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793】
普本·戏子魂
作者:🌸梵花87茉莉
排行: 戏鲸榜NO.20+

BGM点击查看所有BGM

【注明出处转载】普本 / 古代字数: 11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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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二次创作
角色3男3女
作品简介

一名容貌绝世,雌雄莫辨的戏子魂魄被困离魂道,十方殿黑白无常来到人间进行追查,追溯到柳城老城主之子因爱上一名戏子引发的一系列事件。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3-06-05 13:53:26
更新时间2023-06-05 18:09:02
真爱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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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单邪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姜青诉

女,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沈长释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钟留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朗争意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许凤遥

男,0岁

这个角色非常的神秘,他的简介遗失在星辰大海~

展开

剧名:戏子魂

改编自《且听无常说》片段,作者:温三

编剧:梵花茉莉

后期制作:梵花茉莉

此本仅为练习使用,不得用作任何商业用途。

(感谢梵花云端、梵花燕子、梵花愚夫、梵花阿辰鸭、梵花鹤一提供人声干音,ღ( ´・ᴗ・` )比心么么哒!) 

主要人物:

单邪:黑无常,男,被称为“无常大人”,十方殿主管,自述生来为鬼。无人知其来历,性格冷酷,少言寡语,手执镇魂鞭,众鬼畏惧,敬而远之。

姜青诉:女,现任白无常,被称为“白大人”。生前乃大昭国天子近臣,后被砍头进入地府,后被阎王派去十方殿任职白无常,跟随无常大人出入地府人间办事。性格随和,善交际,能干。

沈长释:男,鬼差,十方殿无常大人的跟班,负责管理阴阳册。生前原是书生,因误信女子被害致死,死前还被割唇拔舌,入地府后愿永世在十方殿服侍无常大人,以换得缝补唇舌。因为嘴欠,经常被无常大人揍,还经常被封嘴。

钟留:男,人间捉鬼师,性情忠厚,是黑无常在人间的帮手,世代为其差遣,以换得不死之身。

(本案人物)

朗争意:男,前世为上任白无常,一眼钟情于来地府的青楼女子风娇娘,追随投胎而去。今世是城主之子,钟情于戏子许凤遥。

许凤遥:男,前世是青楼女子风娇娘,今世是一名戏子,虽为男子却美若天仙,雌雄莫辨。

莲姬:女,戏班一员,暗恋许凤遥,许凤遥死后为复仇整日装疯卖傻,痴痴颠颠。

女龙套:丫鬟2、丫鬟3、母亲、路边大婶、群众3

男龙套:陌生男子3、府丁、老城主、同桌人、守卫

(走本至少需设3男3女。有众人的词所有CV可以一起入^^)


 正文

BGM开篇

序幕

<地府>

上任白无常:那位姑娘……她是谁?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人……姑娘有礼,在下十方殿白无常,敢问姑娘芳名?(CV:梵花云端)

风娇娘:妾身风娇娘,无常大人有礼。(CV:梵花燕子)

上任白无常:姑娘这是要去投胎吗?姑娘且等等在下,在下和姑娘一起去……在下很快,很快就过来,等我啊……(跑远)(CV:梵花云端)

BGM序幕

序幕

 (转场)

<人间--柳城>

(唱戏声)

(街市音效)

脚步声,一女子醉醺醺唱着不成调的曲,自行CV发挥)

陌生男子1:走,小爷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CV:梵花阿辰鸭)

陌生男子2:(拉扯)陪小爷们玩玩,小爷请你喝好酒! (CV:梵花鹤一)

莲姬:走开,我不去!

陌生男子3:臭娘们,装什么装!

(拉扯,酒坛摔碎)

莲姬:(焦急慌乱大喊)凤遥……救我!凤遥…

(姜青诉踹了钟留一脚)(音效)

钟留:怎么了

姜青诉:我与单大人是阴司,沈是鬼差, 就你不是地府中人, 瞧见女子被欺负了还不伸手帮一把,傻愣愣的干什么呢?

钟留:(眨眨眼,反应过来)哦哦……(跑步声)

(拳打脚踢声)(逃走)

钟留:姑娘, 你没事儿吧

莲姬:凤遥别看!我现在丑,你别看!待我穿上霓裳裙,再与你……舞一曲——(前半句正常说话,后半句变成戏腔)

(一句话说完,她又笑了起来。疯疯癫癫状,变流泪边笑)

莲姬:哈哈哈……酒呢?给我酒!我要买酒喝!我是那金漆凰辗上的贵妃,你是那天子殿龙椅上的帝王,哈哈哈……(跑远)

BGM1

第一幕

(转场)

<十方殿>

(翻书,合上,扔下)

(脚步)

沈长释:您去哪儿啊?

