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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传》第三十三回

西域客欲擒关中侠

涉奇险盗圣救人质

佟湘玉：无双，你听我说，展堂没有那个意思，他不是想娶你，他那是了吐，吃了吐你明白吗？

祝无双：嫁衣添彩，一穿，就亮。

佟湘玉：你要干啥？

祝无双：出嫁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佟湘玉：额咋能知道呢？

祝无双：四千三百九十三天，也就是十二年零十三天。

佟湘玉：不要放电了，记的够清楚的啊。

祝无双：岂止是清楚，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闪回

（少年无双花旦打扮持糖人上，少年姬无病姬无命武丑装扮跟上）

姬无命：慢着！交出糖人，饶你不死！

祝无双：不可以，这是我爹从新东安带回来的。

姬无命：那休怪小爷手下无情了。

白展堂：呔，手下留人！

姬无命：来者何人？

白展堂：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苹果派，白玉汤！

姬无命：什么派，什么汤？

姬无病：苹果派，来自麦当劳白玉汤，出自刘先生的单口相声。

姬无命：相声？没听说过！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祝无双：等一下，这个！送给你。

闪回

祝无双：从那一刻起，我就暗自决定，这辈子当牛作马，非他不嫁。

佟湘玉：那你，还是再考虑考虑清楚啊，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祝无双：四千三百九十三天，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

佟湘玉：那他——要是不喜欢你呢？

祝无双：他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呢？

佟湘玉：他那是吃了吐。

祝无双：吃什么？

佟湘玉：了吐。

祝无双：了吐——是什么水果以及点心？

佟湘玉：跟你说不清楚，白展堂！

白展堂：来了来了，来了，咋的啦？（对无双）你又作啥妖呢？

佟湘玉：人家打算当场嫁给你。

祝无双：谁说的！要嫁也要等到明天，今天我还要开单身派对呢。

白展堂：你没跟她说那是吃了吐吗？

佟湘玉：我说了，她听不懂。

白展堂：这样，我跟掌柜的给你演一遍，你就明白了，啊！话杆儿！

（两个话筒伸过来，白佟微笑。鞠躬）

北京口音，说相声

佟湘玉：这种事儿啊，说了你也不懂！

白展堂：我呀？这有什么不懂的？不就回头率吗？这有什么呀？

佟湘玉：嘿，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这你就不能理解了。

白展堂：我有什么不理解的？问题是这也太难看了。

佟湘玉：难看怕什么呀？您又不想娶她。

白展堂：谁说我不娶她？——啊呸！

佟湘玉：啊呸！

白展堂：这就是吃了吐，先肯定，然后再否定，就好比吃东西，先吃进去，忽然觉得味儿不对赶紧把它吐出来，明白了吧？

佟湘玉：相声看过没有？相声里头经常用的，（北京口音）甩包袱。

祝无双：呵呵呵呵。

佟湘玉：哎呀妈呀，包袱响了。

白展堂：响了。

祝无双：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白展堂：你说我第一次看你啊？

祝无双：啊，那天要不是你那句刀下留人，我哪能活到今天？

白展堂：你误会了，我说的那个人儿是指手里的糖人儿。

祝无双：但你还是救了我啊？

白展堂：你又误会了，其实当时的情况啊，是这样的...

闪回

（武生小白吃糖人走在前，花旦无双跟在其后）

白展堂：你老跟着我干吗呀？

祝无双：我，我以后能来找你玩儿吗？

白展堂：没问题！一回生。二回熟。咱俩谁跟谁呀，有空常来玩儿。

祝无双：我现在就有空。

白展堂：我是说，等我有空。

祝无双：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白展堂：有空的时候自然就有空了（推无双）您慢走，不送了啊。

