋算。你打算怎么办?可别害死了自己,也带累我和叶小姐。

赵章:不会不会!我在此人手下经营三年有余,与其不和,所以一直明里暗里地斗,如今我是忍不了了!预备着一举将他擒拿,自此不再屈居人下。

玉洎:啧!口说无凭的,我怎么信你?

赵章:凭我们幼时的情分。

玉洎:你把我推到荷花池里的情分啊?

赵章:话也不能这么说呀,我不是跳到荷花池里面去救你了吗?哎呦,别贫了,你这么一脸淡漠地跟我贫嘴,我都难受。

赵章:来,我与你细说一下。陈拯御下不严,待人刻薄,我将他手下的人拉拢了十二三个,陈拯一倒台,而我在众人之中威望最高,势必……

玉洎:你打算怎么拿下陈拯。

赵章:我奉他命令给张巡远将军送信,在那信纸里头夹了一封问候,字儿不多,就是侄儿敬上,改日特来拜访。张将军与忻州张家是一族的,我父亲生前与着张家有些交情。求他念念旧情。

(脚步声)

叶惊秋:你们饿不?这都半晌子了!我在外面盯着草根发憶症,猛回过神来,饿得头晕眼花!

赵章:(喊)哎!自己买东西吃去,你手里不还是有几个钱的吗?

叶惊秋:我有钱,就是问你们要吃什么!尤其玉洎公子,算客人。客至,家贫寒也必相迎。

玉洎:(轻笑)叶小姐不必管我,客随主便就好。我吃不下什么东西。

叶惊秋:玉公子神色恹恹,是否有些郁结之症?长此以往,恐怕饮食少进是轻,命在须臾是重。

赵章:少操你那份子心了,出去出去出去!赶快给我出去!

叶惊秋:(小声嘀咕)哼!你撵什么撵?还不耐烦了,能耐什么?……哥,我去买了,给你也带一份。

 脚步声

玉洎:(笑)倒是挺好。

赵章:(叹气)唉!烦都烦死了,有什么好的?就我这妹妹啊,人小鬼大,自我与她相遇起,她就一直骑在我头上。偏我娘膝下没有女儿,对自家姐姐留下的这个女儿爱如珍宝,居然都快忘了我这个亲儿子了!

玉洎:别得瑟了!好好说吧,我们已有六、七年没相见。今日碰上你,一来听听你的主意,二来我们叙叙旧,世事飘零,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收到了我的死讯呢!

赵章:嘿!我就说嘛,在将军府,我一看外厅站的那个身影像你,从那走过去的时候撇了一眼,还真是你。于是背后悄悄招了招手,你就过来了!

玉洎:只是没想到我正好听到你在背后骂我是吧?

赵章:(拍胸)哼!大丈夫敢作敢为!我就是在背后骂你了,怎么的?

玉洎:你……我怎么认识你这种东西?

 转场

叶惊秋:我买了些馒头烧饼来,热腾腾的哈,拿油纸包严密!你们快点吃!

玉洎:有劳了。

赵章:来!给我一个!诶!这年头有口吃的也就不错了。玉洎,我刚才跟你商量的,你想着怎么样呢?

玉洎:悬!悬之又悬!过于铤而走险了!林鹤是张巡远将军的谋士,此人擅长兵法谋略,工于心计,怎么会看不出你想借他们之手扳倒陈拯的意图呢?你想通过林鹤与张巡远接近,不容易!况且……啧!

赵章:不怕,你刚才也说,林鹤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会知道我的意图,但他也同样可以借助我达成自己的目的,张将军镇守一方,能将此地治理得兵强马壮自然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与他们共谋,即使被耍弄了又如何?只要最终事成不就好?

 来吧,开始吵架!

玉洎:你心中有怨,先把火气压一压,再做决断!

赵章:(愤恨)我压不下去!陈拯这个混蛋!当初我力举支授忻州,他却只想着趁守城军队与叛军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利!丝毫不念及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我说的多了,他便不耐烦,表面上让我带三千兵马打头阵,却不肯再加任何援军,还假惺惺的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

赵章:(愤恨)三千人马!整整三千人马!随我逃出生天者仅仅一十四人!一十四人!我弟兄们的英魂全都在……

玉洎:(激动)你恨!但你不能鲁莽!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猛虎扑食之前,先回身缩颈,忍耐并不丢人,忍耐也不是忘记他们……

叶惊秋:全都给我闭嘴!