姜青诉:阎王殿,找阎王爷下棋去。

沈长释:啧,您又去关爱孤寡老人啊?次次让棋,无不无聊?

姜青诉:(叹气)那也比待在十方殿里闲着好,才刚忙上几日,现又无趣了,哎,你几日没看阴阳册了?可有什么异常?

沈长释:我如何没看?每日都定时定点看一次,一个时辰前才翻过呢,最近天下太平,没什么人犯事儿。

(又翻看一遍阴阳册)

沈长释:(一笑)您瞧,没事儿吧?

姜青诉:等等!有字!

沈长释:您您您……您别吓我,若真有字我没告知无常大人,我会被镇魂鞭抽的!

姜青诉:(嘀咕)若真有事儿能让我办,抽你也就抽吧。

(再翻书,显出几个字又消失)(音效)

沈长释:这阴阳册怎么还带闪的?这种情况,让我如何发现?也不知这事儿是多久前积下的了。

姜青诉:只盼望是最近,可千万别过去好几年了,若真是作奸犯科之辈,将祸害死伤无数呢!继续翻,看好是何字!我去找单邪!

沈长释:白大人!多说我两句好话,这事儿不怪我,我我我……我怕打!

(姜青诉摆了摆手)

沈长释:还有,不可直呼无常大人名讳!

(脚步远去)

沈长释:……

(翻书)

沈长释:蔚……州……柳……城……许……凤……遥……嘶,这人名字怎么这么眼熟啊?

(脚步声)

沈长释:大人,我看到了。是蔚州柳城许凤遥。

姜青诉:蔚州柳城许凤遥……该不会就是那人吧?

沈长释:谁?白大人认识?我也觉得眼熟。

姜青诉:两个月前,我们办案收尾时去过蔚州柳城,后来碰到了个酒醉的女人被人欺负,钟留过去帮她,你可记得?

沈长释:记得记得!那醉女口中喊过这男人名字。

姜青诉:若到了地府迟迟不能投胎,至少会在奈何桥上来去不得,如何地府这么些日子都没见过这个人?

单邪:还有一处,不在地府,亦不在人间。

(姜青诉与沈长释互相对看一眼,同时开口):离魂道。

 

(转场)

(离魂道上很多鬼魂飞过来)(音效)

沈长释:这么多魂魄,怎么找?

姜青诉:没朝咱们这边飞过来的自然就是了。

单邪:右方。

(三人的视线都朝右边看过去,看到一位绝美的美人)

(沈与姜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震惊,吸气)(音乐起)

(姜走过去脚步声)

姜青诉:姑娘有礼。

许凤遥:(先一惊,又是一喜):这位姑娘误会了。

(开口是位男子,又让两人吃了一惊)

姜青诉:(尴尬)单大人怎么不说这许凤遥是名男子?

单邪:我以为你知道。

姜青诉:你知道?

(沈长释一个劲儿地摇头)

许凤遥:(尴尬的抿嘴笑了一下)几位认得在下?

姜青诉:(回神,深吸一口气)是这样,我乃地府十方殿阴司之一白无常, 这位是黑无常大人,这位是鬼差沈长释。你在离魂道逗留数月,早该去地府报道了,如何迟迟不肯向前啊?

许凤遥:(叹口气)(提起裙摆)(衣物摩擦)不是我不走,而是我没有脚,走不了……

沈长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去不了奈何桥的魂魄……

姜青诉:单大人可知什么原因绊住了他?

单邪:既不在地府,必然在人间。去一趟柳城便知道了。

许凤遥:(失落)你们要走啊?

姜青诉:(一愣)你还舍不得啊?

许凤遥:(苦涩地笑)我在这儿待了太久,难得碰见能说话的,你们一走,我又该无聊了。

单邪:生前之事还记得多少?

许凤遥:(胆怯看他)除了名字……全忘了。

姜青诉:忘了?!你没离开过离魂道,更没喝过孟婆汤,如何会将生前事全忘了?

单邪:他自己想忘记罢了。

姜青诉:(叹气)无论如何,既然在阴阳册上出现,也的确是特殊鬼魂,他自己无法离开,单大人可能帮一把?把他藏在你的袖子里,带去地府?

单邪:他去不了地府,人间绊住他的事若不解决,他便只能在这儿等着了。

沈长释:那我们即刻去柳城?

姜青诉:走吧走吧,终于有事儿可忙了。

许凤遥:那个……能带我一起吗?

姜青诉:你不是无法离开吗?

