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溪十二里 之 南柯巷

改编自同名小说

原作者：焱蕖

嘴毒心善受&温柔忠犬攻

 海水浪涛，暴雨，船上，打仗声

 校尉：{重伤哭喊}王……王获老贼扣兵幽都……他没有来，他没有来呀！——未眠

 寇贼：哈哈哈哈哈！——九攻子

 刀斩头 

 陈焉：{跑过去}啊啊啊啊我杀了你！——银 KA.U

 手臂被斩断 

寇贼：哈哈哈哈！无臂之人，何以杀我！以杀我！

 陈焉：{倒吸一口气}

 吸气声结束

陈焉：{惊醒}啊！

 {陈焉不换人}

清晨，脚步声，明显三声叩门后入

谢皖回：{稍远}谁那么一大早就不给人安生！

陈焉：{忍痛}大夫，您这可有止疼的膏药，卖我一贴吧。

谢皖回：你哪儿疼，先告诉我。

陈焉：……手，手臂疼。

谢皖回：疼的地方拿来我看！

陈焉：不必不必，大夫随意给我开一贴最普通的膏药就好了。

谢皖回：随意？笑话！下药最是讲究“对症”二字，入对了去处，才得以药到病除，臂痛说着简单，细究起来还能分出十几种来，你以为敷衍了事是我谢皖回的作风？快把手臂给我……{顿住}你的右手……

陈焉：{惊慌}

 椅子倒地，跑远

 几日后

 音效妇人1：{哭嚎}老爷！老爷您要是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呀！——人狂七

 音效妇人2：{哭嚎}老天爷啊！老爷你不要扔下我们啊！——咻 

 音效妇人3：{哭嚎}老爷！天哪，让我也死了吧！——炸过的鱼

 药罐声，哭声停就可以入了

谢皖回：{大喝}你要死请便！死也死干脆点，哭个什么劲儿！人还没死都要被你们烦得想立刻死了！都给我出去！

陈焉：{轻笑}

谢皖回：陈焉！

 脚步声

谢皖回：站住！你走什么！我是饿鬼不成，还能吃了你？

陈焉：{赔笑}……不是，谢大夫，我这正赶着回家……

谢皖回：坐！

谢皖回：怎么断的？

陈焉：被……劫。

谢皖回：劫匪砍的？

陈焉：是……

 鼓点

圣旨：{混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合之地，本为泗州海防要镇，然镇守无能，海寇劫掠竟致守军退逃，沿海百姓死伤无算。幸得泗州水师“骞字军”将士一军奋勇，浴血抵御，以一千之众击退海寇，沉贼船数十。特命御制宝剑千柄，镌刻“威震苏合”，以彰其功。望我沿海军士皆望其德，保家卫国，上报皇恩，下济黎民。钦此。

 写奏折

陈焉：{混响}王获无视前线危急，私自扣兵幽都，非但不予增援，反而封锁兵道，掐断粮草，以致我千余将士被困鹒[gēng]云港，被迫孤军一掷，终因敌众我寡，战败失守。

 踹陈焉

王获：{混响}好一个陈将军，那囹圄之地暗无天日，你也有能耐托人将这封弹劾我的亲笔信送往聿京，你不是要写冤情？你写一个字，我就在你弟兄背上砍一刀！写了三百七十二个字，我就要在三百七十二个人身上挨个都砍一刀！你就申冤吧！

 跪下

黎飞：{混响，哽咽}若不是我被临时调去泗州调运军粮，鹒[gēng]云港之战又怎么会少得了我黎飞！大战之后，运粮队所属军士皆被截在泗浛交界，不得归营，说什么要隔离待审！我被软禁在泗州数月，将军离开之时竟然见不上一面！

 甩袖

陈焉：王获你还想要什么，你究竟还想要什么！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为何还要折磨那么多无辜的人！信是我写的！你只管冲我泄恨就是！

 斩杀

王获：给我杀！他不是爱写字么！就让他用他兄弟的血，好好写！

 响雷

陈焉：{喊}我认罪！

 拔剑

蔡申玉：千金易求，良剑难寻。陈公子，如此贵重之物，您还是好生收着罢。

陈焉：.....不。大当家，我不过一介木匠，要这剑何用？既已典当，也不再可惜了。再说，我这些天确实急需一笔钱。

蔡申玉：恕蔡某大胆一问……莫非，陈公子曾在泗州服过役？这剑上刻着……

陈焉：{打断}我没去过泗州。

蔡申玉：……{笑}那是我弄错了，失礼。

谢皖回：财神鱼，这剑我赎回。陈焉，我跟你做笔生意。定金，就是这把剑。

 剑落地

 音效贾年达：{挑事}托你做的那批木器还没做好么？真是触了霉头，我这货若早些运出，也不必损失那些冤枉钱！哎哟，算我倒霉了，本不该找个残疾赶活儿，要不是看你可怜……{被踹}哎哟！——时秋

谢皖回：{气愤稍快}我道是什么急用，原来是被你讹了！你贾年达那点勾当三年前便做过了，他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漆店的当家黄付是何人！是你亲表外甥！兑入九成的劣漆，故意卖给下单对象，借木漆未干之故推卸过失，狠狠敲上一笔不是？三年前你讹诈城内木匠，险些坐牢，不过仗着几个臭钱，买通关系，逃到外地营生，想不到你还有胆回来故伎重施！滚！