赵章:……

玉洎:……

叶惊秋:(呯,拔酒塞声)来啊,刚去买馒头和饼的时候,姑奶奶我把随身带的两只狼毫笔当了!换来这么一壶酒。来喝,都喝!

叶惊秋:愁如飞雪,入酒即消。二位哥哥不如随我共饮,敬逝者安息,愿生者仍旧。

赵章:来,一人一口。

玉洎:叶小姐……所幸你把我们骂醒了。

叶惊秋:玉公子,请吧!冷酒伤身,虽然作疾,然能忘忧。

玉洎:叶小姐,玉洎一直不明白一些事情。我读那么些书,识那么些理,有什么用?见有贼盗之人,耳目空空,胸中也没什么圣贤旨意,活的怎么那般清闲自在?

叶惊秋:玉洎公子,读书有什么用你不知道?以偷盗抢劫为生的人,为什么逍遥自在你不知道?你想问的,不过就是为什么自己行事规矩,克己复礼,却为什么日日煎熬痛苦,备受折磨。

玉洎:是。

玉洎:这些年来,觉得心气大减,命如风中孤灯,将熄不熄。曾深深自省,想必是我意志不坚,软弱的缘故。

叶惊秋:软弱,我也软弱。公子,你算生不逢时,林无静树,川无停流。既在这么一个世道上活着,便只好受此等折磨。看这些战乱,看各地起兵相争,看百姓流离失所,将来想必还会看千里白骨无鸡鸣,鬻儿卖女,易子而食。我们的心为旁人牵挂,怎么不痛苦?偏我一介女流,才德也不算上乘,否则必是要择一明主,展露胸襟抱负!

赵章:(吨吨吨干下去半壶酒)你们俩别在那边打哑迷了,出来看,今晚月明星稀,也算好光景。

 深夜的宁静,蟋蟀声,树叶婆娑

叶惊秋:呸!你个王八蛋吓死人了,分明知道此处离城门近,我们这儿又点了火光,还吵嚷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发觉不出来我们这在密谋什么呀?

赵章:哈哈哈!多谢我妹妹!

叶惊秋:哼!

 转场

 街市叫卖,熙熙攘攘

叶惊秋:哥,我们今日登门,合适吗?

赵章:合适,我在军中的亲信昨日给我传了消息,张巡远接到陈拯的信,婉拒了陈拯想忻州沧州互为同盟的意愿。今日上门试探一番,若能得偿所愿,才是最好!

 敲门声

管家:二位登门拜访,不知有何贵干?——cv老苦

赵章:在下京华人士,姓赵名章小字倬云,先父生前官至工部尚书,讳名赵合,曾与忻州张氏略有渊源,今日晚辈想趁先父薄情来拜访张将军,还望您能报一声。

管家:好好好,请二位稍等。——cv老苦

 脚步声

林鹤:玉洎,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如若早个半年,此事必然有指望,可如今你跟我说这事儿啊!不成。——cv时光书缘

玉洎:还望林先生明示。

林鹤:从前皇帝为了铲除世家的势力,倚重徐氏,徐为源在朝堂上一家独大,党派纷争不断,才有了地方守将拥兵自重。如今皇帝为避锋芒躲入寺庙中礼佛,安王形如傀儡被操控。可是你别忘了,还有一位皇子,因为母家牵连被贬去了边关。——cv时光书缘

玉洎:我知道,那位皇子怎么了?

林鹤:别急,听我说完。那位皇子也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扩展疆土,守护安宁。就在前几日,他带领三万人马由北而上,天子连下两道旨意都不能将他逼回去!你说说,这位皇子想干嘛?——cv时光书缘

玉洎:既然是凤子龙孙,手上又有兵权,当然不能甘心于偏安一隅,久居人下了。

林鹤:是。这位皇子给我们张将军写了两封信,隐隐有示好之意。将军这几日正忙这些事情呢!你的那位朋友没能赶上好时候,让他稍安勿躁。——cv时光书缘

玉洎:林先生,你能否帮我们……

林鹤:不能,玉洎,你就是太年轻,仍旧轻浮幼稚!权谋利禄之事哪有那么想当然的好办?一命二运三本事,此番就是时运不济办不成!你央求我又有什么用?我能做些什么?——cv时光书缘