单邪:去人间,可以。

姜青诉:(凑近单邪)单大人在打什么主意?

单邪:(深吸一口气)白大人,保持距离。

(换音乐)

姜青诉:(继续挨上去)单大人该不会是看他长得美……其实你喜欢男子?

单邪:白大人想多了。(敲她脑袋)满脑子没什么好东西。

姜青诉:哎哟(摸了摸脑袋)……那单大人打算让他如何去人间啊?

(单邪伸手拿下姜头上的白玉簪子,施法,将许收了进去)

音效:(摩擦)(法术)

(脚步声远去)

姜青诉:(凑近沈长释)你老实告诉我,单邪是否是断袖?

单邪:我听得见。

沈长释:(嘿嘿一笑)依我看,若说无常大人喜欢男子,倒不如说他喜欢你,你瞧他对你多好,打都不用镇魂鞭,两根手指头,意思意思而已。

姜青诉:(略有慌乱,嘀咕)怪了,你这样胡说,他居然不封你的嘴。

沈长释:(笑眯眯)那或许表示,我不是在胡说?

单邪:封。

沈长释:唔!

姜青诉:(笑)嗤!

第二幕 

BGM2

(转场)

<柳城>

(戏台子上唱戏)(唱戏声出现约5秒后入)

姜青诉:柳城的戏班子当真多。

同桌人:这已是少了,先前咱们一个城中七个戏班子,现在只剩下三个了。

姜青诉:这是为何?

同桌人:被城主勒令关了。不过也怪他们,谁叫他们演了一出禁戏呢。

姜青诉:禁戏?什么戏?我才来不久,没听过大昭有什么戏是禁戏啊。

同桌人:不是大昭国的禁戏,是我柳城的禁戏。不过说来这事儿过去也有半年了,所以城中鲜少有人再提,但要说,还是得从半年前戏子之死说起。

姜青诉:戏子之死?你说说。

同桌人:半年前,咱们城中举办过一次驱鬼仪式,主事儿的是城主从大昭京都寺庙里请来的大师,大师一眼便瞧见了咱们城中戏班子里有妖闹事,那妖还祸害到了城主公子,故而那场驱鬼仪式,闹得满城风雨……

(以下皆为混响)

(转场)

朗争意:我不娶什么李家小姐,我就喜欢凤遥!

老城主:(砸杯子)你混账!你……你这是迷了心窍了啊……

(转场)

大师:这些都是妖邪作怪,尤其是这个许凤遥,若不将其清除,只会祸害百姓!阿弥陀佛……(CV:梵花愚夫)

老城主: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

(转场)

(念经声)

百姓:烧死他,烧死他们! (CV:梵花愚夫、梵花阿辰鸭、梵花鹤一 )

(转场)

朗争意:(大喊)凤遥!凤遥……(低下去哭泣)凤遥……

(转场)

(唱戏声)

(官兵脚步声)(议论声)

府丁:城主有令,城中所有戏班不得再演驱鬼仪式的戏码,违者即刻赶出柳城!

戏班众人:城主开恩……城主开恩!

 (CV:梵花愚夫、梵花阿辰鸭、梵花鹤一)

(混响结束)

(转场)

 (脚步声停下入)

单邪:问出什么了吗?

姜青诉:问出了,半年前柳城中二十三口人因为一个江湖神棍的胡说八道被活活烧死, 其中便有许凤遥,那日见到的疯女其实是他的爱慕者。(顿了顿)不过有一点不知是真是假,许凤遥或喜欢男子。

单邪:是吗?

姜青诉:大人看上去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还是说……你的这双眼睛不仅能看穿人心的善恶,还能看出人的喜好?

单邪:我没白大人想的那么厉害。

沈长释:当真是恶鬼在人间,二十三条命,没经上报,无官府管制,就因为老城主的一句话,全城百姓围观,活活将人烧死还觉得理所应当,真真可怕!

姜青诉:牵扯之中最重要的人还是城主公子,亦是如今的柳城城主,咱们得去会会他了。

(转场)

(法术)

(许凤遥从簪子里显身出来,身上的服饰全部换了一套)

姜青诉:你这是……都已经是魂魄一缕了,如何还能换装?

许凤遥:(无奈)也不知为何,每日都会换一套。

姜青诉:没有重复过?

许凤遥:颜色有重复,但布料花纹从来没有。

姜青诉:这就怪了……(内心混响:人间怀念死者,会经常烧一些东西递到阴间去,但并不是每一样都能准确地落到自己在意的人手中,有的是已经投胎转世了,有的是那东西还没飘过离魂道,便被离魂道里的漆黑给吞噬,能让他日日换新衣的,除非每日烧个百八十件的,倒还有可能让他时时穿在身上。)

第三幕

(转场)(音乐)

(转场即入)

莲姬:杀人凶手!你出来啊!哈哈哈……你给我滚出来!

