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幽灵鲨
女,0岁
深海猎人的一员,本作的女主
斯卡蒂
女,0岁
深海猎人的一员
歌蕾蒂娅
女,0岁
深海猎人二队队长,战争设计师
凯尔希
女,0岁
罗德岛医疗部部长,最高领导人之一
极境
男,0岁
罗德岛特殊行动小队三队队长,自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帅哥”
圣徒卡门
男,0岁
一位年长的大审判官
原作《明日方舟》编辑此本时略有改动
第一幕
旁白:“大地”。
旁白:这个词语因狭隘而普及。
旁白:是否在某个远古的时期,我们曾有一些宏伟的语言,用来形容天地间的一切,用来形容我们的生活所触及到的全部?
旁白:这个伟大的词语囊括土地与天空,以及内陆诸国知之甚少的浩瀚海洋......只需唇齿开合,一个单词,或许就能描述万亿年来生命的进程?
旁白:这个词存在于人类思想的哪个角落,凯尔希?
凯尔希:您不会不知道。
圣徒卡门:我知道的并不少,可我仍要日复一日地询问,所有人都摆脱不了未知,而未知会永远地拷问人类。
凯尔希: ......
凯尔希: ......(古老的萨卡兹语)“世界”。
圣徒卡门:唔,我以为你会说......(萨尔贡语)“世界”。
圣徒卡门:那是萨卡兹的语言吗?
凯尔希:是的。
圣徒卡门:稀奇,一个自诩为医生的菲林,第一反应居然是使用魔族的语言。
圣徒卡门:你的身份就像海上的云朵,变幻无常。
凯尔希:语言不会因此而改变性质。
圣徒卡门:语言......你看,凯尔希,看这里。一口井。
圣徒卡门:你知道如何在这里获取淡水吗?你知道伊比利亚人如何利用这片蔚蓝的基石搭建房屋吗?
凯尔希:如果曾经的伊比利亚贵族并没有被傲慢冲昏头脑,那海洋势必会让伊比利亚成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凯尔希:这口井很深,这里离海很近。
圣徒卡门:看,这口井还没有干涸,它装着一个假的太阳。
凯尔希:我们该赶路了,阁下。
旁白:老者没有回答。他默默从地上拾起了一枚石子。
旁白: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石子,没有把玩的价值,可老者仿佛在感受海风留下的触感,他依旧看着井底。
旁白:凯尔希没有追问,她默默等待面前的老人给出回答。她能看见云在运动,风很大。
圣徒卡门:不着急,凯尔希,不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歇息......无论你做好了什么布置。
圣徒卡门:从这里投下一颗石子,要多久能听见水声?
凯尔希:五六秒。
圣徒卡门:伊比利亚最朴实的人民也懂得如何利用海洋,这口井的深度蕴藏着智慧。
凯尔希:而如今,一名维多利亚的农夫或是哥伦比亚的工人,也许连海洋的全貌都不知晓。
圣徒卡门:唔......凯尔希,这一路上,我总共问过你几个问题?
旁白:老人将握着石子的手臂悬在半空,松手,那枚石子从他的手中滑落。
旁白:二人都注视着这枚石子,尽管很快,缺乏阳光的视野就无法再捕捉石子的轨迹。
旁白:两秒,或者是三秒,寂静笼罩着二人。风声都在此刻停止。
旁白:寂静。凯尔希想着,多么寂静。
旁白:“扑通”。
旁白:细小的声响穿过井壁,仿佛在提醒二人,那短暂的、仅有数秒的瞬间里,这片大地如此静谧。
凯尔希:一百二十三个,这是个具有魔力的数字。
圣徒卡门:一百二十三个问题,一百二十三年。如今的审判庭里......没有比我更年长的审判官了。
圣徒卡门:他们大都战死,极少寿终正寝,还有些许,在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折磨中败给了怯懦,他们的下场都不算好。
圣徒卡门:我亲历过伊比利亚的所有。我曾看过舰队扬帆,听过维多利亚使节颤抖的嗓音。
圣徒卡门:大静谧摧毁了一切,就像大梦初醒。所有伊比利亚人都还沉浸在对灾难的痛恨与美梦破灭的茫然之中。
凯尔希:黎博利并非长寿的种族,就算是黎博利的神民,那些健康的长寿者,也无法背负伊比利亚如今遭受的灾厄。
凯尔希:您的寿命是一个奇迹。审判庭创造的奇迹,也赋予了您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凯尔希:在那个思想与荣耀开始坠落的时代,您与那些最初的审判庭成员被尊称为“圣徒”。
圣徒卡门:“圣徒”,这个曾用来引领世人的称号就像一把薪柴......如今徒留灰烬。
圣徒卡门:一百二十三轮春夏秋冬,仿佛只有寒冬给我留下了痕迹。我见过很多真相,却唯独记不住春天的样子。
圣徒卡门:......凯尔希。
凯尔希:嗯。
旁白:老人的眼神变了。
旁白:信念是一种语言,祷告铺成道路。伊比利亚这个国家,或是超越了国家的个体,此刻正轻抚自己的下巴,计算风的速度。
圣徒卡门:我活到今天,度过了一百二十三年岁月。我问了你一百二十三个问题,与我曾经的体悟一一对应。
圣徒卡门:可你仍回答了我的每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圣徒卡门:人类在前进。秘密将永远不断涌现,可学识越不过名为“已知”的高墙。
圣徒卡门:而我们所对抗的,却在那堵高墙的另一头,那是一片昏暗的黑森林。
圣徒卡门:而你呢,凯尔希,你属于高墙这头......还是在森林的彼端?