（无双走，小白招呼姬无命姬无病，三人分吃糖人）

闪回

祝无双：你说什么？

白展堂：镇定，这都八百多年前的事儿了。

祝无双：十二年零十三天。

佟湘玉：你这个畜生。

祝无双：你凭什么骂我师兄？

佟湘玉：我还是闪远些啊。

祝无双：师兄，你对我说实话，你对我——

白展堂：就是兄妹之情，无双，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没别的。

祝无双：明白了，我先干活去了。

（无双从后院进，哭着走向门口，撞上了小六）

祝无双：啊

燕小六：大胆！走路没长眼睛？

邢育森：（拉小六）

燕小六：你拽我干嘛？

邢育森：撞上新娘那叫冲喜，你要折寿的。

祝无双：对不起，对不起！

邢育森：不是长辈，被新人拜过了，你要横死街头啊！

燕小六：你你，你你不许拜了，直起腰来，直直起来！

祝无双：小女子无意冲撞两位官爷，实非故意，罪该万死！

燕小六：你哭嘛？谁欺负你了？谁？谁欺负你了？

邢育森：有什么事儿，你跟我——和燕捕头说，我还就不信了啊！燕捕头更不信。有我们俩在，谁敢让你的眼泪陪你过夜？

燕小六：谁敢不让你的脸梦里相对？

祝无双：两位青天大老爷！（撕心裂肺）为民女作主啊！

燕小六：小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邢育森：饶，饶，饶！

祝无双：（悲伤）我一心一意只为他，可是他...

燕小六：他错了，大错特错，他错了，他错了。

邢育森：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把他逮起来！

燕小六：嗯，逮起来逮起来。

祝无双：我替我们全家谢谢两位青天大老爷！

燕小六、邢育森：可不敢当，可不敢当啊！

佟湘玉：（吼）干啥呢这是！！！

邢育森：哎呀，你可来了呀~

燕小六：她要把我们逼死啊！

祝无双：（悲伤）无情无义的苍天，你为什么要捉弄有情有意的我，为什么？你为什么？

佟湘玉：慢慢吃啊，起来起来。

白展堂：都怪我，怪我不该图一时之快。

燕小六、邢育森：嗯？

燕小六：嘿嘿嘿...

邢育森：老白呀，嘿嘿。

白展堂：嘿嘿啥呀，嘿嘿？我说的是口舌之快。（向无双）你赶紧把衣裳换了。

祝无双：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永远永远！

白展堂：那好，你永远永远别换衣裳，永远永远别听我的，啊！

祝无双：你！

佟湘玉：来来来。

祝无双：好，你有种！

白展堂：小样的，治不了你了。

燕小六：老白，这事虽然跟我们没关系，但我得说一点，这事你做的太不地道了。

邢育森：不地道了！

白展堂：你们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燕小六、邢育森：你就是那种人！

燕小六：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以后再让我逮着，手起刀落，砍哪儿算哪儿！

佟湘玉：招呼客人。——哎呦，小六——燕捕头，今天有空过来喝茶了啊？

燕小六：喝茶倒好了，我宣布——

邢育森：出大事儿啦——燕捕头指示，我负责传达，这儿人多，楼上说

佟湘玉：姬无命，他不是死了嘛，额眼看着他死的？

燕小六：我说的是姬无病，姬无命的弟弟。

白展堂：看我干啥呀，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这人。

燕小六：据可靠线报，姬无病这次从西域赶过来，专门儿是为了给他哥哥报仇的。

佟湘玉：报就报呗，他哥是自杀，找我们干啥？

燕小六：话虽这么说，当初我们把姬无命的尸体往上面交的时候，在报告里边，——稍微说了点儿不太贴边儿的话...

佟湘玉：啥话？

燕小六：为了让朝廷满意，让让百姓放心，我们把功劳，都归功于秀才。

白展堂：这确实是秀才干的呀。

燕小六：但他确实没用大慈大悲掌...

白展堂：啥玩意儿？

佟湘玉：啥掌？

邢育森：秀才与姬无病在西凉河畔相遇，苦战三百回合。

燕小六：最后用出了一招，传说中的大慈大悲掌，将歹徒一举击毙。

佟湘玉：你们为啥要这么说？

燕小六：不那么说，人家能让他当关中大侠吗？

白展堂：那你们俩这不胡说八道呢吗？

邢育森：孰是孰非，咱们不讨论了，现在的问题是，姬无病的目标，指定是秀才。

燕小六：所以——我想用秀才作诱饵，把姬无病给引出来，然后将他抓获。

佟湘玉：那秀才会不会有危险啊？

燕小六：危险肯定会有，但是我们会把危险降到最低，低到忽略不计。

邢育森：这事儿必须瞒着秀才，否则他非吓死不可。

佟湘玉：不要小看我的秀才，当初小郭这么狠，不也扛住了？

燕小六：小郭，现在在家里可老实极了，听京城的刘捕头说，小郭，天天大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天天做女红。

白展堂：真的假的？

邢育森：六扇门的兄弟人手一块呀，嗯，看全是小郭绣的。哈哈哈哈

佟湘玉：（喜）呀~瞧瞧，这就是额训练出来的人才呀！

燕小六：刚才那事儿，就这么着了。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