莲姬:郎士荣!你晚间睡得着吗?!可有看见那二十三口人的魂魄就飘在你的床头呢!!!我看见了!我看见许凤遥的魂,飞进了你们城主府,飞到你的窗口,焦黑的眼睛看着你呢!郎士荣!你这个疯子!疯子!哈哈哈……

莲姬:(神情恍惚)凤遥……凤遥!(冲着城主府守卫)你们瞧见了吗?凤遥进去了!进去找郎士荣复仇了!

守卫:你别在这儿疯疯癫癫!(推了她一下)(莲姬跌倒)

莲姬:终有一天……终有一天你们会遭到报应的!(走远)

守卫:呸,这疯女人,天天都到城主府门口叫喊,按我来说,当初就应该把她也按在火上,烧死算了!

(啪)(姜青诉拍了钟留一下)

姜青诉:就你看上去像个捉鬼的,去,到城主府门前说他们府中有鬼,再给他们小露一手,就说鬼魂弥留不肯走,是因为还有思念的人,看看能不能钓到朗争意这条鱼。

钟留:(揉揉脑袋嘀咕)什么叫像,我本就是个捉鬼的

(脚步声)

(钟留清清嗓子)(拿出一张黄符烧着

钟留:哎呀!你们府上有阴邪之物

守卫:哪儿来的神棍?城主府不是你圈钱的地方,快走!

钟留:真的真的!这阴邪之物似乎与地府有关,专是克鬼,你们府上怕是不安全

姜青诉:(翻白眼)让他说有鬼,说什么克鬼?

(脚步声)

朗争意:你是何人?

钟留:(愣一下)你家府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行走江湖驱鬼无数,可以进你府中帮你查看查看

朗争意:(轻笑)不必了,若这世间当真有鬼才好呢。(抬头)若这世间有鬼, 我希望他来找我,哪怕是缕魂魄也可。

(脚步离开)

钟留:(抓抓脑袋)我好像失败了

姜青诉:他府中当真有克鬼的东西?

钟留:方才我已烧了符,的确感应到了,绝对有克鬼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看了一眼单邪)或许无常大人知晓

单邪:这是白大人管的案子,我绝不插手。

(脚步走远)

姜青诉:起先我就怀疑是这朗争意不想让许凤遥投胎转世故而使了绊子,现在听你这么说,又见他的态度,显然就是他动的手了,他府中有东西,咱们还得入府去查看查看。

(转场)

(姜与沈隐去身形进入城主府)

(法术)

<城主府>

丫鬟1:城主又去听戏了?

丫鬟2:是啊,隔三差五就要去冠园听戏,你知道吗?那冠园上个月来了个新人,也是个男的,长相俊朗,虽说比不上死掉的那个,上了妆之后也算绝色,咱们城主该不会又……

丫鬟3:你可别瞎说,上回那许凤遥是妖怪变的,会法术迷人心窍,所以才会勾了咱们城主的魂,这次……这次应当就是想看戏吧。

姜青诉:(混响)你先去查探,若有任何情况大声叫我,我附身上去问些问题。

沈长释:(混响)那我若叫您 了,您可一定得来啊!

姜青诉:(混响)放心。

(法术)(姜附身到一个丫鬟身上)

姜青诉:咱们城主为何偏偏去冠园看戏?城中尚且还有其余两个戏班子呢。

丫鬟2:还不是因为先前那许凤遥的戏班子就是在冠园唱的。

姜青诉:城主当真是断袖?我瞧着……不像。

丫鬟3:(噗嗤一笑)他在被妖邪魅惑之前自然是喜欢女子的,谁让那许凤遥长得比女子还美。

姜青诉:许凤遥真的是妖怪啊?

丫鬟2:自然!大师说是他就是!

姜青诉:那妖邪死了之后,咱们城主应当就好了啊。

丫鬟3:好……实则也算不上好,唉,你才来两个月不知道,许凤遥死了之后,咱们城主疯了好长一段时间,被老城主关在府中,他就不吃不喝,竟说老城主是刽子手,是屠夫。哎,老城主本来身体硬朗的很,也不知为何有一日会从咱们书阁台上摔下来死了,偏偏那上头一个人也没有,有人说是鬼魂作祟……

丫鬟2:我知道,是因为那禁戏!有位高人说是那禁戏引来鬼魂作祟,后来咱们城主为了安全,再也不许戏班子演禁戏,老城主死后,城主也清醒多了,唉……

妇人:(呵斥)你们还围在那儿说什么瞎话?不用干活的吗?!