林鹤:或者是说你觉着我赏识你,我便应当为你和你的朋友做些什么?把腰弯下来,多看看,多想想。如若想不透你也不用在这儿待了,自己做个江湖放逐臣!这话本不该我对你说,可你若想……诶!今日莫走了,在我这儿住一晚,今晚我有个客人,是个诗酒狂。——cv时光书缘

林鹤:偏偏将军这几日出去了,事情都推到我这里来,你代我作陪如何?此人性子狂放,赠酒狂莫若明月,今儿个天也好,估计晚上月明星稀,便在此处设案几,请二位小酌,花月相照倒也宜人。——cv时光书缘

玉洎:林先生,如此美意,不胜惶恐,告辞。

林鹤:(气笑)哼,这个人,他迟早得自己栽个大跟头才能服气。——cv时光书缘

 转场声,来来回回焦急的踱步声

赵章:(含笑)您别急了,坐下歇息会儿,我们是晚辈,将军见与不见都无碍,只是劳烦了您。(碰碰叶惊秋)

叶惊秋:哦!仓促上门,礼数不全,只有些俗物,略表歉意……

 上台阶的声音

林鹤:公子且把银子收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接待府上的客人是管家的本分,今日是府上怠慢了二位,还望恕罪,小人送二位一程。——cv时光书缘

赵章:林先生,久仰久仰!小人初到沧州,先生之名如雷贯耳,可见贤德备至……

叶惊秋:(赵章入一半时内心os)来吧来吧!先把你哄高兴了。

林鹤:哈!公子过奖,不过一些俗名,小人为将军谋事,就是求一份安稳差事,再就辅佐将军,为此地百姓之福尽一份薄力。二位还请……——cv时光书缘

叶惊秋:(抢断)林先生,小人……

管家:先生,请借一步说话。——cv老苦

林鹤:好(转向)。——cv时光书缘

(两个人移步到偏厅,留下赵章与叶惊秋)

赵章:(悄声)人家不愿意见我们,走吧小妹。

叶惊秋:走?我们不再试试?

赵章:(不好的预感)妹,不试了,快走!

叶惊秋:跟他们告辞?

赵章:走!快走!

 转场,集市中吵闹的声音

叶惊秋:哥,你刚才怎么了?所以说将军府的人傲气对我们有些怠慢,可如今是我们有求于他们,你绝对不会为此生气,究竟是怎么了?

赵章:妹,你先别问那么多了……离开沧州,先找一个安稳的地方避避风头。我回忻州去,来此地本来就是想求个外援,如今没有外援,我们也必定起事。

叶惊秋:好,哥哥你小心,我先走,让你没有顾忌。但是,哥,无论如何,请你保全自身,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赵章:放宽心,我一定好好的。

 战场……厮杀,哭喊,射箭的声音和刀斧插到皮肉里的声音)

随从:援军呢!为什么迟迟没有援军!——cv老苦

赵章:我们再撑一下,他们不能不信守承诺!(os)混蛋,我们如今居然陷到从前忻州闻将军的境地,林鹤!你因何骗我!

赵章:兄弟们!此番血战!只是头顶那姓陈的老贼不仁不义!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复仇!我赵章就是死也值了,无愧天地!杀啊!

(战争快要结束时)

随从:大哥!我们的人都死光!——cv老苦

赵章:(苦笑)哈!嗯,我们如今就凭这个林子来藏匿身形,可他们人太多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都会在地下见面。

赵章:(悲喷)老天不公!妄图钳口掐舌,不许我这废人做一两声叹息!

 闷声惊雷

赵章:大丈夫处事,论是非,不论祸福。得这么些兄弟死心塌地的信我,是我的幸。辜负了兄弟们的嘱托。(剑横颈边)

(自刎,死亡)

 转场

(溪桥边,柳枝吐出细长的芽叶,残阳如血。)

叶惊秋:春寒料峭,真冷啊!(裹紧了衣服)

玉洎:与上次相距才不过半个月,竟就……(内心os,悲痛加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怎能传来死讯?