凯尔希:取决于您。
圣徒卡门:哼,呵呵......你甚至知道那边的树上有多少树叶,可怕的女人。
圣徒卡门:伊比利亚的圣徒仍是穷尽人力所能抵达的顶峰,这毫无疑问。而你超出了这个范畴,所以你绝非常人。
圣徒卡门:也许你利用了某种特别的法术延长了寿命,也许你传承着某些古老的身份,又也许,你有一个曾立下宏愿的灵魂。
凯尔希:......
圣徒卡门:哪怕信仰不过是一场思想组成的骗局,我们也曾坚信希望。而可悲的是,直到衰老将我们一一打败,我们仍然找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圣徒卡门:那些依靠自身的源石技艺或是别的手段战胜衰老的长生者,他们只会更加恐惧,恐惧遭受敌人无尽折磨的漫长岁月。
凯尔希:阿戈尔何时也被伊比利亚视作未知的恐惧?
圣徒卡门:一个赤手空拳的孩子,怎能轻易接受一个手持利器的陌生人帮助自己?
凯尔希:可如果这个孩子即将溺毙?
圣徒卡门:你仍旧得证明你所说的。阿戈尔的现状真如你所说那般吗?海嗣与其根源真的有办法被战胜吗?
圣徒卡门:否则伊比利亚不会信任你。我不会信任你。
圣徒卡门:在我死前,凯尔希,在我死前,你,你们,必须证明给伊比利亚看。
圣徒卡门:否则,海水会浇灭文明的火,在其他国家准备好之前,它们会越过伊比利亚,它们会......撕扯这个“世界”。
圣徒卡门:说不定否定泰拉文明与社会的全部过程,在它们的思维的尘埃里,都只是物竞天择的一小部分。
凯尔希:又也许,我们并无本质上的差异。
——————格兰法洛的街道上——————
Dan: ......海边的小镇,清闲,但又阴冷。宁静,但也喧闹。看似生机勃勃,可又危机四伏,谜团四起......
Dan:感觉会是个激发创作欲的好地方!
Dan:你们说呢?
Frost:(轻盈的独奏)
Aya:海边,不安的气氛。我已经能嗅到那些讨人厌的东西了。
Aya: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草率地出现在海滨。
Alty:没关系,刺激能产生灵感,你看Dan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是吗?
Frost:(低沉的独奏)
Dan:音乐的灵感!
Alty:......对。汲取灵感的机会。
Aya:我从没想过我们会依靠那片变异的海洋汲取灵感。
Dan:正因为没想过,才有取材的价值。
Alty:说得好。
Frost:(赞同的独奏)
Aya:......那,我们要分头行动吗?我可以一个人把行李带去旅店。
Dan:好哎!那我先去那边看看?
Alty:你一个人?
Aya:谢谢你的担心,也谢谢你记得我们在这里是会有“危险”的。
Frost:旅店,在哪儿?
Dan:说起来,这样的小镇竟然还能有旅店?会有人来这种地方吗?
Aya:大家总要想办法活下去的。
Alty:对,活下去才有音乐。
Frost:(独奏)
Aya:......海。海啊。
Aya:我们回来了。
——————礼拜堂——————
乔迪:不好意思......能让一让吗?
极境:啊,没事。
乔迪:您今天也在礼拜堂坐了一天吗?呃......
极境:极境。
乔迪:抱歉......都见过好几次了。
极境:没关系,“极境”这个名字在这儿不常见吧。
极境:不如说,我这样的帅哥,在伊比利亚本来就不太常见吧?
乔迪:......哈......
乔迪:不过您这样总是这么自信的人......倒确实......不多见。
极境:......嗯。
极境:我也是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觉自己以为的那个家乡,不完全都是那个家乡。
乔迪:极境先生,今天也只是在这里等人吗?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吧......