(铜铃声响起)

沈长释:(着急)(混响)白大人!

(法术)(姜青诉离体)

(丫鬟1软软倒下,被旁边丫鬟扶住。)

众丫鬟:哎呀,你怎么了?没事吧?快坐下快坐下……

(风声)

沈长释:白大人!

姜青诉:我在!

沈长释:别!先稳一稳再进来,我……我的魂,吓散了。

姜青诉:你确定你的魂魄是被吓散的,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克住了?

(沈长释不回应)

姜青诉:沈?!

沈长释:白大人, 您……您进来吧。

(音乐起)

姜青诉:(震惊)啊……这是……(眼前是足有两层楼高的画作)

沈长释:白大人,这个画上的人……是许凤遥吧?

姜青诉:(周围看了一圈,震惊)八个……八个画卷……都是不同装扮的许凤遥……这是什么?

(姜青诉看到一个黑色的铁笼,想走近去看)

沈长释:白大人别看!

(姜青诉已经掀起了黑纱)(摩擦)(风声)

(恐怖音乐)

姜青诉:啊(吓得轻呼一声)

(摩擦)

姜青诉:你是被这个东西吓到的?

沈长释:您若瞧见里面是个彻底扒了皮还有某种法术给克住的人皮,也会吓一跳的。

姜青诉:钟留所说的克鬼,应当就是这里头的人皮了,只是不知道这八面的画是什么意思。

沈长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地方了,太过诡异,总觉得只要站在这里头,便出不去了一般。

姜青诉:沈,你发觉这八幅画的古怪了吗?

沈长释:有什么古怪?依我看这朗争意就是个疯子!喜欢许凤遥喜欢到脑子不好了,所以才在家中摆出这样吓人的阵法。

姜青诉:阵法……(一惊)这八幅画的眼睛,都在看向正中间的铁笼。

沈长释:(看了一下画作,又吓得一哆嗦)啊……白大人,咱们走吧,这阵法奇特,您破解不了。

姜青诉:我知道,但我要看清楚这里的一切,被人如此精心布置,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情谊。黑纱是冰蚕丝所制,千金难买一块,哪怕是女儿家用的手绢也算奢侈,居然用这么一大块遮挡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和人皮。(看向画像)如此大的人像画光是画师费用就不菲,更别说色泽鲜艳,用的多是珍珠宝石磨成的粉,纸张巨大并非拼凑,即便是皇宫中也找不出几张完整的,嘶……

沈长释:我看朗争意,应当是爱惨了许凤遥吧。

姜青诉:谁与你说,一定是爱?

沈长释:柳城中人都说他被许凤遥迷惑了,不是爱又是什么?

姜青诉:(嗤笑一下)谁又知道,是不是他一厢情愿呢。走吧

沈长释:白大人,等等我!

 第四幕

(转场)

<客栈内>

(写字)

姜青诉:差不多就是这个符文。

单邪:(略有震惊)

姜青诉:怎么了?

单邪:两千年前就失传的压鬼阵法,以人皮为引,熬狗血为胶,贴在想要留住的尸骨上,以血写符,再将想留住的人的画像封锁八面让魂无法逃离即可成功。

姜青诉:可是许凤遥的尸骨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这也可以?

单邪:哪怕只留下一粒骨灰,都行。要破阵,烧画像,将尸骨从阴暗处取出埋葬立碑即可。

姜青诉:说得倒是简单,可想要做到就难了,我今日与沈过去查探,沈的魂魄都吓散了。

(顿了顿)

姜青诉:单大人当真不管这案子?

单邪:不管。

姜青诉:嗤……(起身)钟留,陪我出去一趟。

钟留:哦

姜青诉:咱们去买酒。

沈长释:白大人要喝酒啊?您喝过吗?

姜青诉:买酒闯城主府,一把火把那破楼阁给烧了,早结束早好。

(开门,脚步声)

(转场)

<城主府门口>

钟留:(扛着两坛酒)白大人打算做什么

姜青诉:现如今天气渐凉,气候干燥,偏偏这城主府内外种的树都是爱在秋天落叶子的,你瞧这地上厚厚一层枯树叶,底下松软并非湿泥,而是早先落下正要腐朽的小树枝与果子。瞧这天气,半个月内绝不会落雨,倒是方便我们行动。嘶……不对……这树叶不像是落下来的,倒像是有人刻意堆积在这儿的。

(用脚挑开树叶,踢开瓦片)

钟留:这么多酒

(脚步声由近及远,再走近)