叶惊秋:玉公子,你也知道,我自小没了父母,姨母姨丈待我极好,心疼我可怜无依将我抱在膝下将养,我和我哥从小一块儿长的,不是亲兄妹却更胜亲兄妹,你若知道什么内情,便告诉我。

玉洎:是林鹤干的。

林鹤:边关的那位皇子给咱们将军来信,将军有意拉拢,却不愿失了身段。玉洎,忻州真的是好地方,四通八达,不胜繁华。尤其是离沧州近,陈拯……此人不足与谋。将军的意思是……——cv时光书缘

玉洎:他派人去送了信,说是我向他求了情,愿意领兵相助,其实目的是借陈拯与赵章内斗,好趁虚而入。

叶惊秋:小人!他骗我哥!

玉洎:是!赵章当时估计已经筹谋好了一切,有没有人助力都要起事,反而是林鹤那一封信让他放松些,更加义无反顾了。

叶惊秋:玉洎,从前我也很软弱,我竟也庆幸在这乱世之中自己还有软弱的余地,如今我再也不能软弱了。

叶惊秋:(捋头发,青丝绕在纤细白晳的手指上晳,作妩媚姿态)我十七岁那年,姨母还在世,她夸我,青丝下的眉眼秾丽得如一盏待倾的美酒,如今应当也不差什么,你说,我能不能杀了林鹤。

玉洎:(紧张且不知所措,吞口水)妹妹,别冲动,这件事情的幕后凶手有很多人,你杀得过来吗?

叶惊秋:(语速快)那个王八蛋的命,我要定了!你不必管我用什么手段!先失知己,再别亲眷!我好恨呀!兄长想要拿下无才无德的将军,自己造福一方百姓,也慰藉那群死去的将士!

叶惊秋:(稍慢)我本想吟诗写词,读书识人,偏偏遭逢战乱,从忻州到沧州一路写了许多的祭文,我要让人知道闻家英雄的血泪!那群骄兵悍将若是闻之惊惶,略有更改,能让劳苦的百姓稍稍松懈,也是我的功德!

叶惊秋:我!我!……(哭泣)

玉洎:你看,我们的心思是好的,也自诩有智谋,偏偏干什么事都不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有的是不定的阴晴,不测的风云。

叶惊秋:(强止哭泣,恨恨咬牙)你就在这儿说你的风凉话,就算我莽撞无知,我也要去试试!走

 一鞭子打到驴屁上,呃……我主要是考虑到人物经济情况,可能买不起马,然后驴吃痛就走了

 笑吧,癫点,反正自此以后玉洎这个人就疯了!

玉洎:(内心os我就看着这个姑娘向前走,身影落寞,慢慢走向一片残照里……我只能这么看着吗?(沉默一小会儿开始疯狂大笑)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风声中的喘息,脚步

叶惊秋:(内心os哥,哥哥……姨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时刻记在心上,姨丈对我的教导之情,我也绝不敢忘。可是哥哥,长辈们有长辈们的情谊在,我们的情分……

叶惊秋:(内心os我们的情分却没有人能比得上,幼时你替我攀枝折花,我助你逃学旷课,嬉笑怒骂之声仿佛就在耳边……年光似鸟翩翩过,这世事已经了我无一亲人的地步……哥哥……哥哥……

赵章:(混响)小妹!我娘让我们去前厅吃桂花糖羹!你来呀!

叶惊秋:哥…哥哥……

赵章:(混响)小妹,别骂了,我明早去集市里给你买竹根子挖出来的胭脂盒呀!

叶惊秋:哥……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此处空余很长,发挥完毕就调下一个BGM

琴声转场 

 风声,呼呼啸啸,马嘶声过后人物开始入词

玉洎:从前家里日子好,高屋暖榻,美酒佳肴。后来天地间浪荡,我逢见一个十分奇特的小公子,那小子江湖侠客打扮,说自己有深仇大恨,奈何被仇家陷害不能练武,我和他同行了一段时日,整天里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我也是奇了。

玉洎:我问他,什么事这么愁?那个小子咬着牙告诉我。废人可和废物可不一样,废物无心无力,活的倒也轻松自在;废人有心无力,只能煎熬痛苦。

玉洎:这番话说的实在有道理,连我都不由自主的惊叹。后来这小子又教我,说他们宗门有个剑,剑名和用剑者的名字是一样的,后来用剑者把剑名改了,却没有改自己的名。

玉洎:用剑者扬言,当以我心易剑,而非以剑易我,我为掌器者,而非为器之所掌。

玉洎:呵哟!我听的拍手称奇,平生自认学问深,只有我教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教我的份。当时心里狂傲,如今才正经明白,我既是那有心无力的废人,又是为器之所掌的蠢人!蠢人!蠢人!蠢人!