极境:啊哈哈,我的工作就是这种性质,没办法。而且在这里,总比在虫子和源石簇遍地都是的原始森林里好点。
乔迪:......您是外边来的?
极境:啊,你能感觉到?是因为我沉淀下来的气质吗?
乔迪:其实......呃......也可以说是?
极境:比如?
乔迪:服装......什么的。
极境:你很懂行嘛。
乔迪:......很少有人会来格兰法洛。这里没太多人,土生土长的孩子都能认出镇上的每一张脸。
乔迪:还有......因为离海很近......愿意这么积极地与阿戈尔人对话的黎博利,越来越少了。
乔迪:而且自从审判庭的人频繁出入之后,就更加......
极境:......嗯。
极境:我知道。这种事情我见过不少。
乔迪:这种事也发生在伊比利亚的其他城市?传闻中那些歌舞升平的城市......?
极境:发生在伊比利亚之外的每一寸土地。其实在我看来,都没差太多就是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极境:不过我见过更难搞的阿戈尔人喔,提起来就让人脑壳疼的那种。想把自己的常识全部灌进他们脑子里的那种。
极境:你已经算很好相处的了。
乔迪:呃......
极境:......你干嘛用一种“你的常识能有用吗”的表情看着我?
乔迪:没、没有!
极境:别看我现在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每天闲逛打发时间,我也是走过很——远的路,见过很——多事情的。
乔迪:原来极境先生还是位探险家啊......那在其他地方,阿戈尔人生活得怎么样?
极境:......哈哈。
极境:还行吧。
极境:......还行。
—————格兰法洛的另一条街道———
阿玛雅:蒂亚戈镇长......您没必要每天都来这里。
蒂亚戈: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我担心你们......阿玛雅。
阿玛雅:不好的传闻......是说那些邪教徒的传闻吗?
阿玛雅:审判庭离我们如此之近,我们不仅靠近海洋,也靠近伊比利亚如今的心脏。
阿玛雅:怎么会发生那些事情呢?
蒂亚戈:我不确定。离海近的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不算稀奇。
蒂亚戈:而且我听说......有人在海岸上看见了怪物。
阿玛雅:......听老佩德里说的吗?
阿玛雅:缺少酒精的时候,他总胡言乱语。
蒂亚戈: ......
阿玛雅:心善的蒂亚戈,你只是在担心那个在礼拜堂做工的乔迪,对吧?
蒂亚戈:......我没什么文化......也许阿玛雅你能帮我,让我安心些......
蒂亚戈:那些传说......会是真的吗?幽灵船,邪教徒,还有深海里蛰伏的怪物......?
阿玛雅:审判庭已经很久不允许我们出海了。
蒂亚戈:是,我已经记不得是八十四年还是八十五年了......
阿玛雅:大静谧发生在1038年,禁令不过持续了五六十年而已。
阿玛雅:蒂亚戈,你在你自己的记忆里,被禁足了那么长时间吗?可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年纪,你从出生开始就被囚禁在这座小镇吗?
蒂亚戈:如果说清贫的生活是一种囚禁,那我确实当了许久的囚徒。
蒂亚戈:马琳死后,我甚至没有看过大海。我痛恨它。
阿玛雅:......你其实不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你担心的是审判庭。你担心更多的惩戒军来到这里,会把阿戈尔人统统带走。
蒂亚戈:......
阿玛雅:唉,可怜的蒂亚戈......
阿玛雅:审判庭夺走了那个阿戈尔女人的性命,夺走了你的爱人,你的不满与愤懑我可以理解,但为了所有人,还是谨言慎行吧。
蒂亚戈:......或许你说得对。
蒂亚戈:......好吧。都听你的,你懂的比我们都多......你今天在做什么?
阿玛雅:一如既往,蒂亚戈。在这悠闲到令人害怕的城镇里,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一介不入流的翻译家的工作。
阿玛雅:不过信使已经有很多个月没来过这个小镇了,积压的稿子真让人头疼。
蒂亚戈:唉,翻译!我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这座小镇,除了伊比利亚语,我根本看不懂别的语言。
阿玛雅:天色也不早了......
蒂亚戈:是,乔迪应该快收工了......希望这两天,审判庭不会因为流言蜚语来找他的麻烦。
蒂亚戈:我先走了,阿玛雅。
阿玛雅:走好,蒂亚戈镇长。
阿玛雅:......邪教徒。
阿玛雅:......
旁白:名为阿玛雅的年轻女性思忖片刻,仍旧将思绪放回了面前的纸张上。
旁白:乌萨斯的小说,卡西米尔的传记,莱塔尼亚的诗歌,萨尔贡的民谣故事......