姜青诉:我绕了一圈查看了一下,这一排枯树下都埋了酒坛子,还能瞧见火药之类,虽然数量极少,但若点燃火药,搭配酒精一起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钟留:白大人,事情不妥吗

姜青诉:妥。你把酒坛子就放在那拐角,上面撒些树叶遮挡住。咱们就当是免费送那莲姬两坛酒。

钟留:莲姬

姜青诉:若当真我自己放火,即便单邪不拦着,也触犯了地府不插手人间事的规矩,要烧,也只能进入城主府内烧楼阁而已,却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装疯卖傻的女人……

姜青诉:(内心混响)围绕着枯树下面藏着的酒坛子,全都开了封却没喝几口,按照残留的分量来算,最先放进去的应当有几个月的时间了。难怪她每日都会到城主府门前大吵大闹,手中端着酒,让人以为她在为情买醉,实则骂完了之后,那酒坛子便原封不动地放在了枯树下……能够以疯癫示人,忍辱负重,这女人可不简单。

(转场)

(街市)

货摊老板:行了,卖你了卖你了。(CV:梵花愚夫)

孩子:呵呵(拨浪鼓声)

母亲:(嘀咕)这么个破玩意儿还要那么多钱,那死老头儿做人如此小气,改明儿倒在路边也没人救。

货摊老板:嗤,丑人生丑人,穷还非装阔。(CV:梵花愚夫)

店铺老板:买不起就别在我家门前晃悠,晦气都带来了。

路边大婶:呵!媳妇儿在外偷人了也不知道,还笑,傻子哟!

(音乐)(混响)

群众1:烧死他!他是妖怪啊!(CV:梵花鹤一)

群众2: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把这些妖怪都赶离我们的生活吧。(CV:梵花阿辰鸭)

群众3:为什么要为他们祈福?若不是我们发现的早,就要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了啊!

(多人声音交错重叠)

(混响结束)(音乐结束)

姜青诉:(腿一软,轻呼)啊……

(有人抱住她)

姜青诉:单大人?我……(单邪施法点亮了她的魂火)

(姜青诉缓缓吐出一口气)

姜青诉:(看了看周围)这些都是……

(换音乐)

单邪:二十二个弥留的怨灵。

姜青诉:他们没有投胎转世?

单邪:恶念太深,怨气太重的鬼,与执念太深,爱意太重的鬼都一样,无非是不愿离开人间。这二十二个怨灵显然被人处理过,许是比我们还先一步过来的修道士,魂魄被收走,留下来的只有一缕怨气,你被那些话引入了正中心才会心神涣散,他们想汲取你魂魄的力量增强自己,若非有魂火,恐怕魂魄早散了。

姜青诉:那我听到的那些声音,都是他们的?

单邪:(摇头)是活着的人的。

姜青诉:啊……

单邪:(叹气)走吧。

(脚步声)

姜青诉:难道这个城中……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吗?

单邪:处在两国边界饱受战争的人, 心中如何生善念?那些吃斋念佛的,依旧有消磨不去的孽债, 大火烧死二十三口人时,除了爱许凤遥的,无人站出来求情,老少皆是,他们或许觉得残忍, 或许没有点着柴火堆,可不代表他们手中没有沾染血腥。(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姜的脑袋)没有付诸行动的怜悯与不经思考的善意, 都是另一种形式的恶,你明白吗?

 第五幕

(转场)

(急促敲门声)

沈长释:白大人!

(脚步,开门)

姜青诉:怎么了?

沈长释:城主府烧起来了!我们要去看看吗?

姜青诉:看,自然是要去看的,我要看看那邪气的楼阁是否也被烧了。

 (转场)

(城主府门口一片嘈杂,府内火光冲天)

莲姬:哈哈哈……好!烧得好!

府丁:你这疯女人,这时便别在这儿捣乱了,免得一会儿入了火里,可没人能救得了你!(推她)(莲姬倒在了地上)

莲姬: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你们也有今天!(捧着酒坛冲过去)我帮你们灭火!

(酒坛丢入火中,炸开,大火更旺)

莲姬:(拍手大笑)郎士荣!你痛吗?!被大火烧死的滋味儿不好受吧?!你们这群疯子!杀人的疯子!哈哈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代我来收拾你们啦!大火烧得好!

府丁:疯了!疯了!你这女人真是疯了!来两个人,把她给我带下去,锁在那废院子里!完了……城主府完了!

莲姬:(一开始还在笑,看到有人来立刻挣扎)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走!我要看郎士荣粉身碎骨!我要看着他化作灰烬!别拉我!