 脚步声

谢皖回：这大柜六、七年没换了，这些年每逢湿气重的时候就要受潮，再不换，怕是连药一起熬坏，你照着样子给我做个新的来。

陈焉：{笑}

谢皖回：陈师傅，量个木柜居然也这么有趣？

陈焉：咳，这柜子是有趣。外头漆色冷硬，颇为怕人，可抽开才知里头木质清浅，倒有几分可爱。

谢皖回：你说的……果真是柜子？

陈焉：{一本正经}果真是柜子。

 邻居1：哎，最近谢大夫好像总去那个残疾木匠家里啊。——凌帝

 邻居2：是啊，这谢大夫平常也没看跟谁走的近啊，这木匠是哪里得了眼了。——三秋 

 邻居3：那谢大夫一日不骂人便不舒爽，想是那木匠老实巴交，不还嘴，遂了他的意吧。——一尾鱼

 转场，锯木头

谢皖回：这些刨bào花，拿去生药炉子倒不错。

陈焉：您喜欢就全拿去吧。

 转场，放食盒

谢皖回：喏，用你家刨花/生的柴火做的点心，吃吧。

陈焉：{os}这粉糕吃着……怎么一股药味。

 转场

陈焉：大夫，药柜是给您做的，那些刨花按理也算是您的，我不能再这样白吃您的点心。

谢皖回：……既如此，我再加你一样活儿好了。事先说好，我可不付工钱。

陈焉：您还要做药柜以外的木器？

谢皖回：我不要木器，我要一个活药罐。

 转场，雕刻声完入

陈焉：这……我怎么刻了一个“回“字？

 碗筷声

陈焉：尝尝，南州的黑鲈，平时总不舍得买这样矜贵的东西，今日重九天，我试着依照家乡口味炖了两尾。不知好不好，大夫您莫嫌弃。

谢皖回：挺好吃。……泗州的鱼，也是差不多的做法吧。

陈焉：你……都知道了……

谢皖回：陈焉，其实你不仅去过泗州，以前还从过军。苏合之役，你也曾亲身经历吧。你认为我真的犯傻，看了那么多，还猜不出七、八分来？我没说破罢了。

 碰杯声

陈焉：您在糕点里放了药材，为我止疼，那“药罐”、“试药”一说，也不过是个借口。您是不想收我报酬，又免我面子上难堪，才编出那样的理由，给我……治手臂的伤，对吧。

谢皖回：……

陈焉：这么长时间蒙您照料，我是木匠，却不是木头，也希望可以报答您。无论您想要我做什么，请一定，告诉我。

谢皖回：当真？那么……我想看你舞剑。

陈焉：……大夫，我的左手……只怕舞不好。

谢皖回：无妨。

陈焉：{叹气}好。

 拔剑，舞剑，左手越来越顺

 舞剑停

谢皖回：{醉}好剑法！陈焉！我敬你一杯……{音效出来就可以停了}

 谢被绊倒

陈焉：谢大夫！

 抱住，剑落地

谢皖回：……敬你……嗯？酒撒了？可惜……好酒……尝尝……{睡着}

陈焉：{呼吸粗重，低声}皖回……{亲}

 大雁叫

陈焉：{惊醒}我……我在做什么！

 敲门声

谢皖回：这阵子一直躲着我，今天竟然主动来找我，有事？

陈焉：……谢大夫，我是来告诉您一声，我……我的手已经好了。

谢皖回：……

陈焉：我的手，好了。已经一点儿都不疼了，多谢大夫一直以来悉心照顾，既然已经痊愈，日后，便不麻烦大夫诊治了。那……那些糕点也不必了，我最近没什么胃口……{音效出来就可以停了}

 摔东西

谢皖回：滚出去！

 音乐入

谢皖回：为什么避开我？陈将军是嫌我一个民间郎中，不配给将军疗伤？

陈焉：不是！我绝对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绝对没有！

谢皖回：那你躲什么！说，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陈焉：怎么会！我……

谢皖回：我什么我，说个话都说不明白么！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陈焉：我喜欢你！

谢皖回：…… 

陈焉：我喜欢你……

谢皖回：{惊呆，跑走}

陈焉：皖回！

 环境音入

关聆春：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你这样恍惚过。

谢皖回：谁恍惚了？

关聆春：本来年年过重九都预备了你的饭，谁知你早几天就说家里有事，今年不过来，师兄倒是吃了一惊。估计不是有事，而是有人罢。我说得可对？

谢皖回：什……什么对不对！

关聆春：{轻笑}那师弟是特意来我家看雨的？

谢皖回：不可以么！

关聆春：我知道了，师弟原来是思念师兄了。

谢皖回：思念你？……春……思念个鬼！滚！

关聆春：哈哈哈哈！

 音效黎飞：谢大夫，你快回去看看我们将军吧！他已经坐在雨中，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蒙面

谢皖回：你身子骨硬是吧？雨里再坐几天啊！有本事，就一直坐下去！病死了我倒省心！

陈焉：{呆怔}谢大夫……

谢皖回：{深呼吸}很好。

 转身要走，抱住

陈焉：皖回！皖回……别走……

陈焉：{os}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用双手拥抱你，但我唯一的手，一定，会用双倍的力气，把你牢牢抱紧。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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