旁白:此刻,这片大地以书籍的名义堆积在女性的面前,以文字的名号拆解,有序而庄严。
旁白:空气很潮湿,让她不由轻轻捏了捏页角。
阿玛雅:......海的触感。
阿玛雅:“浪花在加速。风在胆怯。珊瑚绘于天际,铺满荧光。”
阿玛雅:“我们会憎恨自己没有翅膀。”
——————礼拜堂——————
极境:你的工作做完了?
乔迪:啊,呃,是的......
乔迪:如您所见,这里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我的工作也只是稍微打扫打扫卫生,这样而已。
乔迪:您今天也要等下去?
极境:是啊。其实上周她们就该到了,不过上头确实叮嘱过我,她们都是很奇怪的人,迟到不算什么就是了。
乔迪:虽然我觉得迟到还是不太好,可现如今还会有人专程约在格兰法洛见面?
极境: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当Misery先生提起的时候,我自告奋勇就来了。
极境:只是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啊。待命时间真长。
乔迪:可是审判庭......不会允许你们这样的外来者进入格兰法洛才对。
极境:因为这里离审判庭的中枢很近?
极境:还是因为......这里靠近大海?
乔迪:......也许二者皆有。
极境:......原来如此......
乔迪:您是怎么抵达这里的?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我也知道格兰法洛只是个被遗弃的角落......
极境:你要是想听,我倒是不介意多个聊天的伴,我无聊死了。
乔迪:如果不麻烦您的话,有机会......啊!
乔迪:不好意思,已经这个点了,蒂亚戈叔叔还等着我,我得回去做饭了......
极境:家人吗?
乔迪:啊......算是吧。蒂亚戈叔叔把我养大的。
极境:你看,你没必要因为自己是个阿戈尔人就这么低声下气,既然还有人愿意对你抱有善意,你也该试着积极一些。
乔迪:......嗯。谢谢,极境先生。
旁白:格兰法洛。在伊比利亚的古老语言里,是灯塔的意思。
旁白:灯塔曾经照亮着船舶,灯塔曾经成为海员的归宿。
旁白:多少灵魂寄宿在礁石之下,直到船舶爱上海洋,相拥,而后灭亡。
乔迪:(混响)(阿玛雅小姐?她去哪里......唔。)
乔迪:(混响)(前面好像很热闹,真难得,发生什么了?)
Alty:你打算去哪儿?
Dan:礼拜堂!人们的双手不该用来祈祷,他们应该学会敲锣打鼓!
Aya:......这个广场就是小镇的中心。所有建筑都围绕着这个广场。
Frost:雕塑,灯塔。
Frost:既是海洋的灯塔,也是这座城镇的灯塔......双关。
Dan:这个比喻好土!
镇民A:奇怪的人,别和她们走太近......
镇民B:之前老佩德里不是说......
镇民A:别扯上关系,免得被审判庭带走。
镇民A:真是,最近怎么有这么多外来者,审判庭是不是不管事了?
乔迪:(混响)(没见过的人......她们的打扮......是音乐家吗?)
乔迪:(混响)(呃,她是不是看过来了?)
Aya: ......
乔迪:您、您好......?
Aya:在海边看到阿戈尔人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一路走过来,我现在反而觉得你这样的阿戈尔人稀奇了。
Aya:你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吗?
乔迪:什、什么?
Aya:嗯,你不知道,你也不是海洋的孩子。你是个生在陆地上的阿戈尔人。
Aya:唉,我已经一点都不意外了,真的。
Alty:Aya,这边!
Aya:来了。
Aya:哦,对了......你......嗯......
乔迪:我、我怎么了吗?
Aya:你知道这座雕塑上的是什么吗?本地人都知道吗?
乔迪:是......一座灯塔。以前这里似乎围绕着那座灯塔开展过不少工作,后来许多工人家庭就留在这里了......
Aya:你也一样?
乔迪:啊......是。我家里至今还有一些当时的物件,图纸啊,照片啊什么的......
Aya:嗯......灯塔。伊比利亚的灯塔,陆上国家的灯塔,挺幽默的。
Aya:气味似乎不是来自你的身上,那么,你们可就要格外小心了。
乔迪:没见过的人......那是乐器吗?
乔迪:......难道是极境先生在等的人?