(声音逐渐远去)

沈长释:白大人,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也不知城主府中是否有人命里有这一劫,死在里头了。

姜青诉:我得去里头看看那楼阁有无遭殃。

沈长释:现在去?那里面可都是大火啊。

姜青诉:嗤,钟留怕,你我怕什么?本就是魂魄一缕,还怕被凡火给烧了?

 (转场)

(音乐)

(姜青诉将画作点燃)(大火烧起来)

朗争意: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要毁我的画卷?!你怎么进来的?!如何认得这里?!说,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见她不说话,脱下身上衣衫,要去扑火)(扑火声)

朗争意:不不不!我的画!我的凤遥!(无力跪下)凤遥!是我的凤遥!你为何要烧了他?!为何要烧了他?!我已经快要记不住他的样子了,我真的快记不住了……我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你为何要摧毁他?

(转头看到姜还在继续烧)

朗争意:(扑过来)你与我有何仇怨?!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的凤遥?!

朗争意:(一边用手拍火)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都是一伙儿的!那老和尚是邪魔歪道,满城的人都是邪魔歪道,就连我……就连我的父亲也是疯子,谁是妖,谁是人,且看你们的心!

(姜青诉一怔,火把掉落)

(朗争意扑过来要掐她的脖子,姜青诉肩上魂火突然烧大,烧上了朗争意的手臂)

魂火法术声(CV自行互动)

朗争意:(惊呼)啊……(朗争意跌倒在地)

(大风吹过声,火更大了)

(转场)

(开门,许凤遥的魂魄进入某个房间,纸张摩擦)

(以下皆为许凤遥回忆,开混响)(换音乐)

(转场)

朗争意:凤遥,这可是魏若大师的画!绝对是真的,你瞧这山水烟云,真美!

许凤遥:真是抱歉了少城主,我乃一介俗人,不懂画作。

朗争意:那你喜欢什么?

许凤遥:我只喜欢唱戏。

朗争意:你们刚来柳城没多久,若非有我城主府每月请来,恐怕也很难维持吧?不如这样,我与冠园那边打个招呼,以后你们戏班子,每日可在冠园演一场,如何?

许凤遥:那就多谢少城主了。

朗争意:别叫我少城主,那般见外,我叫你凤遥,你便叫我阿意吧,我家里人便是这么叫我的。

(转场)

朗争意:在我心里,凤遥是特别的,我想在你心里,我应当也是特别的,我见那些心意相通的人,都会与彼此换一物,这玉佩是我从小戴在身上的,送给你,你的这个,也送给我吧。

许凤遥:少城主,我的玉不值钱。

朗争意:我知道的,是心意嘛。

(转场)

男人:(猥琐笑声)哈哈哈,这细皮嫩肉,比女人还滑溜啊……哈哈!兄弟们,轮流上!

(撕碎衣物)

许凤遥:放开我!……

(挣扎,喘息,男人笑声)

(转场)

(门撞开)(脚步声)

许凤遥:(虚弱)你们干什么?

大师:他是妖魔,烧死他方能解救一城百姓。(CV:梵花愚夫)

老城主:全部抓起来!

(挣扎声)(药碗打碎)

群众:烧死他,烧死他们!他是妖魔,他们都是妖魔!

(众CV可以一起)

(CV:梵花阿辰鸭、梵花鹤一)

(混响结束)

许凤遥:(捧着头痛苦,浑身颤抖)我只是……来拿回我的玉佩。我来……拿回我的玉佩……

(房屋轰然倒塌)

(转场)

沈长释:白大人!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这不是朗争意吗?

姜青诉:是他,不过他已经死了。

沈长释:死了?

(音乐起)

朗争意:(缓缓抬头)谁死了?

沈长释:(叹气)你死了!

朗争意:我……死了?原来……我已经死了?那你们又是谁?

沈长释:吾乃阴曹地府十方殿的鬼差,我身边这位是十方殿阴司白无常大人。

朗争意:白无常……这么说,这世间真的有地府?真的有鬼魂?!(面露喜色)那这么说……这个阵法是有效的!凤遥他果然在离魂道里等着我!两位大人可是来捉我去阴曹的?我愿意去!

沈长释:(拦住他)你你……你切勿再靠近了!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朗争意:不是找我?那是找谁?是了……这么大的火,我府中定然死了不少人。对了,若两位大人去阴曹,可否能捎上我?我听说要去地府必然要过离魂道,我在离魂道上有个相熟的人,他必然等急了。

姜青诉:你当你去了地府,还能见谁?!你已犯下罪孽!到了地府,必然是要去地狱受刑,还想着投胎转世?我告诉你,离魂道上无弥留之魂,你死心吧!