玉洎:无能无用!

赵章:(混响)喂,我不就跟他们比试,一不小心把旁边抱着书的你撞进了荷花池里吗?玉公子不必这份计较吧!哦,不是!我不是说不用你计较,不是说你小气的意思,小人是特来赔罪的!

赵章:(混响,带点吊儿郎当的死相)公子~奴家知错~

叶惊秋:(混响,着急)公子,你看我哥就这傻样,您不必跟傻子计较!尚书府家风蔚然,公子想必也是极有度量的人,小女子特地奉上一本《杂录》来赔罪!望公子海涵!

玉洎:秋妹妹……赵章……

赵章:(混响)老子要建功立业!老子要统领兵马! 玉洎~佩君兄~到时候封你个看马的官!

玉洎: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玉洎: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看看啊!这都是什么鬼似的?人心这种东西不可究,仁义礼智是我们说的,可唯利是图也是我们做的,你要是想细看,费眼伤神,倒乱了自己的头脑!

玉洎:(疯癫)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我不看!

玉洎:(突然安静)林鹤呀,我真以为你是忧国忧民的君子。何苦骗我?何苦害人!

(行走到一处河水边,忽然想到叶惊秋溺毙在河中,看着河水中自己的面容,有须臾的恍惚。)

玉洎:玉洎……玉洎……你想做什么呀?你能做什么呀?

没了,但我想给您介绍一下往后的剧情:

林鹤算盘打的不错,确实趁虚而入,差一点点就拿下忻州,但边关那位皇子有猜到他们的不臣之心,带兵赶来帮助攻打,却是给了一个下马威,对忻州掌控权直接从林鹤他们手里夺到了那位皇子的手里,皇子与张巡远促膝长谈两天,二人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最终不了了之。(张巡远不见赵章是因为他悄悄去了洛州,快马加鞭,来回只用了四天,洛州发生了一起大案子,张巡远心系此事,于是急忙过去查看始末,却正好与赵章错过,如果赵章和张巡远碰上了事情,指不定会有变数。)

玉洎欲投得明主,直接找到皇子呈上三篇策论,最后得到赏识,随其进入京华,但玉洎终究是浮在半空中过活的人,他既改变不了心中的向往,又在掌握了一些权利以后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看到更肮脏的争斗以外,什么都没法做,于是尽心尽力辅佐那位皇子,在皇子登基的前夜服毒自尽。

林惊秋设计杀了陈拯,她没有真的傻到去杀林鹤,借的是忻州尹震的手,尹震是那位皇子的人,随后叶惊秋以手蘸墨在城门外写了一篇召示陈拯罪孽的檄文,扬长而去,随后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叶惊秋在河水中溺毙。

……咳,或许视角更大一点,不止他们三个的结局,淮王(即边关那位皇子)登基,玉洎,复从,郑明南,刘嬿……众人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天下流脓生疮,得一点一点的修补好,不能乱,乱了便会是民穷财尽,各国欺之。需得有人一点一点的把这将要离析涣崩的山河收拢起来才好。

复从弑君,帮淮王摆脱了杀父杀兄的罪名,终于得以起兵取代昏庸无能的老皇帝,随后开始利国利民的政策休养生息,充盈国库。

(允许我皮一下)

我……其实搞了好多个版本的简介……

逗比版:坑哥的妹与坑妹的哥,夹在中间一脸蒙圈的他。

文艺版:

秋是轻语的愁绪

章是难书的愤懑

洎是横亘于心的夙愿

还有复杂版:复杂版太过复杂哈!这里不一一展示。

……但我最后选择了简单版。

感谢诸位走本,万分感谢!

这个是我好久之前写过的一本小说里面的人物,摘了一个人物来补他的故事线,会不会补不知道,因为如果要写全的话,背景故事太过繁杂……希望大家喜欢!(鞠躬)

(内容和BGM均出自我一人之手,若有不周全之处,请各位留言,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