蒂亚戈:乔迪。
乔迪:啊,蒂亚戈叔叔,抱歉,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蒂亚戈:别和她们扯上关系,看不见她们的尾巴和耳朵,也看不见她们的羽,也许她们都是阿戈尔人。
乔迪:我——
蒂亚戈:乔迪,好孩子,你知道我不是对阿戈尔人有意见,可别忘了这些天的谣言。
蒂亚戈:不要和这些外来的阿戈尔人走得太近,如果一个阿戈尔人出现在海边,而他的身边没有审判官或是惩戒军,那么他一定有问题。
蒂亚戈:我愿意相信她们是善良的,但是审判庭未必如此,所以......对不住......我不想看见你被带走,你必须表现得乖巧一些。
乔迪:我明白,你不用道歉,蒂亚戈叔叔。
乔迪:......我都明白。
——————————
凯尔希:我很意外,您居然答应得如此干脆。
圣徒卡门:三名深海猎人......盐风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艾丽妮的报告总是十分详细。
圣徒卡门:而且我也相信,若是你有意荼毒伊比利亚,会有更简单的方法。
圣徒卡门:深海猎人......就算她们真如报告里所说的那么强壮、迅捷,三名,也依旧在审判庭的可控范畴之内。
圣徒卡门:审判庭保留处死她们的权力。我只是对你所谓的真相感到好奇,因而允许她们行走在伊比利亚的土地上,仅此而已。
凯尔希:伊比利亚是否正是因为这样的傲慢才导致现状恶化?
圣徒卡门:事实上,我们对傲慢一词无比了解。傲慢对人类而言就像影子,依附在行将就木的脚步上。
圣徒卡门:那两位与你有缘的审判官已经接到了审判庭的密令,如有必要,他们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圣徒卡门:......似乎还有几个不明身份的阿戈尔人来到了格兰法洛。我可没听你提起过。
圣徒卡门:她们是什么人?
凯尔希:她们并非阿戈尔人。
圣徒卡门:.....
圣徒卡门:尽管伊比利亚的史乘极少提及,可在这个国度鼎盛之时,我们甚至敢跨过整片大陆,向玻利瓦尔平原进军......
圣徒卡门:多少金币和知识一同流入我们的城市,就像水流从高处跌入山谷。那些荣耀的瀑布发出声响,甚至能盖过浪涛。
圣徒卡门:......(萨尔贡语)崛起之物,或者是,“巨兽”。
圣徒卡门:也许我该留意的是她们。她们没有敌意,却让我感到警觉......又也许,她们曾属于海洋。
圣徒卡门:凯尔希,你才是医生。也许你能帮审判庭一个忙?
凯尔希:......您说。
圣徒卡门:审判庭的中枢离如今的海岸线极近。我们做好了随时迎接毁灭的准备。
圣徒卡门:但,我需要你,一个外人,成为我们向前远眺的眼。
凯尔希: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利害一致,我没有拒绝您的理由。
圣徒卡门:收拾好更加漫长的岁月带给你的神秘感吧,医生,让我们来看看那些蛰伏在人民中的恶孽,潜藏何处。
凯尔希:权当您的夸赞......我荣幸之至。
——————野外——————
斯卡蒂:......歌蕾蒂娅。
歌蕾蒂娅:短暂的相处让你变换了措辞。这一点上,你确实与以往大不相同。
斯卡蒂:......二队长,我有问题。
歌蕾蒂娅:从那个腐臭的海岸离开以来,我们已经共享了所有的情报。
斯卡蒂:还不是全部。
斯卡蒂:我们去就足够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
歌蕾蒂娅:看看她如今的样子。这本该是她曾经的模样。
歌蕾蒂娅:我调查了她在罗德岛接受治疗时的所有记录......你也没见过她如此沉默的状态。
歌蕾蒂娅:难道你不想帮她?
斯卡蒂:这样能帮她?
歌蕾蒂娅:也许可以。
歌蕾蒂娅:最终击垮那些幻象的只有她自己。她是自己的钥匙,她能突破那些腌臜的实验结论,她可是劳伦缇娜。
歌蕾蒂娅:......可是在那之前,我们得替她备好温床。
幽灵鲨:......
斯卡蒂:她短暂地清醒过......可我又眼睁睁看着她......
歌蕾蒂娅:别这么感性。我们不是她,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讨厌自己的那副模样,就轮不到我们置喙。
斯卡蒂:你比我想的还要相信凯尔希医生。
歌蕾蒂娅:也许吧。她愿意孤身留在伊比利亚,为我们创造机会,我很惊讶......也不得不感激。
歌蕾蒂娅:但愿她一切顺利。
——————礼拜堂——————
极境:......已经这个点了。
极境:看来今天也不会来了。我还想着只要在这座小镇上唯一显眼的建筑里待着,就迟早会遇到她们呢......
极境:不过在驻点的生活也太无聊了,早知道就从罗德岛多带些闲书——
Alty:——拉特兰礼拜堂!在海边还保留得如此完整,真不可思议!嗯,可是这儿的风格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Alty:毕竟拉特兰的礼拜堂只要有拉特兰人在,那可都是能即兴演出的,这里也太死气沉沉啦......嗯?
极境:啊——
极境:——Alty小姐?!