朗争意:没有?不应该的!那位高人与我说过,只要以人皮为引,黑狗血为胶,我就能锁住凤遥的魂,让他在离魂道上等我,只要我不来,他便不走。(焦急)不应该,不应该的!难道是我做错了?哪一步错了?

姜青诉:从你杀人的那一步开始就错了。

(换音乐)

朗争意:(猛然回头)杀人?我堂堂柳城城主,怎么会去杀人?我这一生双手所沾的,只有四个畜生的血而已!

姜青诉:那是人命!你的生死簿上已经累了四条人命,如何是畜生?

朗争意:大人,若你被三个男人骗到荒郊野外强行侮辱,那三个男人在你眼中,是人还是畜?若你在病榻之上被打翻药剂,一人告知全城你是妖魔邪道,要你随你满门一同在众目睽睽之下烧死,那人在你眼中,是人还是畜?(苦笑)在我心里,唯有皮骨之下长着人心的人,才算人,干着禽兽不如之事的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沈长释:放肆!你敢言语侮辱白大人!就你这一条罪,即便转世,也是畜生道!

(换音乐)

朗争意:那便当畜生吧,反正人与牲畜比起,牲畜还善良些呢。我既死了,可以带我去阴曹地府了吗?阵法已毁,我怕凤遥等急了,先我一步走了。

沈长释:白大人,这人究竟如何处置?

姜青诉:带他去地府吧。既然阵法都毁了,这个案子也是时候结束了。而且他说的对,人与兽,人心更可怕些。

尾声

(转场)

<地府>

(音乐起入)

许凤遥:多谢两位大人了,今生之事已经听够看够,我亦不想留着这回忆难受,还是早些去投胎转世的好。

姜青诉:走吧,我带你去轮回井喝孟婆汤。

(一阵喧闹声)(换音乐)

沈长释:你别给我闹,不然我让鬼差把你给押下去!

朗争意:这位大哥,我是真怕,只要有一个人从前头过去了,我立刻就过去,真的!我没去过,我心慌!

沈长释:你这小子生前分明不是这顽劣性格啊!

朗争意:我生前做什么的?

沈长释:我为何要告诉你?你给我投胎去!(拉扯他袖子)(一块玉佩掉落)

(许凤遥捡起玉,玉佩很陈旧而且上面有个凤字)

许凤遥:(走过去递给朗争意)你的玉。

(四目相对,音乐起)

许凤遥:(回神)(将玉佩交给朗争意,走到孟婆面前)(如释重负)能给我一碗汤吗?

孟婆:哎。(用勺子指着朗争意)你瞧瞧人家!

(许凤遥仰头喝下汤,大步向前走,消失在轮回井中)

(法术音效)

姜青诉:让你办事儿怎么搞的?还打上了?

沈长释:这人喝了汤之后失忆又反悔了,偏偏不肯投胎,说怕,想第二个去。

朗争意:我投胎!我要投胎!快快快!怎么去?

沈长释: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了?

(朗争意手中握着玉已经被换成了刻有意字的上乘玉佩)

朗争意:(急)我直接过去就行了吗?我跟在他后头走便可以了?他是谁家的公子?投胎到哪一家去?我能与他比邻而生吗?让我离他近一些!

姜青诉:(一惊)不过才一眼,你就喜欢了?

朗争意:(咧嘴笑)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你看了难道不喜欢?

沈长释:(撇嘴)肤浅!要追就快些,顺着那儿跑进去。

朗争意:(一边点头一边笑呵呵跑过去)方才扯着你,对不住!

(朗争意也消失在轮回井中)(音乐起)

沈长释:(叹气)总算结束了。(过一会儿)嘶!我就说怎么刚才那画面那般眼熟呢!原来我先前见过!

姜青诉:见过?

沈长释:对对对,二十年前,上一任白大人在地府看见了那青楼头牌凤娇娘,一连夸了好些句漂亮,死活不肯干了,跑到阎王爷跟前就辞官投胎去,与无常大人都没打招呼也没被允许,便自己喝了孟婆汤追过去了。

姜青诉: 所以,兴许这一切也算是冥冥之中注定。(内心混响:单邪曾说过,魂魄便是魂魄,再生为人之后不过是披着皮囊才分出性别,在此之前他们其实并无差别。或许在某个城池的某处,他们能各自投胎为男女,能相识相爱相守。又或许,他们一生乃至生生世世,都不会再遇上。但有些缘分,透过了生死,穿越了命理,藏在魂魄之中,如无形的线,彼此牵扯,绝不轻放。)



 (本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