—————格兰法洛的另一条街道————
蒂亚戈:最近别靠近海边,乔迪。礼拜堂很安全,也很干净,你只需要待在那里。
蒂亚戈:你别操心其他的事......今年回来的年轻人并不多,离开这里的,大都会想办法去大城市定居......如今我们全靠审判庭的援助才能生活。
蒂亚戈:你也该考虑我所说的,离开这里。这里的人,都来自过去为了维修灯塔而聚集起的工人家庭,时代变化,这里迟早会被抛弃。
蒂亚戈:......乔迪?
乔迪:我在听,叔叔。
乔迪:只是,阿戈尔人又能去哪里呢?
蒂亚戈:阿玛雅说,外面的一些地方,伊比利亚的其他地方,对阿戈尔人没那么残酷。
乔迪:可我总要找到我自己的家。有些东西,有些联系,我没办法......那么简单地下决定。
乔迪:我......还没准备好。
蒂亚戈:......好吧。
蒂亚戈:对了,阿玛雅又给了我一本书,她翻译的书,反正我看不懂,你应该带去礼拜堂打发时间。
乔迪:嗯。
旁白:乔迪平静地走在街道上。
旁白:他看着眼前老人逐渐佝偻的身形,不由回忆起上一年蒂亚戈的神态。
旁白:衰老总是这么无言,证明岁月在缓缓流逝。从梦醒到睡眠的每一个瞬间,都像在呼吸中挣扎。
旁白:可乔迪没有怨言。他习惯于这样的生活。
乔迪:......蒂亚戈叔叔。
蒂亚戈:嗯?
乔迪: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我可以在礼拜堂帮忙,偶尔照料孩子,偶尔替那些做工受伤的人处理伤口。
乔迪:最近,我还认识了那个外面来的黎博利,他很与众不同,他说他叫极境。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乔迪:毕竟审判庭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座城镇了,我们不用这么紧张。
蒂亚戈:那不是礼拜堂,是哨所,工人们还在尝试维修灯塔的时候,审判庭为了监督我们,在这里设立了一座哨所。
蒂亚戈:可现在,新的海岸线已经平静,伊比利亚之眼的修复工作也搁置了,审判庭当然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蒂亚戈:当然,平心而论,审判庭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有他们能拦住那些......
乔迪:......那些?
蒂亚戈:没什么,孩子,只是工人们口口相传的一些谣言。
乔迪:......谣言......
蒂亚戈:孩子?
乔迪:......
——————回忆中——————
(混响)
乔迪:......在......在这吗?
乔迪:那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应该先通知蒂亚戈叔叔......
乔迪:!
海怪:——
——————回到现实——————
蒂亚戈:孩子?你在想什么?
乔迪:......不,没什么。
乔迪:蒂亚戈叔叔......海边,有什么?
第二幕
——————礼拜堂——————
极境:Alty小姐!那首《着魔的重构》我真的非常喜欢!
Alty:是吗?这我倒没想到,我以为在萨尔贡雨林随便想到的点子太过先锋了来着。
Alty:不过原来那个医生有你这样的手下?我还以为你们都和她一样无趣。
极境:哈哈......其他几位呢?
Alty:Dan跑到海边去了,她比较兴奋。Aya和Frost去了我们落脚的地方,虽然很破败,但看上去很有趣。
极境:有趣......吗?
Alty:凯尔希有和你说我们的事情吗?
极境:只是略有耳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各位手上。
极境:听说大名鼎鼎的日落即逝竟然私下与凯尔希医生有来往的时候,我真是吃了一惊......
Alty:说实话,我也吃了一惊。
Alty:不过......我很高兴这里有我们的粉丝喔,感觉让这趟旅程多了点新意。
极境:见到各位,感觉这一个月来遭的罪就都回本了。啊,麻烦您给这张海报也签个名......
Alty:......你啊,是抱着什么心情回到伊比利亚的?
极境:说起来稍微有点复杂,而我更没想到会被日落即逝的Alty问起这个问题。
Alty:你喜欢我们的乐队名吗?
极境:简直称得上热爱。
Alty:谢谢。
Alty:她在哪里?我以为她会在这里等着,摆出那种“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极境:我还在等凯尔希医生的联络。她应当不会比你们晚抵达太多。
Alty:但愿她能快些......要涨潮了。
——————某个房子里——————
(这一段为特殊配音,需要镇民A)
镇民?:......外来者。都是外来者。这段时间是怎么了,难道审判庭真的放松警惕到了这个地步?
诡异的教徒:是的,外人,都是外人。她们都很特殊,身上有海的气息。
镇民?:阿戈尔人?
诡异的教徒:像是,可又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都感到恐惧。
诡异的教徒:我们必须抓紧,审判庭极少如此疏忽......太可疑了,可哪怕现在这片海域的松懈是审判庭的陷阱,我们也必须义无反顾。
诡异的教徒:为了帮助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重建使者与陆地的联系,我们必须先一步夺得伊比利亚之眼的控制权......或者是摧毁它!
诡异的教徒:我不愿意滥杀无辜,你们也曾是我的家人。
镇民?:......
诡异的教徒:去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吧,我们有一条更宽阔的道路可以选择,远胜伊比利亚许诺的一切,更胜过这片大地。
镇民?:那些......我们的兄弟们,它们躁动不安,是因为那些外来者?
诡异的教徒:很可能,但还不确定,我们都很弱小,兄弟姐妹们都很弱小,不能轻举妄动,审判庭会杀光我们。
诡异的教徒:我们得......谨慎......否则会在陆上流太多的血,她不喜欢流血......无论是我们,还是我们的兄弟姐妹,都没必要枉死。
诡异的教徒:......!谁?!
武器碰撞的声音——————
——————礼拜堂——————
Alty:我就知道。邪教徒,深海教徒......最近这些年我都没来过伊比利亚了,到处都是这种气息。
Alty:嗯......不过我开始期待再和她见面了。她还没来吗?
极境:是的。凯尔希医生交代过,她极可能会遭到审判庭的监视,所以......
Alty:奇怪。她应该是看着伊比利亚崛起的,她怎么会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头儿?何必要用这么蹩脚的方式?
极境:哈哈,伊比利亚的崛起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凯尔希医生......
Alty:看来她这么些年的经历还是让她学会了一些处世之道......唉,不是很懂,毕竟我很年轻嘛。
极境:哈哈,Alty小姐说笑了......
极境:......凯尔希医生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帮她吧?
Alty:嗯......如果你替她求情的话。
Alty:她对你们那个,罗德岛,对,这么重要?
极境:......说实话啊。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凯尔希医生为什么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来到伊比利亚。
极境:但我相信,这是凯尔希医生自己选择的职责。而既然连凯尔希医生都愿意为伊比利亚而冒险,更别谈我这样的伊比利亚人了。
Alty:......原来如此。
Alty:那你最好出去看看。或者在这里等一会也行,应该马上就会有人冲进来大呼小叫。
极境:呃,什么意思——
镇民A:我们在广场上——看见了——怪物!有怪物!有人吗?!
极境:!Alty小姐,麻烦您待在这里,我去确认一下!
Alty:......真难闻。
Alty:不过Dan说得没错,脑海里的花朵落入逆流的瀑布、鳞片的旋律、根茎的歌谣......都呼之欲出。
Alty:也许这趟旅程后,真的会有不错的点子。
——————格兰法洛的广场——————
群众B:那是......什么东西......
群众A:老佩德里说的没错......我在祖父的日记本里见过这个东西!这就是海怪!
群众B:可它......可它死了吗?它不会动?
极境:抱歉,让一让,让一让——
极境:——
旁白:仅存的光芒透过云层,被灯塔的雕像剥夺了部分躯体。光的血洒在地上,成为阴影。
旁白:一只濒死的恐鱼,静静躺在雕塑的阴影下,像垂暮的老人倚树而眠。
濒死的恐鱼:......
濒死的恐鱼:............
极境:......已经......死了吗?
镇民A:老佩德里果然没说谎!真的是怪物,海里的怪物,海里的怪物出现在了格兰法洛......!
镇民B:我知道它叫什么,以前我们就见过!
极境:(混响)(这就是恐鱼?)
极境:(混响)(可是海岸明明十分平静,而且审判庭怎么会放过这么明显的......)
旁白:它了无生气的眼眸似乎还在环视四周,陆地于它如同干燥的海洋。
旁白:可当极境误以为它一息尚存时,它的目光又仿佛看向了深邃的死亡,一动不动。
极境:(混响)(它......盯着我?还是,盯着什么......)
群众B:谁来处理一下这具尸体!
群众A:看它的样子,真恶心,如果它活着,它有多可怕,它会吃人吗?
濒死的恐鱼:......
旁白:恐鱼不会说话,畸形的外壳熠熠生辉。
旁白:一大群人围在它的周围。恐惧,质疑,却都被它吸引,就像点燃的烟花。
旁白:烟花,对,它的死亡就像是烟花。看不见伤痕或是手炮留下的弹孔。
旁白:不是死亡选择了它,是它选择了死亡。
极境:......不。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极境:如果这就是报告里提到过的恐鱼......那么深海教会确实比想象中更接近这里。
群众B:阿玛雅小姐!您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阿玛雅:先别慌张......
镇民A:阿玛雅小姐,这难道就是......海里的......
阿玛雅:我不能欺骗大家。是的,这就是......海里的怪物。
镇民A:那、那么!这件事得快点告诉审判庭!这里出现了怪物,让惩戒军来——不,让审判官来!
镇民A:否则我们都会完蛋!
—————格兰法洛的另一条街道————
乔迪:感觉大家都在往礼拜堂的方向跑?
蒂亚戈:怎么了,喂,发生什么了?
镇民B:有人在广场上发现了一具怪物的尸体!
蒂亚戈:怪物......是老佩德里说的?
镇民B:是啊,大家都嚷嚷着要选出一个信使去找审判庭......
镇民B:你知道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吗?听说牙齿有一米长,有八对眼睛——喂,你去哪儿,蒂亚戈!?
蒂亚戈:你回去等我,乔迪,别出门,发生什么都别出门!
乔迪:可是——
乔迪:——我、我知道了......
——————————
镇民A:我们别去凑热闹了吧,那种怪物......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啊。
乔迪:......怪物......
乔迪:......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迪:!谁......?
教徒A:......!
乔迪:等等!
(乔迪追着教徒进入了一座房子)
教徒A:该死,阿戈尔人!那个阿戈尔人!他竟然随手杀死了我们的同胞!
教徒A:......呃,伤口......
乔迪:你......
教徒A:......乔迪?
乔迪:你认识我?你是谁?
教徒A: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并不认识我。而我认识你,仅仅因为你是个阿戈尔人而已。
乔迪:你、你受伤了?
教徒A:......嗯,那你会为我包扎吗?你不是礼拜堂的护工吗?
乔迪:我......
乔迪: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教徒A:......好。
乔迪:你找个地方坐下。
乔迪:忍着点。
教徒A:......唔......
乔迪:别动!万幸没伤到骨头和内脏......这是割伤?还有木屑扎在皮肤里,怎么回事?
教徒A:有个阿戈尔人,杀了我的兄弟。我受了波及,逃了出来。
乔迪:谋、谋杀?!在这里吗?那可得赶紧找蒂亚戈叔叔——
教徒A:呵,呵呵,蒂亚戈镇长管不了那个阿戈尔人,多讽刺,如今只有审判庭能制裁他。
乔迪:但、但是他伤害了你的家人......
教徒A:我们总是在被伤害,因为无知,恐惧,和从那场灾难起弥留至今的愤怒......谢谢,我好多了。
乔迪:......你是,胡安先生?
教徒A:你记得我的长相,乔迪。你没想过......去看看那片大海吗?
乔迪:看......海吗?蒂亚戈叔叔带我去过海岸边......
旁白:那是一片漆黑的海。风掠起发丝,浪在咆哮。
旁白: “故乡”的定义因人而异,也许是小麦的香气,巷角阴影的角度,泥雪被倾轧的声响。
旁白:但那一刻,乔迪知道,在格兰法洛的生活里,自己早已预支了故乡。
教徒A:这片大地已经忘记了真正的海洋,但是我们迟早......迟早都要回到海里。
教徒A:(生涩的阿戈尔语)谢谢,乔迪。谢谢你的善良,也许终有一日,无限的利他性会填满生存的窟窿。
教徒A:(生涩的阿戈尔语)如果你还是一个阿戈尔人,乔迪,别管我们的事情。回到你的生活,这样更好。
教徒A:(生涩的阿戈尔语)也许,你也会像你的父母那样,去寻找那座灯塔。
乔迪: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教徒A:(生涩的阿戈尔语)逃走的家人们来接我了。但是没关系,格兰法洛本来就只是一处踏板,我们将飞向深海。
乔迪:!
蠕行的恐鱼:(轻巧的窸窣声)
教徒A:乔迪,乔迪。阿戈尔人。
教徒A:再会吧。
旁白:海是黑色的。
旁白:那是四五岁的时候,老蒂亚戈,格兰法洛的镇长,还有很多手持武器的大人,我们要出发去海边。
旁白:我仍旧记得那是一个怎样的天气。云雾汹涌,下午就比寻常的傍晚更冰冷。这种冰冷并非温度,而是色彩,一种失去热情的色彩。
旁白: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格兰法洛最后一次进行伊比利亚之眼的维护工作,不,准确来说,是尝试进行。
旁白:惩戒军很快就带来了一些消息,大人们满脸沮丧,我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只是看着海与天的交界处怔怔出神。
旁白:海是黑色的。
旁白:它与这片毫无希望的大地竟然如此般配。
——————格兰法洛的广场——————
群众B:蒂亚戈镇长来了!
蒂亚戈:所以老佩德里说的是真的,阿玛雅。
阿玛雅:即使我想要否认,眼前的事情也不容许我开口了。
蒂亚戈:但是,是什么人能杀死这个怪物?还随手丢在这里?
阿玛雅:我希望把它交给我处置。